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西安街到许府路程都要一刻钟,许泽平这个时候是真的急了。
汗珠止不住的从额角滴落,还有一只绣花鞋在哪里呢?
程哥儿盖着盖头,再是偷看,也只能够看到许泽平这一群人乱窜的双脚,他也急得不行,哎呀,平平怎么这么笨。
他再找不到,自己可就要腿麻了。
程哥儿忍不住的,低咳了一声。
许泽平听到程哥儿的声音,眼前一亮,立马转过身来走向程哥儿。
“公子公子,你可不许提醒呐。”秋天和夏天连忙出声阻止。
而冬天是不嫌事大的拦在了许泽平的身前,“少爷,你可还没有找到绣花鞋,你不许挨近公子。”
许泽平无辜的说道:“我就是想给程哥儿穿鞋子,我又没想做什么。”
听闻,冬天也不好说什么。
许泽平走到床榻前,偷偷的掀开喜服的裙摆,果然看到了另外一只红色绣花鞋穿在程哥儿的脚下。
他忍不住的闷笑一声,将手上的鞋子轻轻穿到程哥儿的脚下,然后背对着程哥儿:“我的夫郎,上来吧。”
程哥儿有些迫不及待的趴到了许泽平的背上,双手圈住了许泽平的脖子。
热热的气息洒在许泽平的脖子上,让许泽平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他终于娶到了自己心尖上的哥儿了。
许泽平背着程哥儿,稳稳的跨过门栏,沉稳的脚步迫不及待的奔向他们的幸福。
程哥儿将侧脸靠在宽厚的背脊上,眷恋的收紧自己的手臂,轻轻的嘀咕:“平平,你真笨。”
许泽平没有做出回答,一直到程哥儿上花轿,许泽平为他掀开花轿时,才低语了一句:“因为我的脑子里都是你。”
程哥儿听到这句话,盖头下的猫眼都圆了,忍不住的反驳:“自己才不笨。”
“起轿咯~接新夫郎回去拜堂成亲咯!”
一拜天地,佳偶天成!
二拜高堂,情如东海!
夫妻对拜,白头偕老!
清水镇这边没有闹洞房的习俗,所以在许泽平牵着程哥儿入洞房以后,客人们都是开开心心的去吃席了。
“程哥儿,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些粥食垫垫,我晚些回来。”许泽平搬了个小桌子放到程哥儿的身边,将吃食放到他的身旁。
然后合上房门,就出去陪客人们应酬了。
许泽平知道今日可是自己的大好日子,当然不可能喝得醉醺醺的,所以在去前院之时,故意倒了一些酒水在自己的中衣里。
约莫半个时辰后,许泽平在小虎的搀扶下,“醉意熏熏”回到了喜房。
回到喜房后,许泽平就支走了小虎,让守在内室的秋天和夏天也都下去。
许泽平用喜秤掀开程哥儿头上的红盖头,只见程哥儿顶着一双亮晶晶的猫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喝、喝合卺酒。”许泽平结结巴巴的开口,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子上去端酒杯。
两手相交,幽幽桃香。
程哥儿将合卺酒喝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趣事一般,得意看向许泽平:“平平,你在紧张?”
许泽平眼神发暗,声音有些低哑:“程哥儿、安置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
程哥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就被眼前之人用唇堵住了话语。
叮咚,随着合卺酒杯掉落的声音,大红色的喜帐被落下,掩盖住了哥儿娇滴滴的娇.喘。。。
第241章 青云路41
“醒了?”怀中之人稍稍一动,许泽平就察觉到了,感受到了程哥儿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许泽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温柔的询问:“可是难受了?”
程哥儿枕着许泽平的手臂,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
听闻温柔的嗓音,程哥儿止不住的脸颊发烫,他将脸颊埋进了许泽平的胸膛里,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许泽平体谅程哥儿是第一次,可能够会不舒服,所以前戏很长,动作也很温柔。一晚上也就要了二次...
咳咳,主要是第一次他有些激动,所以很短。
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当时出来的时候,许泽平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时低头看着程哥儿滚圆的猫眼,他都能够读出其中的含义——啊,这是真的吗?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许泽平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场子。
于是乎梅开二度,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方才休战。
战局结束时,程哥儿软的就跟一滩水一样,动都不想动了...
