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挖组织墙脚养警视厅—— by龙沙雕

作者:龙沙雕  录入:04-08

莱伊:“……我——”
一场大雾,不知从何源起,于呼吸的须臾间吞没整条巷道。
莱伊话语的后半段被白雾一并吞没,眨眼间,巷道便空无一人。
龙的吐息缓缓蔓延,弥天大雾的主宰者静静伫立于这方偏僻巷道的墙头之上:“…………”
我看到幻觉了吗?涩泽龙彦盯着墙角下那张栽落在地的办公桌,试图捋清楚刚刚看见的离谱一幕。
方才,这里站了三个人,好像正在对峙。他正巧路过,好心地用龙之吐息顺道劝了一下架,却看见——拿着狙的那个人,在被白雾吞没的前一秒,头顶出现了一张办公桌?
涩泽龙彦:…………啊???
不,重捋一下逻辑。拿狙的人既然会被白雾吞没,那就意味着他是没有任何异能的普通人。
所以说,现在普通人都会拿办公桌当做头饰了吗?是最近M国的新时尚吗?
涩泽龙彦:…………啊???
他久久无法从那一秒看到的画面冲击中恢复过来,恍惚间又想起那张办公桌翻倒在地时,他依稀似乎在桌面上看到了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于是伫立半晌后,涩泽龙彦停下了自己向目的地进发的脚步,犹犹豫豫地落至小巷的地面。
他的脚步很轻盈,落至地面时溅起的水花不比一只吧嗒吧嗒掠过的猫咪大。试探地伸手将办公桌扶起后,涩泽龙彦看见了办公桌正面,由山际美雪倾情创作的雪名阵大头像喷绘作品。
巨大的头像横亘在办公桌宽敞的桌面上,过大的视觉冲击及离谱的逻辑体系令涩泽龙彦大脑空白,仅残存些许连不成线的本能思维:
啊,嗯,线条很稳,结构正确,特点清晰,这应该是出自大手之作,不是什么随便的恶作剧。
……所以现在M国人真的会拿办公桌当头饰了吗?是看中了办公桌的桌面面积较大,可以更好地进行艺术装饰吗?
涩泽龙彦:…………啊???

涩泽龙彦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白麒麟视线飘忽,努力自我说服,霜色睫毛颤动的频率展露出内心的不平静: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吧。
有些女士会在挑选口红时遗憾人怎么只有一张嘴,一次只能涂一种颜色;有些女孩在挑选美甲款式时,会遗憾自己怎么只有一双手,没法一次性做齐自己想要的款式。
顶一张办公桌的话,这种限制自然就解决了。足够大的面积可以让桌主人尽情地在桌面上堆砌各种装饰,这的确是一种精妙的办——不能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
作为一个业余时间也会自己设计衣服,目前身上所穿的衣服就是他亲手制作的服装设计爱好者,涩泽龙彦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遭到了攻击,审美遭到了污染。眼前这张办公桌头饰(?)之抽象,是他作为现代人无法接受的炸裂程度。
他猛然收回抬着桌沿的手,在地面的水被桌面拍起前轻盈地跃回墙头,回头看向面朝下倒在地上的办公桌时,神情中还着几分惊魂未定。
……这或许就是来自异邦的文化攻击,太可怕了。
老实人头也不回地飞快离开了这处针对审美正常的人类的陷阱,直到横穿过整片低矮街巷,踩上柏油马路,才停下来。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人工湖。
如果没有被白雾笼罩,此时应当能看见湖光潋滟,湖边的红枫与银杏间知成金红交织的遮雨棚,落叶铺出厚实柔软的地毯。
