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 by小文旦

作者:小文旦  录入:02-03

李如意渐渐瞪大了眼睛。
满打满算,五天不见裴酌而已,初见就已经够惊艳了,放在二皇子那里养了两天,怎么还能更好看的?
这是天仙下凡吧?
就算天天见惯太子的脸,仍会被裴酌不同风情的美貌震撼。
萧循淡淡道:“李如意。”
李如意识相地退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裴酌小猫一样囫囵擦完脸,又拿起干毛巾擦了擦水珠,一低头看见案板上还有一套衣服,跟太子给他的三套衣服一看就出自同一批绣娘。
“衣服就不用换了吧?我待会儿还要去琼林宴。”
萧循:“你不必去。”
看见太子都不会行礼,难道看见皇帝就无师自通了?
萧循不打算教,在东宫待着就行。
裴酌一副为他好的语气:“不行,我得跟着二皇子,免得他跟皇帝告你的状。”
萧循:“哦?”
裴酌:“别问,这是二皇子的情报。”
萧循想了下:“你怕他揭发状元是女儿身?”
裴酌:“……”不会吧,太子真知道?
裴酌:“我觉得状元也不是故意的,要是女子能参加科举,她何必冒这种风险?”
萧循:“嗯。”
裴酌试探:“你不追究?”
萧循:“官员只有能用、不能用之分。”
裴酌:“你会帮忙善后?”
萧循回忆自己什么时候透露出这种意思。
裴酌:“你真好。”
萧循:“……”
裴酌从衣袖里拿出自己画好的图纸:“太子殿下请看。”
“这叫蒸馏器,可以制作酒精。酒精用途可多了……你先看看图,不懂的提问。”
裴酌一不小心就把上课的口癖带出来了。
萧循却没计较,而是认真看起了图纸。
裴酌趁此机会,把衣服换了,就像上课趁学生读题的功夫拧开保温杯喝水一样机智。
“看完了吗?”
萧循将图纸卷起来,取出一个小匣子放好:“我会让工匠尝试。”
裴酌眼睁睁看着他直接把图纸没收,毫不客气,遂红着脸道:“我是用这张图纸,跟你赎回、赎回……”
萧循眼里闪过笑意:“赎回什么?”
可恶,竟然装傻,他除了还有还有其他把柄吗?没有。答案不明显吗?
裴酌:“你给一百个、一万个人看,也看不出奥妙。”
只有他社死一百次罢了。
萧循:“为何?”
裴酌:“我没法解释,反正你拿着没用。”
萧循换了一个问题:“裴酌,你从哪里来?那里对大宣是否有威胁?”
裴酌慢慢反应过来,感情萧循是高瞻远瞩,忧惧大宣败在工业文明之下。
裴酌:“没有。”
他竖起一根手指:“我保证,这世上没有人跟我一样,拥有这些东西。”
“这些是……机缘巧合,天上掉下来的。”
萧循直直盯着裴酌,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李如意在外头提醒:琼林宴要开宴了。
“不要乱跑。”萧循嘱咐一句,跟李如意去赴宴。
裴酌孤零零站在东宫的书房,想到萧循刚才藏图纸的小盒子,这种盒子书房里有很多。
搞不好他的内裤就在某个盒子里。
裴酌欣然坐在太子的桌案前,闭眼体会一下太子会随手放在哪里,然后一摞一摞翻找起来。
等他把整个书房翻遍,萧循的幼年练字书法都找出来了,还是没有内裤。
不在书房,会在哪里?
裴酌目光扫来扫去,最后,转向了太子的卧室。
不能不能……不可以在那里!听起来多变态啊!那里顶多能找到太子的亵裤!
裴酌晃了晃脑袋,端坐在书桌后。
如果他在萧循卧室里找到,那根本不能要了!
好奇害死猫。
裴酌心里一边吐槽,一边摸进了太子卧室。
萧循大概提前交代了,他在这里偷偷摸摸,居然没有任何人阻止他。
不找就不礼貌了。
裴酌闭着眼睛掀开被子,过了一会儿睁开,目光从枕头周围扫过去。
枕边有一个木盒,看着挺大。
裴酌爬上,打开一看,里面几本书,治国策论之类。
很好,爱好很健康。
裴酌打了个呵欠。
琼林宴结束,萧循回到东宫,到处找不着裴酌,李如意汗都下来了,如果裴酌能突破东宫四周的高手逃走,那实力太可怖了。
萧循想到某个人的作息,走进卧室,看到的便是裴酌毫不设防睡在床边矮榻。
胆子真大。
李如意:“叫二皇子接回去?”