还是许泽平抱着他去耳房清洗的,恰好浴桶中之前备的滚水也已经温热下来,让二人舒服的泡了一个澡。
而许泽平当时看着程哥儿腹部盛开的金茶花,略带薄茧的指腹忍不住的划过,还吸引的程哥儿忍不住的发颤。
最后幸亏许泽平的自制力不错,没有再胡闹一次。
程哥儿现在回想起来,整个人都在发烫,他还记得自己不害臊的追问:“平平,金茶花好不还看?”
“好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看的花了。”
“那你要不要亲亲它?”
“好。”
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他已经记不住了,他只记得平平亲了很久很久。
“不难受。”程哥儿白皙的指尖紧紧的攥着许泽平中衣的衣襟,他的声音犹如蚊吟:"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许泽平低头就能够看见程哥儿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的闷笑:“现在知道害羞了?是不是有些迟了?”
“平平,你讨厌。”程哥儿就跟一个鸵鸟似的,始终不肯抬头。
惹得许泽平只想笑,他一个用力,二人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
程哥儿被迫的抬起了眼睑,水盈盈的双眸,让许泽平的心中一颤,早起的二弟有些不受控制的举了旗。
程哥儿感受到了什么,他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平平...不行,这是早上。”
许泽平当即就笑了,还因为笑不受控制的覆在了他的身上。
"程哥儿,你就是个小。色。鬼。"许泽平含着笑意,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程哥儿的耳畔:“我又没有说要做什么,你这么急色作甚?”
程哥儿听着这取笑的声音,忍不住的羞恼,恨恨的一口咬在许泽平的肩膀上..
“轻点,轻点。”许泽平小声求饶:“祥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程哥儿听到自己的小字,松开了自己的嘴,轻哼一声:“疼死你活该,让你笑话我。”
许泽平讨好的亲亲他的嘴角,“下次不敢了。”
“起来,我看看你的肩膀。”程哥儿推了推许泽平的胸膛,凶巴巴的瞪着他。
“其实不疼的。”
“那我也要看看。”
其实隔着中衣,程哥儿也是收着力道的,这一口并不严重,就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辰时一刻,二人才一前一后从床上起来,梳洗穿衣。
这个时辰其实已经过了许府用早膳的时辰,但新婚燕尔的,许林氏又不是不懂,故而在卯时二刻时,就差遣了自己身边的丫头来交代夏天和秋天,让他们不要催促主子起床。
秋天为程哥儿梳了大景夫郎常见的随云髻,程哥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含春,已经退去了小哥儿的涩、意,有了已婚夫郎的风情。
程哥儿拿起匣盒中的四季蝙蝠头簪,让秋天为他簪上。
程哥儿除去许泽平送的这套完整的四季蝙蝠头面,余下的首饰头面不算琳琅满目但也是满满的一匣盒,当然啦,银制饰品占多数。
这些也都是零零碎碎添置的,有五六成都是长辈他们送的、两三成是程哥儿自己去首饰坊打造的、剩下的就是平平偷偷摸摸的送来的。
“少主君,就光戴这簪头会不会太寡淡了点?”冬天成亲后,程哥儿身边得意人就变成了夏天。
夏天跟着程哥儿历练的久了,脑子也变得灵活了。
这不程哥儿成亲第二天,还没有点拨他,他就知道换称呼了。
“那把耳钉戴上吧。”
大景朝的哥儿也是穿戴耳坠、耳钉的,只不过他们与女子有些区别,他们是在右边耳朵上打两个洞,所以通常是一钉一坠。
夏天觉得新婚就该隆重些,所以又给程哥儿戴上了璎珞。
等到这么一折通,许泽平与程哥儿到西禾院敬茶时,已经辰时四刻了。
“阿父,请喝茶。”
程哥儿与许泽平一同跪下,程哥儿端着茶敬给许松山,许泽平则是拿着托盘跪在程哥儿的身边。
许松山接过程哥儿递过来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拿出红封放到许泽平举得托盘中,这才说道:“夫夫之间,最讲究的就是信任,夫夫之间有什么就坦诚说出来,可莫要憋在心里。
程哥儿你入了我许家的门,就是我许家的人。日后老幺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尽管写信告诉阿父,一切有阿父为你做主。”
程哥儿乖乖巧巧的应道:“都听阿父的。”
轮到给许林氏敬茶之时,她促狭的对着程哥儿和许泽平笑笑:“舍得来敬茶了?”
程哥儿举着茶杯,羞臊的唤了一声:“阿娘,请喝茶。”
许泽平倒是跪得腰板挺直,没羞没臊的说道:“那不是想让阿娘你早点报上孙子嘛~”
许林氏捏住帕子的手,忍不住的戳了一下许泽平的额头:“好一个不知羞的小子!”
