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by花寻路

作者:花寻路  录入:07-01

徐樵吃了一口就面露难色,问他怎么能把好好的东西做成这个鬼味道?江行赶他出去,说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两人本来就打打闹闹没放在心上,但徐樵往后再也没吃过他做的菜,可能真的很难吃。
等了片刻,时鸣细嚼慢咽,终于把那块肉吃了下去。江行忐忑不安,问: “怎、怎么样?”
时鸣擦了擦嘴,没说话。
江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心想连阿摇都吃不惯的东西,大小姐怎么可能喜欢吃。
时鸣歪歪头,语气俏皮: “我、我觉得很、很好吃。”
很明显是在逗他,还故意学他结巴。江行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 “那就好。”
逗他一回,时鸣心情颇好,道: “哥哥,我很喜欢。很新奇的味道。”
江行受宠若惊,不敢说这是自己做失败了的,只道: “啊,喜欢就好。喜欢就多吃一点儿。”
话一说完,江行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起来。说好听点,是“新奇”的味道,说难听点,不就是阿摇口中的“怪”吗?
江行备受打击,心想果然不好吃吧。但是他也没有感觉太难吃?应该只是因为拔丝肉确实很怪。
一顿饭吃完,时鸣笑眯眯的,道: “今年带着阿摇来我家过年吧。先生出门去买烟花爆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往年两家人一起过年,也有在江行家里过的。但年节最重要的就是团聚,在谁家团聚都一样。
江行道: “好。我方才去市集上买了些炒货零嘴儿。对了,说起这个,阿摇,我让你拿着的糖葫芦呢?”
江舟摇支支吾吾。
江行预感不妙: “你不会全吃了吧?给阿鸣的那份也吃了?”
江舟摇做贼心虚: “我一时贪嘴,哥哥你不要生气嘛。”
买的糖葫芦本来就是两人份的,没想到江舟摇居然全吃了。江行倒没生气,就是有点哭笑不得: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时鸣忙道: “无妨的,哥哥,我也不是很喜欢吃冰糖葫芦。”
江行道: “你就惯着她吧。我记得你最爱吃甜,尤其爱吃糖葫芦,这才买的。”
“哦,”时鸣道, “所以,哥哥是为了我特意买的?”

买的时候他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无非是路上遇见了, 想起妹妹爱吃,就顺手买了。
应该不算特意跑去买的。
“我……”
想清楚之后,江行刚要回答, 在看到时鸣隐隐有些期待的表情时, 他有点迟疑。
要说不是特意去买的,阿鸣会不会失落?
江行觉得无论是不是特意买的, 他都把时鸣放在心里, 当家人一样。所以,其实没什么区别吧?
既然没区别, 为了哄妹妹开心,江行也不介意撒一个小小的谎言, 道: “……当然是的。”
时鸣果然很开心,笑道: “就算我没有吃到,我也很开心。谢谢哥哥。”
江行心虚道: “你是我妹妹,这是我应该做的。”
待到除夕夜, 几个孩子凑在一块守岁。灯笼已经挂上,院中灯烛通宵不灭,黑夜也不似寻常那般黑。
江舟摇兴奋得不行, 看着外面烟花四起,不免也起了几分心思。她晃着江行的袖子,道: “哥哥,我想去放烟花。”
江行很犹豫。
过年哪有不放烟花的。只是声音太响,江行怕吵到时鸣的耳朵,这才没有主动提起。
江舟摇眼巴巴望着他,江行再看看时鸣, 进退两难了起来。
时鸣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道: “没事的, 哥哥,不用管我。你们去放烟花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啦。”
江行心里不是滋味。
哪有大家一起放烟花,竟然落下一个人的道理?但是就算带时鸣去了,她也看不到,反而要被吵得耳朵不舒服。
时先生看江行纠结,便道: “这样吧,我带着阿摇去放烟花。小行,你可以留下照看阿鸣吗?”
江行对放烟花没什么兴趣,自然可去可不去。再说了,有先生看着阿摇,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江行点点头,道: “可以的。”
时先生拿了一些烟花,带着欢天喜地的江舟摇,往别处放了。
就算走远了一些,放烟花的声音依旧不算小,震得人耳膜有点难受。江行问: “还好吗?会不会太吵?”