这是一片曾被投资开发、最终因资金断链而荒弃的景区。如果他收到的情报没有出错,他的两个目标此时应当就在这里。
保尔·魏尔伦。阿蒂尔·兰波。
合作者表示,作为提供情报的报酬,希望他能活捉前者,击杀后者,涩泽龙彦对此并无意见。
他想要的不过是那两人异能的结晶,想要为充斥着单一红色宝石的龙彦之间,找到一枚能散发出独一无二光辉的完美收藏品。
踏着松软的落叶长路缓缓向前,涩泽龙彦心中逐渐升起期待。这种接近目标时的内心悸动,总算能将可怕的M国时尚冲击压至深——住脑!!白麒麟,你不可以再回想了。这世上没有一种时尚是头戴办公桌,从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
涩泽龙彦努力和越是不愿回想、就越是往脑中蹦的可怕办公桌头饰斗争,直到穿过浓郁白雾,看见银杏树下的三道身影,注意力才得以收回。
一金一红两道身影正缠斗在一处。
与魏尔伦容貌全然一致、只是笼着一层深红暗光的人形异能体面无表情地抬手,紧紧攥着与兰堂面容一致的金色人形异能的右手手腕。
空闲出的手掌心凝聚出球状的暴虐能量,即将挥手扔出的瞬间,又被拟人化的彩画集及时的抬腿飞踹带偏了投掷方向。
而在祂原本瞄准的方向,银杏树遒劲盘错的根系边,躺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他似乎因为某种原因而处于脱力状态,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像欧式贵族般优雅垂在单肩肩侧的金发此时凌乱地散落在地,像是呼吸困难一般微启着唇,徒劳而竭力地试图汲取每一点氧气。
白麒麟微微偏了下头,判断魏尔伦可能是被自己拟人化的异能体碾碎了肋骨或者脏器,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应当和魏尔伦在一起的阿蒂尔·兰波呢?
按照约定,他可是要杀掉对方的啊。
涩泽龙彦不急不缓地走向地上的金发男……!?!
为什么?!为什么魏尔伦的身边也有一张办公桌?!
为什么这张办公桌上也喷了涂鸦?!
难道这当真是某种新时尚,是他因为太过沉迷于收集异能结晶,没有及时接触外界的新潮流,所以观念才过时了吗?!
…………
银杏树边。
魏尔伦躺在厚软的落叶上,试图从正在逐渐流失体温的身体中攒出些许气力。
视野是模糊的。
心跳在以无法挽留的速度逐渐减慢、消亡。
原本包围着他心脏的金色立方体此时正在附近与属于他的重力异能体缠斗,激烈的打斗声不绝于耳——但他也渐渐听不清晰了。
魔兽吉维尔溃散后,他的生命全由兰堂留在他心脏处的异能特异点维系。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雾似乎能将异能从人体中剥离开,当金色立方体从他身体中剥离出去时,他便无法自控地重重一头栽倒在地,而阿蒂尔……阿蒂尔也消失不见了。
生命的流逝并不如“阿蒂尔遇险、我却无力阻止”这一认知更让他惶恐,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靠近兰堂消失的方位,挣扎间眼前飘过大片的白,随后对方在他面前驻足。
啊,一定是放出白雾的人。
大概是要在动手前放些狠话吧。
“……这张办、这款头饰,是你的吗?”
魏尔·等待狠话·伦:“……”
对方语气认真:“请问这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潮流呢?有佩戴的性别限制吗?对于办公桌的大小、材质,涂鸦的题材、位置,是否有相应的要求呢?”
