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南假装听不懂槡白的话,笑着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之前给本尊吃的麦芽糖本尊很喜欢的,你再给本尊来一个,本尊就原谅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啊。”
第111章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一)
“你原谅本座,本座可不原谅你。”槡白捻起玉笔,开始批写送来的事务。
“怎么了嘛?”
付之南看出槡白的不妥,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你怎么这样啊?一根麦芽糖很多吗?不多吧,整个崆山宗都是你的,你怎么就那么小气,一根麦芽糖都不给?”
槡白眼皮子都不抬,“本座不想哄你。”
“啊?”付之南一下没反应过来,听懂之后点点头,“本尊知道了。”说完也不纠结,起身离开。
付之南也没有纠结,起身离家。
怎么就走了?
槡白觉得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继续缠着继续撒娇吗?这人怎么回事啊。
也没有理会槡白,付之南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槡白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这家伙怎么不缠着自己呢?但也要忍住不能与他搭话,计划不能失败。
“喂,槡白本尊回来了。”付之南嘴里叼着麦芽糖的木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那大袖被甩的虎虎生风的。
槡白心里窃喜: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虽然是笑着的,但还是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槡白装模作样的继续看玉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槡白本尊来了。”付之南走到槡白身侧,蹲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你可以哄本尊了!这次不用麦芽糖了,糖你的弟子已经给本尊了,你直接哄吧。”
槡白瞥了眼付之南,嘟着嘴咬糖棍的样子,粉嘟嘟的脸颊好可爱,好想捏捏。不行,不能被蛊惑。
“本座不想哄。”槡白依旧做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付之南挠挠头,“哦。”起身离开。
这就又走了?
槡白一时间没闹明白这付之南要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抹红色出去,“莫名其妙的。”
付之南叼着糖棍出去,这一次没有和那些弟子玩闹,转而去找夜嘉。
又是小半日,槡白处理好手上的事务正要起身。又见付之南小跑进来,那广袖又是甩得翻飞,跟只蝴蝶似的。
“槡白槡白!”付之南抓着块鱼汤进来,一个跃步跨过门槛,“槡白,不用哄本尊了,本尊已经被哄好了。你要吃鱼糖吗?”
拳头大的鱼糖被掰出就米粒大小的一点点点点。
付之南把粘在指腹上的那一点点点递到槡白面前,还在邀功,“你尝尝,肯定很好吃的。是一位弟子做给本尊吃的,你也吃一点吧。很甜的你快尝尝。”
槡白只是冷冷看了眼付之南,随即站起身来,“可本座不想理你。”说完便拂袖而去。
只留下付之南一个在原地啃糖,嘴里嘟囔道,“不理就不理,有的是你求本尊的时候,我们走着瞧。”
接下来,槡白真的一直被烦。
就在看书,冷不丁的就能听到一嗓子!
“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爱拼才会赢~~~”
吓得槡白一抖,一转身就看到付之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窗沿上探头进来,笑吟吟的露出一对小酒窝。
“槡白,你陪本尊下崆山宗玩玩好不好?”付之南说完,等不到回答只等到槡白的背影。轻啧一声就匿了。
等人走了之后,槡白又赶紧回头去看,“真走了。”
槡白勾起嘴角,再冷落几日吧。届时再亲近的话,付之南一定会欣喜若狂。
但这一次之后,付之南还真的不太来寻槡白,就算偶尔遇上连招呼都没有打径直路过。
槡白看着被弟子围在中间的付之南,微微皱起眉头:他最近怎么不来烦本座了?
“一个散仙跟一群金丹期都没有的弟子玩闹,这还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了。”槡白心里有气,甩袖离开。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付之南看在眼里,哼!看谁欲擒故纵谁。
本来还在眼前晃悠,结果也不知什么时候,付之南居然不见了。
槡白整个大殿都是浅色的,所以那一抹红色格外鲜艳。可今天一整天,都不见那一抹红,反倒是槡白心里不得劲儿。
撇下要处理的事务起身出去寻找,手里还端着玉简装模作样的走。
可是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原本一起玩闹的弟子今日也是各司其职。找了一圈没找到,就随便拦下一位。
“付之南人呢?”
“回禀宗主的话,付之南尊者和夜嘉长老出去了。听说是处理东海凶兽之事。”
“什么!?”
槡白真假:不仅是因为付之南走了,还是因为居然是和夜嘉一起出去的。我的擒还没开始,你就跑了!
