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找了个石子儿没太多的地方就地蹲下，可他娘的差点累死他了。
青山镇，小巷
混混二号：“这边山村的钱可真好挣，一百文现结，镇上船工一天都才二十文，包的还是大米饭和白面馒头，咱明天再去混一天。”
混混一号给了他一个暴栗：“闭嘴，你还好意思，今天老子摸鱼差点被逮了，就是因为你比我还混。”
“啧啧，就是可惜了，今天那小子没搞到手，明天要是能碰到他就好了。嘿嘿……听说男人那儿滋味比那什么都好呢。”混混三号感叹。
突然，三人同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三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将被打晕的人装进麻布口袋，一人提着一个飞速遁走。
第二十二章 糖醋小排
凌三去接凌平安吃午饭地时候，大婶院子里只有他一个孩子了，大婶也去打饭了。凌平安安安静静的坐在小板凳上翻画本，凌三单纯的以为自己来晚了，害儿子一个人坐那儿等等了那么久。
“安安。”凌三喊。
凌平安抬起头，看到爹爹就高兴地站起来，也许是坐得太久，趔趄了一下，才重新站稳，跑向凌三张开的双手。
凌三把儿子高高抱起来：“怎么样？和其他小伙伴玩得开心吗？”
“嗯，开心。”凌平安说。
果然，小孩子就是要跟小孩子一起玩才开心，自己来修路真是对了。
村口架了十几个大锅，村长热火朝天的组织人要饭打菜，几乎所有人都拿了自家的碗来，也有极个别像凌三一样没带碗的，就直接用免费提供的碗筷。凌三拿了两副碗筷，借了一家村民的热水烫了烫，才去排队。
这是他小时候小师叔教他的，在外吃东西一定要注意，尤其是小孩子小的时候，是很容易病从口入的。所以即使他长得大之后，经过特殊训练，对很多毒都免疫了，还是会保留这个习惯，尤其是有了安安之后。
两人领了一碗米饭，一碗肉菜，肉是猪肉，切成片儿和莲白青椒一起炒的，大锅菜肉少菜多，即使再肥的肉也不会腻，味道不如凌三自己炒的好吃，但是对大多数不常见荤腥的村里人来说，已经很美味了。
凌平安不熟练地用筷子夹了一片肉，吃进嘴里，又赶紧凑到饭碗前，刨了一大口米饭。凌三皱了皱眉：“不好吃？”
凌平安摇摇头，把米饭咽下：“好吃的。爹爹你也快吃。”
凌三觉得儿子一定是觉得不好吃，但又怕自己担心，心里有些难受，柔声对儿子说：“晚上爹爹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凌平安点点头：“好！”
中午吃了饭可以休息一小会儿，凌三陪着儿子玩了会儿，才把他送回大婶的院子。傍晚的时候，凌三把凌平安接回家，给他做了糖醋小排。
凌平安吃了自己平时两倍的饭量。这是慕廿辞带的剩的最后一点排骨了。凌三挑了挑眉，当夜趁凌平安熟睡，就去山里抓了只小山猪。
第二日清晨，凌平安被一阵亢奋尖利的猪叫声叫醒了，凌平安睡眼朦胧地看着凌三在院里背对他杀猪。凌三听到脚步声，赶忙说：“安安乖，爹爹在杀猪，你回屋里去好不好？”
凌平安揉揉眼睛：“为什么啊？”
凌三无奈：“爹爹怕吓到你。”猪小，血一会儿就流完了，凌三保持着姿势等儿子回屋。
凌平安走到他旁边，看着地上气绝的小猪不解地问：“死猪很吓人吗？”
凌三：……也许他低估了孩子的接受能力。
“血淋淋的，你不怕吗？”凌三舀水把血水都冲走，把刀子也冲洗了。
凌平安眨巴着大眼睛：“在我眼里，都是很好吃的肉啊。”
凌三哈哈大笑，原来是自己太小心翼翼了：“嗯嗯，等爹爹收拾好了，今天给你烤乳猪吃。”
凌平安开心极了：“好啊好啊！可是爹爹，你不用去修路了吗？”
凌三顿时顿住，自己光想着给儿子做好吃的，安安的小伙伴们怎么办？凌三想了想说：“等我们吃了午饭，我再送你去大婶家好吗？”
凌平安疑惑：“那工钱怎么办？”
