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詹鱼摆摆手,“我校庆要上台,还有一些动作要让爷爷帮我看看。”
听他这么说,孙雨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你拉着云青干嘛,”孙雨绵没好气地说,“你去你的,云青在家里住。”
詹鱼摸摸下巴,看向傅云青:“你跟我走,还是留在这儿?”
傅云青微微欠身,对孙雨绵说:“小鱼这次临时参演了学校的话剧,口语方面还有点问题,我要跟他再对一遍台词。”
孙雨绵有些不情愿:“行吧,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我也要走了,顺便送你们过去吧,”孙岩鞍出声,“刚好顺路。”
詹鱼想了想,不确定地说:“舅舅你应该是住在城西吧,去爷爷家你得绕半个扬城。”
孙岩鞍:“……你知道什么叫客气吗?”
詹鱼嘿嘿一笑,拽着傅云青的手臂就带着人出了门。
傅云青垂眸,视线在手臂上停顿了片刻,又默默挪开,没有挣开对方的手,只是耳尖窜上一点薄红。
“好学生,你想走就直接说,怎么还拉踩上了!”
走出詹家的小洋楼,詹鱼顺其自然地收回手,立刻开始算账,竟然说他口语差。
傅云青微微抿唇,心里冒出一点说不清的滋味,像是遗憾,可惜或者其他什么的。
甚至有种想要拉住那只白皙纤细的手的冲动,只有掌握住,细细地拂过每一寸皮肤纹理,才能缓解这种怅然若失。
“嗯,我的错。”他低声认错。
对方态度这么好,反倒是让詹鱼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跟他预想中不太一样啊。
他还以为傅云青会说他口语本来就有问题啥的。
“哥哥,我也要去!”詹苏生的声音从大门传来,还有哒哒哒的脚步声,“你等等我!”
后面跟着一连串杂乱的呼喊。
“小少爷,你别跑!”
“生生快停下,别跑,哎哟,你别跑这么快!”
“卧槽,”詹鱼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快走快走,粘人精又来了!”
说着,他立刻拉开车门,把傅云青往车上推。
两个人坐上车,不用詹鱼招呼,司机立刻发动车。
很快,轿车就驶出了詹家小洋楼的区域,只隐约听到后面小孩儿生气地吱哇乱叫,还有一群人在安慰和劝阻。
詹鱼认真地听了下,忍不住笑出声:“好学生,你知道生生在骂什么吗?”
“什么?”傅云青侧眸。
“他骂你是吸人阳气的狐狸精,专门来勾引哥哥的,”詹鱼越说越觉得好笑,“让你把我还回去。”
所以詹苏生这小家伙到底是在哪里学到的这些话,简直能笑死他。
“怎么办,公主殿下,你要把你的王子还回去吗?”詹鱼凑到傅云青面前,笑眯眯问。
傅云青垂眸,看着他与自己只有两指距离的脸,男生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嚣张又得意。
他大概都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有多么吸引人,发着光,叫人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喉头滚了下,傅云青的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一点喑哑难辨:“不还。”
“什么,我没听见,”詹鱼偏头把耳朵凑上去,“你再说一遍。”
他的耳朵有点尖,像是精灵耳似的,偏偏耳垂肉肉的,可以肆意地揉I弄成各种形状。
几乎是克制不住地伸出手,但在触及的瞬间,傅云青指尖一顿,转而盖在了男生的脸上,他的手很大,几乎遮住了詹鱼大半张脸。
稍一用力,把那张烦人的脸推远。
他眼眸微阖,语气平淡地说:“离得太近了,口腔细菌会溅在我脸上。”
詹鱼:?你再说一遍试试??