时鸣咬了咬下唇,面色有些苍白。她挤出一个笑容,违心道: “还好。”
江行早就练就了看脸色判断时鸣心情的绝技,知道小姑娘又在逞强,心疼尤甚。
他干脆伸手捂住时鸣的耳朵,道: “好啦,不要硬撑。要不要吃点干果?花生瓜子核桃酥什么的,我记得先生买了很多。”
时鸣恹恹的,道: “没有胃口。哥哥,放烟花真的很好玩吗?阿摇看起来很高兴。”
江行没觉得烟花有什么好玩的,只是烟花炸开的一瞬间会很感慨。他道: “烟花易逝,漂亮归漂亮,但不长久。我不喜欢。阿摇嘛,她那个性子,当然什么都想玩。”
时鸣道: “烟花转瞬即逝,人又何尝不是。年轻时再怎么美貌的人,老了色衰爱弛,不也令人惋惜?哥哥,你因为烟花短暂而不爱烟花,那人呢?”
江行一时语塞。
他被绕进去了,只干巴巴道: “……这是两码事。”
时鸣坚持: “这是一码事。”
江行对她的这番歪理邪说有点无奈,但貌似还挺有道理。他想了想,道: “漂亮的事物,没有人会不爱。我不喜欢的不是烟花本身,而是烟花的短暂,因为烟花持续的时间对我而言,真的太短了。”
只有一瞬间,还没咂摸过味儿来就没有了,江行确实不喜欢。
他继续道: “人不一样。一个美人,确实会有迟暮的一天。但等到美人迟暮,我不也一把年纪,变成了路都走不利索的老者?”
“等待美人色衰的时间对我来说,不算短暂。我认为的短暂与否,是与我自己的时间对比,而非别的什么。”
真是的,要是跟整个寰宇比起来,所有人都不过是一粒尘埃;就算是大海,是石头,也总有海枯石烂的那天。
耳边传来炮竹的声音,掺杂着江舟摇的笑声。
时鸣被他辩倒,也不恼,揶揄道: “好吧,哥哥真厉害,我说不过你啦。”
江行: “……”
感觉被捧得很高了呢。
江行摇摇头,笑: “你啊。”
同时鸣聊了一会儿天,小姑娘总算没那么紧张了,就是困,眼睛要闭不闭的,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
江行放轻了手脚,让时鸣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方便她有个支撑,醒了不至于太难受。
他裹了裹衣服,心想晚上确实有点凉。外面热热闹闹的,一直也没停歇。
江行也昏昏欲睡起来。
穿越来的这些日子里,他很少熬夜。古代的灯并不明亮,又贵,江行能省则省,基本上到点就去睡觉了。
除夕夜要燃蜡烛守岁。过年喜气洋洋,连蜡烛都是红色的。江行心想,要是再加点金色装饰,说这是洞房花烛夜点的,也不为过。
忽然一声惊叫划破夜空,在一派喜气中格格不入: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啊!”
江行一下子惊醒。
城中房子虽然多用砖石,但烧起来后果仍然很严重。外面,本来在放烟花爆竹的,在守岁的,听见了这声呼喊,一个个倾巢而动,赶着去救火。
江行心中着急,手上却轻柔。他推了推时鸣,道: “阿鸣,醒一醒。”
时鸣本来睡得就不是很沉,这么一推,醒得很快: “怎么了,哥哥?”
“外面有人家失火了。你在这里乖乖的,哥哥去救火,好不好?”
时鸣平日里善解人意,江行觉得她没道理留自己,因而这句话更像是通知。
他声音已经放得很温柔了,不料时鸣听了,竟然脸色煞白,一反常态,紧紧握住江行的手,道: “不要走。哥哥,不要走。”
这语气是江行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听着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江行心想,怎么回事?
阿鸣从来不会这样。加上之前游船的那件事,江行算是看明白了,阿鸣有的时候只是刻意示弱,而非真正害怕。
这次……
救火事大,人命关天,阿鸣应该不会挑这种时候故意伪装,因为这没有意义。
若真的假意为之,被江行看出来了,江行又该怎么想?
江行脑子很乱,只得拍着时鸣的背,问: “怎么了,阿鸣?我去救火,很快就会回来的。”
时鸣无助地落下泪来,摇头道: “哥哥,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江行一惊。
何至于用上“求”这个字?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透过院门,江行能看见外面熙熙攘攘围了一大群人,都是去救火的。看样子,应该要不了多久,火势就会被控制住。
救火有那么多人,可阿鸣只有他一个。江行遍体生寒,心想:我怎么可以又留她一个人?
上次留她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难道不清楚吗?难道不能给他一点警示吗?
