攻略对象黑化了?那就再死一次/只要够惨,就没有黑化男主能虐我—— by时笠笠

作者:时笠笠  录入:01-29

只是至今都不肯成婚的他,成了无数omega向往的最佳丈夫人选。
毕竟现在的omega经过新政的传播,他们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含蓄,都生猛的直接上前问,以至于让本就恐惧omega的孔修往更加的不敢出军队了。
身边没了以往熟人的他,总是跑到王宫里,去找已经登基三年越发威严的顾席亭吐槽。
“你都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直接想往我身上扑的omega有多可怕,下次出门前我得专门传出消息让亲卫装作我,之后我就悄咪咪的出来找你。”
单独跟孔修往相处的顾席亭仍是三年前那样的装扮和神情,他挑着眉:“那你就不能不出来?又不是不能跟我用终端视频。”
“那不一样。”
孔修往目光沉着的望着顾席亭:“不一样。”
原本想要调笑他的顾席亭有些沉默,嗓音低哑:“有什么不一样?”
“我想亲眼看见你。”
孔修往的直白让顾席亭沉默:“你知道……”
“我知道。”
孔修往打断他的话,清俊的眉眼有着意气:“所以我不会说出来。”
顾席亭:“……”
他没有说出大度的话,这违背他的心意,也会侮辱了孔修往。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很久。
孔修往突然地说道:“不知道上将他有没有追到秦上将……”
明明裴阈听很早前就被封为了将军,他还是习惯尊称他上将。
顾席亭想到那离开星际三年,至今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的两人露出了轻笑:“追不追得上也没关系,反正以上将对秦上将的执着,肯定不会让他孤身离开的。”
孔修往和他对望,两人相视一笑。
偏远地区小星球。
这里比不得星际帝国那样的交通方便,在这里想要进行交易每个月都只有两次,而且货币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只能以物换物,并且在这里的治安也不好,出现被抢夺货物的情况也很常见。
身形高挑,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人带着针织帽走在路上,有调皮的孩子经过他的身边碰到他的及腰黑色长发,他也不生气,反而从口袋里拿出包装精致的糖果分给他们。
这也落在了路边不怀好意的人眼里。
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想从他的手里面抢夺些好东西。
七八个人直接当街围住了他。
把最后一颗糖递给小朋友的黑色长发男人站起身,视他们如无物的往前走。
那些人见他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面,就想上手抓他的胳膊,可是还没等他们碰到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色精神体将他的胳膊绞成了麻花状。
“啊啊啊——!!”
没有理会尖叫声的男子径自的往前走。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则是站着个跟他同样装束,却是银蓝色长发的男子。
他旁边的倪余半无语的望着出手的裴阈听:“你都这么直接的动手,已经放弃演了?”
他是真搞不懂这两人什么毛病。
自从那场手术过后,醒来的秦意离得知了裴阈听的所做的决定,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说自己想要散散心,不要任何人跟着。
而裴阈听表面答应,暗地里却直接跟了上去。
这一跟,就是三年。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明明秦意离知道身后有人跟着,还装作不知道,而裴阈听呢?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还非要伪装自己没被发现的样子!
“嗯。”
走在前面的秦意离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竟然停下了脚步。
裴阈听望着他停下地方的摊子。
那里摆放着一个瓷娃娃,胖乎乎的模样很是讨喜。
内心突然钻上细密的疼痛。
对于当初的决定,他并不后悔。
只是每每想起来心就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
他唯独对不起那个孩子。
蹲在摊位前的秦意离倏地转过身,目光隔着人群对视上了裴阈听的眼睛。
他无声的轻启着唇。
倪余问:“他在说什么?”
