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作者:不早夭  录入:08-16

江以宁被她的话逗笑,脸颊泛起绯红,很是坚定地维护萧寒锦:“不会不会,就算他胁迫我,那也是我愿意的,他对我很好。”
“是,整个陵阳县都找不出比你还要幸福的正君了!”苏妙玲说着也笑了起来,未出阁的姑娘,声音如银铃般好听。
“这是自然的。”江以宁略有些自豪,那双清澈圆润的眸子里映着柔情和欢喜,略一抬眼就撞进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他瞬间吓了一跳。
苏妙玲显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人,她闭了闭眼,怎么就在此时碰见了!
她看向面前的男人,露出端庄大方的笑:“兄长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的同窗们都回去了吗?”
“回来取书籍,你这是要去何处?”苏折皱眉说着,视线不动声色地掠过江以宁,“这位是?”
江以宁立刻拱手行礼,还不等他说话,苏妙玲先开口了:“这是我朋友,也是饮品铺子的东家,我们现下要去找阿容,走了。”
她是何脾性兄长都知晓,身边又没有他的同窗们,又何必还要故作端庄?
江以宁对苏折礼貌性点头,跟着苏妙玲离开了。
苏折盯着那两道身影不自觉皱眉,又与不学无术的少爷凑到一起了,回头得好好说说她才行。
“你兄长竟是这样严肃,真可怕。”江以宁长舒一口气,以后都不能再找苏妙玲,“日后还是你出来找我们吧。”
“也好。”苏妙玲完全能接受,凡是稍微正常些的,都不太愿意和她兄长接触,除了他那群同窗。
他们很快就和陆相容碰面了,三人照旧去了饮品铺子,坐在里面边喝边聊着。
陆相容知道这事也很开心,又因听江以宁说那些事变得气愤,他怒道:“我看就是有某些人见不惯我们得利,才要处处迫害你,且那人定是与你有过节,否则怎么不害我与妙玲?”
他说完还问江以宁得罪过什么人。
这要是细说,那三言两语是说不完的,毕竟二寒生意做的极好,从镇上到县城,开门做生意,总会抢别人家的。
可若说最明显的,也就是县城那些商户,但无凭无据的,他要是说这些,岂不是无事生非吗?
“这哪里说得清,不过没关系,书院的事县令都已经同意了,再害我也无法改变事实。”江以宁无奈莞尔。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时候天气转凉,铺子里也已经卖起热饮,后面的吸两口就感觉暖和不少,他们三个硬是在这里聊热了。
陆相容提议:“咱们去吃午饭,阿宁晚些时候就没功夫了。”
说这话时,两人还冷哼了两声。
江以宁眉眼弯弯,讨饶地看着他们:“就不要再打趣我啦,他才不是什么坏人呀!”
话音刚落,就发现苏妙玲和陆相容神色有异,他狐疑向前看去,就见苏兄长正带着同窗们站在铺子前,显然是要买饮品时,恰好瞧见他们了。
苏妙玲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半分都不想装,偏偏若是不装,回去就要听和尚念经了!
江以宁率先反应过来,他两步上前,微笑道:“原来是苏兄长和同窗们,我与妙玲相熟,今日便斗胆做东请客,希望诸位不嫌弃。”
他曾学过礼仪,也从蒋亦疏那里知晓面对什么人该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是苏折显然不是正常人。
他身侧的同窗们欣喜之时,只有他面带不悦和严肃,淡声道:“我与你并不相熟,无需做这些,你一小哥儿还是不要凑在我们面前的好,免得叫人笑话。”
“苏折!”苏妙玲突然怒吼一声,“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的朋友,阿宁好心,你不愿意接受没关系,何必说难听的话!”
苏折眉心皱得更紧:“苏妙玲,且不说我是你兄长,你这般不讲礼数也就罢了,我方才的话何曾说错,男子何其多,他一个小哥儿偏要凑来抛头露面,旁人看见,可不是要多言?”
苏妙玲气得浑身都在抖,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学究兄长!
陆相容出声辩解:“苏兄长,阿宁已经成婚了,这铺子是他开的,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不妥,他只是作为东家招待你。”
“成婚?”苏折微微有些震惊,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既然成婚了,就更不该与外男过从亲密!”
江以宁撩起眼皮看他,淡声道:“苏少爷,因你是妙玲兄长和读书人我才尊你两分,可天下也没有读书人便能随意污人清白的道理,我与外男过从亲密在何处?言语招待你两句便是亲密?你这思想也着实肮脏,不怪多年过去依旧只是个秀才,想必就是平日里杂七杂八想的多,才这样高低不就。”
“你!”
