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by白色的木

作者:白色的木  录入:05-05

老皇帝摇摇头:“舅兄虽然也狠,但此时已是功成名就,做不了这把快刀。历来酷吏,必是出身默默无闻,一辈子不顺心,愿意为了野心走捷径的人。”
“那……”
“我已经有酷吏人选了,但其第一次落刀,还需舅兄为他掠阵。”
窦前丞相不怎么高兴:“臣这把老骨头确实还能榨出些许油水来。”
——说是掠阵,其实就是帮这把新刀先顶一顶锅,免得刀还没有作用,就先折了。
老皇帝这个时候倒很好说话,随便窦前丞相怎么阴阳怪气。
窦前丞相无奈地拱手:“如此,陛下要给臣什么官职?”
老皇帝咧嘴,仿佛对着民间那些已经养肥的大户露出狰狞的獠牙:“栏头。”
窦前丞相“咦”了一声,正要往下说,突然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诶?这不是楚朝专管征收商税的税务官吗?后来被周朝废除了,换了个称呼,怎么老皇帝又把它拎出来了?】
窦前丞相猛地怔忪住了。
心中的惆怅和惘然,也好似淡然了不少。
——事隔多月,再一次,他听到了许烟杪的声音。
“七个月,零九天。”
窦青数得清清楚楚。
“好久不见。”
许烟杪。
别只顾着吃瓜了,你快劝劝陛下啊!!!
酷吏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开这个头的!!!
作者有话说:
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尔
——《新五代史》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汉书》

第204章 我在大夏给皇帝贩卖焦虑
老皇帝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大舅哥在想什么,同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妙的神色。
其他事情,他或许确实会因为许烟杪而改变想法,但治国理念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退让的。
“舅兄,你也不必觉得有人可以劝到我了。”
老皇帝平静地说,他考虑得很清楚了:“酷吏是把双刃剑,我心里一直有数。酷吏并非万能,我心里也一样清楚。我比你们都清楚,酷吏必须依托于皇帝手里有兵,皇权强大,才能有所作用。但恰恰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在天统期间用酷吏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不然,岂不是要留祸于子孙。”
大不了,做完后再封存就可以了——也就是杀了灭口。不但方便,还可以拉出去平息朝臣百姓的怨愤。对此,老皇帝没有半分愧疚:用完就扔,一向是皇帝们的必修课。
窦前丞相心中一震。
好像……陛下这么说,真有点道理的样子!
【怎么感觉什么大帝,明君,千古一帝都有这个毛病。】许烟杪忍不住吐槽了:【都觉得自己能一代人帮子孙后代做完所有的事,这样子孙后代就能享福了。】
【明明你自己治国的时候都能发现,问题是阶段性的,一个一个的问题,会在不同的阶段冒出来,没有任何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能不停给国策打补丁,更新换代。时代是进步的,问题也是。怎么换成自己的子孙后代,就觉得自己搞的这个东西,能够供他们永世无忧了?】
【真有这样的好事,还轮得到你老高?人家老嬴老姬老赵都是傻的?还是觉得自己比人家都聪明?被吹捧久了不会真以为自己千古一帝史无前例的英明吧……】
“砰”地一声,老皇帝的手拍得桌面一震,他面色暴怒:“放肆!”
——老嬴老姬老赵,都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开国皇帝,排个十大帝王能稳进前十的那种。
【啊?怎么突然生气了?】
窦前丞相陡然反应过来,刚站起来的身子又是哐当一跪:“臣该死!”迅速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陛下恕罪,臣不该腹诽陛下之政——但是,臣今日万死也要说,酷吏之举不可行。”
窦前丞相把脑子转得比水车轮子还快:“纵然有的酷吏只针对豪强,对百姓秋毫无犯。可,并非所有酷吏都是这般。只要有人越过司法,掌握生杀大权,永远都是人品善恶任由天定。陛下!我们难道要把酷吏的人品,百姓是否会被祸害,交给天意,交给他们的良心吗!”
【哦哦,原来是这样!】
许烟杪恍然大悟。
原来是老皇帝发现了窦公心里不赞同这事,在大发雷霆。
【其实我觉得窦公说得很在理啊……】许烟杪盯着系统里的文字描述,小小声在心里说:【人性是不能考验的啊。】
天统大帝沉默了。
窦皇后默默看着,看到这里,忍不住欣慰地笑了一下。
她一直担心万一她去世在五郎之前,没了剑鞘,五郎做事会太过锋芒。但现在看,她或许不用太担心了。
人类悲喜并不相通。
站在门口守门的锦衣卫指挥使一下子就急了。
别啊!人性有什么不能考验的!考验我啊!我很经得起考验的!我上有老母,下有儿女,九族俱全啊!
