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by红祭

作者:红祭  录入:07-18

生命工厂。
舒莫听到这个词的那一瞬间微微一愣,下一秒,他突然点了点头:“所长做得好。”
“生命工厂的东西,不是那么好用的。”舒莫说道,欧亚一愣:“所长也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里,舒莫垂下眼睛,他其实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事情,作为日柱2的,实验所的所长,不可能完全不知晓生命工厂的秘密,舒莫不清楚所长到底知道什么,但从这件事来说,所长也一定对生命工厂有些了解。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实验所和生命工厂,有什么联系吗?”
欧亚苦思冥想,然后他摇了摇头:“没有,所长只是从他们那里收取饲料,生命工厂的人之前不是还尝试来实验所推销……呸,介绍他们的新产品,但好像被人阻止了。”
欧亚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那个把生命工厂的员工赶走的人,不就是舒莫吗?
“……你知道所长和生命工厂有什么联系吗?”
欧亚狐疑地看着舒莫,这让舒莫甚至以为所长做了什么,然后,男人就说:“你的这句话,是在问我吗?”
舒莫:“……”
欧亚:“就算真的要问,也应该是我来问你吧?”男人上下打量着他:“整个实验所里,只有你可以靠近所长,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可以整天和所长待在一起,出入他的办公室?”
“他是真的很欣赏你。”欧亚叹息道:“听说审判所的人来实验所索要你的资料,还有人上门闹事,又或是想要见你一面,却都被所长赶走了。”
“他说,你是实验所的员工,谁想要过来找你,又或是想要做些什么,都得先问过他的意见。”
欧亚的神色古怪,他接着说道:“就算是审判所的人来了,也被所长赶走了。”
男人的话说到一半,舒莫就抿了抿唇,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没跟我说过。”
舒莫的声音很轻,欧亚没有听清,他挠了挠耳朵,接着说:“所长是不是曾经救过你?我记得那个时候,猩红王冠已经被他收容了,但是为了救你,所以所长戴上了猩红王冠。”
“那个样子的所长太吓人了。”欧亚说道:“简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欧亚的话说道一半,舒莫就已经不说话了,所长戴着王冠的样子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对这个人的感情很复杂,所长似乎做了很多事,却从未对他说过,也许他是认为无所谓,又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事情。
舒莫最后抿了抿唇,说道:“原来是这样。”
舒莫看了欧亚一眼,男人退后一步,有些莫名其妙,他回头看了看,询问道:“贪婪呢?贪婪怎么没在你的身边。”
“……他现在很忙。”舒莫的脑中划过希的样子,欧亚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什么样的事,可以让贪婪抛下舒莫一个人离开,这是天要塌了吗?
和欧亚交谈几句后,舒莫继续朝着匕修的方向走去,他在实验所内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走上了一条异常熟悉的道路,黑发青年的脚步慢了很多,最终,他一脸狐疑地站在所长的办公室前,就看见前方的门框后冒出一个小影子,匕修脚步略快一些地走到舒莫面前昂起头颅,说道:“叽叽叽!”
“我的笔记本,在这里……?”
“叽!”
舒莫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走到门口,通过验证后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就看见屋内原本应该十分忙碌的实验员们不知所踪,而他抬起脸,就在所长的桌子上,看见了一本异常熟悉的笔记本。
舒莫:“……”
舒莫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本子走去,桌上甚至还泡着一杯绿茶,带着淡淡茶香的余温从中溢出,在桌子的右手边,还摆放着一个古朴的盒子,半遮半掩,其中的血色缓缓流淌。
舒莫站在桌子前,接着不动了。
在他的面前,是一本摊开的笔记本。
他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
那是属于他的字迹。
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
【6.16日,晴。
所长的样子看上去越来越好看了,我刚刚是在一直看他吗?真奇怪。
但是我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每次回过头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同样在看着我。
我们明明一直在互相看着彼此,却又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也许我该好好想想,我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舒莫看着这些话,完全不敢想象那个男人是怎么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这本笔记本的,又或者说,他的脑中其实已经完全可以勾勒出所长的表情,甚至于,对方的神色都清晰可见。
他究竟对所长的样子熟悉到了什么程度?