许泽平没有丝毫的心里负担,厚着脸皮笑了笑。
许林氏这才含笑的接过程哥儿敬的茶,同样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同意将一红封放到了托盘上面。
这才说道:“程哥儿,阿娘也是把你当做亲生儿女,这里才提点你几句。不管是夫妻还是夫夫,两口子之间感情都是经营出来的,但若是有一天你若是觉得这段感情不值得你付出之时,一定要保持自我,目光向前看。”
婚姻之间,向来是他们这些家眷吃亏一些。
许林氏能够当着许松山、许泽平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敲打敲打自己的儿子吧。
当年老二出嫁之时,她说的体己话也是如此。
若是感情不值得你付出之时,那就自强自立保持好自己的初心,该吃吃该喝喝,把自己的儿女培养好。
她们这些家眷是依靠男子没有错,但若是精神独立起来,在哪里都能够活的很好。
“是,谢谢阿娘。”
许林氏只是笑着拍了拍程哥儿手背,“起来吧,免得把膝盖给磕青了。”
第三日归宁时,许泽平陪着程哥儿到了西林小院住了一晚上。
趁着归宁这一日,程哥儿将彩衫裳的事宜全权交给了冬天。
拿货的注意事项以及账务,都里里外外跟他又复盘了一遍。
冬天才出月子不久,害怕自己记不住,所以程哥儿是一边说一边写。最后嘱咐了一遍,若是他记不住,就拿着册子去找许松山。
程哥儿也不知道岭北县在哪里,只知道路途遥远,所以关于彩衫裳的账务他让冬天每隔两个月去与许松山对一次即可。
五月二十五,许泽平与程哥儿带着小虎、以及夏天和秋天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从河洛县走水路到江南、再从江南一路北上到燕京、最后从燕京北上到辽北州,这一路跟随商队他们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时间的舟车劳顿,几人都轻减了一圈。
但是距离他们的目的地岭北县还有三日的路程,岭北是辽北州最穷的一个县城,少有商队前往。
许泽平他们跟的这个商队,也是终止在辽北州城。
到达辽北州已经八月底,彼时的辽北已经秋凉,绵绵秋雨裹挟着寒风,让人止不住的打颤。
许泽平看着程哥儿削瘦的脸颊,十分的心疼,拢了拢他披在身上的斗篷,又将他微凉的手掌紧紧的握在掌心中:“程哥儿,跟着我,让你吃苦了。”
“不苦。”程哥儿眉眼弯弯,“到了岭北,我可就是官夫郎了,我哪里苦了?”
一路上,程哥儿没有半句抱怨,总是这么眉眼弯弯,许泽平止不住的怜惜。
“好,我们先找个客栈安顿一晚。”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许泽平不敢赌,因他对州城到达岭北的路途是未知的...既然没有商队前往岭北县,那么他就决定求助辽北州的知州大人。
不管如何,他都是新上任的岭北县令,日后也是知州的下属,自己只要无赖一点,总不可能不管他吧?
许泽平将程哥儿安顿好了以后,拿着官牌就前往了辽北州府衙。
“什么?岭北新任县令求见?”正在用晚膳的徐知州手一顿,似乎是想起了这么一茬事情,岭北老县令要卸任了。
他前两个月就收到了皇城圣人的敲打,全权配合新任岭北县令的政策。
能够让圣人这么惦记的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既然圣人重视,又怎么会发配到岭北这个地方来?
徐知州年轻的时候也曾憧憬过得到圣人的重视,只是他能力有限,颠颠撞撞的摸爬打滚在官场上,吃了不少的暗亏,最终被拨到了辽北这个贫瘠的州城来了,做着这既不糊弄也不聪明的知州。
十年如一日的日子,让他已经失去了年少的冲进。
只想安安稳稳的做到退休养老。
所以对于岭北的新任县令,并没有打听底细,将自己的满腔的疑惑藏在了心底。
今日,他知道自己的疑惑都要解开了。
许泽平看着坐着的文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徐知州听闻许泽平这三个大字,他心里约莫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本应该入清贵的翰林院,却不知为何得罪了圣人,被贬来这贫瘠的辽北州...圣人惜才,所以才敲打自己。
看着许县令这端方恭敬的礼节,徐知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持才自傲之人,怎么会被圣人贬来磨性子呢?