付之南就是这样的打算,你不是要欲擒故纵吗?那你肯定是要先纵,老子在你要擒之前跑了,你擒个屁!擒空气去吧。
“尊者。”
夜嘉为了方便尊者出行,特地选了一叶竹筏作为飞行法器,可以从容来去。
“什么?”付之南盘腿坐在竹筏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伸出手,看着云从指缝间溜走,什么都抓不住。
“尊者不高兴?”夜嘉单膝跪下与付之南交谈,“怎么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麦芽糖递过去。
果然,付之南看到麦芽糖喜笑颜开,一下子就把烦恼抛之脑后。
“好甜。”笑嘻嘻的接过麦芽糖含住,付之南舒服的探口气,“好好次。”
饶是高冷如夜嘉,也忍不住被逗笑。
夜嘉其实也奇怪,明明实力已经可与天抗衡,却还是一副小孩子秉性。爱吃糖,咋咋呼呼的,虽然容易生气但也很好哄。
只要一根麦芽糖,或者是一句道歉,就能一扫阴霾再露笑颜。
“尊者。”夜嘉忍不住喊了一声。
付之南咬着糖,左边脸颊鼓鼓的,歪头狗狗眼满是疑惑的看着夜嘉,“唔?”
“无事。”忍不住被可爱到,夜嘉想伸出手揉揉尊者的头,又突然想到自己这是大不敬,随即收回来。
“你想摸就摸啦。反正槡白也经常这样摸本尊,本尊都习惯了。”说完,付之南主动把头凑过去,“摸吧。”
“宗主与您同为散仙,他摸倒没什么。”
夜嘉没想到居然那么顺利,试探性的伸出手按在尊者头顶,然后看尊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壮着胆子揉了揉。
感觉好舒服,像是在毛茸茸的灵宠。
“多谢尊者。”
“你拿糖吃给本尊吃,本尊你摸摸,大家扯平,你别客气!”付之南话痨上来了,含着糖又开始叨叨,“这东海之滨是北谷的地盘,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地盘有凶兽呢?真是奇怪,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真的是擅离职守。哎呀,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夜嘉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尊者嘴巴一闭一张。
“本尊还没见过北谷呢。北谷应该有七千岁了。想当初本尊成为第二个散仙时他就已经蜗居东海之滨。有没有可能他已经得到机缘飞升了呢?想来也是有可能的吧,否则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付之南抽出吃完的麦芽糖,一个转头看向夜嘉。这人怎么一脸呆呆的看着自己,“你怎么了?”
“无事。”夜嘉摇摇头站起来。
“快到了吧。”付之南趴到竹筏上,低头看下面的景色。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云已经把所有景色遮的严严实实。
夜嘉点头道,“快了。”其实按照平时的速度早就到了,但因为用的是竹筏,所以速度慢了点。
“嗯。”
那边两个人去了,槡白在崆山宗真的是坐立难安,就怕付之南问漏嘴,就怕夜嘉说漏嘴,把鼻烟壶的事情捅出去。
“这就走了。”槡白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要去追,但人已经走了一天了,算来应该快到东海之滨,现在追去没有意义。
“怎么会这样的。”
两个人这一去隔天就到了东海之滨,刚到就看到不远处在一处小岛上空盘踞着乌云,那是凶兆。
“那凶兽就在那里。”付之南并不打算插手,毕竟这是人来拜托崆山宗的。而且,这夜嘉刚刚突破,正好用这个练练手。
夜嘉也知道付之南尊者的深意,点点头踏着法器而去。
付之南就躺在竹筏上,控制竹筏直接落到海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打得过。”一边担心一边用手拨弄平静的水面,“这东海孕育的凶兽,不一般的。那个槡白之所以让夜嘉来,也是想试探一下,看看突破后怎么样。只不过本尊猜测是打不过的,不信你看。”
“为什么?”系统不太明白。
“真不是我看不起夜嘉,而是夜嘉虽然突破但心境历练修为不稳,而且那凶兽八成还有北谷的手段在里面,怎么可能打得过。”付之南撑起身子看了眼周围。
周遭弥漫着一股雾气,这雾气里暗含这澎湃的水灵力。北谷就是水系灵根,所以才会居于东海之滨。
“这凶兽八成是北谷坐下跑出来的,否则不可能会不理会。”付之南也不急,玩了会儿水觉得无趣盘腿坐起来掏出麦芽糖开始吃。
“北谷回来吗?”系统有点好奇,“我看看剧情说,北谷是一位鹤发异瞳的男人,听起来有点酷。”
“我不觉得很酷。”付之南咬着糖默默翻个白眼。