裴阈听的眉间闪过惊喜,他绕过无数来来往往的路人,奔向他的归路。
他说……

群峰相连,耸立云端的主峰上有着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云雾飘渺间将险峻的山峦衬托的愈发美奂绝伦。
而在流水潺潺的水瀑前站立着一人。
他穿着极简的白色长袍,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银白色长发已至脚踝,静静地凝望着不远处的白鹤姿态优雅的仰着细长的脖颈。
“国师。”
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
“你果然在这里。”
这次的声音近了许多,清朗疏阔的声音里隐含着笑意:“即便你再看,它也不能化作仙鹤飞走的。”
正在饮水的白鹤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不愉的盯着他,随后迈着优雅的步伐去到了溪水的另一边。
而久久观察着白鹤的白衣人回过了身。
他的容貌超脱世上的形容词,那身绝凡的气质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以至于会让人忽视了他松松系着的腰带,以至于露出脖颈间莹白如玉的肌肤。
望着紧阖眼眸,诱人不自知的国师,胥陵鹤眸光不自觉的加深,他只是走上前将他的衣襟合上:“虽然知道你不畏寒,但是晨时穿这么单薄站在这里也难免身子会有不适。”
没有抗拒他的接近。
他的唇色偏浅,有种不似凡人的感觉:“何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么?”知道他不喜人靠太近的胥陵鹤退回到不让他会厌倦的位置。
“嗯。”
他直白的回应让胥陵鹤有些无奈:“我是想来问问你下个月的祭祀可有要避讳的?不然就照钦天监演算的日子进行了?”
“嗯。”
“那日的出行需要国师出面跟君王一同祭祖,还是如往常那般你自行下山吗?”
“嗯。”
“什么时候你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没有必要。”
许是孤身在这山上待了千年之久,就连声音都染上了这里的孤寂,冰冷的犹如他本人。
胥陵鹤颓然地垂下肩膀:“每年问你一次,这已经是第二十次了。”
这话让始终冰冷的白发青年有了些许怔忪的表情。
当年不及他腰间高的小小孩童已经成长至今了……
很快,胥陵鹤再次恢复精神抖擞的模样:“那等明年的今日我会再来问你一遍。”
他这样不气馁的反应让白发青年有些不解:“为何想知我的名字?”
“这世上是不是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
白发青年点头。
当年给他起名字的人想要将他束缚在这尘世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渐渐老迈化作尘土的消散在这天地间。
他向来憎恶人类。
除非需要下山之时,他从不与任何人接触。
直到二十年前有个病恹恹的幼童被皇室送到山上,说全凭他做主的便把他丢弃在山上,所有人都下了山。
他本不欲理会,只是那幼童明明是命不久矣的命相,却仍然顽强的想要活下去,哪怕是山上没有他能吃的东西,他就喝露水的也想要活。
从被困在这山上时他就被教导无为而治,一切都要随缘,这是命里定数。
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他确实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人。
渐渐地,他的视线就被他所吸引。
直到那日,许久未看到小孩的他首次离开了他常年待在的溪水旁,来到了人类修葺的房间,看到了双颊绯红,呼吸困难的小孩。
他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被孩童抓住衣摆他也没挣脱。
“你想要活下去么?”
“我……想,想活下去……”
“好。”
他割破自己的手腕,金色的血液滴在了小孩的嘴里面。
原本一脸死相的小孩面容红润光泽,任谁看到此刻的他都不会相信他是常年久病缠身的模样。
白发青年并没有多逗留在原地,他挣脱开小孩攥着他的衣摆,再次回到了他常年待的地方。
他本以为得到生机的小孩会跟之前一样,或者是被山下的人接走。
但他醒来后就缠上了自己。
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说着很多自己的事。
他并不在意凡间人。
即便得到他的血,也只是比寻常人体魄好些,并不能长生不老。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跟那些人一样都消散在天地间。
“……”
并不畏惧他的冷漠,小孩仍然每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跟他聊天。
渐渐的,他知道了小孩是现任皇帝的第五子,虽然他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但他母后并不受宠,外祖势力被打压无力去替他周旋。
他的父皇不想落得苛待嫡子的名声,所以就将他送到了山上想让他自生自灭。
白发青年眉间始终淡漠的。
听到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怔变,他只是淡淡地问:“你想要我杀了他们吗?”
小孩愣住:“你……你说什么?”
白发青年用着同样的语调重复了一遍:“你想要我杀了他们吗?”