说完李如意就闭嘴了,他是傻逼不是。

萧循想过裴酌会翻他的书房,但翻成这样……意想不到。
原本整齐规列分门别类的防潮匣,全部移位,他扫一眼,便知七八个错位了。
萧循点了几个位置,示意李如意重新整理。
他打开衣柜,取出一套中衣,在屏风后洗漱。
无论是整理还是洗漱,两人没有刻意收着动静,裴酌却一点被吵醒的趋势都没有。
李如意整理完架子,发现太子依然晾着裴酌,并且在东宫洗漱,并不往常那样回到太子别院。
他挑了眉,静悄悄退下。
太子抱着一团新被,跨过裴酌的身躯,将床上那床更厚的丝绸被子展开扔到裴酌身上。
上床躺下,盖上被子,宛如平常一样睡着。
东宫的拔步床极为宽大,比裴酌在市区房子的卧室都宽敞,连踏板都好几平米,能睡好多个人。他近日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一看见太子殿下舒服的床就忍不住打呵欠,不过他没上人家床,不太礼貌,他在床边的踏板上坐着等太子,一不小心睡着了。
裴酌后背抵着床柱子,睡着睡着觉得床板有些硬,他迷糊中意识到自己又贪睡掉下床了,抱着被子摸着床沿一骨碌爬上去。
萧循半个身子突然被压住,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艰难地抽出胳膊,往里面挪了一些,从靠近床沿睡觉,变成睡在正中间。
一个时辰后,裴酌像大当家似的睡在正中间,太子挨着最里侧的靠板,挤到侧身。
开天辟地头一回。
天还未亮,灯烛的光晕透过拔步床的垂帘,暖暖的一团,裴酌的浓黑的睫毛轻扇,下巴在被子上蹭了蹭,柔软光滑的丝绸被子被体温烘得温暖舒适。
这被子真不错,还香香的,跟以往的味道不一样。
不一样……裴酌僵住身体,他昨晚在太子府翻找内裤,结果没找到,然后呢……
好像没有然后了。
裴酌听见身旁另一人绵长的呼吸,眼皮慢慢睁开,入眼就是木制床顶。
他不是睡床下吗,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好像是自己爬的床,那没事了。
不可置信,他居然比太子这个卷王起得更早?
太子的脾气倒是挺好的,好像从一见面开始,他的诸多大逆不道行为在他这里都掀不起波澜。
裴酌坐起来,转头看着被自己挤到里面的太子,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天才的想法。
他到处都找不到内裤,他那条四角内裤卷起来也有一定的体积,昨日萧循衣服平顺,无地可藏。
总不能穿在身上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换一般人想破脑袋,都不会有这样的猜测。
太子的智商又高。
他的智商也高,不谋而合。
裴酌眸珠乌沉地盯着萧循,手掌摊开按在床单上擦来擦去,好像起跑前的热身动作。
如果他假装不经意地把手伸进太子裤裆里,哦不,被窝里,隔着衣服一摸,是他的就跑不掉。
这床上怎么有两床被子呢?要是只有一床,他根本不用多余的动作就能验证猜想。
裴酌抠着床单上的花纹,用这种探究的眼神盯了半晌。
他没动手,是因为他不是变态。
萧循早在身边人呼吸一变就清醒了,卧榻之侧,能容忍他人酣睡已是不易,至于清醒的裴酌,他没有那么信任。
闭目养神等着裴酌下一步动作,迟迟等不到。萧循起身,他和裴酌的谈话被琼林宴打断,还有话要问。
“你说的机缘巧合,是什么机缘?”
刚醒来的嗓音带着微哑,坦承而亲和,在这样的语气下,任何人都不想欺瞒太子。
裴酌想借太子的手腕推广理科教育,自然要给太子说明白说透彻。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科技高速发展的现代,想了想:“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大宣的都城就叫玉京,裴酌言下之意,他说得是另一重世界。
萧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明,毫无初醒的困顿。
裴酌摸了一下自己穿越到古代才有的长发,“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我在梦中游览白玉京,白玉京有铁鸟能载人飞天登月,有铁船能潜海捉鳖,日新月异,无人饥寒。这不是仙术,而是往后几千年百姓的智慧所造。就如周朝人不会烧瓷,大宣人会,大宣人不会造铁鸟,白玉京人会。
我在那里学了太多知识,把这些知识教于子民,启发民智,齐心协力。集后几千年智慧于今朝,很快我们能有自己的白玉京。”
——我们能有自己的白玉京。
萧循目光触在他揪着头发的手指上。
裴酌圈着头发:“你觉得如何?”