“哪个小孩到本尊这来钓鱼。”
付之南坐在竹筏上,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
发现一个白发蓝衣异瞳的美貌男子站在水柱上。加上那一句本尊,付之南猜出这个人就是北谷。
北谷也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一身红衣虽然长得可爱但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付之南?”北谷只是稍微思考一下就猜出这红衣小可爱的身份。
“嗯,北谷。”付之南也猜出这人的身份。
“本尊听闻这些年多了两个散仙,未曾想其中一个这样的...稚嫩。”是的,北谷只能用稚嫩二字来形容。
长得稚嫩,就连嘴里叼着的都是麦芽糖的糖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世家里牙都没张齐的奶娃娃。
但北谷可不敢小觑,这人不简单啊。至少手段在自己之上。
“稚嫩?”付之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是那样嫩呼呼的,“还好吧。”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震得波澜不惊的海面生出一圈圈的涟漪。
“自己家的玩意儿怎么不看好啊。”对于这刺耳的尖叫付之南有些不满意,取下糖棍站起来,“你若是不把这玩意弄走,本尊可是亲自下手宰了炖汤给你喝。怎么样?海鲜汤贼鸡儿鲜,给你尝尝。”
“本尊已经辟谷。”北谷没有因为这人的挑衅不悦。
北谷是今天刚闭关出来的,没想到刚出来就发现看守洞口的羚锐跑了,不知所踪。所以才出来寻找,没想到它居然在为祸人间。
“你辟谷本尊可没有,该吃吃该喝喝的。如果你不想你那玩意儿变成锅里的一锅汤,就赶紧收走,否则本尊一出来。拿你这东海当锅,再多的凶兽都炖得下。”付之南说完,张口含住麦芽糖朝着北谷挑眉。
北谷:“好大的口气。”
“本尊这口气,能熏死你东海里所有鱼。你说本尊这口气大不大!”付之南挑眉,一副嚣张至极的姿态,叉着腰站起来,“你那凶兽自己不好好管着,让其为祸一方,你也是有责任的。”
北谷忍俊不禁,“本尊还轮得到你这奶娃娃来教训。”
“说谁奶娃娃呢?本尊好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一千岁了。你见过一千岁的奶娃娃?那不成天山童姥了么?会不会说话啊你!”
这话听着真生气,付之南取下咬在嘴里的糖棍,仰头大骂,“你见过哪个一千多岁的奶娃娃,会不会说话呢。”
“本尊七千多岁了。”此话一出,北谷都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我会幼稚到跟这人比岁数。
付之南吃糖噎住,小声嘀咕反驳,“七千多岁了不起啊,七千多岁,老子六千年后也是七千多岁了。”
这时候那边又传来一声嘶吼,震得人耳朵疼。
付之南气得挠挠头,“你赶紧把这玩意收回去,吼得本尊耳朵疼烦死了。”
北谷看向不远处,点点头,心知那个人估计对付不了羚锐。于是催动水柱朝那边赶去。
“哎呀,七千多岁了还叫人担心。果然开窍这种东西无所谓年纪,就是看人的。”付之南嘀嘀咕咕。
这话当然也传到北谷耳朵里,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只是看着一眼,就差点从水柱上摔下来。
“机缘!”北谷突然愣在原地,方才付之南头顶聚的三花分明就是机缘,是自己求了几千年不得的机缘。
“啊?”付之南没听清楚这人在说什么。
这时候远方又是一声嘶吼,还伴随着冰碎的声音。
北谷暂时没功夫去管付之南,羚锐虽然不会被杀死但还是会受点皮肉之苦,羚锐生性温和肯定是有事情才会发狂。
“算了。”
付之南就听到北谷那一句算了,然后人就跑了,“系统,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系统也不是时刻都在的。
“算了。”不想去理会,付之南现在倒不担心夜嘉,北谷去了夜嘉就会没事的。
果不其然,才一会儿夜嘉就回来了。只是有些狼狈,发髻散乱,左边广袖也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尊者。”夜嘉有些羞愧。没想到只是一只凶兽就叫自己变成这副样子。
付之南看出他的想法,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这凶兽其实是北谷看家兽,它是水灵根的灵兽,在这东海之上到处都是水汽,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啊。”