人类把他困在此处,不就是想要他满足他们的愿望吗?那么……跟他说这些的小孩也是如此。
正在笨拙扎着小篮子盛放东西的小孩慌张的站起来,语气认真地道:“我不想。”
他的眉眼有着紧张,但更多的则是坚定。
“那种事不给脏污您的手。”
这样说着,他就露出了傻傻的笑容:“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如果不是昏迷前确信是他救的自己,胥陵鹤也不会日复一日的坚持一年跑来这里跟他说话。
“我只知道你是国师,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是胥陵鹤。”
很长时间,白发青年都没有说话。
他再次转身望向溪水的位置,半晌后,胥陵鹤才听到他淡漠的回应:“没有必要。”
总归是很快就消失的,他跟这周围的一切没有区别。
只是白发青年终究是忽视了胥陵鹤的坚持。
他就这样问了十年。
直到十五岁时,他被前来山上请他下山参与祭祀的人撞见,过了数月他就被接回了皇宫。
他并不在意小孩的离开。
但小孩却眼圈发红,第一次不顾分寸的攥住了他袖口,声音哽咽:“我会等到你想告诉我名字的那天。”
回忆如昔,白发青年端详眼前俊朗,眉间隐约可见幼时模样的青年:“你长大了,小孩。”

很小时,母后就会抱着他跟他说仙人的故事,她说咱们江陵也有位仙人。
他本是云游天地间的仙人,偶然遇见正遭逢大难得江陵百姓,便心软的留了下来,将神力都灌输在江陵的土地上面,让百姓们不再遭受病痛折磨。
神力亏损的仙人便留在了江陵。
百姓们深感他的大德,便每十年都会向上天祷告,祈求仙人能早日恢复神力,同时会派人邀请仙人下山参与祭祀。
年幼的胥陵鹤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温柔的皇后:“为什么仙人牺牲自己的神力救了江陵百姓,不赶紧恢复神力回到天上?而要留在江陵去参加祭祀?是因为他回不去吗?”
“或许是因为仙人牵挂江陵百姓吧。”
胥陵鹤奶声奶气地回答:“儿臣觉着不对,仙人是被江陵百姓困住了才是,他是桀游天地间的仙人,世间要被仙人救助的并非只有江陵,还有其他很多。”
没想到他会有这种见解,皇后表情微滞,随后扬起了轻柔的笑容:“那等鹤儿见到仙人时可以亲自问问他为何不回天上去?”
还有半年就是十年的祭祀日子。
只是……
皇后和胥陵鹤都没等到仙人出现。
骤然薨逝的皇后,和昏迷不醒的胥陵鹤被当今的帝王直接送到了山上,并且将持续了千年的祭祀也取消了。
胥陵鹤醒来后,就见到了母后跟他说的仙人。
年幼的他在母后逝世后便明白世事炎凉,所以他拼尽全力的想活下来。
只有活着,他才能给母后讨回公道。
只有活着,他才能做到答应母后的事。
只有活着……
他才能日日看着他。
哪怕思及这隐秘的心思就会让他心生对自己的厌恶,他也控制不住这种心悸。
即使相隔很远,胥陵鹤的心仍然在山上。
他从未奢求过他的仙人会将目光垂怜在他身上,只要能让他静静的看着他。
这样就好。
“你……能看见我?”不怪胥陵鹤这么惊讶,他都做好即使垂垂老矣时白发青年都不觉着他有任何改变的准备。
寿命的不平等原就如此。
白发青年淡漠地点头:“我一直都看得到。”
即使甚少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也看得见胥陵鹤的成长。
本不抱希望的胥陵鹤难掩激动的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我……我好开心,你看得见我,你看得见我……”
这不是他的妄想。
他的眼里有他的存在。
白发青年不知他为何这般激动,白色的睫羽微微地颤动,似要睁开眼睛。
胥陵鹤的心跳的极快,这些年他从未见过白发青年睁开眼睛,他那样迤逦的样貌,该是什么样的眼睛才能配的上他?
但最终白发青年还没有睁开眼睛。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
转过身,背对他。
胥陵鹤怅然若失的望着自己苍劲有力的手,没关系,已经很好了,他不能强行太多。
“你要下山吗?”
“嗯。”胥陵鹤的声音有些发闷。
是因为他刚才太过莽撞,所以他不想看到自己了么?
“我跟着你一起。”
胥陵鹤错愕的抬起头,脸上还留着刚才的郁闷。
这是江陵百姓尊称这里的地方。
除了皇族的人,鲜少有人敢攀登这里,他们只会偶尔的在山脚下捡走些跑出来的野兔子,即便是猎人也不会踏足这座山。
山脚下停留着车銮和侍卫。
这是太子的仪仗。
这些年他们早就习惯了太子每年都会选在今日上山,等到日落时才会从山上下来。
在他们准备扎营暂做休息的时候,就看见太子的身影出现在了石阶上面。
今年怎么这么早?