天统大帝望着自己的舅兄,慢慢地说:“朕自然不会将之交给天意,交给良心。朕预备再设立一个衙门,监察百官,包括锦衣卫。”
说是说给窦前丞相听,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在隔空与许烟杪对话。
他给许烟杪一个说服他的机会。
——这对于一个唯我独尊,并且自信到自负的皇帝来说,十分难得。
【啊?】许烟杪第一反应:【又增官?老皇帝这是钱多了就开始飘了?每增一个官职就要多发一份工资,小心袁尚书撂挑子走人,上演追尚书火葬场啊!】
老皇帝:“……?”
对不起,他想了无数种反应,并且在心里模拟过无数次反驳,但这个反应属实是他没想过的。
——凝滞的氛围一下子就流动起来。
窦前丞相嘴角抽了抽,在老皇帝的死亡视线下,任劳任怨地开始……糊补丁。说实话,自从他当丞相后,已经很久没有给人粉饰话语了:“监视锦衣卫的确是个很好的想法,但是,仅为监察锦衣卫,便开一衙门,陛下可有想过……衙门的增多,代表着冗官开端?”
老皇帝开始思考。
许烟杪嘀嘀咕咕:【说起来,一个监视锦衣卫的衙门,万一也出现问题了怎么办?按照老皇帝的思路,再建一个衙门监视监视锦衣卫的衙门?】
【那如果监视监视锦衣卫的衙门的衙门也出问题了怎么办?】
【再加一个衙门?】
【那我懂了!原来当皇帝会叠叠乐就行了!好简单的嘛!】
老皇帝:“……”
老皇帝:“……”
老皇帝:“……”
还思考个屁!少坏朕的风评!朕根本没说过!你以为朕是你吗,还叠叠乐!
【不过,老皇帝肯定不会这样啦,再怎么也是开国皇帝,智商摆在那里。】
老皇帝脸上密布的阴云一下子就消散了。
轻轻“哼”了一声。
混蛋玩意儿,算你还有点眼光。
【但是老皇帝的子孙后代总不能代代是明君吧?】
【说不定就会……唔,锦衣卫监视大臣,那锦衣卫出问题怎么办,设立一个东厂监视锦衣卫,那东厂出了问题怎么办,设立一个西厂监视东厂,那西厂也出了问题怎么办,再设立一个内行厂监视锦衣卫加东西厂。】
【哇偶!真是完美的政策!】
【就是需要老皇帝多攒点钱给子孙后代了,不然可能没钱供应那么多衙门。】
老皇帝的太阳穴在一鼓一鼓跳动。
作为一个智商在线的皇帝,他稍微思考一下,就会发现……如果后代子孙里面有庸才当了庸君,同时再遇到锦衣卫出问题,还真有可能贪图省事,直接搞新的监察机构去监察原来的监察机构。
他积攒下来的钱,是给那些不肖子孙用来这么败的吗!他自己都没舍得败!做梦!!!
之前窦青用来劝说他的话,老皇帝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让锦衣卫转型去当酷吏并不是他一拍脑袋做出来的想法。
所有利弊他都考虑过了。其中就包括窦前丞相所说的危害百姓。
——说来残酷,但如果死几十几百个百姓能令朝野清明、江山稳固,九成九的皇帝恐怕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而哪怕是窦前丞相没有想到的弊端,他都有考虑过,并且心里有作出相应的措施。
——他坚信自己能控制好局势。
——这也是每一个作出大成就的人的通病。他们自信,却也自负。一旦决定去做什么事情,很少有人能让他们改变主意。
但是吧……
老皇帝突然发现,他也漏想了一点,那就是……他忘记了,这个世界,蠢人是占据大多数的。
而皇位,恰恰不是能者居之。不然历史上就没有昏君、庸君、傻子皇帝了。
在这一瞬间,明明没人劝说,但天统大帝诡异地产生了一个想法:要不酷吏还是算了吧?
——他是可以在死之前撤掉锦衣卫,但架不住万一后代有蠢货,想要学一下他任用酷吏排除异己,结果高估自己的能力,搞出了叠叠乐呢?
