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作者:子时北  录入:09-17

更令人震惊的是,山神还真的显灵了。
即使到了现在,夏稚仍然还有一种行走在迷雾中的不真实感,就好像他们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在一个地方绕圈,等迷雾散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走出去游戏给他们划分的框架。
已经不能单纯用无助来形容当下的困境,夏稚知道,如果他们再不主动走向未知,最终的结果只会越来越悲凉。
“山神?”彦洲薄唇轻抿,似乎没料到会从夏稚的口中听见这一请求,过了许久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夏稚无比茫然,对于彦洲口中那未知的‘时间线’感到不解:“那你说,多久才是时候?”
彦洲:“至少要等过了周六,我再带你去道观。”
夏稚皱眉:“你知道的吧,周五就是第七天了。”
安全通道将会在第七天开启。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根本确定不了安全通道的大致位置。
彦洲当然明白,他既然这么说,也有一定的把握。
“或许这次,我们不能立刻离开了。”
安全通道开启并不意味游戏就要立刻结束,老玩家一般都会留在游戏里赌命,而且次数多了,也不会担心游戏暴走,因为总有办法通关副本。
显然,这种玩法不是夏稚所熟知,前三个游戏里,玩家总是想要第一时间离开游戏。
“为什么一定要周六?”夏稚尊重每一个人的通关方式,但他真的不理解。
“周六是献祭日。”彦洲说:“还记得赵天说敖泰就快要被审判了吗?就是周六。”
夏稚一愣,“献祭日?”
彦洲:“还记得萧老七吗?他就是在献祭日被山神审判的倒霉蛋。”
蒲兰村每周六都是山神下山审判罪人的日子,老瞎子失踪后,村子里开始频繁有牲畜消失,每次都是在周六的凌晨,所有也有人认为献祭日是在周五的晚上。当然,献祭日是固定的,一开始众人也没有立刻察觉出规律,村子里牲畜死了一波又一波,众人察觉出不对劲,就开始放弃饲养牲畜……
结果失踪的对象,变成了人。
先是一些独身的老人,然后是成年之后还没有结婚的年轻人,总之家家户户只要多出来一个人,就会失踪。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年左右,村长没有办法,开始重新饲养牲畜,然而山神却不再喜欢牲畜,仍然在周六悄无声息地掳走一个无辜的独身村民。
村子里民不聊生,村长想了很久,才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每家每户成年且单身的孩子送出村,他会跟政府那边的人谈,给予村子里出去的年轻人一些便利。
当年从村子里出去的年轻人大约有六十多个,男男女女都有。
没想到的是,这种方法真的奏效了,那一天周六,村子里第一次没人失踪。
之后就是村长定下的规矩,秉持老瞎子失踪前留下的‘好事成双’的线索,定了二十八岁这条单身的规矩,又禁止村民饲养牲畜,理由是害怕把山神召回来。
“我目前只知道这些。”彦洲说。
只听这些话,简直漏洞百出。
没有准确的时间线,也没有理由,更没有令人信服的推测,什么都往一个虚无缥缈的山神身上引,就好像有人提前准备好了这个故事,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渗透给所有的村民,让大家都认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而早已被一系列诡事吓坏了的村民就只能相信,战战兢兢地服从所有规则。
“你也知道这不正常吧?”
彦洲微微颔首,“但进入道观之前,得先让祂满意……”他眸光微闪,“你会理解我的意思,对吗?”
七天一循环,周六对于游戏的剧情背景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节点。
很巧妙的是,安全通道也是在第七日开启……
可这个第七日的概念是模糊的,因为上周五的中午就已经算是游戏开始了,那天晚上,也就是周五和周六之间过渡的时间里,萧老七被山神选中了。
夏稚想到什么,眼睛骤然瞪大,惊恐地看向彦洲,试图从他那里寻求一丝言语上的慰籍。
然而男人只是拉住他的手,慢慢收紧,好似再说:别怕。
可夏稚不得不怕。
因为彦洲刚才的那番话,几乎已经断定,这周的献祭日会像上周一样,出现他来到蒲兰村后的第二个‘萧老七’!
只有让山神满意了,闯入道观的人才不会激怒山神……
怎么才能让山神满意呢?在献祭日收走一个祭品岂不是刚刚好?
过了许久,夏稚才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你觉得……会是谁?”