就算这次阿鸣是刻意的,又能怎么样呢?阿鸣是他妹妹,他怎么可以不管?
再看时鸣时,她脸上净是泪水,无措、慌张、惊惧,再狼狈也没有了。
就算在游船上那次,江行也从未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他重新坐回去,安抚道: “好了好了,哥哥不走。哥哥就在这里。怎么了,怎么这么害怕?”
时鸣不答,只是哭,一个劲往他怀里缩。
江行心里越发疑惑:阿鸣不是这么软弱的性子,这也太反常了?
他搂着时鸣,无声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时鸣这回像是真的害怕,泪一个劲儿地流。沾湿了江行的衣服不说,整个人哭得不住发抖,止也止不住。
好半晌,外面的火都被扑灭了,时鸣的情绪才缓和一点,不哭了,在江行怀里轻轻抽泣。
江行给她擦眼泪,问: “不哭了,不哭啊。怎么了,告诉哥哥,怎么这么害怕?”
方才那场火不是很大,就是看着骇人,烧一阵子就偃旗息鼓了。
况且,这个火又没有烧到家里。阿鸣没道理这么害怕。
时鸣哭完了,才讷讷道: “哥哥,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江行给她理正了头发: “没事的。那么多人都去救火,也不差我一个。再说,火已经被扑灭了,不用自责。现在能告诉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吗?”
时鸣表情有点纠结,最终还是开口: “哥哥,眼睛。”
这几个字说完,时鸣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江行不明所以: “眼睛怎么了?”
时鸣平复了一下心绪,艰难道: “哥哥……我的眼睛,就是在大火里,被浓烟熏瞎的。”
江行:“!”
这话有点突然,江行脑子空白了好几秒,方不可置信道: “熏……熏瞎的?!”
既然这样,那就不难说通了。阿鸣在大火里瞎了眼,往后害怕一些也正常。
但那种程度的火,那种能把人熏瞎的浓烟,别说瞎了,估计眼睛熏瞎之前,就要被呛死了吧?
时鸣垂眸,半干的泪痕显得愈发可怜: “哥哥,我七岁的时候,家里起了大火。我娘用湿布捂住我的嘴巴和鼻子,我才捡回一条命。但是我娘她……为了保护我,被活生生烧死了。”
江行心里钝刀割一样痛。
天啊,七岁,已经能记得很多事情了。这个年纪的孩童,基本上已经看过很多东西,正是探索世界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骤然瞎掉,别说一个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估计也很难经受得住这样大的打击吧?
若说再小一点,没了爹娘瞎了眼,倒也还好。因为孩子长着长着就忘记了,不会那么痛苦。
但在七岁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别说忘记了,成为一辈子的伤疤都有可能。

所以, 时鸣不惜拉下脸央求他,也不愿意他走吗?
那得是多大的伤害啊。江行鼻子一酸,差点也要跟着落泪。他心疼地搂着时鸣, 道: “不怕不怕, 都已经过去了。”
对于眼睛,阿鸣平日里从来没有表露出一丝的怨气, 反而豁达得不行, 时不时还会开自己眼睛的玩笑,让江行想笑又不敢笑。
顶多嘛, 就是惋惜一下。
但,时鸣本人也很少提到从前的事情, 这还是江行头一次听她讲起。
结果一讲就是这种大事,江行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时鸣道: “还好哥哥没有走。谢谢你。哥哥,我很喜欢你。”
说完,时鸣表情似有犹豫, 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在江行脸上亲了一下。
少女唇瓣的柔软触感像上好的丝绸,更似三月天春风拂面。江行被拉回了些许神志, 脸上爆红,结巴道: “等等等等……你表达喜欢,都是用这种方式吗?”
如果阿鸣才七八岁,亲就亲了,江行还会亲昵地揉她的脸。漂亮的小孩子谁不喜欢?
但、但是,现在阿鸣十七八岁,这样不合适。
虽然江行是个断袖, 并且在江行眼里,阿鸣仍然是那个没多大的孩子;但阿鸣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 心里当归当,不能真的还像小孩子一样。
这样不对。多不合适啊。
时鸣无辜地眨眨眼: “只对你。不可以吗,哥哥?”
江行一噎。
是不是他想太多了?小孩子表达喜欢而已,再说了只是亲脸,他又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有什么好娇羞的……
不对,他不是黄花大姑娘,阿鸣是啊!
江行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育她一番,于是故意板起脸,道: “不可以。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随便亲别人。”
时鸣问: “脸也不可以吗?”
