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态诱捕—— by虞辞砚

作者:虞辞砚  录入:03-19

坐在前排开车的孙齐压了压笑意,透过后视镜看向自家总裁和夫人,见到谈宴惊喜的表情,他忍不住替钱仲贺解释道:“哪里是路过,分明是钱总专门问的二助,哪家花店的花最好看,才买给谈先生你的。”
谈宴眸光闪亮,偏头望向钱仲贺,惊讶道:“是吗?”
“当然是了。”孙齐眉飞色舞道,“钱总还特意问了那家店的老板,洋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只对你。谈先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钱总对谁这么上心呢。”
孙齐助理这条路走宽了。
“孙齐,”钱仲贺不冷不淡地喊他一声,“专心开车。”
孙齐听声音却并无怒意,放下心,知道自己这句话解释对了。
他心里畅想着数天之后的年终奖,心花怒放道:“得嘞,钱总。”
又‘顺手’地升起挡板,十分自觉。
谈宴抱着这束花,唇角含笑,望着钱仲贺,仍旧是那副傲然冷淡的表情,可却让谈宴细细品出了一丝别样,那双黑眸闪动,垂放在膝盖上的长指微曲,细小入微的动作都逃不过谈宴的眼睛。
谈宴俊美的脸庞被淡雅的花衬得更为清隽,倒是让花逊色三分,勾笑道:“不是路过,对吗?”
“对。”钱仲贺无奈承认,握住谈宴的手指,温热的大手通过皮肤传递体温,“是特意买的,喜欢吗?”
谈宴拾起他的手指,修长的手指被握住,指甲整齐干净,手背青筋凸显,是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他低头在指节处轻啄一吻,柔声道:“喜欢,很喜欢。”
谈宴抬起头,望向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钱仲贺拂开谈宴眸间的发丝,露出那双清淡明亮的眸,回道:“去给买些过年的新行头。”
农历新年快要到了,是该添些新东西了。
来到顶奢商圈,现代化的建筑设计罗列于眼前,巨大的落地窗纤毫不染,各种奢侈品店标依次排开,钱仲贺乐于打扮谈宴,皎月清竹般的人配上珠宝饰品,更为耀眼。
两人逛商场,买了许多东西,胸针、领针、领带、帽子、围巾……只要适合谈宴的,钱仲贺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要包圆,如同豪气冲天的土老板,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谈宴按住钱仲贺再次抬起的手,低声劝道:“够了,太多了。”
钱仲贺回望了眼孙齐,手上提着各种logo礼品袋,几乎快将人淹没了,才淡淡回眸,不太情愿地收手。
孙齐将那些购物袋提上车送回别墅,钱仲贺带着谈宴去了一家临江的西餐厅。
吃过晚餐回家,房间里多了堆礼袋堆,孙齐送来后陈伯放进去的,连同之前定做的手工西装。谈宴换好居家服后开始收纳,一边整理物件,一边将礼袋收好,叠放在一起,钱仲贺过来在身边坐下,打开其中礼袋,是谈宴的高定衬衫。
衬衫的款式平平无奇,熨烫地妥帖工整,钱仲贺把衬衫递给谈宴,他接过衬衫要挂回衣柜,钱仲贺开口道:“不试一下吗?”
谈宴困惑道:“裁缝有我的尺码,不会弄错的。”
钱仲贺薄唇轻抿,不做回答。
谈宴了然,明白了钱仲贺浮于表面的‘狼子野心’,抬手捏了捏钱仲贺的鼻梁,一语道破:“想看我穿?”
钱仲贺倒是一脸大方,毫无被拆穿心思的窘迫,反而从容淡然,挑眉道:“想看你喘。”
谈宴轻拍了一下那张作坏的俊脸,面容微赧:“不正经。”
钱仲贺吃定了谈宴拒接不了他什么,果真等到了谈宴把衬衫穿上身,高定衬衫质感柔软轻透,在灯光下光泽饱满,银唇白蝶扣锁住白皙的胸膛,风琴褶在胸前翩然,宛如从中世纪走出来的古典王子。
这件衬衫是按照谈宴的比例量身定做的,自然十分贴合肩颈,衣袖的袖口还没来得及扣,谈宴自然地将手伸到钱仲贺面前。
钱仲贺替他扣上。
谈宴扯了下衬衣下摆,又整理了袖口,抬眸望向钱仲贺,“可以吗?”
