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作者:仙元  录入:08-23

“完了完了,这下可得罪圣人了...”
许泽平一个劲的念叨,一边走还一边捶自己的脑袋,在大太监的面前好一通表演。
一直到大太监安抚的说道:“哎呦,状元郎,您放心圣人大人大量的,不会同您计较的。”
....
许泽平离开后,盛安帝看着一个陷入沉思的新科进士,“你们可有谁解出状元郎的题目?”
“施传胪?”盛安帝见没有人回答,于是当众点了名。
“圣人,小臣愚笨。”
三与七的最小公倍数是二十一,二十一与五的最小公倍数是六十...施华像是抓住了什么,但是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圣人可要请岑郎中来?”伍荣虽然膈应岑天元,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罢了罢了。”
盛安帝摆摆手,就依了那小子算了。
半个时辰后,许泽平跟着大太监从偏厅走到这苑中来。
“榜眼郎,可算出答案来了?”许泽平恢复往常的端正,温润的看向江长福。
“请状元郎赐教。”
“23。”
听到许泽平的答案,施华恍然大悟,瞬间就懂了这题,其实按着他的想法没有错,3和7的最小公倍数是21,他们的余数是2,刚好21+2等于23.
而五五之数,剩余3.
4*5=20 20+3=23
他唯一没有转过弯来的地方,就是一个劲的去想着它们的公倍数了。
“何解?”江长福将这个数字代入进去,发现正好符合条件,但是何来的,他却是有些不明白,于是谦卑的请教许泽平。
许泽平淡淡一笑,“其实符合这三个条件的数字不少,唯一一个我卡了的地方是最小。
先看前面两个条件: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可以得出第一个结论,这个数的尾数应该是8或是3,为何?
因为3+3+2=8,5+5+3=13
再来看看三三数之剩二,七七数之剩二,这两个条件。他们有共同的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们数完,剩的都是二...
由【九九歌】我们可以推算出,3与7有同样的公倍数21。
所以得出第二结论,这个数与21存在倍数关系。假设这个数字是x,倍数是n,那么这公式应该是x=21n+2
再去结合上下两个结论以及题意,第二条件只能够是一倍关系,可以推出x=21*1+2=23
再去将23代入第一个条件验证,完美符合。”
许泽平看着满场叹服的神情,微微的勾起嘴角,嗨,又暗戳戳的炫了一把技。
“江某心服口服。”
许泽平收敛自己的情绪,转身跪向盛安帝:“请圣人满足小臣的醉后失言。”
盛安帝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青年,“既然如此,朕就依你,即日起许修撰降为七品县令,拨之岭北县!”
说罢,盛安帝拂袖而去。
琼林苑中的新科进士皆是为许泽平惋惜,好好的翰林院修撰不做非要去做个地方官,现如今得罪了圣人,被贬到了贫瘠的岭北县,这又是何苦?
大景有三大贫县:一是关北县、二是岭南县、三就是岭北县。
关北与岭南乃是因为战争,前者是关北省的最北边与游民相挨近、后者是南州的最南端与倭寇相隔着南海。
他们经常遭受贼匪的偷袭和杀伤抢掠,才造成的县城人口缺失、经济不繁荣。
岭北县却是因为气候环境,处于大景的东北最边上的县城,常年气候寒冷,十二个月中将近五个月处于冬季...
张解看着圣人那微寒的背影,微微叹息,他走到许泽平的身前:“许县令,此去经年你当好自为之。”
许泽平借着张阁老的手站了起来,“多谢阁老勉励,小臣会努力的。”
“可是成了?”
许泽平回到府中,许泽礼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这句话。
许泽平颔首:“阿兄,成了成了。”
“调任哪里?”
“岭北知县。”
许泽礼听到这四个字,舒展的眉头瞬间就拧成了一团,他预想过可能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差的地方。
岭北县的贫瘠可是常年位于大景倒数第三,天寒地冻且人口稀少,即使让他去接手,许泽礼都不一定有信心将这岭北县发展起来。
“阿兄,别担忧。”许泽平安慰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好好的。”
从燕京到清水镇有一个月的路途。
而清水镇与岭北,一南一北,将近有三个月的路途。
许泽礼算好时间,他将情绪收敛了起来:“等下你去写了归乡祭祖的折子,明日与我去吏部一趟。”
不管前路如何,当下的事情还是要做好的。
短短几息,许泽礼已经理清自己的思绪,他知道岭北县是老幺的机遇。
圣人此举,何尝不是对老幺的考验?
