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伯特：“？？？”
已经坐到床上，赫尔伯特还有点儿恍惚，他怎么坐下来的？
“夏……”
“别动！不许动。”
赫尔伯特点点头，不动了。
夏阳纠结靠过来，赫尔伯特没忍住想揽他的腰，被夏阳打开，“不许动！手放后面不许动了！”
赫尔伯特点头，“你……”
“头也不许动，也不许说话！”
“？？？”赫尔伯特刚想点头，生生忍住，朝夏阳眨眨眼。
夏阳本就红的脸更热了，“也不许眨眼！”
“？？？”赫尔伯特眼巴巴看他，迷茫，无助，可怜。
夏阳脸又红了一个度。
谁受得了赫尔伯特这么盯着。
他要理智，要镇定，不能受干扰诱惑。
夏阳深呼吸一口，抬手把赫尔伯特眼睛捂住了。
赫尔伯特：“？？？”
他实在忍不了好奇了，刚想问问夏阳到底想干嘛，忽然什么软软的东西落到了他唇上。
赫尔伯特一下呆住了。
好一会儿，又好像只有片刻，他感到了夏阳的呼吸，还有碰到他鼻尖上的鼻子。
压在他嘴唇上的软软的东西，又压了压，带着点儿犹豫，片刻后，更软，更热，湿漉漉的什么舔了舔他的唇缝。
赫尔伯特脑海都要炸了。
亲完的夏阳抿了抿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还学着从网上查的，舔了舔，有点儿凉，有点儿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夏阳挪开嘴，总之，也不太讨厌。
那这算喜欢吗？
纠结中，夏阳慢慢挪开手。
赫尔伯特垂眸，从他指缝里看见夏阳有一点儿湿的唇。
不确定的确定了。
不懂的，他懂了。
赫尔伯特早忘了夏阳不许动的命令，在夏阳撤开前拽住他手，把人拉近。
夏阳顿时失了平衡，被扯得脚下一滑，回过神，赫尔伯特已经捧着他脸开始学着他找角度。
夏阳受惊加速的心跳慢了一拍，又剧烈地跳起来。
记忆力超好，又擅长学习的赫尔伯特亲上了他的嘴巴，夏阳呼吸不过来了。
缺氧的大脑开始鸣起警报，夏阳觉得他脑子越来越浆糊，只剩下过于强烈的触感刺激神经，赫尔伯特的是热的，赫尔伯特舌头上的倒刺勾得他舌尖有点儿疼，赫尔伯特的舌头比人类长，舔到了他自己都舔不到的地方，赫尔伯特……
夏阳确定，他应该是喜欢赫尔伯特的。
除了赫尔伯特，他不想和另外的任何人交换口水。
“赫尔伯特，我、我喘不过来气了。”
“我教你闭息的魔法！”
“？？？”
谁要学这个？！
夏阳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着推开赫尔伯特的脑袋，大口喘气，才喘上两口，赫尔伯特又压过来，夏阳再次推开。
确定夏阳真的要喘不过来气了，赫尔伯特撤下来，开始咬他脖子。
夏阳胸口剧烈起伏，忍着肩膀的疼痛，怒道：“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咬？！”
家里天气越来越暖和，还咬肩膀，万一被看到了他怎么编？
赫尔伯特从善如流，下移咬他胸口，夏阳喘得更剧烈了。
惊奇的赫尔伯特打开新世界，发现原来碰别的地方，他的王妃会失控颤抖。
夏阳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没原则。
几天过去，他不但争分夺秒学会了闭息的魔法，还学会了简单的治疗魔法。