灯光银银地散落下来,谈宴的五官落拓立体,身形清隽修长,像一只轻快自在的白鹤,扇扇翅膀便能飞入碧空,钱仲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至身上,不舍得放手。
即便是自由的白鹤,也只能在他设下的天空翱翔,不能挣脱他的桎梏。
给谈宴的自由,也仅限于他的大度范围。
钱仲贺眸光低沉,吻了吻身上的鹤,大手掐着谈宴的腰身,透过衬衫领口,看着那高定衬衫下纤薄的腰身,喑哑道:“瘦了,喂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都不见长肉?”
谈宴撑着他的肩膀尽量保持平衡,以免压皱衬衫,回道:“没有。”
钱仲贺又碰了碰他的唇,低声道:“兔子吃草每顿都比你吃的多。”
“哪有,”谈宴被他亲的发软,但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好歹是一个成年人。”
钱仲贺的手往下压,眸眼含笑:“也就这里还有点肉。”
谈宴攥着他的衣领,不愿跟他再闹下去:“别闹了,别弄皱了。”
话音刚落,谈宴便觉得天旋地转,倾刻间他和钱仲贺便翻转了姿势,被那高大的身形压在沙发上,衬衣不可避免地压出痕迹,谈宴惊呼一声,却被钱仲贺堵住了唇。
过了半倾,呢喃间钱仲贺的声音传出:“这件衬衣不能穿了,我再给你买一件。”
隐隐约约听到谈宴怒道:“资本家作风,简直奢淫无度唔……”
余下的声音尽被堵住,泄出的尾音变成喘息。
早晨起床,钱仲贺魇足地起床,谈宴躺在床上微睁着眼,还未从困意中清醒,全身上下没有哪处不痛,反观钱仲贺却神清气爽。
他倚在床头看钱仲贺换衣服,钱仲贺简直是标准典范式的身材,宽肩窄腰,衬衣下隐隐透出肩胛与胸肌的轮廓,褶皱勾出结实的背肌,衣形贴合身材,肌肉走势流畅,延绵至裤腰以下。
谈宴的眼眸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赏之意,钱仲贺转过身来,对上谈宴的视线,迈步走至床边,捧起谈宴的脸颊,落下轻吻:“早,宝宝。”
谈宴道:“昨天外公给我打过电话,问我们回不回去过年。”
钱仲贺没有提议,而是先问谈宴:“你想在哪过?”
谈宴说:“外公年龄大了,我想陪陪外公……”
“那就回家过年,”钱仲贺没有犹豫,自然道,“跟外公一起过年。”
【??作者有话说】
没有存稿,每天过着比大家早几个小时知道剧情的日子——
啊,人生好难!

第70章 面见家长
除夕那天,别墅里的帮佣都回家过年,只有陈管家还在,他的小孙女今天也跟着一起来了,安安静静地跟在身后,像是一个粘人的小尾巴,这会儿陈伯让她跟豹猫玩,才得空将要带回谈家的礼品收拾妥当,放入后车厢。
陈伯对刚下楼的钱仲贺说了些注意事项,钱仲贺沉眸聆听,视线落在客厅地毯上和豹猫玩的愉快的小姑娘,开口:“孙女?”