“苏秀才。”萧寒锦的声音骤然响起,他盯着苏折扬唇,“你在对我夫郎说什么呢?”
他的笑容平静和煦,眼底却带着浓烈的阴冷与狠厉,这不怕死的在说什么脏言秽语呢?

第119章 重阳
苏折猛的看向萧寒锦, 再扭头看看江以宁,这才惊觉他们两人的神情语气如出一辙。
萧寒锦踱步上前站到江以宁身侧,到陵阳县这一年多时间, 除去那些商户, 他再不曾听过这般饱含恶意的话。
若是对着他也就算了,偏是对着江以宁。
“苏秀才,身为读书人,言行举止还是要得体些,否则若我将今日之事告诉县令, 你猜你是否会因此遭到斥责?”萧寒锦唇边笑意不变,只是话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萧东家!”苏妙玲连忙开口, 面色苍白的看着他,眼底闪着乞求, “这事都是我们不好, 我替兄长向你们道歉,还请萧东家不要计较我兄长无心之言。”
尽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苏折的话是否无心,但此时这般情况, 他也只能这样说。
苏折面露难堪:“苏妙玲!你的脊梁骨便是这样软吗?你现在就跟我回去,以后再不许和他们有任何来往!”
苏妙玲完全可以不回, 但她此时必须带苏折离开,认识这段时间, 她对萧寒锦的脾性也算有些了解,若是任由兄长继续说下去, 怕是整个苏家都要遭殃。
兄长的功名若是因此被撸,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他跟着苏折回去了, 而那些书生们似乎也是觉得有失体面,纷纷告辞了。
萧寒锦揽住他, 上下打量着:“没有受伤吧?”
“没有,他是读书人不会对我动手的,若只打嘴仗,他说不过我的。”江以宁还挺自豪的,二寒说了,只骂脏并没有任何攻击力,要知道别人的痛点在哪里。
只是他刚才那番话没有顾及苏妙玲,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生他的气。
他微微叹息,只是和朋友出来,那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也幸好铺子前的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否则万一真传了什么流言,对他的名声不好,也多少会影响二寒。
听他这样说,萧寒锦稍稍放心,唇边的笑意也格外晃眼:“应该再找师傅教你两招,若是再遇到这种情况,便当机立断地抽对方嘴巴。”
江以宁瞬间瞪大双眼:“不、不好吧?”
“这有何不好,断不能轻纵那般三言两语就要毁人清誉的人。”萧寒锦说,“今日是看在他是苏妙玲兄长的份上罢了。”
“受累问一句,我能走了吗?”陆相容扯着嘴角露出微笑,表情却僵硬的没有任何笑意。
这对夫夫,怎么能三言两语间就打打杀杀的呢!
江以宁连忙看向他:“时辰差不多,我们该一起去吃饭了。”
陆相容连忙摆摆手,无奈笑道:“今日还是算了,我可不好打扰你们,这事还是留到下次,先告辞了。”
“好。”江以宁没再多留。
他转而看向萧寒锦:“你的事情都聊完了吗?两位兄长呢?”
萧寒锦轻笑:“就在对面的茶馆里,刚好瞧见你这里不对劲,我才过来,他们此时还在等着,我们过去吧。”
江以宁连连点头跟着他过去。
因着江以宁求情,再有苏妙玲这层关系在,萧寒锦并没有真的去告诉县令,请求对方斥责苏折。
毕竟他事后也曾打听过,苏折这人说好听便是宁折不弯,正对他的名字,说难听便是死板无趣,只会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怕是江以宁这小哥儿要招待他,叫他觉得有背自己曾学过的“纲常”,才说那些难听的话。
只是当街闹出这样的动静,还是书院秀才,到底被县令叫去训导了几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本是想着能在重阳前再好好聚一下,因着这件事苏妙玲被拘在府上不能出门,陆家也怕陆相容惹火上身,不许他乱跑,到头来重阳前都没有再见。
江以宁让下人去给他们府上带了话,便和萧寒锦回万渔村了,他是要祭拜父母的。
如从前那般,准备了很多纸钱纸衣和昂贵精致的点心,父母从前吃不到的东西,死后总要有得看。
他字句不落的和双亲说着近况,叫他们不要担心自己,只是视线落在土堆上,总还是难过的不能自抑。
从前高大伟岸的双亲,变成了两抔风一吹就散的黄土。
“别哭,不是说今日只是来叙旧吗?”萧寒锦略有些用力的擦去他脸上的泪,却不想直接在他脸上落了灰尘。
