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今早就要走了,你俩在楼里快活了一晚上?”
夏禾副官今早奉命出来给大伙儿买肉包子,往回走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想过来搭个伙儿一起回宗门,谁料却得知了一桩绝世奇闻。
他主子带着男宠出来找人!
不等前面两个人反应过来,夏禾就脚底抹油先跑了,回宗门去传谣言。
谣言的第一个听众是林苓,她不可置信道:“主子和刘公子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吗?怎么可能出去找人?”
夏禾:“我亲眼所见!”
易然:“什么?你看见他俩做了?”
段意馨:“什么?他俩做了?”
刚睡醒的东阳放舟闻着肉包子的香味了,他茫然地看着大伙儿,问:“什么做了?做了肉包子吗?”
虽然夏禾理解错了,但是谣言被广大玄鹤卫给纠正成了真相的模样。
远在沂国天行的王遗风又收到了外甥的加急信。
信挺厚一摞,他打开一看,满满一信封的大额银票,还是大燕国形制的那种。
沂国皇帝:……?
他从大把的银票中将外甥小小一张的信纸给扒拉了出来,上面的话简言意赅:
“这是刘照君从“天劫”手上忽悠来的钱,说要献给陛下,用以救助灾民。”
静默的御书房中,突然响起一声短而轻的笑声。
五月,春华谢尽,石榴初开。
大燕江南多水路,一行人除了林苓和东阳放舟之外都是沂地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水,都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坐小船在水上荡悠悠的感觉,走水路的计划全票通过。
唯一意外的是易然夏禾两人自告奋勇地要划船,结果用力过猛船翻了,幸好当时大伙儿都还没上船,只有那俩倒霉玩意儿翻进了水里,爬上岸后拧拧头发,用内力烘干了衣服。
这个世界的内力能够外化。
“怪不得你身上体温这么高……”刘照君坐在小舟中央,转头面向船尾处的殷庆炎,“是内力天天在身体里流转运行的原因吗?”
“对啊。”殷庆炎握着刘照君的手,往对方的手心中送了一道内力。
刘照君只感觉有一道热流突然冲进了手心里,将血管经络都给烘的热热乎乎。
好神奇,这是什么原理?
他问:“我能学吗?”
殷庆炎问:“学怎么运用内力?”
刘照君点头。
本来刘照君身体中就有内力,看样子是并不懂怎么用。殷庆炎乐道:“叫声师父听听。”
刘照君一点儿都不带犹豫地唤了一声:“师父。”
从此殷庆炎刘照君二人互为师徒,各论各的。
如今天色好,春水青,梨花白,梨花水上,两叶小舟一前一后而行。林苓在前面那条船的船头上撑船,刘照君和殷庆炎分别坐在船中和船尾压住平衡。后一条船上也是三个人,从前往后分别是东阳放舟、夏禾、易然,东阳放舟撑船。
段意馨需要留守玄鹤刀宗,守着奇寒寄,顺便与随时可能因为意外而回到玄鹤刀宗的其他玄鹤卫接头,安排消息的传输,不能一起来参加武林大会。
在这里,武林大会这个活动的开展主要有三大作用:一、竞选新的武林盟主;二、各大江湖门派借机宣传自己,增大自家门派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三、天下武人齐聚一堂,交流武艺,切磋拳脚。
当然了,还有殷庆炎这种跑来找神医和集结自己人顺便打听消息的,不过这不是武林大会举办的目的,属于个人目的。
刘照君一听能交流武艺,来了兴趣,他问:“我能参加吗?”
