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作者:不早夭  录入:08-16

“这、这怎么能……”苏良新瞬间急了,他咬牙看向苏妙玲,“你可别忘了你是谁家的女儿!”
苏妙玲当然没忘,可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才觉得格外心寒。
父兄为了自身利益,给她下药,逼迫她来这里给别人家做小妾,多可笑?
可惜她现在不能说话,否则真是恨不得要呕血怒骂,从前种种她都可以不怨,享受着家中带给她的利益,她也愿意做个能拿出手的端庄小姐。
可她与江以宁关系甚笃,陵阳县有眼睛的人都知晓,若她转身成了萧寒锦妾室,旁人要如何看她?
“既如此,那便直接报官吧。”萧寒锦扬声喊,“阿祥进来!即刻去报官,就说有人要强硬将自家女儿给塞给我做妾!言语间对我和夫郎尽是威胁!”
“你!你别得寸进尺!”苏折一拍桌面,不苟言笑地脸上带着愠怒和怯意。
萧寒锦不说话,苏良新也是死死盯着他,片刻后终于败下阵,许是知晓萧寒锦说到做到,他也不敢多逼迫了。
他面笑心不笑道:“今日是我们唐突了,先告辞了!”
说罢还不忘给苏折使眼色,叫他把苏妙玲也带上,三人便匆匆来,匆匆离开了。
江以宁神色紧张:“妙玲怎么办?”
萧寒锦微微摇头:“书院的事由你们牵头,已经得到县令允准,他们不会过分苛待她,但总归不会叫她好过,你稍后便去趟县令府。”
“好好好。”江以宁连连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我自己去呀?”
“她是你朋友,救她于水火是你的责任,我若是去,万一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你吃不吃心?”萧寒锦剑眉微挑,捏着他脸颊晃了晃。
江以宁点点头,自然是要吃心的。
他挺挺胸膛:“那我去,你在家等着我吧?等着我吗?”
“等你。”
江以宁便紧赶着去找县令了。
待他离开,萧寒锦也略收拾一番在他后脚出门了,他本是算着时辰回来的,却不想江以宁比他想象中回来的还要快。
“我们不是说好,要在家等我吗?”

萧寒锦扭头就对上江以宁狐疑的视线, 他刚欲上前解释,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以宁看他的眼神很平静,但平静之下隐隐藏着疯狂, 好似哪怕他呼吸不对、迈脚的顺序不对, 都会扯破平静的假象,促使他疯狂。
这种病态感他并非不知晓,他只是惊诧江以宁怎么会这样,再联想到他之前在酒楼碎茶杯那件事,萧寒锦顿时就明白, 江以宁恐怕不单单是吃醋,大概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抱歉, 事情有些突然,你当时已经离开了, 我这样说你能接受吗?”萧寒锦轻声询问, 边说着边慢慢靠近他。
“不太能,因为你在撒谎呢。”江以宁微微歪头看他,“我想听实话二寒。”
萧寒锦只好将实情告诉他, 今日是他和蒋亦疏几人约定好的日子,因为先前江以宁撞马车的事迟迟没有着落, 当时的肇事者已经被他们扣下。
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
当然, 他也已经知道是谁指使。
将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他仔细打量着江以宁的神色, 对方好似又恢复了平常模样,略有些不满道:“那你应该直接告诉我, 白白让我担心的。”
萧寒锦扬眉看他:“担心自家夫君,怎么能是白白?我日日都担心你, 也没觉得是无用功,我们江以宁好像不太喜欢我了?”
“没有的没有的,我最喜欢你了。”江以宁说着还用手指头跟他比心,只是天气有些冷,他的手都有些僵僵的。
“还记得呢?”萧寒锦失笑,本就是无聊教他的,没想到反倒是成了对方拿捏自己的小把戏。
他拢住对方的手指攥在掌心里,自从江以宁眼睛能看见后,他就不再像之前那样不怕冷不怕热的了,这会摸着,手指僵硬冰凉,还泛着红。
两人进了屋里,萧寒锦轻声道:“回来时已经和他们说过了,晚上就将炭盆先烧起来,省的挨冻。”
“也不用烧这么早的,别家都是要十一月才开始烧,我也不是特别冷。”江以宁难得有些心疼,家里每年冬日用碳的都是一大笔开销,大到连他都有些无法说服自己。
“别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萧寒锦只丢下这么一句,带着不容置疑,便牵着他回了屋里。
分明是会令人讨厌的语气,却听得江以宁心脏狂跳,他就是喜欢这样的二寒,在为他骄好的这件事上,谁劝说都没有用。
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抱着他臂弯,亲亲腻腻的不肯松开。
门一关,便将屋外的凉意全都隔绝。
萧寒锦将热茶杯塞进他手里,轻声询问:“怎么回来这么快,县令那边怎么说?”