他赶紧垂眸看自己的手,因为烧纸钱的缘故,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弄了一手的黑,这会还蹭江以宁脸上了。
江以宁并未察觉,只是哽咽着说起别的话:“你一定要比我先死,我不想你在这里蹲着哭。”
萧寒锦彻底愣住,死去的人死去了,活着的人总是要承担多一倍的痛苦,这份痛苦,他怎么舍得要江以宁去承担呢?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但此时对方的满脸严肃和认真,字句都是在为着他,他只能说好听的话哄着他。
江以宁咧着嘴嘿笑,说不准的事有人哄着也是开心的,他将东西烧完,笑道:“我们回去吧。”
“好,我把点心都带上。”萧寒锦弯腰将祭拜的点心再次装进篮子里,“你买的都是你爱吃的江以宁。”
“我爹娘不会介意的。”他笑说,“咱们纸钱烧得够够的,他们都能在底下买宅院了,不会跟我计较这点小事的,何况阿爹阿娘疼我,左右都是给我吃呢。”
萧寒锦没忍住笑出声,这话倒是没错,只是见他说的理直气壮,总觉得格外可爱,笑意便有些兜不住。
江以宁见他笑,自己也跟着傻笑:“你笑什么呢嘿嘿……”
分明是该严肃的日子,偏他们两个在坟包前笑得开怀,若是被不知情的瞧见,怕是要骂他们两个句不孝。
但此时无人看见,坟包里的人即便知晓,也只会和蔼可亲地看着他们。
只要活着的亲人过得好,死去的人也会笑。
两人挎着篮子下山,途径江以宁从前的小土坯房,有阵子不来,再加上没有人住,看着格外荒凉。
江以宁突然说道:“我的小房子现在看起来向是吃人的怪物。”
“是,恭喜你成功逃脱。”萧寒锦扬唇轻笑。
那间不起眼的土坯房确实会吃人,啃食着江以宁的血气和灵魂,吞噬着他的精神和生命,恨不得连躯体都控制着,叫他在里面腐烂生蛆。
好在,他逃出来了。
尽管过程有些曲折,但现在都好了。
江以宁呆愣愣地扭头看他,他莫名有些激动,他突然知晓自己为何喜这样喜欢二寒了,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能明白他的意思,表意或者更深层的意思,他都懂。
再没有比这还要让人愉悦的事。
他挎起萧寒锦的胳膊,腻乎乎地和他回了村里。
重阳是大日子,他们回去时,其他院的人也都刚祭拜回来,不用祭拜的陈生则是一直带着几个孩子们玩。
李桂兰看见萧寒锦脸瞬间就拉下来,活像是欠她银子一般,她冷哼几声转身回了屋里,再没有说其他的话。
江以宁盯着她的背影,眼底翻滚着不明情绪,眨眼间就消散,他不由得感慨道:“她好像老了很多。”
“照顾人哪里是容易的。”萧寒锦拍拍他肩膀。
分明也就数年光阴,李桂兰身形瘦弱,背部佝偻弯曲,头发更是一片花白,比去年看起来要老了十岁不止,怪不得连怒骂他们的精神都没有。
江以宁看着她难得有些感慨,他还记得对方曾经是如何好声好气劝说他嫁到萧家来的,对此他确实有些许感恩,可如今日子能过成这样,并没有对方半点功劳。
将买来的菊花糕点菊花茶全都摆放在桌上,萧寒锦便去厨房做饭了,江以宁抱着小舒禾吃点心,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见他这样喜欢孩子,陈生便再次忍不住问:“你还没有动静呢?这都有大半年了。”
“我悄悄问过大夫了,他说我身体没事,二寒身体也没事,可能就是缘分没到吧。”江以宁颇为可惜地说着。
只是虽然他现在还是喜欢孩子,却不像从前那样坚持执拗了。
从前,对他来说,孩子是能帮助他在萧家站稳脚跟的,他也以为只要有孩子,他就会一直留在二寒身边。
现在,他不觉得孩子是必要不可的,因为萧寒锦待他的真心,足以让他不过度追求那种安全感。
他如今也是很有底气的人。
“你能看开就好,我也是怕你着急,你们平时都忙,也不急这些。”陈生说。
他算是小哥儿里怀得早的,嫁给陈勇的第一年就怀孕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陈勇不学无术没有活计做,所以才日日都闲在家里拽着他上炕。
每天都累得恨不得死掉,却还要被迫照顾他们,那种灰暗的日子,他连回想都不敢了。
所以,即便是听到杨厚跟他说那些,他都不敢轻易相信。
江以宁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劝说他,生哥儿是苦过的,未来想过怎样的人生,得他自己选择,即便有遗憾,也不会觉得遗憾。
“江以宁,叫你八百遍了。”
“我来了我来了!”江以宁赶紧把小舒禾放到椅子上,步伐匆匆朝厨房走去,他讨笑地看着二寒,“怎么能那么凶呢二寒!”