食髓知味的赫尔伯特不光学会了亲人，撒娇，哄骗，次次他刚坚定拒绝，就软趴趴黏糊糊喊他名字，夏阳清心寡欲了太久，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哪儿招架得了这些，没几声就被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赫尔伯特还进步飞快，从前有反应也只是浴室解决，草草了事的夏阳都不知道还能这样，被赫尔伯特伺候舒服了，他就什么都妥协了。
赫尔伯特还养成了坏习惯，释放时候总朝着他身上咬，夏阳还顾着点儿最后的脸面，晚上要穿着衣服睡觉，赫尔伯特嫌夏阳衣服碍事，不是把他领子撕破，就是把衣服扯破，夏阳连续好几天，肩膀、胸口都是青紫的。
被折腾到崩溃的夏阳，连夜学了治愈魔法，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身上施个治愈魔法。
学习热情高涨的赫尔伯特查着字典给夏阳的课本注拼音，晚上脱了夏阳衣服开始给他复习学习成果，“喉咙，食道，气管，肺，胃，心脏，腹腔，肠道……”
夏阳及时拉开在他身上划拉的手指，正经的课本都被他念得让人头皮发麻。
赫尔伯特向下挪挪，熟练地抓住更让夏阳头皮发麻的器官，“人和龙的器官分布好像不一样……”
“嗯……”
“你温度好高……”
“我……恒温！”
“你出汗了，甜的……”
“那是咸的！”
“你皮肤好软，多亏你不长毛也不长鳞片。”
夏阳受不了，抓着赫尔伯特肩膀啃，可赫尔伯特一身刀枪不入的鳞，变成人样他也咬不穿。
夏阳抓着他头发把他乱舔的脑袋拉上来，接吻，好让他闭嘴。
“夏阳，阳阳……你好快……”
夏阳大脑一片空白，手指抓着赫尔伯特的头发，摩挲他的头皮，“你看没看表？是你不正常，我才是正常的！”
他知道，赫尔伯特特别喜欢被他揉脑袋，揉搓舒服了，就会变快，有时候还会把尾巴也放出来。
夏阳感到床铺下沉，抬脚用脚心踩赫尔伯特刚刚放出来的尾巴。
赫尔伯特呼吸开始变快。
“你要是再敢舔我脚，这个月都不许亲我了！”
“你明明喜欢。”
“我不喜欢！”
又折腾到半夜，休息好的夏阳拍赫尔伯特带他去洗衣服洗床单。
他拒绝在水塘洗，熟人太多了他受不了。
大半夜的，赫尔伯特也没变原形，悄悄打开门，一手抱着夏阳，一手抱着衣服筐，用飞行魔法一口气飞到河边的缓水区，把夏阳放下去洗澡。
起初夏阳还红着脸自己洗内裤，之后他太累了，搓着搓着一不小心睡着，一头栽进水里，闭息的魔法终于用到了正确的地方，就是被赫尔伯特连忙捞上来后，夏阳就气急败坏了。
洗衣服的工作就归了赫尔伯特。
他在稍上游的地方泡澡，赫尔伯特在他旁边，面朝下游方向，用水魔法洗衣服。
洗完把衣服床单，赫尔伯特上岸把这些通通挂到他砍树枝做的简易衣架上，再用风魔法吹干。
叠好了衣服，赫尔伯特再拿浴巾过来，把夏阳捞出来，擦干，吹头发，抱回家继续睡觉。
唯一遗憾的，就是早上醒来被窝还暖着，夏阳没了。
难得今天夏阳没一回来就睡着，赫尔伯特和他商量，“能不能明天不走了？”
“等周二。”夏阳强打着精神，把他的课本和赫尔伯特新给他烤的肉干、晒的果脯装进包里，一起放到枕头边。
想了想，夏阳把赫尔伯特看的那几本精灵大作也给锁了。
他专门用一个箱子放那几本书，在外面捆了几道绳子，还施了一层魔法，“你敢弄坏我会知道的，到时候你等着。”
赫尔伯特马上答应，“我不碰。”还帮夏阳把箱子挪到柜子最上层去了。
