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贺正将收回眸光,谈勤政从后面走过来,低声道:“小贺。”
钱仲贺回头,喊道:“外公。”
谈老温和儒雅,气质淡然,“你和小宴的相处,我都看在眼里,说实话,我很欣慰。”
钱仲贺将眸光重新聚到窗外,望着那道清隽灵巧的身影,眉眼温涟。
谈勤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小宴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后半生你们相互扶持,我也能放下心来。”
“小宴,他很乖,很懂事。”想到谈宴,钱仲贺眸底尽是温柔,“很多时候,都是他迁就我。”
谈勤政欣慰道:“那就好。”
院子响起鞭炮的响声,谈宴在院子里陪小朋友放鞭炮,清单的身影,被冻红的鼻尖,精致的脸流露自然的淡笑。
钱仲贺看在眼里,心下软成一片。
那只优雅漂亮的白鹤,栖息在月光下,也落在他的眸心里。
【??作者有话说】
大家除夕快乐!!!钱总和小宴在平行世界里陪大家一起过新年!
ps:写的有点急,这章有时间会修
第72章 说到做到
深黑天空飘下来星星点点的雪花,谈宴才带着小孩们进去,围巾和羽绒服都遇热凝了些水滴,他先将谈荆和谈航的外套脱下来,才脱自己的。
钱仲贺从里面走过来,摘掉他的围巾,替他捋了捋略湿的额发,谈宴的鼻尖和耳朵冻的发红,细长的手对掌磨搓,被钱仲贺大手包裹,直到回温才放下。
两个小朋友熬不住夜,十点多钟就坐在沙发上点脑袋,大人们便提前把红包发给了他们,帮佣们便将小朋友带进屋休息,谈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美滋滋地数着红包:“这是爷爷给的,真厚实,我爱爷爷;这是二伯给的,跟往年一样;这个是——妈!我是你亲儿子,压岁钱就才给一百?!”
厉敏随手打出去一个三条:“有一百就不错了,争取明年一百都不要。你都成年了,该你给小荆小航发红包了。”
谈玺撇撇嘴,没理人,继续拆下一个红包,瞬间眉开眼笑:“嘿嘿!这个红包给的最多!”是钱仲贺给的红包。
谈玺亮晶晶地望着钱仲贺,开心道:“表嫂,你也太大方了吧,这么厚的红包,太够意思了!”
钱仲贺扣着谈宴的手,不让他抽走,微微颔首:“应该的。”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表嫂,”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谈玺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幽怨,阳光明媚,“你跟我表哥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刚见面我就想说来着,瞧我这嘴笨的。哎表哥,你别动,动什么动,手给放好,让我亲表嫂牵会儿怎么了,又不能蹭秃皮了。”
谈宴无奈地目视他,看的谈玺自己倒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看天花板,手心还紧紧攥着那个最厚实的红包。
果然人性,经不起钱财的考验。
麻将桌那边仍旧打的火热,见那几人都没有休息之意 ,大概是要打到通宵,谈宴便带着钱仲贺上楼休息,他的房间仍旧保留着,定时有人打扫。
钱仲贺接了一个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眉头蹙紧了几分,谈宴自觉不再去打扰,先去洗漱,走出浴室看到钱仲贺将笔电放在腿上,修长的食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蓝牙耳机挂在耳窝,时不时语速飞快说话,简短却有力。
过了一会儿,钱仲贺才摘掉蓝牙,将电脑合上,谈宴这才走过去,担忧地问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钱仲贺伸手将谈宴抱坐在腿上,细嗅他身上散发的沐浴露香味,清爽淡香,抚平他被扰乱的思绪,眸光明灭,低声答道:“还是钱刚寅。”
这个钱刚寅看来是不想再伪装了,现在竟然公开来挑衅钱仲贺,想要吞并钱氏股份,暗自联合几位钱氏元老股东合并股份,让他一家独大,取得钱氏控制权,如今钱学伟不闻其事,任由钱刚寅从中作梗,其中几位股东是非分明,暗中向钱仲贺报信,他才得知此事,刚与其他几位股东商量对策,暂时遏制住钱刚寅的手段。
钱仲贺虽然对钱氏没有兴趣,但他也不会任由不法之徒擅自夺走,钱刚寅这只不舞之鹤,这次真的舞的太高,钱仲贺也不再客气,该走的程序一个都不会少。
只是这个除夕夜,都不让人过个安生。
谈宴下巴抵着钱仲贺的肩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慰道:“有什么事情都有我陪你,放轻松,开心一点。”
钱仲贺抱起谈宴,吻了一下,道:“先睡吧。”
谈宴感觉自己被放在床上,钱仲贺却迟迟没有躺下来,他支起身,看到钱仲贺站在阳台边,单手撑着栏杆,另一只手指间隐约星火明灭,夹了一支烟,但半天没有朝唇边送。
钱仲贺听着楼下麻将声和欢声笑语,想到钱刚寅等人的虚以委蛇,只觉得心脏发麻,一种彻底的失望如同波涛般渐渐淹没掉他的心软,这种名存实亡的亲情,早就在利益的熏陶下变得恶臭不堪,从前他还抱有一丝侥幸,不愿下手赶尽杀绝,可如今看来,他的那一点怜悯完全是自作多情,残暴恶食的野兽无法感悟人情,他也无需怜悯。
钱仲贺经历过孤独,所以可以忍受,即便是身后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即便是背负骂名,骂他亲疏不分,兄弟阋墙,他也无所谓。
即便是身后空无一人——
“贺贺。”
钱仲贺指尖轻颤,缓缓睁开那双黧黑的眸,心想,对啊,我还有他。
我不是孑然一人。
谈宴缓缓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仰头望着他:“怎么来这里抽烟?”
