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by橘猫果果

作者:橘猫果果  录入:06-20

禾晔直奔主题道:“想让你查几只小鬼。”
他说完转头看向身旁几人,想让他们将老道士给人续命的事情再说一遍。
可他们似乎都处在震惊之中,并没有接收他的心思。
禾晔只得自己来:“有个老道士给人续命,我们想知道这些没有续命的小鬼后来怎么样了?”
他将那个笔记本递了过去。
镜头里,禾老板手中的笔记本凭空浮在半空,阴风刮过,一页一页的翻开。
禾晔在旁边提醒:“这些被划去的小鬼。”
六位嘉宾眼中,崔判官快速看了一遍笔记本,随后翻开了死簿。
仅过半秒不到,他便说道:“这个叫张强生的小鬼已经彻底魂散。”
众人惊呼:“魂散了?”
崔判官以为他们没听懂,解释:“魂飞魄散。”
郭路权:“这……怎么会!”
就算偷了人尸体,也不至于落得这么残忍的下场啊。
崔判官没应他的话,又重新翻了几页,根据笔记本上的名字与生辰八字查找,看着看着渐渐皱起眉头:“这上面被划了名字的小鬼全都魂散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时无言。
片刻后,禾晔将判官送走。
其他几人的心情就如同今日的天气,阴雨压抑。
之后,节目收尾。
众人又坐着大巴车回了酒店,工作人员引着他们去二楼用餐。
酒店采用自助餐方式,禾晔与牧夕璟各自端个餐盘,挑了几份自己喜欢吃的饭菜,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吃饭。
相比于他们的泰然自若,其他嘉宾就有点食不下咽了。
刚得知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只小鬼,他们的情绪十分复杂,既觉得他们罪有应得,又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过严重。
禾晔倒是没想那么多,安静的吃完午饭,起身回了卧室。
早上休息得不好,让他这会儿没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更生不出什么同情心。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卸妆洗漱,冲了澡,就立马躺下睡了,甚至不知道牧夕璟什么时候洗完澡,在他旁边躺下。
这一觉直接睡得天昏地暗,等再醒来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禾晔翻了个身,长叹口气,睁开了酸涩的眼睛,见房间黑暗。
“醒了?”
身旁的牧夕璟声音沙哑,看样子也是刚醒来。
禾晔:“嗯。”
牧夕璟将台灯打开,翻身下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了过来。
禾晔的确渴了,接过来喝了几口,缓解了声音里的沙哑,问:“几点了?”
“七点四十三。”牧夕璟应完,问道:“饿不饿?”
禾晔摇头。
睡前刚吃的午饭,这会儿还不觉得饿。
牧夕璟接过他递过来的矿泉水瓶,拧上盖子,放回旁边床头柜上,重新躺回床上,将人揽入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
然后,拿起手机说道:“刚刚冯大丞在群里发了一段视频,你要看看吗?”
禾晔嗯了声,等对方将手机递了过来。
视频中一个满头白发,模样儒雅的老道士坐在一张审讯椅上,神情镇定自若。
这时,视频里响起一道粗狂洪亮的声音:“我再问你一遍,那些没再续命的小鬼,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老道士语调从容:“我也再回答一遍,不是。”
“我与他们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杀他们。”
镜头后的声音道:“你帮他们借尸还魂,续了命!”
老道士嘴硬道:“我没有,你不要无凭无据地在这儿血口喷人。”
“哼,我们怎么可能无凭无据就将你抓来。”
“吴乘龙、张梅丽、钱友海这三个人都是你给续的命吧。”
“我们不光有证词,还有证据,你嘴硬没用,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我们会直接采用刑法。”
老道士不信道:“你们难道还敢对普通老百姓动用暴力审讯?”
粗狂洪亮的声音多了几分嗤笑:“我们这里是特管分局,不受普通警局里的规律约束,既然你这么有恃无恐,那就先尝试一下吧。”
视频蓦地结束。
牧夕璟又点开了一个新的视频。
这个视频里的老道士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镇定,眼睛里也没了旁若无人的嚣张,两只手搭在桌板上,止不住的抖动。
镜头后粗狂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能老实交代了?”
