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撒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把旁边的一枝常开的梅花打落了两片花瓣。
外边守着的人听到声音,赶紧进来查看。
“宗主。”
“方才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无妨。”槡白笑得温润。
大家都没有看出问题所在,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就退下了。
“夜嘉。”槡白嘴角勾着又念出一个名字,“剑纯。”
不管是夜嘉还是剑纯都想要见南南,可笑,凭你们也配?
付之南不知道,躺在床上睡着一觉起来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付之南坐起来,眨巴一下眼睛,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除了床之外,哪里都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
“你被囚禁了。”系统给出结论。
付之南:“嗯?”
也不对吧,老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囚禁我?我!我干什么了我!真的是mmp。
“我也不知道,但是反正你是被囚禁了。”系统耸耸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一觉起来就给囚禁了。
“emmm?”付之南沉吟半晌,“我合理怀疑那个老变态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妈了个鸡。”
怎么会突然就把本尊囚禁起来了。
“要么是夜嘉来找人,要么就是剑纯。”肯定是那两个傻i逼其中一个来刺激主角攻。“掐指算了算。
“按时间来说的话,估计是夜嘉。”付之南猜测是夜嘉来了。
付之南双手盘腿坐在床上,从空间里掏出一根麦芽糖塞进嘴里,开始打量周围。
这周围除了底下的床之外其他的地方就没有可看到的地方,就好像周围一圈都被黑布包裹。
“这又是什么招数?”付之南有些奇怪,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结界。心里想着,决定去碰一碰那个黑幕。
付之南伸出手指,戳了戳黑幕。感觉好像就是一块布。戳了一下还会动,但还是能感受到阻力。
“这到底是什么法器。”不应该是结界,付之南收回手。
“这可是好东西。”
声音从黑幕外边传来。
“槡白槡白!”付之南听出是槡白的声音,忍不住四处观察,“你在哪里?为什么本尊看不到你。”
“你闭上眼睛。”
付之南皱起眉头,但还是听话的闭上眼睛。
随后听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付之南猛然睁开眼睛就发现黑幕撤下,槡白站在脚踏上,面带微笑。
看得付之南往后缩一下,“你,你这要干什么。这个又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老是有这些什么法器。”
“这是小遮天。”槡白坐到床边笑道,“怎么了?”
“这东西怪得很。”付之南不喜欢,这东西设下就好像被隔绝于世外,全天下只有你一个,这样的感觉有点恐怖。
槡白笑着揉揉小灵宠的头,“当然怪。”说着,俯身附耳过去问,“你说,要是南南不听话,本座就把南南关在这里。此处是连天道都察觉不到的小周天,你怕不怕?”
付之南吓得一把将人推开,“你,你别乱来啊!”
“我胡来?”闻言,槡白笑得越发温润,“本座可不是胡来,本座是想让南南知道,只要我不想,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知道吗?”
“你在胡说什么。”这话说的,付之南站起来一把将槡白推开自己下床,“你与本尊皆是散仙,凭什么如此对我?你太放肆了!”
“放肆什么?”槡白一把抓住南南的手,将人拽回来按在腿上,“怎么了这是,这就叫放肆吗?”
被勒得不太舒服,付之南挣了挣可挣脱不出来,只能任由槡白抱着,反问道,“这不叫放肆叫什么?你都要把本尊关起来,本尊还得高高兴兴的?你这不是放肆是什么?本尊与你同为散仙,你怎么敢的!”
“为什么不敢?”
槡白笑着抚上南南的脸颊,顺带揪揪小肥脸,“凭什么不敢?你我同为散仙没错,但本座乃是崆山宗宗主,乃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南南虽然是散仙,但也只是个散仙。”手捻起一缕乌发,笑道,“所以,南南觉得本座不敢?”
“你!”
付之南被堵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错,槡白不知道该怎么说。修仙界弱肉强食,修为同等的情况下,那就是比宗门比家世了。
这崆山宗第一大宗,出去哪里都是被人敬仰的。
“你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就你这还说是什么天下第一宗的宗主呢?就这啊,总是做这些奇怪的事情,你不仅囚禁本尊,还将本尊!本尊...”接下来的话付之南也是懒得说,“本尊告诉你,本尊还是散仙,容不得你来羞辱!”