若是老幺能够凭借岭北县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那么他在大景的官途也就算是顺遂了。
吏部是江渊的地盘,虽说对于许泽平的策论恨得牙根痒痒——
今日圣人在朝堂已经提出了丈量登记土地一事,这事情还交给了太子殿下去查办,估摸这两日就要将随行的官员给候选出来了。
现如今江渊看到许泽平请假的折子,当然有想过直接撕了得了,但最终还是决定呈到盛安帝眼前去。
正常的归乡祭祖假,都是一律由江渊的吏部批折子。
但许泽平这折子上是请了五个月的假期,江渊不敢做主。
折子上详细记录了燕京到清水镇的路途、清水镇到岭北县的路途,以及许泽平归乡要解决人生大事。
人生四大喜之二: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盛安帝也没有压着许泽平的这喜事,朱笔一勾,批下来许泽平的这折子。
次日,许泽平收到了吏部的请假折子以及任命文书。
盛安十九年,四月初七,许泽平带着小虎踏上了归乡的之路。
五月初八,许泽平回到了阔别半年多的清水镇。
“状元郎回来咯~”
随着清水镇镇长的一声吼,往来两边响起了热闹的炮竹声。
许泽平感受了去年阿兄的无奈,欢欢喜喜的从马车上走下来与各个镇民挨个打招呼。
——小毛,快快过来,与文曲星沾沾文气,日后好给为父考个秀才回来!
——对对对,小文过来,来和许大人挨一挨。
随着那个喊小毛的家长一发话,不到片刻,许泽平身边已经围着一圈小萝卜头。这些小萝卜头有大有小,大的七八岁、小的刚刚会走,他们都迫不及待的往许泽平的身上蹭,搞得许泽平都不敢乱动,生怕踩着小萝卜头。
短短的片刻钟路,许泽平走了大半个时辰。
“阿父、阿娘,程哥儿,我回来了。”
远远地许泽平就看到了许松山夫妇以及程哥儿,所以他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大步流星的冲到许府的门口。

“瘦了。”
半年不见,许林氏的慈母之爱那是无以言表的爆棚,从大门到后院,紧紧的拉着许泽平的手念叨着。
许松林与程哥儿那只能够靠边站,也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
许泽平在许林氏这一腔慈爱中那是脸都要笑僵了...此时,他真的需要有一个人来分担着沉重的母爱。
一直等到许泽博夫妇从东平村赶了过来,许林氏才收起这腔慈爱之心,去准备宴席。
许泽平遥遥的冲着程哥儿眨眨眼,程哥儿抿嘴一笑,表示知道了。
随后,许泽平与许泽博、许松山前往书房相商开宗祠祭祖之事。
许泽平还在路上之时,许松山夫妇就与程哥儿通过气了,他与老幺的大婚放在祭祖之后。
但他的族谱可在开宗祭祖那日,一起迁入许家族谱。
这也是为了不耽误老幺的时间,他们知道老幺的假期有限,等到二人大婚归宁后,就可北上任职。
“老幺,开宗祠祭祖的日子定在五月十一,请大师都看过了,是个黄道吉日。”许松山征求的说道:“你可有意见?”
“阿父,这些黄道吉日我也不懂,都听你们的。”
许松山颔首,又继续说道:“祭祖流程,你经历过你阿兄的进士宴,想必也不用我再提点了吧?”
“嗯,都省的。”
“好,那唱礼的司仪还是请柳先生吧。”许松山想着一事不烦二主,反正柳先生都是老大、老幺的老师,可不能够厚此薄彼了。
“是,明日我去同老师说。”
“平平,你到翰林院复职的时间是六月中旬还是下旬?”许松山在与许泽平说祭祖的时候,许泽博就盘算着时间,算一算堂弟的婚期放在哪一日最合时宜。
许泽平这才想起,自己去地方任职的事情还没有和家里通气,他挠了挠后脑勺,道出了与阿兄相商好的托词:“我不去翰林院入职,圣人拨了我去北方做县令。”
“不去翰林院?”许松山激动的立马站了起来,“你可是状元郎,圣人怎么能够让你去地方做县令呢?那岂不是折辱你吗?怎么能够这么欺负人?”
许松山的这三连问,早就在了许泽礼的预料之中,许泽平按着预设答案安抚许松山:“阿父,去地方这个事情呢,其实是我自己求的。翰林院已经有阿兄了,若是我两兄弟都在翰林院,你试想一下,等到我和阿兄的官越来越大,圣人能不忌惮吗?