萧循:“前朝行的是愚民之策。”
裴酌:“你不会的吧?”
萧循没说会不会,起身越过他,从拔步床围廊内侧的柜子上拿起衣服穿上。
裴酌没脱衣服,比他方便,追着他推销理科教育:“白玉京里,风寒不会要人命,随便都能活到七八十岁。”
他拿起腰带递过去:“只要太子愿意办学,我来教他们。”
九年制太长,裴酌设想,第一批学生必然实行批量快速淘汰制,只教跟得上的。
萧循拿起茶水漱口:“哦,收束脩吗?”
“不能收,适合跟我学的大多交不起束脩。”
萧循拿起桌上的奏折,裴酌帮他拨亮雁灯,“白玉京里,有灯通电,夜如白昼,太子看一夜奏折都不会眼酸。”
萧循:“如何挑选学生?”
裴酌撑着桌子看他:“有教无类,但万里挑一。”
萧循:“万里挑一?先过目万万人?京中青年犹嫌少?”
裴酌:“有外地愿意来学习的出路费,女子也要,太子殿下,你开个女子读书先河。”
萧循:“我只是太子。”
他俯身提醒他:“不一定能登基。”
裴酌哑了声,反省他追着一个炮灰推销是不是方向错了。
但是目前二皇子看起来几率不大,按照系统的尿性,三皇子的战神称号指不定也有水分。
裴酌茫然一瞬,突然想起一直被系统忽略的四皇子。
才七岁啊,可造之材,正是上一年级的年纪,好忽悠,老师说什么是什么。
无数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四皇子捡漏的可能性大大的。
如果四皇子对理科感兴趣,等他登基,上行下效。
裴酌:“太子殿下,能带我去见见四皇子吗?四皇子不上朝,我陪他读书,等你下朝再细谈。”
古代皇家教育,三岁就开蒙,不知四皇子接受新知识的能力如何,这很好验证,裴酌教他一点数学就知道了。
“行。”
萧循喜静,卧室里没有宫人伺候,头一回从醒来到现在,有个大美人追着他纳谏,且逐渐离经叛道。
李如意进来执勤,看见平时睡到日上三竿的裴酌疑似伺候太子晨起,惊讶了一瞬。
现在还远不到早朝时间,太子便跨过门槛,他低声问:“殿下要去哪?”
萧循看了一眼东方的天际,平静地陈述:“裴酌知晓我不一定能登基,想看看四弟的资质。”
李如意:“……”荒谬!简直闻所未闻!谁能像裴酌这样夺嫡之争里一天换三个主子,几个脑袋啊?太子的资质还不够好?!
裴酌尴尬,心思居然被太子这么轻易地看穿了。
萧循:“怎么不走了?”
裴酌硬着头皮跟上。
东宫这一侧,跟皇子的住所很近,萧循熟门熟路,借着残月的清辉,不用宫人打灯,领着裴酌去了四皇子萧琢的宫殿。
李如意上前扣响宫门,过了一会儿,宫门从里面打开,宫娥被打扰好眠,不悦地投来一瞥,看见是太子,身体抖了一下,忙下跪迎接。
“参见太子,四皇子还未醒,奴婢这就去叫。”
萧循抬手制止:“不必。”
“四弟额上的伤结痂了么?”
宫人:“启禀太子,太医说已经结痂无碍。”
萧循径直走进内屋,摸了一下暖炉,按着萧琢的脑袋左右看了下。
李如意连忙端来烛台,让太子看得更清楚些。
他总算明白,太子过来,不是真为了带裴酌看看四皇子的资质。
为了不费一兵一卒扳倒颜贵妃,咳咳,只能让四皇子受点苦。
李如意以为主子不会在意,这些天也没过问,今日到底还是抽了时间过来。
嬷嬷让四皇子额上贴着纱布,贴久一点,陛下看了可怜。
萧循随手给它撕了,便打算离开,抬眸对裴酌道:“你在这待着吧。”
“太子哥哥!”撕掉纱布的动静弄醒了萧琢,他睁开眼,看见大皇兄出现在他宫里,惊喜地喊了一声,稚嫩的童声像啄破清晨的布谷鸟。
萧琢不怕冷地从床上跳下来,高兴地站在太子面前,俯身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问:“太子哥哥来看我吗?太子哥哥用膳了吗?”
萧循:“还不曾。”
天色暗,萧琢这才看见太子旁边还有一个人,好看得男女莫辨,天真道:“太子哥哥,这是皇嫂吗?”
