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by红祭

作者:红祭  录入:07-18

“你恨我吗?”
舒莫突然问道,夕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不。”
他的眸光闪烁,接着说道:“你应该拥有这世上的一切,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夕说:“如果有人想要反对你,那么我一定会杀了他。”
夕轻声说着,难以形容他的口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掀起一场无边灾劫,就为了给舒莫的王冠上嵌上更华美的宝石,夕不容许任何人反对他,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扭曲又畸形的情感,偏执疯狂又唯命是从,这就是夕。
猎人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眼角抽了抽,面面相觑之中,甚至有些感觉自己是不是误入了某种奇怪的片场,他们确实听见了舒莫的话,但却显得有些踌躇起来,圣者大人净化了天国中的所有污染物这一件事,让他们感到惊异又振奋,但这个最恐怖的怪物却还仍然站在他们的面前。
将舒莫一个人抛在这里面对夕,实在不是一个理智的决策,圣者大人需要他们的协助,然后,猎人们就看见舒莫上前一步,说道:
“你还要对希动手吗?”
夕眯起眼睛望着他:“这个问题,你恐怕得去询问你的那位日柱呢,亲爱的。”
“你觉得他会容忍我这个阴影继续存在,还是觉得我会允许他作为烈阳挤压、霸占我的生存空间?”
夕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他的话甚至让日冕组织的猎人都有些懵了,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他们脑中浮现,但他们却不敢出声询问,也不敢开口验证。
“你看,你的日柱大人收到消息之后,就直接赶过来找你了呢。”
夕轻声说着,舒莫缓缓转过头,第一眼先听见的,并不是其他声音,而是权杖敲击在地面上的轻响,以及那不急不缓地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显得异常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犹如一个庞然大物骤然走进这处空间,太阳的热度炙烤大地,让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希的一头白发散开,身后的披风随风扬起,望着他的那副样子,夕将双手交叠,面无表情地说道:“排场真大。”
希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猎人们却没有第一时间行礼,而是怔怔地看着希,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恐怖怪物。
那是两张一模一样,以至于完全一致的脸庞。
希站在那里,一身白金服饰的他和夕相对而立,一黑一白,犹如相反却一致的镜像。
希的白眸扫过夕后,犹如扫过了空气一般落到了舒莫的身上,男人的笑容温和:“舒莫,我来接你离开。”
“天国不适合你,不是吗?”希说:“日冕更好,那里有阳光和温暖,脏乱深邃的黑夜不适合你。”
希的眼神落到舒莫的身上,黑发青年望向他,却突然听见夕说道:“阳光和温暖?”
“你是要去火炉里寻找光明吗?”夕说:“光是靠近太阳,就可以被其炙烤成焦炭。”夕这么说着,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逐渐升温的空气便发出了焦灼的声响:“谁能够忍受烈日的灼烧?待在他的身边,你睡得觉吗?舒莫。”
舒莫顿了顿,他看了猎人们一眼,就发现他们此时已经灵魂出窍,遭受到了难以形容的刺激,正摇摇欲坠,日冕之主、未来的高塔新柱神,和这个建立天国的最强污染物是同一个人这件事,足以让他们直接昏厥,舒莫心里只能说一句你们努力适应,远程送上祝福。
他再回过头,就看见希和夕之间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要动真火了。
他张开嘴:“你们不要再吵了。”
他一张口,两个人的视线就凝固在他的身上。
希看着他,说道:“舒莫,你说过你会成为我的信使,你说过你最崇拜的人是我。”
夕看着他,说道:“舒莫,你是我的妻子,你说过你爱我,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
舒莫沉默了。
一种微妙的,仿佛他是个欺骗他人真心,在一个人怀里甜言蜜语又对着另外一个人海誓山盟的奇异感觉油然而生,舒莫甚至有种自己脚踏两条船的既视感,而现在,被他欺骗的两个苦主眼看着就要殴打起来了。
他们两个人打起来的话,那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舒莫连忙劝阻:
“我对你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你在对谁说话?”x2
舒莫缓缓闭上眼睛:
“我对你们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中一片死寂,领头的猎人摇摇欲坠,接着回过头对着手下说道:“看看,这就是专业。”
不愧是圣者大人,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只有钦佩。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并能够说出这句话的人,也就只有舒莫了。
希和夕都沉默了一瞬,希的眼珠转动一圈,犹如阳光般的暖色在他的眸中沉淀,男人轻轻地眨着眼睛,最终说道:“你爱的人是我。”
夕看着那张脸,只感觉对方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虚伪,怎么看怎么令人作呕。
“你是我的。”夕微微抬起脸说道,他无法忍受了,男人走向舒莫,就要一把抓住他,希却在这个时候轻轻敲击了一下权杖:“停下。”
夕的脚步一顿,他的重眸不断破碎又重组,慢慢地,那双眼眸以及他的整个人都在逐渐畸变、恶化、失去人形。
“滚。”
男人冷漠地说道,目光仍然凝固在舒莫的身上。
“那个假惺惺的、性格恶劣装腔作势的暖炉很讨厌,不是吗?”