凌三眼神闪烁：“那应该可以按半天算吧。”其实他不知道，确实可以按半天来算的。
凌平安这才放心了，大声道：“太好啦！哈哈哈哈哈，又可以吃烤乳猪，爹爹也可以挣到钱钱啦。”
另一边，慕廿辞忙了两天，终于在今天早晨又可以出门，立马叫了车夫提了食盒出门，谁知一上车，就看到了林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林清颔首：“家主。”
慕廿辞：……
“怎么？老爷子叫你监视我？”
“我是您的贴身管事，不是老爷子的。”林清面不改色地回答。
慕廿辞并不听他解释：“这是我私事。”
“您既然决定认回凌平安，自然就不是私事了。属下只是想再去确认一下，此计是否可行，毕竟您现在对孩子父亲感情太深。”言下之意，怕慕廿辞因为对凌三的感情，意气用事，虽然这在慕家掌门人身上不太可能发生，但是谁知道呢，毕竟以前也没见他对谁那么用心。
慕廿辞闭上眼睛，这是不想再听他说话了。
村道因为修路，只留了一道窄窄的过渡路段，马车内更加颠簸。慕廿辞不悦，将帘子打开，看村道边忙得热火朝天的村民。
因为村道修整，这两日经过边山村的车马极少，更别提这驾马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气派。许多村民驻足观看，刚好和掀开帘子的慕廿辞撞上眼神。
“这，一看就是贵人呐。”一村民感叹道。
“别一直盯着，一看就是不能惹的。快转过去。”
“怕啥，我又不是昨日那三个孬货，不过那三个孬货今日咋没来？”
“谁知道呢，昨日挣了钱今日去镇上潇洒去了呗。”
慕廿辞也听见了，面不改色地放下帘子。林清看着他小心地按着身边的食盒，忍不住问：“家主是打算去猎户家吃午饭吗？”
“明知故问。”慕廿辞犀利地看了他一眼。
林清小时候还害怕这种眼神，现在已经完全无视了：“您不会不让属下跟你们一起吃饭吧？”
“是有这个打算。”慕廿辞像是想到什么，嘴角翘了翘：“到时候看主人家愿不愿意招待你吧。”毕竟家里没有多的椅子。
第二十三章 壁咚？
马车停到最靠近凌三家的村道，慕廿辞看着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的大部队：“这就是你安排的三日之内修好？”
林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马上去重新安排。”林清又坐回马车，去找村长安排加快修路的进度，果然，家主看中的人的饭是没那么好蹭的。
慕廿辞神清气爽，提着食盒朝凌三的院子走去。还没到，就闻到一股烤肉的香气。循着味道望过去，只见凌三和凌平安，围坐在院子中央，凌三用一根粗铁棍插着一头乳猪翻烤，凌平安双手捧着脸，小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烤乳猪。
“安安，帮伯伯开一下门。”
凌平安先是惊喜地抬了一下头，后面又看了爹爹一眼，凌三朝他点头，才站起来，跑着去给慕廿辞开门。
“伯伯，你前天怎么没来啊？安安等了你好久，爹爹都不高兴了。”凌平安小声抱怨。
慕廿辞把食盒提到面前打开：“伯伯错了，给安安带了好吃的，原谅伯伯好不好？”
食盒上层摆了四道糕点：粉色的桃花酥、淡黄的绿豆糕、雪白的龙须酥以及白黄相间的马蹄糕。装盘的白瓷洁白如玉、晶莹剔透，衬的糕点看上去更加的精致美味。
慕廿辞把糕点一一端到石桌上，然后打开下面那层给凌三看。里面是一条肥美新鲜的清河桂鱼，已经收拾好了，底下垫着精致的冰鉴保鲜，这鱼用来清蒸或做汤都十分美味，算青山镇的特产。
凌三看到慕廿辞一副和安安一模一样“怎么样，快夸夸我的”的表情沉默了。
“哇！好好吃的样子！其实我也没有很生气啦。嘿嘿。”凌平安看到这几盘好看的点心，瞬间忘记了前日的不快，用小手拿了一块桃花酥，先塞到爹爹嘴里。
“爹爹，伯伯来了。下午不用送我去村里啦。”凌平安又转头问慕廿辞。“伯伯会陪我玩的，对吧。”