“是的,我家囡囡。”陈伯柔和慈爱的目光落在孙女身上,小姑娘长的圆润可爱,一笑便露出两颗乳牙,“刚放假,跟在我身边。”
钱仲贺略微点头,转身上楼,不一会儿又下来,拿着一封厚实的红包,在小姑娘面前半蹲,递给她:“新年快乐。”
地面的光线都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钱仲贺容貌俊美,黑眸如璞玉,古井深沉,小姑娘呆呆地望着钱仲贺,对递过来的红包不知所措,回头望向陈伯,喊道:“爷爷。”
陈伯听到孙女的喊声回头望,赶忙快步走过来:“少爷,使不得。”这些年陈伯在别墅任职兢兢业业,从未失据,这封红包若是直接给他,他断然不会收下。
“给小朋友的。”钱仲贺沉眉道,“压岁钱。”
陈管家知道自家少爷向来是说一不二,给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去的必要,他只好让孙女接住,教她说:“快谢谢少爷。”
小孙女一板一眼地跟着说:“谢~谢~帅~叔~叔~”
等谈宴下楼后,两人简单收拾,便朝谈家开去。
昔日谈家就是个大家族,家世庞大,旁支别系多如盘枝,不过到现在大多远亲别戚都不常走动,如今回谈庄过年的都是直系亲戚。谈勤政拢共孕育两儿一女,谈闻楚和谈从民,是谈宴的两位亲舅舅,他妈妈是谈家大姐,和弟弟们年岁相差不少,生下谈宴时他们也不过十五。
幼年谈宴是在外公家长大,自然也是舅舅们带大的,和他们的感情笃深,如今谈闻楚和谈从民各自成婚,虽然不像幼年时那般无拘无束,但互相之间却没有生疏感,仍旧来往密切。
谈闻楚生为长子,却不争名夺利,性格温柔,目前与妻子厉敏共同经营外贸生意,受政策鼓励越做越大,事业蒸蒸日上,有一儿一女,大儿子谈玺今年刚满十八,小女儿谈荆不过八岁。
谈从民和妻子池芮礼继承谈勤政衣钵,目前在国画界也小有成就,平日里陪谈勤政多的就数他们夫妻俩,半年前谈勤政在医院修养,就是池芮礼一手照看,夫妻俩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谈航。
如今过年一大家子都重聚谈庄,一下子将庄园的热闹氛围带起来了,孙子孙女都来给谈勤政拜年,他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连皱纹都深了不少。
等到谈宴和钱仲贺抵达之时,其余人都出来迎接。
不管是商界还是文艺界,谈闻楚和谈从民都对能在沪市呼风唤雨的钱仲贺有所耳闻,虽然知道钱仲贺成为自己的外甥婿,但却没有机会见面,如今好容易谈宴把他带回来了,他们倒是想见见本尊。
即使面对一大家人的目视,钱仲贺也毫不怯场,稳重从容地走下车,落拓的西装外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衬得气质凛冽,面若冠玉,垂手站立,接受众人注视和探究。
谈从民眸光一顿,心中赞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位后起新星气质沉着,磁场强大,还真是让人能无端折服。
谈宴也下了车,看到家里人都站在台阶上等他们,有些好笑和无奈:“怎么都在外面等着了?”
他向钱仲贺介绍众人,一一认识,钱仲贺便得体地跟着称呼。
谈从民点点头,没有刻意刁难,给下马威。
两位舅妈妯娌般亲密挽着胳膊,穿着中式旗袍,臂弯裹着贵重端雅的皮草,听到钱仲贺跟着喊她们,眉开眼笑道:“真好啊,看来公公人选的不错,小贺这么帅气呢。宴宴早该带回来让我们瞧瞧的”
钱仲贺淡淡一笑,虚虚揽着谈宴的腰,回道:“是我太忙了,疏忽了两位舅妈,抱歉。”
池芮礼捂嘴笑了笑,指甲上有特意做了新年美甲,道:“好好好,这就开始护着了,看把宴宴宝贝的。”
谈宴耳根薄红,不好意思地喊道:“舅妈……”
掠过池芮礼,谈宴指着穿着黑色及膝长袄的人,对钱仲贺说:“这是我大舅舅。”
钱仲贺仍旧跟着喊了一声。
谈闻楚眸中藏有赏识,但到底是长者,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威严,不愈多言,“好了,外面太冷,进来说吧。”
