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by清麓

作者:清麓  录入:09-20

霍琚垂死病中惊坐起,“谁累了?我不累!”
凌息一扫脸上的丧气,手抚上男人结实的腹肌,“我就知道我的眼光很好。”
他眼里盛着笑,好似带着钩子,霍琚被迷惑般吻上这双眼睛,这一秒他竟生出一种心甘情愿为少年赴死的冲动。

霍琚眼帘掀开的瞬间,眼前一圈圈泛黑,浑身虚浮无力,仿若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明伴随着记忆回笼,某处传来因过度使用导致的阵阵刺痛,整整四天,夜以继日,可不就是被吸干了精气吗。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霍琚首次开荤,起初的确尝到了其中美妙,难怪身边汉子们成天想娶妻,想抱老婆。
虽然带着伤,但霍琚征战沙场十年,早已锻炼出常人不能及的精悍体魄,数次死里逃生,最危险的一次连军医都遗憾摇头,他愣是撑了过去,以前他娘说他命硬,大雪天里冻一晚上都没死,怕他克到小妹,从不让他接近小妹。
后来证明,霍琚确实命硬,否则他在战场上早死了千百次,如今身上的伤于他而言并未伤及性命,花时间养养就能痊愈,大概只有他伤到的那条腿恢复起来会比较麻烦。
这几日他同少年宛如春天里的两头野兽,周围各处都留下了他俩的痕迹,以霍琚的体能单手抱起人,单腿站立轻而易举,此处没有旁人,他又全身心投入其中,早忘记做半分虚弱的伪装。
大脑昏昏沉沉,霍琚一时算不清究竟过了几天,事实证明,按照这个强度,再健康强壮的身体也扛不住,根本用不着他装虚弱,他现在是真虚弱。
这哪是欢好,分明是熬鹰。
左右没见到少年,霍琚喉咙干涸发痒,双腿落到地上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腿一软险些没站稳,一把抓住旁边的床柱。
“哐当——”
床榻了。
原本沉浸在羞愤情绪中的霍琚,不可思议扭头,他刚刚有使那么大力气吗?
一块与竹床不搭的骨头滚落出来,如果不是常年打仗见过许多大场面,造就了男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性,霍琚恐难维持面部表情。
脑子里蓦地钻出一段记忆,他们从椅子挪到床榻上,浑身热汗使得清凉的竹榻失了凉意,皮肤黏腻地贴在一起,忽略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伤,霍琚胸口有一处伤得尤其严重,完全无法借力,而且少年仿若一个装不满的水箱,霍琚动作渐渐减缓,眼皮打架,他好困,好累,村里的驴都没他忙。
汗珠自男人高挺的鼻梁滚落,在少年泛起潮红的锁骨上绽开一朵水花,霍琚脑袋一点一点,身体逐渐下沉,脑袋即将落到少年耳边的枕头上。
“啪!”
左右开弓的巴掌夹住男人的脸,陡然驱走霍琚的瞌睡虫,“你竟敢打——”
霍琚多少年没受过此等大辱,怒从心头起,张嘴一句话未说完,便被一把推倒,后背贴上微凉的竹榻,少年敏捷翻身,居高临下俯视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在挠痒痒吗?算了我自己来。”
奇耻大辱!比刚才的巴掌更叫人恼火,未等霍琚反驳一句,少年便随心所欲起来。
“你!”霍琚倏然睁大眼睛,他以为自己又累又饿,又困又倦,可在少年的主导下,很快找回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你……慢点……”霍琚万万没想到,自己铮铮铁骨的汉子,居然会向一个少年郎求饶。
极致的快-感中,大脑空茫一片,好似到达了极乐之地。
与此同时,“咔哒”一声响,床歪了。
霍琚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凌息率先一步下去查看,竹榻被他弄塌了一角,小问题,找个东西先垫一垫,往后换一张新的就成。
凌息望了眼窗外,正瞧见在外守着的几匹狼,其中最傻的那匹嘴里叼着根骨头在啃,高度貌似相差无几,挺结实的样子,于是他抬了抬下巴朝大灰递了个眼神,狼口夺食。
“严重吗?”隔着蚊帐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不严重,断了根脚,我拿东西垫一垫就行。”凌息从窗户接过大灰递过来的骨头,傻狼委屈巴巴地盯着他,凌息非常怀疑这是头哈士奇。
“我下来帮忙。”霍琚打算抬一抬床,毕竟他力气大。