【咦……】
许烟杪翻着系统,突然发现了一个之前没发现的八卦:【我就说老皇帝怎么突然想要设立酷吏,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加快速度做完啊。】
【原来是有人在给他贩卖焦虑!】
老皇帝:“?”
贩卖什么?
【太子前段时间监国太累,身体受不了,昨天又吐血了,陛下你不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老皇帝:“……”
【太子如果提前死了,那几个孙子就算提溜一个出来用,他们最大的也才十五岁啊!除非陛下你再活十年,不然新太孙怎么压得住朝堂里那些大臣。陛下你得提刀,给新太孙血洗出一个盛世啊!】
老皇帝眼皮跳了跳,一股时不我待的焦虑感陡然升起。
——毕竟他已经六十六岁了,确实不一定能活几年了。
【关外十八蛮,归顺的只有十蛮,剩下八蛮还在对大夏虎视眈眈呢!之前刺杀陛下的金蛮还没有被消灭掉呢!】
【万一新太孙是个重文轻武,可能就袖手天下,和文人谈论圣仁之君该怎么做,坐视蛮人壮大啊!】
【陛下!听说蛮人实行什么狼性教育,从小还不会走路就学骑马,稍微大一点就学拉弓箭,听说蛮人成年后不会射连珠箭就会被嘲笑,他们从孩童开始,会抓紧一切机会练习自己的骑射。】
老皇帝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
对对对!还有蛮人!五胡乱华的前车之鉴还在几百年前摆着呢!
如果新皇真的重文轻武,大夏的军队怎么打得过从小练习骑射的蛮人!
——虽然大夏有火铳、大炮这些东西,但还没量产到每一个士兵都有的地步。火器营只是大夏军团其中一个营而已,真全面打起来,除了火器营负责的战场,其他地方还是得靠骑射决胜负。
【国家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货币还没有完全统一。】
【还有不少蛮荒之地,比如贵州,比如广西,连乡试科场都没有,贵州的读书人要去云南参加乡试,广西的读书人也一样,要去广东参加科举。这些都需要建设。】
【对了对了,海外还有其他国家,那些国家也不会少明君,只要是国家,就必然有想要扩张的想法,也不知道大夏到时候是吞并其他国家,还是被其他国家吞并。】
【不过大夏现在连货币都还没整理好……】
老皇帝抬手,按住了太阳穴。
够了!不要再说了!
作者有话说:
我跟你们说,明朝的机制就是:锦衣卫监察大臣,东厂监察锦衣卫,西厂监察东厂,内行厂监察以上几个()
贵州远在西南,未曾有乡试科场,止附云南布政司科举
——《开设贤科以宏文教疏》

第205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以上焦虑,部分来源于某个进言的大臣,部分来源于某个姓许的的自由发挥。
但总之,本来就很焦虑的老皇帝,现在更焦虑的。
问题太多,他又太老,用酷吏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起来,贩卖焦虑算不算文官版的养寇自重啊?】
老皇帝对着心声连蒙带猜,终于搞懂了“贩卖焦虑”的意思,一听这话,差点把牙齿咬碎。
算啊!怎么不算!可不就是养寇自重吗!
本来,就算大夏开国不到四十年,前朝遗毒再多,本朝事务再重,但只要他耐着心一个个去处理,也不成问题——前三十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也和前面三十多年他还是青年、壮年有关。
但是,一旦有人把它们洋洋洒洒全列出来,作出忧国忧民的样子陈述忧虑,他也就会很忧虑了。
——那么多事情,交给子孙后代他不放心啊!
纵使知道对方心怀不轨,故意让他一口气看到这些事情,可问题确确实实是存在的。没办法逃避。
【老皇帝确实年纪大了,人一年纪大,精力就会下降,思维也会偏向多疑,除了那几个能得到他信任的人,他看谁都是“有刁民想害朕”。】
老皇帝心情激动起来。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君臣之间本来就存在了博弈,君弱臣强,君强臣弱。难道他们看到我老了,不会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了吗!
——比如那个贩卖焦虑的大臣就是这样。
说他们想害朕有错吗!
必须要打造一柄利刃出来,不能让他们有皇帝衰弱的感觉,必须让他们紧着皮,牢记头顶有刀,做事才会认真,他这么做有错吗!
