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 by顾兰亭

作者:顾兰亭  录入:03-27

只不过他熟悉了给黎元做后盾,在事情突发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慌乱,非常镇定地安排好所有人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地井然有序。
魏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程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一边披上衣服,一边拨通了电话,表情有一点的不敢相信,还有几分沉重。
今夜,注定无眠。
黎元接连给谢林打了三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直到程韶的电话再次打过来,他才从恐慌中缓过来。
这种时候,他不能乱,他要是也乱了,那就是真的灾难了,虽然他不知道谢林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行动,但他依然愿意相信,谢林是站在警方这一边的。
他吐出一口气,手指敲了两下蓝牙耳机,接通了程韶打过来的电话,在极速的风流中,程韶的声音在黎元的耳边响起。
“黎元,你听我说,谢顾问他没事,你不要着急。”
黎元笑了一下,道:“你先讲这个,是怕我再挂你电话吗?”
程韶咬了咬后槽牙,这家伙还有闲心思开玩笑,真白瞎了他第一时间就把情况告诉黎元,怕他在来的路上开车太快,阴沟里翻船。
以前的黎元自然是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但这件事关乎谢林,也难保会不会有看不惯黎元的人瞅准时机,在他心神都系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耍阴招。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上一个被当做软肋打击的就是陈意白,不过小白聪明得很,黎元秉持着“儿子就要磨炼”的精神,对于陈意白不会像看眼珠子似的。
但谢林不一样,这是他承诺要保护一生的人, 就是受了点小伤或风寒,他都得心疼好久,而且……
谢林的前半生太苦了,几乎是以一种类似自毁地方式在保全自身,他不在乎自己受了伤,他只要能达成目的,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面对这样的谢林,黎元一点也不敢赌,从来说一不二,坚定向前的黎元,头一次后悔,自己不该和陆祈偷偷地合作。
如果他没有因为陆祈的事情奔波,那他可能就会察觉到谢林的想法,就会,在一切发生之前阻止。
但后悔是没用的,当事情发生以后,你需要想的只有一件事——要如何用最妥善的方法去处理、解决这件事。
权衡利弊,这是他必须做的,程韶报的这一句平安,至少能让黎元把分出来担心的心收回去,全心全意地思考下一步的动作。
既然谢林行动了,他们就必然不可能当哑巴,计划是不能如期进行了,果然,把人逼急了,不管多稳重的人,都得掀摊子直接冲上去就是干。
只是,到底是什么让谢林感受到了威胁,从而做出了这件事?
程韶比黎元要近,所以黎元还在路上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事发地点,甚至已经看到了谢林。
在浓浓硝烟和火光中,两人举着手枪互相抵着对方的额头,谢林的表情一点也不沉重,甚至是有几分轻松。
程韶刚看见这个场面的时候,一开始整个人都是一慌,只觉得黎元后半辈子估计要做孤寡老人了。
但看着俩人只互相对峙着,一点动作也没的时候,程韶提起的心才慢慢地放下去了。
于是机智地没有过多干扰,相信谢顾问的能力,以及他对黎元的真心,带着人先把周围的火情给解决了。
毕竟是树林,那可都是宝贵的绿色资源,再说,这火要是任由它蔓延,估计就得影响到居民的生活了。
与谢林对峙的另一个人脸上戴着面具,硅胶面具改变了脸型,上面的玫瑰花纹样彻底挡住了对方的面貌。
谢林笑了笑,举着枪的手依然稳得很,他说:“你到死,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不想让她活?”
谢林冷冷地道:“因为你复活的那个她,不是真正的她,而是你心里的她。”
那人没有因为谢林的话而动容,而是近乎低语地道:“她说过,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可她食言了。”
语气平淡,没有哀怨和恨,而是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
谢林说:“永远这个词,不过是哄小孩的玩笑话,只有真正度过的日子才是真的,即使不甘,她也已经给了你一段美好的记忆。”
他说着,抬头对上玫瑰花环绕的那双沧桑的眼睛,道:“你不该这样,把自己变成另一个谢司宇,她也不会选择你,因为她从未爱过谁。”
那人听见谢林说的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状若疯癫,但举枪的手依然很稳,他道:“谢林,你总是自以为聪明,我不是变成了这样,而是……”
那人轻轻地说:“我生来,就是黑的。”
谢林眼睫轻轻一颤,道:“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无辜的人拉进来,一起承担你任性妄为的后果,那些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想要推动历史的发展,这是必要的牺牲,我敢为人先,做世人不敢做的事情,何错之有?!”