侍卫长荣安嘉刚准备迎上去,就发现太子殿下的身侧还站着一个人。
极简的白色长袍搭在幽绿的青石台阶上。
由下至上的想要看清他的脸时,荣安嘉的表情变得呆滞,身体不受控的朝着他跪拜了下来。
其余人也都如他那样。
胥陵鹤跟白发青年并肩而行,两人身量相仿,只是比起白发青年的清瘦,他经过军营的操练健壮了些。
他看到跪了一地的人有些讶异。
白发青年对这种状况很习以为常。
“尘世人不可窥见我的脸。”
“那我为什么可以?”
白发青年身形微顿,但他什么话也没说。
胥陵鹤只好把这疑惑埋藏在心里。
太子的銮驾能容纳数十人,胥陵鹤等白发青年坐进去,他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走到荣安嘉的身边:“直接去我的行宫。”
他本来应该住在皇宫里,但是他的父皇不喜,所以自举行成年礼后胥陵鹤就搬到了行宫住。
往日他从山上回来后都会先前往皇宫跟他父皇请安,今年胥陵鹤则不打算这样做。
正如幼年时他所说的那般——
这样污秽的人不该脏了他的手,嗯……眼睛也不可以。
以前的事他无能为力,但在他活着的时候他不允许任何藏污纳垢的事出现在他的面前。
荣安嘉恍惚的从地上站起来,他有些畏惧的望着被帘子遮住的銮驾:“殿下……那位便是仙人吗?”
他的语气恭敬。
“嗯。”
胥陵鹤的语气有些骄傲:“是孤每年都来见的人。”
荣安嘉:“……”
他只从父辈那里听说过,但是仙人已经二十年未曾出现世间,他从未想过这样的‘人’就连直视都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臣服。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就是仙人。
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场。
胥陵鹤的眉间露出懊恼的神情。
荣安嘉跟随他已久,见状贴心地问:“殿下可是忧愁如何安顿那位仙人?”
毕竟距离祭祀的时间还有一月,按照以往的惯例他都会在当日才出现,这还是第一次提前这么些天的。
胥陵鹤有些诧异的望他:“孤为何要担心这种问题?他自是要跟孤住在一处。”
“孤只是有些后悔没让人在车驾上多放置些软垫,回行宫的路上过于颠簸,要是让他坐的不舒服,之后不再愿意提前下山了可怎么是好。”
荣安嘉:“……”
他望着一脸为难表情的太子殿下,想起了那些评价他智多近妖的朝臣。
真该让他们都看看现在的殿下。

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江陵的京都,就连皇宫妃嫔都有所耳闻。
当今宠妃的璃贵妃娇软的依偎在神情明显萎靡不振的男人,细白的指尖轻轻的他的身上画着圈圈:“陛下~听说太子殿下带人回了东宫。”
她的模样极美,娇艳的如同鲜艳欲滴的牡丹花:“臣妾虽然不是他的生母,但臣妾也是希望太子能娶得贤妻的,如今他就这么大肆地将人带回东宫,只怕是与他名声有碍。”
多年的奢靡掏空了皇帝的身子,勉强靠着丹药才能重振雄风的他恨不得死在贵妃的身上,听见她委屈的话,哪里会舍得她伤心难过。
当即就召人进来。
“去东宫责令太子二十杖,让他谨记自己身份。”
这二十杖下去即使年轻体壮的人也要躺上两月才能好全,领命的人满心都是对太子的同情。
满意得到她想要的璃贵妃娇笑地道:“本宫并不是不容得太子殿下纳妾,只是这般无媒苟合终究不是良策,你们去把东宫那位带进宫来让本宫瞧上一瞧。”
“……是。”
谁人不知道璃贵妃跟太子殿下不合。
被带进宫来,说不定人就不能再出得去了。
“陛下,等会人来的时候您也要帮着臣妾一起看看~也不知道能被太子殿下看上的人儿得是多秒~”
色欲熏心的皇帝听到这话就动情的握住璃贵妃的手腕:“好。”
白发青年无欲无求的站在院内凝望着那株梧桐榕木,上面的落叶飘飘荡荡的散落在他的四周,就连落在他的白发上面也没有摘下来的想法。
安排好一切走过来的胥陵鹤按捺住怦然跳动的心脏,如常的走到他的身边,很自然的抬手将落叶摘下来:“总是见你看水,原来你也喜欢看树吗?”