魏尔伦:“…………”
#您是弱智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内心想法反应在了脸上,对方忽然弯下身,语气变得有些生气:“……真是傲慢啊,魏尔伦。”
涩泽龙彦抬起手,淡青色的筋脉在苍白的手背上蔓延。他轻掐住魏尔伦的下颌,将对方的脸转向西边:“被大雾蒙蔽着,你大概看不见的吧。”
“雾气之外,有数百人的武装部队,正端着大口径狙击枪等候着你。感谢那位港口黑手党的森首领提供的对战经验,我知道你的重力异能无法完全阻挡这种子弹的伤害。”
“不过你很幸运,因为那些枪支弹药不是为你准备的。按照约定,我会将你活着交给港口黑手党,而那位兰堂先生……将永远埋骨于此。”
埋·骨·于·此。
这个辞藻被对方说得很轻,却拨开心脏,从记忆深处牵扯出无数把尖刀来,狠狠剜在魏尔伦的肋骨、心脏、每一寸血肉上。
他的身体条件反射式地微微痉挛,像是回到了那个坐在横滨高速公路废墟边的晚上,失去的痛楚、恐惧、愤怒、憎恶……从四肢百骸翻涌出来。然后他看见——
倒在一旁的办公桌忽然伸缩了一下。
魏尔伦&涩泽龙彦:瞳孔地震.jpg
如果要打个恰当的比方,那就是在这一刻,办公桌好像忽然变成了键盘上的一枚键帽,桌面和下方的抽屉柜之间多出了一点间隙,方便桌面完成“按下——回弹”的动作。
魏尔伦&涩泽龙彦:“……”
救命,不会动的办公桌头饰已经是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会自己伸缩动弹的办公桌,已经是能引起人生理性不适的诡异存在了吧?!!
但办公桌没有放过他们,伸缩的频率愈发狂野,是能让涩泽龙彦头皮发麻到连退数步的惊吓程度,反倒是魏尔伦,因为本身便并非人类,多看了办公桌几眼后,似乎读懂了对方疯狂的暗示。
他在涩泽龙彦震悚的、像是看史前怪物般的目光中,用积蓄出的最后一点力气抬手,拍向就差把“按我”写在桌面上的办公桌,旋即听到一道明明在一本正经地说话、咬字吐气里却像是压抑着愉悦大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正在召唤助战队友。】
【您的队友:魔兽吉维尔、彩画集,已抵达战场。】
最后那个“场”字的音尾被撕裂耳膜的宏响吞没。
硕大无朋、如同魔神吐息的黑色火焰遽然膨胀,碾碎了湖畔的每一株古树,每一块地砖。宽阔的水域在短短数秒内被蒸腾至枯竭,整片景区在眨眼间化为齑粉。
魏尔伦空虚已久的心脏内部骤然被熟悉的力量充满,来不及惊喜或错愕,便匆忙回头,看见兰堂面带忧郁望着景区:“……保尔,吉维尔造成的公共财物损伤,是否需要我们来承担呢?”
正因兰堂似乎也恢复了异能力而生出几分高兴的魏尔伦:“…………”
而在弥天白雾之外。
戴着白色垂耳毡毛帽的青年环抱着大提琴,坐在酒店落地窗边。白发的友人正兴奋地聒噪:“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是魔兽诶吉维尔!呜哇——魔兽也会带毛绒耳罩的吗?”
“当……”费奥多尔基调着弦的手忽然顿住了。
他很少质疑自己,但此时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产生了某种不切实际的幻觉:“……带毛绒耳罩?”
“是的哦,呜啊好大——”果戈里兀自兴奋,正在阳台上手足舞蹈,手里的望远镜就被费奥多尔轻、但不容拒绝地拿走,“等等等等,我还没看够呢——”
同伴的聒噪已经进不了费奥多尔的耳朵了。他盯视着白雾上方那只身形大到恐怖的巨兽,双眼因为难得的震惊微微睁大:——这个耳罩,也是异能产物吗?不然怎么会被黑火烧灼却毫发无损?
以及,这个耳罩看起来好眼熟啊。
落地窗边的茶几上随意摊放着几份情报,其中兰堂的照片里,对方就带着一个与此一模一样的耳罩。
从中嗅到了一点南桐气息的俄罗斯人:……你们别太离谱了!!
他觉得匪夷所思之余,又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思索了不到两秒,信手丢开那把造价昂贵的大提琴:“走吧。”
“嗯嗯?去哪里?为什么?还有后续的计划呢?”果戈里还想再看会,魔兽吉维尔戴毛绒耳罩诶——拜托,很可爱的啦!是可爱到脑浆都在震颤的程度,好像更接近自由了呢!
