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全家都是反派—— by路知野

作者:路知野  录入:03-13

刘太后的寿宴啊……
他记得,这是书中几位皇子初次登场的剧情,在寿宴上,几位皇子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场面激烈,火药味十足。
既然这些重要角色会出现,他怎么也得去看上一眼才行。
沈桐想了想,点头答应:“好,我知道了。”
四天后。
今儿是刘太后大喜的日子,整个皇宫内外喜气洋洋,宫仆们在偌大的宫殿内穿梭往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意。
为了这一日已经整整筹备近一月的时间,众人自三更天就开始忙碌起来,一直到了临近午时。
沈惜早早就到刘太后的福临宫问安去了。
这会儿寿宴还没正式开始,沈桐身为朝廷重臣家属,理应和其父沈柏庭一起入席才对。
于是在宫仆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后,沈桐一个人慢悠悠地出了惜朝殿,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找他爹去。
北陵国的皇宫很大,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
这与沈桐念小学时,学校里组织参观过的故宫相比,不分上下,却又比故宫更加真实与凝重。
走着走着,沈桐忽然发现,他好像……迷路了。
“……”
不对啊,按照原主的记忆,的确是左走,再直走穿过一条长廊,再右拐弯,穿过几道宫门,应该就到宴厅的入口了啊。
怎么走到现在这个鬼地方来了?
盯着左右一样的漆红色宫墙,沈桐挠挠头,想了半天干脆不想了,坚决认定是原主记忆有误,而不是他路痴。
反正四下无人,不见一个宫仆,没法问路,不如再往前走一段路看看吧。
沈桐摸索着又前进一截路,再跨过一道圆形拱门后,原本还算整齐的二尺大方砖石路,忽然变成破碎不堪的碎石路。
地面坑坑洼洼,落雪堆积,周围荒草丛生,好像什么暗杀现场。
“……”
嗯……似乎走得更远了呢。
沈桐抬脚就打算原路返回,突然间,耳边隐隐听见几道低声打骂呵斥的声音,就从离他不远的地方传来。
间或几声低声啜泣,幽幽远远,在这空旷无人的小院里回荡,无端增添几分诡异感。
多少有些吓人了。
沈桐心头打鼓,犹豫半响,终究还是难掩心中好奇,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那些声音离他其实也就一墙之隔。
向前走几步又拐了弯,沈桐借助假山遮挡住身形,就见在假山的另一头,一处隐蔽的角落里,两名宫仆打扮的人正对着倒在地上的少年厉声怒斥。
他们情绪激烈,气势汹汹,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时不时还会用脚去踢那少年。
一旁还有另外两名宫仆,将另一名衣着更为寒酸的宫仆死死按在地上。
凄惨的啜泣声,正是从那名被按到在地的宫仆嘴里发出。
那名宫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四皇子,圣上不会饶了你们的……你们别打了……”
……四皇子?
沈桐敏锐地抓捕到了这个词。
他记得在书中,这个四皇子后来可是……卧槽!
沈桐瞳孔骤然紧缩,刷地一下朝倒在地上的少年看去。
此时天寒地冻,寒气侵骨,少年人却遍体鳞伤的倒在雪地中,衣衫单薄凌乱,几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
源源不断地冷意令少年下意识浑身发抖。
然而少年面无表情,仿佛感受不到寒意一般。
他一头长长的墨发披散在身下,长眉锐利,鼻骨高挺,脸部线条流畅冷锐,如墨的眼眸却亮如天上寒星。
那是将来执掌天下的冷戾帝王。
“嘶……”
沈桐倒吸一口冷气。
槽,居然让他碰到了傅临烨!还是在对方年少最狼狈的时候!!