百年校庆当天,九点学校对外开放,立刻涌进来一大批人。
除了进来参观的社会人士,其他学校的学生,最多的还是媒体人,四处都能看到有人用相机拍照,举着手机直播。
扬城附中的校内也做了修缮和装饰,沿途铺设了学校的发展历史,历届荣誉校友,校友贡献等等。
社会各界送来的庆贺花篮,从学校大门沿着围栏放了整整三排,汇成一片花海。
每一个展示栏上都换上了活动地图,地图分为三个区域,大礼堂,游园会和小吃街。
大礼堂除了开幕式和闭幕式的演出外,每天在固定时间还会有表演。
每三个小时就会有一场,多是唱歌,话剧一类,还会播放电影,音乐会,供给游客放松休息。
游园会自然都是游戏为主,主要在教学楼区域,六个年级,每个班的娱乐向活动,让游客们参与其中。
最后是小吃街,除了一些班级做的小吃铺子,还有学校从外界邀请来的小吃店,品类丰富。
同时学校的食堂也对外开放,提供正餐。
活动期间,本校学生只要携带学生证就能入校,外界的游客则是需要花费一百块购买门票。
手持门票,可以免费参与所有的活动和观看演出,包括食堂提供的正餐,小吃则是需要另外花费。
“演员也需要学生证啊?”陈博洋拿着小吃摊位上买的冰淇淋,旁边还有兆曲,陈夏楠几个人。
“是啊。”詹鱼很无语,学生证这种东西,早不知道被他丢哪里去了。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这次学校还聘请了安保公司的人,所以他愣是被新门卫拦在了门口,最后花一百块买了门票才进来的。
“鱼哥吃不?这个冰淇淋很不错啊!”陈博洋兴致勃勃地推荐,“学校请来的商家比我想象中好得多啊。”
“不吃,”詹鱼摆摆手,“我要上台了,不能吃这些。”
平时为了嗓子他就得注意饮食,辛辣刺激的基本上不能吃,演出前一个月更是要尤其谨慎。
虽然他时不时偷吃一点,但轻重缓急他还是很明白的。
“啊哦,那鱼哥你第几个节目,啥时候去准备啊?”兆曲很感兴趣地说,“那块宣传牌好牛逼,哈哈哈……”
说实话,兄弟这么些年,他们还真是没见过詹鱼演出,詹鱼也从来不跟他们提,在学校门口看到宣传牌的时候,他们差点笑掉了下巴。
“百大非遗传承人,青年戏剧梅兰奖获奖者,本校文艺部部长,詹鱼同学将在这次百年校庆汇演中演绎百年经典,百年文化水乳相融,传承之火薪薪不熄……”
宣传牌上,是詹鱼在获奖作品《白蛇传》里的白蛇形象,和详细的介绍。
昆曲的妆容浓重,完全无法和现实中的詹鱼联想在一起,宣传牌面前围了一大堆人,基本上都是学校里知道詹鱼这个名字,这个人的校友。
就跟水滴进了油锅,噼里啪啦炸得所有人一脸懵逼,甚至怀疑学校是不是还有个叫詹鱼的人,而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在国旗台挑衅教导主任的詹同学。
相比之下,陈博洋他们几个都还算是淡定的了,好歹知道詹鱼本来就跟着爷爷学戏曲,单纯是因为没想到学校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他们鱼哥。
“这哪是宣传牌,”詹鱼扶额,“我的墓志铭都没这么详细。”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我的节目是闭幕式,还早呢,不过我现在要去准备舞台剧了……”
“说到舞台剧,我傅学霸呢?”陈博洋嘿嘿一笑,“怎么没看到他,我以为你们会一起来。”
“他说学生会忙,先来了,”詹鱼撇撇嘴,“不然我也不用花那一百块了。”
傅云青早上七点就要来学校,他可不想来这么早,所以是中午吃了饭才出的门。
“听说他受伤了,不能演王子,好可惜啊!”兆曲一脸遗憾,“我还挺想看的。”
詹鱼挑眉:“意思是你不想看我演王子?”
“那不能啊,”兆曲连忙为自己申辩,“我鱼哥演王子那是众所周知的帅。”
说到王子,詹鱼又高兴上了:“走了,跟你们聊天没意思。”
他可是要去看好学生穿公主装的男人,他得快点过去,不然被人捷足先登,抢了第一个看到的地位可不行。
“晚上记得来看傅公主和詹王子精彩的爱情故事。”詹鱼乐呵呵地摆手,往大礼堂的方向去。
被留下来的陈博洋等人一脸懵逼。
“他说什么公主和什么王子?”陈博洋问兆曲。
兆曲抓抓脸,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副公主和詹王子?他们不是演的《睡美人》吗?”
陈夏楠沉思半晌:“詹王子是说他自己,那副公主是谁?原来的公主也受伤了,换的谁啊?鱼哥怎么都不跟我们透露一下。”
“话说,鱼哥为啥会去演王子,初中的时候我求了半个月,当了一个月小奴才他才同意的。”陈博洋突然想起初中的事情,立刻不高兴了。
“鱼哥偏心啊,厚此薄彼!是不是学生会有什么小妖精勾引了他?!肯定是那个什么副公主,我还正公主呢,可恶!!”