老道士紧抿着唇,迟疑许久,缓缓说道:“是我帮他们续的命,但他们的死跟我无关,他们给钱,我就帮忙续命,至于他们为什么之后为什么没来续命,我从不过问。”
“我是问你他们怎么死的!”
老道士沉思道:“可能是被烧死了吧。”

“什么意思?”
老道士揉了揉眉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说道:“我们虽帮人续命,但借用的都是已死之人的身体。”
“在对方刚刚死去的短时间里将小鬼的魂体融入进去。”
“但是很多魂体与身体契合度很低,魂体容易被排挤出来,我们为避免这种情况,就会在魂体与身体上打上入魂钉。”
“有了魂钉,就可以无视魂体与身体的契合度,但缺点是小鬼也就不能轻易出来,如果死后土葬,随着尸体腐烂,魂钉消失,小鬼才有可能解脱,但现在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火葬……”
人死后的24小时内,魂体会自行脱离身体,这样可以避免被烈火焚烧。
但被钉在身体里的小鬼,无法逃脱,只能被活活烧死。
审讯他的特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气愤道:“你这是在害他们!”
老道士摊手道:“在续命之前我都会告诉他们,但他们还是自愿打入魂钉,都是成年人,他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时,另一道女声突然开口:“你是实话告知的嘛,如果他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魂飞魄散,你觉得他们还会贪享这一时半会儿的阳间生活嘛!”
“而且魂钉是可以消除的,用至阳之血浸抹,就可以去除。”
老道士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些都知道,神情略微诧异,点头应道:“的确如此。”
这时,那道粗狂洪亮的声音再次发出质问:“既然你知道破解之法,也知道后果,为什么不帮他们去除魂钉?”
老道士理所当然道:“他们只给了我续命的酬劳,这其中并不包括破解魂钉,我为什么要帮他们破解?”
“再说的,他们明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败露,地府肯定不能轻饶他们,到时候18层地狱的酷刑,还不如烈火焚烧的下场。”
“你放屁!”审讯特警被气得直接爆粗:“就算地狱酷刑,那也有转世投胎的一天,可小鬼一旦魂飞魄散,那便什么都没有了!”
老道士垂眸不语,可神情却没有半分动容,显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视频结束。
禾晔看完并没什么反应。
那些小鬼魂飞魄散,他中午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至于视频里的老道士,他但凡有点良心,就不可能做出给阴魂续命的事情。
况且,续命不光要占据原主的身体,还会入侵原主的生活,就像吴乘龙,因为原主两个孩子察觉到他与之前不一样,为了不暴漏自己,他直接谋杀了两个孩子。
当然,还要隐瞒地府。
可怎么才能逃得过地府阎王的法眼呢?
这让禾晔不得不想起第二期养老院里老人不断睡梦中死去的事情。
借寿这种事情,肯定不止发生在一个养老院里。
禾晔收回思绪,将视线移到了旁边的男人身上。
牧夕璟感觉到他的注视,问:“怎么了?”
禾晔将手机还了回去,质问道:“你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牧夕璟愣了下神,问:“什么?”
禾晔坦白道:“他们供奉的神像,与你一模一样。”
牧夕璟挑眉,似乎对这样的事情,表示很诧异。
“我并不知情。”
似乎害怕禾晔不信,他还补了一句:“我不缺钱。”
所以不需要靠给人续命挣钱。
禾晔明白他话里隐藏的意思,但还是找出了之前郭路权发给他的图片,送到牧夕璟面前。
男人接过手机,在看清照片里的神像尊容后,他也不由地扬了下眉,眸色里浮现出几分不解。
禾晔一直盯着对方的神情看,想要从他的眸色中看出点什么,可是并没有,牧夕璟应该是真的不知情。
男人自己也陷入了沉思,纠结着怎么解释才能还自己清白。
“我真不知情,如果有什么,不会不告诉你,要是有意隐瞒,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你们找到我的神像。”
的确,如果牧夕璟想要隐瞒,那他们应该找不到神像才对,但这尊神像放的并不隐秘。
可这尊神像与牧夕璟有七八分相似,又怎么解释呢?