江行: “不可以。”
时鸣: “对你也不可以吗?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江行: “……也不可以。对谁都不可以。喜欢也不行。”
阿鸣对自己的喜欢,只是亲情上的亲昵与好感,就像阿摇一样。
但阿摇应该不会这么做,阿摇只会狠狠给他一拳,以示友好。
因为两人性格不一样,因为阿鸣脾气好还温柔。
一定是这样的。
说服了自己,江行总算放下心,揉了揉脸,道: “记住了吗?”
时鸣点头: “记住啦。”
守岁守得差不多,阿摇也放完了烟花,往凳子上一瘫: “啊,累死我啦。”
江行收拾好东西,催她: “累你就去睡觉。”
“你不知道,哥哥。”江舟摇一骨碌爬起来, “外面那个火啊,烧得可猛了,应该是哪个小孩放爆竹点了柴火堆。啧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着火呢。”
江行发现时鸣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去去去,睡觉去,话那么多。”
江行生怕这家伙再说出什么话来,连忙把江舟摇赶回房去了。
跟着时先生收拾完了残局,江行打了个哈欠。余光中瞥见时鸣歪歪斜斜地坐着,再一看,居然睡着了。
此刻院中只有他二人。玉竹早就被时鸣赶去睡觉,时先生也离开了。
阿鸣如果在这里睡一晚上,肯定会生病。江行轻手轻脚揽起她的膝盖,又扶过她的肩膀,将人抱了起来。
遭了那么一场惊吓,时鸣不知梦到什么,眉头微微蹙着。清浅匀称的呼吸洒在江行脖颈间,借着月色,江行低头看了时鸣一眼。
月白人也白。江行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她。明明离时鸣的房间没有几步路,江行愣是走出了天长地远的感觉。
好不容易将人送回床上,江行摆正了时鸣的睡姿,正要为她盖上被子,就听得小姑娘一声昏昏沉沉的呓语: “……喜欢。”
话毕,似乎还不满足,竟然伸出手指,轻轻勾了一下江行为她盖被子的手。
顶着这么一张脸说这种话做这种事,江行实在有点遭不住。他心如擂鼓,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行躲在门后,心想,刚刚是不是自己心脏病又作妖了?
可是他穿越之后换个壳子,早就没有心脏病了。
但自己是断袖,怎么可能对女孩子心动?不仅如此,他怎么感觉时鸣并没有睡着?
江行自我安慰道: “错觉。肯定是错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鸣好好的,怎么可能装睡骗他。
至于心动什么的……小孩子不懂事,随便乱说,他怎么可以当真。
反复给自己洗了半天的脑,江行终于说服自己,吹灭蜡烛,沉沉睡去。
梦中隐隐绰绰出现一道人影,看不分明。
江行往前走了几步,周围移步换景,俨然是一间喜庆的婚房。走近了,花生红枣洒了一床。床边静静坐着一位新嫁娘,盖着盖头,膝盖上只露出一双纤纤玉手。
那人说: “该喝合衾酒了。”
迷糊间,江行被带到桌旁,半推半就喝下了一杯酒。他咂了咂嘴,脑子久违地转了起来,想,似乎是青梅子酒。
他拈起桌上的秤杆,想挑起那人的盖头。不料新嫁娘正要露出脸时,场景又是一变,一人穿着男式的青色长衫,这长衫有些眼熟。
江行头有点疼,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那人缓缓走近,衣服也随着脚步,一层一层地剥下。走到江行面前,那人身上只一件白色中衣了。
青衣男子伸出同样的一双玉手,将他推倒在床上。江行意识昏沉无力挣脱,只能任由那人的唇落在自己唇上,轻轻厮磨。
牙关被缓缓撬开,江行不知是梦非梦。画面再次一转,耳边传来一阵嘤咛声,江行想,这声音真是好听。
音色干净清朗,就是有点不太对劲,似乎染上了几分……
江行被自己的思绪吓得魂不附体,低头一看,自己身下居然躺了一个人。那人把脸埋在枕头上,并没有露出来。非但如此,那人还轻轻捶了江行一拳,动作似羞似嗔。
江行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滔天的快意便从某处传来。他大脑一片空白,心想,我靠,我这是玷污了哪家的良家妇男。
周围难以言喻的味道弥散开来。江行连忙扶过身下那人的脸,打算给人家一个交代。
那张脸面色酡红,眼角处似有泪痕。一双无神的眼上,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着,说出口的话把江行劈了个外焦里嫩: “哥哥,你轻一点。”
不是他家阿鸣是谁?