兆曲摸摸下巴,一脸深思:“鱼哥不是说暗恋他家小胖妞吗?不会是变心了吧??”
要知道,他们鱼哥对上台演出这种事向来是能避就避,不能避,那就大声说不,郎心似铁的铁血男子。
作者有话说:
傅公主: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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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开幕式7点开始,下午两点,所有参演人员已经到位,准备妆造。
詹鱼走进后台,四下乱糟糟的,化妆划到一半,衣服只换了半身的人到处乱跑。
他随手拉住一个从面前跑过的男生:“同学,看到傅云青没?”
那男生顾不上回答,只匆匆指了个方向。
“哦,谢谢……”詹鱼话还没说完,男生已经一溜烟跑了。
“………”
顺着男生指的方向,詹鱼找过去,果然看到了秘书长。
有秘书长的地方,傅云青肯定也不远了。
“秘书长!”詹鱼走过去招呼一声,“看到我们的公主殿下没?”
敢说这话的也就只有詹同学这么一个人,所以不管听几次,秘书长都会有种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主席在换衣间。”秘书长轻咳两声,掩住脸上流露的笑意。
“啊,他已经进去了?”詹鱼脸一垮,不高兴了,“说好给我第一个看公主裙的呢!”
“换衣间里没人,他说你来了可以直接进去,”秘书长指了指面前的房门,“放心我守着的,你是第一个。”
“真的?”詹鱼瞬间多云转晴,笑眯眯地对秘书长说:“那就辛苦秘书长小姐姐再帮忙看着会儿了。”
秘书长笑笑,赶在他进门前提醒道:“主席的裙子似乎没办法独立穿上,麻烦詹同学你帮帮忙。”
“好说好说。”詹鱼头也不回,摆摆手,推门进去了。
房门被推开,换衣间的灯光倾泻出来撒了一地,借着缝隙,秘书长暼到主席正坐在镜子前低头看书,身上还是来时那套制服。
许是听到动静,男生撩起眼皮,视线在进门的人身上停顿了下,唇角轻勾,眼眸中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然后略一偏移,和她对上。
秘书长愣了下,就看到主席神色微敛,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对着她淡淡点头,随即房门“咔嗒”一声关上。
“竟然还没换衣服,”秘书长小声嘀咕,“这是深怕被别人抢了第一吗?可恶,我也好想看……”
这个换衣间是多出来的,因为没人用,就被临时征用为《睡美人》的主演换衣间。
詹鱼听说的时候,忍不住感叹,终究是又有一个年轻人没有抗住特权阶级的腐败,走上了徇私枉法的道路。
“好学生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詹鱼走过去,一把抽走傅云青手里的书,看了眼,竟然是一本数学建模指导书。
“这种时候,你竟然还看数学书??”
詹鱼真的有被震惊到。
书被抢了,傅云青也没想拿回来,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演出的衣服。
“衣服需要你帮忙,”他微微偏头,耳尖飞上一抹红,“不然穿不上。”
因为答应了詹鱼让他第一个看,所以傅云青就没了助理,只能等詹鱼来了帮忙。
看到蓬松的公主裙,詹鱼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那咱们就快来穿吧。”
“这个裙子有点复杂,我们根据视频来穿,”傅云青拿出手机,打开早就下载好的视频,“我把裙撑先穿上,你把衣服递给我,然后整理下裙摆就好。”
“好好好。”詹鱼抱着公主裙,往后退了一步。
为了方便穿脱,裙撑是现成的,在腰的位置做了一个活扣,傅云青只需要站进去,把裙撑卡在腰的位置,扣上活扣就完成了穿裙撑的过程。
傅云青的手搭在衬衫的扣子上。
“你倒是脱啊!”詹鱼看他半晌没动,忍不住催促。
“你……”傅云青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手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转过去。”
在穿裙撑前,他需要先把雪白色的里衬换上,但詹鱼这么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实在是太……
“这有啥,都是男的,”詹鱼莫名其妙,“你是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吗?”
