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炮灰拯救系统—— by晟归

作者:晟归  录入:04-25

这些年间云华仙宗与其他几个宗门频频发生摩擦,虽说有来有回的没吃到什么亏吧,但和毕数和曾经几位掌门在世时人人敬畏的那段时日相比,云华仙宗到底还是大不如前了。
要不是燕徊在这时候出关……要不是燕徊仍在他们仙宗……他深深叹了口气,抬头就正对上了燕徊那双澄澈的眼。
眸色清浅,如寒潭深水古井无波,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却让毕元洲无端地生出了一股子寒意。
他怎么觉得……燕徊似乎……什么都知道呢?
毕元洲不敢再想了。
“说说近些年仙宗的情况。”燕眠初的食指敲了敲桌子,示意毕元洲回神。
中年掌门一个激灵,“回太太太……”燕眠初蓦地抬手打断了他,“把太字略掉,直接叫我师叔祖吧。”
次次都太个半天算是什么样子?
毕元洲顿了顿,当即改口:“是,师叔祖。”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表情又沉重了几分。“近些年来……我们云华的状况着实算不上好。”
如今这个时代天地资源几乎已被各大势力割据垄断,人才早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新的争抢对象,君不见单单一个燕徊就保了云华仙宗几千年的辉煌?只是修真界存在了这么多年,天资绝艳如燕徊者千万年来却也只出现了这么一个。
“这些门派都疯了一般到凡世里抢人,我们云华这些年没寻到什么好苗子,年轻一代修为青黄不接……”,毕元洲眉头紧锁。
到了毕元洲这一代云华仙宗其实就没什么天赋异禀根骨奇佳的苗子了,仅有的那几个还和毕数一同陨落在了秘境里,要不是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人云华也不会让毕元洲这个丹修成了新的宗主。
年轻一代就更不用说了,也就余昭里能让他满意。但余昭里……实在是太年轻了,再过个几十几百年或许也能威震一方成为仙宗的栋梁之一,不过现在他只是个未及冠的少年,说这些话还为时太早。
他尽量简略了话语,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燕眠初的神情。
在燕师叔祖那个年代……那可当真可以被称得上是一句“神仙打架”。无数天才如井喷般从天下各处涌现出来,随便一个放到现今都能缔造出一段神话传奇来。
只是他们生在盛世却又生不逢时,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们偏偏和这位师叔祖生在了一个年代。
再耀眼的光环在这位真正的天才面前都不过如此,他就像是漆黑长夜中高悬于天际的那轮明月,任凭群星闪耀,仍旧月光皎皎。
甚至有了他的存在,星河都变得黯淡无光。
毕元洲多多少少听说过些那个年代的故事,他知道自己这些弟子的修为水平……可能在这位师叔祖的眼中连入眼都极为勉强。
不,不光是他的徒弟,恐怕连他自己的修为都不够燕徊看的。
这显的他这个宗主更加无用了。
那种“好好的江山交到了他的手中,却因为他的无能而亲眼看着其落败”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包围,这么多年压的他根本透不过气来,他迫切地想用一些手段证明自己。
“对了师叔祖,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一个预言?”毕元洲眼睛一亮。
“我记得?”
毕元洲拳头紧攥,甚至激动地当场站了起来:“五千年前修真界遭理遇大难,百位大能联手卜算出天道之子降临人间。”
“此子身负祥瑞气运滔天,虽命途多舛却能逢凶化吉因祸得福……修真界会因他迎来万年盛世。”
燕眠初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当时的确是有这么一个预言,甚至燕徊还认识好几个参与卜算的老头呢。不过……当初卦象只说会有这么一个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对燕徊来说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拯救他们的人身上,还不如勤加修炼亲手为自己的命运与天争上一番。
这样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燕徊也争成功了,他一剑终结灾难结束动乱,却直到闭关也没等来那个所谓的“天道化身”。
“如今……如今预言终于应验了!这位气运之子终于降临了!”毕元洲脸涨的通红,“师叔祖,他一来您就出关了,这是我们云华仙宗千年来的最大喜事!这不正是应了预言中说的天道化身气运滔天、周围所有人事都会沾染气运蒸蒸日上吗!”
燕眠初:“……”。
不是,我出关和宁华旺不旺人有什么关系???
你没事吧???
他刚要出声让毕元洲清醒一下,却突然见到毕元洲腰间系着的传音玉牌猛地亮起。一道慌张又凄厉地女声清晰地在耳边炸响:"爹爹!爹爹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宁师兄他出事了!!!"