《夺嫡》是一本长篇群像剧小说,主线剧情里,各方人马为了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去争抢,其中几位主要角色就是北陵国的几位皇子。
而沈桐在穿书前,刚好看到这场夺嫡之争的高.潮阶段——
北陵国宣成帝意外驾崩,其心腹内监当场宣布遗诏,在诸位皇子的不甘中,将皇位交给文中默默无闻,最受宣成帝厌弃的四皇子傅临烨,并在一月后登基称帝。
待到傅临烨上位之后,又迅速用雷霆手段镇压了当时朝廷上,叫嚣他不配称帝的几位乱臣。
一时间震惊众人,惹人忌惮。
因其手段过于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即便是妇孺儿童都不放过,傅临烨被称之为有史以来最为冷戾的帝王。
也是全文中最会隐忍,深藏不露,心智过人的男主。
沈桐印象深刻,尽管反派沈家是被先帝下旨满门问斩,最终却是新帝傅临烨亲手批圣旨即刻执行,还让本来是砍头的原主,变成了凌迟。
理由是原主曾经误把他当女人调戏,所以要报复原主,让原主尝尝被千刀万剐的滋味。
沈桐那会儿熬夜追文看到这里时,还吐槽一番傅临烨腹黑又记仇来着。
没想到一转眼他就变成原主了。
要被凌迟的也成了他。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沈桐:“……”
话说回现在,就在沈桐走神得一会工夫里,那带头欺辱傅临烨的宫仆一脚,重重踢到对方腹部,令傅临烨忍不住微微蜷缩,皱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地低哼。
品阶最高的宫仆见状,一副小人得志,扬眉吐气的模样。
“呵,现在知道咱家的厉害了吧?狗嘛,就要有狗的样子,我好心喂你吃的,你就应该千恩万谢跪着给我舔干净了,知道吗?”
话音刚落,身旁马上凑上来另一名宫仆,递上一物,谄媚道:“马公公,这是他刚刚没吃完的。”
马公公接过,笑着满意睨他一眼,“算你识相。”
随后弯腰,一把扯住傅临烨的长发,逼着对方仰起头,直视他,将手中又冷又硬的馒头,用力怼到对方嘴边。
“吃,给我张嘴吃啊!”
傅临烨薄唇紧抿,目光冰冷,看着马公公宛如在看死人。
被按压住的小安挣扎得更凶了,声嘶力竭地:“你们快放开我!他可是四皇子,你们这样对他,这是死罪,死罪!”
“死罪?哈哈哈——”马公公闻言停下动作,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偏过头,居高临下。
“这宫里每天都有人死去,无人过问,不过是不受宠的罪妃之子,被遗弃在这里十几年,陛下早就把你们忘得一干二净了,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知道。”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被按压住的小安眼眶红红,盯着自家主子,心中绝望得不行,又对罪魁祸首无可奈何。
马公公见此更为得意,一张脸丑陋又狰狞,抓起冷硬馒头,发泄般得,又要往傅临烨嘴里塞。
“啪啪啪!——”
忽然响起的鼓掌声惊动了马公公等人,“谁?!”
他们下意识回过头,只见身着锦衣裘袍,头戴兔耳毡帽,唇红齿白,眉目风流的精致少年郎,站在那一边慢悠悠拍着巴掌,一边用看戏的眼光,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你们可真是,让小爷我看了一出好戏啊。”
突然出现的来人让马公公心下一惊,抬眼仔细去看对方是谁。
见来人一身华服,又可在宫中随意行走,可见身份不低;再结合他与惜贵妃有六七分肖像的五官,自己对沈家的了解……
马公公高高提起的心稍稍落下。
这人多半是沈家的小公子沈桐了。
有关沈小公子的传闻,马公公也听过不少,无非就是纨绔子弟、轻浮、闲散等等。
这种人往往不知人间疾苦,脑子里也无甚墨水,又喜欢凑热闹,好骗得很,只要顺着对方的心意装上一装,随便说一两句,就能打发了。
马公公佯装镇定,脸上掬着一抹谄媚的笑,好似那盛开的菊花,朝沈桐一躬身。
“小的见过沈小公子。”
沈桐退后半步,微微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公公刚才好生威风,我可当不起公公这一拜。”
“小公子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咱家了。”马公公听沈桐说的话,心道果然如此,已然起了几分轻视,又道:
“方才小的不过是教训几个不听话的人,让小公子看笑话了,污了小公子的眼,这是小的不是,该小的给赔罪才是。”
沈桐闻言狡黠一笑,“好啊,那你想怎么给小爷我赔罪?”
“多谢小公子体谅,小……的——?!”
马公公话说到一半卡了壳。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说话!