“许县令多礼了,快快请起。”徐知州站起身来,抬了抬手,好似将行拱手礼的许泽平扶起:“这一路来,想必舟车劳顿了,许县令请这边坐。”
“谢大人。”许泽平顺应徐知州的话,落座在他的下首。
“不知许县令前来所谓何时?”
“大人,下官此次前来也是厚了一回脸皮,请大人莫要笑话。” 许泽平为难的说道:“下官对于前往岭北的道路未知,大人可否借上几名捕快送上一回下官?下官拖家带口的,实属是不易。”
大景对于地方官下属的捕快都是有数量限制的,知府府衙捕快十六人、知州府衙捕快十二人、县令府衙捕快八人。
这些属官的俸禄皆是出自地方府衙衙库,可由府衙管事的官员决定去留,并没有品阶,不属于吃皇粮的范畴。
但因为是为官府办事,在地方上面也算是体面人,富裕的地方也会出现父传子的事情发生。
不富裕的地方,如岭北县,估计连限制人数都达不到。
能够提出这要求实属是脸皮不薄了,但看着青年那希冀的眼神,徐知州还真是不好拒绝,“也可,等下我拨出两个捕快出来...只是这来回的吃食?”
“下官全包。”许泽平笑眯眯的说道:“大人两个捕快还是不够,不如拨四个捕快给下官吧?来回这一趟旅途,下官还可拨给他们一两的劳务费!”
按官职,知府月俸禄白银十两、米粮十五石、猪肉二十斤。
知州月俸禄白银七两、米粮十石、猪肉十五斤。
县令月俸禄白银三两,米粮七石、猪肉十斤。
一石大米约莫一百十二斤,县令一个月可以领八百四十斤粮食,折合如今的粮价3—5文钱来算,换成银钱也就是三四两白银。
现如今徐知州听着许泽平这财大气粗的模样,心里一咯噔,莫非这许县令还出自那一个豪门大族不成?使这般的银钱也不心疼?
徐知州在辽北呆了这些年,能够每年差使的奉银根本就拿不到八十四两,因为辽北真的太穷了。
好些的属官的银子都是从他的俸禄里支出的。
“也成。”如果许泽平愿意出劳务费,徐知州自然也愿意拨给他捕快使用:“那明日本官的捕快去哪里接应许县令?”
“下官如今住在东和客栈,明日下官打算辰时出发,还请徐知州费心了。”
许泽平交代了时间和地点,又同徐知州寒暄了一番,约莫戌时他才从府衙离开。
富裕的地方官多数都会另购宅邸,而徐知州一家却是住在府衙的后院,许泽平大抵能够想到岭北县的情景了。
许泽平从府衙出来的走到正街之时,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贫瘠的城镇,夜生活都是不繁华的。
大街上除去寥寥几家酒楼还亮着灯笼,大部分铺子都已经关门休息。
许泽平看着迷蒙的夜色下,他产生的念头是,想要盘活整个辽北州就必须招商引流来,大的商行或许引不来。
但是可以先从走街窜巷的货郎开始。
在蓝星之上,许泽平没有读过太多的书,对于农业生态这方面他根本不懂,可说关于杂交技术就是他的短板。
若是他有农学方面的从业经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培育出抗寒的粮食物种出来...又或是创造出堆肥粮种的肥料来。
正是这些短板,让他想出的办法只有一个粗略的招商引流。
“怎么都淋湿了?”程哥儿看着浑身湿透的许泽平,满眼心疼,连忙将他拉到椅子上,一边接过夏天递过来的细棉布为他绞干头发,一边指挥秋天让小二送热水上来。
许泽平泡过澡后,程哥儿不放心的提了一嘴:“可是吃了?”