“这里烟散的快,怕熏到你。”钱仲贺将情绪隐于眸底,将烟换到另一只手,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外面风大,你先进去。”
谈宴却摇摇头,拿出一根仙女棒,抬眸道:“这是刚刚留下的,还没有点燃。”
钱仲贺淡淡地笑。
“能不能再向你借一次火呢?”谈宴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仙女棒,“祝你新年快乐。”
钱仲贺唇角含笑,将烟抵在唇边裹吸了一口,烟头火光亮了一下,夹着烟的那只手指骨突出,骨骼线条分明,带有力量感,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成熟男人的手。
只见那双手把烟头按在仙女棒顶端,点燃,铝合金粉和可燃金属材料遇火后瞬间燃起,四散出无烟焰火,明亮的光线照亮两人的脸颊,谈宴眸光印衬着烟花,像是晶莹的宝石投入沉静的湖水,绽放涟漪。
谈宴捧着烟花,像是捧着最珍惜的心,递向钱仲贺,郑重道:“新年快乐,愿你永远顺遂得意,幸福快乐,以后你的人生规划,都会有我的参与。”
钱仲贺眸光轻闪,抚摸上谈宴的脸颊,轻声呢喃:“你要说到做到。”
谈宴眉眼坚定,保证道:“我说到做到。”
小小一根仙女棒很快便燃尽,谈宴抬手握住钱仲贺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小巧的鼻尖轻嗅着他的指尖,闻着那道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参杂着属于钱仲贺的香味,这股味道不难闻,反而让他有些上瘾。
钱仲贺大手虚虚包裹着谈宴的大半张脸,皮肤白皙细腻,手感舒适,谈宴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他唇角含笑道:“怪不得喜欢猫。”
谈宴惑声:“嗯?”
钱仲贺揽着他的腰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侧,将爱人收紧:“你是不是猫变的?”否则怎么这么会勾人。
谈宴抬起无辜的眸,诚实地摇头:“不是。”
钱仲贺忍不住抵唇轻笑,掐灭了手里的烟,将谈宴打横抱起,朝室内走,“我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露出破绽,身后藏了根猫尾巴?”
【??作者有话说】
来啦宝宝们,过年玩的开心呀!
玩完回来才知道拖更后果,还有万字榜单任务(哭
第73章 强*囚*
过完年从谈家回来,春节期间城市空旷无人,店铺关门,车流量少,一路畅通无阻回家,两人便不打算出门,在家过春节。
家里的帮佣们都放假回家过年,别墅还保持着刚走那个模样,放下行李,谈宴来到厨房准备晚餐。
双层冰箱放满了瓜果蔬菜,还有各种肉类,他把食物拿到中岛台,一一处理,做了几道清汤小菜,这两天吃惯了鱼肉,吃些清淡的换换口。
吃过饭后,钱仲贺又被一通电话催进书房,他只能无奈地亲一下谈宴的额头,谈宴轻轻推他:“去忙吧。”
只留谈宴一人,闲来无事,他便拿着抹布擦家里的装饰物,这些镶嵌在墙上的艺术品和放在柜台展示的装饰品,都有人定期来擦,年前收拾过一遍了,不过谈宴心血来潮再擦一遍,也无可指摘。
家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艺术品,有的是钱仲贺从拍卖会上买入,也有的是他人赠送,瓷器、壁画、古玉,不胜枚举,谈宴从三楼开始,有一面偌大的墙柜,展示着各种奇珍异宝,他拿着一只景泰蓝釉刻水波纹瓶,一边欣赏一边擦拭,思绪转远。
谈宴来到二楼,钱仲贺的书房,门开着,但他还是敲了敲门框,钱仲贺的目光从电脑移到他身上,眸光里的冷若寒霜瞬间融化,摘下耳机,关闭摄像头,“怎么了,小宴?”
