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属性大爆发!—— by蛋白

作者:蛋白  录入:03-17

但是太特么燃了。
徐尧有种想要欢呼,吹个口哨或者尖叫一下的冲动。
在红色跑车又一次经过他的时候,他把伞随意地横了过来,单手抓着栏杆,雨水弄乱了他最在意的发型,他却毫无触动,只顾着朝着下面挥手。
段辞也用手放在嘴前扩成喇叭状:“加油!”
“看样子小砚能赢。”江舟凉说。
“太简单了。”陆羁很浅地皱了下眉头,他身上原来那种懒散的气质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他没打伞,飘雨打湿了他的头顶,淋湿了他的衣服,男人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
桑宁也在认真看比赛,他之前从来不看这种车赛,如今却看的入迷。
他听到陆羁的话,问道:“什么太简单了?”
陆羁说:“现在能开放的赛道,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
所以拉不开差距。
陆羁能看出来的,林砚作为当事人,当然也能看出来——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难度低的卷子,普通学生也可以得满分,但难度高的卷子,只有学霸才能得满分。
就很不过瘾。
林砚不下场还不觉得,这会儿跑了几圈,瘾被勾了出来,却没法解决,只能将油门踩到了底,整个人都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快抵达终点的时候,后面的于隐却放慢了车速,同时打亮了双闪灯。
这是怎么了?
林砚也放慢了车速,于隐追上他,摇下车窗:“要不要去跑点刺激的?”
青年按下按钮,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那张一眼惊艳的脸:“什么刺激的?”
于隐:“附近有个死亡山道,还挺有名气,我听车场的人聊到过,要不要去跑一圈?”
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没说话。
“那边我还没去过,试试呗?要不了多长时间,不会耽误事,很近。”眼见青年沉默不语,于隐还以为他要拒绝,忙绞尽脑汁地劝说。
林砚其实有一点心动。
他的确跑的不够嗨,现在正处于兴致上来的阶段,但录制节目的时候这样跑走肯定不太好,还是算了。
于隐接着说:“放心,张闻肯定不会介意,也就一小会儿,不信我打个电话现在问他。”
他说着就直接拿起手机跟张闻打电话。
林砚放在一旁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是谢无宴打来的电话。
林砚接了。
入耳的是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停了?”
林砚说:“这里开的不过瘾,我想和他出去跑一圈。”
电话那头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谢无宴说:“好,去哪里?”
林砚说了山道的名字,谢无宴嗯了一声,忽地问:“我能跟去吗?”
林砚不解:“你也想玩车吗?”
谢无宴低笑:“我想坐在你旁边。”
林砚的确答应过他,要给他留一个VIP席。
如果是私底下,林砚说不定会答应,但现在在恋综节目上。
林砚看着面前来回刮动的雨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们在录节目。”
谢无宴也不越界:“那下次,这次你好好玩。”
雨声零落,在这样的环境下男人本就性感的低音炮显得更有磁性,更何况谢无宴说话虽然简单,但总带着一种温柔宠溺的意味。
林砚恍惚间会有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做什么事对方都不会阻止。
陆羁、段辞会阻止他,但谢无宴不会,他是真觉得林砚做这些事是自由的,不是在“给别人带来麻烦”,他认同,还会跟着一起。
青年挂断电话,发了一会儿怔。
那边的于隐也和张闻说完了,他也不提自己是怎么说服对方的,也不说张闻那絮絮叨叨一大堆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只探头道:“他同意了,咱们走?”
红色跑车的车窗上升,隔断了两人间的通话,两辆跑车转向,往出口处开去。
在电话挂断的同时,谢无宴收了手机,也准备往外走。
陆羁放下没打通的手机,皱眉看去。
徐尧正在问那两辆车怎么停了,张闻和他们解释:“于隐说他们要出去比一比,很近,也很安全。”
张闻也想拒绝,毕竟这几位嘉宾都是重量级人物,可最主要的是,于隐拿赞助合同当借口,张闻没办法拒绝,去山道上飙车的画面也不能录制,导向不好,那就干脆纵容一下赞助商,大家休息一会儿喝个下午茶,他们就回来了。
综艺嘛,总有突发剧情,他们又没剧本。
“安全?下雨天的,怎么想都不会安全吧?”徐尧说,“附近有哪里能比的地方?野外?”