这十年来他忙碌各种事里面,从未静下心欣赏过身边的一切,但在他的身边,胥陵鹤竟觉着他看了十年的梧桐榕树别有美感。
白发青年没有给出回应。
多数情况都是他喃喃自语的胥陵鹤也不觉着难捱,挑拣些这一年发生的趣事说与他听。
哪怕没有回应。
他也只是想要跟他说说话。
“受伤了?”
正说着他在崖底意外发现百年灵芝的胥陵鹤听到了他的问话。
足够了解白发青年的胥陵鹤震惊他的询问,唇边扬起的笑容和浑身的愉悦怎么都遮掩不住:“嗯,但我服用了灵芝不仅将伤治好,那些年的暗伤也都一并治愈。”
“很多?”
“……嗯,很多次。”
白发青年不再说话。
胥陵鹤正在想还有什么趣事的时候,身边人再次开口了:“回去吧。”
“……”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白发青年陈述了一遍:“回去。”
胥陵鹤:“……”
“你是想让我回到山上去?”
“嗯。”
这些年坚持不懈的努力仿佛得到了回应,让胥陵鹤情难自禁的想要宣泄,但他还是克制了这种激动,只是声音有些发沉:“为什么想要我回去?”
白发青年依旧淡漠:“山上不会受伤。”
分不清是失落,亦或是苦涩的胥陵鹤露出了温柔至极的笑容:“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就去山上陪你。”
他会死的。
只是他想要死在他的身边。
哪怕是消散在这天地间,也想要在能看见他的地方。
往常时在说完这些白发青年便会侧过身,不再看他,但今日却有些不同。
确定自己被‘看’着的胥陵鹤有些神情不解:“怎么了?”
白发青年上前两步,抬手点在他心脉的地方:“这里跳的很快。”
他们离的极近。
近得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近到胥陵鹤能看清他玉瓷般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瑕疵和……让人想要染上颜色的浅色唇……
白发青年似是觉着奇怪,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胥陵鹤。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等到他主动的胥陵鹤狼狈的退后两步:“我……我那是……”
他想要解释,但随即出现的人阻挠了他的话。
“殿下,宫里派人来了。”
胥陵鹤勉强让自己恢复冷静:“孤知道了。”
再看向白发青年时他耳垂都已经鲜红的能滴血,眼神都不敢看他:“我……我先出去,等下再回来!”
那转身离开的反应不由得让人怀疑到底是遇上什么样的事,才会让行事游刃有余的太子殿下落荒而逃。
白发青年就这样望着他的背影离开。
并不在意从他身后走出来的人。
“你就是太子殿下带回——”璃贵妃身边的得力太监趁着胥陵鹤被叫去前院,从另一个入口进来准备提前带走人。
趾高气扬的态度在触及到他的背影时内心就升起了无限的恐怖。
腿都在哆嗦。
他踉跄的扶着柱子才没让自己跪下来,磕磕巴巴的把璃贵妃让他传达的话说出来“:“璃贵妃……让你进宫,她要替……太子殿下掌掌……”
说完这些话太监就感觉心脏被高高的揪起来。
他有种再说下去自己就会死的感觉。
为什么太子带回来的竟然是个男人啊?!
而且还是……
让人见之生畏。
以白发青年的性格是本不欲理会这样事的,但不知为何他竟是转了身。
即使阖着眼眸,太监腿也不受控的跪倒在了地上,身体更是在剧烈的颤抖着。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白发青年只是抬脚离开了梧桐榕树,从太监进来的方向往外走。
太监在原地跪了很长时间,才心有余悸的腿软站起来,这才发现他已经浑身被汗浸透。
他到底是什么人?
去了前院才知道是皇宫派来人要杖责他的人,若是以往胥陵鹤便会直接受刑,养上数月再让人知道他身为太子的不易。
但现今情况不同。
尤其是……
掌刑的人总是若有似无的往他身后看,让胥陵鹤心中警觉。
推书 20234-01-29 :我能通神明—— b》:[无限流派] 《我能通神明》全集 作者:黎明尽头【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1-27完结总书评数:12200当前被收藏数:36258营养液数:25964文章积分:433,509,312文案:星际两万年,一款无限流全息网游忽然席卷宇宙。当人们发现游戏里增强的身体素质和获得的科技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