一行人这才重新进了家门,车上的礼品让佣人提前拿了进去,谈宴和钱仲贺走在后面,谈玺步伐放慢,与谈宴平行。
“表哥。”谈玺亲切地喊了声,“早就听说你回国了,但是都没见到你人,我妈说你太忙了,让我不要去打扰你,不然我早就要去找你了。”
谈玺和谈宴的关系还挺不错,两人相差年岁不大,小时候经常照顾他,谈玺有记忆以来,最敬爱的大哥哥就是谈宴。
虽然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谈宴出了国,后来两人的联系几乎没有,直到今年谈宴回国,谈玺从他妈口中听说才知道这件事。
谈宴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感觉还是个小孩子,宠溺道:“现在不也就见面了。”
“那不一样,”谈玺被他揉的发丝乱飞,眼神有些幽怨,“当初表哥一声不吭就出了国,也没有留联系方式,现在回国了也不找我,是不是都快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呢,”谈宴无奈地笑了下,“确实回国太忙了。”
“忙着结婚吗?”谈玺更加幽怨地觑着钱仲贺,眼神里充斥着专属弟弟的保护欲。
钱仲贺不知道为何收到少年莫须有的敌意,只是平淡地回视,将谈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并没有忽视不睬。
两个人的视线充斥着火药味,仿佛一触即发。
但身为当事人的谈宴却并没有察觉:“不是……额,是工作上的事情,工作室迁回国需要点时间和精力。”
谈玺哼声道:“好吧,但我不全信。”
进了门,钱仲贺懒散收回视线,将谈宴脖颈上的围巾取下,又将他白皙后颈上的碎发抚顺,才脱下大衣和西装外套,露出雪白衬衫,衬衣纽扣扣至顶端,微微动臂,便能透过衬衫看到结实的背肌和肱二头肌。
谈玺转过头,便看到这充斥力量感的一幕,眼睛都差点看直,心道,这位表嫂的身材怎么会这么好!
如果他和钱仲贺对线的话,他的胜率可能只有0.001%。
谈玺默默安慰自己,钱仲贺这种都是虚肌肉,只是看上去很结实,其实没什么用,都是科技与狠活,喝蛋白粉喝出来的。
谈玺给自己聚气,继续想:如果以后他要是敢对我表哥不好,我才不会怕他的肌肉,一定去找他单挑,他一拳打过来……
——我虽然死了,但我还是不服。
谈宴不知道谈玺心里的小九九,望着钱仲贺只着衬衣,蹙了蹙眉,道:“只穿衬衣会不会冷?刚进家门身体还没暖和呢。”
钱仲贺貌似淡淡回眸,瞥了眼谈玺,得到想要的效果,淡薄唇角略微勾出一抹弧度,接过谈宴手上的外套穿上,淡声道:“我觉得你说的对,宝宝。”
既然目的达到了,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乖乖听老婆的话,才是上计。
老宅的装潢古典端庄,中式美学无处不见,正厅墙壁中央摆着一张偌大的山水画,厅下放置着红木桌椅,茶盘讲究地罗列摆放,谈勤政端坐在正堂红木椅,手边摆放一杯太平猴魁,穿着一身正气唐装,膝头趴着谈闻楚的小女儿谈荆,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红色小夹袄,憨态可掬,福娃娃一般。
见到两人走进来,谈勤政脸上的笑意更浓,拉着谈宴的手叙旧,又询问钱仲贺公司最近状况,话里话外都流露着老人对孩子的关切怜爱,谈荆小小一只,却爱活泼乱动,趴不住一会儿,便要转移阵地,来到谈宴腿边,一屁股坐下抱住他的小腿,不愿松手。
谈宴用手撑着她的后背,预防她仰头摔倒,一面应答谈老的话,谈闻楚和谈从民坐在一旁,不时地询问两句,两位舅妈闲来无事,跟着家庭保姆去了厨房,打算做一些甜点,老宅气氛其乐融融。
聊了许久,午饭开餐,众人才走入偏厅吃午餐,午餐过后,谈老照旧午休,两位太太也带着小朋友回房休息,余下的人没有午休的打算,便来到娱乐室打斯诺克。
谈闻楚和谈从民开了一桌,谈玺便跟着谈宴和钱仲贺三人一桌。