他正说着,忽地瞥见谢无宴走下台阶的样子,徐尧忙问:“你去哪里?”
谢无宴骨骼分明的手有力地握着伞柄,黑色的伞衬得他皮肤更白,这样对比鲜明的颜色让他显得更加清冷,男人的大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只露出冷峻的下颚。
谢无宴一开始没回答,直到张闻也问了一遍,他才开口。
谢无宴说:“我去看看。”
去看什么?林砚那边?
徐尧忙道:“你知道他们去哪里?我也要去看看。”
他这么一动,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张闻一看,那也行,干脆安排几辆车一起跟上去得了,就当是看个飙车比赛。
张闻边去安排,边想给于隐打个电话,让他们晚点开始,但电话打通了半晌,都没人接听。
黑色的兰博基尼里,被随意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又多了一个未接来电,但坐在驾驶座上的于隐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正被巨大的加速度死死按在座椅上。
他们已经上了山。
这山道以长距离下坡和S型弯道闻名,跑起来也的确是难度高,前方的道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大的长蛇,道路两侧都是树木丛,这儿的树枝很低,如鬼影婆娑般在招手。
乌云在天边累积,雨滴毫不留情地打在树木从上,看起来更是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但开车的两位都并不在意。
他们谁都没有提前来过这个地方,只在上山开始之前走了一遍,哪怕是林砚都开的不算快。
青年此时的情绪完全被调动了起来,他试图在脑内还原上来时的山道地图,经过这段漫长的下坡路,接下来在不足十米处会有一个陡峭的S弯——
一片湿透的落叶飘了下来,正好落在了车盖前,又很快被风吹落了下去。
在进弯道的时候,林砚控制住力道微踩刹车,红色跑车在入弯的瞬间被拉起手刹,锁死后轮,整个车身横向滑动,朝着弯道外侧滑出。
后车的车灯照在青年的睫毛上,在眼睑处落下一片倒影,根根分明。
于隐咬紧了牙关,他呼吸急促,他减速的速度要比前面的红色快上一些,他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长成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在这种事情上那么疯——
对,疯狂。
这是于隐找到最适合林砚的词汇。
他不怕死吗?
这可是第一次来这边的山道啊——
于隐虽然爱玩,也喜欢找刺激,但他可不想死,他家里那么多财产还没挥霍完呢。
但林砚却不是这样,他就像对自己的记忆和判断很自信,入弯的时候减速也很弯,恨不得全速过弯似的,这让于隐根本找不到超车的机会。
窗外的景色在后退,令人眼花缭乱,雨水敲打在车窗上,又被雨刷拂去。
如果于隐没记错的话,过了这个S弯,在那株特别高大的松树边前,还有连接的两个弯道。
但于隐对自己的记忆不是特别的有自信。
要不要控一下车速?
比起于隐的纠结,前方的红色跑车却没有丝毫犹豫,那辆火焰一般的跑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但过弯的时候似乎因为冰冷的雨水加冰打滑了下,车头狠狠地蹭到了一边的栏杆,头顶的一截树枝狠狠地砸了下来,砸破了副驾驶位的车窗玻璃。
卧槽!真撞了!
于隐的慢反而成为了他安全的保障,黑色的兰博基尼绕过红色超跑,完成了超车。
要不要去看一下……?不会有事吧?