费奥多尔:“……”
你那个,不是被可爱到,是被创到吧。你的瞳孔都在震颤了果戈里,震颤得很厉害。
他心底转动着一万个阴谋与念头,但这不影响他欣赏友人有趣的神情:“为白麒麟准备的礼物已经安排到位,我们留不留在观众席,也不会影响后续。”
他伸手拦住不情不愿跟过来的果戈里:“面具。”
费奥多尔向茶几的方向点点下巴:“虽然雾江秘书不会再有登场的机会,但把他的易.容面具落在酒店里可是会招惹麻烦上身的。”
他现在可还没有正式登场的打算。
…………
谁都不知道这个发生在普通酒店客房里的小插曲。
白雾之中,吉维尔依旧在仰天嘶鸣,兰堂缓缓松开揽着魏尔伦胸膛的手臂:“小心。雾还没有散。”
魔兽的吐息下,除了被彩画集护住的一小片区域,所有事物都被黑火焚毁殆尽。按理来说,涩泽龙彦也该如此。但笼罩着周围的大雾丝毫没有褪散的迹象,无疑证明这个棘手的敌人尚未死亡。
先前缠斗着的两道人形异能体,已经在真正的魔兽吉维尔出现的瞬间被碾压销毁,此时都回归了原本所在的地方。
兰堂抬手撑起金色的立方体,如履平地般进入魔兽吉维尔实则由黑火构成的躯体,找寻一圈也没有看见涩泽龙彦,倒是瞧见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办公桌。
即便位于魔兽吉维尔体内,办公桌也没有丝毫划损。唯有桌上的涂鸦变成了灰色,像是处于离线状态的头像。
兰堂良久地着这张办公桌,在魏尔伦以为对方是在意“世上怎么会有一种异能造物,能创造出魔兽吉维尔和彩画集”时,语调有点苦涩地道:“……我曾以为,如果异能可以恢复,就能向队长申请不必装备办公桌了。”
谁能想到呢,现在异能是恢复了,但异能是办公桌提供的,不携带办公桌就无法触发。
想要卸掉办公桌,就必须恢复异能。想要恢复异能,就必须携带办公桌。多么完美的死循环啊,兰堂感觉自己的未来像桌上的涂鸦一样变成了灰色。
“……”完全没想到这方面的魏尔伦慢慢凝固成了石膏。
兰堂叹息伸手拉住办公桌的一角,在黑火中前行。
桌面上扑棱着立方体的魔兽头顶,的确绘着一个与兰堂所戴的耳罩一模一样的头顶装饰。是茜茜在设计画面时强行要求加上去的,说是“给我一点参与感吧保尔老师!我觉得这样设计会很可爱!”
“……”兰堂又默默抬头看了眼魔兽吉维尔。
从人类的审美来看,祂是丑陋而可怖的。八只血红的眼珠,锋锐龇出的利齿,类似冷血爬虫动物的面容……
但怪物有个奇妙的特征,不论它生得多么可怖,如果祂小心翼翼戴上某种可爱原始的饰品,那么可爱的部分会被无限放大,也就是俗称的反差萌。
好比此时的吉维尔,那只巨大的、看起来就很好rua的毛绒耳罩夹在祂的耳朵两侧,过于蓬松的毛毛稍稍遮蔽住了最侧面的两只眼睛,令那两只眼睛在转动时总呈现出一种努力避开障碍物的状态,显得有点呆。
物似主人型。兰堂想,有时候魏尔伦也是这么呆的。
于是他开始觉得魔兽的新形象有些可爱了,又看了一眼,才穿出吉维尔的身体,在干涸的河床中发觉了涩泽龙彦的身影。
对方显然不是人类。
没有人类能够在不做任何防护的情况下,抵御住魔兽吉维尔的黑火。
兰堂靠近双目涣散、像是魇住似的掀合着苍白嘴唇的白麒麟,听到涩泽龙彦在喃喃:
“……原来……是这样吗。我已经……被人杀死了啊。”
他红色的眼眸望着空中的某个虚点,霜色的眼睫轻微颤动:“所以……这便是……对我苟活于世的惩罚吗……”
魏尔伦厌恶地蹙起眉头。他还记得涩泽龙彦曾对自己说过的“埋骨之地”的言论,正想说点“的确如此”“品尝魔兽吉维尔的怒火”之类的话,便听白麒麟又恍惚地道:
“用办公桌头饰来戏弄我,死亡真是一位性格恶劣的神明呐……”
正将办公桌往头上戴的兰堂:“……”
涩泽龙彦的输出仍未结束:“吉维尔。来自世界根源的魔兽……魔兽,也是要带耳罩的吗?”