夕轻轻说着,整个脸已经在慢慢变形,他从实验所抽身而出后,就已经通过进食补充了大量的能量,此时的祂已经完全不再需要担忧是否消亡,而现在,是他向希复仇的时候了。
舒莫心中焦急,但他强行冷静了下来,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必须阻止他们,不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
舒莫避开夕的手,同时也没有靠近希的意思,他看着前方的两个人,就望见他在做了远离他们的举动后,原本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都微微一顿,仅仅只是舒莫退后一步的细微动作,都让他们转过身,不再关注对方,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凝聚到了他的身上。
那一瞬间,希和夕的神色完全同步,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几乎在这一刻完全一致:
“你要去哪里?”
同一句话在同一时间从他们的嘴里说出,希手握着权杖,一头纯白长发落在身后,面容温和,脸带浅笑:“舒莫,到我这里来。”
夕微微眯起眼看着舒莫,男人的黑发无风自动,细细缠绕在一起发出嘶哑的叫声:“别听他的,舒莫,来我这里。”
舒莫看着他们,到了此时此刻,他唯一想要的事,就是希和夕可以融合,但他们却一定是不甘心的——因为他们都想要独占他,并厌恶对方。
是的,舒莫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而不管是他温和的劝阻,又或是祈求他们彻底融合都没有用,他们会一边哄着他,然后彼此厮杀。
想到这里,舒莫又退后一步,说道:“别过来。”
两个人的脚步都微微一顿,舒莫的眼神难辨,他一直以来对希和夕的态度都是温和的、纵容的,哪怕他们要他身上的肉他都愿意给。
但是现在,并不是他温柔的时候,舒莫在短短几秒内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只有他可以让他们融合,而他绝不能有任何退让。
“我喜欢你们。”
舒莫说的话让两个人的眼睛微微一亮,接着又怀着厌恶看向彼此。
“我爱你们。”
他的话如此悦耳,却又偏偏夹杂着另外一个人,真是让人……太讨厌了。
如果对方能够消失就好了,希/夕想,他并不需要另外一个人来夺走舒莫的注意力。
“但是我更不希望自己脚踏两条船。”舒莫说:“你们这样,搞得我好像同时爱上了几个人似得。”
全程在旁边旁观了一切,但是又不敢开口,也不敢离开的猎人们表示认同。
“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决定做出选择。”
舒莫说道。
希和夕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都眯起眼睛,他们坚定地认为舒莫一定会选择他,所以对此胸有成竹。
“所以我决定。”舒莫说:“我谁都不选。”
希/夕:“……”
“亲爱的,”男人说道:“你是在开玩笑吗?”
有那么一瞬间,这句话几乎像是两个人同时开口,舒莫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谁在说话,就连其他人,都不知道刚刚开口的是谁。
太阳的温度和深渊的阴冷同时爆发,几乎一瞬间将整座城市撑得膨胀起来,猎人们见事态不妙,终于趁着这个时机连滚带爬地跑了,但同时,他们也开始感觉心惊肉跳,谁能想到,这副仿佛世界毁灭般的样子,仅仅只是因为圣者大人的家庭内斗。
实际上,如果要他们来说,那么他们当然会坚定地选择希,但若是两个人的斗争会引发冲突,那还不如两个人都要,但舒莫却不会这么天真,两个人都选,只怕是他哪一天一个不留神,希和夕的其中一方就会杀死另外一方,然后提着对方的头颅来给他当礼物。
舒莫完全清楚他们的性格,所以知道什么才是他应该做的:
“我喜欢的人,是希。”
“是完完整整的希。”舒莫说:“你们甚至都不完整,我只是想要和完整的他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你们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是实际上却要让我彻底失去希,简直荒谬!”