慕廿辞看着望着自己的一大一小，肯定的语气：“嗯，我陪安安玩。”
凌平安眼睛弯弯地看着凌三：“嗯嗯，爹爹，伯伯陪我玩，你可以安心得去挣钱啦？”
“挣钱？”慕廿辞知道凌三昨天去凿石头了，毕竟他这种人，看中了喜欢的人，不派人守着，心里是不会放心的。但是他今日都过来了，为什么还要出门去赚钱。他最多的，不就是钱吗？
凌三也有点懵了，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有玩伴，他才不会去挣那一百文，这头小猪拉去镇上卖掉，都不止一百文了。
凌平安看着惊讶的两个大人：“爹爹，咱家不是没钱钱了吗？”
慕廿辞又问：“你没钱了？”然后看了看烤得焦黄的乳猪，这，也不是没有钱的样子。
凌三面露尴尬，他没有在安安面前说过自己没钱啊！
凌平安不解地两个神态各异的大人，小声地说：“爹爹，你不是因为家里没钱了，才那么辛苦地去抓小鹿吗，然后，小鹿卖不掉的时候，才那么不开心。”
凌三深刻反省了一下，那天下午慕廿辞跑过来蹭晚饭，他不知道慕廿辞到底要做什么，可能晚上就表现的郁郁寡欢，让安安误认为家里没有钱。怪不得安安本来不想去村里，但是一听说有钱挣，就说自己想去村里玩了。
凌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去，才跟安安解释：“安安，爹爹没有没有钱，你不想去村里不喜欢和小花他们玩，就不和他们玩。不用担心爹爹，知道吗？”
凌平安小脸红了红：“我不喜欢跟他们玩过家家。”
慕廿辞发现父子俩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又重复问了一遍：“你没钱了？”
凌三也不看他，转向儿子：“不都说我没有没有钱吗？再说我没钱跟您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安安？”
凌平安点头：“是啊，伯伯，爹爹有没有钱，跟您有什么关系啊？”
慕廿辞闭嘴，人还没追到手，说什么都是错。
虽然慕廿辞不太高兴，但是他表现得跟平常没有两样，凌平安开心地跟这个大朋友分享这两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凌三专心致致地给他们片肉，乳猪外皮烤得焦黄酥脆，猪皮刷了一层又一层特制烧烤料，那一层本身就不厚的肥肉也烤得干干的，里面的肉却很嫩，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香味四溢。凌三还摘了一些新鲜的紫苏叶，用紫苏叶包着吃，不仅更多了一层风味还十分解腻。
慕廿辞学着包了一次，确实别有一番滋味。连凌平安都这么吃了好几片紫苏叶子。
光吃肉不行，凌三从厨房拿了几个早上蒸的馒头，用筷子一戳，给两人一人发了一个。慕廿辞不太自然的接过，凌平安教他：“伯伯，看，是这样转着烤哦，要注意不要烤焦了哦。”
“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难倒他，他只是第一次这样烤着吃馒头而已。
三人还算愉快的吃完了午饭，烤乳猪还剩许多，凌三把骨头拆了，把肉切了两大碗，安安不能连着两顿都吃烤肉，会拉肚子。
凌三端着两个碗准备出门，对着慕廿辞说：“帮我看着安安。”
“送给邻居？”慕廿辞问，四周看了一圈，根本没有住户。
“算是吧。”凌三也没有解释，径直出了门。
到了院子看不到的小山坡，凌三神色冷静地开了口：“出来吧，兄弟。看了一早上，也该饿了吧？”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凌三叹了口气，放下其中一碗：“吃吧，我不会跟他说的。”然后转身去华大娘家。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从灌木里伸出来，“嗖”地一声把那碗烤肉拿走了。