谢林:“你真是,无可救药!”
那人眼神逐渐疯狂,“愚蠢,真是愚蠢,这个社会已经停滞不前,它是病态的了,必须有人打破它们,才能得到解药。自古破而后立,浴火重生,什么自然规律循序渐进,这不过是蒙蔽世人的一个借口!”

第203章 做个好人
当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要做成某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大脑就会自动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所以,在他的眼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甚至是伟大的。
就像是扔硬币,如果扔中的结果是符合心意的,那你就会说是天意,如果不符合,你就会说这是偶然,不作数。
谢林冷笑一声,道:“是为私心还是大义?呵!你所谓的改变社会,不过是一场可笑的自欺欺人!”
对面那人伸出一只手,一点一点地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道:“谢林,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吗?”
谢林心头一震,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连握着手枪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道:“楚谚,我是不是该叫你,小石头?”
在更久之前,天水街的一场大火,将罪恶在世人眼前披露,从此,扫黑除恶的战役有了最初的雏形。
而那场大火,是卫扶苏不顾卫云楼的劝阻,执意放的,当时她带出来了一个小孩,一个杀人犯的小孩。
一个披着罪恶黑纱出生的孩子,因为卫扶苏的恻隐之心,从那场大火里逃离,成为了一个人人称赞的法医。
他有着卓越的技术,一群热情洋溢的战友,但他依然缺少一样东西——忠诚。
楚谚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保持理智,因为他对国家、对社会没有归属感,他唯一的生活理念就是卫扶苏把他拉出来时说的那一句——做个好人。
可是,什么才能叫做是好人呢?这应该是任何人都无法给出完美答案的一个问题。
因为“好人”的界定太笼统了,他只能尽力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好到同事们都称他为“人形AI”。
直到……卫扶苏死了,楚谚的人生从此困在了另一场大火里,再也没人能把他拉回去。
楚谚将摘下的面具扔在地上,甚至还抬脚碾了一下,他笑了笑,道:“看来,姐姐有跟你讲过“最后的晚餐”的故事。”
谢林叹了口气,卫扶苏和楚谚的命运从“最后的午餐”开始,火车驶向另一条全新的轨道,然而卫扶苏死于人性的玫瑰花,楚谚再次拿起屠刀,想要成为那场启蒙人类思维的风暴。
当长生真正实现的时候,世界就会出现森林里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人类所谓高高在上的怜悯和道德,会被欲望踩在脚底。
那将是一个人间炼狱,也是楚谚想要的世界。
谢林放下枪,说:“我毁了那些资料,你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楚谚笑了起来,道:“从此以后,你就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知道长生秘密的人,往后的每一天,你都会被这个秘密诘问和炙烤,谢林,你永远也无法否认,自己是一个卑劣的,有欲望的人类。”
谢林将手放进外套口袋里,一脸无所谓地道:“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
楚谚凝视着他,道:“你比我更像一个赌徒。”
在外面看着的程韶是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通谢林怎么突然就放下了枪,整个谈话过程也跟加了密一样。
就在他想要暗搓搓地再联系一点人来,或者是直接赌一把,冲上去把谢林给抢过来时,楚谚突然有了动作,呼吸间就把谢林给箍在了怀里。
程韶:“……”
这下是从相互对峙,彻底成为了挟持人质,还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楚谚一手掐着谢林的脖子,一手稳稳地举着枪,用一种无情淡漠的目光扫向在场的那些稚嫩的面孔,如果命运的轨道没有因为玫瑰花事件再一次转弯,他跟这些人应该也会是同事。
尽管他无法理解对方的热情和忠诚,但他会尊重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因为“好人”这两个字永远没有正确答案,人生没有标准答卷。
就如谢林,前半生眼睁睁地看着无数人因为他一次次地走向黄泉,后半生倾尽所有地想为已故之人讨一个答案。
这在有些人的眼里,固执地让人觉得愚蠢,愚蠢得让人想笑。
楚谚看着苦苦研究二十年的成果因为谢林,一朝毁于一旦,最先想起的居然是好多年以前,天水街大火里那只雪白的手,以及那人拉着他逃离的背影。
卫扶苏和谢林不愧是母子,连做事的风格都如此地相似,恰似故人归。
楚谚在谢林的耳边低低地问:“当集体里的任何一个个体都无力解决集体的困境时,我们到底该如何做?”