一般人知道刘照君是个盲人,可能会以刘照君眼睛看不见为由劝说刘照君放弃参加的念头。
但殷庆炎不是一般人,他托着腮看刘照君的漂亮脸蛋,说:“参加呗,正好到时候给你定做的手甲也该好了,你戴上那个再跟别人打。小心点,不要伤到脸。”
相处这么久了,殷庆炎能察觉出来,刘照君是真的很喜欢武艺。
具体表现在刘照君寒暑无阻地每日早起练拳,宗内的弟子求切磋,刘照君也从来不推辞,还总会在过招时点出对手的出招问题,让对方注意,以后不要再犯。
练武像是刘照君生活中的必需品,虽然这人从来不说,但殷庆炎能感觉到对方对武学的在意。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凑近船中,想要问问刘照君为什么那么喜欢逍遥拳。
站在船头的林苓只觉得自己突然离水面近了,下意识往船中退了一步。
她回头看去,见自家主子要往船中挪,连忙制止:“压在船尾!不然船得翻了!”
刘照君一惊,以为是对自己说的,连忙要往船尾挪,刚歪身,就和凑头过来的殷庆炎撞在了一起,两个脑袋接触的地方发出惊天响声。
拆了臂缚伸手在水里捞梨花的易然猛地抬头,回首问:“谁打鼓?”
打鼓的没见着,只看见前面那条船上,自家主子和刘公子各捂着自己的脑袋,伏在船上颤抖。
东阳放舟见那俩人撞头,声音极响,还一时半会儿都爬不起来的样子,极为担心,下意识撑着杆子往前走,想去问问两人怎么样,需不需要找大夫看看脑袋。
但是他可能是过于担心了,也可能是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还在平地上,眼里只有撞到头的两人,导致自己一脚踏空了,直接摔进了水里,溅起三尺水花。
目睹了这一幕的夏禾与易然:“……”
听到动静转头来看见这一幕的林苓:“……”
东阳放舟此人,心地善良,智力不详。
夏禾指着正奋力往船上爬的东阳放舟,向着对面的林苓做了几个口型:你到底看上他哪点啊?
林苓微笑:要你管。
她就喜欢傻的不行吗?多可爱啊,小狗狗似的,看见谁有事都想上去关心帮忙。
而倒在船上的殷庆炎捂着剧痛的脑壳,真想再昏过去一次。
本来屁股就疼……
他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刘照君不知道发什么疯,做到一半说要给他开胯,摁着他的腿就开始往下压,疼的他嗷嗷乱哭。
殷庆炎失声痛哭道:“我只是个练刀的,我不用开胯!你松手!松手!!”
“练逍遥拳需要开胯,先前一直没机会,现在正好帮你压压。”刘照君摁住身/下人的膝侧,“别乱动,要掉出来了。”
“你混蛋!呃呜……松手……我叫你松……啊……”殷庆炎咬牙挣起来,一把抓住刘照君垂落的长发,又落回被褥里,用后脑勺狠狠砸着被褥。
刘照君看不见,一直在用手确定殷庆炎的状态。那双手被雪花膏养的白润,但因为旧伤疤的缘故,又有些粗粝,游走在皮肤上,总能带起些细微战栗。
要疯了。殷庆炎失神地看着头顶上的床帐。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天行里那些纨绔动不动就喜欢去南风馆里厮混,就算被家里长辈打断腿也要去了。
要是早知道做这档子事这么销魂,他也天天去厮混。
殷庆炎的视线从床帐上转移到刘照君的脸上,恰好看到一滴汗凝着光,从刘照君的下巴尖滴落,摔在他的小腹上。
不行。殷庆炎转念又想,还得是刘照君。
他不想跟别人这样。
刘照君是自己养的,比南风馆里的那些小倌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且只会跟自己好。
他拽着刘照君的头发,迫使刘照君躬身低头,跟他拥吻缠绵,醉情酣欢。
--------------------
为了吃肉我煞费心机,半夜在那里对平仄音。 (好,又一对仄起平收)(神金啊!)
