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深吸口气,再也坐不住了,“他这是在找死!他就没有想过,医院里为什么正好有七只怪物病人,为什么会出现七宗罪!”
“他记忆清除得太彻底,连祭坛是做什么的,都不记得了!他本来就是白玉京培育的凶神,和阿山阿喜一样,都能储存转化力量!”
容冶环顾四周,侧头对另一个首领亲信耳语几句。亲信点头,带着几支队伍离开。
容冶轻揉着眉心,将指挥权交给副首领,攥着岁岁钻进下水道。
在化成绿水的瞬间,他轻叹口气:“岁岁,你跟我说实话,岑爸爸变成了什么怪物。”
一张小卡片,颤颤巍巍地举起来。
【金色的怪物,像神像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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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违反镇长和地下医院的规则后, 岑笙和其他病人一起,回到负18层。
窦以宁关上病房门,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你的计划真的能行么?说实话, 我还是没听懂你之前的话。”
没有色.欲步步紧逼, 窦以宁镇定许多。理智回笼,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现在进入幻想世界了么?你和精神病人有什么区别。”
“你吃了我拿给你的肉,就能进入我的世界?可我之前要给你吃了水果。为什么肉可以, 苹果就不行?你吃得到底是肉,还是污水,你……”
窦以宁想问的东西, 实在太多。护工王叔在外面喊她, 要她快些回去值班。
窦以宁很着急, 她拉住岑笙的手腕, 语速越来越快。
“假设你先前的猜测,全都是对的。那我一旦跟着同事回到值班处, 是不是就从现实世界,返回幻想世界?必须等到下一次饭点,或者布谷鸟钟敲响时,才能看见你?”
“那个钟既然那么神奇, 响一下可以让两个世界重叠,那你为什么不让你的朋友, 多敲它几下?”
岑笙终于找到机会回答, “钟只有预测功能,它能提前感知到小镇的变化。”
窦以宁眉头紧锁, 脸上写满‘懵逼’
“如果我没有及时, 和同事回值班室, 会发生什么?”
“你不会有危险,只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我会忽然消失,你找不到我存在过的任何痕迹。二,你还能看见我,但看见的,只是你想象中的我。”
窦以宁呆呆地啊了一声。
岑笙在病房里,翻出两张纸。一半扯成小片,团成纸团。一般折叠撕成两半,摆在桌面上。
“这张纸是医院自带的,就和食堂的饭盆一样,属于两个世界共有的东西,你能看见?”
窦以宁点点头。
岑笙在左侧的纸上,写下‘窦’,右侧写‘厉’。
“幻想世界已经发展成,脱离现实真实存在的世界。我不用幻想、现实,称呼你我所在的世界。换成更简单易懂,容易理解的称叫法。”
岑笙往‘厉’纸片上,放了四颗小球。
“这张纸代表地下医院,四个小球对应四种人。另一张‘窦’,代表你生活的世界。”
“小球A,刚刚进入医院,他只能在厉纸片上活动,看见厉上的东西。在他的眼中,小球B是精神病,因为他会乱咬乱叫。小球C是怪物,长得和其他球完全不一样。”
窦以宁看得很认真,“球D呢?”
“是你,但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们这一部分球A,可以变成球D,而其他球只能变成B和C。可能还有其他外力作用,线索不全,我们暂时不讨论小D。”
有一个猜测,岑笙没说。
白玉京选择在医院里布置祭坛,幻想世界的出现,八成和他们有关。
他将球D放到窦纸片上。
“在厉纸片上没有食物,小球A又渴又饿,这时贩卖机里真的出现了食物。食物只是他想象出来的,他会怀疑食物是否真实存在,大脑时而清醒时而失控。”
岑笙指向另外两颗小球,“随着时间流逝,诅咒对小球A影响越来越大,他会出现两种变化方向。”
“一、疯到一定程度的小球A,看见了窦纸片上的情况。此时的球A,就像是迷失在全息游戏的人。在游戏世界里吃东西,游戏外的身体同步动作。他以为自己吃的是三荤三素,其实在喝绿水。”
“此时的小球A,变成自己曾经避之不及的疯子,小球B。”
看着岑笙摆弄纸团,窦以宁好奇地问:“窦纸片上也是这几种球?”
