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在看着你—— by猫界第一噜

作者:猫界第一噜  录入:05-30

动不了。
背上跟压着一座山似的,比那天早上还沉重, 抬根手指都觉得费力。
只?有眼球还能自由转动, 闻酌尽可能不注意背上的鬼, 屏息观察周围有什?么能逆转形式的工具……不对!第一晚到的时候, 这只?鬼的手上还没有纱布, 手腕是断开的状态, 只?有一层浅浅的皮挂着!
见到的不是同一只?鬼?
闻酌飞速回忆第一晚在尹白海家阳台上看见的那只?鬼的面容,但因为夜色太黑,实在没什?么印象。
第二?天早上,那只?鬼趴在了他背上, 他能感觉到鬼脖子是断裂的状态,因为脑袋以一个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姿势歪在他肩上。
因为这个特征, 所以他认为昨天早上和前天晚上看到的是同一个鬼……再加上楼下604老?太太的见鬼描述,他一直觉得这个鬼就是一个月前案件的死者,也很可能就是尹白海的出轨对象江棠。
按理?说, 这个推测应该没错。
闻酌深吸一口气,突然摒足全部力气从腰间猛得抽出手术刀向后划去!身体与视线也随着刀尖划过的方向转动, 女鬼似乎没想到他会转头,在对上视线的那一霎那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闻酌喉咙一紧,呼吸瞬间上不来了,原本过于白皙的脸色慢慢胀红——万幸,‘失落的手术刀’也扎中了女鬼的太阳穴的位置!
身体瞬间一松,他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周边阴冷的感觉慢慢消散了。
这只?鬼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死了。
闻酌并不想随意伤谁,哪怕对方是只?鬼,可惜这次的鬼并不像李家村副本的温乔,尚有理?智。
它?好像完全成为了副本的产物,只?会按照规则去攻击乘客。
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慢慢散去,闻酌本以为已经回到了现实,却半天没听到席问归的声音,瞬间意识到不对。
包子铺虚掩的门突然咯吱一声,一身白衬衫的席问归突然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穿着一个围裙不说,手里还拉扯着一道长发。
等他完全走进来才发现,他是在拖行一具尸体。
闻酌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席问归,而是原来的包子铺老?板,只?是副本不知道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代入,还是为了让乘客之间产生忌惮与杀意,不论?做好事坏事都用着他们自己的脸。
但闻酌看着‘席问归’做这样变态的事,竟没有太觉得违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了,包子铺门外一片漆黑,只?有若有若无的黯淡红光落在地面上——闻酌想了起来,他们第一晚到秋香园商业街的时候,也只?有包子铺门头的红灯亮着。
席问归好像看不见他,将女人拖到桌子上,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脸侧摩挲了下:“真漂亮啊……这次一定会满意。”
女人的脸和照片里的江棠一模一样,也和刚刚的女鬼一模一样。
鲜血从她额角一点一点地滑落,脖子上有一圈红色掐痕,看起来已经死了。
席问归沾了一点她的血抹在唇边,颇有一点优雅的意味:“很香。”
他缓缓解开江棠的衣服,不带一丝欲念地欣赏着她的躯体,随后满意地说:“也很完美。”
江棠还没有死,因为闻酌看见她的手指不受控制痉挛了下。
江棠正在装晕找机会伺机逃跑。
可周围令人窒息的恐惧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闻酌几乎能嗅到这浓郁的绝望,充斥在这不大的棺材铺里。
后面的画面看不清了,周围的空间疯狂抖动着,色彩也开始变得黯淡苍白,只?能影影倬倬地瞧见有人扬起了电锯,锋利地锯齿切进了苍白的皮肤——耳边被刺耳的电锯,温柔到变态的笑声,还有江棠尖锐的惨叫交织包裹。
一道道发白的液体飞溅,墙上,地上,穿过闻酌的身体到后面的桌子上……
直到鼻尖传来浓浓的血腥气,闻酌才恍然惊觉这些发白的液体是血液!
是从一具鲜活身体里飚出的新鲜血液。
——太降san了。
除了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在失真,画面不断地抖动,闻酌经不住跪在了地上,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地喘息……
浓厚的血腥气,刺耳的电锯声,还有空气里几乎要溢出的恨意与痛苦……这些并不完全针对身为凶手的‘席问归’,反而将他包裹在了其中。
“小鱼崽……”
有人在叫他。
闻酌蓦然回神?,一身冷汗,风一吹整个人都在发冷。
他被抱着,手臂无力地垂在席问归臂弯。
而包子铺门外哪有天黑,一缕阳光悄悄从门缝里透了进来。
闻酌没动,低哑地问:“我的san值多少了?”