他猛然抬头看向沈桐,发现对方正笑盈盈的盯着他,只不过那笑意竟不达眼底,无端生出几分寒意与威慑。
对方是故意的。
他都知道了。
心中明了,马公公遂又把头低下,惧意宛若毛虫顺着他的脚跟上爬,滑过背脊,直达天灵盖。
毛骨悚然的感觉使得马公公乱了心神。
“小的、小的……不知小少爷,在、在说什么……”
马公公扯出一抹难堪的笑容,双唇发颤,说话磕磕巴巴,全然没有之前的威风。
哼,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小人。
沈桐素来看不惯这样的人,他脚步慢悠悠,故意拖长语调,装模作样。
“哎呀呀,小爷我还以为公公是聪明人,没想到公公连我说的话都听不懂,还是说——公公根本没把小爷我放在眼里呢?”
紧接着沈桐语气陡然一厉,笃定道:“你们方才辱骂踢打的人,是四皇子吧。”
噗通!——
马公公双腿一软,膝盖狠狠磕在了地面上,脸色惨白,冷汗不受控制地自后背冒出来。
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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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们仗着这冷宫禁处无人会来,无人过问,开始苛刻皇子的衣食用品。
后来时间一长,又无人发现,胆子渐渐大起来。
每当自己累了苦了受气了,就要过来欺辱打骂四皇子一番,以此发泄自己扭曲的欲.念。
——瞧啊,皇帝的儿子又如何,还不是像狗一样任我们欺负!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让他们愈发有恃无恐,因而也敢在太后寿诞这样的日子里,来发泄一番。
毕竟今天是宫中大喜的日子,更没有人回来冷宫找晦气。
哪知,哪知会让沈桐闯了进来……
马公公还想再挣扎一下,“沈小公子怕是,怕是认错了吧,他、这,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四皇子,我们,我们怎么敢啊……”
跟在他手下的公公早就被吓得跪倒在地,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似得。
得了空的小安连忙跪趴过去,扶起傅临烨,听到这话气得停下动作,原本就红的眼睛更红了。
“胡说八道!我与殿下在此居住多年,从未离开过殿下身边,殿下不是四皇子还能有谁是?难道想说你这个没根的是皇子吗!!”
“噗呲!”
这傻孩子。
沈桐没忍住笑出声,给了小安一个安抚地笑。
“放心,小爷我还不傻,且不说这事儿我出去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真假,再者我以前曾经见过四皇子一面,天人资质,莫不敢忘。”
面对未来的帝王嘛,拍两句马屁总归没错!
听到沈桐说的话,再看这人笑得没个正形,傅临烨淡淡投去视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马公公心思活络,飞快地在脑子里想办法脱身,张口欲要再说话,沈桐却已没心情再和他掰扯。
上前迈出一大步,沈桐俯身贴近马公公,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
“公公,即便是再不受宠的皇子,那也是皇帝的子嗣。”
“然而你却无故欺压他,苛刻他的吃食,甚至还敢动手动脚……你所有的作为都是在挑衅皇族,打皇帝的脸。每一条都足以治你死罪,让你不得好死。”
“你还真当没人知道你所做的勾当?”
“况且我二哥可是刑部司,你也不想去他那里走上一遭吧?”
刑部司沈梧手段过人,从他手底下走过一遍的人,没几个是完好无缺的。
马公公肥胖的身子一抖,小心思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满眼的恐惧。
“少爷饶命,小少爷饶命啊!!——”
一下又比一下重的朝沈桐磕响头,马公公心知不能把这事闹大,更不能让刑部司出手,否则他将生不如死。
“求小少爷饶命,放过小的!只要小少爷饶过我,小的什么都愿意做!求小少爷饶过我,饶过我……”
死到临头马公公什么也都顾不上了,只想着活命。
然而久久得不到沈桐的回应,令马公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内心凉凉,沉沉的往下跌。
沈桐冷眼旁观他的动作。
直到马公公额头都磕出血,满脸灰败,这才开口:
“罢了,今日就先放过你。不过你不要侥幸,我既然能查到你今日做的事情,明儿说不定还能查出点别的什么来,记住了吗?”