谢林说:“你觉得,我们现在的集体,已经出现了无法解决的困境?”
楚谚道:“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所有人都在拼命地活着,要符合“人类”的行为准则去活着,一切的不同,都会统一打上“不正常”的标签,人类的差距不断地拉大,不同的阶层之间已经有了极大的鸿沟。”
“这个世界病态了,人类是一个非常需要情感寄托的种族,但现在,情感的供给已经跟不上了他们的需求,他们有着太多的戾气,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真正地看看世界,去慢下脚步,不用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竭。”
谢林轻笑一声:“你在试图同化我?”
楚谚挑眉,道:“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在这方面,你的感触会比我更深。”
谢林说:“可我不止是一名心理医生,我还是一名犯罪心理学专家,并且是站在所谓高阶层俯瞰众生的人,我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你。”
楚谚笑了笑:“我的小宝贝,你和我一样,从出生时就流着肮脏的血,如今的你不过是被压制住了而已,可一旦压制住你的那把锁消失,你就会和我一样……彻底释放心里的那头野兽。”
他嘴角的笑越变越大,眼底已经浮现了几抹疯狂的红色,看见这有些熟悉的场景,谢林心里莫名地一慌,猛地伸手抢过楚谚的枪。
他动作快,楚谚的反应更快,双手握着谢林的手,就着谢林握枪的指尖,他用力带着谢林的食指摁下扳机。
“砰!”一声,世界寂静。
如果说,这世界上最了解谢林的人,应该只有楚谚。

第204章 出走半生,我想带你回家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谢林的人,只有楚谚,这句话不是开玩笑,而是一句最真实的陈述。
楚谚亲眼看着谢林,从那么小的一点,一步步茕茕独行,成长为现在这能独当一面的模样。
他和谢林一样,是被命运裹挟着向前的人,不同的是,谢林的选择权比他要少得多。
楚谚之前沉迷玄学,想要在谢林的身上唤醒卫扶苏,之后醒悟,在科学方面发力,谢林也是第一个试验品。
谢林的整个成长阶段,楚谚都有参与,只不过并不是以楚谚的身份,而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科学怪人的身份。
在扳机即将扣下的前一秒,谢林看着楚谚语猩红的眼睛,猛地用力偏了一下枪口。
子弹飞速弹出,直直射中楚谚的肩头。
这颗子弹,如果没有谢林的偏移,它本该向着楚谚的心脏而去的。
谢林抬脚狠狠踹在楚谚的膝关节上,然后甩手将枪扔向程韶,俩人跪坐在地。
程韶接住枪,看向谢林的目光变得复杂,明明楚谚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可他发现,谢林并没有完全放松。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楚谚被谢林死死抱着肩,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已没了之前的疯狂血色,而是一片古井无波。
他在谢林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个名字。
谢、司、宇!
谢林瞳孔猛缩,想要站起身来,可楚谚的双手死死地箍着谢林的肩,楚谚被射穿的肩因为用力,鲜血汩汩流出。
那姿势,在外人看来就是在说悄悄话。
程韶收好枪向两人走去,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不知是谁向人群中扔了一个烟雾弹,一时间,白色的烟雾弥漫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程韶眸光一冷,迅速往谢林那边疾冲过去,在快要到达谢林面前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挡住了。
凭空出现一个人?