于隐通过后视镜观察,正想着,却见一抹夺目的红色再次出现在了后视镜上,并且距离他越来越近。
在下一个S弯,红车依然没有减速,但这一次没有结冰的困扰,他完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飘移,重新拿回了第一的位置。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于隐看见驾驶位上的青年沉静的侧脸,他的神色很安静,只有一闪而逝的锋利眼神透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这一次,红色跑车甩开了后面的黑色兰博。
于隐再试图跟上去,却再也追不到那辆红色超跑的尾巴。
林砚远远地将于隐甩在身后,在即将下山的时候,他放缓了车速。
虽然因为路况的恶劣,发生了一点意外,但好在这是冬日,他穿得多。
尽管脖颈处传来细微的疼痛,也许是破碎的玻璃擦过了肌肤,但由于此时难得的激动,林砚没有去管。
至于车损,他现在账户里的钱够赔这辆车的。
这一段是下山的必经之路,上山前两人约好的终点也早已超过,这一段路很安全,因此林砚准备直接开回车场再说。
雨越来越大了。
原本还算是毛毛细雨,这会儿雨幕已经几乎要将天边淹没。
林砚弯了弯唇角,漫不经心地往前开。
突兀的,就在红色跑车经过某个树桩的时候,整辆车都蓦然间抖动了片刻,好似碾过了一个什么东西,随机一个黑色的物体重重地从一旁高大的树木上跌落,恰好跌在了车前。
林砚心中一跳,下意识踩下急刹。
车灯是这雨中唯一的光亮,林砚蹙起眉头,他打起双闪,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明亮的车灯照亮了前方的画面,青年走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具假人,等身大,但却是硅胶制作,身上绑了个绳子,这绳子从树上垂落,再后面刚刚被车轮碾过。
这假人手中死死握着一张纸条,林砚半蹲下来,从它的掌心抽出了纸条。
纸条被雨淋的半湿,但隐隐能够看出上面写着的字。
有人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在上面写道:“不要和他们在一起,退出综艺,不要和他们在一起!”
这字迹跟上一次在他家门口捡到的纸条一模一样。
雨水落在青年的头发与衣服上,那头柔软的发丝贴紧了青年的脸颊。
飒飒风声混合着雨声,遮盖了其他多余的声响。
林砚弯下腰,检查了一下其他路况,这一看之下令他心中立即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片区域都被洒下了钉子,除了钉子之外,还有一块金属牌。
金属牌上的绳子与树上假人的绳子相连,换句话说,只要有车从这边路过,车轮将绳子压了下去,这假人就会掉下来,砸在车前。
林砚正准备立即上车,忽地身后传来了动静,他下意识侧身想躲过,但嘈杂的雨水遮盖了来人的脚步声,直到这人近身才弄出些许声响,他躲闪不及。
冰凉的触感抵在青年的颈边。
林砚对这种尖锐的金属很熟悉,这是一把刀。
一把锋利而冰冷的刀,刀刃朝内,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割破他的脖颈。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至冰冷的刀刃上, 在青年雪白细嫩的脖颈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林砚很少遇到这种状况。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
自从在家门口捡到那张纸条之后,物业加强巡逻和排查,遇到私生饭这种事对娱乐圈来说司空见惯,尽管林砚不是做台前的, 但也见怪不怪, 并未放在心上。
但谁知道对方能追来这里?
身后人握刀的手并不稳, 林砚能感觉到刀刃时不时会抵的更深,混着凉凉的雨滴, 一阵刺痛。
不是熟手。
林砚想。
后面人用沙哑而陌生的声音说:“你好, 我想认识你一下。”
是林砚没听过的声音。
很正常的开场白, 放在这样的情景下正常到有点过于不正常了。
林砚想回头,可他只要稍微一动,那把刀就往里面抵,刀锋冷的刺骨。
雨水混迹在他的脸上,虽然明知道不应该刺激对方,但他忍不住想笑:“你就是这样认识我的啊?”
那人似乎被他的语气激怒了, 森然道:“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不理我, 我给你写信, 你从来不回!”
“自从第一天在申大附近看到你,我的视线就再也离不开你,但你却根本不回应我, 还住到别人家里, 参加这种恋爱综艺, 怎么能怪我?是你逼我的!”
“现在, 不许动,和我走, 往前走。”
他用另一只手粗鲁地推了一下林砚的肩膀。
什么妄想症——
那把刀一直卡的很紧,林砚很难找到机会动手,只能试图用说话拖延时间:“去哪里?”