“可是我是是冰系的,要让水汽结冰很简单。”正是因为如此,夜嘉败了才觉得羞愧。
“结冰简单,但你不能让东海结冰啊。活水结不了冰哒,一切都该量力而行。”付之南说着,要去摸摸夜嘉的头顶,可太高了。
“夜嘉你长那么高做什么!”付之南有些生气,不远承认自己矮。筑基太早,导致一辈子都是这样的身高。
夜嘉闻言,半蹲下来把自己的头伸过去。
“如果槡白也能像你这样听话就好了。”付之南一边揉揉夜嘉的头一边抱怨。
正是这句话让夜嘉心头一紧,第一次在付之南面前露出笑容,哑声道,“原来如此。”
“你怎么了?”付之南收回手,敏锐的发现夜嘉的情绪不对。
“无事。”夜嘉摇头站起来,“我们回去。”
“好。”
回去的路上,夜嘉看着吃糖的付之南忍不住叹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紧:只怕我给付之南尊者提鞋都不配。
“夜嘉,你总是叹气做什么啊。”咬出下一块鱼糖,甜滋滋的笑容也被甜的更灿烂。付之南摇头道,“总是叹气的人不会有好运气的。”
“嗯。”夜嘉点点头。
等那两人走了之后,北谷才将羚锐放了出来。羚锐是一只水麒麟,此时被缩小成兔子大小。
“为何如此?”北谷蹲下来揉揉水麒麟的脑袋,“本尊只不过闭关几日,你怎么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羚锐。”
那水麒麟也不回答,只是埋头苦挖土。一副要把这小岛挖穿的架势。
“羚锐!”北谷刚想说话,就觉得这周围不正常。这里的灵气好像比东海的其他地方要浓郁。
“不对吧。”心里有疑惑,北谷掐指一算,“这不是好地方啊。这是东海最煞气的地方,怎么会那么浓郁的灵气?”
再看羚锐掘土的姿势,北谷越发奇怪。
“这岛下藏着什么东西吗?”
这三天,槡白简直是如坐针毡,辗转反侧。心每时每刻都在被煎熬。就怕付之南知道什么。
“唉。”
“宗主,您怎么闷闷不乐的?”林斐长老一进来就见到宗主站在窗前唉声叹气的。就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为情所困的公子。
加上这一身又富贵温润,倒像是凡人间害了相思病的王孙公子。
“无事。”槡白说不出口,说不出口自己担心付之南。
这林斐也是下山历练许多次的,一眼就看出什么情况,笑着拱手问道,“宗主是担心付之南尊者?”
“你!”被戳穿心事的槡白本欲恼羞成怒扇这人一巴掌,但想到自己的人设还是按住了要发作的心思,笑道,“哪里有这回事。”
“其实,宗主与尊者都是散仙,若是结为道侣对崆山宗大有裨益。我等自然是乐见其成,只是尊者的名声不太好。”
这就是林斐最大的顾虑,毕竟自己家宗主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听崆山宗宗主槡白,谁不竖起大拇指。
只是这付之南,那名声真的是有些...
“是吗?”其实细想下来,槡白却觉得自己配不上付之南。
自己这好名声,是装来的。实则暴虐独裁,只是装得好罢了。但付之南不是,一颗心真真切切的不加修饰的,那么可爱。
林斐:“嗯。”
槡白低头看着手指,食指和拇指指腹摩挲着,突然想起什么转而问林斐,“长老见过本座生气时的样子吗?”
“啊?”林斐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不曾。”宗主这样的胸襟的人,怎么可能会生气。
槡白:“长老见过本座狼狈时的样子吗?”
“不曾。”林斐摇头。
回想过来,就连渡劫时宗主都是这般得体。狼狈?这个词汇不可能在宗主身上出现的。
“那付之南什么都见过,必定是要灭口了。”槡白勾起嘴角,手上微微一用力。那窗沿凹下去一个指印。
“宗主说什么?”
方才那一句话太小声,林斐没有听道。
“无事。”槡白笑着摆摆手,“你们所想之事本座知道了,先退下吧。”
林斐长老点头,反正宗主总能做出最妥当的抉择,“是。”
这边,付之南要回来了,整个崆山宗的人都高兴。
众弟子都很喜欢付之南,虽然是尊者,但完全没有尊者的架子。就像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弟弟,可爱纯稚。
容易不高兴,但只要一根糖就又能哄好。
宗主总是端庄持重,宗内上下也都是沉闷的。自从尊者来了之后,多了好些生气,热闹不少。
“付之南啊付之南,你真的是好本事啊。”
槡白常挂在嘴边的笑意消失,眼中有了杀意。
正在这时,外边弟子跑进来禀告,“宗主,付之南尊者和夜嘉长老回来了。”
“嗯。”槡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弟子有些奇怪,此前宗主不是一直在担心付之南尊者吗?怎么听说要回来,却没有什么反应呢。
“那弟子先退下了。”
“嗯。”
桑白等人走了之后,抬起右手。在掌心悬浮着一柄泛着七彩光芒的小剑。还没有拇指长,流光溢彩。
“槡白槡白!”