萧寒锦嗤笑:“我要再凶点,你得死八百回!害怕了吧?”
“怕死了怕死了嘿嘿嘿……”
“傻不傻。”
萧寒锦略有些嫌弃的说着,只是眉宇舒展,唇边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深,仅仅是看着江以宁,唇角都已经忍不住要扬到天上去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江以宁两人便再次回了县城。
铺子照常做着, 只是随着天气转凉,去锅子铺子吃饭的人便如从前那般多了,铺子里时常缺人手, 江以宁便也跟着去帮忙。
他模样好, 说话温柔又客气,顾客们和他说话比对萧寒锦说话都多,常常被爱拈酸吃醋的某人看到,晚些总要多折腾他。
忙过吃饭的时辰,铺子内就没再进新客人了, 毕竟一楼和二楼雅间都已经坐满了,来了也没有位置。
江以宁这才到后院坐下稍微歇歇, 小夏给他捶捏着肩膀,言语间带着些心疼:“您是主子, 哪里用得着做这些事呢?”
“我哪里就是什么主子了。”江以宁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买了几个仆人,总不能真把自己当老爷,“何况, 本就是自家的铺子,帮忙做事是应该的。”
他和二寒只是做生意赚银子, 买人也是为做事,并没有真的就把自己当成大户人家出身的主子正君了。
他们这种农家人, 哪里会有那样的造化呢?
何况,他也不觉辛劳做事有什么不好的。
小夏明白他的意思, 便也顺嘴道:“您说得对,只是都有仆从了, 拿捏起当家做主的气势也没什么不好的呢。”
江以宁若有所思地看看她,这话倒是没说错, 二寒如今做生意做得好,免不了要和别人打交道,他也得撑得起、拿得出手,不叫他丢脸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轻声道。
“奴婢话多,是正君不嫌弃。”小夏讨笑般哄说着。
说笑着,萧寒锦大步朝他走来,手里还拿着油纸包,走近一瞧,发现是一品香的糕点。
小夏立刻识趣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江以宁伸手接过点心,不用打开,都知晓里面定然是他爱吃的红豆糯米糕,他眉眼弯弯,笑问:“我怎么都没见你出去呢?”
萧寒锦见油纸打开,笑道:“让他们家伙计送来的,我隔两日就去买,总不至于使唤不动他们。”
“你也吃。”他将点心递到萧寒锦唇边,待他咬了一口,自己才专心啃食,“怪好吃的。”
“吃着都不厌吗?”萧寒锦笑声询问,这样点心,自从他们到了县城,江以宁就从未丢弃过,凡是买点心,必要买红豆馅儿,红豆味儿。
江以宁摇头:“喜欢的东西怎么会讨厌?或许会吃腻味,但即便换口味,我也还是喜欢。”
也是,喜欢的东西怎么都不会讨厌。
两人闲坐着分食糕点,多数时辰,都是萧寒锦看着他吃,偶尔将他掉到掌心的碎渣扔掉,即便不说话,气氛都是愉悦的。
江以宁略吃了一些便不肯再吃了,他拿帕子擦了擦手,似有不满道:“小秋说我身上有肉了,特别特别肉的肉!”
“不好吗?从前不是还说,养得白白胖胖最漂亮了?”萧寒锦可还记得他先前那副得意的样子。
“不好,过胖容易生病的。”江以宁说着,抬手摸上他胳膊,颇为艳羡道,“我也想像你这样,结实有劲儿……”
他边说边顺着胸膛往下抚摸,直到腹部。
虽然被包裹严实,可他还是知道里面是何风景,结实的肌理那样有力道。
偶尔迷乱时,他还会在上面抓挠两下。
他刚要松手,萧寒锦便按住了他的手,眉宇间尽是笑意和得意:“想摸就大大方方的摸,我是你夫君,任你采颉,绝无怨言。”
“青天白日有什么好摸的。”这种时候的江以宁总是格外大胆,甚至都敢说挑逗之言。
这并不稀奇,但总是格外诱人。
萧寒锦被他吃得死死的,颇为无力地拢着他腰身,青天白日确实没有什么好摸的,哪如夜间舒适呢?