他问完之后,一个名字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
——敖泰。
快要到二十八岁,而且还没有结婚的人,村子里就只剩下敖泰了。
虽然敖家和萧家目前已经约定好明天就让两个孩子去城里办理结婚,但事情没有落实之前,皆有可能发生异变。
彦洲是今天过生日,周二;敖泰比彦洲晚了两天,也就是周四。
敖家人的意思是明天去办理结婚证证明给,赶在敖泰生日之前,对此萧家人也没有异议,两家人就这么定了下来,而这里面唯一的牺牲者,恐怕就是那个刚刚过了十八岁的女孩萧翠芽了。
天还没黑,赵天晃晃悠悠来到萧家,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旁若无人朝院子里面喊:“萧明正!”
没过一会,一个长相俊秀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从侧屋走出来,看见来人是赵天,笑着来开院门:“你怎么来了?”
“闲着没事,到处溜达,到你家门口了,寻思来看看。”赵天笑了笑,隐晦地看了一眼侧屋的方向,“你还看着你妹呢?我今天遇到几个大妈闲聊,说你好几天没下地了。”
“嗯。”说起这个话题,萧明正神情低落,连声音也沉了几个度,“我妹妹还是闹腾,不愿意嫁。”顿了顿,萧明正长叹一声:“赵天,你说在咱们村子里,早点嫁了,是不是早省心?”
只有结婚了才能活命呢。
赵天本想骂一句狗屁规矩,但一想到自己也年纪轻轻结了婚,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道:“哎呀,话虽是这么说,但我把你当兄弟就直说了,你家小芽才多大啊,这么急干嘛,而且那个敖泰……”他压低声音,啧啧两声:“都表明了喜欢男的,你小妹嫁过去那不是守活寡吗?”
说起来,赵天和萧明正年纪差不多,一个二十五岁,一个二十四岁,赵天已经结婚三年了,萧明正现在还是单身……
村子里单身的姑娘也不少,听说萧家夫妻来也准备尽快给萧明正找个媳妇,才能安心养老。
萧明正苦笑:“没有办法,我父母已经决定了……我也劝过他们,但他们铁了心要把小芽嫁过去。”
赵天故作惊讶,嘴上跑火车:“这是干嘛呢,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啊?邻里邻居之间哪有隔夜的愁,还值得把闺女嫁过去赎罪。”
萧明正目光一滞,半晌才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赵天:!
有情况啊!
马春花不愧是村长媳妇,知道的就是多。
见萧明正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赵天立马发挥自己嘚瑟张狂村溜子的属性,不正经地跟对方勾肩搭背,道:“看你挺愁的,走啊,跟哥们喝点酒去?就小卖店门口的石桌那,随便喝两罐,吃个花生米,我请客!”
萧明正最近确实被家里的这些事搞的烦心,一直没机会发泄,闻言只是纠结了几秒,就同意了。
“那我去跟我爸妈说一声。”
赵天看着他走回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一成不变的线索总算要有突破了,至于要不要告诉其他同伴……
看看再说吧,在游戏里谁还不自私一点呢。
马春花回到家里没多久,龙三就回来了。
他拿着一个饭盒,饭盒里是炸过的咸鱼,每一段的鱼肉都很厚,看见马春花就笑眯眯地走过来,献宝似的把炸鱼推过来,说:“晚上吃饱了没?我装了点炸鱼回来,你想吃的话我去做点高粱米水饭,你再吃一顿。”
马春花不饿,闻言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手上绣平安符的动作,道:“在大洲家吃饱了,两个年轻人让我帮忙指点,都挺不好意思的,一个劲让我吃,我怕他们尴尬,连吃了两碗饭才停。”
龙三惊讶道:“哎呀,那你真吃不少,平时在家吃一碗就饱了。”
马春花:“你把鱼放冰箱里吧,明早我再回锅炸一下吃。”
龙三应了一声,就去放鱼。
看着他走出里屋的背影,马春花想了想,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敖家和萧家的事稳了吗?”
屋外传来龙三隔着很远的声音:“差不多吧。”
马春花:“我还以为不能成呢。”
龙三:“怎么不能成?你也觉得敖泰和萧翠芽的年纪差太大了是不是?”