前头许泽平安顿好程哥儿他们后都已经酉时二刻了,他怕太晚叨扰知州大人不太好,所以急急忙忙就去了府衙。
而与徐知州寒暄那一通...额,徐知州瞧着他吃个出手大方的主,想必也是不会亏待自己的,自己那简略的粗茶淡饭也就没有好意思邀请许泽平用膳。
主家不邀请用晚上,许泽平也只当是徐府已经过了晚膳的点,也没有多想。
程哥儿这么一提点,许泽平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用晚膳。
“还有吃的吗?”许泽平想到东和客栈好像戌时就停止供食了,下意识的说道:“算了,我也不是很饿。”
“再忙也得吃。”程哥儿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我这边跟掌柜的借用了客栈的厨房了,一直让夏天温着粥食的,你要是下次再忘记用膳了,我定不饶你。”
程哥儿对官场也是一知半解,他温着粥食,就是怕知州大人给平平下马威不邀他用膳...现如今这情况,平平说事情已经办妥了,但也没有用晚膳。
程哥儿也不好多问,转身去让夏天将温着的鲜肉粥端上来。
用过粥食,许泽平吹灭了蜡烛,夫夫二人也该休息了。
都说饱暖思yin欲,许泽平也不例外。
一路的舟车劳顿,路途上也不好做什么,素了三个月,现如今安稳的躺在客栈中,又抱着自己香香的夫郎,许泽平当然起了心思。
略带薄茧的手从中衣的下摆游进腹部,让程哥儿瞬间就软了腰肢,这腹部就是他的敏感地带。
“平平..”黑暗中,程哥儿咬了咬嘴唇,十分的难受。
许泽平微微带了带力气,程哥儿就由背对变成了面向。
“祥儿。”许泽平亲亲他的耳尖,声音十分的低哑:“客栈厨房可还有热水?”
程哥儿攀附他的脖颈,用气音回答:“嗯。”
窗外秋雨绵绵,屋内情意绵绵,一曲高歌,半响雨歇。
事后,许泽平让夏天送了热水上楼。
他为程哥儿清理后,夫夫二人满意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卯时三刻,徐知州拨过来的四个捕快都到了东和客栈,许泽平这头招呼他们一起用了早膳。
约莫辰时,小虎那头也驾着买来的马车到了东和客栈。
起初许泽平也是想着租佣马车的,但是想着到岭北县他们也是要用马车的,索性就让小虎拿着官牌去寻了一户商户买了二手的马车。
赶着时间,想要上好的马车那是不大可能。
“劳烦几位走上一道了。”许泽平在扶着程哥儿上马车后,他下马车与四位捕快寒暄了几句。
“大人这是多礼了。”
寒暄几句话,许泽平上了马车坐在甲板上,小虎压着速度驾马而行,四位捕快则是大步流星的跟上马车的轨迹。
用早膳时,许泽平就与四位捕快寒暄了一番,对于这四位壮汉也都有所了解。
林大、林二是两兄弟,阿父是个猎户,他们随了他们阿父的体型,生的牛高马大的,得了家中亲属的点拨,上了州城参加考核做了衙役。
徐四是徐知州族人,按理说来也算的上有点血缘关系。
江元,算是子承父业,他阿父是退了休的老捕快。
马车出了州城以后,道路就开始变得泥泞了起来,原本三日的路程,走走停停的硬是第五日才到达岭北县城。
如许泽平所料,岭北县城确实是很穷。
河洛县算不上富县,但是他们还有稳固的夯土城墙、还有青砖铺垫的道路。而这岭北县..
许泽平看着岌岌可危的县城城墙、大有撞上一撞就要倒了的架势,深呼吸一口气,也是庆幸这辽北没有外敌,不然就凭着这城墙,怕是仅一夕之间,将全城覆灭。
入了县城以后,马车所到之处皆是夯土铺成,没有看到半点青砖。
也怪不得没有商队愿意前来这岭北县。
县城都是如此的贫瘠,更何况是底下的村镇呢?
岭北老县令听说新县令到了,就迫不及待的来与许泽平交接。
许泽平看着清瘦的老县令,再看看他破旧的青色官袍,也是十分的心酸:“李大人。”
“哎,是许大人吧。”
老县令也算是个和气的人,见着许泽平拖家带口的,就先安排家眷入住府衙的后宅。
后宅是二进院子,在府衙三堂的右侧,分为东西两院。老县令早早收到有新县令要上任的消息,所以在早半个月以前,他的家眷什么都归乡了。
东院也收拾出来,留给新县令一家暂居。
至于西院,等老县令一交接妥当了自然也就空出来了,到时候新县令要怎么安排也就他自己的事情了。
县城府衙占据着一个县城最中心繁华的地带,且占地面积也是极为的广阔,约莫有2万公顷。
从县衙大门到后院大致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县衙大门-仪门,这之间有一条长长的甬道,左边是牢房、右边是衙神庙、土地祠这些地方。
第二个部分是一堂,是县衙六房(兵、刑、工、吏、户、礼)、吏舍、以及县令办案审问的地方。
第三部分是二堂,前头两个门房分别是钱谷师爷和刑名师爷办公的门房、过了门房就是主薄衙和县丞衙。
第四部分就是三堂,左边是衙门的库房,右边是后院住房。
第243章 青云路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