江以宁微微摇头:“我将情况如实告知,县令也只是说会去查问,想来应该不是在说好听话打发我,如你所说,妙玲也在为书院出力呢。”
“那只等着就是了。”萧寒锦不甚在意什么苏家,若不是江以宁和苏妙玲交好,今日苏家上门逼迫,他早就直接将人打出去了,哪里还能等到他们说那些?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聊这些……”江以宁放轻声线询问,面上也带了些小心,“为什么?”
萧寒锦只偏头看他:“或许你希望我也跟你一样字句都不离他们吗?”
“不是!没有!不希望!你不许说!”江以宁微微皱眉捂住他嘴巴,生怕他会不顾自己的意愿提起来。
他抬头,就撞进萧寒锦似笑非笑的视线里,就知道自己又被打趣了。
同样,他觉得自己也有些讨厌,他不该那样对朋友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就像酒楼里那只碎掉的茶杯。
赵砚稹到底还是派人去苏家询问了,如今苏妙玲几人正筹备着新书院,他于情于理都要稍稍护着对方一些,最起码都要等书院建成。
县令的敲打自然是管用的,苏家没再拘着苏妙玲,也不敢再提让她给萧寒锦做妾的事,只是对她的婚事更上心了。
她本人却毫不在意,依旧每日都出来和江以宁碰面,再谈论几句书院的事。
“书院年前就能彻底建成,各方面都没有问题,来年开春就能放开收学生了。”说起这些,苏妙玲眉宇间尽是灵动,眼底闪着期盼的光。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次书院的建成,就是她们这些人推挣脱枷锁的第一步,至关重要的一步。
陆相容也是跟着拍桌:“说得没错!世间事总不好叫男人全都占了便宜去!”
江以宁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在茶水快要喝完时再添上一杯,他也是激动的,书院建成,他也能去学习,可以不再累着二寒,可以步步朝他走近。
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随着时间推移,天圣彻底进入冬季,天气早已冷得不像话,但屋内却是格外暖和,就像是春日里。
萧寒锦又开始像仓鼠屯粮那样,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的蔬菜和肉全都堆放到地窖里,也亏得这时的宅子都会有地窖,甚至不止一两个,否则都不够他放的。
“不要买太多的,我们吃不完。”江以宁微微皱眉,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前天刚买了半只羊和一扇猪,精米和良面也各拿回来两大袋,现在又买了这些,要吃到八百年后了。”
“那多好。”萧寒锦轻笑,“你要跟我一起活八百年。”
江以宁被他这话逗得没了脾气,买就买了,过年回村里省亲也是要带的,大哥他们有着去年的叮嘱,想来应该不会买太多东西,他们这些拿去就差不多了。
他吩咐下面的人将这些全都规整好,也不要有生虫腐坏的,否则真是要心疼死了。
萧寒锦像是有了囤积癖,每日都得带些东西回家,要是空手回就会很难受,变着花样的给江以宁送东西。
不管是街头陈家的素面,还是尾巷新出的油酥饼,只恨不能将所有的东西都带给他。
江以宁对此适应良好,他喜欢二寒这样把他放在心尖尖上,喜欢对方成日里都围着自己院。
他不觉得窒息,如果没有这些,他才会死。
这日,天气略有些晴朗。
盯着书院那边的人来报,说书院已经完工,得了陆相容的命令,请他也过去看看。
江以宁当即便同意,转身就去找萧寒锦:“跟我去吧跟我去吧,二寒?”