与其将人置之死地,不若捏在手中为他所用。
沈桐故意把今日巧合说成有意为之,给马公公做出一副他手里还有其他把柄的样子。
马公公果然上当,虚弱地呐呐应是。
“嗯,滚吧。”沈桐不耐烦地抬手一挥,像是在挥掉什么脏东西一般,转身不再看他们。
撑着发软的手脚想要站起来,险些没站住,好在有另外两名公公来扶着他,马公公这才站稳。
轻一步重一步的,步伐凌乱又迅速地离开了。
待没了脚步声,沈桐又朝还跌坐在地上的主仆二人看过去。
蓦然间对上那双亮如寒星的眼眸,沈桐心下微动,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朝那人走过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傅临烨,伸出手指轻挑起对方的下巴,唇角微勾。
“今日我救你一命,来日可要记得报答我。”
傅临烨眉眼冷淡,不发一言。
随后他眼睫微抬,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视沈桐,视线自对方的清透的瞳仁,一笔一划向下临摹,最终停在对方红润而有色泽的唇珠上。
眸色暗了暗。
像是想把沈桐的样貌,深深印在脑海里。
沈桐:“……”
咳、咳。
被傅临烨这么看着,搞得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心想这人怎么不说话啊,不知道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吗?
难不成是他刚刚说的话太过孟浪,吓着人家了?
可他也没说什么啊。
小说里不是写了傅临烨虽记仇,但也记恩,帮过他的人,后来都回报回去了。
他想要的也不多,只求傅临烨对他有所改观就好。
就在沈桐纠结与尴尬,捏着傅临烨下巴的手指僵硬,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时候,一旁小安抹了把眼泪。
“多谢小公子今日相助,殿下心善,来日定然不会忘了小公子今日的恩情。”
“只是殿下前段时间感染风寒,病重之时又被那人拖着药,这才久病未愈,嗓子难受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不是不说,是说不了啊。
沈桐心里松了口气,又生出几分对傅临烨的同情。
可怜见的,堂堂皇帝的儿子,还会被几个阉人欺负成这样。
松开手指,沈桐说:“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小公公先起来,赶紧带你家殿下进屋换身衣服,免得病情又加重。”
“而且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得赶时间去给太后娘娘贺寿呢。”
一听正事,小安也顾不得再伤心难过,连忙把傅临烨扶起来。
“小公子说的对,殿下我们快进去更衣,千万别错过吉时了!”
身为罪妃之子被皇帝扔在冷宫,但大喜日子该有的礼数不能落下,否则事后他家殿下只会在这宫中过得更加艰难。
尽管小安步伐一瘸一拐地,但手上动作麻利,扶着傅临烨进了内室,还有空给沈桐添了一杯茶。
他们这别的没有,热水到是管够。
内室里。
傅临烨褪去一身轻薄衣物,露出肌肉线条流畅,劲瘦却不显弱气的上半身。
上面布满青青紫紫,大小不一的伤痕。
小安见此也面不改色,显然是习惯了。
手脚麻利地给傅临烨穿着衣服,小安一边还小声念叨着:
“幸好今日碰见沈小公子了,若非有他及时到来,我都快忍不住要动手了……幸好幸好,幸好他来了,我才没有坏了殿下的计划。”
“话说回来,这沈小公子今日也不像传言中的那般顽劣不堪,倒像是另一个人似得……”
傅临烨默默听着,旋即徐徐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来。
是啊,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缘故。
才让前世的纨绔小少爷,如今变了性子?
作者有话说:
沈桐:小爷我今天救了你,记得以后要报答我
傅临烨:好啊(开始脱衣)
沈桐:等等,你想干什么???
傅临烨: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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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烨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元宵夜,他吃下六弟端来的那碗汤圆时。
只有女子巴掌大小的瓷碗里,挨挨挤挤盛了六颗汤圆。
都是糯米皮黑芝麻馅,软软糯糯,又甜又香,正好掩盖了毒药的那丝苦涩。
但是不要紧,傅临烨知道六弟会对他动手,因此早有准备。
解药提前喝了。
然而他还是陷入了昏迷。
在倒下去之时,傅临烨只看见了小安慌张中,又带着几分歉疚的眼神。
等到傅临烨再次睁开眼,一切都变了。
他不仅没死,还回到了太后寿诞以前。
傅临烨扮演起从前的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边的一切。
事实上很多事情都和前世一般无二,甚至他还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按照前世的做法来做,他同样可以登基为帝。
甚至还能比前世更早。
不过这些到今天发生了变数。
前世并不会出现的沈桐忽然造访,并帮他解围。
再加上沈桐那动作,那神态,与傅临烨前世见过的沈桐完全不一样,仿佛今日的“沈桐”,只是长得像沈桐的另一个人。
而且说的那句话,也十分耐人寻味。
想要自己报答他?