华大娘一家壮劳力都去修路了，华大娘也在村里负责盛饭，所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凌三脚尖一点，把碗搁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原路返回。回去路上，看到原先留下的碗里烤肉空了，碗擦得很干净，还多了几小块碎银子。
凌三捡起碗，把碎银子收了，扬声道：“谢了！兄弟。”
他昨日就发现了有个少年一直在他附近转悠，一听气息就是个会武功的，他也做过盯梢的活儿，猜是慕廿辞安排的人，就没有揭穿。今早上被人盯梢的感觉又来，尤其是他正在烤肉的时候。凌三耳力目力都非常人可及，仔细一找就发现了对方的踪迹。想着对方年龄不大，盯了自己一早上肯定也饿了，就出来送了碗肉。
到家的时候，慕廿辞已经把凌平安哄睡了。
慕廿辞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凌三刚把碗洗干净放橱柜上，一转身就被慕廿辞一把搂住腰按墙上。纯黑的眼眸凝视着凌三，像是要把人溺毙。
第二十四章 姜晓蝶
慕廿辞看着眼前人，眼神慌乱，桃花眼下红痣妖冶动人。慕廿辞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该给我答复了？”
凌三不敢看慕廿辞的眼睛，慌忙垂下长长的眼睫，故作镇定：“慕爷，我不知道你要什么回复。”
慕廿辞冷哼：“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慕廿辞说着，就抬起凌三的下巴，另一手垫住凌三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上去。
凌三睁大了双眼，我艹，老子是个男人！
凌三一激动，就用力推开了慕廿辞，慕廿辞虽然身体比普通人强健，但是毕竟不会武功，一推就没站稳，往后趔趄了好几歩。
慕廿辞活了三十四年，从来都是他推开别人，何曾被人推开过？！
慕廿辞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怔了好一会儿眼底残留的欲色才褪去，唇角溢出一声自嘲的冷笑：“呵呵……好，你很好。”
慕廿辞说完就拂袖离去，只剩凌三茫然地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停留着温润的触感，熟悉的冷香。凌三想，慕廿辞这次大概是真生气了。
足足五日，慕廿辞一次都没来过。
凌三正忙着带凌平安去村塾上学，凌平安背着凌三特别缝制的斜挎布袋，里面装了最喜欢的画本和笔墨纸砚，对凌平安来讲有一点点重。但是凌平安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坚持不让凌三帮忙拿。
上村塾给先生的束脩给了二两白银，算是村里给得多的。大多数人家都是直接给粮食加腊肉的。
凌平安对那天慕廿辞不告而别，就问过一次“伯伯怎么不来找我玩啦”，凌三谎称伯伯有事要忙，凌平安就没有再问过了。凌三有种错觉，好像慕廿辞这位大爷从来没有出现过，直到走上修到他家门口的村道。
凌三后知后觉地想，这村道不会是慕廿辞要求村长修的吧？
修村道的钱多，路自然就修得好。尤其是接连凌三门口小道的大道，修得平整宽阔，可以并排跑两辆双头马车。凌平安这几天都待在家里，一看到那么宽的马路，就在上面跑起来。
凌平安：“啊呀~爹爹，这马路好宽啊。”
凌三慢慢在后面跟着，心里感觉怪异说不上来，总没有平时那么舒畅。盯梢的人自那日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