周围已经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打斗声,程韶面色一肃,伸手就捞住对方的肩,先下手为强地来了一个过肩摔。
对方估计也是一个练家子,虽然被程韶摔出去了,但还是反应很快地反击,勾住程韶的脚,借力站了起来,整个人绕后。
程韶:“……”
有时候,下盘太稳也是一种罪过。
对方一个肘击往程韶的后颈而去,这地方脆弱得很,一个不小心,也是能死人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林伸手紧捉住对方的手,一抓一掰,手腕以一种十分不自然的角度翻折,同一时间,程韶一手捉住了谢林的手腕,一手拿出枪往那人腿上开了一枪。
烟雾散尽,所有人露出了真面目,谢林和程韶看着地上单膝跪地的人时,都难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谢林松开手退后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平静地说:“陆祈,这是第二次了。”
程韶面色复杂地拿出了手铐,咔嚓一声扣上了一只手,陆祈平静地伸出另一只手,他说:“我在救人。”
谢林蹲下身,平视陆祈,道:“你凭什么觉得他的做法是在救人?”
陆祈看着谢林,道:“那些从出生就是缺陷的孩子,没钱治疗被放弃的人,是有了楚谚,他们才能活下来。”
谢林笑了:“可他所谓的药,是从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得来的,你们不是在抗争命运,你们是在吃人血馒头!”
他顺手捡起地上的几片树叶,甩在陆祈的面前,枯叶在力的作用下在空中翻滚两下,轻巧地划过陆祈的脸颊,飘落在地上。
那么轻飘飘地落叶,甚至没能真正落在陆祈的脸上,却让他的心里如坠了千斤,连一步都难再走出。
陆祈抿唇不语,每个人都有他必须坚守的理由,陆深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们互相依靠,才一步步走到现在,凭什么要因为一支可笑的钢笔,成为被报复的对象,从此只能彻底抛弃陆祈弟弟的这个身份。
被世界抛弃,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苦,他不想再尝,所以他就算处心积虑、拼尽全力,也要撞出一条带陆深回家的路。
谢林、黎元、楼主、楚谚,这每一步,都是为了将陆深完整地带回来。
程韶给陆祈带上手铐后,就转头没再管他,全程公事公办,没说一句话,甚至没有质问。
之前烟雾出现的时候,四周都出现了打斗声,不过都不太激烈,当烟雾散尽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些冲出来和警察打斗的人,都是面容还稚嫩的少年少女。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情都无比地复杂,为人民服务的警察被他们保护着的人民给打了,警察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人给打伤了。
尽管是对方挑衅在先,但警察屁事没有,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跟脆脆鲨似的,不过是回了几下手,他们就躺在地上cos尸体了。
啧,警民关系濒危!
程韶扶额,叫人将这些人给送去医院,这种时候,就算他们的行为再不正常,也不能出什么事,不然直接就是一顶刑讯逼供的帽子下来,他们直接几年白干。
这年头网络发达,信息碎片化快速化,只要网民叫嚣着一定要给个说法,有心人安排一些水军浑水摸个鱼,上层在舆论的压力下,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给出一个说法来。
但众所周知,调查、审判、定罪,这是一个漫长的流程,网民等不起,高层等不起,他们只会觉得,既然网民要给个交代,他们就给一个符合对方心理预期的交代。
所以,这种事情一旦出现,第一个声明一定是警察道歉受罚,然后整改辞职,等水落石出以后,根本没人关注这件事,也没人知道,自己无形中成为了一个刽子手。
可那些人,还会为自己维护了所谓的“正义”,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审判的权利,殊不知,自己是在被有心人当枪使。
警察们战战兢兢,还要做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将人给安全送走,真就是在护送一群祖宗。
谢林看着陆祈,目光淡漠:“陆祈,你自以为聪明,可实际上,你再愚蠢不过了,陆祈为陆深铺平回家的路,你不在了,他又怎么可能活得安心?”
陆祈看了一眼远处的启明星,温柔地笑了一声,道:“他会的。”
谢林冷笑了一声,“是吗?”
陆祈抬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205章 是……最初的模样
谢林手上是一部手机,上面播放着一个视频,上面的人的模样,俨然就是出事之前的陆深。
那个时候的陆深阳光开朗,连眉眼里都刻着明媚,少年天真烂漫。
是……最初的模样。
不是血肉模糊,不是案卷里的几页纸张,也不是照片里的阴郁沉默。
视频上的陆深非常快乐地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把一脸不情愿的林宣拉了过来。
林宣抱臂看着陆深,狐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说话动作间十分自然,似乎并不知道有摄像头的存在,陆深笑了笑,拿出一副扑克牌,道:“我们玩个魔术吧!”