“走。”
那人没回答,只推着林砚顺着山道往前走。
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天边,雨水中似乎夹了点雪,越发地模糊视线。
在接近山脚下的时候,山道分离成两条支流路线,他们偏离了主干道,离开了车道,往灌木丛生的山里走。
这种天气很少有人出门,这片地区连个路灯也没有,头顶树木隐隐卓卓,仿佛有什么隐藏在深处,叫人遍体生寒。
青年一路上表现的很合作,但问题出奇的多:“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后面的人没有回复,他就自顾自地问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
“我都这样了,告诉我一下也没什么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
“要杀了我吗?”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青年放轻了语气,就好像很害怕似地尾音发颤,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
那人似乎微微一顿,就在他想要开口的瞬间,青年忽地动了手。
他整个人朝刀锋所在的反方向侧身躲去,那人下意识发力,在他脖颈留下一道伤痕,同时单手朝着对方的手腕极具技巧性地一拨,那人只觉手腕生疼,几近握不住刀柄。
这时候林砚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头发邋遢,像个流浪汉,但体型很魁梧。
那人试图用左手一把捞起那坠落的匕首,被青年一脚踹开,两人皆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
林砚就地翻滚了一圈,拾起那把跌落在地的匕首。
青年模样狼狈,身上还沾了点泥土水渍,脖颈处的伤口不断朝外渗出鲜红的血,是他身上最浓稠的颜色,整个人一眼望去有种极具危险的美感。
他抬起头刚想说话,却见那人从衣服里摸出了一样东西,黑洞洞的枪口笔直地对着他的额头。
林砚:“……”
他这才想起来,S国似乎是枪支合法的国度,时不时还会有枪击案发生。
但是,但是谁知道为什么一个私生饭会有枪啊?!这个花家世界太离谱了吧!
青年原本把玩刀柄的手顿住了。
那人哑声威胁道:“把刀放下。”
“好吧,我投降。”林砚识时务地说,他举起双手扔下了匕首。
节目组分了几辆车过来,姜超他们是自己开的车,谢无宴同样自顾自地问姜超借了一辆开走了,陆羁紧随其后。
徐尧快气死了,欺负他没车还是咋滴?
姜超那边空运过来的跑车都快被借光了,否则段辞也想借一辆,现在只得上了张闻节目组的车一同过来,正好在山脚和于隐那辆黑色兰博打了个照面。
中途姜超手机疯狂在响,他一看是于隐的电话,接了起来:“结束了?结果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于隐结结巴巴道:“林砚好像出事了。”
他这一句话如惊雷般在姜超耳边炸开,他差点握不稳方向盘:“什么?他撞到哪里了吗?”
“不是撞车,我,就,林砚他好像失踪了!”于隐的声音慌张。
“嘶——”
姜超踩下了刹车。
于隐是下山的路上看到了路边的那辆红色超跑,甚至就连钥匙都没拔,前方的那个假人在黑暗中看起来栩栩如生,他差点还以为林砚撞人被警察带走了!
但他下车一看,却发现了那只是个假人,林砚却不见了。
是碰瓷?总不会抢劫吧?
这可是大事!
张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脸色发白,直接抬手报了警。
等他们同于隐一起赶到现场的时候,谢无宴和陆羁已经到了。
几辆豪车一前一后地停在路边,将这儿堵了个水泄不通。
事关林砚,陆羁皱起眉头,他看着假人的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弯曲,好似被人强行掰开过似的。
是专门针对林砚来的吗?还是只是无差别袭击?
他试图分析,但“林砚失踪”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巨大,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只剩下心头那种极度恐慌的感觉。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绕到另一边破碎的窗户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将碎裂的玻璃弄开。
徐尧猛地从车上跳下来,还差点滑倒:“怎么回事?”
江舟凉大致看了一眼现场的状况,无法控制地担忧起来,转身对张闻说:“我在这边有几个议员朋友,我联系一下,先查监控找人。”
姜超咬紧了嘴唇:“我、我先和我妈说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和老爷子说。”
桑宁转头问于隐:“你们不是一起的么?怎么他一个人下来了?”