赫尔伯特默默算着距离星期二还有几天，被收了书，他倒是没太在意，反正他也快翻完了，该看的全都记住了。
接连熬夜，夏阳已经强壮多了的身体也熬不住，白天他困得直打哈切。
餍足，舒服，精疲力竭。
夏阳托着下巴望着街上的游客，只希望赫尔伯特的发情期能快点儿过去。
“哥，哥？结账。”
“哦。”
夏阳结完账，孟自强给他递了瓶水，夏阳才喝了一口，没忍住“嘶”一声。
“怎么了？口腔溃疡？”
“嗯……”
其实是昨晚赫尔伯特舌头上的倒刺把他舌尖钩破了。
不太严重，受刺激会疼，他学的治愈魔法对这种伤口效果不好。
他打算今天晚上拿根儿针过去，给赫尔伯特舌头扎破。
夏阳郁闷地含着一口冰水，跑神地想，再拿卷线让赫尔伯特把他撕坏的衣服都缝好，省得他没事可干，天天没完没了。
孟自强给他洗了个西红柿，夏阳边疼边啃，把西红柿当赫尔伯特，凶狠地啃！
他不在，赫尔伯特也没真闲着。
早上满床滚完，精神百倍的银龙打扫房间，继续给夏阳做门。
夏阳先前提过，能不能弄个门当传送魔法阵，一打开就能到城堡，从城堡打开就能回来。
有点儿复杂，也不是不能尝试，赫尔伯特翻着魔法书找出来好几种传送魔法，开始实验能不能给夏阳做出来。
一扇门在这儿，另一扇门放到城堡的地洞里，这样等白风季夏阳就可以从被窝到被窝，不用走几步路，更不用挨冻了。
城堡的施工他已经快弄好了，新开凿的储藏室也弄好了，只差摆放架子，再做一扇门。
赫尔伯特拿出他们俩列的过冬清单，往上面补了一个“门”字，跑去餐厅吃了顿饭，精神抖擞地直奔巨树深林砍树去了。
晚上夏阳过来，还没放好东西，就听赫尔伯特说矮人兄弟要出发去无主荒野，顿时顾不上和赫尔伯特算账了。
“现在去是不是太危险了？”这会儿无主荒野的鸟都迁徙挺多了，打猎的冒险者每天收获也比从前多，猎物都是从那边往南迁徙的。
晚上也比之前长了，夏阳没感觉，但哈克跟他说夜雾更浓了。
这时候往北走，很容易变成南迁魔兽的口粮。
多林和巴林倒是挺坦然，他们休整了半个多月，吃得好喝得好，因为是类精灵，还会讲故事，深受欢迎，每天讲讲他们的旅途见闻，帮忙搬运东西修修墙，就有吃有喝，过得很滋润。
他们现在状态已经调整到非常好，也买好了补给，还雇了一队冒险者给他们当安保。
唯一郁闷的就是，那只多目族说精灵王妃每天晚上都会给大家分食物，经常和他们混在一起聊天，可他们来了大半个月，也没见到王妃几回。
王妃根本就不怎么下楼！聊天的机会屈指可数！
多林：“我们只去最近的两个遗迹，天气不好也会马上返回。”
巴林：“嗯。”
多林：“我们打算在这儿住一整个白风季！”
反正不用他们自己担心吃喝，只需要花点儿硬币就行了。
这边那种硬币，对擅长铸造的矮人兄弟简直不要太简单，他们打算趁着有这么一个舒适的地方，好好把他们一路的游记整理记录下来，以后带回矮人领地给后辈传唱。
夏阳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但关于精灵、关于外面的世界，他还有挺多需要和他们聊的，被赫尔伯特发情期一搅和，正事都耽误了。
夏阳马上道：“欢迎！旅馆会给你们留好房间的。”
“谢谢您，仁慈美丽又慷慨的王妃，若是方便，请您再帮我们带来一些那种洁白的纸张吧！”
夏阳：“……”
美丽就不用了。
“好，我会带的。”
除了笔记本，他还打算买点儿钢笔过来。
钢笔水就不用了，这边有一种特殊的草汁，再混上一种特殊的矿石，研磨出来的汁水写出来既能防水又持久不褪色，那些魔法书都是用这种草汁写的。