禾晔能看出来,想必其他嘉宾迟早也会发现。
牧夕璟想了许久,缓缓说道:“有可能是他们复刻了玄春观里的石像。”
禾晔觑他一眼,等着后面的话。
“之前一次任务,我受了重伤,你为了帮我固魂,在玄春观里立了尊神像,说有香火供奉对我有莫大好处。”
说完,他又补上一句:“玄春观是你上一世的居住所。”
禾晔没在意这些,而是追问:“他们为什么要复刻你的神像?”
牧夕璟心底有了一些猜测,但又觉得这想法太过自大,便没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
禾晔也生出了一些猜想,他突然掀开被子,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吩咐道:“睡衣脱掉。”
牧夕璟闻言一怔,但还是听话照做,解开了睡衣带子,坦然地露出整个身体。
禾晔坐起身,认真地查看他的身体。
牧夕璟身上没有那些黑紫印记,他说知道的,毕竟两人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如果有,他不可能看不到。
但他猜想着,除了黑色印记,会不会有其他印记。
他只顾着认真检查,却没发现,随着他的视线、手指下移,男人的眸色发生的变化。
当然,不止眸色,还有其他身体部位。
禾晔的视线便下腹处瞥了眼,略过去,说道:“转过去。”
牧夕璟却没听话照做,攥住男友手腕,动作中的暗意,分外明显。
男人声音染上了暗哑,苦笑道:“禾晔,我对你就没有半点吸引力吗?”
自己都这种情况了,他竟还能这么认真的检查。
禾晔:“……别乱来。”
他身体刚好,不想再被折腾地病一次。
但他的警告太没有威慑力,根本震慑不住已经情动的男人……
晚上十一点,禾晔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怔。
刚刚被强迫着检查了牧夕璟的全身,他现在能确定,牧夕璟身上根本没什么印记。
至于为什么没有。
他现在精力不足,懒得思考。
倒是神情餍足的牧夕璟心情愉悦地起床去点餐了。
晚饭,将近十二点才吃到嘴里。
因为睡了一整个下午,此时两人也不觉得困,就随便找了一部电影打发时间。
翌日,两人早早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返程。
不过从酒店出来,禾晔、牧夕璟两人并没有直接赶往机场,而是去了特管分局。
分局的牌子是:特殊部门行政管理分局。
在过来的路上,牧夕璟与冯大丞打了电话,让他提前联系了特管分局的人。
所以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一名特管警察等在大门口,引着他们进入大厅。
禾晔表明来意,说自己想见一下昨天抓的那个老道士。
帮他们带路的青年没有拒绝,只说要请示一下上级,片刻后,就带着他们去了后面楼栋。
这栋楼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进入大楼后发现里面布防严密,到处都是监控摄像,360°无死角把守,时不时还有特警持枪巡视。
带路的青年一路刷脸指纹识别,将他们带到205室门口。
很快,房门打开。
这是一间不大的审讯室,老道士像在视频中那样坐在审讯椅上,胳膊搭在面板上,十指交握,正打量着进来的四人。
然而,他的视线落在牧夕璟身上时,周身一顿,浑浊的眸子里带着欣喜,突然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处,嘴唇蠕动,口中念念有词。
陪同的两名审讯员立马警惕,担心他在做法,其中一人抽出电击棍走上去敲击警告:“不准弄神捉鬼,禁止念咒。”
禾晔却看出他不是在念咒,而是在向牧夕璟祭拜。
老道士整天供奉神像,又怎么会不认识牧夕璟这张俊颜呢。
禾晔抬手制止了特警的警告,冷声询问对方:“你供奉的那尊神像是谁?”
老道士神情不屑的瞥他一眼,没有搭话。
禾晔见状倒也不生气,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符,摆在对方桌面上。
他虽没说话,但威胁之意不减半分,那些符咒并不是什么厉害符咒,全是一些玩弄人的小玩意儿。
什么痒痒咒,软骨咒,头疼咒……
光看名字就知道这些符咒的效果。
“你是谁?”
老道士没见过这年轻人。
禾晔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拿起了那张痒痒咒,随意一甩,符纸凭空点燃,仅在眨眼间便燃烧殆尽。
禾晔松手,纸灰落在老道士的手背上。
不到几秒钟,老道士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的手背开始发痒。
紧接着是胳膊、前胸、后背、肚子、大腿……
“好痒。”
他的神情露出惊恐之色,完全没料到这年轻人不按套路出牌,没有事先商量、威胁,而是直接动手。
他的双手开始胡乱地在身上抓挠,可越抓越痒。
“啊啊啊啊好痒!”