“41。”
这两?个数字并不是从耳边听到的,而是席问归用手在他背上画下了4和1两?个数字。
他听不见了。
即便没人说话,没有噪音,耳边也不该这样如死寂一般的寂静。
刚刚应该是触发了‘失落手术刀’的特殊作用2,在特殊的地点会听见特殊的声音或看见特殊的场景,但代价是极其降san。
这还是在闻酌本身并没有太惊惶的情况下,换作旁人或许会掉得更狠,直接跌破20的死亡线也说不准。
下巴搭在席问归肩上,闻酌并不在意自己听不见,沙哑地说:“你?是凶手。”
席问归抱着他,在他背上画了一个圆——大概是“哦”的意思?。
闻酌缓缓道来:“作为一名警察,我是不是该送你?去警局比较合适?”
包子铺老?板是凶手,而扮演包子铺老?板的乘客一旦在游戏的三?天时间内被其他人发现凶手的身份,就有可能面临被其他乘客报警抓走的风险。
而他们乘客,是不能脱离秋香园小区范围的。
等于是一旦被别人发现罪行,这位乘客的生死就掌握在了别人手中。
席问归不疾不徐地在他背上写了两?个字:标本。
如果他死于这个副本,闻酌可就没有标本可做了。
两?人都跪坐在地上,闻酌虚虚看着半空:“或许我会遇到更合适的生命体。”
这次席问归没有再反驳他了,而是慢慢的、一字一顿地在他背上写道:你?若想我赴黄泉,我可以自己动手。
闻酌指尖颤了颤,太微妙了。
在席问归消失的这十年里,他就时常想,过去的他和席问归算是什?么关系。
他从最初疯了一样地追寻那道身影,到后面慢慢沉匿于深海下的扭曲恶欲,他都在思?考,他是在以什?么身份做这些事,产生这些想法??
父子,兄弟?还是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们之间除了相识没有任何?羁绊,甚至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当下的他产生了一种冲动——直接将手上这把手术刀抵入席问归的身体好了。
一切就都结束了,席问归烦人却少有实话的嘴就可以闭上,会乱跑的双脚就可以停下……
啊……忘记了,‘失落手术刀’锈到发钝的刀尖伤不了人。
闻酌收回这些奇怪的念头,并从席问归怀里撤了出来,撑着椅子站起身,晃了几下才站稳。
他淡道:“我知道聂松曼的求生任务怎么解了。”
按理?说,这个副本需要自行寻求生路,每个人都该有求生任务。
他应该是因为已经‘死亡’,所以手机没有任何?任务提示。
而聂松曼的求生任务是‘完成油画《凋零的玫瑰》’。
刚刚那个鬼,或者说江棠,第一晚和第二?天早上它?的脑袋都处于割断的状态,但刚刚闻酌猛得回头看去时,鬼的脖子裹了好几层纱布,将脑袋和脖子固定回了原样。
手腕也是,但脚踝上还没有渗血的纱布。
而昨晚他们才找到江棠被分尸的手和脑袋。
或许,鬼的状态会随着尸体状态的变化而变化。
昨晚,聂松曼主动提出把残肢带回家藏起来,并不是怕居民发现了报警影响他们,而是因为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任务。
她要完成的那副油画,不仅仅是一副‘画’,刚贴切地说,应该是一副拼图。
不需要笔墨,只?需要动动她那纤细葱白的手指,将所有的尸块找回来,拼起来,葬在玫瑰之下。
脆弱,破败,凄美。
聂松曼将目前已经找到的残肢,头颅、左手,右手,都用纱布接回了尸体原来的位置,所以闻酌才会发现鬼发生了变化。
也就是说,江棠尸体的躯干也被聂松曼找到了,否则就没法?拼接。
她也只?是看起来从容散漫,无所事事。
还有席问归……刚刚从幻觉里清醒的那一瞬间,他根本没做出任何?异常的反应,席问归就用在背上画画的方式回答了他的问题。
席问归是怎么知道,他san值过低后丢失的五感就一定是听觉?