所以啊,与其日后为难,不如我现在就退出。”
许松山也不是个蠢得,老幺这么一说,他好似就通了一点。
也是,老大已经在翰林院苦心经营了一年多,让老大放弃翰林院的差事退出来,那岂不是浪费根基了?
“北方哪个县城?”
许松山不做官,也没有出过远门,他对于政事上的局势以往都是来自许松林的点拨,现如今也是从老大的家书中了结一言半语的。
关于问是哪个县城,也不过是想着日后寄家乡特产好有个地址。
对于许松山的情况,许泽平了若指掌,尽管大胆忽悠就是了:“就是北方最富裕的岭北县,圣人拨我去哪里做官,是十分的看重我,我日后官做好了,三年升同知、六年升知府那都不是问题...”
许泽博听到岭北县这三个字,差点没有被茶水呛死……
又看着堂弟一边口若悬河一边给自己打眉眼官司,他沉默的闭嘴了。
聪明的人都知道沉默是金。
这场硝烟在无声中结束后,三人就将许泽平与程哥儿的婚期敲定了下来,定在五月二十日。
盛安十九年,五月十一。
——开宗祠!
柳淮之洪亮的嗓音,好似将今日的情景拉回了一年之前。
晨曦的微光中,许氏祠堂沉重的大门在缓缓打开,许家先辈的牌位慢慢呈现在许泽平的眼中。
这一次站在最中心的人是许泽平。
他的身后站着许松山以及许泽博,为他推门的是东平村村长许昌生,而他左手前一步站着柳淮之为他传唱。
——上贡品!
许泽平依次接过小虎奉上来的瓜果祭品,亲手将这些祭品一一放置祖宗牌位面前。
待祭祀仪式前的准备完成,柳淮之开始净手,从许松山的手里接过香烛,虔诚的行上一礼,在将香烛插于香坛之中,开始传唱:“今日柳某...
五月十一,乃是天赐黄道吉日,为许氏润华第六代世孙许氏泽平传唱祭祖,世孙泽平三岁开蒙、十四岁连中小三元、十六岁高中解元、十八岁六元及第高中状元郎...."
伴随柳淮之洪亮的嗓音,许泽平一路读书科举的历经呈现在了众人的耳朵里。
十八岁的状元郎,还真是少年有为啊!
柳淮之将长长的祭祖祷文念完以后,轮到许泽平净手焚香,他接过许松山递来的香,走到祖宗牌位前:“世孙泽平谨遵老祖规训,清白做人、清白做官、无愧于心、无愧于民。”
恭敬的念完家训,然后行三跪九叩大礼。
最后,将手中的香插进香坛之中。
等到这繁琐的礼仪结束,已是未时三刻。
接着柳淮之为许泽平操办他的第二件大事,那便是将他的配偶名讳添进许家族谱。
——许家先祖在上,许氏世孙泽平为官之期在即...
柳淮之巴拉巴拉的念完祷文,最后由许松山打开许家族谱,提笔在许泽平的旁边添上了他的配—许程氏、安意。
等到两场仪式结束,已是酉时三刻。
彼时许家老宅正如火如荼的展开着的宴会,几人扬起笑容,端着酒杯融入了此场喜宴当中。
五月十四,许林氏领着媒人上了西林街小院行纳征礼。
五月十六,许林氏再次登门,行请期礼,将程哥儿的迎亲礼过了一遍明路,日期定在五月二十日。
五月十九,程哥儿出阁宴。
此时西林街小院已经布置的红红火火,张灯结彩的挂满了红灯笼,这让清水镇的镇民都知道许家有多么的重视这个未过门的新夫郎。
许林氏站在卧房的大门前指挥着丫头们布置着院中的场景,抬头一瞧,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远远而来,忍不住的红了眼角。
许泽柔搀扶着梳头麽麽缓缓走到许林氏的面前,许泽柔用手指竖在嘴角比了一个嘘。
许林氏很快就明白了,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点点头。
此时,程哥儿正泡在耳房的浴桶中...
“冬天,将衣服拿过来。”程哥儿梳洗好了,将浴衣裹在身上,走到屏风后喊了一声。
当一双白皙的手捧着红色的喜服伸到程哥儿的面前时,程哥儿看着手指上那熟悉的红色丹蔻,他眼眶红了,颤抖着嘴唇:“阿姐,是你回来了吗?”