舒莫突然有些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他确实有在望着所长,这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因为所长的样子在某些时刻,让他觉得非常熟悉。
就连那副性格,也熟悉得让他时不时地恍惚。
但这都不是这本笔记本可以这么写的原因。
舒莫伸出手,抓向这本书,黑红色的笔记本在他手中爆发出一阵光芒,上方的字迹一阵变换、扭曲,鲜红的血色浮现,不知为何,这本笔记本的样子从最开始的简陋、普通,再到现在的越发厚实、越发华丽,就连书本的封面,都仿佛隐隐浮现着花纹一般,变得精致又细腻。
那血色的书页一页页翻动着,转而,整个笔记本变为一本黑封白纸的普通书籍,他的内录翻开到其中一页,漆黑的字迹在上方浮现。
宛如有什么人握着笔,在上方用华丽优美的字迹一字一句地写着:
【终究是现在才想起我。】

第94章 让我再看一眼你的翅膀吧
舒莫看着手中的笔记本,眼神“和善”。似乎是感应到了一股恶意,真理的代价在舒莫的手中伸出了一根根猩红色的触须,带着韧劲的触须缠绕在舒莫的指尖、手腕上不断增生,极短的一瞬间,舒莫仿佛就感到自己在被眼前的书籍完全吞噬,被一圈又一圈的猩红须足包裹,接着裹进了一片血色之中。
但那只是在一瞬间出现的幻觉,舒莫清醒的一瞬间就意识到,真理的代价似乎比起最开始遇到他时更加强大,也更加诡谲,仿佛随着他的成长,这个污染物也在随着他一同变换。
在书页的封皮处,已经隐隐出现了一只圣蝉的形状,舒莫沉默了一瞬,说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协助你,留在你的身边,这就是我的使命。】
“按照你的描述,你应该留在希的身边。”舒莫说道:“无论怎么看,希才更像是新的柱神。”
真理的代价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片刻后,它缓缓翻动着,每一页书页翻动的时候都仿佛有粘稠、猩红的血色涌过,片刻后,书页的上方缓缓浮现一个字符:
舒莫:“?”
真理的代价继续翻动着:
【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话,却让舒莫眼神一凝。
【将■从笼中释放后,祂将展开自己的领域,并将半个二层包裹在内,届时,高塔的一切将被其吞噬;
若选择将其继续囚困,■便会逐渐衰歇死去,并成为■的养分。】
真理的代价仿佛看见了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分支,并给出了预言,它的能力确实变强了,现在甚至可以去预言有关夕的未来,在之前,真理的代价完全不敢和夕有任何接触。
它并未表明哪个选择更好,只是告知了舒莫有这样两个未来。
二选一。
希和夕之间,他要选谁?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舒莫的脸色有些冷:“你知道我会选什么,别装糊涂。”
真理的代价在舒莫的手中缓缓翻动着,他给人一种极其显明的感觉,那就是这个东西……是有生命的活物。
舒莫的态度极其强硬,且没有通融的余地般,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让希和夕融合,哪怕是他们自己也不行。
漆黑的封面缓缓勾勒出圣蝉的形态,在那里,这只纯白色的蝉微微颤动着,接着缓缓长出了
另外一只翅膀。
仅有单翼的圣蝉左背上,一面纯白色的蝉翼缓缓生出,在悄无声息间补足了后背的残缺。
此时此刻,他终于变得完整。
真理的代价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他思考着、迟疑着,但只有很短的时间。
书页再次翻动起来,映出一行猩红的小字:
【这就是你的选择?】
舒莫皱起眉,不等他回应,真理的代价就继续说道:
【融合的关键,在于你的选择,也在于你的蜕变。】
【而蜕变,则需要献祭和祭品。】
舒莫:“……”
舒莫:“什么献祭?”