傅云青一顿,无声地按了按眉心。
“行行行,”詹鱼见他不动,认命地转过身,“不看就不看,不就是腹肌吗,说的像是谁没有一样,呵,保不准我比你的还多。”
身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衣服被随手丢在地上。
眼角余光瞥到白色的衬衫,詹鱼本来想恶作剧一下,转过去吓吓对方,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更想看公主裙一点。
“好了。”傅云青的声音响起。
詹鱼回头,差点被傅云青的样子给笑死。
只见男生穿着白色的抹胸裙,腰的位置卡着金属质圈,金属弹簧圈的裙撑像鸟笼一样散开,以傅云青为中心,绽开直径为两米的圆。
这么看着傅云青就像是被关在鸟笼里的鸟,金属弹簧圈的材质看得出来很轻,还在轻轻颤动。
“不准笑。”傅云青面无表情地说,但耳根已经红透了。
“我尽量。”詹鱼深吸一口气,强行憋了十秒钟,但还是没忍住哈哈哈地笑出声。
半晌,他总算是笑够了,揉着生疼的肚子,把怀里的衣服递过去:“我总算是知道灰姑娘水晶鞋掉了为什么不捡起来了。”
因为根本捡不起来。
傅云青冷着脸,接过裙子往身上套。
“虽然是我选的裙子,但我发誓,我真不知道这种裙子竟然有这么个裙撑!”詹鱼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我就是看电影看到了,还以为是里面穿得多才这么蓬的。”
傅云青没说话,动作利落地把裙子往下一扯,宽大的裙摆散落下来,遮住了鸟笼形状的裙撑。
“扯一下裙摆。”傅云青冷声发出指令。
詹鱼顺从地蹲下身,帮他把裙摆拉扯好,确保完全不会露出里面的裙撑。
“别说,这裙子还挺好看的。”他站起身,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打量这条宫廷风的裙子。
“我家小胖妞以后嫁人了,哪怕不是嫁给我,我也给她送一套当结婚婚纱!”
傅云青:“………”
白色的长裙层层叠叠,做了很多繁复的褶皱,腰际绽开一圈荷叶边,显出几分少女的娇俏,袖的袖口扎了丝带,袖口花瓣似的散开。
裙子有些长,但有裙撑撑着,将将好到地板,走动间需要用手微微拎起裙摆。
“话说,你穿着这个不会是要站一晚上,直到表演结束吧?”詹鱼还是有点良心的,距离《睡美人》演出结束,少说还有六七个小时。
“可以坐。”
傅云青往前走了几步,裙摆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晃动着,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
詹鱼咳咳两声,强行压下自己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放浪形骸的笑声。
裙摆抵I住大腿,詹鱼抬眼,发现傅云青走到了他的面前,隔着布料能感觉到裙撑的形状,并不是很硬的材质,确实很有弹性。
“感觉到了吗?”傅云青抓起他的手,压在自己的裙摆上,裙撑很自然地往后靠,整个裙摆也跟着向后。
没料想到他会突然做这个动作,詹鱼愣了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詹鱼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大概是衣服被他洗过的缘故。
很熟悉的味道,独属于男生的体温离他的鼻尖也不过是一个巴掌,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
换衣间里空前的安静,灯光下,两个人交I织在一起的身影投射在白墙上。
詹鱼伸手抵住对方的胸膛,隔着衣服的布料,掌心能感觉到男生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跳动,强而有力。
他沉吟了下,抬起头,神色略带凝重地说:“好学生,你好平。”
傅云青微怔,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本来就带着薄红的耳根倏地烧成了酱红色。
“你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不止是耳根,他的脸也红了,幸好是换衣间里灯光惨白,看得不甚明显。
詹鱼很无辜得眨眨眼:“可是真的很平啊。”
说着他又摸了两下,“不过有点胸肌,也算是弥补了。”
“………”
“砰!”一声巨响,吓得门外的秘书长差点把手机丢了出去。
一抬头,就看到詹鱼懵逼地坐在换衣间门口,看着像是被人丢出来的。
“詹同学你……”秘书长走上前,刚要询问,就听换衣间里传出自家主席的声音,“把化妆师叫过来。”
少见地,她竟然从这声音里听出了气急败坏,不对,也许恼羞成怒会更贴切一些。
“你干啥了?”秘书长捂着嘴小声问,深怕被里面的人听见,“把会长气成这样。”
詹鱼很无辜地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了抓:“我就是摸了他两下,谁知道他这么敏感。”
秘书长惊得说话都结巴了:“……摸,摸哪里两下?”