谈宴向钱仲贺举了举抹布,轻声道:“我来打扫一下房间。”
钱仲贺让他进来,“你好好休息,会有帮佣来做这些事。”
谈宴却摇摇头,示意他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
钱仲贺这才作罢,重新连接视频会议。
谈宴的动作虽然不快,但轻巧,不会发出声音,抬起放下都轻手轻脚,一整面展示柜都擦完,他转到书架,将书架上的浮落下的轻尘擦去,又将书分门别类地整理一遍,方便钱仲贺查找。
书架中央罗列着一整套精装漫画本,看到时谈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抽出来才发现没有,这确实是一套几年前很畅销的漫画书,记得他当时特别喜欢,但钱仲贺好像不喜欢看这类漫画,为什么收集了一整套?
心里一道声音主动告诉谈宴,肯定因为你呀,他买这套漫画书一定是为了送给你。
谈宴面颊微赧,但十分相信这句话,他不会再怀疑钱仲贺对他的爱,是葳蕤青松,耄耋古树,浩荡大海,横无际涯。
钱仲贺的爱,都藏在细枝末节里。
谈宴将漫画书放回原位,正打算离开,膝盖却不小心叩开书架下的抽屉,半掩着的抽屉瞬间掉落出物件,他俯身拾起想要重新放回去,可是看到那件东西的形状后,蓦然怔愣在原地。
——一副特制手铐。
为什么会在家里放手铐?
谈宴心下震惊,理智催促着他打开抽屉,这个红木抽屉平日都列在书架最角落,窗帘遮挡了大半,如果没有今天不小心碰撞,谈宴是不可能注意到这个抽屉。
谈宴朝后看一眼,钱仲贺仍旧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他转回眸,打开了抽屉,所有东西都映入眼帘,谈宴睁大了双眼,半天没出声。
有婴儿小臂粗的麻绳、特制项圈、还有手环和脚环,和他手里那副手铐是同一个商标,细长的铁链,还有各种固定器,摄像器,看起来……十分危险且违法!
谈宴有片刻的失神,这些东西……钱仲贺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虽然谈宴现在处于震惊的状态,但却并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感觉到不可思议,他知道钱仲贺不会真正伤害他。
想起那个时候钱仲贺对他剖露心意,他也默许了钱仲贺,但当时钱仲贺对这些东西一声没吭,想来是早有预谋,但却舍不得付诸行动。
谈宴拿走了那副特制软胶手铐和项圈,轻轻将抽屉拉回去,转身觑看了眼钱仲贺,发现他并没有在意,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擦东西,出门前还不忘把门关上,十分贴心。
既然买了这些东西,那还是物尽其用的好。
书房外没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谈宴大概是回房间休息了,钱仲贺摘下眼睛,走出书房,回到卧室,大床上凸起弧度,谈宴背对着他睡下,只能看到那只圆润的后脑勺和茂密的头发。
钱仲贺没有打扰他,先进浴室冲澡,擦干头发的水滴走出来,拉上窗帘,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谈宴的正脸,细长的眉眼微阖,唇瓣翕张,洁白的脸颊被灯光照的愈发无暇,钱仲贺忍不住走上前,在颊侧落下一吻。
他本以为谈宴睡熟了,但没想到刚亲完,谈宴就缓缓睁开眼,他坠进那道浅棕色的眸子里,看到那双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唇角微勾:“这样就能满足吗?”
钱仲贺抬手捧住谈宴的脸颊,轻笑道:“你有妙招?”
“钱总不是早就有想法了,怎么还不付诸实践?”谈宴眸光氤氲,勾笑道。
钱仲贺眸光一沉,探究道:“是什么?”