不过实话实说,谈宴打台球的次数屈指可数,是以对台球的技术并不精通,只是略微知道台球的规则,所以他对两人说:“我在旁边观摩吧,你俩打。”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谈玺望着钱仲贺浑身爆发力满满的肌肉,下意识想要拒绝谈宴的提议,刚刚他试图挑衅钱仲贺,都被钱仲贺记在心里了。
要是一会儿打急眼了,钱仲贺在台球桌上动怒,接下来打的不是台球,就是他了。
钱仲贺自然也没有把谈宴晾在一边的打算,此时他脱下外套,衬衫袖子也半折至小臂,露出青筋隐现的手臂和长指,拿起一根球杆,用白垩粉擦拭球杆的橡皮头,抵着台桌站于一隅,顶光灯虚虚地打下来,像是给他精致的五官刻画上细腻的阴影描摹。
钱仲贺眉目冷淡,望向谈宴的眸底却藏着温涟,道:“我教你。”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这两天有点不太舒服,吹了冷风,发烧38.7°,这章还是前天码出来的,现在放上来。
明天的更新看身体情况,如果码出来的话就更新,大家先别等。
新年来了,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防寒,不要感冒像我一样(笑哭)

谈宴只好拿起一支球杆,虚心道:“好吧。”
一杆开球,桌面上的彩色球四处分散,钱仲贺长指按在台面上,球杆懒散地架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杆头对准白色母球,打出一杆,母球击中目标红球,入洞。
他淡淡收回球杆,姿势矜贵优雅,对谈宴招手:“下一个球你来打。”
母球停在台球桌中间位置,一颗绿球距离洞口不远,谈宴搭杆送球,衬衣随着弯曲的动作微微下滑,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纤细的腰肢下弯,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台球室灯光不算明亮,更添几分旖旎。
谈宴拿球杆对准母球,正打算送出球杆,身后的球杆倏然被一股力量下压,钱仲贺来到他身后,一只手懒散地搭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按住球杆尾,磁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球杆太高了,低一点宝宝。”
钱仲贺一边说,一边摆动谈宴的姿势:“手架微微拱起,高于白球中心点,球杆与桌面接近平行状态。”
有谈玺在旁边,谈宴做不到镇定自若,在钱仲贺手心里快要绷成一条虾了,他轻咳一声,缓解紧张:“这样对了吗?”
“嗯,可以。”钱仲贺懒懒地收回手,眉眼含笑,“用力打试试,把白球定住。”
球杆出手,杆头打到母球,但因力度不够,母球旋转着擦着目标球而过,谈玺一喜,笑道:“表哥,你给我个自由,感谢啊。”
谈宴支着球杆起身,无奈地望向钱仲贺:“不好意思……”
“没关系,”钱仲贺捏猫似的按了按他的后颈,低声道,“只是力度没有掌握好,下次用点力打。”
谈玺的台球技术都摆在台面上了,说不上特别好但也不差,打入两个球后失手,将球权让给谈宴,钱仲贺如法炮制地让谈宴练习同一个进球手法,这次力度不失,一杆进洞。
钱仲贺眉含赞赏,轻笑道:“宝宝,你好厉害。”
钱仲贺总是不吝啬对谈宴的夸奖,在他看来,爱人如养花,想要养好一朵娇嫩美好的花,需得以爱浇灌,才能为他绽放出漂亮的花骨朵,他连枝叶都不舍得丢弃,又怎么会放弃这株娇花。
谈宴收回球杆,一双耳朵被他夸的粉红:“没有那么厉害。”
钱仲贺却不置可否。
一行人打台球打的热闹,期间谈荆睡醒了,从楼上下来,小脸上还有粉红的睡痕,
眼睛都还没睁开,听到外面的鞭炮声,也要闹着玩鞭炮。
谈宴便将她抱起来,笑道:“等小航醒了,带你们一起去买。”
谈荆向来听谈宴的话,闻声乖乖点头。