他突然发疯似的乱叫,可是没用,叫喊并不能缓解他身上的痒意。
禾晔走到审讯桌旁,拿出一张祛解符,由着它燃烧,纸灰落入水杯中,对老道士说:“想说了告诉我。”
“我……我现在就说,求你放过我!”
痒,不能杀人,却能将人折磨的半死不活,甚至还不如死了痛快。
禾晔并没有立刻将水端到对方面前,而是等了一会儿,让对方深深的记住这个感觉,才大发慈悲的把水杯放在了对方的桌板上。

老道士瞬间扑了上去,没有半点犹豫地将那杯水送入口中。
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让他产生了刚刚是错觉的念头。
但就算是错觉,他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禾晔依靠在审讯桌边,姿态慵懒,眉宇间皆是冷意,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一遍:“你供奉的神像是谁?”
老道士下意识朝禾晔旁边站着的男人看了眼,见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便没了顾虑。
“那尊神像是一方鬼王。”
禾晔闻言,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旁男人,可牧夕璟却像是旁外人一般,嘴角噙笑,神色坦然。
禾晔问:“为什么供奉他?”
虽然被称为鬼王的厉鬼实力都不会太弱,但地府里阴兵鬼将那么多,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信仰供奉。
“他实力非常强悍,曾暴打阎王,与酆都大帝都能打得不分上下,我们借尸还魂,给小鬼续命,也是与地府、阎王他们为敌,所以想祈求能得到胜阴王的庇佑。”
“什么王?”
不等禾晔开口,牧夕璟就忍不住发出质问。
“胜阴王。”
老道士重复一遍,同时解释道:“这位鬼王姓穆,但我们并不知道全名,后来有老道长就给他起了个封号,胜阴王,寓意是胜过阴间地府的意思。”
“……”
牧夕璟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如果不是旁边有禾晔站着,他可能会忍不住让眼前这人血溅当场。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以后不准再叫这三个字。”
胜阴王,真不知道是什么鬼名字。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起的,一定把这狗东西大卸八块。
禾晔的情绪倒没什么波动,又问了老道士几个问题。
比如他给人续命能力是跟谁学的?
他说:师父。
禾晔:师父是谁?
他说:不知道。
“他在教会我续命的本事后就消声匿迹了。”
“我们做这种事情,不光阳间法律不容,阴间律法也不能接受,一旦暴露,就会被阴阳两界通缉,所以只能各自保命,为了不被牵连,都不会暴露自己的名讳与行踪,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禾晔见他不肯说,拿出了一张黄符又吓唬了一番,但对方吓得失声求饶,却还是没有改口,供不出同伙,看样子是真不知道什么了。
几分钟后,四人从审讯室里出来。
陪同的特警低声询问:“神像有什么问题吗?”
禾晔不动声色地回了句:“没有。”
特警却不太相信。
如果真的没问题,还需要特意跑一趟?
牧夕璟见状,补了句解释:“我与禾老板只是觉得好奇,想知道这尊神像是哪位鬼神。”
随后又自贬一句:“没想到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特警特意观察了下两人的神情,看他们神色坦然,不似作伪,便没再继续往下追问,而是把话题扯到了刚刚禾晔用的痒痒符上。
“禾老板,能问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符纸吗?”
禾晔随口应道:“捉弄人的小把戏。”
特警:“感觉很适合那些嘴硬的犯人。”
禾晔闻言,将刚刚剩下的两套符纸递过去:“等下牧助理将咒语发给你。”
那名年轻特警惊讶道:“我们也可以吗?”
禾晔:“试试看。”
大部分起效的能量都在符纸上,咒语是起到引子以及辅助的作用。
特警点头应好,掏出手机问道:“这符纸多少钱一张,我转你。”
禾晔:“不用了。”
算做他引路的报酬了。
三人说着,已经走到大门口,禾晔率先朝外走,牧夕璟慢了半步,主动加上对方微信,礼貌地点头示意,疾步离开。
出租车里,牧夕璟将禾晔念出的咒语给对方发了过去。
放下手机后,下意识牵上了禾晔的手。
以后的一路,车厢里只有电视台播放的声音,司机似乎没怎么遇到过两人一句话不说的情况,在等红绿灯时忍不住朝后偷瞄两人。
两人的容貌非常出众,十指相扣的动作昭示着两人的关系。
小情侣竟然这么正经,不会是假的吧?