闻酌没问。
听力尚在的时候席问归就不会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听力缺失后就更不可能了。
但席问归好像很喜欢在他身上乱写:【电充好了。】
闻酌拍开他的手:“手机没用就扔掉。”
明明可以打字聊。
但席问归不依,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就像突然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兴致盎然地在他身上写写画画。
【小鱼崽真聪明。
她应该快拼好了。
猜猜我的求生任务是什?么?】
“……”闻酌正在给江棠的手机开机,没理?席问归。
身后的指尖继续在他背上画着,沿着流畅单薄的脊背,有些痒,席问归自问自答地写道——
【是杀了所有知道我罪行的人哦。】
闻酌猛得一顿。
席问归冰冷的手指比出枪的姿势,抵住了他的后腰。

第46章 秋香园
失去听觉, 周围一切的人与事的动态都在放大放缓,门外路人?谈天说笑的口型,对面?房地产打?电话手舞足蹈的姿态……还有身后紧贴的冰凉体温。
距离过近了, 闻酌平白想到。
随后他才开始思虑这个局该怎么解。
席问归的求生任务是要杀掉所有知道自己罪名?的人?……列车布置这个任务的意义何在?它的存在究竟是在惩罚罪恶, 还是在繁衍罪恶?
“叮”得一声, 江棠的手机屏幕开机了。
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现在的手机不比以前, 私密性好了很?多,就算是重新开机也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解锁手机。
席问归似乎不满意他的注意力?脱离了自己,那只冰凉的手从肩后伸来,虎口贴住了闻酌下颚, 轻轻捏住迫使闻酌扭头。
闻酌就着这个姿势瞥了他一眼:“别发神经?。”
席问归低声抱怨:“你不信我。”
闻酌听不见, 但还是通过口型辨认了出来。
“信。”他忽而转身抬手, 快速扼住了席问归耳垂斜下方两指的位置, 贴近席问归耳朵轻哑地问, “那现在是怎样?要先争个死活吗?”
他手贴住的那个位置, 只要再用上三分力?,面?前的身体就会……
席问归好一会儿没说话。
闻酌只看见席问归的耳朵抖了抖,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染上了薄红。
闻酌:“……?”
他快速撤离,却被席问归一把托住后腰按了回来。
“滚。”
席问归跟听不见似的, 半贴着闻酌的身体体会……血肉滋长的味道。
很?奇妙。
说不上来的奇妙。
他认真地在闻酌背上写道:【你摸,它在发烫。】
指尖撩起了阵阵痒意, 饶是闻酌母胎单身二十八年,也差点?被席问归这句话引得想歪了。
……哪在发烫?
但席问归的表情实在太纯洁,顿了一秒文闻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耳朵。
他诡异地静了一会儿, 冷漠地撤开身体:“危险带来的刺激会导致肾上腺素飙升,从而引起体温升高。”
【你不是危险。】
“确实。”闻酌凉凉一笑, “还是你危险一点?,既然你的任务是杀我,现在不跟我动手那还不滚远点??”
“你再笑一下?”席问归稀奇地脱口而出,他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说完又?想起来闻酌听不见,辩解地写道:任务不是杀你,是杀知道我罪名?的人?。
“没区别。”闻酌冷淡转身,在江棠手机输入尹白海的生日数字,“你最好走远点?,我不会容忍一个有威胁的人?待在我身旁。”
“不要。”席问归才不听,“不走。”
他这次干脆没写字,直接用口型让闻酌辨认,坚定着不羁的立场。
闻酌手臂的青筋跳了两下。
“滚。”
席问归似乎拿捏了除去说滚闻酌暂时还不会对他怎么样这一点?,跟屁虫似的继续赖在旁边。
不过尹白海的生日并没有解开江棠的手机密码。
难道是相遇那天的纪念日?
身后的手又?开始作妖:【要用到我了。】
席问归理?所?当然地以为,江棠和尹白海的相遇纪念日自然要去问菜鸟驿站的那个取件员。
闻酌没理?他,而死看向了礼盒里的对戒。
戒指到货的时候江棠人?已经?死了,近两个月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也没有尹白海的生日……从江棠主动买戒指想送给身为爱人?的尹白海来看,她?应该还是个比较有生活仪式感?的人?。
她?之前从未加过搭讪人?的好友,说明对陌生人?的警戒心偏高,常年居家的工作使她?疏离心不会那么容易告破,即便是谈恋爱。
难道是相遇纪念日?