“是吗?”槡白不以为意。
甚至还觉得散仙好啊,散仙才好呢。散仙修为同等,这样的人躺在身下当灵宠,才有挑战性。
“槡白!”
付之南突然发狠把人推开,抬脚将槡白踹倒在床上,趾高气扬的警告,“本尊不是个事事计较的性子,但你如此让本尊很不高兴。”
第109章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九)
槡白平躺在床上,胸口一只脚踩着倒也不急。双手胳膊枕在脑袋后边,笑道,“所以南南尊者现在不高兴?”
“不高兴!”付之南狠狠碾了几下,“本尊告诉你,任何人都不能囚禁本尊,否则!否则就死定了。”
闻言,槡白居然笑得出来。
“你笑屁啊笑。”付之南收回脚转身离开。
槡白则坐起来,笑着看南南走向门口。
付之南走到门口,朝内拉开门正要走出去。可是拉开门不见朗月不见星辰,也不见来往伺候的人。
“小遮天。”付之南伸手去触摸,果然被反弹回来了。
“槡白!”
“开心吗?”槡白走到门口从后边抱住南南,俯身亲吻着南南的脖颈,慢慢从脖颈亲到耳后,一把含住耳垂。
付之南腰一软,微微靠在槡白怀里,“你这是要做什么?”
“从床榻之间扩展到整个大殿,这是本座对你最大的让步了。”槡白已经决定了,再把付之南训成自己的灵宠之前,不会让人离开这里。
毕竟,训练一只听话的灵宠是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的。
“你要囚禁本尊?”付之南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好大的胆子啊!
槡白闻言笑而摇头道,“不是囚禁,只是叫你舒服一些。”什么剑纯,什么夜嘉,想都别想再见面。
“舒服?囚禁在此处,本尊才不舒服!”付之南手肘往后用力一顶,再把人推开,“槡白,你想囚禁本尊是不是?”
“我说了不是囚禁,只是叫你舒服一点。”槡白笑着,还想去拽付之南的手,安抚道,“别担心,这里只有你我。不会有什么寻仇的仇家,放心吧。”
“槡白,我只问你一次,撤不撤走小遮天。”付之南伸手试了试这东西的韧度。
槡白依旧笑着,“在这里挺好的,只有你我。”没有其他人,只能有我。
“行!”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忍者神龟。
付之南试探的扯扯手腕的缚绳,深呼吸一口气暗中调动灵力。突然紫色的火着起来,烧到金黄色的缚绳上。
“嘶!”这缚绳同槡白的意识,被烈焰灼烧脑子也有了痛感,“付之南,你做什么!”
“滚你丫的!”
付之南突然发力,直接将手腕的缚绳挣脱开来。虽然自己也疼得面目狰狞,可还是把缚绳扯断。
“付之南!”
“槡白!”
挣脱缚绳之后,付之南松了口气。感受身体灵力充沛的舒适感,缓缓睁开眼睛说道,“你现在还有机会把小遮天撤了。”
“那就看谁棋高一招了。”
槡白不信,自己还治不住付之南。
付之南倒是不敢小看槡白,直接祭出法器。是一燃着火的红绫,“槡白!”直接催动红绫朝槡白飞过去。
“火系。”槡白眉头微微皱起,一个闪身躲开,“付之南!”
可下一秒槡白突然哽住,“你算计我!”
等槡白被火焰关住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自己适才闪身正好落到付之南的陷阱里,火焰形成一个笼子,把自己关住了。
“你那么喜欢囚禁别人,也该让你试试被囚禁的滋味!”被关了那么久,付之南现在总算扬眉吐气了。
槡白要挣开着火笼子,可是手刚触碰到火焰就把人烫的往后一缩,“你真的要那么做?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瞧瞧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付之南开始阴阳怪气,“你囚禁本尊于此就是舒服,本尊囚禁你就要遭受威胁,凭什么?你我都是散仙,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实在不行本尊这条命也豁出去算了。你囚禁别人就是正义,别人囚禁你就不行,槡白宗主,你好大的脸啊,真的笑死人了。”
槡白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耀武扬威的付之南,暗中悄悄发力。
“哼,这一次也叫你尝尝本尊的厉害!”付之南摊手凝气,一根烧着的鞭子就出现在手上,“槡白宗主,你就好好受着吧。”
“你要做什么?!”
槡白得到的是一鞭子的回应,“唔!”