詹鱼:“也没有摸很过分的啊,也就是……”
身后的门猛地被人拉开,后背没了支撑,詹鱼不受控地往后倒,下一秒,后背被人用膝盖顶住,金属圈的质感还有些硌人。
“詹鱼。”傅云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整张脸沉得吓人。
詹鱼到了嘴边的话,囫囵一下又咽了下去:“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嘛!”
“把他带走,”傅云青冷着脸,语气很不好地说,“送去隔壁,换衣服化妆。”
秘书长本来还在偷看自家主席身上的公主裙,闻言立刻站直身体,十分干练果断:“好的主席。”
十一点,开幕式走向尾声。
穿着精致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台,面带微笑道:“百年名校追溯百年经典,终有一天我们会把同样的美好讲述给下一代。”
另一位主持人举起话筒:“下面让我们一起欣赏充满梦幻色彩的童话故事《睡美人》,让我们共同感受这个美好的童话世界吧!”
大礼堂蓦地陷入一片黑暗。
“我靠,陈博洋别玩了,到鱼哥了!”兆曲使劲搡了两下坐在旁边打游戏的陈博洋。
“到《睡美人》了?”陈博洋抬头看了眼,舞台上一片黢黑,“这么快啊。”
兆曲:“对啊,前面应该是公主上场,被扎昏迷,后面才是鱼哥。”
闻言陈博洋一秒钟退出游戏,气势汹汹,一脸狞笑:“很可以,让我看看这个副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我鱼哥念念不忘!”
“The story takes place long, long time ago, in a beautiful country , good hard……”
一段轻快的旁白在黑暗中响起,不疾不徐地语调述说着故事伊始。
随着温柔的女声徜徉,观众在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被带入到了故事的旋律中。
舞台正中央,王后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
国王大步流星地走进装修华美的卧室。
他单膝跪在王后的床前,抓着王后的手,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 辛苦了,我亲爱的王后!”
王后面带微笑,轻轻拂抚过国王的脸颊:“ 怎么会,这都是为了我英勇的国王,你快看,我们的孩子多么可爱。”
国王王后依偎在一起,彼此称赞着这个孩子的美貌,此刻的幸福不言而喻。
意气风发的国王高兴地作出决定,要为他们的女儿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他要告诉他的子民,他的友邦,这个国家有了一位美丽的公主。
国王的邀请函飞往世界各地,宴会的当天,城堡里格外热闹。
住在森林里的精灵,潜入深海的人鱼公主,坐着飞毯的神灯主人,掌管冰雪的女王,背着长枪的人类女将军……
此外,还有几位隐居的仙女。
宾客们送上精美的礼物,仙女吟唱祝福,一切都十分美好。
直到女巫的出现打破了这温馨的画面,女巫对于国王没有邀请自己的行为十分恼怒,对美丽的公主施加了恶毒的诅咒——她会被纺锤所伤,永远陷入沉睡。
即便是仙女们做了补救,但诅咒已经形成,无法改变。
国王悲痛之余,下令烧毁全国的纺车。
一转眼,可爱的公主长成了一位美丽的少女。
穿着精美的公主缓缓走出。
她的头发乌黑卷翘地垂在身后,头上戴着镶嵌了宝石的皇冠。蓬松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微微摇曳,如同盛开的蔷薇花。
灯光打在她冷白的皮肤上莹莹发光,此时此刻,她就是舞台的中心。
少女气质娴淡,蹲下身温柔地抚摸地上即将绽放的花骨朵,即便是冷着脸,也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台下陈博洋陷入沉默,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公主有点高啊,长得男里男气的……”
没有对比还看不出来,但旁边的侍卫才到对方肩膀,这是什么碾压式的对比??
“倒不是公主长得不好看,就是怎么说呢,这这这,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吧,不是,谁家公主肩膀这么宽,个子这么高的,巨人国的吗??”
“一拳下去,能打死三个王子了吧……”
沉默的不止是他,旁边的兆曲已经精神恍惚了。
“你难道不应该问,这个人是不是长得有点像傅学霸吗……”
作者有话说:
陈博洋:原来是傅公主,而不是副公主……
又是被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感动到的一天。
(睡美人的故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加上是英文版的,很有水字数的嫌疑,所以大多数台词我就一笔带过了,会出现一些带动故事发展的台词,为了避免阅读体验,我都翻译成中文了,其实是英文舞台剧的,大家脑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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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刚出场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场下开始响起细碎的讨论声,这个声音越来越热烈。
在大礼堂里的,扬城附中的学生居多,傅云青每个学期上台拿奖的次数多到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