林宣撇了撇嘴,道:“魔术师最常用的手段,两副扑克牌、鸽子、玫瑰、消失的她,所谓神奇的魔法,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骗术。”
陆深一整个呆住了,他放出自己袖子里藏着的鸽子,呆滞地说:“不是,魔术不就是讲个新鲜的,这么较真干什么。”
林宣伸手捧住那只从陆深袖口飞出来的温顺鸽子,轻轻摸了摸鸽子头,笑道:“人类如果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毅力和勇气,那就永远不可能得到进步。”
下一秒,鸽子往镜头上冲过去,白色羽毛飞舞,视频戛然而止。
谢林蹲下身,用手机抬起陆祈的脸,道:“现在,告诉我,谢司宇在哪里。”
陆祈另一只腿已经立不住,和那只被子弹打中的腿一样,直接曲下跪在了地上。
他说:“你已经毁掉了他毕生的心血,目的已经达成了不是吗?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程韶已经联系了人去追踪离开的楚谚,此时已经空开手去看看谢林这边的情况,见到陆祈这跪地卑微的情况,嘴角轻轻抽了抽。
啧,这姿势动作,这臣服姿态,这要讲悄悄话的模样,真特么地刺激,有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他连忙上去想着介入一下,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黎元已经开着他“征用”来的大摩托冲了过来。
黎元直接就看见了几人围在一起的模样,特别是程韶,那手直接搭在他家谢顾问的肩上去了。
摩托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几人同时扭头看向黎元。
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
………………
市局,所谓“攘内必先安外”,程韶和黎元再次展现了非一般的默契,抛下细节不管,一致对外。
毕竟相比起多年的伙伴,陆祈和楚谚他们的事情,更应该先得到一个妥善的安排。
审问的过程陆祈回答得异常顺利,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是排练过的,黎元他们也知道陆祈这里不可能会有什么特殊的答案,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谢林。
毕竟,这世上最了解谢林的是楚谚,同时,这世上最了解楚谚的,也只有谢林。
就连多年前作为楚谚战友的魏局和祁玉,在回想起曾经的时候,只能笼统地说,他是一个很认真理智的人,其余的,他们也说不出更多。
因为他的位置很重要,存在感也挺高,但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很片面,因为很少出错,在没人特意去琢磨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串符号,存在,但稀松平常。
谢林没有时间和黎元讲故事,直接说:“你去长平村,见到谢司宇了吗?”
黎元皱了皱眉,道:“没有,长平村里只有卫云楼,国安部也说没见过谢司宇。”
“国安部都没见过……”谢林垂眸,“难道,那个密码不是开启机关,而是开启出口?”
卫扶苏,她到底在所谓的“天下第一楼”做了什么?为什么扑朔迷离,为什么吸引了这么多人向往。
那座活在传说中的大楼,就像是一朵罂粟,美丽吸引人,却在人们迷恋它的时候,猛地出手一击,腐蚀人类的精神和肉体。
黎元说:“以你看来,谢司宇还可能去哪里?”
谢林垂眸思索了一番,道:“只有一个地方。”他抬头看着黎元,没再说什么。
黎元:“……”
“谢家老宅?你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吧。”
谢林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拍了一下黎元的肩,道:“那就要靠黎队长高超的推理能力了,你可以的。”
黎元默默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啧,这高帽一戴,不行也得行啊。”
于是,很行的黎元捞起谢林就往车上塞,一句死马当活马医,直接往谢家老宅驶去。
…………
上阳市的南山南深处,有一座被瘴气笼罩的死城,连最有经验的猎人都不敢进去,没有一个进去的人,能够全须全尾地出来,因此,它被称为“生命的禁区”。
然而今天,却有一个男人走了进去,仿佛是在逛自己家的别院,那人脱了外套,将里面被擦破的血包拿出来,随手扔在地上。
突然一个小男孩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到地上的时候有些站不稳,身子微微倾斜了一下,男人立马伸出手去扶住他,然后在对方的头顶顺了顺炸起的毛。
“小峰自己爬上的树?”
楚峰有些局促地将手放到背后,盯着楚谚的嘴,一字一顿地道:“是……是我自己爬上去的,楚谚叔叔怎么才回来啊,大家都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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