燕眠初眼前自行浮现出了一段剧情。
——宁华与几名云华仙宗的弟子不顾劝阻深入燕归山,被山中暗藏着的魔兽重伤。
而这支历练队伍,是由余昭里率领的。

第四章 【余昭里】
传音的人是毕元洲的独女、云华仙宗掌门一系最小的师妹,也是原书主角宁华的后宫团之一,毕盈盈。
修真者孕育子嗣十分不易,毕元洲更是老来得女,小姑娘从小就被他放在手心里宠着护着,几乎要被他给捧到了天上去。
毕莹莹也在燕归山历练的弟子名单之中,自几个月前宁华炼丹初露锋芒起毕盈盈就对他十分好奇,像条小尾巴般整日都宁哥哥长宁哥哥短的,毕元洲这个老父亲暗地里不知吃了多少斤陈醋。
但接近天命之子的人都会获得气运加持,这也是他心里再酸也没有阻止毕盈盈的理由之一,甚至明里暗里还给毕盈盈和宁华创造出了不少相处空间。
他也顾不得燕徊还在场了,急急忙忙冲着燕眠初行了个礼,脸上刚刚讲到天命之子时挂上的笑意也早已被紧张给取代。燕眠初摆了摆手:“仙宗事大,你快些去。”
仙宗事大。
毕元洲心里咯噔了下,来来回回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不过到底还是对女儿的担忧盖在了上风,他冲着燕眠初又是深深一拜,随即转身快步走出了屋门。
——不是他不想用法术赶过去,而是度云峰上到处都是阵法结界,以他的修为等级……还到不了可以在这里缩地成寸瞬移千里的水平。
燕眠初目送着他小跑出了院子,庞大的灵识一直感应到对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了度云峰上才缓缓收回,这期间系统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它似乎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在一些必要的时候才会主动出现给燕眠初提示剧情。
燕眠初思索片刻,将相识燕收入内府,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系统搭话:“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空荡的大厅之中了。
出了度云峰的范围,毕元洲就能动用灵力施展术法了,他连着用了好几个缩地成寸,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了云华仙宗的议事厅前。
身形尚未凝聚,率先入耳的却是毕盈盈的抽噎哭声,一声叠着一声哭的格外凄惨,毕元洲的心都快要被她的泪水给哭化了。
毕盈盈的鹅黄裙摆上沾满了尘土,步摇金钗也歪歪斜斜地插在头上。她怀里抱着个瘦弱矮小满身是血的青年,青年的身前纵横着道狰狞可怖的几乎贯穿了他整个胸口的撕裂伤痕。
毕盈盈的身后也横七竖八地倒着五六个弟子,丝毫不顾及形象地瘫在一起,有不少的身上都存在着些凌乱的伤痕,有的甚至还大口大口地呼着粗气,显然状态也不怎么好。
人群的最末端有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一席如墨般深沉的黑衣,目光清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一语不发。
空中充斥满了血腥的气息。
毕盈盈一眼就看到了毕元洲,急急忙忙抹了把眼泪扑了上来:“爹爹!爹爹您上次练出的九转回元丹还在吗!宁师兄他伤的好重啊!”
毕元洲的视线仔仔细细打量了番毕盈盈,见她身上虽有血渍却并无明显伤口,这才禁不住松了口气。
随后他才几步上前俯身探向宁华的手腕。
宁华的伤势的确极重,换做是普通人恐怕就要当场毙命了,不过他的内府中却有股磅礴灵气缓缓流转,一点一点修复着他的丹田。
毕元洲收回手:“盈盈,你将那枚极品凝脉丹喂给宁华了?”