【老皇帝确实事出有因,但还是感觉有点矫枉过正了……哇偶!这不就让我发现蹊跷了嘛!】
许烟杪特别震惊:【这算阳谋嘛?亲笔写一篇策论,列举国家还需要改进的地方,密密麻麻写了两万多字。谁看谁不焦虑,老皇帝这种自尊心强,一切都要握在手心里的性格,看完后根本睡不着觉。】
【不愧是状元出身,文笔就是好。】
【不过,难道颜状元不怕老皇帝回过味来迁怒她吗……呃,好像确实也不怕,毕竟老皇帝不会迁怒她妻女,最多也只会迁怒她一个人,她既然呈了这么一篇策论,就有豁出命去的准备。】
【哇!原来她在策论里想了办法的,也不是只想着贩卖焦虑……】
【这办法不是挺好的吗?】许烟杪看了看系统界面,模样明显困惑到欲言又止:【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才需要更多的人才,发布招贤榜的同时,广建学府。】
【并且,尽量因材施教,兼重点教导。】
【像这个社学我感觉就很好啊,每五十家组建一个社,每个社立一个学校,由京师下拨学费,利用农闲的时候给农家子进行初等教育,教教经书,学学农桑什么的。】
【哇!还会强制入学!八岁开始,不去上学,就罚小孩的爹和哥哥。】
【这个好!支持!】
【从八岁上学上到十五岁,七年制义务教育!而且,还差一些,光是强制上学怎么够,还要考试!周考月考期考随堂测验!还有作业!!!】
所有能听到许烟杪心声的人:“???”
等会,你怎么突然兴奋起来了?!
看别人考试、做作业,你那么高兴?
高兴啊!许烟杪当然高兴。
穿越前有段时间,他消减压力的方式就是专门在中小学生放假前,蹲他们学校门口,看他们愁眉苦脸地走出校门,背上还背着装满了寒暑假作业以及期末考试卷的书包。
——毕竟,大学生!寒暑假,没、有、作、业!哈哈哈哈哈哈!
许烟杪结束回忆,一想到自己再也不可能拥有寒暑假,甚至有些悲从中来,恹恹地翻了一下系统。
【哦,颜驸马还考虑到医学呢!】
【我看看啊……地方建立医学院,招收生员学习《素问》、《难经》、《神农本草》等医书,以及研习大小方脉、产科、眼、口齿、咽喉等十三科,还有进医学院后,不论是学官还是生员,都免杂役。】
【这个也很好啊!重点针对医学。嚯,巫医不分家,旁边还要设立阴阳学学院,专门教导生员天文和算历。】
【还有武学学院!强身健体确实也很重要。】
【这么正规,老皇帝为什么不干啊?非要去搞酷吏。】
窦皇后和窦前丞相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来老皇帝是怕等学生成长起来,效率太慢了,自己等不到那天。
二人:“……”默默盯着某个任性的皇帝看。
而某皇帝嘴硬得很狡诈:“你们知道房陵那驸马之前给我上了一个奏章,尽书国家之垢么?她提了一个方法,说想要让国家强大,就必须广揽天下英才。必须招贤令和建学院并行。”
“我当然赞同她的话,并且因此想出了冗官之困的应对方法——只要人才足够,开一个衙门监察锦衣卫又如何?那个衙门完全能够每过两三年就换一次血,新官换旧官,便不怕那些人长久占据一个衙门,致使衙门腐败。”
“如此,更不会发生需要不停设立衙门去监视上一个衙门的事情。”
窦前丞相愣了一下,才恍惚想起来,他上一句话是“陛下可有想过……衙门的增多,代表着冗官开端”。
窦前丞相:“……”
陛下,真的是难为你想出那么一长段既需要和我说的话相呼应,又要应和许烟杪的心声,最后还得为自己挽尊的话了。
当然,最难为的还得是他自己。
窦前丞相默默递上话头:“陛下考虑得很周到,但是,这和陛下任用酷吏,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皇帝理直气壮:“等生员学出来,最快也要三年,太慢了,我等不了。三年后我可能都入土了。”
老皇帝:“我就不能先用酷吏扫荡出来一片河清海晏,而后用书院的人才来稳定局势?”
【骗子!你一开始留中不发,明显没打算建各种书院。反正至少目前两三年内,是没有这个想法了。】
老皇帝面不改色,尽显脸皮之厚。
这事没有证据,朕就是想过两天再下发这份文书不行啊!