第47章 丐帮
原本,殷庆炎的计划是造假反,引得“天劫”上门同他合作,不过就“天劫”暗地里连络刘照君一事看来,这个意欲翻天的势力信不过殷庆炎的假反。
或者说是……信不过殷庆炎。
从“天劫”急于策反刘照君这件事上能看出两个问题,一是“天劫”目前还做不到直接杀了殷庆炎;二是他们忌惮殷庆炎,急于掌握殷庆炎的行踪,并设计杀人。
“这么着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在大燕有没藏好的马脚,怕被我给看见?”殷庆炎一把拔出尸体上插的苗刀,往草地里甩了几下,将血珠甩尽。
一路南下的这些天,他们碰上了两名玄鹤卫近卫,交换了些江湖消息,同时安宁那边的消息也通过凌剑阁传了过来,玄鹤卫这一路连杀带埋,收拾了好几个“天劫”的据点。
殷庆炎耐心有限,既然没法通过假意合作来打听出“天劫”总部以及主要人员的信息,那就撕破脸皮,闹得江湖人人尽知,到时候风言风语多了,他们总能从中抓住些有用的消息。
且“天劫”因他们的围杀而减员,不可能不招新人,给了玄鹤卫可乘之机,能渗入敌营。
和刘照君接头的“浮云”被林苓杀了,刘照君答应合作的消息很可能没有传回“天劫”,若是没传回去,“天劫”再找过来时,刘照君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重新和“天劫”合作一次。
现在主要是等,等“天劫”憋不住了跳出来跟他们对峙,不过这种潜伏数十年的江湖势力贯会闻风而逃,当见不得光的阴暗耗子才是他们的常态。那殷庆炎就逼,将他们能够栖身的黑暗全都撕破,让他们不得不暴露在阳光之下。
如今江湖上共有三家势力在追查“天劫”——玄鹤刀宗、博闻阁、凌剑阁,同时大燕的官方势力“肃卫”也在各地盘查。四方围剿,找到“天劫”的老巢是迟早的事。
再细致些的事,都是玄鹤卫去做,殷庆炎统筹指挥,而刘照君就是个随行挂件,偶尔守在“天劫”的据点门外,帮玄鹤卫解决一下灭口时逃跑出来的人。
表面上的和谐一旦撕破,危险就接踵而至,刘照君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被人半夜叫醒,然后爬起来打架了。
刘照君失神地坐在台阶上,腚底下铺着张垫子——他这身衣服太贵,不舍得直接往地上坐。
“殷庆炎?”他唤道。
“嗯?”七步之外的殷庆炎将甩干净血的长刀扔给易然,让易然给他擦干净归鞘。
他走到刘照君旁边坐下。
“你前二十年就是这么过的啊?”刘照君转头面向身边的殷庆炎,心想怪不得殷庆炎不知道那事该怎么做,天天累成这样,谁还有功夫去研究别的事儿?
殷庆炎扯起一个笑来,他歪头靠在刘照君身上,本来想伸手把人搂住,但是发现自己臂缚上有血,于是收回手,将两手搭在自己的腿上。
他笑着说:“前二十年还要更苦一点。在天行里当官,杀个人得束手束脚思前想后,不能引得陛下不悦,不能耽误朝政,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明明知道什么人要害我,却得天天跟对方见面,还不能杀,直到对面先向我动手,我才能反击。”
也是他运气好,本事大,那么多次下毒、刺杀、暗器、陷阱,都躲过了,能活下来等到他能主动出击的这一天。
这个年纪,别的贵族子弟都在父兄的庇护下整日吃香喝辣游手好闲,就殷庆炎日日出生入死,朝不保夕。
刘照君叹了口气,深感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一旦利益相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端着善心不下狠手,只会给自己埋下祸害,甚至可能祸及亲朋子孙。