毕盈盈点头,泪水顺着长长的睫毛滚落。
那是他耗费了不少心血才炼制出的给毕盈盈保命的东西,毕元洲有些心疼,却没有多说。“既然有了凝脉丹,那他的伤势应当无碍了,只要好好修养用不了多久……”。
“可是爹爹我还是好怕!宁师兄他吐了好多的血!”毕盈盈哭道。
燕眠初隔绝了自己的气息,将身形隐蔽在了一旁的弟子群中。
原书剧情好像是有这么一段。
毕盈盈似乎并不能用简单的好人或者坏人来评判,她只是一个没经历过什么事情的普通小孩罢了。
从小到大长在仙宗,身边都是保护她的师兄和照顾她的长辈,从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伤,这还是她第一次直观面对身边的人遭受这样可怕恐怖的攻击——甚至宁华还是因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拦住了攻向她的魔兽才伤成这样的。
换做是普通的孩子这时候早就吓傻了,她能硬生生等撑到仙宗才开始后怕已经非常不错了。
甚至之所以他们会不顾余昭里的阻拦进入燕归山的深处……还是因为她想要一株曾在深山中被发现的蝶血草。
——宁华在得到毕元洲的赏识后丹术突飞猛进,只是近期却似乎遇到了什么瓶颈需要炼制丹药突破,而蝶血草却是炼制那味丹药必备的东西。
宁华在她面前唉声叹气了好几次,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硬要要求往深山中去……没想到竟然……反而还连累了宁华和大家。
毕盈盈头一回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愧疚的恨不得替大家受了这伤,毕元洲最后还是耐不住她的恳求将九转回元丹取了出来。
那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东西,只要还剩一口气在都能将人给抢救回来,毕元洲这么多年也仅炼出了这一枚。
宁华在服用了丹药后因祸得福吸收药力修为飞涨……总的来说这枚丹药才是这段剧情中属于宁华的真正机缘。
燕眠初看着毕元洲从纳虚戒中取出丹药,系统终于禁不住发问:“您不阻拦毕元洲吗?”
燕眠初不解:“我为什么要拦?”
“那是毕元洲的东西,如何安排是他自己的权利。”
系统不说话了,他从不会质疑宿主的任何决定,甚至宿主愿意向他解释几句他就已经很感激了。
丹药入体宁华的伤口迅速愈合好转,毕盈盈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毕元洲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吧。”
议事厅中的其他弟子也纷纷被各峰来人接走了。
燕眠初随着人群离开大厅,转身找了个僻静处掐了个隐身决就又拐了回来。
厅内明面上只剩下了毕元洲和那个黑衣少年,燕眠初终于见到了这个他名义上的任务对象、也就是未来将会叛出仙宗死无葬身之地的仙门逆徒……余昭里。
少年的样貌极佳,虽然还未彻底长开但已经能隐约看出几分日后风姿,他的长相与燕眠初完全是两种风格,一个精致潇洒一个俊朗帅气,若是并排站在一起不知道能窃走多少人的心魂。
光是这么一眼就拉了燕眠初的不少好感,他回忆了下刚刚毕元洲诊脉时顺便被他扫了一眼的宁华,不禁有些怀疑起毕盈盈的眼光。
他尚不清楚余昭里和宁华的人品心性,只说外表样貌这方面,宁华已经拍马不及了。
和有着狭长眼尾的燕眠初不同,余昭里的眼睛则有些圆,垂眸看着地面的视线似乎有些委屈,像是条被欺负了却又乖顺懂事不敢反咬回去的大型犬。
他周身气质十分干净,燕眠初终于提起了些兴趣——他对余昭里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气质清透的少年日后会因为嫉妒堕入魔道。
毕盈盈一走,毕元洲面上的温和表情便骤然冷却了下来。
他几步上前一撩衣摆坐在了正厅的主位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空荡大厅中身形单薄的黑衣少年。
余昭里抿了抿唇,往前一步跪在了他的面前:“是弟子失职,明知燕归山凶险却没能保护好师弟师妹让他们受伤……”。
毕元洲敲了敲桌子:“昭儿,你是我最看重也是我耗费了最多心血的弟子,云华仙宗每年都会派出数十队弟子前往燕归山历练,我以为山中哪处存在危险哪个地方潜藏魔兽你应该早就刻在心里了。”
余昭里垂头听训,等毕元洲讲完才低声开口:“弟子知道,只是……”。
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般,毕元洲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回嘴,“只是什么?总不会是想说他们明知道有危险还要进去吧?可笑!”
余昭里沉默了会儿:“正是。”
毕元洲一噎,随即气急:“你这个大师兄的身份是摆设吗?他们要进你不会阻拦吗?你跟在他们的身边难道是让你干看着吗?!”
“弟子拦了!”余昭里想要解释。
明明大家都已经被他劝返了,却没想到夜里毕盈盈和其他峰上的两位师弟悄悄趁着夜色折返了回去,等他们换班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余昭里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和毕盈盈一同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毕盈盈一直都很听他的话,她也从来都不是个刁蛮任性的孩子,只是这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蛊惑般偏偏做出这种事情……
余昭里总觉得这仿佛是在背后和掌门告师妹的状一样,何况掌门也未必会相信他。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毕元洲却先怒了:“错了就是错了,余昭里,你以前可不像现在这样,遇到事情只知道给自己辩解!”