“对,不过情况是反过来的。我眼中,在医院待得越久的病人越不正常,因为他行为举止和环境不匹配。而你眼中,刚住进来的小球A,比长期住院的人病得更重。毕竟小球B不会指着饭盆,惊恐地大喊大叫。”
窦以宁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所以这家地下医院里,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每个人都觉得别人才是疯子,其实大家看到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岑笙沉默一瞬。
“不,虽然小球B真的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们还是不正常。”
“为什么?”
“他们在吃窦世界的东西,但真正进入他们体内的,只有空气和绿水。”
“小球A不也吃绿水?”
岑笙表情复杂,“我不认为有哪个小球A,会主动喝绿水。闻起来和粪水没区别,又不管饱。他们多半会饿到出现幻觉,然后转化成B。”
窦以宁同情地望着他,“你喝了粪水,我的天,你对自己真狠。”
“……警官,我吃的是你给我的食物。等世界重叠效果结束,我就会看见我饭盆里的绿水,并没有变少。在你决定给我挑出肉菜时,你就将另一个世界里的东西,交给了我。”
护工还在外面催促,岑笙加快速度,将两张纸片盖在一起。
“世界会在特定时间重叠,生活在两张纸上的小球,会真正接触到彼此。两个世界的人互相引导,才能触碰到对方的世界。”
“如果一个球A很幸运,得到窦世界的人引导。他会接触到世界的真相,最终变成怪物。七宗罪,就是地下医院的七个球C。”
窦以宁大脑一片混乱,“为什么、反而……啊?”
岑笙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他知道医院的情况,不代表他了解背后的原因。
先前在病房里,他听见隔壁房间的暴食,一边敲击墙壁一边模仿窦以宁的声音,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在岑笙打开病房门后,暴食问他,为什么没上当,他明明应该听见最想见之人的声音。
这说明暴食,其实知道新来的病人,都会出现什么类型的幻觉。
他甚至会利用这一点,将新人骗进病房吃。
贪婪想抱走饭桶,被工作人员拦住。
色.欲当着护工护士的面,公然开银.趴,却没有人阻拦。
前者表明,护工能分清病人在发疯捣乱,还是真的在干坏事。
后者代表,色.欲能同时看见两个世界的情况。会刻意将银.趴,伪装成普通玩闹。
窦以宁一直没出来,护工王叔很担心,使劲敲门,“以宁!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窦以宁脸色苍白,“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打算从球A变成球C,你想变怪物?!”
没等岑笙回答,病房门被人用力撞开,几名护工跑进来。
“布谷布谷嘎——”
岑笙腰间的小黄鸭叫了几声,世界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窦以宁紧张地看向四周,眼前的病房依旧温馨明亮。护工王叔将她护在身后,正在和厉子均对峙。
病床上的男人,和之前一样沉稳冷静。五官柔和,说话轻声细语,眼中却闪着锐利的光。
找借口将王叔等人打发走,窦以宁重新关上房门。
“厉先生?我们之前聊到哪了?”
男人抬起头,“我为什么要变成怪物。”
窦以宁松口气。
厉记者没有消失,也能正常回答问题,这和他说的猜测对不上。
那些乱七八糟,一听就不靠谱的推理,她当时怎么会信以为真?
窦以宁无语地撑着下巴,“继续编。 ”
男人垂眸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变成怪物?”
“不要重复这句话。”
“我在说谎。”
明明男人说出了窦以宁想要的回答,可她却浑身不舒服。
“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变成怪物?”
“我让你说点……”
窦以宁猛地顿住,狠狠打了寒颤。
布谷鸟钟响起之前,他们刚聊到这里。
厉子均说过,世界重叠效果消失,她只能看见想象中的他。
她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想象不出对方会如何回答。所以眼前的男人,只会机械重复这一句话。
厉子均说得都是真的!