希没有说话,男人握着自己的权杖,眼帘低垂,下一秒,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舒莫的身后,这漂亮的庞然大物看着面前的人,眸中划过黑发青年的背影,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跟我回去,”他说:“然后,我会解决这件事。”
夕的发丝抬起,接着直接伸出冲向了舒莫,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
“别让我生气,亲爱的。”
舒莫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身旁的两个人,他的眼神是温和的,即使是看着现在的两个人也满是爱意和温顺,希不知为何想到舒莫被他抱在怀里,靠在他身上时的温度,就是因为对方是舒莫,所以那股相对来说比他微凉许多的体温,却是他唯一不可失去的东西。
像是沙漠中的泉水,如果不能饮尽他,那么希就会死了。
夕的想法希不知晓,但他知道,夕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几个人的动作在短短的几秒内结束,舒莫却没有走向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挣脱了他们的手,接着远远地看着他们。
希的目光落到他的蝉翼上,那双翅膀比起他最开始见到的时候,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完全长好了,那层层叠叠的蝉翼散发着圣洁的色彩,让人控制不住想要去触碰、抚摸,甚至是含住那片翅翼舔舐亲吻,希想起最开始见到舒莫时的场景,舌尖上仿佛回忆起了那种让人中毒般的甜味。
他真是想直接将舒莫按住,然后细细玩弄他的翅膀,但黑发青年现在却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说道:“我不要你们互相残杀,也不要只选择一个人。”
舒莫说道:“我要你们融合在一起。”
他的眼神坚毅,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想得很清楚,有那么一瞬间,夕的脑中划过极其阴暗的想法,他望着面前的圣蝉,脸上的阴郁之色缭绕,男人的双手交叠,神色平静:“哦?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你要……强迫我们,亦或是祈求我,说服我?”
希站在远处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神在这一刻完全一致。
“如果我求你们,你们会做吗?”舒莫的眼神很冷静:“这有用吗?”
“也许你可以试试?”夕轻声道,他的重瞳晃动着,目光落在希的身上,眸中隐含杀意。
“也许你试一试,我们就不会再自相残杀,互相攻击了。”夕轻笑着说道,但那笑容中却无一丝暖意。
“就算是我或者他死了,那么剩下来的那个人仍然可以陪在你的身边。”希似乎有些不解:“还是说,你担心消失的那个人是我?”希也笑起来:“别怕,你完全不用担心。”
“不,”舒莫摇头,他说:“那对于你们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他头顶的冠冕微微闪动:“所以我要用另外的方法。”
舒莫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会再见你们任何一个人。”
舒莫退后一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继续说道:“如果连这都没有用,那么我在你们的心里也没什么地位。”
“那么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力呢?”舒莫说着,却已经有点像是在咬牙切齿了,舒莫看上去冷漠至极,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般:“我还不如直接找块墙一头撞死。”
舒莫说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比起愤怒,更像是被逼到绝境的无能为力,希和夕一直没有说话,舒莫望着面前两个一言不发的人,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后,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传来:“我们两个分开之后一起留在你身边,不好吗?”
舒莫没有回头,只是警惕地退后一步:“够了,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一个人我都顶不住了,你们两个在一起真的会友好相处吗?”他怕不是会被夹在里面,然后直接变成夹心饼干。
更何况,舒莫并不觉得脚踏两条船有什么好的,对于现在的状况,他实际上确实很排斥,因为他明明确实是喜欢着“希”,而希和夕又明明是一个人,他们连性格和喜好都一模一样,到头来,却搞得好像他硬要选其中一个当老公,然后另外一个就会被乱刀砍死。
“那好吧。”
身后的男人点了点头,刚转过身的舒莫甚至脚步一顿,他有些不可思议,他刚刚……是听错了吗?