“不用。”凌息话音一落,单手抬起竹榻,连同上面身形高大精壮的男人。
霍琚震惊得无以复加,前面虽已察觉少年功夫强劲,却也想不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好了,咱们继续吧。”凌息拍拍手上的灰尘,迫不及待地扑向霍琚。
霍琚瞟了眼少年细瘦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根本无法想象它们竟藏着那样巨大的力量,他的目光探进那双仿佛有滚烫岩浆迸溅的眼睛里。
真是深不可测的一个人。
霍琚身残志坚,两股战战,饿得头晕眼花,急需补充食物和水,几步路从扶着桌子到扶着墙壁,宛如蹒跚学步的小儿。
紧咬牙齿,霍琚万分庆幸此处是深山老林,没被旁人看见。
“起来了啊。”
少年喜笑颜开同霍琚打招呼。
霍琚观他的打扮,只能评价一句不伦不类。
少年一身兽皮,兴许因为天气炎热,将上衣做成了坎肩样式,下面直接是皮裙,腰间打了几个洞用藤蔓穿过去,打个结便算固定,全然省去剪裁跟缝纫的功夫。
除了丑没毛病。
别看它丑,它可算是凌息的得意之作。
除去一身婚服,凌息没件换洗衣物,深山野林里人迹罕至,但让他一个接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人立马回归野人生活,不太现实。
凌息尝试过用大叶子制作衣物,可惜目前为止并未找到合适的植物,要么太脆易断,要么割手,或者会引起皮肤发痒红肿。
兴许看出凌息的烦恼,大灰领他进了一个山洞,里面堆着其它动物的皮毛、骨头、牙齿等东西。
正值盛夏,叫凌息直接穿皮草显然不现实,稍作思索他决定尝试鞣制皮革。
选了张相对干净容易处理的兽皮,挑挑选选些锋利的骨头和牙齿,尝试换了几个角度和力道,确保刮下多余脂肪和杂物时不会损伤兽皮。
找到窍门后,凌息速度飞快地刮干净兽皮两面,又拿过几张皮子接着刮,最后将它们通通挂在树杈上晾干。
其实干透以后的皮子能够直接使用,不过既然已经动手,凌息打算进行到底。
今早苏醒后,明显感觉身体的热度和躁意正在消退,困倦感也不似前几日那么严重,一切说明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凌息喜不自胜,眼中浮现生的愉悦。
太好了,他暂时不会死了!
凌息下意识想找个人分享快乐,扭过头便瞧见身侧面色灰白,黑眼圈堪比大熊猫的男人,短短四天时间身形又消瘦了许多。
“咕咚。”凌息吞咽一口唾沫,他该不会把人搞死了吧?
一命换一命,凌息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会良心不安,何况若是每次都如此,他的命岂不是尸山血海堆出来的。
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幸好存在。
四天之中男人频频犯瞌睡,现在终于能够睡个好觉,凌息没有把人吵醒,决定先出去觅食回来好好给人补一补。
凌息之前在林子里做了很多陷阱,提前告诉大灰让狼群别过去那片地方,否则掉下去就是死。
先去检查了陷阱,前几个靠近竹屋的空空荡荡,凌息怀疑他们闹的动静太大,吓跑了猎物。
果不其然,往深处走后他收获了一头鹿和几只兔子,两个人的食量一头成年鹿足够了,天气炎热食物放不住,凌息将其余猎物扔给大灰,跟在大灰后面的狼群蠢蠢欲动,碍于头狼的威势只能干瞪眼,流口水。
大灰没有吃凌息送的食物,将之分给狼群中的母狼和幼崽,其次是老弱病残,假若哪头年轻力壮的公狼敢上前夺食,大灰会毫不留情地咬上去。
确定今天的食物后,凌息转道去看看自己晾的兽皮怎么样了,夏天太阳大,皮子早晒得干透,取下几张兽皮凌息琢磨选择哪种方法进行鞣制比较好。
鞣制过的皮子更加柔软,易于长时间保存不变质,现代有各种鞣制剂用不着费太多功夫,当下凌息得好好回忆一下老祖宗们的办法。
不浪费的鞣制剂有动物的脑髓、血浆、尿液。
暂且不提凌息能否接受,他直接得到皮子,压根儿没这些东西,特意去猎一只动物,麻烦了点。
再有就是烟熏法,这个办法重点在控制火候,距离太远皮子里的水分得不到充分挥发,无法达到鞣制目的,距离太近容易烧坏皮子。
凌息想了想自己时好时坏的烧烤技术,明智选择放弃。
再有就是植鞣法,可以用茶叶、松针等植物。
凌息打了个响指,他记得附近有松树,之前生火时捡过松脂作为引火物。
用不上灵敏的嗅觉,凌息凭记忆很快发现松树林。
“忘记没有锅了。”凌息以为马上就能完成他穿越后第一次手工,这会儿傻眼了。
他现今住的竹屋是狼群带他去的,他一个人时跟狼群睡山洞无所谓,多一个人,尽量还是住人类的地方比较好,毕竟人家是被他掳走的。