窦以宁大脑一片混乱,男人俊美温润的脸,此时显得如此陌生。
她下意识跑出病房,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冷静一下。
不少病人在走廊里遛弯,色.欲站在门口,邀请病人们进来玩游戏。
越过年轻男人的肩膀,能看见几个病人正在房间里,玩两人三足。一个男病人依靠在另一个病人身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视线相撞,色.欲招招手,“小护士,和新人聊得怎么样?他长得很漂亮,闻起来也很甜美,我最喜欢重.欲的美人了。”
“你们都聊了什么?怎么一直躲着我。”
色.欲舌尖舔过下唇,勾起妩媚阴柔的笑容,“他是不是在背后,说了我的坏话?”
想到色.欲真正的样子,窦以宁强忍住干呕的冲动,“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实待在病房,不然给你加药!”
年轻男人探究地望着她,直到跑回值班室,窦以宁都能听见男人咯咯的笑声。
“暴食也说过,他一点都不配合。新来的小美人一点都不乖,看来需要多干几顿。”
窦以宁背靠房门,胸口剧烈起伏。
是她想的那种干?
那不是强.奸么!
窦以宁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但短短十几分钟,她接收了太多信息,脑袋已经丧失思考能力。
“以宁?”
几个相熟的护士围住她,“你脸色好差?被病人吓到了?”
窦以宁张着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咱们医院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记得厉子均提过一嘴,小镇被诅咒笼罩,诅咒源头藏在医院。
那玩意好像有实体。
现实世界找不到,可能藏在幻想世界里。
也可能既处在现实,也处在虚幻。需要来回切换两个世界,才能找到诅咒源。
色.欲盯上了厉子均,他快被怪物侮辱了,她必须做点什么!
护士们面面相觑,都没想出答案。
这时一道男声,忽然从角落里响起,“下水道很特别,”
窦以宁看过去,是男护士小张。
长相平凡的男青年,性格阴郁不合群,喜欢沾病人便宜。吃饭时,经常在病人身上四处乱摸。
她先前最讨厌小张,现在想想,他或许不是在耍流氓,而是在尝试触碰另一个世界!
将小张拉到一边,窦以宁压低声音,“下水道有什么?”
小张没回答,“这个小蜘蛛,是谁给你的?”
窦以宁低头看去,她衣服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金属蜘蛛。
“应该是厉子均。”
小张略微沉吟,“祭坛藏在下水道,就在食堂上面那层。我能感觉到熟悉的力量,在朝那里汇聚。我趁着午饭时间,去里面看了看,可惜没找到。”
窦以宁茫然地看着他,“祭坛?力量?”
小张沉默一瞬,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不知道?你不是笙哥发展的下线?!”
“啊?”
“啊?!”
————
眼前的护工护士同时消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岑笙坐在病床上,不安地抿着下唇。他不想变成怪物,但他想像球C一样,可以同时看见两个世界。
岑笙的意识,比球A还清醒。他不会出现幻觉,能分清现实和幻想。
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违背镇长和地下医院的规则。和窦以宁接触,频繁触碰到幻想世界。
岑笙在未食用绿水的前提下,走完所有流程。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线索太少,岑笙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
地下医院和镇长,到底为什么要留下规则?
病人已经是牺牲品了,帮助他们有什么意义?
如果诅咒,真的被控制在了地下医院和下水道里,为什么还会有镇民精神失常?
反倒是窦以宁所在的幻想世界,看起来更加正常温馨。
或许他推理错了镇长的动机,该和容哥好好分析一下。
容哥?那是谁?
岑笙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信息。
很关键,足以解开所有谜团,解释所有问题。
“布谷——布谷——”
钟声再次响起,岑笙攥紧手中的武器。
第一次响,食堂开饭,两个世界开始重叠。
第二次,重叠结束,窦以宁消失。
现在没到饭点,这次会出现变化的,是他。
岑笙没有多少把握,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小镇的人不会真正死亡,即使违背规则,他也不会被抹杀。
病房一片死寂,岑笙屏住呼吸,心跳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敲响。
岑笙深吸口气。
终于来了。
他警惕地打开房门,门外站着色.欲。
“你病得太严重了,小可爱。”
色.欲顿了顿,错愕地打量岑笙。
“七宗罪已经满员了,我没想到还会有新人加入。你真迅速,比我们七个都快。看起来真漂亮真神圣,你代表什么?”