炙热的鞭子打到身上槡白闷哼一声,灼烧的痛感从肌肤传来。
“舒服吗?”付之南抬手又是好几鞭,但每次都是准确的打在胸口处。其他地方是一鞭子没有。
看着槡白逐渐红起来的脸颊,付之南又悄悄的加重力道。那鞭子下去,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是有点疼有点烫。
但是烫过之后,就会有奇怪的感觉。就是是羊毛鞭。专用来调教用的,这东西还是付之南抽空跟系统要的资料做出来的。
“你!”槡白膝盖微微屈起,总有种感觉很奇怪。这火不仅从伤口疼,连心也跟着热起来。
“你什么你!”付之南打得兴起,抬手又是好几鞭,“打你个不知攻受的东西,本尊也是你想囚禁就囚禁的?现在好了吧,反被鹰啄了眼,哈哈哈哈!”
付之南此时是翻身做主人。
“如今,槡白宗主也是笼中鸟雀,体会到本尊被囚禁的不忿和恼怒了吧?”付之南一边说一边扬起鞭子。
“打,不要打得太轻,狠狠地打。”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槡白被一鞭子一鞭子抽的半跪到地上,其实要痛并不是很痛。已经是散仙,铜皮铁骨的挨鞭子不是很痛。
但是那一丝丝的痛感里面夹杂着忽略不了的快感,就叫人觉得诧异。
槡白皱着眉,身体被打心里舒坦,好舒坦啊。
这老变态的表情很不一样。
“怎么样,知道本尊的厉害了吧?”付之南扬了扬鞭子,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表示,“本尊告诉你,从前本尊是看在喜欢你的份上才不反抗,你真当本尊是纸糊的不成?呵!现在知道本尊不好惹了吧?”
槡白:“你说你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嗯。”说到这个,付之南突然红了脸,微微点头道,“那时候本尊捡到那个鼻烟壶就觉得很好看。里面画了两只狗狗很可爱,本尊便想着,那狗狗都能画的如此可爱,做的人也必定是个可爱的。没想到居然是你做的,虽然你一点都不可爱,但本尊也还是觉得你不错。”
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就看着付之南的手段,能在方才挣脱缚绳,就证明他一直是有本事挣脱但没有。所以,付之南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愿意被绑住。
“否则,本尊怎么会被你按在温泉里!”说到这里,付之南脸更红。
“本尊有无数次机会反抗你逃走。还不是喜欢你才乖乖被你绑着,还帮你做事,指点夜嘉。本尊也不想喜欢你的,可是鼻烟壶上的狗狗很可爱。”
“你是因为那鼻烟壶喜欢上我的?”槡白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啊。”付之南用力点头,“当初本尊就是想借用鼻烟壶,留在你身边罢了。”说出真心之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鼻烟壶..….”鼻烟壶是夜嘉做的,槡白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看着羞涩的付之南,鼻烟壶是夜嘉做的。
“嗯,鼻烟壶。”
说着,付之南从空间里掏出鼻烟壶,“本尊很喜欢这个鼻烟壶,你做的鼻烟壶很可爱。尤其是这只白色的狗狗,”
系统觉得不对劲,“等等,鼻烟壶不是夜嘉做的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个剧情点的。”
“知道啊。”付之南当然知道,但有些事儿就要那么干。
付之南看着槡白错愕震惊,又有点惊恐的表情心里嗤笑:这就藏不住了?这就把心事都露出来了?