付之南小跑进来,一进门就察觉到一股杀气。小脸皱起来: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杀气。
“槡白!”付之南猜测,除了这家伙没有别人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要杀了我吧!不行,那我得表现得好一点。
“槡白,本尊很想你啊,你在哪里!”
槡白听到付之南的声音,下意识握紧拳头,结果见一抹红色小跑进来撞进视线里。
“槡白!”
付之南小跑过去,余光瞥见握紧的拳头。哪怕看不到,都能感受到这掌心绝对藏了什么杀气,这杀气估计能弑仙。
以防万一,付之南觉得直接讨好。
“槡白,我好想你。”说着,付之南踮起脚亲了槡白的嘴角一下,拽着袖子开始说遇到的事情,“你可知本尊遇到了北谷,那家伙看着鹤发童颜和传说中的一样是异瞳,虽然英俊但比你差点。”
槡白有些压抑的看着付之南,这人是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不过,本尊倒是有些奇怪。北谷看起来不是个喜欢寻事的人,怎么会放任看家的灵兽为非作歹呢?看着觉得奇怪。”付之南很自然的挽住槡白的胳膊。
说了这一大堆,付之南还是能感受到杀意。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啊!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还有啊,本尊出去的时候看到一处很漂亮的山峰。”付之南松开手朝前走两步,猛地回头粲然一笑,“山峰上开满了白色的花儿,那时候本尊就在想,那么好看的东西一定要叫槡白来一起看。”
槡白一怔。
“槡白!”付之南突然跑到跟前,一把牵起宗主的手,“到时候本尊带你去看吧。”
“好。”
等应出好的时候,槡白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就答应了。但答应都答应了,还是先等等,等看完花再杀了他。
“还喜欢吃糖吗?”槡白问。
付之南有些奇怪,点头道,“喜欢啊。”
“走,本座带你去吃糖。”槡白牵起南南的手出去。
槡白牵着手里软乎乎的手,心里却在思考。其实槡白知道自己喜欢付之南,但付之南喜欢的却是做鼻烟壶的人。
一旦付之南知道真相就会离开转投夜嘉的怀抱,这种事情,槡白绝对不允许发生,要死都只能死在自己手里。
怎么可能会让付之南另投他人的怀抱,要在付之南知道真相之前杀了,这样在他的心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永永远远的。
付之南吃完糖赖在槡白怀里就不肯挪窝,嘴里还一直在说着发生的事情,“那东海之滨本尊瞧着有些奇怪,虽然祥瑞但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气息,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是本尊遇见过的,不知道北谷有没有这种想法。”
“什么气息?”其实槡白乍一听这凶兽的事情也觉得奇怪,因为东海之滨是祥瑞之地。而且水灵气最充裕,水灵气最是温和水灵的灵兽也是最温和包容的。
怎么会突然无端端的害人呢?
本身是好奇的,听付之南那么一说也觉得奇怪,槡白起了疑心,“说起来也是,真是奇怪。”
“对了。”付之南从他怀里坐起来,“前两日本尊还跟夜嘉说了这件事儿呢。”说着从空间里拿出鼻烟壶,当着面把玩。
本来还安静看书的槡白看到鼻烟壶整个人都炸了。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拂袖怒气冲冲指责道,“滚!滚出去!”
“嗯?”
突然被推开,付之南摔在地上也有点蒙,“你,你怎么了?”
“滚,滚出去!”槡白一看到那个鼻烟壶就心里疼得很,又气又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生气。
“你丫的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嚣张!”付之南也有点生气,爬起来拂袖而去。走到门口之后突然停下,转头吼道,“本尊就在门口,你要哄记得带糖来哄,记住,一定要带糖,否则本尊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就跑了。
槡白长叹一声,颓废的坐到椅子上扶额。看到鼻烟壶心里就跟烧起来似的,为什么会有个鼻烟壶横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