谈宴微微动了动脸颊,钱仲??贺的手便游曳到脖颈,指尖触及到一根冰凉皮质的东西,摸起来手感特殊,他心神一动,还没想明白是什么,谈宴的吻就落在他的手腕之上:“打开看看吧。”
钱仲贺掀开被子,才彻底遗弃了声音。
谈宴只着单薄的衬衫,细瘦的脖颈和手腕都被带着特制环,颈环束缚着脖颈,像是自由无拘的天鹅被人类擒住,用最恶劣的方式将他困住,颈环后侧还有一根长长的银链,垂落于床单,很容易让人联想该用那条银链做什么。
谈宴的双手被黑色手铐捆在一起,放在身前,修长的十指垂落,以这样的姿态暴露于爱人眼前,他有些羞赧,手指略微蜷缩,这个时候倒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这两根东西钱仲贺何其眼熟,但他没想到谈宴居然找到,还用在自己身上,这是他做梦都没有奢求过的场景,今晚却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钱仲贺喉结滚动,半天才找回声音:“小宴——”
“抱抱我,”谈宴仰起漂亮的脸颊,无辜地看着钱仲贺,“我有点冷。”
钱仲贺像是巫师的傀儡,只能任凭操控,而谈宴便是那能操纵他心智的巫师,他毫不犹豫地俯身抱起谈宴,目光仍旧看着那道颈环。
谈宴双手被缚,只能拉着钱仲贺的衣角,鼻尖蹭了蹭钱仲贺,低声道:“喜欢吗?”
“……喜欢。”钱仲贺愣声道,“但……怎么发现的?”
“就在刚刚,”谈宴狡黠道,“你既然保留了那些东西,为什么不拿出来对我用?你知道我会同意的。”
钱仲贺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不舍得。我想我们的爱是平等的,我不应该再存这些心思,这对你不公平。”
谈宴浅钱动了动手腕,轻笑道:“要是我觉得对我不公平的话,就不会戴这个了。”
钱仲贺眸光柔软,忍不住擒住那两片红唇,低喃道:“宝宝,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两个人缠绵地吻了一阵,唇齿厮磨,只觉得越吻越动情,谈宴平躺在床上,看到钱仲贺下床,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根黑色丝织物,谈宴觉得好奇,接过看了一眼,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钱仲贺理不直气也壮道:“蒙眼睛的。”
“看来你真是早有准备,”谈宴哭笑不得,“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钱仲贺啄着他的手腕,回答道:“很早之前。”
早在他们步入民政局领证,那时他便又想法,将谈宴桎梏于掌心,困于樊笼,让他逃不走,飞不出,做笼中之雀,温室娇花。
谈宴看着钱仲贺的深眸,看到其中暗流涌动,无奈道:“我试试吧。”
钱仲贺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眸光更深,坦然冷静地望着谈宴。
谈宴遮住双眼,只觉得剩余四感更加敏感,透过黑纱后的灯光昏暗,叫他看不清是是非非,只有模糊的身影重重叠叠,隐隐绰绰。
这一晚的钱仲贺格外兴奋惹人。
春节假期间,谈宴应承着钱仲贺的乐趣,颈环和脚环都没有摘,反正家里没人,且钱仲贺也不会真用这些对他做什么,谈宴戴这些东西不过就是装饰,钥匙都放在他这里,只要戴累了,随时可取。
钱景来拜年时,谈宴正嫌戴累了,取下来活动,钱景看到谈宴脖颈上带着一根感应颈环,衬得天鹅颈禁欲漂亮,茶几上还有一副硅胶手铐,因为谈宴对乳胶过敏,这还是钱仲贺特地在国外定做的手铐,保证结实和耐用。
可这一幕却要将钱景吓的魂飞魄散,他的下巴震惊到掉地抬不起来,随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谈宴的手腕就要朝外跑,边跑边喊:“别怕堂嫂!我来救你了!!!”
谈宴不明所以,只好跟着他小跑两步,快走到玄关才停下,拽住他:“钱景,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该问你怎么了?!”钱景的震惊一直持续,没想到堂哥居然这么厉害,竟然直接对堂嫂洗脑,“我堂哥疯了吧,他怎么能把这些用在你身上?强.制?囚.禁?这是犯法的他知道吗?!不要怕表嫂,我不会让堂哥这么伤害你的!”
钱景感觉自己浑身充斥着正义的光辉,实在太过耀眼!
谈宴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别怕,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是闹着玩的。”他连忙将颈环拆下,轻松拆卸,在钱景眼前晃悠两下,“你看,很容易拆的。”
钱景:“……”
钱景这才选择相信,被谈宴推着往回走。
只是仍旧惊魂未定,他边走边震惊:“你们小情侣玩的也太花了吧!”