黑发青年缓缓转过身,就看见希和夕望着彼此,接着,两个人面色平静地朝着对方走了过去,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贴在一起,这外形完全一致的两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在那一瞬间融合。
在舒莫错愕的目光中,一个拥有六双翅膀、三双手,两双眼睛的狰狞怪物缓缓聚合,在其的阴影完全交叠的那一瞬间,舒莫眼睁睁地看见光与暗的重合之中,一个拥有一头银色长发,连眼珠都是银色的男人缓缓出现,他的样子是舒莫熟悉的模样,表情、神色都与希和夕完全一致,就像是他生来就本来是银发般,男人的一头银发在地上盘踞着互相缠绕,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眼眸中的重瞳互相交叠着破碎。
“过来。”
他伸出手,手中握着黄金权杖。
舒莫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就……这么简单?”
黑发青年一步步地朝着他走了过去,速度逐渐加快,接着直接一头扑进他的怀中,银发男人揽起他的身体将他抱住,一切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希说:“那么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
银发的男人轻轻地笑了起来,但那笑意中却满是晦暗的冷意:“你的手中握着我的最大软肋,你看,我舍不得和你分别一秒,既然是注定的结局,那还不如尽快去做。”
希的手指搭在他的头上,他的手掌很特殊,生着六根手指。
“我,我以为……”舒莫说:“我以为你会不愿意。”
希并未回话,舒莫很了解他,但他还不了解的一点是,希这个人疯癫、偏执,但却从头到尾都异常冷静,冷静到近乎冷血的程度,他在思考一瞬,并意识到舒莫的态度坚决后,便会立刻选择利益最大的一条道路:如他所言,和舒莫分离这件事,本身就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但若是舒莫的态度稍微软化一些,那么如他所言,他在之后会看见的,只会是他们互相残杀后留下的尸体,不,是其中一方被另外一方彻底吸收,连尸体都不会剩下。
想到这里,银发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他抚摸着舒莫的头发,看见黑发青年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心病似得,抱着他不肯松手。
“就这么简单?”舒莫的心里还有点不可置信,他都有点感觉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像是在开玩笑似得,如果这样就能让他们两个人融合的话,那他不如一开始就……
舒莫的身体一顿,感觉到一只触感温凉,骨节修长的手指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微微抬起,希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男人垂下眼睛望着他,还是那副神色,那副模样。
他当着舒莫的面,含住他的眼睛细细舔舐着,这温柔的动作一层层地擦过眼球,却让舒莫完全无法动弹,黑发青年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无力挣扎,因为他的翅膀被男人死死握住,不知何时,一只如同蜘蛛般的手掌就搭在了他的蝉翼上,握住了那只翅膀。
犹如擒住了一只无法挣脱的猎物。
“你刚刚说,你想离开我。”希低下头,朝着他的眼睛吹了口气,仿佛只是在随口一问般:“是认真的吗?”
舒莫的呼吸一窒,那从翅膀根部传来的力道让他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整个人犹如被握住了命脉般动弹不得,短短的几秒内,他的额头就渗出了细汗,希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走那层汗水,顺便舔走他眼角的眼泪,神色温和至极,连眸光都是亮的。
亮如鬼祟。
那握着他翅膀的力度,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扯下般,舒莫的牙齿轻颤,忍不住握住面前的人衣服,气恼之下想把他推开,又一动也动不了。
“骗你的。”
最终,舒莫说道,希听到他的话,这才露出真切的笑容,将那条分叉的舌头缓缓收回:“你看,我经不得吓。”
“我的性格那么坏,”希说:“你总是这么吓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好吗?”希轻声说着,舒莫望着他点了点头,男人这才将已经插入他翅膀根部的手指缓缓抽出,舔舐走上方的血痕,他淡色的唇吃干那抹红色后,像是感到心疼般亲着舒莫的脸,将他身后的伤口愈合,指尖轻轻擦过他敏感的翅膀,让舒莫的身体抖了抖。
“好孩子。”

柱神被彻底污染的消息传出后,所有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之中。