于隐苦着脸:“我跟不上他啊,我们在比赛,他把我给甩在后面了,再后来他就先下了山。”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所有人顿时噤了声,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谢无宴眼眸黑沉,在陆羁想要从另一边破碎的窗户伸手进去开门的时候,他走了过来,握紧拳头,徒手打破了驾驶位的车窗玻璃。
男人就跟没看到自己拳头上渗血的伤口似的,伸手进去打开了车门,平静地看向姜超:“我要看行车记录仪。”
姜超差点被一眼看的腿软。
太特么恐怖了。
虽说谢无宴平日里也很冷淡,但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一眼满是戾气,就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阴郁可怖。
实际上,谢无宴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在看到现场的那一秒,来自儿时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涌而来。
雨天,公路,破损的车辆。
超跑前躺着女人的尸体,头部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小孩坐在了红色超跑副驾驶的位置上,正盯着他,警告他。
林砚失踪了。
尖锐的耳鸣从耳边炸响,谢无宴闭了闭眼,他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在他的心里翻滚不息。
姜超连滚带爬地去给他调行车记录仪,不然就谢无宴那个样子,他怕对方下一拳打的不是车窗玻璃,而是他的脸。
行车记录仪上记录了林砚下车的全过程。
依稀能够窥见横在青年脖颈处的那把刀,但却无法看清身后的样子。
他们往前方走了——
谢无宴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
附近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警铃声,头顶直升机回旋的风声越来越近,男人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尖锐冷厉,他往记录仪里林砚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个男人带着林砚徒步走了很久。
直到在另一处无人的路边,偏僻的路途十分难走,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儿。
那人从车上找了一根绳子,将林砚的手捆在了后面。
做完这一切后,他绕到前方拨了一个电话,他也不避讳林砚,就当着他的面说:“我已经抓到他了,你说了会帮我的。”
电话那头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道:“去机场的路已经被封了,反应真快。”
“出不去了?”
“看起来他一定对他们很重要。”那人说,“我给你一个位置,去那儿躲一躲吧,或者,你可以考虑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被抓了也死的不冤。”
“……”
林砚总觉得对方的声音在哪儿听过——在哪儿呢?
本着对声音的职业敏感,他好像是……
林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
现在那人已经放下了枪。
青年将重心放在身后,试着用双手挣开绳索,但那绳子绑的很紧,他皮肉又细嫩,被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他现在的位置靠在面包车边上,如果林砚没记错的话,再往右边有一个破损的车杆,也许可以弄开这绳索。
那边的人正在和对方发生了争论,他得到了一些喘息时间。
然而没过多久,那人就挂了电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末了去面包车后面鼓捣了一圈,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水杯:“喝下去,我就不对你做什么。”
林砚停止了暗地里的动作,他下意识有些紧张,看着面前浑浊的水杯岔开话题:“和你合作的是谁?”
那人摇了摇头,不肯说。
林砚从没有见过这张脸,落拓的络腮胡布满了整张脸,几乎看不到五官。
不能说么。
林砚现在只想多花费一些时间,他这次放缓了语调:“想要我喝也不是不行,你告诉我,那你是怎么确定我会经过那边的?”
这次那人动了。
他往林砚面前走了几步:“我不确定你会经过,但车场的工作人员会告诉那个跟你飙车的人这儿有多好玩,他带你来这边的可能性很大。”
能回答就是一种进步。
林砚刚想再说一些什么,那人却不耐烦了,他把水杯放到一边:“不想喝的话就不要喝了,直接脱吧。”
林砚:“……”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自己穿入的这个游戏,它是花家改编过后的世界,会发生这种事,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青年浅浅地蹙起眉头,沾水后变长的发丝垂落至耳边,他意识到自己真的遇到了麻烦。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那人试图伸手来抓林砚衣服的时候,却听见远方传来了一些骚动,好像是说话声。
那人紧张地站了起来,随即他看着面前无法动弹的青年,忽地伸手想要将他抓起来。
在那一瞬间,一个身影从面包车后面冲了过来。
谢无宴神色冷沉地往那人脸上打了一拳,他下手极重,满身的戾气,每一拳都像在要对方的命似的。
林砚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开口提醒:“他有枪,小心。”
就在林砚说话的同时,那人已经重重地跌倒在地,抬手就要从怀里拔出枪支,但谢无宴近距离劈手夺过了那把枪,转而用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
那人原本还在挣扎,一下子被吓得不敢再动。
谢无宴回头看了一眼林砚。
青年全身的衣服被雨水浸的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完整地勾勒出他单薄修长的身形,凤翎般的睫毛颤动着,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他白皙的脖颈上有几道伤口,暗红色的血液在颈边洇了开来,叫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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