马春花嗯了一声,又说:“我记得他们两家之前有仇来着,突然要结亲家,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
门口人影一闪,龙三直挺挺地走进来,盯着马春花看了两秒,而后突然抿唇一笑。
“那肯定是你记错了,他们两家关系一直都挺不错的。”

马春花怔愣一瞬,面对龙三表现的诡异反应,好久都没有回神。
倒是龙三,反驳了一句之后,仍是笑盈盈的,面上看不出喜怒,转身去院子里洗漱。
马春花更加笃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萧家和敖家就是有问题,可现在他们两家突然冰释前嫌,而龙三这边却欲盖弥彰。
一个真相仿佛正在努力破土而出,只要有一把铲子轻轻一铲……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赵天那边了,希望他可以从萧明正的口中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村里人睡得都早,夏稚和彦洲也是。
因为天气太热,夏稚每天睡前都要把自己清理得凉爽一些再入睡,所以洗漱的时间很长,等他洗完,跟他同时间洗漱的彦洲已经躺在了炕上。
夏稚上炕的同时,顺手关上了灯。
“彦洲……”他还记着今天是什么日子,虽然这个日子跟玩家彦洲可能没什么关系,可夏稚还是小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一旁的男人没有说话,黑暗中响起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夏稚以为他不开心了,连忙说:“我就是想起来,今天是‘彦洲’的生日……你是彦洲嘛,所以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说完,夏稚也不再开口,转过身背对着彦洲,尴尬地闭上眼。
完蛋了,果然多此一举。
今天是彦洲的生日,但说到底也是蒲兰村‘彦洲’的生日,跟玩家彦洲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今天忙来忙去,却忘记了这本该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夏稚就想着,好歹跟对方说一句生日快乐。
结果彦洲真的不太喜欢……
好吧,也不算超出了他的意料,只是真正被忽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一旁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被子被掀开,随后又有什么轻轻掠过,带来一丝热意。
夏稚很奇怪,刚想转过头去看,就感觉身后蓦地附上一道炙热的身躯!
夏稚猛地瞪大眼,心提到嗓子眼,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句:“彦、彦洲……”
男人没有回答,反而更加过分地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夏稚,如铁链般结实滚烫的手臂缓缓收紧,仿佛要将他融入另外一具身体之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裸丨露的脖颈之上,与此同时,像野兽一般粗重的喘息声也清晰地传进夏稚的耳朵里。
这是怎么回事?!
夏稚都快吓哭了,反应过来之后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彦洲的身躯像一座山,将他笼罩在大山的阴影中,不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出这崇山峻岭。
“彦洲!”
“彦洲,你还好吗?”
“你说句话呀……”
只能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呼唤男人的名字,可他得到的回应却是逐渐变得危险的亲密动作。
后脖颈的一块白嫩软肉被轻咬、舔丨舐,湿润的舌犹如一条粘腻的水蛭,使夏稚的心中徒然冒出恐惧的感觉。
一只大手钻进被子里,隔着薄薄的背心摸上他的小腹,顺着那精瘦软肉一点一点向上,差点隔着衣料碰到敏感的地方,还是夏稚挣扎着攥住他的手腕,才阻止成功。
“唔……彦洲,你快放开我!”
脸颊透出羞耻的红,夏稚微微喘息着,身后的男人好似已经听不懂人话了一样,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始对他做这些事,即使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怒火,也不放手。
为什么?突然间是怎么了?!
夏稚无法理解,明明睡前的彦洲还是正常的,现在是怎么了?
几秒钟的时间里,夏稚脑海中掠过无数中可能性,比如说彦洲发现了什么,正在演戏;又或者是他在梦游,所以听不见自己的话;再直接一点……可能现在操控彦洲这具身体的人,根本不是他本人?
想到这里,夏稚浑身一抖,而恰在此时,身后的男人猛地将他翻了个身,从背对自己变成正对。
夏稚小脸苍白,在黑暗中努力看去,对上的却是一双猩红的眼。
“啊!”