在相遇一周年纪念日当天送戒指,好像很?能说得通。
而江棠并不住这个小区,那死亡当天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小区,很?可能就是为了取快递,送礼物……
闻酌输入了一个月前的两三个日期,却都显示错误。
席问归翘了翘嘴角,又?在他背后写了一遍——
【你离不开我。】
闻酌头也不抬地又?输入一串数字,就在席问归想写“再错就要锁住了”的时候,手机赫然进入了桌面?主页。
“……930406?”这串数字在舌尖绕了圈,席问归很?快想起0406是尹白海的电脑密码……但93?
他在闻酌背上画了个问号。
“江棠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她?93年的?】
“她?某博的个人?信息里填了出生年份,学校都有。”
之所?以想到把尹白海的电脑密码是江棠的生日,是因为0406并不是汤月的生日,也不是尹白海的生日,更?不符合结婚证上的结婚日期,也就不是结婚纪念日。
既然这样,那就只可能是情.人?的生日或纪念日了。
如果是没有意义的密码,应该更?复杂点?才对。
江棠可能也没想到,自己死后会有人?以这种方式扒自己的信息。
江棠的手机内容更?简单,因为居家工作,没有同事,没有工作群,好友里都没几个在聊的,桌面?有一些小游戏,看剧的app……
闻酌看了眼播放记录,都是些纪录片。
虽然喜好不能说明一切,但江棠大概率是个偏理?性的女生。
那她?跟尹白海在一起,究竟是知三当三,还是被尹白海蒙骗?
如果是后者,他们虽然不住一个小区,但经?常在同一个快递点?拿快递,尹白海要怎么保证自己和汤月走在一块的时候绝对不会被江棠发现?
闻酌突然又?用尹白海的手机点?开和汤月的聊天记录,他们说的话平平无?常,都是些家常的事,但有几条之前看起来很?正常的信息却在此刻引起了闻酌的注意。
【老公,我去买菜啦,半小时就回家。】
【老公还在加班吗?今天的风很?凉快,我出去散散步,就在小区里。】
【我去门口水果店买个葡萄好吗?】
大部分时候尹白海都会说好,但偶尔会“拒绝”,而且是那种旁人?根本看不出是拒绝的拒绝。
比如去买水果的这条信息,尹白海回了句:“太辛苦了,等我下班给你带回来。”
比如汤月想去附近的公园,尹白海就会回:“等周末我们一起好吗?”
看似恩爱体贴,却溢满难以言说的违和。
有必要条条行程都和丈夫报备吗?汤月和尹白海夫妻间的相处模式很?怪啊……
超市的充电器是速充,江棠的手机很?快有了三分之一的电。
闻酌拔掉插头,走出包子铺的时候对面?的房地产中介还在打?电话:“您真不用顾虑那么多,以和周围一样的房价享受更?优越的环境和物业难道不香吗?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他唾沫横飞地劝说着电话那头:“您放心,我都在这住两年多了,绝对没发生过什么怪事!”
闻酌虽然一个字没听见,但还是从对方的口型里分辨出了一些敏.感?字眼。
席问归顿感?不妙,起先后退一步。
闻酌淡定自若:“你说得对,这个副本我离不开你——去吧。”
席问归:“……”
等了三四分钟,那个中介终于挂电话了,他长出一口气,正要转身回店里,却看见最近两天没营业的包子铺老板朝自己走来。
席问归看了眼他工作牌上的名?字,一副熟络的模样:“小王,咱小区还有出售的房子吗?”
“有有有!”小王大喜过望,又?来一单。
席问归装作帮在国?外但想买房子的朋友看房期间,闻酌继续琢磨着江棠的手机,反正席问归聊了什么他也听不见。
江棠的手机应该也是一条有用的线索,但里面?的信息确实太少?了。
她?甚至没和任何朋友聊过自己谈恋爱的事……这么忌讳莫深,难道真的是知三当三?