他不由得笑出声,拽着江以宁,发狠尝了尝他嘴里的红豆味儿。
这边还未温存多久,在前院的阿祥就来通报了:“东家,苏老爷带苏秀才苏姑娘来了。”
“楼上雅间可有余出来的?”萧寒锦问。
“是有一间,已经让其他人去打理,奴才特意过来知会您一声。”阿祥恭敬说着。
他做事细心,也深知萧寒锦脾性。
后院是亲近之人才能来的地方,若是蒋严两家,他自然直接就回请进来,但先前苏家的事闹成这样,且不说是不是来赔礼道歉,单是关系亲疏上都不能进后院。
“先请他们进去,我们片刻就过去。”
“是。”
江以宁和他对视一眼,隐隐有些不解:“事情都发生好几日了,这会过来做什么?”
很快,江以宁就知道做什么了。
他和萧寒锦同去了雅间,屋内苏老爷苏良新端庄而坐,连苏妙玲脸上都没有之前的鲜活灵动。
江以宁隐约察觉到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想着,苏妙玲大概是被逼迫来的。
“苏老爷有事不妨直说。”萧寒锦懒得和他多扯皮,直接便问他来意。
苏良新是听说过萧寒锦的,年纪轻轻便极有手段,能哄得县令这样上赶着护他,若是没本事,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也正因如此,他才看得上对方。
他哈哈一笑:“萧贤侄当真是直爽,今日来确实有两件事,一来我儿前些日子冒犯,也已经被县令大人管教,特意来赔罪,二来听闻贤侄身侧只有夫郎相伴,怕贤侄与正君烦闷,便想让妙玲去陪陪你们。”
这话说得委婉,却又叫人一听就明白其中的深意。
这老东西竟是要舍弃他的嫡女,来他们宅院里做妾?
可即便是他们苏家愿意,却是连他的意思都不过问,直接就将人带来,要塞到他宅院里,可是瞧不见半分尊重的。
这话连江以宁都听出不妥,他震惊地看向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苏妙玲,便觉得更不对劲了,她心高气傲,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愤怒呢?
苏妙玲对上他的视线,眼底瞬间模糊,她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是被下了药带来的!
江以宁愤怒又惊惶,还不等他说什么,便被身侧的萧寒锦攥紧了手,后者淡声道:“既然县令大人已经斥责,晚辈自然没有再过问的道理,苏老爷不必介怀。”
“只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于心不安,我听闻正君与我家妙玲关系好,想来来日妙玲去了萧家,应当是能和睦相处的。”苏良新自顾自说着,全然不顾已经沉下脸的萧寒锦。
江以宁心疼地看向苏妙玲,在这样令人窒息厌恶的家里,她还能成日里保持笑容,究竟还要委屈自己多少,才能不叫这些人把她当做能随意对待的物件?
“苏老爷,这事妙玲是如何想的?”江以宁淡声询问,“她自坐下便不曾与我说过半句话,我们也得问问她的意思。”
“她自然是愿意的,否则也不会跟着过来,何况她是姑娘,嫁娶都得听父母安排,无需过分在意。”苏良新笑说,对苏妙玲的不屑溢于言表。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女子,便能毫无尊严的被随意对待吗?
“我要听她亲口说。”江以宁死死盯着苏良新,“还是说她被迫而来,根本无法言语?”
苏良新彻底拉下脸,看向江以宁的视线有些不耐,一个小哥儿居然还敢对男人的事指手画脚了?
他并不理会,只看向萧寒锦:“贤侄,你这夫郎倒是伶牙俐齿啊?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哪里有妻室说话的道理?”
萧寒锦扬唇:“晚辈惧内,事事都得听夫郎的,夫郎不允自然不应。”
苏良新神情骤变,但依旧强撑着脸皮,试图再劝说萧寒锦几句,都被他三言两句给拨回去,全然不理会他说的话。
苏折身为读书人,心高气傲,见萧寒锦这般不给面子,当即便有些按耐不住,颇为倨傲道:“萧东家可不要不识抬举,我们苏家在陵阳县可是有些底蕴的,我妹妹自愿到你家伺候,该感恩才是!”
“既然这么有底蕴,怎么不去找蒋家,严家,你们苏家的女儿在你们眼里就是可以随意交易的物件吗?”萧寒锦嗤笑,眉宇间的不屑溢于表面,“少在这里欺软怕硬。”
“你——”
“苏秀才为什么不将心思放在读书上?秀才的功名于你而言应该很难考吧?不知道珍惜吗?”江以宁打断他的话说着。
他说着站起身,走到苏妙玲身边将她搀扶起来,他淡声道:“我现在要带她去医馆,顺便报官,就算清官难断家务事,下毒害人都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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