他总是这样,撒娇的时候,总要把话说两遍。
那双水润漂亮的眸子还要盯着萧寒锦看,如果对方故作镇定不肯看他,他就要使出自己的杀手锏,眨眼的功夫就能攒起泪花儿。
屡试不爽的招数,没新意的很。
偏萧某就吃这一套,百吃不腻。
萧寒锦被他晃的眼睛都是虚影,他赶紧把人捞怀里死死抱着,分外无奈:“没说不跟你去,穿好衣裳再出门,这几日怕是要下雪呢。”
“那我要把你之前送的大氅穿上!”他说着就要去放大氅的柜子翻腾,里面放着好多薄厚不一的大氅,连颜色都各不相同,他嘴里还嘟囔着,“要是下雪,陵阳县都白茫茫一片,我得穿显眼些,要不然你就找不到我了……”
萧寒锦很想告诉他,他们只是要去书院看看,不是要去陌生的地方闲逛,但小瞎子喜欢,就随他去吧。
江以宁最终披了一件浅红色的大氅,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只长着红色羽翼的大鸟,是真挺显眼的。
书院的位置并不在陵阳县主城区内,一来书院的本意不是和其他书院争抢学生,二来也是希望短时日内能保护书院的学生,免受其他人的侵扰。
江以宁他们来时,其他人也已经到了,各自都穿得很厚,但只有他是最显眼的那个。
“远远看着你,和要振翅欲飞的凤凰似的!”陆相容夸张笑出声,冷风却是突然灌进了嗓子眼,给他呛的直咳嗽。
“我暖和。”江以宁半张脸躲在毛领里,说话都瓮声瓮气的,“让你笑话我。”
萧寒锦揽住他肩膀,将人带到自己怀里,这才扭头说道:“书院匾额呢?”
“叫普众书院,匾额还在做,这两日便能送来,我们去里面看吧!”陆相容赶紧接话,他知晓有之前的事情在,苏妙玲不敢轻易和萧寒锦搭话的。
几人便立刻朝里面走去,走进大门便是主院,内里四通八达,从主院延伸出几条主路,顺着往里面去,就是各个学堂教屋。
里面也早已摆放好桌椅,只是数量要少些,毕竟他们确实不知晓,到底会有多少人来,还是要尽量控制着成本。
闲逛着便逛到了萧寒锦比较在意的食堂,书院的学生们不可能一日三餐都回家中,江以宁这样的除外,因此食堂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这里的食堂和原身在镇上读书时的大差不差,没有什么优点。
主要还是看厨子。
江以宁满脸都写着惊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书院里面,他颇为自豪道:“以后我也是能在这里读书的人了!”
“还算不错。”萧寒锦闻言点头说道。
“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江以宁嬉笑着保证,他可是有基础的人,现在写字都能看了!
萧寒锦曲起手指轻弹他额头,亲昵的摸摸他脑袋,那就先这样上着吧。
书院大体已经完成,更多便是些细节方面的事情,萧寒锦从头到尾没插手,毕竟这事和他没有关系,功利不好白占的。
书院建成,县令那也早已得到了消息,便没再拦着他们往外放消息。
回回科考都有人继续坚持,有人放弃,书院兴起,对他们这些放弃的人来说显然是好事。
一时间,之前那些答应又拒绝的人纷纷都找上了萧寒锦。

第122章 白事
年前事情本就多, 再加上这群不速之客,萧寒锦是半点招待的余力都没有,何况之前去找他们时, 一个个不都是鼻孔看人, 觉得他们是骗人吗?
当时各个言辞激烈,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黄书玉骂个狗血淋头,这会又上赶着舔着脸来找他。
谁说书生都是品行高洁,骄傲端庄的人?
眼前这些, 不都是没脸没皮的?
“萧兄,先前我们也都是受人蛊惑, 不知县城是真要开书院,还请不要生气, 若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 尽情开口。”
“是啊萧兄,早便知晓你是顶厉害的,离开书院立刻就赚大钱了, 咱们也都是不准备继续科考的,你也要带着我们赚大钱才是啊!”
“萧兄有容人之量, 自然不会与你我计较,咱们只管等萧兄的好消息就是!”
一人一句, 恨不得用高帽把萧寒锦压死。
却是不想想,这种方法是否适用所有人, 瞧着他们的嘴脸,当真是厌恶。
萧寒锦却是唉声叹息, 颇为为难道:“诸位怕是不知,这书院并非是我牵头创建的, 我说话也是不管用的,当时让书玉去找人,也是受人之托罢了。”
“萧兄就别开玩笑了,你得县令大人青眼,我们都是知道的,你又是书生,除了你还有谁?”一书生全然不信他说的话,整个陵阳县还有谁能有这本事?
“我啊。”
随着话音落,江以宁施施然走进屋内,他本是不想进来的,但在隔壁冷脸听着,这些人反倒是越来越过分了。
他自然相信萧寒锦有打发他们的能力,但也烦他们居然这样纠缠不休,他自然也不介意出面给他们难堪。
几位书生定定看着他,回味着方才的话。
除了你还有谁?
他们面面相觑,眼底都是浓浓地不信任。
江以宁偏头看他们,微笑:“先前去找诸位时应该说的很清楚,我也记得诸位都拒绝了,这会再回过头来请求,似乎有些不好看吧?”