裴酌心道,相信四皇子会捡漏,不如相信二皇子能上天。
地上冷,李如意把赤脚的四皇子薅了回去,并回答他的问题:“还不是。”
裴酌又想,但是太子身边的人脑子也不好。
所以其实还是战神三皇子最终赢家?
不敢说,感觉太子今早在阴阳怪气他。

萧循把裴酌留在这里,便要去上朝,李如意想跟着,被一并留下:“你留着。”
裴酌还在想着怎么认识一下战神,眼见萧循要走,拉住他的袖子:“你下朝了来接我吗?”
内裤的事还没掰扯清楚,萧循要是下朝后拿着他的内裤去参加聚会就糟糕了。
萧循垂眸看着他的脸:“嗯。”
裴酌放开他的袖子,“慢走。”
萧琢看得眼睛都直了,太子哥哥的袖子什么时候被人扯过?他只见过颜贵妃和父皇这样拉拉扯扯。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跑过去用清亮的嗓音道:“皇嫂,你用早膳了么?”
“我是太子哥哥最小的弟弟。”
一定是因为皇兄要娶太子妃了,才会带太子妃认识一下弟弟。
萧琢兴奋地蹦起来,娶老婆真是太好了,皇兄日理万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他了。
裴酌弯腰,和七岁的四皇子对视:“不好意思哦,我是男的。”
萧琢仰着脑袋,近距离地看见了裴酌的喉结。
他张大了嘴巴,下意识看李如意,“皇嫂可以是男的吗?”
意识到这句话有质疑太子的意思,他迅速换了个说法:“我还是叫皇嫂吗?”
油盐不进。
裴酌:“我不是你皇嫂,我是你太子哥哥请的夫子,教你算术。”
小豆丁伸出手指头,挨个数了一下:“可我有三个夫子了,一个皇嫂都没有。”
是真的一个都没有,没有一个哥哥成亲,喜酒没有喝过。
裴酌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没有嫂子不耽误你多一个夫子。”
大意了,萧循走之前应该让他自己解释的,太子金口玉言,一句话就能让这个小崽子闭嘴。
他什么时候能有太子这样的威信?
裴酌清了清嗓子,还是得凶一些,不然怎么当老师。
本来,四皇子这个年纪不在他的教学范围内,他没兴趣给一年级孩子上课,要教那些十三四岁往上的,有一定的基础。
但话说回来,狡兔三窟,裴酌决定四处押宝,教一教小皇子也无妨。
萧琢要是对理科有兴趣,起码是个能自掏腰包上学的人,学费要狠狠地收。
宫人送上一桌饭菜,裴酌观察宫里的伙食,发现不比他在二皇子府好多少,萧绯待他不薄。
不像某个太子,连伙食都不包。
萧琢神秘地从屋里抱了一个匣子出来,放在裴酌面前:“送给皇嫂的见面礼。”
李如意人高马大,像保安一样杵着,解说道:“这是陛下赐给四皇子的金锞子。”
前些日子,四皇子又是罚抄生病,又是被燕啄脑袋,陛下赐了不少东西。
金锞子是一种雕刻花纹的金锭,满满一盒,寓意吉祥。
四皇子太大方了……但转念一想,萧琢出生起就在宫里,没有金钱概念,自然单纯。
裴酌:“我不是你皇嫂。”
萧琢从善如流:“这是给裴夫子的束脩。”
刚才还想着收学费的裴酌:“……”
真不能要,否则像在骗小孩。
他道:“用膳,天快亮了。”
萧琢记着皇兄下朝要来接裴酌,加快用饭速度。
王嬷嬷一般在要送皇子去上学时才会出现,检查萧琢的衣服什么不出错。
“四皇子,今日该去上学——”
李如意拦住她:“四皇子未痊愈,今日再请一天假。”
王嬷嬷有点怕李如意,但也不赞同道:“多日告假,落下功课,陛下要降罪。”
李如意:“太子给四皇子请了夫子过来,有事太子担着,今日不去了。”
王嬷嬷往里看了一眼,眼尖地发现四皇子把一盒金锞子拿了出来,就放在桌上,她作势要去收起来。
李如意知道她的德行,逢年过节经常昧下宫里的赏赐之物,贪财严苛,优点是能管住下人。
“不该你惦记的别惦记。”
王嬷嬷面色一变,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早膳撤掉后,裴酌见端盘子的案板不错,留下两块,又让人去取细沙铺满,折两根树枝削尖,做个简易的黑板。
裴酌捏着树枝,在细沙上写阿拉伯数字。
以前教初等数学已经觉得很幼稚了,现在从1\\2\\3开始教起……
好在萧琢写了两年毛笔,手腕很稳,用树枝写字更不在话下。
“把对应的意思记住,以后我们都用简单的符号来书写。”
裴酌带着萧琢的手腕写了两遍。
萧琢已经会加减法,不过是用算盘,裴酌教他列竖式,穿插教了五个字母。
李如意不由得幻视了一下太子妃耐心教导太子的孩子的画面。
哎,如果裴酌和太子在一起,太子矢志不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就没有可爱的小皇孙了。太子登基后,大概会把四皇子立为储君,堵住悠悠众口。
可惜……殿下和裴酌都是绝世容貌……李如意捂
住了嘴巴,他不敢想象小皇孙该多么聪慧可爱。
四皇子在兄弟里算是跟太子比较像的,皮肤白,眼睛大,勉强也能凑个一家三口。
“李如意?”裴酌看着走神的侍卫,感觉他脑子不太好。
“属下在!”