凌三把凌平安送到村塾，交给先生。先生姓姜，是个老秀才，在村里以教书为生，家里除了发妻还有个姑娘，名唤晓蝶，今年十六，是附近闻名的村花。
姜先生看了眼乖巧可爱的凌平安，问了一些最基本的名字年龄的话，凌平安都一一回答了。姜先生含笑点点头，他原本不想收那么小的学生，但是凌三束脩给得多，再加上今日见了凌平安，就放下心来。
姜先生让凌三酉时再来接孩子，以后辰时前送到。凌三郑重的点头，心想他以后得卯时起来做饭才行。
凌平安开心得跟爹爹挥手告别，完全没有别家孩子抱着爹娘不撒手的情况。
凌三松了口气，毕竟儿子越来越大了，他不可能像凌平安小时候一样天天放在家里。凌平安有去处，他就想去山上碰碰运气，打打猎。
还没离开几步，身后就有一个姑娘的声音叫住他：“凌大哥，你等一下。”
凌三纳闷地回过头，是姜先生唯一的女儿，姜晓蝶。
姜晓蝶上前两步，双手捧着一方粉色锦帕，绣的一对蓝色蝴蝶，栩栩如生，十分好看。“这……是我自己绣的，想送给凌大哥，希望凌大哥能收下。”
凌三皱眉，他来这村子也生活久了，自然知道不能随便收姑娘家的绣帕。
“抱歉，我不能收。”
姜晓蝶一怔，又自然地收回手：“唉！我也是试一试，万一收了呢。凌大哥你真是无情。”说着还对着凌三眨了一下眼。
凌三莫名其妙，最后只能选择沉默。
姜晓蝶跟上来：“凌大哥，你要去做什么啊？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姜姑娘，我要上山去打猎。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跟着为好。”
姜晓蝶继续跟着：“啊，我一直觉得打猎很厉害，我可以帮你啊。”
凌三停下来，耐心地解释道：“我不需要别人帮忙，还有，姜姑娘，你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姜晓蝶笑着说：“我不觉得浪费啊！我喜欢你，看见你我就很高兴。”
“……”
凌三想了想说：“但是我看见你不会很高兴。”
姜晓蝶明亮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这样啊，那我不让你看到我可以吗？我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看看你。”
凌三无奈地看着她：“偷偷也不行，你是边山村最好看的姑娘，多的是人上门提亲，再跑来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就去找你爹。”
姜晓蝶眼睛终于红了：“你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哼。”说完就跑了。
凌三摇摇头，小姑娘家家的，天天把喜欢挂在嘴边，他当然不会告状，姜晓蝶几乎从他第二年来边山村开始，就会每年拦他一次。小时候更大胆，会直接扑上来抱他，说要嫁给他。被说教了几次后，才改成现在这样。凌三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自己什么，问她就不说话。
姜晓蝶回到家，就闷闷不乐躲进自己的房间。她母亲敲门：“怎么了，又被拒绝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晓蝶才红着眼睛打开门：“娘，他以前说我小，怎么我现在长大了，他还是不喜欢我呀？”说着就抱住母亲委屈地哭。
姜母抚着女儿的背：“他有自己的妻儿，说你那么多年也不听，老是自己跑上去挨骂。”
姜晓蝶更委屈了：“他娘子肯定不喜欢他，要不然怎么会让他一个人过那么多年。要是以后我见到她，一定要好好骂她，为凌大哥出气。”
姜母无语地看着女儿：“行了行了，他娘子要是知道你天天招惹人家，不定怎么骂你了，还你骂她。听娘的，这两年好好挑个好的就嫁了。你凌大哥是不会娶你的。”