“这、我们先前也是被人挑拨了,何况那时书院的事还未传出,所以……”
“所以就觉得我们是要把你们骗到酒楼做伙计小厮?”江以宁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诸位是聪明人,也都知晓自己当初为何答应又反悔,明人不说暗话,诸位请回吧,日后也不要再来。”
被一个夫郎说教,几位好面子的书生脸色都有些难看,尽管还欲再说些什么,偏不愿将自己的脸皮架在火上烤,相视一眼,还是起身离开了。
江以宁笑脸将他们送走,从头至尾都没有出错,只是那些书生怕是要记恨他了。
不过没关系,若真能掀翻天,就不会来这里吃回头草了。
他说完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萧寒锦,像是讨要奖赏的小孩儿:“我刚刚表现得好不好?好不好?”
萧寒锦毫不吝啬地夸奖:“非常好,我都没有想到那些话,都叫你说了,我们江以宁越来越厉害了,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我早就是大人了。”江以宁撇撇嘴。
“嗯?什么时候?”萧寒锦故意逗他。
江以宁知道他坏心眼,却也只能如他的愿,故意说得暧昧又缠绵:“自然是你把我按在床榻上,扣着我翻来覆去,还特别特别使劲儿的又亲又顶……”
萧寒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面上一副不动如山,耳朵早就悄悄红了,只是江以宁说得起劲,并没有发现。
他略说了两句,自己便先忍不住埋头进他脖颈,哼哼唧唧的。
萧寒锦就服他这样,将人按在床榻上帮他舒缓一番,才慢条斯理地起身洗手。
天气越来越阴寒,终于在某日傍晚落了雪花,江以宁站在屋檐下看,年年都看雪,年年不同年年。
“屋里看也是一样的,何必出来。”萧寒锦从身后抱住他,“是想下去走走?”
“不想,就是随便看看。”江以宁转身扑进他怀里。
这雪不是非看不可,因为能让他念着雪景的,只有身边这人。
但这话他不会说,会让二寒翘尾巴的。
屋外雪花越飘越大,落在地面上犹如漂亮的鹅毛,江以宁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总看刺目的东西对眼睛不好的。
吃过晚饭,两人躺在床榻上闲聊着。
隐约叫江以宁想起在万渔村时的夜晚,他不算什么念旧的人,心中所念也都是和枕边人有关。
他突然说道:“你当时一脚就把我踹下去了,我心慌慌都要怕死啦!”
“对不起,是我不好。”萧寒锦熟练道歉,“我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江大人就别怪我了。”
“没有怪你,我们这不是在回忆过去吗?”江以宁清浅的声线中还带着轻微的狐疑,但只有他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唤起萧寒锦的记忆,故意提醒对方那时候的自己是全心全意照顾他,故意让他想起从前对自己有多恶劣。
往后就算他不提,二寒都会想着该如何对他好,再好一些,怎样更好……
原本,他也不知道自己竟能恶劣到这种程度,都怪二寒总是纵容他。
萧寒锦深知他某些话只能听一半,有些只能信一半,有些则是半分不能听信。
比如眼下,就是半点不能听信的。
“嗯,过去的我可真畜生。”他毫不客气地骂着自己,他知道江以宁想听什么,“是我亏待我们江以宁了,以后都会好好和你生活的。”
他微微偏头,就瞧见了对方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这样的话就能哄得他开心,多说两句也没什么。
江以宁被他哄开心了,也不想再聊天了,转身扑进他怀里,紧紧贴着他,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好心情。
呼吸逐渐平稳,就在两人都要沉沉睡着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阿祥压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东家,生哥儿来了,说中院那位去世了。”
萧大山是晚饭时辰没了动静的。
一如往常,李桂兰端着稀饭喂他,他虽不能说话,但眼睛还能动,还能用眼神杀人,每每看到人,眼底的愤恨都如实质一般,恨不得看到的所有人都死。
李桂兰一直伺候着他,也是遭受他视线最多的人,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形如枯槁,本就吓人,再加上李桂兰害怕,喂饭时便有些不稳当,哪成想一口米饭就呛住他了,开始惊天动地的咳嗽。
咳着粗喘着,竟是直接就过身了。
李桂兰当场就吓疯了。
萧寒锦赶到时,萧家灯火通明,以村长在前,院内站满了来帮忙的人。
“寒小子,你们怎么也来了?”万德禄有些惊讶,早就断亲了,这种事就算不来也不会有人在明面上说什么。
“怕大哥忙不过来。”萧寒锦低声回应。
实际上,他当然可以不来,当初字据立得好好的,生老病死都与对方没有任何关系,他从来这里也没有对不住这对夫妻。
但他身体还是“萧寒锦”,从异世穿越来的萧寒锦可以不在意,但“萧寒锦”的孝道他总要成全。
何况,他更多是怕萧永福会想不开,家中骤然遭此变故,要忙的事情多,他们回来还能帮着照顾大哥家里。
萧寒锦扭头看向江以宁:“你先进屋里暖和着,没事不要出来,明日咱们就回家。”
“好。”江以宁微微点头,毫不留恋地抬脚进了屋里。
萧永福面色沉静,眼底却满是悲伤,这是他的双亲,一死一疯,叫他如何能不难过?