夏阳也打算趁着白风季时候，把他们积攒的那些魔兽、草药、魔法果实等等的图册分门别类，整理誊抄。
长久保留，铅笔就有点儿不太够用了。
和哈克对了一遍库存，又吃了点儿东西，在一片秋色中遛了个弯，夏阳买了一杯环眼族新开发的热饮料慢慢喝。
不得不说，术业有专攻，这些长得笨笨呆呆有点儿憨的环眼族做饮料真是高手。
人类世界的奶茶到了他们面前都要自卑的。
夏阳又去看了看泡在水里的那颗种子。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的七颗种子大多还是要留到下个丰草季再种，现在只种了两颗。
其中一颗他们泡在水里了，另外一颗种在精灵小屋旁边了。
目前为止，没一个有活的迹象。
夏阳叹气，赫尔伯特凑到他旁边坐下。
从前的赫尔伯特，像个小狗似的挨着他。
现在的赫尔伯特，像个大狗似的，把两只爪子搭在他身上。
“坐好！”
赫尔伯特坐好了，把他扒拉到靠在自己身上。
夏阳手里的饮料差点儿洒了。
溅到脖子上的一点儿还没来得及擦就被赫尔伯特给舔走了。
正新鲜的赫尔伯特顺着脖子刚舔到夏阳唇缝，被夏阳一巴掌推开。
“想都别想，我舌头还疼呢。”
赫尔伯特：“……”
他不甘心地想再试试，再被夏阳推开。
“我帮你治。”赫尔伯特脑海闪过高阶低阶七八个治愈魔法，还有一堆的治伤草药。
“不用了，吃一堑长一智，疼痛警告我要长记性。”夏阳咕咚咕咚喝两口饮料，将剩的大半杯塞给赫尔伯特，“最近太放浪了，我白天困得睁不开眼，你都不困么？”
赫尔伯特不困，但夏阳看起来真的挺困，书本上有用的知识开始在脑中翻过，人类没有发情期，好像也不能天天不节制，赫尔伯特遗憾地给夏阳揉揉肩颈，亲亲他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再亲亲喉结锁骨。
夏阳以为他又要闹腾时，赫尔伯特关窗了。
还把墙上的精灵花石摘下来几块儿。
夏阳：“……？”
他不敢相信，赫尔伯特真的就这么老老实实抱他躺下了，还给他盖了盖毯子，掖掖毯子角。
夏阳安心睡了，不知道赫尔伯特晚上给他喂了一口入梦花泡的水，然后轻轻捏开他嘴巴，施了个治愈魔法，又没忍住再亲了一遍，舔了舔他的舌尖，才抵着他脑袋睡了。
第二天，夏阳神清气爽，一白天都没困，衬得中午犯困打哈切的孟自强特别萎靡不振。
孟自强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春困秋乏夏打盹，天太热了，我真没困。”
“……”夏阳忍不住想，难不成他前两天精神不好也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第98章 备冬
最短的枯草季日子飞快，所有不打算离开的冒险者和土著们都忙碌着储存过白风季的食物。
那些不冬眠的，这阵子尤其勤奋。
一下子要储存相当于丰草季加枯草季的食物，生怕不足会挨饿挨冻。
别人这么勤奋，那些本以为自己已经储存差不多的家族，也不自信了。
要不再存点儿？
数数库存，魔法石似乎也不是很充沛。
于是本来都不打算再去挖魔法石矿的冒险者们又组上队伍往北去了。
这次，他们挖到的魔法矿石，要卖土著们一部分，用来换他们的食物。
土著们为了多换点儿魔法石，这阵子也是疯狂忙碌，田里的，旷野的，能收的全不放过。
为了安全，他们也自发结伴组队出城，去找野果、野菜了。