他伸手抱住殷庆炎,说道:“辛苦你了。”
殷庆炎闻言一怔。
确实辛苦。不过因为是职责所在和心之所向,他再辛苦也得去做。
殷庆炎说道:“辛苦只是一时的,等我们熬完了这一段,就能……”
刘照君:“就能苦尽甘来。”
殷庆炎:“不,就能熬下一段了。”
刘照君:“……”
两人正闲聊着,刘照君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种奇怪的声响,像是木块敲在地上的动静,不紧不慢,如同人在走动的脚步声。
玄鹤卫都在忙活着埋尸,没有人听到这细微的动静。刘照君偏头对殷庆炎低声道:“后面好像有人来了。”
殷庆炎闻言转头,向身后一望。
玄鹤卫追着“天劫”的人杀到这处野地上,确定此处无人经过后才动手。此刻他俩都坐在一座荒废的神庙前,如果有人从身后来,那就是从庙里出来的,很可能目睹了他们的血拼现场。
是普通人的话就给笔封口费再吓一吓,是官家的话他们就暂停埋尸直接跑,是江湖人的话就当作没看见对方。
只见一个瞧着年纪和东阳放舟差不多大的姑娘从庙里走出来,边走边打哈欠。
那姑娘脚踏双齿木屐,上身单穿一件粗布襕裙,下着粗麻布袋裤,一条裤腿挽至大腿,露出腿上的红绿芍药文身,腰侧和两条胳膊也文满芍药。
说风雅点这姑娘是落拓豪放,说通俗点这姑娘是一身的街溜子气质。
姑娘打完哈气,睡眼朦胧地瞅了一眼地上坐着的两个男人,用带着些口音的调调,随口打了个招呼:“早。”
殷庆炎好意提醒道:“已经下午了。”
那姑娘眯着眼睛,鬼迷日眼地抬头望了望艳阳高照的天,视线再往下落时,看见庙门前面一堆人在挖坑埋尸,吓了一跳,眼神瞬间就清澈了,精神也清醒了。
“乖乖……恁在青龙城外杀人,不怕被丐帮的人逮着揍啊?”这姑娘虽然吓了一跳,但神色中并无惊慌恐惧,反而还提高音量,好心提点了几句,“埋干净点儿,明儿就开大会了,让人察觉了不好!”
远处的几个玄鹤卫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地看着那个庙门前的姑娘。姑娘跟没感觉到周边人的警惕似的,视线又一转,看见了殷庆炎旁边的刘照君。
她两眼一亮,问道:“美人儿,练拳的?”
刘照君对“拳”这个字敏感,他问了句:“是在跟我说话吗?”
因为玄鹤刀宗和逍遥门只有一墙之隔的缘故,弟子们天天两头跑,玄鹤卫也跟着学了些逍遥拳,大伙儿都会拳法。
殷庆炎流里流气地一勾刘照君的下巴,笑道:“现场也没别的美人儿了~”
刘照君捋掉被殷庆炎恶心巴拉的语气给激起来的一身鸡皮疙瘩,说道:“我是练拳的,逍遥拳。”
“逍遥拳……没听说过这功夫啊,恁家是一脉单传的武艺?”那姑娘来了兴趣,走到刘照君身边坐下。
殷庆炎见这姑娘生的好看,说话又敞亮,带着江湖人特有的爽朗劲儿,野里野气的,于是用眼神示意玄鹤卫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不必警戒。
“不是一脉单传的,就是练这个拳法的人少,所以知名度不高。”刘照君难得遇到对逍遥拳有兴趣的人,殷庆炎也没把人赶走,那就是没危险性,可以聊天。
那姑娘问:“咱俩能比划比划吗?”
切磋?刘照君道:“行啊,你是练什么功夫的?”
那姑娘笑道:“俺是丐帮的,练得杂,也打拳。”
刘照君:“……”
殷庆炎:“……”
殷庆炎一把抽出腿边的苗刀,越过刘照君将刀面搁在那姑娘的肩头,刀锋向内,直指颈侧。
众玄鹤卫见自家主子突然抽刀,于是又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警惕地看向那个坐在台阶上的小姑娘。
那姑娘两手缓缓举起,笑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动刀啊?”