到底有生养的恩情在,那种血浓于水的羁绊始终牵动着他,叫他难过哀伤。
饶是曾被苛待的王秀莲都红了眼眶,讨厌归讨厌,可对他们来说,人都死了,哪里还能惦记着计较之前的事呢?
“大哥。”
“抱歉,与你无关的事还要把你叫回来。”萧永福沉声道歉,“家里事情多,也是没有办法,铺子也没有到关门的时候……我真是混账。”
他有些说不下去,家里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惦记着赚钱,实在畜生!
“我能理解大哥,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明日我会去铺子帮忙,家里这些事,你看着安排吧。”萧寒锦并没有吝啬自己的好意,对萧永福,他总是有耐心的。
只是明日怕是不能回去了,得和江以宁说一声。
连夜让白事铺子送了一口棺材来,因为有些突然,铺子里没有合适的,便只好在棺材四周多放了些东西,但放眼望去也没有昂贵的,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眼馋刨坟。
萧寒锦倒是没有帮衬太多,顶多就是安慰萧永福几句,再让江以宁和陈生帮忙看着孩子们,中院的事,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在心里默默拜了拜,就算了。
从此往后,他就只是萧寒锦了。
萧寒锦带着在铺子里做事的人去了镇上,年前镇上人多,某家死了人也不是新鲜事,自然不会影响街道上的生意。
江以宁困得哈欠连天,始终不肯去铺子里面的小床上休息,强撑着在旁边守着萧寒锦,这么好的夫君可得看好些呢,要不然哪哪都有要给他说姑娘的!
“萧兄,许久不在镇上见你了。”
“你是?”
会这样喊他的多是认识的读书人,只是眼前这位穿着单薄,脸色也不好的孱弱书生,他好似没有印象。
林槐面上一窘,干笑道:“我是修德书院的学生,之前咱们是一间堂屋的。”
萧寒锦隐隐有些印象了,他还记得先前骗吃骗喝的孙伟岸几人身后,好似就跟着一个不起眼的,只是没有这会狼狈。
“可是要买东西?”
“不是,我要去卖东西,恰好路过,见是你,便想着过来问问,听说县城书院缺人手……”林槐说着羞耻的话,脸颊却半分红晕都没有,甚至还有些蜡黄苍白。
萧寒锦能看出他的日子不好过。
他面无表情:“怎么,当初没有请你吗?”
他本是随口一问,林槐却更惭愧了,他低声道:“没有,我平时总和孙兄他们一起,再加上那阵子家中有事,不曾去书院,如今也实在无奈,否则也不会说这些叫萧兄为难的话。”
萧寒锦又说了相同的话,他朝江以宁偏偏头,十分惧内道:“此事都是我夫郎说了算,你若有需要,便问我夫郎吧。”
“是是!”林槐欢喜应完,赶紧讨笑般看向江以宁,“萧兄夫郎,不知书院现下可还缺人?我并非要持功名自傲,只是听说童生也要,我是秀才,应当是可以教授的?”
他忐忑又期待的看着江以宁,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怕自己接下来又要继续做那些烦苦的事情,但更怕的是,他赚不够给家中治病的银子。
江以宁却并未直接答应他,只微笑道:“教书先生要年后才正式收录,我们铺子里倒是缺位账房。”
“我愿意!愿意的!多谢夫郎!”
江以宁弯弯唇角。
瞧,真心想做事赚银子的,逮着机会就能攥紧。

第123章 林槐
得知他们可能明日才去县城, 林槐便不再打扰他们,挎着篮子离开里,里面是好些鸭蛋, 鸭子冬日下蛋少, 他这一篮子可以卖出个好价钱。
眼看着他离开,如沿街叫卖的货郎一般,见着人就要询问对方要不要买鸭蛋,个头大,也好吃, 这样介绍着,但多数人都是拂袖离开, 甚至会觉得他的纠缠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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