司机心里胡思乱想着,但迫于两人周身生人勿扰的气势,没敢开口搭话。
出租车停在机场入口处,两人下车,牧夕璟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禾晔,两人出众的容貌,高挑的身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禾晔从背包里拿出口罩、帽子,将那些目光隔绝在外,耳边是牧夕璟压低声音的解释:“我没庇护过他们。”
禾晔不问,他只能主动交代。
禾晔没应声,只反问了句:“玄春观在哪儿?”
牧夕璟似乎没料到,下意识回了句:“S省。”
禾晔回想了一番,察觉自己的记忆力并没有这个道观的存在。
不过他平时在意的事情少,再加上S省很大,许多地方他并不熟悉,所以没听过这个道观,半点也不奇怪。
三个多小时的飞机,落地时已经到了中午1点多钟。
司机大叔早早等在出站口,看到禾晔、牧夕璟两人,立即迎上去,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
车子启动,司机大叔询问:“牧先生,还是和往常一样回商玺巷口吗?”
“不。”禾晔截住话头,重新报出地址:“去玄春观。”

第229章
司机大叔也清楚禾晔在自家老板心里的地位,没有半点犹豫地打开车载地图,搜索玄春观的地址。
玄春观距离机场有两百多公里的距离,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
到地方时,已经四点多钟。
玄春观,是一座不大的道观,总共有两进院落,前面供奉神像,后院是道士居所。
不知道之前香火旺不旺盛,但现在已经是一座荒无人烟的空宅。
漆红色大门上全是灰尘,老旧生锈的大锁,落了灰的牌匾,几乎将玄春观三个字彻底遮挡,可见已经很久无人打理。
禾晔第一次过来,可环视四周时,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你们有事吗?”
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四周的清静。
禾晔回头,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穿着灰蓝色长衫,黑长裤,满脸皱纹,六七十岁的老大爷。
“你好。”
牧夕璟主动搭话道:“老大爷,能问一下这玄春观里的人去哪了吗?”
老大爷应道:“出去了。”
牧夕璟追问:“去哪了?”
“不知道。”
老大爷生出感叹:“这道观早在十几年前就关门了。”
“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牧夕璟:“对。”
老大爷长叹口气:“那你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他说完,将手背在身后,转身回了斜对面的一个小超市里。
牧夕璟侧头,与禾晔的黑眸对视,瞬间读懂对方的意思,迈步跟了进去。
几分钟后,男人重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两瓶饮料水,以及一把用布绳拴着的一串钥匙。
他走上前,将一瓶饮料拧开随手递过去,又从那一串钥匙中找出其中一个上前开门。
“吱呀——”
沉重的大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牧夕璟推开门的瞬间,往后撤了几步,肉眼可见门框上的灰尘扑扑掉落。
等灰尘下落的空档,牧夕璟与禾晔说起了刚刚从老大爷那里打听到有关玄春观的事情。
“二十几年前,这道观里出了事儿,陶观主带着五个徒弟出了远门,只留下最小的一个弟子看守道观。”
“陶道长他们走后两年多都没回来,期间给小弟子打过几次电话,但那时候通讯并不发达,后来双方就失联了,留家的小道士找上了对门邻居,将玄春观的钥匙委托给他,还留下一句话,说如果之后他也回不来了,就让邻居把玄春观上交给政府管理。”
“这二十多年对面的邻居一直在等他们回来,甚至做好了临终前把钥匙上交政府的准备,刚才他见我们站在这里,误以为我们是玄春观里的人,所以上来问几句。”
禾晔:“嗯。”
灰尘散开,禾晔迈步进入道观。
这道观不算大,进入大门,绕开一道影壁就能看到主殿,左右偏殿。
三个大殿都是红漆木门,用铁椽锁着。
院子里铺了石砖,但还是有一些杂草从石砖缝隙里冒出头来,旁边的小花坛里也全是绿油油的杂草。
牧夕璟正打算上前开门,被禾晔抬手拦住:“我来吧。”
他从男人手中接过钥匙,走上前,打开了主殿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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