其实被囚禁的时候,付之南就在想这个家伙决定行动了。人就是这样,你在第一次不反抗的话那就会又更过分的第三次第四次。
而夜嘉也是因为第一次就忍气吞声,才会让槡白更加肆无忌惮。所以,在第一次被囚禁的时候付之南就决定反抗。
挣脱缚绳这是底牌,之前一直没有亮出来不就是等着被囚禁,再一招制敌嘛。
对付变态就要用更变态的招式,你想征服我,那我就征服你。
所以,付之南先打了。把心底的那点变态的小想法勾出来,再说我喜欢你。是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没错,付之南就是要让槡白觉得莫名其妙。槡白这个人,太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太喜欢掌控别人了。
这种人,对他最大的挑战就是变得捉摸不透,变得不可预测。只有这样,才能让槡白臣服与你。
当然,最后的杀招是鼻烟壶。
付之南装出以为鼻烟壶是槡白做的,假装因为鼻烟壶才喜欢上槡白。
而只有槡白知道这鼻烟壶是夜嘉做的,所以付之南喜欢也该喜欢夜嘉而不是自己,这样的话。
这样,就会在槡白心里埋下恐惧的种子,
开始对这份爱患得患失,当一切不在掌控之中是,槡白就会开始害怕。
人会因为恐惧而成为另一个人的俘虏。
此时的槡白所有旖旎的心思都不见了,目光灼灼的盯着付之南手里的鼻烟壶。该不该说这个鼻烟壶是夜嘉做的。
“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槡白呼出一口浊气,突然抬手用力一握拳,
火笼子就被风吹得摇曳,随后东倒西歪,最后散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付之南:“你将小遮天收走,本尊也放了你,如何?这可是本尊最大的让步了,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本尊也不是吃素的。也是不想囚禁你所以才让你将这火龙撤下,否则你以为那么好破啊!别不识抬举啊。”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没办法真正的囚禁住彼此。
“嗯。”槡白突然朝外一挥袖,小遮天收回袖子里。
“嘿嘿!”付之南以为是妥协了,
可槡白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喂,槡白你怎么了?”怎么回事这样的反应,付之南有些奇怪,难道我的预估错了?
不,不可能!
槡白并不回答,在出门前却停住了。这一停却不是为了回应付之南。而是用灵力将衣服换了一套。
又是人模狗样。
“槡白,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喂喂喂!你真的不回答吗?槡白你怎么了,本尊只不过时打了你几鞭,你干嘛不回答啊!”
付之南跟上去,又不敢离得太近,就站在离两米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槡白嘴角又挂上得体温润的笑容迈步出气。
付之南:“喂,槡白!”
“这主角攻怎么了?”系统有些奇怪,怎么都不说话的。
“刚刚明明很好不是吗?”这就很奇怪,付之南确信刚刚主角攻是动心的。自己打的时候能感受到槡白的愉悦的气息。
他是爽的,但是为什么突然就不爽了还不说话了。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付之南开始思考到底是哪句话出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最后那句话。
“他在生气也在害怕,啧。”付之南最后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点点头道,“所以他决定放弃我。”
付之南是没有想到,这最后一击居然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把槡白压垮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人搞过来。”你想跑就跑?那老子不是很没面子。付之南咬牙。
等槡白回到自己寝殿时,那嘴角挂着的得体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事愤怒和冷笑,“付之南!”
想到付之南说的话,槡白冷笑道,“你以为你跑得了?”
其实,槡白也有思考过怎么办。现在付之南误以为那鼻烟壶是自己做的,那就让他误会好了。
看到自己这样,付之南一定会过来缠着自己。既然缠着,那就可以反客为主。
“付之南,你只能是本座的。”还想喜欢上别人?槡白嗤笑,“我这双手能将天下修仙者玩弄于股掌之中,也能将你收入股掌之间。”
说着,深呼吸一口气又恢复淡然君子的气质,墙上镶嵌的夜明珠,将宫殿照的宛如白昼一般,但也没有能将槡白的真面目照出来。
付之南猜不透这槡白打得什么算盘,决定先去试探一下,但不能现在去。
翌日付之南解开缚绳之后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整个崆山宗根本找不到敌手,大摇大摆就能闯进槡白的大殿里。
“嗨咯,你们好啊。”付之南根本不在意大殿里的人,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闯进去,然后打招呼,“你们好啊,怎么了?大清早的在工作啊,别管本尊啊你们继续,当本尊不存在就好。”
今日是宗主唤诸位长老来商讨事宜。崆山宗八个长老都在这里聚集。
所有人看到付之南都是诧异的,唯独夜嘉欢喜。
“尊者!”夜嘉站起来拱手请安,冷冰冰的人难得露出笑容,“尊者,许久不见你了。”说着眼睛瞥见尊者的手腕,缚绳解开了。
“你也在啊。”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见到夜嘉似乎也很意外。但是难掩的高兴,眼角余光却在观察槡白。