毕元洲很少直呼他的名字,余昭里清楚他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他闭上了嘴,安安静静跪在议事堂内白玉铺成的冰冷地面上。
毕元洲深吸口气:“当日我收你为徒就是看重你做事缜密细致认真,却没想到你竟然三番五次给自己找借口!”
“身为师兄,在外理当肩负起保护门中弟子的职责,你这样未来我还怎么敢把仙门的重任交付给你?既然是你失责不罚难以服众,自己去惩戒堂领一百鞭,再去后山思过崖好好清醒清醒!”
毕元洲拂袖而去。
余昭里仍旧安安静静地跪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椅子面前。
血液的腥味越来越重了。

宁华重伤的消息如同阵风传遍了仙宗的每个角落。
修者修炼多多少少都会服用大量丹药辅助突破,只是丹药再好吃多了也会产生麻烦——譬如丹毒。
只有极品以上的丹药才不会在修者体内沉淀丹毒,可丹药这东西……能搞到颗下品的就不错了,有的修者甚至终其一生都没见过传说中的极品丹药。
净尘丹便是专门研发出的可以净化丹毒的丹药之一。
只是它价格昂贵难以炼制,家底不是特别丰厚的根本舍不出灵石去购买,哪怕是毕盈盈……要不是毕元洲是个丹师,她也是吃不起几颗的。
由此可见宁华改良丹方的举动会在修真界中带来怎样的轰动,以及利益。
他性格豪爽平易近人,入宗三年已经和不少外门弟子都打成了一片,甚至有不少弟子甘做小弟唯他马首是瞻,一听宁华重伤各个坐不住地跑到了宁华的院子里,本就不大的小院空地站了好几十人,硬是挤的满满当当。
——外门弟子都是几十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宁华本来也是一样,不过毕元洲在他展露出天赋后就单独将他安排到了现在的这个院子之中。
本来毕元洲是想直接将他更入内门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的,但宁华却拒绝了他。
“……宁华知道自己修为不高,能得掌门看中全凭一身粗浅丹术,虽感念掌门提拔之恩,却恐自己修为不足惹得他人非议……”。
”我会亲自将你的姓名写在内门玉牒之上,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背后议论你!”毕元洲不满。
宁华却是苦笑,“……在宁华看来,丹术法术甚至剑术其实并无太大差别,不过都是感应天道磨砺自我的方式之一。从幼年起宁华就对丹术有莫大兴趣愿为追寻丹道贡献一生,但……时间久了,难免也会听到些不堪入耳的说法。”
“譬如……钻研丹道是不务正业、打架是剑修的事情丹师就该乖乖躲在后方……”。
毕元洲的脸色果然变了。
于是宁华趁热打铁:“几个月后就是云华仙宗的门内大比,听说历届大比外门排行前十的弟子都会得到进入内门的机会,宁华想在大比中告诉世人——丹术一道也是正途,我们丹修也没有孱弱到只能被人保护!”
“所以还请您再多耐心等我几日,待到那时……我再堂堂正正地拜您为师、唤您一声师父!”
毕元洲震惊许久无法言语,最后才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连声重复数遍:“有志气!好孩子!!”
宁华入宗三年有余,他是仙宗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长老下山时顺手领回来的弟子,像那样的名誉长老云华仙宗满打满算加起来共有四五百个,实在没什么好稀奇的。
而仙宗内门各个都是天赋异禀根骨奇佳之辈,随便一个拎到外界都能被夸出个天才的名号,连毕盈盈也是生来就有上品灵根、一手术法使的超然。
在外人眼里能进入仙宗外门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但宁华内心却格外不甘——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只能呆在外门任人嘲笑?凭什么内门弟子躺着都有灵石发放,他却要兢兢业业地接任务换钱?凭什么内门的人可以对着外门颐指气使,他却只能给他们清洁打扫?凭什么毕盈盈一个黄毛丫头都能压在他的头上,每次过来外门的这群人都恨不得把她当成公主捧到天上?
毕元洲竟然想直接给他更名换籍、让他悄无声息地进入内门?做梦!!
他必要在大比中拔得头筹,在整个仙门的瞩目下见证自己的名字被刻上内门的玉牒、让所有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外门弟子从此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魂不守舍战战兢兢寝食难安!