惊恐地叫出声,夏稚已经顾不上其他,开始拼命挣扎,动作幅度大到男人一个不防,还真的被夏稚挣脱。
快速朝炕边爬去,可是没离开多远,就被抓住小腿,男人的手很大,五指收拢稍稍用力,就将夏稚拽了回来。
被压住的那一刻,夏稚的眼中盛满泪水。
“彦洲,你清醒一点!”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男人更加过分的举动。
脑袋埋在少年的脖颈处,细嗅专属于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那是一种跟村里人身上截然不同的气味,没有山,没有土,没有铁锈般的血腥气息……
彦洲发觉自己着了迷,大脑被毒素麻痹,不受控制地进行一些动作,比如撕开那碍事的背心,抓起少年细弱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嘴唇吻过柔软的肌肤。
彦洲好似也挣扎过,在自己的心里,跟这股莫名的力量拼搏了几个回合。
然而最后,他都会被少年身上的每一处吸引,在那一瞬间跟那股莫名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做着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彦洲也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看见少年眼泪汪汪,脸色苍白,感受手下的身躯颤抖,嘴巴一张一合,他却听不见一丁点声音。
为什么不发出什么声音?想听他叫出声,哭出来也不错……
——叫出来,哭出来,痛了还是舒服了?还想要我怎么做?
意识到自己有所渴望的刹那间,不知名的束缚突然消失了。
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彦洲大汗淋漓,耳朵似通了一般,开始接收周围的各种声音。
率先传进来的,就是少年的哭声。
“呜呜……”
彦洲僵住,即使刚才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但真正要他自己面对的时候,一种无助的恐惧感袭来,他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傻子也能反应过来,刚才的他被控制了。
“对不起。”干涩的声音有些低沉,彦洲也确实口干舌燥,甚至有些头晕。
他缓缓收拢了手上的力道,拿起一旁的薄被子将少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挡住,整个人坐到旁边的时候,眼前的黑暗仿佛凝聚成颗粒,从四面八方旋转着占据他的视线。
晕过去的前一秒,彦洲看见少年因为恐惧而躲远的身影,内心泛起阵阵苦涩。
连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躲到一旁的夏稚翻找彦洲的衣服,找了一件宽大的半截袖穿上,本想跑去小屋躲一晚,把主屋锁上,看看明早是什么情况再做决定,却没想到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没晕,差点把自己办了的男人突然就晕了,整个人倒在坚硬的炕上一动不动。
沉默几秒,夏稚站在门口犹豫了。
【虽然刚才那一幕确实惊险……但不得不说,他那个时候好像不太正常。】HR222作为当下唯一一个能跟夏稚沟通的声音,毫不吝啬地帮忙推测:【你觉得呢?】
夏稚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残留的泪花:[像被附体了……]
【是。只不过,有什么东西会附体在他的身上呢?你想想,今天他干了什么,会触发到特殊的条件吗?】
系统说的很有道理。
彦洲既然被控制,就说明他做了什么事、或者碰到了什么东西导致他被选中。
可是很不凑巧,今天夏稚并没有跟他在一起,虽然知道彦洲一直在地里干活,但他要是中途离开,自己也不得而知……
【他晕了,你要不要把他叫醒问问?】
夏稚:“……”
听起来好没有人性。
[明天再说吧。]
他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主屋。

游戏开始的第五日是星期三。
四名玩家碰头后的第二天,需要聚在一起商讨的线索可太多了,昨晚分配过任务之后,每个人都有新的发现的,其中最为激动的还得是赵天。
正如马春花所说的那样,昨天他将萧明正灌了个半醉,还真的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充满疑点的往事。
翌日一大早,马春花起了个大早,先给龙三把早饭做好,简单吃了一口之后,又以指点城里来的大学生做早饭的名义去一趟彦洲家,中途还去隔壁赵天那问问有没有从城里带回来的小零食,美曰其名买一点送到彦洲家给白白嫩嫩的城里小男生吃,而热心肠的村溜子赵天闻言,不仅主动拿出他每次出城来来回回攒下来的特产,还说不要钱,作为同村的人,自己也该对彦洲已经结了婚这件事表示表示,当机立断装了两大包礼物,骑三轮车载着马春花去了彦洲家。
路上有人被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人凑在一起,倍感惊奇,询问了缘由之后更加震惊了。
最近一周的时间里,彦洲这个孩子就像村子里突然崛起的新星,话题总是围绕着他和他买下来的小男生转悠,村长的媳妇作为领导家属慰问一下,多记挂些倒也正常,但是从上次陈月老不知羞耻跑去蹭饭开始,往彦洲跟前凑的村民那是越来越多了!
“要说平时也没见着有多熟啊。”
望着赵天骑电动三轮车载马春花远去的背影 ,几个当家的下地干活自己闲来无事的妇人聚到一起,忍不住感慨起来。
“赵天那小子跟谁熟啊,平时让他帮忙带点货,跟谁都能说的话罢了,要说算的上朋友的,那还得是跟同龄的萧明正,他俩不是一起长大的么?”