但是槡白很震惊,似乎没有因为这件事流露出不悦,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
付之南心里疑惑:为什么不生气?难道他真的决定放弃了。不,不能这样。
“之前不曾言谢。”夜嘉说着拱手道,“多谢尊者。”
“无妨无妨,这本来也是小事一桩。”付之南摆摆手,并没有往心里去。看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那什么你们先忙,本尊出去了。”
等出来之后,付之南直接坐到外边的台阶上撑着下巴思考,“为什么这一次槡白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啊。”
“难道他真的不在意了?”系统觉得大事不好。
“不,不可能。”付之南可不相信那个老变态会不在意。“绝对不可能。”撑着下巴看着面前来往的弟子。
一个个沉稳持重,连走路时衣摆都不敢有大动作。
“为什么呢?”付之南百思不得其解,这槡白到底憋的什么坏屁呢。
大殿中,槡白照例跟所有人吩咐好接下来弟子修炼的方向,收拾好卷宗叹口气,“既如此,那就劳烦各位长老了。”
“是。”
诸位长老站起来拱手应下。
“夜嘉长老,之前突破手头积压不少事情吧。还是要处理好,不可只顾着自己修行,那底下的弟子也要照拂。”
槡白和煦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端倪。
“是。”夜嘉还以为宗主真的只是责怪自己怠慢。
槡白:“嗯,劳烦诸位了。”
等众位长老出去时,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付之南。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这人名声可不好,这就来崆山宗了呢。
唯独夜嘉凑了上去,“尊者。”
“是你啊。”付之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那语气冷冰冰的跟冰块砸耳膜上似的,也懒得回头去看。
“尊者不高兴?”夜嘉不想坐下边站在同一个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尊者的头顶。红色发绳在尾端绣着金线牡丹花。
很是华丽雍容,和这个可爱的长相并不搭但意外的和谐。
“嗯!”付之南叹了口气,嘴巴噘得老高,“是有点不高兴。”
夜嘉:“为何不高兴?”按理说这缚绳解开是件好事,怎么不高兴了。
“因为本尊也不知道。”说罢,付之南叹了口气,“也是奇怪,本尊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但就是不高兴。或许是今日没有糖吃,或许又是今日太阳太好,反正就是不高兴了,不知道。”
“嗯。”夜嘉表面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心里想笑:这付之南尊者虽然贵为散仙,但很可爱呢。
付之南仰起头看夜嘉,“你说,本尊为什么不高兴?”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玩。
“不知。”轻轻摇头,夜嘉仰头望天,“许是心里有事。”
“唉。”
槡白一直在观察两人,见付之南居然抬头看向夜嘉,心里按耐不住醋意翻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提醒,“夜嘉长老,怎么还没走。”
“宗主!”夜嘉拱手行礼,“方才看付之南尊者似乎有所忧虑,所以开导两句。”
“原是如此。”闻言,槡白也没有多问,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走了。
夜嘉无法为付之南尊者分忧,也很无奈。拱手道,“告辞。”
“嗯。”本来付之南还不高兴,现在反而豁然开朗了。
槡白这家伙并没有放弃自己,他反而是想欲擒故纵。知道自己喜欢他的情况下故意做出疏远的姿态,目的就是让我害怕,让我去靠近去追求。
这样,槡白就能占据主动。
虽然槡白如此想,可还是担心我跟夜嘉两个人交谈,生怕会透露出鼻烟壶的事情。所以他刚刚出来阻止。
本来付之南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只怪这次槡白先沉不住气,露了底。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
“槡白!”付之南爬起来,拍拍屁股的灰尘转身小跑进去,“槡白槡白!本尊有话跟你说!”
“何事?”槡白铺开手上的玉简。
“槡白!”付之南跪坐到老变态身侧,笑得露出酒窝,“本尊很喜欢宗主大人呐。”
这样直白的说喜欢是槡白没想到的,还以为这人会隐忍或是会闹脾气,怎么现在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计划不就打乱了吗?
“其实吧,本尊昨天晚上也想了想。你我都是散仙,所以在一起不是很合适吗?只要你不囚禁本尊,一切都好说的。”
说着,付之南拉过槡白的手开始撒娇,“槡白,你给本尊买糖吃吧。买糖吃本尊就原谅你昨夜囚禁本尊的事情,怎么样?很划算的,就是买糖啊。”
槡白看了眼被牵住的手,又看了看付之南。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眉头越来越皱。
这喜欢不是自己的,槡白很清楚。这喜欢原本属于夜嘉,是夜嘉的。付之南只喜欢那个做鼻烟壶的人。
“是吗?”槡白重新勾起嘴角,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慢慢抽回手,“原来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