于是钱仲贺便驱车带着谈宴和两个小家伙出来买鞭炮,各种烟花炮竹眼花缭乱,谈宴只给他们俩买了最小的摔炮和仙女棒,又买了一箱大鞭炮和长鞭炮,塞进后备箱里,才驱车回去。
私家庄园道路笔直,车辆少,一连片高大的梧桐树遮掩蓝天,钱仲贺把车开进谈家院子,两个小家伙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车玩炮,谈宴只好跟在两个小萝卜丁身后,以防她们摔倒。
屋里人大概在准备年夜饭,他们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所幸在外面陪小家伙们玩个尽兴。
谈航一手捏着鞭炮盒,一手摔炮,和姐姐一起玩的开心,但很快不满足,想要玩有漂亮烟花的仙女棒,缠着谈宴要点仙女棒。
谈宴望着腿上挂着两个‘小包袱’,无奈地望向钱仲贺,可钱仲贺却单手点烟,好整以暇地抱臂望着他们,没有要帮他解困的意图,仿佛看谈宴被两个小孩制裁的样子,满足了他。
谈宴便对谈航和谈荆指了指钱仲贺:“去找那位叔叔,他手里有打火机,可以帮你们点燃。”
钱仲贺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谈航扭头望了眼钱仲贺,又飞快地将头扭回来,奶声道:“不要!表哥哥,我要你帮我点。”
谈宴哑声轻笑,钱仲贺面容肃冷,不苟言笑,微一勾唇便是软和了,可这在小孩眼里,仍旧冷酷无情,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看来小孩也懂得柿子专挑软的捏的道理。
谈宴只好拿着仙女棒朝钱仲贺走去,扬眉道:“钱总,借个火?”
钱仲贺垂眸清笑,眸子里全是宠溺:“你要来借,我哪有不给的道理。”
“你多笑笑,”谈宴将两指抵在钱仲贺的唇边,略微朝上提,“明明你很温柔,可冷着脸,小孩都不敢靠近你了,真打算当个冷面阎王呀?”
谈宴知道钱仲贺面冷心热,但殊不知钱仲贺的温柔和宠爱都留给了谈宴,对于旁人,他不甚在意,也觉得没必要。
可谈宴既然这么说了,他便略微勾了勾唇:“遵命,钱夫人。”
谈宴瞥他一眼:“你现在在谈家过年,难道我不该喊你夫人吗?”
“好的,”钱仲贺憋笑道,“老公。”
真男人从不占口头便宜。
陪着小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儿,谈宴担心他们着凉,便带回了屋里,厨房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年夜饭,干贝鲜虾,蒸蟹醋鱼,各种菜肴琳琅满目,谈宴和钱仲贺被推出厨房,池芮礼说:“君子远庖厨,你们快去客厅,等着开饭吧。”
热气腾腾的年夜饭伴随着鞭炮声开餐,一家人围着偌大的圆木餐桌落座,谈勤政坐在最上方尊坐,其余人依次按长幼入座,在欢声笑语中吃过这农历年最后一个团圆饭。
吃过年夜饭,池芮礼和厉敏邀请谈宴打麻将,谈从民也兴致勃勃地加入,磕磕碰碰的麻将声不绝如缕,麻将这种娱乐活动打起来便完全忘了时间,谈宴今晚运气不好,手里的筹码都输完了,赢在两位舅妈手里。
池芮礼笑嘻嘻道:“喔呦,小宴今晚运气不太好的嘛,就当舅妈身上穿的这件皮草是你送的呐,谢谢小宴哟。”
谈宴无所谓输赢,最重要的是玩的开心,闻言笑道:“好,大舅妈也是。”
两位姐妹花笑靥如花,晶亮的珠宝首饰在灯光下更显璀璨,衬得人面桃花,满面春风。
又玩过几轮,谈玺捏着炮仗伸头进来喊谈宴,想让他们一起玩。谈宴从麻将桌上下来,把位置让给谈闻楚,道:“手气一直不好,舅舅你来试试。”
谈宴便被谈玺叫出去,在出门前又被钱仲贺多系了一条围巾,“晚上温度下降,在外面玩别着凉了。”
谈宴隔着围巾蹭了蹭他的指尖,担保道:“知道,我会注意的。”
钱仲贺目送他出去,其实谈宴也不过领着小朋友在院子里玩炮仗,隔着落地窗能将院子里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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