他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傅临烨双眸微眯,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真心的笑意来。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正巧小安给傅临烨穿好了衣服,看到殿下笑了,还很惊奇。
“殿下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傅临烨笑意渐收,没有回答他,而是询问:“夜阑什么时候来?”
出口的声音嘶哑沉闷,只说这一句话,喉间清晰的痛意就让傅临烨蹙起眉头。
为了瞒过藏在宫里的敌人眼线,傅临煜是有意弄伤嗓子,下手还不轻。
“夜阑再有两日就能到。”
小安看着傅临烨的嗓子,面露担忧:“殿下既然不想引起怀疑而不用药,那就还是少说两句话吧,说多了难受。”
随后又不甘地:“夜阑那块木头哪里懂得照顾殿下,不如还是让我继续留下来……”
话未说完,傅临烨冷淡地一个眼神就让小安闭了嘴。
他家殿下向来说一不二,说是要换人,那就必定会换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惹得殿下不喜,竟安排人来换掉他。
小安把头埋得低低的,眸底一片晦暗。
收拾妥当,傅临烨让小安把早已准备好的画像拿出来,亲手检查一番后放进精致的礼盒里,这才走了出去。
在正厅里喝着茶水的沈桐,并不知自己的马甲岌岌可危,还被傅临烨给惦记上。
还有心情回忆小说里有关傅临烨的事情。
作者对傅临烨这一人物的描写不多,前期就是个背景板,连他娘犯了什么错被治罪都没写清楚。
只说傅临烨他娘因罪处死,本人也不受皇帝喜爱,贬入冷宫。
这样的人,最后却让皇帝选择传位于他。
而今仔细想来,也是个没填完的大坑,可惜其中的秘密沈桐现在是没机会再知道。
熬夜追文那会儿,没等作者把这个坑给填上,沈桐就穿书了。
沈桐深感遗憾。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杯茶水尽数下肚,颊边蓦然传来丝丝凉意,沈桐抬手一摸,只余些许水痕。
竟是不知何时,门外下起了细雪。
沈桐懒懒地靠在门边欣赏雪景,还没看多久,头上就落下一片阴影。
侧眸一看,不出意料是傅临烨撑着一把伞在他身边站定。
沈桐眼中冒出一缕惊艳。
只见傅临烨头戴玉冠,凌乱披散开的墨发被束在脑后,展露出俊美绝伦的脸蛋来。眉目如画,双眸似点星,薄唇轻抿,周身氤氲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想原主这幅皮囊已经够好看的,哪料傅临烨也不相上下。
也难怪小说里,原主会胆大到把傅临烨当女人调戏。
连他这个直男看了都忍不住赞叹。
傅临烨低头看着他不语,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在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啊。”沈桐回神,轻咳两声,“无事,也没等多久。”
随后站直了身子,发现傅临烨比他还要高半个脑袋,只得抬头看着人说:
“外面下雪了,趁着雪小,我们还是尽快走吧。”
傅临烨点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纹有红梅图案的油纸伞撑在两人头顶,远远看去,宛若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对了。”沈桐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带有阿姐给他的药丸子,口味清凉,味甘不苦,专门治嗓子用。
“说来也巧,前几天我也感冒……嗯,也就是风寒,嗓子又干又疼。不咳难受,咳了更难受。”
“我阿姐心疼我,专门去找太医给我做了这治嗓子的药丸,效果很好。”
“现在我嗓子已经好了,用不上它,喏,给你试试。”
只有一个半巴掌大的大肚短颈瓷瓶瘫在掌心中,被沈桐递到傅临烨面前。
傅临烨想了想,也没多做推辞,点头致谢,伸手接了过去。
不过他不打算吃,想着不好拂了沈桐的面子,他先收起来放着。
哪料沈桐什么也不说,就眼巴巴地一直盯着他看,眸中隐隐含着期待的小模样,倒像是某种软乎乎的小动物。
傅临烨动作微顿,正打算把瓷瓶交给小安的手停下。
旋即用右手握住瓶身,拇指与食指轻巧地拨开瓶塞,当场表演了个单手开药瓶。
又将瓶口置于唇边,仰头吞下一粒从瓶中滑落出来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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