圆头族们先前种的草籽也开始收获，没小米粒大的草籽磨一磨，磨成粉，也能做面条，不过口感不如小麦好，煮出来容易碎容易断。
莉莉突发奇想，混了点儿面粉尝试烤饼干，前一阵子他们几个厨子翻夏阳带来的菜谱，看到了烤面包，不过他们没那种图册上很漂亮很奇怪的炉子，只能试试用火魔法烤。
失败了几次，她还真烤成了。
烤出来的饼干又脆又酥，咬一口还掉渣，吃起来还不错。
他们给夏阳尝过后，夏阳对他们的牙口深感佩服，硬成这样，竟然也能叫又脆又酥。
他给他们带了点儿黄油，还让她放点儿糖，又改进几次烤法和温度，改到夏阳都能咬动了，味道也愈加好吃了。
他们集思广益，还找到了能替代黄油的本地油脂——
从野兽和魔兽身上熬制的油，掺一点儿特殊的植物汁，做出来更清爽的一种油脂。
也能凝固，味道清淡，还不错。
之后，饼干开始量产，土著们还研究出了往上面抹各种酱的吃法，圆头们开始在集市摆摊，从前无人问津的这种草籽也开始有人专门去采集了。
等他们闷头忙完一阵子，忽然发现他们的领主脾气好像越来越好了，但是王妃好像地位越来越高了。
又到了分菜的时节，从前都是王妃跑来跑去，忙来忙去，到搞不定的时候，才会过去问“赫尔伯特，你能帮我怎么怎么样吗”。
现在，他们领主搬把椅子往地头一放，王妃坐上去，什么都不用管，他们领主开始跑来跑去，忙活一大圈儿，还献宝似的把最新鲜好看的果子洗干净放到王妃手里。
王妃吃不完，都不用开口，领主就把剩果子拿走吃了，还问他要不要尝尝别的。
白天王妃不在时候，他们领主还会飞去无主荒野猎魔兽，除了自己进食，为过冬储蓄，还把一部分收获带回来，翻着菜谱和字典，学做腌肉、腊肉、烤肉、果脯、果酱、果茶，储存粮食。
存的全是魔兽肉和魔法果实。
去挖矿的冒险者见到了，先惊，后喜，有时候会跟着领主跑，他们领主才去过的地方，厉害的魔兽被抓了，不厉害的被吓跑了，他们找大半天矿脉，有时候都遇不到一只魔兽。
不知不觉间，银龙领地往北推进了好几十里。
赫尔伯特这狗腿的样子，惊呆了众多冒险回来的冒险者。
夏阳也很震惊，竟然还有从南边回头重新回来的冒险者。
并不多么强大，但的确是冒险者的众人腼腆地问，他们能不能留在银龙之城盖房子过冬。
反正现在往南迁徙也是为了过冬，留在这里也是过冬，下个丰草季，他们还想试试去组队开拓北边呢。
原本他们打算去红龙领地找个暖和的山洞过冬的，奈何西尔维斯也要储备过冬了，他最近开始到处觅食，还抽风了似的满领地挖魔法矿，吓得他们连山洞都不敢多待了。
与其在那边心惊胆战，还不如来这儿盖个窝。
顶多多费点儿魔法石，雪还没下，他们还能再想办法去找找矿脉。
夏阳当然不反对了，现在他们种的菜生长速度显然已经变缓慢了，为了防止还没长熟就被冻死，原本的麦地和水田，这会儿已经种成了杂粮和豆子。
也就玉米种得还多，如果长不到成熟，他们就啃嫩玉米吃，哪怕长不成嫩玉米，他们还能啃玉米秆玉米叶呢。
现在本地植物基本枯黄了，菜地里但凡还绿的，都显得珍惜宝贝了。
即便这样，他们收获的粮食晒的菜，也足够大家过冬了。
再说白风季还没到，这会儿还正是储粮高峰期呢。
白鳞族他们都不浇菜地了，全都回老家准备捕鱼捕虾了。
除了每天去找野菜野果的，每天还有队伍去巨树森林捡坚果采蘑菇，再加上打猎的队伍，弄回来晒干储存好，都是口粮。
多养点儿人，他们银龙城完全养得起，现在他们已经停止开荒了，正好缺冒险者把围墙围完，等围墙建完，他们还能再去多打猎多备点儿肉。
夏阳让赫尔伯特去给他们画地盘。