岑笙刚想跟他套话,嘴里突然发出一道温柔到极点的声音。
“审判、肃清……”
“我必须……清除所有罪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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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净化你
岑笙不明白色.欲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 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发出如此陌生的声音。
盯着眼前的色.欲,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渴望。
他想杀了他,想净化这个世界的污秽。
岑笙敲敲头,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在说什么?”
色.欲兴奋地舔着下唇, 镶嵌在身上的雀雀, 随着他的动作来回乱颤。
“刚刚加入的兄弟姐妹,都会有很多疑惑。我为什么会变成怪物?为什么是我变成怪物?”
“神圣、悲悯、重.欲, 你比之前更加诱人了。不要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我来帮你缓解心中的不安。等我们玩得尽兴,我会告诉你, 你想知道的一切。”
将岑笙推进病房, 色.欲反手锁上房门。
“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岑笙听不清色.欲的话, 一个空灵悠远, 又极为洪亮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审判!肃清!”
“这里太肮脏了, 需要净化。”
岑笙大脑一片混乱。
他感觉自己的嘴在动,就仿佛那个声嘶力竭的喊声,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恍惚间,色.欲将他推到在地, 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第一次完成转化都是痛苦的,但你也太吵了。深呼吸, 放轻松, 感受从医院各处涌来的能量。把它们吸收到体内,化为自己的力量。”
“神仆说过,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遵从内心的欲望, 在医院肆意狂欢。等幻想世界真正建成,我们就会成为新世界的神。啧,代表色.欲的神,想想就鸡动。”
色.欲顿了顿,俯视着下方的男人。
“也有病人和你一样,同时违背所有规则。但他们没有变成怪物,被我们七个轮流玩一遍,就老实了。”
“我没听说还会有第八位神明,小可爱,你代表什么?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圣洁。腿抬起来,让我陪你玩玩。”
被陌生人撕扯腰带,岑笙本能地反抗。抬手的瞬间,他动作猛地顿住。
原本白皙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多出无数浅金色斑点。
它们连成一片,迅速扩散。眨眼的工夫,小臂就彻底变成浅金色。
泛着白光的皮肤上,浮现出道道纹路,最终变成一只只线条组成的眼睛。乍一看去,像是棱形花纹。
眼前的画面愈发混乱,左臂开始不受控制,自动掐住色.欲的脖子。
“肃清——”
色.欲拼命挣扎,趁着岑笙失神的空档,捂着喉咙躲到一边。
“操!咱们是一伙的,你发什么疯!不想玩就直说 ,我又不会逼你!”
侧躺在地上,岑笙揪住胸前的衣服,呼吸越来越急促。
有什么东西,从医院四周涌出,钻进他的体内。他像是连在水龙头上的气球,身体愈发胀痛。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撑得炸开。
一张小卡片,在岑笙面前晃来晃去。小黄鸭拼了命地叫,嘎嘎声勉强唤回他的一丝神智。
【爸爸!你要变成神像了!】
小玩偶使劲拍打岑笙的眉心。
随着岁岁解开封印,一段段记忆涌入岑笙的大脑。
零散的线索,在这一瞬间连接到一起,岑笙什么都想通了。
岑笙抓住小玩偶,想把它装进塑料袋里。
“岁岁,去告诉容叔叔,不能杀……”
岁岁正在记录,脑袋忽然一紧。
岑笙喘着粗气,直勾勾地盯着它。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污浊的气息。你会污染这个世界,你需要净化。”
玩偶脖子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岁岁捧住脸颊,生怕岑爸爸真的扭断它的头。
被白光占据的双眼,勉强恢复清明。岑笙抽出匕首,刺进自己心口。
用来转化传输能量的阿喜,被做成‘桌布’,储存力量的阿山,被制作成怪物。鸡鸣神像和鬼王岁岁一样,身上镶满了活死人。
白玉京虽然手段残忍,但他们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既然他们挖掉他的心脏,将容冶缝在他的胸口。那改造后的‘心脏’,八成可以用来转化和储存力量!