江行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天微微亮,大年初一,过去了新的一年。
江行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恨不能以头抢地耳。
往下一看,那处果然一片湿凉,黏黏的,很不舒服。
江行倍受打击,谴责自己: “江行啊江行,那可是你妹妹!你踏|马不是断袖吗!你不是喜欢男的吗!你对人家小姑娘见什么色起什么意啊啊啊啊啊!”
无声地哀嚎了一会儿,江行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也就这么一次,还是对自己的妹妹,他真禽兽不如,不是个东西。
大年初一一早上还得去给先生拜年。江行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裤子,心想睡在先生家,他也没带多余的裤子。
横竖现在天还没怎么亮堂,外面没人。他蹑手蹑脚爬起来,披了外袍,走到小院里,打算开门去隔壁自己家换掉。
想象很美好,不料阿鸣起得早。时鸣睡眼惺忪,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迷迷糊糊地朝他问好: “哥哥,早啊。”
江行看到她就寒毛直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哈哈,早啊。”
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上。
江行此刻无比庆幸阿鸣看不见。不过就算看见了,他藏在外袍下的肮脏心事,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
手一不小心碰响了门。时鸣不明所以,问: “哥哥,这么早,你要出去吗?”
江行现在看到她这张脸就想起梦里种种,估计什么洞房花烛什么青衣男子都是他想象中的阿鸣。
江行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他硬着头皮回: “我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家里没拿,我去拿。”
说完,他干脆不去看时鸣的脸色,飞速打开了院门,逃回家去。
真是罪过罪过。
江行一看天色还早,干脆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折腾了半天,他反复检查,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就人模狗样回时先生家拜年去了。
到了时家,时鸣和江舟摇早就在了。江行姗姗来迟,先道了个歉,又说了些吉祥话,方才作揖拜年。
时先生看他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样,红包包得很厚实,塞他怀里: “小行,今年你考解试,可要好好加油啊。”
江行道: “学生一定尽力而为。”
时鸣也跟着起哄: “哥哥加油呀。”
江行: “……好。”
江行有点不敢直视时鸣那张脸,连带着看先生也浑身刺挠了起来。
先生对自己这么好,要是知道自己很赏识的学生,对自己最疼爱的侄女,有那种不好的心思怎么办。
他心说先生怕不是要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把他扫地出门,不认他这个学生。
江行心乱如麻,领了红包,魂不守舍地坐到了一边。
他明明就是个断袖啊。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江行戳了戳系统,犹豫道: “统子哥,我问你一件事。”
086漫不经心: “什么事。”
“你说,穿越这件事,”江行有点难以启齿, “会不会改变我的某种习惯,或者说……呃,性取向?”
086不能理解: “当然不会啦。你又发什么神经?”
江行道: “不瞒你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喂, 所以我才问你,穿越会不会改变性取向啊。”
086兴致勃勃,揶揄道: “展开说说?没事, 我又不是外人……呃, 外统。”
犹豫片刻,略去最关键的几步, 江行掐头去尾把梦里场景概括了一遍。086啧啧感叹, 道: “你想象还挺野。”
江行艰难道: “这种时候你就别嘲笑我了。”
086方端正态度,道: “依我这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系统来看, 你的性取向并没有改变。”
“可阿鸣是女孩子?”
江行很疑惑。
086道: “你梦里的时鸣又不是。你梦里那个,明明就是个男的。”
江行想了想, 似乎还真是这样。除了一开始的新嫁娘他不知男女——拜托,嫁衣裹得那么厚实,他都没动手呢,上哪知道是男是女?
后面的那道人影, 确实是男的。以至于最后……
江行想起梦中触感,面上一红,万分肯定道: “对, 我梦里那个就是个男的。”
他的身体总不会骗他。
也就是说,江行把时鸣想象成了男孩子,并在梦中与其春风一度。
江行苦恼极了: “如果梦里的真是女孩子,我顶多就是怀疑人生,以为自己性取向变了而已。”
推书 20234-06-30 :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越重生] 《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作者:祝如意【完结】晋江VIP2024-6-24完结总书评数:326 当前被收藏数:1507 营养液数:394 文章积分:25,195,744文案:相传,先剑宗大弟子有个恨了十年的人。这个人谋他财,害他命,已经消失十年了。柳闲穿书穿错了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