殷庆炎冷眼看着那姑娘笑眯眯的双眼,片刻后也笑道:“还请这位丐帮的姑娘为我们保密啦~”
姑娘学着殷庆炎的语气道:“那得看俺心情啦~”
闻言,殷庆炎眸色一厉,手上发力,准备砍下那姑娘的脑袋,却见这姑娘用两指向上迅速一弹刀面,将长刀弹离自己的肩头。
刀刃震颤,殷庆炎被震得虎口发麻,还不等他另一只手来握住刀柄,那姑娘就一手撑地,飞腿用木屐卡住殷庆炎的刀刃,一脚将刀刃踩在了地上。
周围的玄鹤卫大惊,纷纷出刀向那姑娘袭来。殷庆炎的刀术在玄鹤卫是最好的,却被那姑娘一弹指将刀摁在了地上,此人不容小觑!
殷庆炎干脆松手弃刀,抬手制止那些扑过来的玄鹤卫,喝道:“别用铁器碰她!”
玄鹤卫反应迅速,迅速转腕,将刀尖调转方向,能刹住的就紧急脚刹,刹不住的就拉旁边人一把让自己停下。
那姑娘的额发被玄鹤卫冲过来带起的劲风拂起,向头两边分去。她噘嘴吹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额发,笑道:“反应挺快啊,以前俺跟别人打,他们都不信邪,非得用刀啊剑啊,在俺身上试他个几十来遍才算完。”
殷庆炎示意玄鹤卫都稍安勿躁,然后看向那姑娘,收起了先前的不着调。他谨慎地道:“敢问姑娘大名?”
“秦拽仙。”秦拽仙笑道,“俺没恶意,只想试试这逍遥拳的威力,诸位姐姐哥哥们没必要动刀吧?”
林苓握着长剑,听到这个名字时一愣,她追问:“你是丐帮分舵主秦黎的女儿吗?”
秦拽仙双眼一亮,她看向林苓:“你认得俺娘?”
“十几年前刚入江湖的时候,做过令慈的手下败将。”林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记得吗?”
秦拽仙仔细把林苓给打量了一遍,最后恍然大悟,她用力一拍手,欢喜道:“你是林姐姐!”
“是我是我!十几年不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两个女子牵着手开始叙旧,剩下的人不知道剧情为什么会发展成如今这样,面面相觑,最后继续该挖土的挖土,该埋尸的埋尸。
没一会儿,给大伙儿去买午饭的东阳放舟回来了,他提溜着两大纸包的肉包子刚一过来,就在林苓身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东阳放舟开心地喊道:“秦拽仙!你最近在青龙城玩啊?”
从东阳放舟手上接过包子的夏禾:?
夏禾问:“你也认识那位丐帮的姑娘?”
东阳放舟笑道:“我做过她的手下败将!”
夏禾:“……”
好嘛,你们这对鸳鸯在一对母女手底下做过败将。
什么缘分啊,建议月老严查。
--------------------
①本章与《万象不平客》的主角——十六岁的秦拽仙联动。 ②林苓和东阳放舟是gb,gb!看排雷啊啊啊啊啊!绝后是因为他俩gb啊!!! 至于他俩怎么勾搭上的,偷偷摸摸勾搭上的,不会着重写出来,因为这是本bl,请读者们自行发挥想象。 ③刘照君穿过来不是因为殷庆炎的姨母(乐),王遗策还没那么大本事能连通两个世界。关于刘照君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我打算在后面安排刘不敏来给解释,很快就到那个剧情了。(他俩只是恰好都姓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自在光蔼育祥传道天尊——殷庆炎的姨母在天神界的同事——刘不敏:忙死我了,天天奔来跑去地给你们解惑。
第48章 真好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派,无论这人间怎么改朝换代,丐帮都一直存在于世,帮众遍布天下。
无论哪朝哪代都会有乞丐,而乞丐最大的特点就是流动性和广泛性,能集结天下乞丐的丐帮,消息路子自然广。
殷庆炎作为一个特务头子,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消息源?连哄带忽悠,又借着林苓和东阳放舟打感情牌,又拿刘照君的逍遥拳当报酬要给秦拽仙,还拿捏着度给秦拽仙大体讲了一下“天劫”对于沂国的害处。
最终秦拽仙义愤填膺地一拍大腿,愤愤道:“那‘天劫’的龟孙儿害恁沂国百姓不得安宁,江湖群侠人人得而诛之!殷兄弟你放心,俺这就去总舵拜托帮主发江湖诛杀令!”