在别墅里玩高能,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情.趣……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
第74章 不如玩我
谈宴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钱景得知是他堂哥的癖好,等钱仲贺从楼上走下来,钱景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钱仲贺却淡然地走到谈宴身边坐下,就着谈宴的杯子喝了口茶,谈宴起身去烧壶水,留堂兄弟俩在客厅。
钱景指了指茶几上的手铐,一言难尽道:“没想到啊,表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还喜欢玩这个。”
钱仲贺挑眉:“你堂嫂他不介意。”
“你也就摊上个这么好脾气的老婆。”钱景懒洋洋地坐起身,对钱仲贺握拳作揖,笑眯眯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堂哥,一年一度的红包别给我忘了啊,今年你没回家,我可是特意来取的。”
钱仲贺挑眉道:“你倒是不客气。”
“跟你客气不就显得我们生疏了嘛。”钱景乖乖摊开手心,畅想道,“尽情把金钱砸向我吧。”
钱仲贺将早已准备好的厚红包递给他,钱景喜笑颜开地接过,“还得是我堂哥,你对我的爱,我永远记在心里。”
钱景来拜年主要还是来讨钱仲贺的红包,每年他堂哥出手都最为阔绰,红包厚度客观,收下红包后也自觉不打扰他俩,送都没让送,又打道回府,参加同学聚会了。
谈宴端着热水出来,客厅只剩下钱仲贺一人,他将热水倒满茶杯,问道:“钱景呢?”
“刚走。”钱仲贺答道。
“怎么走这么急,也不留下来吃个饭?”谈宴困惑道。
钱仲贺微抬下巴,神色淡然:“怕打扰我们。”
“那有什么打扰的,”谈宴好笑道,“他之前又不是少来。”
钱仲贺拨动了下他的颈环,低声道:“因为这个。”
谈宴耳根一红,哦了一声,钱仲贺将指尖探入,试了试松紧:“紧不紧?”
“还好,”谈宴摇了摇头,“不紧。”
钱仲贺视线微垂,“带着还习惯吗?”
谈宴微微颔首:“感觉不到重量,挺习惯的。”
钱仲贺看他一副乖乖兔的模样,问什么答什么,只觉得乖巧可爱,指骨顶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算作奖励。
谈宴回眸望向茶几上的手铐,拿起来细细观摩,黑色胶状物静静躺在手心,与白皙的手心颜色反差极大,这件软科技不像是手铐,按压左侧凸起按钮,还可以用来测血压和睡眠,堪比功能手环。
谈宴捏着手铐玩了一会儿,钱仲贺拽过他手里的手铐,挑眉道:“我都已经坐在这里,你的注意力都只在它身上?”
谈宴任由他夺走,也不再拿回来,抬眸道:“意思是我错了,应该要将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是吗?”
钱仲贺:“它有什么好玩的,玩它不如玩我。”
“……”
谈宴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间,望着钱仲贺顶着一张冷淡的脸,说出的话却闷骚到极致,耳根替他羞涩,红了一片,怔愣说不出话。
这个年平平淡淡地过完了,IAN珠宝工作室又继续开工,这次谈宴有意和年前混血提出的办展合作,两人约了地方吃饭商谈,混血租借给谈宴的场地是在一个弄堂里,那边特色建筑和咖啡馆很多,适合办展。
两人洽谈合作皆满意,谈宴送走混血,又回到工作室,这几天都在盘点展出的设计品,各种顶奢珠宝罗列一排,又托车护送至场地,来来回回折腾了数趟,终于改在开展前一天弄好,谈宴站在展会中央,看着四周摆满他的心血,心里长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静待开展,验收成果了。
这次场地总共租两个星期,因为是个人展,相对知名度比较集中,不过这边是年轻人聚集地,来来往往走进来看珠宝的人也不在少数,且陈列出来的珠宝设计品都是难能一遇的精品,五彩斑斓的宝石吸引着过路人走进来。
总之预期要比谈宴设想的好。
这已经是快接近尾声的了,钱仲贺前段时间一直忙公司的事情,没来得及看,昨晚谈宴对他说明天是最后一天展,钱仲贺便说一定赶来。
谈宴在展厅做接待解说,身后跟着许多人听他讲设计理念,一身妥帖的月白西装不见一道褶皱,发丝三七分梳上去,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看起那矜贵清冷,说话不急不循,得体大方,其中有大部分听他解说的都是小女生。
也不乏有大胆的小姑娘上前找他要微信,但谈宴都一笑带过,对她们说抱歉,工作期间没带手机。
小姑娘们才悻悻地走开。
谈宴送走一拨看客,抬腕看了眼时间,估算着钱仲贺应该快到了,他摘掉衣领上别的麦克风,正要返回后台,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谈宴疑惑地转头,站在对面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脸色阴沉,唇角紧绷,沙哑开口:“你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
“是的,我是总设计师。”谈宴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礼貌答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你是设计师,我在你这里买的婚戒设计有问题,你负不负责?!”中年人像是瞬间被点燃的炮仗,咄咄逼人,“昨天我结婚,就是因为在你这里买了对戒指,设计不合理,戴不进去,害我搞砸了婚礼,老婆也跑了,你该不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