闻酌翻来覆去好几遍,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就要关掉手机去看看席问归的进展时,突然想到了一点?——江棠的某博动态一直在更?新日常,却也从没提过自己谈恋爱的事。
这对喜欢记录日常的人?来说不应该,除非她?已经?在别的地方记录了。
闻酌顿时想到她?的职业,文字工作者。
他打?开江棠手机的游览器,果然在收藏栏里发现了一个写作的网站,上面?还登录着江棠的作者账号。
账号下全是一些完结的小说,只有两本在连载中,但都断更?一个月了。
其中有一本引起了闻酌的注意力?,因为它的文案只有一句话“我深陷汹涌澎湃的深海,与你惊涛骇浪中缠.绵”。
闻酌倚在路边一目十行的翻看,里面?说的果然是江棠与尹白海的相遇过程,全程男主角都用的是第三人?称,女主以“我”的视角。
心动始于最开始递来的一把伞,随后沉迷于对方绅士又?有分寸的谈吐中。
从文里来看,江棠好像不知道尹白海有家室。
直到那一天,江棠来取一个月前订好的戒指。
马上就是七夕了,她?与无?数热恋中的女孩一样,满怀爱意地给对方准备惊喜。
但与部分恋爱脑不同的是,她?尚且保有理?智。
取戒指那天是晚上八点?多,快递驿站就要关门了,她?想赶着最后的时间拿快递,就看见不远处的水果店门口,尹白海买了一个整的西瓜,手里还提着一束玫瑰。
令她?起疑的甚至不是那束玫瑰,而是那偌大的、近二十斤的超大西瓜。
她?记得尹白海说过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西瓜真的吃得完吗?
浓浓夜色里,她?跟着尹白海进了小区。
就在即将跟着尹白海进楼的时候,江棠听到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第47章 秋香园
这章到这里戛然而止, 它并非已经发布出去?,而是留在了存稿箱里,只有短短几百字。
比起新的章节, 它更像是作者遇到突发事件记下的随笔。
江棠在草稿箱里留下的最后一行字是:我其实有点慌, 太黑了。这边路灯一闪一闪的……但她听起来很害怕, 我想去?看看。
是个女字旁的“她”。
江棠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 以为对?方遇到了什么危险, 便下意识要过去?看看。
江棠约莫也想不?到,在这个住了上千人的小区,自己能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险。
她可能直接飞跑过去?帮忙,亦有可能扒着灌木丛的边小心翼翼地?超那边靠近……可最后, 她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 就跌入了深渊。
闻酌不?认为还有没出场的重要角色, 那么江棠草稿箱里的“她”指的不?是苏玫就是聂松曼, 闻酌直觉是指苏玫所扮演的那个角色。
去?帮忙的江棠死了。
可苏玫还活着。
江棠这本书的评论区已经乱成一团了, 都在问作者怎么突然?断更?, 一个月没吃糖都要苦死了。
这些嗷嗷叫甜、疯狂催更?的读者绝对?不?会想到,下一章书里的“女主角”已经开始怀疑男主的忠心了,甚至已经遇害。
闻酌只是匆匆扫过,但依稀记得最后一章更?新里, 江棠和?尹白海去?了虽然?俗套但依旧是约会圣地?的游乐场,她说?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开心过了, 她与尹白海在蹦极塔上一跃而下,在生死空白间拥吻。
上一章浓情?蜜意,下一章布满怀疑。
江棠确实是个理性的人, 即便热恋时期也没让感情?蒙蔽自己的理智。
只是可惜。
闻酌收回手机,看着跟中介小哥侃侃而谈的席问归, 同?时梳理着这个副本已知的线索。
以死者江棠为中心,尹白海是有妇之夫的爱人,汤月是尹白海神秘且危险的妻子,且已知丈夫出.轨。
席问归是杀死江棠的凶手,苏玫……应该是间接害死江棠的人。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或许是江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苏玫或是帮凶,或同?为受害者最后侥幸逃脱。
但闻酌不?这么觉得。
他见过幻境里的包子铺老板……凭感觉来说?,包子铺老板更?像是一个寻求刺激、甚至可能是随机杀人的变态。
不?对?。
闻酌很快否定了自己——不?是随机杀人。
他依稀记得,幻觉里的席问归说?了句:“真漂亮啊……这次一定会满意。”
满意这个词通常会用在情?况?长辈对?晚辈说?,“我对?你这次的做法很满意”,或许某位正?在创作的人对?这次的作品很满意……
闻酌几乎是瞬间联想到聂松曼要完成的那幅画——聂松曼这个角色目前看起来好像最无辜,但真就是这样吗?
为什么杀人的是‘席问归’,但要完成油画的却是‘聂松曼’?
闻酌眸色晦暗了些,聂松曼一开始也没全部说?实话。
今晚八点,所有乘客将?会第二次碰面,交换线索。
但昨晚和?聂松曼他们发生过冲突的刘雅民大概率不?会来,苏玫的san值状态又极其不?稳定,还不?清楚她丢失的五感是什么,如?果失去?的是视觉,她一个人未必能撑得下来。
赵乔钟已经死了,郑多乾消失不?见,不?清楚是回家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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