说罢起身就要往青龙城里去,被林苓一把给拉了回来,“等等等等!还没说完!”
“此事毕竟关乎两国关系的好恶,不可拿到明面上与人讲。”殷庆炎低声道,“还望秦女侠能悄悄打听消息,然后告知我们。”
“这天下还没有丐帮不知道的江湖势力。等着,俺这就去给恁打听!”
秦拽仙起身又要走,走了两步后转头,看向刘照君,问:“这美人儿叫啥?他参加武林大会不?”
“刘照君。”刘照君知道这是在问自己,这姑娘后两句话带着点令他感到亲切的口音。
他道:“武林大会我参加。”
秦拽仙摆摆手,“行,那武林大会再比划,俺先给恁打听消息去!”
等到秦拽仙跑远,殷庆炎缓缓看向蹲在旁边的林苓,面无表情道:“有这么层关系你不早说。”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她,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我。”林苓无奈道,“不过丐帮的人性情阴晴不定,一贯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也不知这秦拽仙靠不靠谱。”
“靠谱的话,我们就多了条消息来路;不靠谱,也能靠她将消息传出去。”殷庆炎刚刚说“这消息不能拿到明面上讲”那句话是骗人的,那是以前,现在他们与“天劫”把仇怨都搬到了明面上来,消息是否会传出去已经无所谓了。
侠之所以为侠,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不把人当人、吸着人血活在这世上。丐帮之所以会成为丐帮,就是被“天劫”这种吸人血的存在给害惨了,人们在一国中连基本的温饱都实现不了,只能成为“丐”。
他们最痛恨怎样的存在,十分明晰。
殷庆炎想相信一次那个叫秦拽仙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就感觉那姑娘在某种程度上跟刘照君有点像。
很奇怪的预感。殷庆炎转头问刘照君:“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迷魂汤,不然为什么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被你迷住了?”
刘照君:“只有一个解释——你是色中饿鬼。不然夏禾怎么没被我迷住?”
一旁正在拍掉手中土的夏禾:?怎么又是我?
闲话说完了,尸体也埋完了,一行人收拾收拾,往青龙城城门处走,准备回客栈歇息,好应对明日武林大会上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排队检查路引的时候,刘照君小声问殷庆炎:“为什么你先前让玄鹤卫不要用铁器碰那姓秦的姑娘?”
殷庆炎向刘照君偏头,低声道:“她的内力修炼功法不一般,内力深厚,可外化震颤铁器,不能用铁器对付,会被震麻手臂。”
刘照君道:“你们这些学武的都会这么厉害的内力,到时候我武林大会一上去岂不是立马就得被打下来?”
那还切磋啥啊?
“这江湖要是人人都能习得厉害的功法,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杀人夺功法的破事了。”殷庆炎低笑道,“秦拽仙一上来就问你名不见经传的逍遥拳是不是家里一脉单传的拳法,这代表她家肯定有一脉单传的东西,让她能下意识联想到这个可能;后来她又说以前没有人能反应过来她的内力能震铁器,这证明她练习的内功功法不是常人能学的,至少江湖上知道这门功法的人并不多。所以放心吧,没多少人能用那么厉害的内力,夏禾不就被你摁着随便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