许泽柔听着颤音,从屏风前钻了进来,赶忙用指腹擦了擦他的眼角:“这大好的日子,可不许哭啊。”
看着熟悉的脸庞,程哥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泪水,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不想的。”
许泽柔将喜服往屏风上一搭,垫着脚将程哥儿抱进怀里,轻轻的安抚:“好了好了。”
许林氏站在屋内,隐约能够听见耳房里的动静,轻轻咳了咳嗓子:“可莫要误了时辰。”
许泽平坐在铜镜前,许泽柔站着他的身后为他绞干长发。
之后,才开脸梳妆。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
一缕缕乌发被梳头麽麽慢条斯理的盘上去,很快一个漂亮的桃心髻就梳好了。
程哥儿本就生的清丽貌美,再将髻发盘上去以后,将他优越的脸型完全的显现出来了。
远山眉、悬胆鼻、点花唇,这三处精致的五官都不足以媲美他优越的心形脸,最为点睛的当属那一双璀璨星河的猫眼。
许泽柔惊艳的看着程哥儿,脑海里却觉得程哥儿的脸型怎么和大哥夫的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程哥儿的脸型偏精致、哥夫的脸型偏艳丽?
“阿姐、舅娘,好看吗?”程哥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几分害羞,他不好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好看。”许泽柔不吝啬的夸赞:“我们老幺真是好福气,能够娶得这么一个美娇郎~”
程哥儿脸瞬间就红了一片,“阿姐。”
“小柔,你再打趣,程哥儿就该钻到椅子下面去了。”许林氏看着冬天举过来的托盘,从上面取过要系的红绳。
系红绳、上头簪。
因为程哥儿乃是许家收养,他的亲朋好友与许泽平的几乎重叠,所以这场出阁宴办的很是简朴。
邀请的都是血脉嫡亲,许松睿夫夫、许泽博夫妇以及许泽平的外祖一家。
“吉时到,行大礼!”
程哥儿与许泽平这对即将大婚的夫夫缓缓登场,冬天与夏天跟在程哥儿的身后为他提着裙摆。
许松山夫妇并没有坐在高位,因为高位上摆放着许泽平阿奶许唐氏的牌位。
既然程哥儿是许唐氏的远方侄子,那么许唐氏就是他的娘家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家宜室。今日程家有子初长成..”
在梳头麽麽唱完礼,许泽平与程哥儿对视一眼,二人对着许唐氏的牌位三叩九拜。
——程哥儿,我终于快要把你娶回去了。
在最后一拜即将起来时,许泽平忍不住的歪头看向了程哥儿,温柔似水的眼眸满满的都是眼前之人。
三书六礼,只余下明日的迎亲礼....

五月二十日,申时四刻,许泽平骑着高头大马从许家出发。
今日拜堂成亲的吉时是戌时整,许泽平算好了时辰,结亲往来半个时辰,在迎亲上面,都和庆云表兄商量好了,不许太为难自己。
庆云表兄反正也没有读过什么书,刁难自己的题目最多出两首诗句...这里的环节也算作半个时辰,等到迎亲回来,整整好拜堂成亲。
许泽平骑着高马跟在吹号角的迎客身后,他的身后是红艳艳的八台喜轿,喜轿之后跟着敲锣打鼓的迎客。
看着一路贺喜的镇民,许泽平拱手道谢,脸上灿烂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酉时一刻,许泽平迎亲的队伍到达西林街小院的正门前。
“喂,新郎官迎亲来咯~”媒人扭转红手绢,开始喊门。
此时,林庆云、钟华朗以及陈凯旋从正大门后走了出来。
“想要娶走新夫郎,可要过三关斩斩六将才行!”陈凯旋笑眯眯的看着许泽平,这架势大有许泽平做不到,就不让他娶走新夫郎。
许泽平看见陈凯旋,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凯旋咧嘴一笑,得意的挑眉:“这义弟要出嫁了,还不许我这义兄来送嫁?状元郎,这天下可没有这规矩吧?”
陈凯旋与程哥儿认干亲这事,还是去年许泽平前往燕京春闱,他来给柳淮之送年礼时,定下来的。
当然认干亲这事,陈凯旋也是先问过了许松山夫妇以及程哥儿本人....许松山夫妇虽说对于陈凯旋的小心思有些膈应,但权衡一下,还是应下了。
认门干亲,对日后老幺的前程也是有帮助的。
“那就请陈义兄出题了。”许泽平加重了“义兄”这两个字,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陈凯旋拍拍手,两名壮汉一人托举着一个托盘出现,一个托盘上防着梨和心形玛瑙,另一个托盘上防着弓箭。
陈凯旋让壮汉把梨和玛瑙放到二米开外的桌子上,梨子重叠的安置在玛瑙上头。陈凯旋笑眯眯的看着许泽平:“新郎官,这到底是一箭分离还是一箭倾心,就看你咯~”
在陈凯旋的看来,许泽平就是个读书郎,这二十米的距离铁定能够为难住他。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来找他帮忙?