“我现在也不是非他不嫁，但是和凌大哥一比，就真的好丑啊，呜呜呜。”
姜母：……
凌三回家换了一身劲装，拿了一副弓箭背了一个竹筐就上了山。
最近上山挖野菜的人多，他走远了，才施展轻功，快速翻过两个山，来到一处山谷。这里人迹罕至，猎物最多。春季是动物繁殖的季节，这个山谷里会聚集很多野兔野鸡。
他这次过来，猎兔子和野鸡是其次，主要这里有很多野鸡窝，他可以摸到很多野鸡蛋，安安很喜欢吃。
凌三先在草丛里翻了十几窝野鸡蛋，每窝最少都有十个鸡蛋，凌三也不拿完，每窝留四五个。然后又射了两只野兔，一只山鸡。
凌三小心翼翼地用厚厚的野草垫在野鸡蛋下面，再铺上厚厚一层叶子，找来一根树枝，横叉再竹筐中部，才把兔子和山鸡放进竹筐里面。
时辰还早，反正凌平安如今在学塾，他也不用那么早回家，回程他就慢悠悠往回走。前两天才下过雨，这一片山林爱出鸡枞菌，他就慢慢地寻回去，能捡到多少是多少。
穿过林子，他背后的竹筐里又盖了层叶子，装了大概两斤的鸡枞菌。他打算回去炼成鸡枞油，拌面吃，安安肯定会喜欢。凌平安爱吃地素菜不多，所以他只要遇到都不会放过。
路程走到一半，需要再翻过一座山时，他听到前面有人在呼救，凌三立即把竹筐解下，循着声音快速飞奔过去。
只见两个少年，大的看上去十五六岁，小的十三四岁，身材都极瘦，穿着农家最普通的短褂和裤子，其中大的袖子上划了三道口子，能看到里面鲜血淋漓。
两人现在正爬在一棵不算高大的松树上，树下守着一只饥肠辘辘的熊瞎子，正准备尝试爬树。
程大看着黑熊马上要爬上来了，对弟弟程双说到：“我跳下去引开它，你到时候抓住机会赶紧逃跑。”
程双哭花了一张脸，哥哥刚才为了救他，差点被熊瞎子拍死，他用力摇头哭道：“不要，我……我跳下去吧。我脚软，跑不快，哥你到时候一定可以逃走。”
程大扇了他一巴掌：“闭嘴，我是你兄长，你就得听我的。”说着，就往旁边站了站，用力往远处跳去。黑熊一看，立马就转向他奔去。
“快跑！”程大怒吼，他见黑熊果然转奔自己而来，顾不得脚疼，立马站起来就要逃跑。到那时黑熊的速度太快，他只见到一道黑影朝自己压来。不远处传来程双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想好歹这个笨蛋弟弟是逃走了。
程大本能地用双手护住脑袋，但是黑影迟迟没有压下来。他睁开眼，看见了这辈子最震惊的一幕。
凌三原本想射杀黑熊，到那时没想到其中的少年居然跳了下来，引得黑熊直接朝他奔去，千钧一发之际，凌三轻功施展到极致，终于在黑熊扑向少年时，一掌击出。
程大眼睁睁看着笨重的，超过他两人高的熊瞎子被人“嘭”一掌击飞，气劲扑面而来，吹得他呼吸一窒。此人一身黑衣，长发高束，眼角下一颗红痣，此刻散发的气质近乎凛冽，冷得他一时忘记了说话。
黑熊庞大的身躯被击飞后，重重地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黑熊没来得及叫出一声，就被震碎了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亡。
凌三检查没有了威胁之后，身上气质立马变得温和：“你没事吧？”
程大从震惊中回过神，立即给凌三行了个跪拜大礼：“多谢恩公，恩公在上，请受程大一拜，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凌三摆摆手：“小事。我还多谢你，帮我找到了好猎物。对了，刚刚那小孩儿，你要不要喊回来。这熊也算你们发现的，我分你们一半。”
程大喜极而泣，但是恩公的猎物他是不会要的。忙摇了摇头，又用双手做喇叭状：“双双，回来，我没事啦！有恩公救了我们！快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