现在他们有两道墙，外圈儿是开荒的田，内圈儿更高的石头墙，里面是城民们的房屋。
不过有的地段两段墙是相连的，规划没那么整齐。
他们的房子也盖得比较随意，什么类型都有，反正银龙领地足够大，以后房子多了再规整街道都不迟。
优先把房子集中到一个区域，等白风季到了，再往这个区留两道城门，菜地白雪一盖，他们反而不用管了。
到时候需要冬眠的土著就冬眠，不需要冬眠的，就在家里和地下过日子。
最近各族土著们都默契地开始往下深挖了，一来方便储存东西，二来，白风季地下更暖和。
据塔塔说，他们的洞穴向下有精灵小屋一层半那么高。
赫尔伯特也在加速收拾他的地下洞穴。
再三考虑，他还是打算白风季开始变冷后回城堡过冬，城堡安静暖和还大，比精灵小屋更宽敞舒适，他能用本体安然睡觉，不怕睡熟了一不小心没压好魔力，把房子压塌了。
整个银龙领地，到处都缺人，不止夏阳欢迎他们来，赫尔伯特也挺欢迎的。
赫尔伯特把他们介绍给本地著名包工头萨特，嘱咐他们赶紧盖完，好帮其他不擅长盖房子的盖。
多少有点儿惴惴不安的冒险者们，就这样才来当天，就成功上岗了。
亏他们还担心他们这些早晚要离开的冒险者分不到地方盖房子。
对这个多余的忧虑，赫尔伯特很莫名其妙，他们盖完走了，空房子他不就可以租给其他人吗？
那不就是自动变成他的旅馆了吗？
免费给他盖房子，他为啥不让？
夏阳觉得他很有当房东的潜力。
在这种气氛下，整个银龙之城每天都热火朝天的。
他们领地还新来了一个比哈克更小的短嘴族。
这孩子瞧着有点儿不聪明，看上去都没到亚成年，瘦瘦的，呆呆木木的，看着比自己高大，比自己魔力高的其他种族，就忍不住发抖。
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哈克见到了同族，自觉当起长辈接收了他，把他领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过了两天，他们才从那只小短嘴里问到，原来他真的还没到亚成年，之前他和他妈妈一起生活，有一次他们在外面觅食，遇到了魔兽，他跑掉了，他妈妈引开魔兽被咬死了。
他一直守着他妈妈的尸体，确定她真的醒不过来了，他才回洞穴，他们的洞穴被别人占了，占他洞穴的冒险者跟他说，他在银龙领地见过一只短嘴族过得很好，让他找找试试，说不定能收留他。
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短嘴就开始往北流浪，每天过得心惊胆战的，也分不清方向，一路瞎走，遇到了食素的土著或者冒险者，就找人家问问路，从丰草季一直走到现在，总算是找到银龙之城了。
吃了两天饱饭的小短嘴活泼了点儿，怯生生地说，“后来就不迷路了，路上有好多冒险者，跟着他们走，就走到了。”
他其实有点怕哈克会赶他。
他们短嘴族不是群居种族，对方没义务收留他。
但哈克什么都没说，给了他食物，还给他买了衣服，小短嘴长这么大都没吃过的魔法食物说吃也就吃到了，他又觉得自己是个特别幸运的短嘴了。
哈克每天上班是有工资的，夏阳没说过能不能带娃来上班，哈克就没带他，让他每天在家里玩，或者跟圆头族他们玩。
小短嘴适应了几天，交到了几个圆头朋友，跟哈克说他想和他们一起去找草籽。
多养两张嘴，哈克也有点儿压力，嘱咐好他跟好其他人，不要乱跑，还给他缝了个小背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