涩泽龙彦:“好丑啊,我宁肯瞎掉。”
魏尔伦:“…………”
……这个长得像白化病患者的家伙在说什么啊……!他以前真是个人类,不是拳击沙袋吗?怎么发出的声音都这么欠揍?
兰堂及时按住魏尔伦发痒的拳头,正准备开口询问一些事,一道红光从雾中一闪而出。
精准地射入涩泽龙彦的后颅。
“——!”
头颅被贯穿的瞬间,涩泽龙彦的双眼微微睁大,忽然明白了一切。
这是那只老鼠准备的异能结晶,那只老鼠准备的狙击手。
在约定好的时间,狙击手将异能结晶碎片射进他的头颅,由是,现场的第二个特异点被强制诞生了。
“真是……不甘心呐……”涩泽龙彦失神地说,“会埋骨于此的,原来是我吗?”
呼吸间,白雾变得更加浓郁凝稠。涩泽龙彦的身躯被白雾吞没的瞬间,另一道宏伟的、几乎可与魔兽吉维尔匹敌的身影于滚滚雾海中抬头——
“!龙!爸爸,是龙!”在远离战场的地区,茜茜震惊地拿望远镜眺望着白雾的方向,忍不住猛锤她爹,“还有那个戴耳罩的魔兽——你刚刚说什么?那是保尔老师的异能?”
小姑娘顶着一脸认真的神情想了又想,然后笃定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保尔老师果然还是喜欢我这个学生的。只是他害羞,所以嘴上不说。但浓浓的师徒情是藏不住的,已经暴露在魔兽的那个耳罩上了!”
“……”菲茨杰拉德完全不明白他女儿是如何得出这个错得离谱的结论的,“跟耳罩有什么关系?”
茜茜:“哼哼,那是我在替保尔老师设计的涂鸦上加的,没想到保尔老师那么喜欢。单是涂鸦已经不够他炫耀的了,他还要真的定制一个那么大的毛绒耳罩,戴在魔兽的头上炫耀!”
菲茨杰拉德:痛苦.jpg
兰堂老师的侦查课你真的有在好好上课吗,茜茜?就你老师现在的穷酸样,他哪来的钱定制那么大个的毛绒耳罩?如果定制,那账单不得出现在你爸爸的办公桌上吗?
茜茜兴奋地在眼前蹦来蹦去,说什么“可爱”“反差萌”,菲茨杰拉德再度看了眼白雾中的耳罩版吉维尔:……好痛苦啊,真的好丑。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吗?
大地开始震颤,哪怕菲茨杰拉德身处于远离战区的酒店之中,也能感受到白雾中那两头巨兽撕咬缠斗引起的地表震动。黑红的重力球与金红的龙口吐玉相撞,迸发出强烈刺目的蓝白色光芒,又被巨大的金色立方体牢牢圈锁在可控范围中。
龙的吐息、重力的碾压、作用于空间的冲击波……菲茨杰拉德紧紧盯着眼前这场旷世大战,心脏处不可抑制地升起一种悸动——
茜茜:“咦,那条独角龙好坏啊。为什么一直在撕扯吉维尔的耳罩?可恶,因为自己没有,所以也不想让别人拥有吗?”
悸动忽然被卡住的菲茨杰拉德:“……”
茜茜又说:“爸爸你为什么光在这里看啊,难道不应该去帮帮保尔和兰堂老师吗?”