他的心跳逐渐加快起来,那猩红的文字仿佛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色,让人心中发瘆。
真理的代价缓缓翻过一页,在上方出现了另外一行字:
【你将要变得完整了,舒莫。】
那句话犹如情人的呢喃,又仿佛是某种不可改变的命运,猩红色的触须猛得从书页内部伸出,在猝不及防下包裹住了舒莫的身体,触须伸展后又收缩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仿佛被捕捉的蝉般,眼瞳收缩了一瞬,身体被无处不在的血色触须紧紧包裹,血肉涌动的声音传来,仿佛一朵血色的花盛放开来,真理的代价缓缓展开到了极致,在它的内部,一朵血色的花蕊缓缓绽放开来,带着狞恶又肮脏的美感,仿佛是暴力与美的结合。
在舒莫的注视下,花蕊的中心伸出一只苍白的、骨节修长的手,他的手中似乎托着一颗眼珠,当着他的面,舒莫的挣扎被按下,那只手就那样按在他的唇上,接着将掌心的一只眼珠喂给了他。
仿佛奉献,又仿佛是某种血腥的仪式。
咕噜一声,舒莫感到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他咽了下去,黑发青年甚至有种窒息般的错觉,再然后便是难以形容的刺痛感,他踉跄着差点倒在地上,感到喉咙里满是血腥味,黑发青年咳嗽了一声,这才发现,他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将手中的笔记本撕扯下来,吃了一大半。
舒莫感到自己的喉头都是粘稠的血腥味,在他的手中,真理的代价半死不活地垂着,书页的边缘犹如破碎的伤口般不断滴着血水,舒莫缓缓退后一步,刚刚,他宛如失去理智一般撕开面前的污染物,将手中的书页一页页地撕扯下来,如同吃着某种珍馐美味一般吃进了嘴里。
黑发青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饿,他饿到快要失去理智了,突然之间爆发开来,要将他整个人吞噬般的饥饿。
他突如其来的食欲犹如饕餮一般,让他控制不住地将真理的代价吃了大半,全程,对方都一动不动地毫无反抗,仿佛引颈受戮般任由舒莫动作。
等到清醒过来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的唇边还沾着血,黑发青年摇了摇手里的书,真理的代价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这刚刚还显得如此鲜活的书页,此时却仿佛死了般悄无声息,舒莫的瞳孔微缩,他抖着手里的书,不断说道:
“你没事吧?”
“喂,你刚刚做了什么。”
舒莫托着这本漆黑的书籍,向其中不断灌入力量试图治愈对方,却收效甚微。
“你给我吃了什么……?”
舒莫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发生某种变化般,他的身体开始发热起来,真理的代价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被撕开的书页之中只映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祭品。
舒莫看着手里的书,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黑发青年的额头渗出细汗,他的眼眸泛起一阵热度,头痛欲裂,这是和获得冠冕时相似的感觉,仿佛他的某一个部分在吸收着某种力量,变得完整。
饥饿的食欲再次传来,舒莫的手伸出,似乎还想要撕下一页书页,但在即将伸手时,他却顿住了。
真理的代价是极其特殊的污染物,它和其他五级污染物,有着根本性的区别,但即使是它,也不足以让舒莫完全蜕变。
黑发青年的指尖都在颤抖,前所未有的剧痛感传来,他寻找着那痛楚的来源,接着就发现,是他的后背。
他的左背上传来了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仿佛有一道伤口在后方扩张,并缓缓撕扯开来,从内部渗出鲜血。
湿润的触感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传出,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温热的血水就浸湿了舒莫背部的衣服。
真理的代价在意识到了舒莫的选择后,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献祭。
他的动作迅速,没有给舒莫反应的时间,但同时,它又仿佛不足以让舒莫完全蜕变,这几乎像是一种失误。
但很快,舒莫就意识到了真理的代价在做什么。
就在黑发青年已经控制不住撕扯自己衣物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缓缓打开,此时此刻,除了舒莫以外唯一能走进这里的另外一个男人缓缓走入其中,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让屋内的舒莫一顿。
“你在做些什么?”所长的声音传来,他挑了挑眉,冰冷的面孔上罕见地出现一瞬间的惊讶。
因为此时此刻的舒莫,正半跪在地上,赤裸着上半身,伸出手,啃食着桌子上的盒子。
从那个古朴的小盒中传来的心跳声渐渐停下,接着完全失去生机。