刀尖刺入心脏的瞬间,无形的能量从岑笙胸口溢出,鲜血随之喷溅在小玩偶身上。
浅金色光满迅速蔓延,岑笙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打开病房门,将道具们丢了出去。
血染红了地面,岑笙背靠房门,怔怔地望向色.欲。
色.欲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人。
“你冷静点!好好吸收那些力量,对你没坏处!虽然七宗罪已经满员了,但我不介意再多个兄弟,咱们是一伙的!”
回答他的,只有男人温柔到极点的声音。
“……审判。”
“净化。”
————
厉子均的病房里,不停传出尖叫。和女主接上头的小白,急匆匆地跑过去。
窦以宁说色.欲要强了笙哥。
卧槽,这还得了!
小白一脚踹开房门,当场愣在原地。
地上墙上满是血污,岑笙正揪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头发,将他往墙上狠撞。
男人被撞得昏死过去,岑笙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一下下刺向男人的面门。
等护士和护工反应过来,色.欲都不能要了。
小白试探地叫了一声,“笙哥?”
岑笙转过身,双眼空洞。他一手提着滴血的精装书,一手拎着匕首,缓缓走向小白。
“你也是肮脏的,也需要净化,”言扇亭
小白以为岑笙没认出来,朝着他汪汪两声,“是我,你的狗狗白!”
“净化。”
“哥!我是小白!咱们一伙的!”
等窦以宁带着保安赶到时,就看见厉子均正拿着匕首,在走廊里追着护士小张捅。
迷失在幻想世界前,她好歹也是个警察,肯定打得过普通人。
窦以宁冲上去护住小张,“厉先生,快住手!”
小白记得病人不会死,他跑进病房找到色.欲,想问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戳得面目全非的男病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小白探探他的鼻息,“真死了?!”
凄厉的惨叫打断小白的思绪。
傲慢和暴怒出来查看情况,只是一照面,就被岑笙打得瘫倒在地。
小白知道那七个病人特殊,连忙上去搀扶。
暴怒双.腿被打断,紧张地攥着他的手臂,“操!这他妈是什么怪物!为什么医院里会出现善神!”
小白眼前一花。
中年男病人变成一只皮肤猩红,手持木棍皮鞭,皮肤上不停流淌岩浆的怪物。
人脸随着岩浆流动,不时发出痛苦的求饶声。
明亮刺眼的金光,照亮整条走廊,一个金色的神像正立在窦以宁面前。
无数金色球体,在他周身漂浮旋转,好像一个个小世界。神像左手托着一本书,右手拎着长剑。
书页自动翻动,正上方飘出一行小字,【有罪】
下一秒,神像转过头,定定地望向小白。
“审判,净化。”
小白:?
“我也没出声,怎么就奔我来了?!”
窦以宁几步窜到小白身前,“你退开,我是警察,我来对付他!”
在窦以宁眼中,厉子均只是个瘦弱的记者。她不明白为什么色.欲、暴怒和傲慢,全都打不过他。
闪身避开匕首,窦以宁一把抓住厉子均的手腕。她忘记自己曾是警察,但她的肌肉还记得!
单手按住男人的肩膀,窦以宁想给他来个过肩摔。
随着距离拉近,她听见男人嘴里一直在喃喃,“肃清、净化!”
与此同时,护士小张按住她的后背,敬佩地竖起大拇指,“您真牛,和神都能55开。”
窦以宁一愣,眼中的世界骤然变化。
男人变成一尊浅金色神像,纯白的双眼,正悲悯地注视着她。
“包庇罪人,你也需要净化。”
声音温柔空灵,却吓得窦以宁汗毛直立。在心生恐惧的瞬间,男人的力气突然变得极大。
她如同断线的风筝,直直地撞向一旁的墙壁。
“这里到处都是肮脏污秽的气息……”
“有我在,别怕,一切交给我。”
书页飞快翻动,神像高高举起长剑,将挣扎爬行的暴怒病人斩成两截。
“不要哭,我会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