菲茨杰拉德:“……”
刚刚悸动的时候,他的确产生过这种豪情,但此时,菲茨杰拉德冷静了下来:没听说家庭教师吃雇主的、拿雇主的、花雇主的钱,雇主还得在他们旅游的时候保证他们的安全。
况且,有那个钱,他干点什么不好,非得丢进异能里烧了?
菲茨杰拉德:“功课做了吗?茜茜?如果因为沉迷看打架忘了做功课,爸爸可是会被打的哦。”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
位于东京的某栋豪宅里,乌丸莲耶看着监控中的可怖魔兽,以及魔兽头顶的毛绒耳罩,陷入沉默。
龙在撕扯耳罩,魔兽在暴打龙。金色立方体从中劝架,多次无果后自觉退出战场,将伤害锁在可控范围内后作壁上观。
……不像死屋之鼠向他描述的异能大战,像幼儿园小屁孩扯头花。
他看着监控,久久不能言语。情不自禁地联想起会跑去工地搬砖的雪名阵,还有被底层员工半夜三点发骚扰短信讨要工资、还能引以为趣事同他笑谈的森鸥外。
乌丸莲耶:“…………”
你们横滨人,都是这么奇怪的吗?
远在横滨的森鸥外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同样在用看难以理解之物的眼神瞪着屏幕:……上一次见面时,吉维尔有戴这么一个耳罩吗?
哈哈,应该没有吧?
……所以魏尔伦到底是有多爱兰堂,还特地给吉维尔弄了个兰堂同款的耳罩带?有这种能抵御魔兽之火的材料,给他做防具多好啊,为什么要做耳罩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
#真的,你们南通不要太离谱了##天雷魏兰#
森鸥外麻木地忍受了片刻视觉与精神折磨,又想:……这画面,好雪名阵啊。
……该不会真的和雪名先生有关吧?
森鸥外立即伸手拨打雪名阵的电话:“……啊,雪名。你在做什么呢?”
没有在为吉维尔做耳罩而狂薅什么未知生物的皮毛吧?
“?”雪名阵奇怪的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号码。
的确是森先生没错,不是诈骗电话。但哪有日理万机的组织首领给底层员工特意打电话,就为了问“你在做什么的”?雪名阵认为这行为很不合理。
——双标人是这样的,永远在别人身上寻找原因,从不反思自己。
看在之前丰厚的月终奖(?)的面子上,雪名阵诚实地向森鸥外抱怨:“在做一些无聊、但是耗费时间的工作。黑衣组织的工作安排很不合理,闲下来时无事可做,忙起来时全天加班,难道不能均衡到每个月或者每一天吗?”
森鸥外:“……”
黑衣组织接的好像基本都是暗杀业务吧。怎么,你还想让人花钱买凶时还分单双号,领号码牌,朝九晚五到了下班时间请明天再来?
雪名阵的确是这么想的,带着些许不满理所应当地道:“至少必须保证双休日吧。干我们这一行,图的难道不就是工作时间自由?连双休日都被任务占据的话,还能算什么自由呢?”
就好比今天,他本该悠闲地呆在安全屋里,欣赏魔兽吉维尔VS白麒麟.avi,可现在却被迫出现在任务地点,等待完全不想见面的奇怪搭档波本威士忌。
——希望波本这次不要再进行任何言语或肢体上的骚扰了。雪名阵再次双标地想。
“……这么一想,还是港口黑手党好。”雪名阵忍不住再次抱怨,“工作清闲,同伴正常,首领和善,森先生还会特意打电话体恤底层员工——我真是太想回到港口黑手党了。”
森鸥外:“…………”
森鸥外:“谢谢夸奖,有你真是我的福报。”
话虽这么说,但仔细想想港口黑手党的现状,再看看监控中状况不妙的战局,森鸥外还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大致和雪名阵说了下战场的情况:“……和黑衣组织做这笔交易,无非是为了得到魏尔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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