但它同时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因为从头到尾,这个盒子,本身就是给舒莫准备的。
所长微微眯起眼睛,动用自己的权限将实验室完全锁死,于是整个房间就变成了无法进去的牢笼,在牢笼之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男人的红眸微微睁动着,绯红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兴味,望着面前连他的到来都毫不在意,跪在地上吃着食物的舒莫。
“舒莫。”
男人粘稠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某种琴弦般勾出让人耳膜发软的悦耳声音,即使是如此惑人,隐隐带着催眠般让人大脑发昏的声音,也无法让此时沉迷进食的舒莫回头。
舔舐着伤口,不断咀嚼的声音传来,舒莫捧着手中的盒子,专注到遗忘其他的一切,直到男人的脚步声彻底走到他的身边,黑发青年才缓缓抬起头,望向突然出现的所长。
那一瞬间,所长的眼眸微微张大,仿佛被眼前的一幕摄得失了魂。
一头黑发、长相英俊的青年弓着腰,他的上身赤裸,衣物半褪,仿佛是在刚刚因为剧烈的痛苦,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暴躁地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在灯光的照耀下,他半裸的躯体透出一股病态的白皙,未见阳光的皮肤被冷白的灯光一照,反而透出一股晃眼的青韵来。
他的手上捧着一个盒子。
唇上沾着血,粘稠的血水站在漆黑的发丝上,在那张脸上拖出一道殷红的痕迹。
舒莫的一双绿眸澄澈,却又仿佛失了神般,映出了所长的面孔,却印不出他眸中的神采。
在黑发青年的左背处,一道狭长的、柔软的伤口缓缓裂开,温热的血水从中涌出,而在其中,一点点圣洁的白光若隐若现,纯白色的翅膀似乎将要完全展开,从□□的束缚中挣脱。
所长望着这一幕。
外界的宣传中,救赎世人、被所有人推崇的圣者,此时半裸着身体,跪在房间里。
撕扯着生命工厂给所长准备好的“药”。
如果不是舒莫此时的状态肉眼可见地不对劲,且舒莫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
所长真的会误认为。
舒莫此时回来,进入他的办公室,就是为了在这里……诱惑他。
一滴殷红的血水滴落在舒莫的眼角上,仿佛一颗卧在眼尾的红痣。
小而精致,犹如天生就长在那里般,细细看去才能发现,有些晃眼,让人看了,想要含住那颗红痣,轻轻舔舐着亲吻。
“舒莫。”所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弯下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轻声说:“所以你现在露出这副样子。”
“是在引诱我吗?”
舒莫望着他,那双眼眸里空空荡荡,只有进食的本能。
即使将盒子里的东西挖出来吃掉,即使大口大口地吞咽,但还是饿。
胃部仿佛一个大洞般,想要将所有东西都吞入其中,舒莫就算将盒子里的东西全部吞下,也似乎无法满足。
面前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淡色的唇一张一合,那毫无瑕疵的脸在舒莫面前晃啊晃的。
看上去非常美味。
物理上的美味。
舒莫舔了舔唇,他的舌尖在所长面前扫过,黑发青年望着所长的目光都变得灼热起来,他眼角的痣弯了一瞬,对着所长勾起唇。
就算是所长,在看见这样的舒莫时,都愣了一瞬。
他真的几乎要认为,舒莫好像非常、非常地渴望他,渴望到下一秒仿佛就会扑上来投怀送抱般,眼中满是渴望到极致的颜色。
“你怎么吃了这个?”所长看向舒莫手中的盒子,语气不像是在训斥:“不过,这本来就是给你的,呵呵。”
男人抬起身子,雾蓝色的长发便顺着肩头落下:“这可是我从生命工厂那里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东西,舒莫。”
所长微微勾起唇,他的眼眸绯红,背着光的情况下,是红到让人发瘆的眼睛:“你喜欢它的味道吗?舒莫。”
看着男人的笑脸,舒莫似乎被勾引得有些无法自控一般,他丢下手里的东西,接着抬起身朝着所长走去。
蓝发男人站在原地冷冷地凝视着,带着一股圣洁气息,身上有着干净味道的黑发青年张开手,接着将他抱住。
舒莫仅仅地抱着面前的人,生怕所长下一秒就会逃跑一般,双手在他的背后锁紧,看见男人并未挣扎,舒莫仿佛十分满足似得,连喉头都涌出欢欣的笑,接着,他将头按在男人的胸口处,蓬松的黑发蹭着所长的白大褂。
所长微微低下头,然后,男人沉默了。
“你把我的白大褂弄脏了。”
舒莫仍然不停地蹭着脑袋,小狗般哼哼着,所长对他现在的状态很感兴趣——当然,是想要将舒莫关进收容室里,接着一点点解剖研究的兴趣。
这种冲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所长低下头,就看见了一幅美景:舒莫的衣服几乎被他完全撕开,此时的黑发青年上半身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而在他的后背处,那道狭长的缝隙微微扩张,血肉模糊中,那道伤口慢慢延伸开来,圣洁的、新生的翅膀即将从中挣脱而出。