双手抱肩,一脸得意。
许泽平努力的控制住笑容,从托盘上取下长弓,微微的拉了拉弓,还好,是一石弓箭。
许泽平搭弓,利落的拉开长弓——咻!
一箭射穿玛瑙。
在陈凯旋不可思议中,许泽平眼睛都要笑成了一道缝:“哎呀,陈义兄,所谓君子六艺,我可没有丢人吧?”
“不过还得感谢陈义兄送来的大礼,毕竟一见倾心、乃是小生的三生有幸!”
“算你厉害。”大喜之日,陈凯旋还得扬起笑容说出违背内心的话。
“咳咳,新郎官,世人都说你才华横溢。”林庆云清了清嗓子,按照通过气的台词“刁难”许泽平:“请你当场作一首诗,来表达你对新夫郎的仰慕。”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虽说许泽平不太喜欢这个司马相如,但是他的这首凤求凰却是是千古求婚的名诗。
一首凤求凰,彻底征服来观礼之人,都纷纷鼓掌叫好。
拦门的陈凯旋与林庆云接连失败后,就只剩下钟华朗一人了。
自从去年许泽礼高中探花郎以后,对于钟华朗,许松睿也不在顾忌孝道不孝道的,直接把钟王氏安插在钟华朗身边的钉子全部都拔了,将钟华朗送到了别院去住,身边一律伺候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钟王氏要闹,他就让钟晔找他大舅好生说道说道。
钟王氏从前最得意的就是她出生官商王氏,家族富裕显赫,没少在两个儿媳面前摆谱。
从前大哥在永安州为通判时,钟王氏老实了许多。
自打大哥出任万利州知州之后,她又觉得许松林的手再长,也不能够及时的伸到永安来,所以她又抖起来了。
而许松睿是顾忌孝道、顾忌钟王氏身后的王家,他知道钟家不少的生意都与王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母族已经彻底起来,与燕京苏家搭上了关系。
钟华朗经过这么一年多的调教,性子也算是板正了一些。
对于这个外祖家,即使没有儒慕之情,但至少不排斥了。
“听闻表兄算经一绝,表弟这里有一题,不知为何,还请表兄解惑。”钟华朗将手里的金算盘往腰间一别,朗声说道:“昨日老三花了一百文买了三只鸡,一百一十文将三只鸡卖出;觉得不划算,又花了一百零五文买进,最后又一百二十文卖出。你说老三是赚了多少?”
“二十五文。”
这题其实就是小学学的脑筋急转弯题,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说七拐八绕的题目,一个没有听清,就可能会漏听。
钟华朗眼溜圆,他在迟疑许泽平怎么没有上当?
“表弟,我可有答对?”
“对了对了。”
“走,结亲去咯!”
程哥儿没有嫡亲兄弟来背他出门,所以这一环节改为许泽平亲自背他。
高岩跟在许泽平身后摸了摸鼻子,他就说嘛,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跟来迎亲就是为了凑人数的。
等到了喜房,许泽平见着程哥儿盖着红盖头、手握红苹果坐在床上,清亮的眼眸瞬间就能够浸出水来了。
“程哥儿,我来接你去拜堂了。”
许泽平快步走到程哥儿的神情,转了一个身背对程哥儿,想要背他出门。却没有想到被夏天和秋天笑意盈盈的拉了起来,“少爷,不成不成,你还没有找到主子的绣花鞋呢~”
此时,许泽平才注意到程哥儿是跪坐在床榻上的,隐约还能够看到他身下白色的袜子。
陈凯旋嘿嘿直笑:“你以为就结束了?还有最后一关呢!”
许泽平看着陈凯旋贱贱的笑容,急的额头上都冒汗了,赶紧动员身边迎亲的看客们找鞋子。
从门口到桌底、再到床底、柜子...好生一通翻找,终于在横梁上找到了一只绣花鞋。
许泽平捏着手上的这只绣花鞋,就知道这一只是陈凯旋藏的,这满屋子里也就他身手最好。
可是现如今距离酉时三刻,快要四刻了,距离拜堂的吉时也只有一刻多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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