【不过,老皇帝如果一开始不打算建书院,三年都等不起,那什么……三年计划,五年计划,他估计也不会采用了。】
【其实我感觉这玩意挺能缓解焦虑的,本来还打算找个机会提个建议来着。】
【三年计划、五年计划,可适合老皇帝这种非要把握大体方向的人了。】
许烟杪心里逼逼,顺带着揉一揉眼睛,缓解自己盯着系统面板的生干涩疲劳,然后看一眼连沆……这一看,就懵了:“连郎,你耳朵怎么了?”
怎么一直捂着耳朵不放?
连沆放下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睁着眼睛说瞎话 :“冷,冻耳朵,我捂一捂。”
许烟杪点头,也没多想:“现在都十一月了,确实冷——要不要给你弄一碗汤?暖暖身子?”
连沆心虚地点点头:“来一碗。”
许烟杪那边其乐融融,老皇帝这边就兵荒马乱了。
他现在不合适喊出来,只能无声的呐喊——
三年计划、五年计划,到底是什么东西!许烟杪,你怎么没声了!
快说啊!
你快说啊!
人死哪儿去了!
过了一会儿,人重新出现了:【老皇帝这边的八卦没什么好看的了,看看别人的八卦去。】
老皇帝:“?!”
回来!!!
你看什么八卦!三年计划、五年计划你还没说是什么呢!
他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许烟杪不在心里解释,那是因为对他来说,这个词非常熟悉,熟悉到他都不用去回忆三年计划、五年计划到底是什么。
但、是!
你熟悉!我们不熟悉啊!
老皇帝焦躁地拿筷子“啪啪”敲着桌子。但许烟杪的的确确又跑去看别人的热闹去了,竟是半分眼神也不给他。
窦皇后突然出声:“五郎,除此之外,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
老皇帝愣了一下:“什么?”
而后猛地反应过来——
是啊!如果他这边的热闹吸引不到许烟杪,那只需要创造能吸引许烟杪的热闹,那就可以了?
有什么是能吸引许烟杪的呢?
“当然有——”
老皇帝兀自抓起了桌上的一颗冬桃,突然用力往地上一砸,语气猛然变得怒火冲天:“妹子,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确实有事要说,有事要处理!但不是在这儿处理!”
窦皇后立刻接话:“什么事?”
老皇帝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颜淳这厮竟然用国事为自己女儿牟利,而且我才刚发现这事!差点被她蒙混过去!”
许烟杪高高兴兴地翻着别人的瓜,突然,眼角瞥到一个新瓜出现,还是皇帝的瓜。
【芜湖!让我吃一口!】
【还是未来的瓜!现在还没发生呢!太好了,我要去看现场版!】
跑开的小白泽又立刻蹲回了皇帝的瓜田里:【给皇帝贩卖焦虑,原来是为了让皇帝能够更加放开对招贤令的标准。男的女的都招进来。而且这样的话,她女儿说不定也就不会只有诰命功名,没有官身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我记得前朝那会儿,就因为男的税务官不方便对经商的女性收税,朝廷就搞出了女性税务官。】
【啧啧,事实证明,只要利益够大,谁管一个官是不是让女的来当啊。】
【要不怎么是女驸马、状元官呢!这脑袋瓜子就是灵光!】
作者有话说:
诸县所属村疃,五十家为一杜,择高年晓农事者立为社长。增至百家,别设社长一员。不及五十家者,与近村合为一杜。社远人稀,不能相合,各自为杜者听。社长专以教劝农桑为务,本处官司不得将社长差占,别管余事。
每社立学校一,择通晓经书者为学师,农隙使子弟入学。如学文有成者,申覆官司照验。
——《新元史》
民间子弟八岁不就学者,罚其父兄
——《明史》
令各府、州、县建立社学,选择明师,民间幼童十五以下者送入读书
——《明史》
始置诸路阴阳学。其在腹里、江南,若有通晓阴阳之人,各路官司详加取勘,依儒学、医学之例,每路设教授以训诲之。其有术数精通者,每岁录呈省府,赴都试验,果有异能,则于司天台内许令近侍。
——《元史》
令天下府、州、县学皆设武学生员
——《明史》
宋朝政府还设有专管征收商税的税务官,叫作“栏头”,由于男性“栏头”对女性收税多有不便,还出现了“女栏头”,从这里也可看出宋代经商女性之常见。
——《宋:现代的拂晓时辰》

天统大帝一边站起来,一边往外走,行举语气不怒自威。
许烟杪通过系统只看文字版,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废话文学:【哇!老皇帝气势一起来,确实挺有气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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