仿佛急切的催促着什么般,舒莫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男人却没有去管此刻的他,所长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舒莫后方的伤口处,隐隐看见了翅膀的边缘。
纯白色的光芒轻轻颤动着,被血肉包裹在其中,舒莫的眸光沉沉的,所长轻声呵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在舒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男人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他后方的伤口。
“你真是让我惊喜,舒莫……”所长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笑意,那只眼眸中的血色越发深沉,犹如大片大片的罂粟般盛放开来、冰冷又艳丽。
舒莫抬起脸,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以他的视角和高度,却刚刚好可以看见男人那白皙的脖颈。
他的唇似乎都能贴到所长细腻的肌肤上,触碰到地方躯体的感觉,却仿佛不是在接触一个活物。
望着所长这细长的脖颈,舒莫仿佛十分渴望一般,将唇压在上方,不住地发出哼声,他抱着所长的手越来越用力,最终,仿佛无法克制一般,舒莫伸出舌头舔了舔,接着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
所长的手指在这一刻,也插入到了他的伤口之中,接触触碰到了那圣洁的翅膀,那一瞬间,舒莫的整个人仿佛都受到了极度恐怖的刺激一般发狂了起来,他的眼底发红,牙齿紧紧咬住所长的脖子,要咬开他的喉咙,撕开他的皮肤,撕咬他的血肉。
他什么都没有咬到。
所长的手指缓缓移动了一下,触碰着那已经透出一截的翅膀,手感奇妙、舒适,让人只想要得到更多更多,但就这个时候,舒莫却发出一声委屈至极的哼声,他缓缓退开一步,望着面前的男人,双眼通红,不可置信。
他的嘴还张着,牙齿发酸,手指颤抖的望着所长的脖子。
只留下两个牙印的脖子。
“让我好好摸摸。”男人的嗓音发痒、发沉:“嗯?”
舒莫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和委屈,看了所长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冲去,被他抛弃在原地的所长目露愠色,他伸出手将人拉回来困在臂弯中:“继续咬我。”
男人说道:“留在这里不要动,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翅膀……”
舒莫听着他的话,眼神落到他的脖子上,男人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似得,他眯起眼睛又松开,露出笑容:“咬不动,就换个地方。”
所长伸出手,将手腕放到舒莫的面前,眼神却落在他的后背处,舒莫犹豫了一会才张口咬上去,所长刚准备将他翻过身好好玩弄,就看见青年一瞬间松开嘴,接着眼睛更红了。
所长:“……”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两个牙印,男人的眼神狐疑,他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舒莫,黑发青年一拳打在他的身上转身离开,所长倒是不在乎他的动作,男人将他按在原地,他见舒莫还想挣扎,就冷声道:
“别动。”
看见黑发青年的样子,所长缓缓伸出手,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他的血液粘稠、颜色是接近黑蓝的奇特色彩,仔细看去,所长的伤口甚至在缓慢地自我愈合,诡异地不似活物。
“喝吧。”所长将手腕递到舒莫的唇边,黑发青年似乎迟疑了一下,所长看着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在被面前的人嫌弃。
所长耐心地等待着,舒莫仿佛试毒一般,伸出舌头警惕地尝了尝味道,发现他没被毒死,活得好好的,黑发青年这才抱着所长的手小口小口地啄饮着,一边舔舐着所长的伤口,一边抱着他的手臂,仿佛害怕别人争抢。
“喝吧,乖孩子。”所长低声说道,他将舒莫在怀中转了个身,就如愿看见了眼前发生的一幕:
在舒莫的左背处,那精致的、纯白色的蝉翼缓缓伸出,以一种缓慢却不断向外伸展的速度从伤口中蔓延出来,这景色完美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所长的目光痴迷,落在上方的感觉几乎像是男人随时会去舔舐那处伤口,他的呼吸都停滞了,在看到那只翅膀以缓慢的速度颤颤巍巍地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瞬间,所长整个人几乎即将失神一般,神魂颠倒、如坠梦境。
“真是太完美了……”
他的口中泄出一丝轻叹,男人缓缓伸出手,这一刻,所长的心中没有其他任何感觉,只是想要去亲手触碰、去抚摸面前这让他无比痴迷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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