裴酌:“你来给他听写。”
李如意:“我?”
裴酌:“别说你没学会?”
一共就十五个符号,李如意确实学会了,但他五大三粗的,从没想过给皇子当先生!
裴酌把树枝交给他:“领读五遍,再听写,然后出二十道计算题让他列竖式。”
李如意出现了大姑娘上花轿的表情:“我、我……”
裴酌才不管那么多,专业的人只做专业的事,像这种复习巩固训练,当然是要交给助手。
他找了张榻躺下,起得太早了,睡个回笼觉。
萧琢余光悄悄观察皇嫂,见他是真的睡觉了,而不是像老夫子那样假装睡觉考验他。
李如意深吸一口气:“四皇子、四皇子,请跟我读,a——”
萧琢脸上还带有婴儿肥,小声地“啊”了一声,“皇嫂睡觉,我们要小声一点。”
李如意用过来人的口吻道,“吵不醒。”
“属下听您好像发音不太准,再来一遍。”
“是吗?啊——”萧琢黑白分明的眼珠充满好奇,“李侍卫,裴夫子是皇嫂,对吧?不然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只有哥哥才能指挥李侍卫,当然,父皇也可以,但李侍卫不会出现在父皇面前。
李如意痛苦死了:“我现在宁愿不是。”
啊?啊!没人说他要教小孩啊!
连太子探望弟弟都知道趁他睡觉的时候来,为什么,他不能跟着太子一起上朝。
宣政殿外,萧绯拦住太子:“我的军师昨晚进了东宫,一夜未归,不会是被太子扣押了吧?”
萧循:“他现在四弟那里。”
萧绯冷笑一声,他得给太子制造一些裴酌会跑的紧迫感:“人是你带走的,请太子毫发无损地把裴先生送到我府上,限期三日。”
他展开金丝扇子,嚣张地走了。
皇宫怎么跟皇嫂自家似的,一会儿这一会儿那,遇到父皇还是很扫兴的。
不过,四弟那里平时不会有人过去,太子上朝把裴酌放在那里,还有四弟解闷,妙。
他得给裴酌找点事情做,免得因为太闲一心扑在情爱之上。
马场的账本可以打发时间。
还得想个办法,让太子卸下部分职务,多看看老婆。
唔,三皇子萧征就在前面。
萧绯扯了扯嘴角,上去嘲讽:“三弟,要去兵部点卯啊?”
萧征:“正是。”
萧绯:“打了这么大一场胜仗,也就在兵部挂个职,跟鸡都没杀过的太子挂职一样。”
“听说三弟在猎到了一头雄鹿,父皇龙颜大悦,允你一个条件?恭喜。”
萧绯说完,愉快地去找丽妃。
萧征身边一个较为年老的官员,不由劝道:“陛下是开国之君,骨子里崇武,您是最得他心、最像他的。不如趁此机会,把太子踢出兵部。”
萧征:“……”
哪里像了?最像父皇是指其他三个兄弟都是遗传各自美人娘的双眼皮,而他跟父皇一样是单眼皮吗?
萧循再次见到裴酌,就见他盖着锦被睡大觉,他手下在教书。
此情此景……
李如意看见太子回来如蒙大赦:“殿下!”
刚才,他刚教四皇子写完二十道题,裴酌就掐着点醒了,又教了萧琢十六个字母,让一人先记八个,然后互相教。
萧循目光落在细沙板子上,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奇怪的符号,他坐在桌边,端起一盏茶,道:“你继续。”
李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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