之前的他们,顶多是在担忧之后会发生的神战,以及究竟应该选择哪一方,但在希的阵营前所未有的膨胀后,希的神位几乎已经算得上十拿九稳,再加上高塔内的几乎所有污染物,都已经被圣者大人所净化,那纯白的天幕绽放而出,带来了圣洁且温和的光芒,他们已经是第二次看见这种光芒,看见舒莫现身,净化了所有污秽。
这副场景让目睹这一幕的人都几乎感动到落泪,甚至有人将舒莫视为另外一位神祇祭拜,但好在这样的行为很快便被日冕组织的人阻止。
就在这样几乎已经尘埃落定的情况下,神居的大门却轰然倒塌,所有高塔居民们从未见过,也从未看见过的烈狱之景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污秽、狞邪。
原本处于二层侍奉柱神,居住在神居之中,自觉高高在上的侍从们在柱神畸变后,成为了首批被污染的怪物。
他们既不是污染物,也不是人类,而是处于两者之间的畸变滋生物,这比污染物更加糟糕,因为污染物的存在至少还遵循着某种规律,而这些怪物们……并没有任何规则可言,只是纯粹的活死人。
在那一刻,从轰然倒塌的神居大门中涌出,并从各个区域冲入下层的神居侍从们本该犹如一片黑海般淹没一切,说起来很有趣的一点是,下层的人想要去往上层,唯一的手段是使用电梯;而上层的人想要通向下层,却只需要穿过神居之门即可。
所以,当神居之门在空中骤然开启,犹如一个深渊巨口倒挂在云层之中,接着逐渐从其中涌出密密麻麻的怪物时,那些积攒在门边,发出狰狞嘶吼声的怪物就像是一片凝聚而成的乌云,而它们就是即将倾盆而下的大雨。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的乌云中只会涌出雨水,而在神居大门里下出来的,是一个又一个或是畸变、或是高度腐化、两米多高,尖牙利齿且攻击欲极强的怪物。
就算是准备去神居逃亡的审判所一行人看见这一幕,都当场愣在了原地,想到他们刚刚还打算打开电梯的大门,几个人的背后就渗出冷汗。这已经不是送死的问题,而是他们进入电梯后的下场,就是给这帮怪物送上一顿小点心。
这些畸变物本该在极短的时间内造成难以想象的恐怖伤亡,神居之门打开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并且毫无预兆,任何人都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但幸运的是,在那即将打开的大门前,是刚刚好准备去神居一探的……日柱2。
“日柱2大人以一人之力,绞杀了从神居之门中涌出的绝大部分畸变物。”
日冕组织的猎人来到日冕的本部,急忙向前方的人汇报这件事,他的脑中到现在都无法遗忘那副画面。
占据了大片天空,如一张巨口般即将侵袭一切的怪物,乌云密布,从空中不断落下,犹如一场黑雨,让人见之胆寒的怪物。
以及那独自一人站在前方,背生双翼的蓝发男人。
等到日冕组织的人冲向此处时,他们就看见了此生最震撼的一幕之一:
几十米高,堆叠在一起的尸堆顶端,是站在那里,矗立于此的蓝发男人。
对方的一身白大褂早已被染至漆黑,身上脏乱不堪,所长随手将这件衣服扯下,戴着蓝色手套的男人抽着烟,扯开自己束好的长发。
“看来现在的神居,很热闹呢。”
所长吐出一口烟,他从尸堆上跳下后,脸上沾着血丝,一金一红的异眸中还未消散的杀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绷直了身体,所长看了他们一眼后,就朝着外围走去:“交给你们了。”
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新神与旧神的战斗,而是对畸变之祖的讨伐,所有高塔居民现在的共同观点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让希成为新神,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神居,绞杀那仍然端坐在王座上,以自身影响整个高塔的……畸变之祖。
在这样的局势下,希成为柱神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哪怕他现在的样子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哪怕他的身份似乎有些问题,哪怕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天国中的最强污染物融为一体……
日冕组织的猎人沉默了。
为什么越听,就越感觉不靠谱呢。
让他们感到一丝慰藉的是,圣者大人是希的伴侣,无论希是什么身份,圣者大人总会陪伴在他的身边,这至少给高塔的其他人带来了一丝欣慰,毕竟希怎么看,怎么像是下一位即将登基的……
但他们已经别无选择:这里可没有第二位日柱1了。
“他们说,”宽敞华丽的房间里仅有两个人的身影,一道格外高挑,体型庞大,一头银色长发的庞然大物从柜子中取出一个造型独特的杯子,拿出两个酒杯走向后方的桌子:“高塔之外并没有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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