“说的就是啊,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听说前几天大洲让赵天帮忙带东西了,是不是那时候熟悉起来的。”
“看着不像……反正不管怎么说,赵天都不是那热心肠的人。”
几个妇人忽的对视一眼。
“哎,你们说,能不能跟那个小男生有关系?”
“还别说,真有可能,我们村子里几百年才能生出那么个大美人啊?从招人喜欢也说的通。”
几人聊着,浑然不知道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话。
等她们的背影走远,面无表情的敖泰突然扯了扯嘴角。
“你干什么呢?”他的母亲从小卖部里走出来,一把拉住他,紧张兮兮道:“小泰,你就别犟了,今天乖乖去把证领了,有什么不满意,我们以后再说,行不行?”
敖泰冷笑:“有什么不满意的以后再说?我现在就不太满意。”
敖母:“你这孩子怎么还犟呢,你知道我和你爸为了你这事都付出了什么吗?我们连老脸都不要了!”
敖泰呼吸一滞,猛地瞪大眼睛,像是突然被点燃了怒火一般大吵大闹:“你们确实不要脸!杀人犯!杀人犯!”
敖母吓得脸色都白了,她慌忙捂住儿子的嘴,做贼心虚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是你亲妈!”敖母用另外一只手打了敖泰两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敖泰神情麻木,不知过了许久,才往后退一步,躲开了母亲的手,也彻底沉默下来。
反抗没有效果,就只能顺从。
最开始,他想用死来逼彦洲妥协,但绝望的是,整个村子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愿意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说话,包括他的父母。
“如果彦洲跟你真的相互喜欢,你和你妈就愿意成全你们,但彦洲不愿意,那你想都不要想了。”
这是彦洲刚买回城里男孩那天,他父亲冒雨回来后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敖泰也曾质问为什么不能帮他争取,父母支支吾吾用各种理由推脱的态度让他疑惑不已……直到那天,他偷听到了敖父和萧翠芽父亲之间的谈话。
一个被时间掩埋的残酷真相渐渐浮现出水面——
彦洲家比较偏僻,可以算得上蒲兰村里最边角的地方。
赵天心里揣着事,开车的速度也快了些,等他们抵达彦洲家,比平时用的时间快了十多分钟。
马春花从后面跳下来,忍不住盯着他看,赵天明白她的意思,打了个手势:“放心吧。”
马春花满意地点了点头。
进了彦洲家,两个年轻人好像刚起不久,一个从主屋出来,一个刚关上小屋的门,看见他们走进来,夏夏又把小屋的门打开,站在门口看过去,两人就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堵在两个屋子的门口,也不说话。
赵天:“……你俩怎么还分房睡了?”
话音落下,就见夏稚猛地抬头瞪过来。
赵天:“……”
不敢说话了。
当下场面说不出的诡异,马春花静静观察他们二人片刻,道:“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
比起赵天,夏稚对马春花感官还是挺好的,听见她的问题,先是隐晦地扫了一眼彦洲,不等探出他的反应,就收回视线,闷声回了一句:“没吵架。”
马春花笑了:“行,知道你们吵架了。”
夏稚:“……真的没有吵架。”说完,有些窘迫地转过头,本意是不想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却不想因为角度的问题,昨晚被彦洲在脖颈上留下的红印子直接暴露在众人眼前。
马春花一愣,赵天更是夸张地张大嘴。
白到发光的皮肉上点缀星星点点暧丨昧的红痕,看起来无比瑟情。
成年人都知道这些痕迹代表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让夏稚立刻反应过来,他脸颊爆红,迅速捂住脖子,惊慌地想要解释些什么,下一秒,身前站定一个高大的身影,彦洲背对他而立,为他遮挡住马春花的赵天的目光。
彦洲眸光微沉,即使对上马春花和赵天调侃的延伸,也面不改色。
“去主屋说吧。”彦洲说:“真实情况很复杂,进去细说。”
等马春花和赵天进了屋,彦洲转过身,垂着头似乎想要对夏稚说些什么,但一早上都没有过任何交流的两人现在看见对方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夏稚,他已经光明正大地躲着彦洲了,生怕再被‘抓住’然后做些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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