他要让自己成为云华仙宗继燕徊后的新的神话、甚至……要成为云华仙宗新的掌门,让整个修真界中都世世代代流传着属于他的传说!
所以他婉拒了毕元洲,甚至将这个常年因为丹师身份而自卑的废物掌门哄的热泪盈眶,他盘算着拿到蝶血草炼制新的丹药——一旦丹成,整个外门再也没有人能成为他大比上的阻拦。
但他却没有想到燕归山中的魔兽竟然那么可怕,前世余昭里明明就顺利拿到了!
不过这伤受的不亏,宁华摸了摸自己胸前已然愈合的伤口,丹田处的磅礴灵力浓郁的宛如实质一般——和前世一样,毕元洲最后还是将九转回元丹给了他,加上毕盈盈之前给他服用的那枚极品凝脉丹……这两枚丹药蕴含的药力足够他连着突破四阶了。
宁华低低地笑了起来。
院外的人像是听到了屋中的声音:“宁师兄?宁大哥你醒了吗?”
宁华敛起自己的思绪,他低低咳嗽了声:“是小随吗?我醒了。”
门外便呼呼啦啦地涌入了一大群人。
为首少年名为郑随,是外门任务堂一个管事长老的孙子,也是宁华的第一个小弟,平日利用他爷爷的关系给宁华截了不少高报酬低风险的任务。
同样,他在外门中的关系网也十分庞大,甚至连内门的事情都能或多或少地查探到一些。
郑随吓的眼眶通红:“宁师兄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被带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宁华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微笑:“让小随担心了,是我命大没什么事……”。
可看他这幅虚弱的表情,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郑随和其他几个小弟是真的要心疼哭了。
宁华的心思都放在他昏迷后发生的事上,迫不及待想知道毕元洲是不是对余昭里做出了和前世一样的处罚,只是郑随和几个小弟是真心把他当做兄长的,问他疼不疼问他累不累硬是半天没能让他找到机会插入话头。
他心里焦急,刚要强硬打断郑随的嘘寒问暖,就听到院外传来一声少女的呼喊:“宁哥哥!”
是毕盈盈来了。
毕元洲让她好好休息,但她洗漱过后躺在榻上却合上眼睛就是宁华满身是血的凄惨模样,她越想越担心宁华的伤势,最后还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宁华看见她,眼底似乎都有了亮光,呼唤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盈盈”。
毕盈盈的泪水倏地落了下来,抱着宁华的胳膊就再也止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我偷偷在夜里跑出去也不会惹到那只魔兽……连累的宁大哥和几位师兄都受了伤……”。
宁华柔声安慰她:“没事没事,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多亏了盈盈的凝脉丹,你看哥哥现在不是还好好坐在这里吗?”
他冲着毕盈盈挤眉弄眼做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表情,看上去滑稽又可笑,果不其然毕盈盈“噗”了一声,红肿的眼睛也弯出了些笑意。
郑随等都在旁笑了起来,他们乐得看大哥和毕盈盈结成好事,在他们心里仙宗内也只有毕盈盈这种身份才有资格嫁给宁华。
宁华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切入点:“我当时本来想叫你的……只是魔兽冲过来我便感受到了一阵剧痛、随即便失去意识了。那之后呢?其他几位师兄呢?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想到之前的事情毕盈盈差点又要哭了,不过这次她倒是憋住了:“魔兽在袭击了宁大哥后冲着我扑了过来,我想逃的可是被那个魔兽给禁锢在了原地……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撕碎了,是大师兄在背后拽了我一把……”。
“余师兄?那余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可算问到关键地方了!宁华心里一喜。
毕盈盈愣住。
她离开议事厅后就直接掐诀回了房间洗漱,侍女又不会在洗漱时和她说这种事情,等她换完衣服就直接到了宁华这里,好像还……真的没问过余昭里怎么样。
当时宁大哥的白衣都被鲜血浸透,肉眼甚至能看到裸露在外的白骨,大师兄的黑衣却没怎么破损,应该是没事……吧?
郑随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
“宗主对此十分生气,说要严惩大师兄的失职,还让执法堂的人施了刑罚……不过宗主离开后大师兄还没等出去就在议事厅里昏了过去,宗主为此发了好一通火,好像是说什么他装晕逃避责罚……总之现在大师兄直接被两位执法长老给带到思过崖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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