这里曾经是一位猎户的住所,收拾屋子的时候,凌息翻到了一些弓箭、绳子、刀等装备,不过时间太久腐朽生锈,已经无法使用,灶房里的锅碗瓢盆也是类似情况,灶上的铁锅甚至破了个大洞,像被石头砸穿的。
余光瞥到岸边一块大石板,凌息脑中精光一闪,转过身凝望一群正在晒太阳的狼。
一群狼莫名后背发凉,猫似的皮毛炸开。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山林里一群凶猛精悍的公狼排着队朝一块大石头狂挠,旁边站着一位霞姿月韵的少年,“九十九,一百,好,下一个。”
要么说人多力量大呢,狼多力量更大,凌息满意地打量自己新出炉的石锅,旁边公狼们疯狂朝自己快冒烟儿的爪子吹气,敢怒不敢言,一副受恶霸压榨的小可怜模样。
面对一双双委屈的眼睛,大灰亮出自己锋利的爪子,它挠了五百下一点事没有,怎么可能是老大的问题,必然是因为你们太弱了。
凌息顺利烧上热水,愉快表示为了感谢大家帮忙,他请大家吃烤鱼吧。
记起上回吃凌息烤鱼吃到吐,狼群泪眼汪汪陡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歹毒的人类。

将兽皮放入混合了松针的温水中浸泡,趁此时间凌息用藤蔓编了个斜挎包挂在身上,拍拍手上的灰,起身走到河边清洗手指染上的绿色汁液,反复搓洗后手指头仍然有点发绿。
真是要啥啥没有,凌息叹了口气。
他记得古代有皂荚和猪胰子,但都不是他现在能获取的。
之后有条件他可以尝试制作香皂,目前简陋的情况下,凌息决定尝试做一点肥皂。
肥皂的制作方法广为流传,尤其凌息喜欢往研究院跑,将人家研究院的书籍资料看了遍,如果不是他综合成绩第一,深受校方重视,就凭他的热情劲儿研究院的老教授们早把他收入门下了。
碱液有现成的草木灰加入清水,油脂可以选用动植物脂肪两种,常用猪油。
“猪油啊。”凌息吞了口唾沫,菜谱上写热腾腾的米饭加入猪油和酱油搅拌,最后撒上葱花点缀,简单的烹饪,极致的美味。
雪白的猪油被热气腾腾的米饭融化,加入一点酱油的咸香,将三者充分搅拌混合,油香却不油腻,朴实无华却是许多人儿时的回忆。
吃面的时候加一勺,做糕点的时候加一勺,炒菜的时候加一勺,平淡的食物在增添猪油后会变得越发美味富有营养,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材。
别提美食荒漠的末世,凌息穿过来后连猪都没见过,何况猪油。
想到猪油,再想到猪肉,继而联想到无数美食,凌息两眼放出绿光,等热潮一过他就下山,先整一头家猪回来。
山里当然有野猪出没,野猪凶狠野蛮,攻击力强,山下百姓非常畏惧,尽量避开它出没的地带,遇上九死一生。
凌息倒不怕野猪,穿越造成的重伤早已完全恢复,他主要嫌弃野猪肉难吃,野猪与家猪的口感全然不同,野猪肉粗糙味儿重,家猪肉细嫩无怪味,毕竟是老祖宗们一代代圈养下来的。
小灶上的草木灰水差点烧干,凌息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重新开始。
手里没有猪油,但有松脂呀,凌息倏然记起松脂能够制作松香皂,成品非常容易起泡,去污能力很强,而且具有粘性,可使肥皂不开裂不变质。
“大灰,帮我看下火。”凌息撂下这句话,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巨狼趴在地上懒散地甩了甩尾巴,慢吞吞移到距离灶更近的地方。
直接收集的松脂称为毛松香,需要进行蒸馏得到纯净度高的成品脂松香,更容易发生皂化反应。
然而凌息没那个条件,凑合着用吧,毕竟光是过滤碱液就足够折腾他了,何况蒸馏。
“晾一会儿吧。”凌息搅拌到水分差不多蒸发,取下他几天前烧的简陋陶碗。
忙完这边,凌息起身去另一边查看他的皮子,开始尝试揉搓绷扯,这实在是个力气活,极度考验手臂力量,当然于凌息而言很轻松,分分钟鞣制好几张皮子不在话下,要不是担心把皮子扯破前功尽弃,他速度还可以再快点。
正值盛夏,山林里气温偏低,一番忙碌后凌息只出了少量汗,仰头望向天空,日头越升越高,摸摸肚子似乎应该吃饭了。
动作敏捷爬上树,伸手取下两张干透的皮子,触手柔软亲肤,可比大叶子贴身上舒服多了。
“成了。”凌息眸光灿亮,满心成就感。
凌息的老师同学对他统一评价,浪漫过敏体质,于艺术方面毫无天赋,连他画的画都像是电子打印品,写的文章更是一板一眼,平铺直叙,文学课老师看一眼都眼睛疼的程度,批判他缺乏创造力与想象力。
然而几天后,凌息随手设计的一款武器获得了军方认可,表示即将投入生产,顿时叫人搞不清他究竟怎么回事,以至于文学课老师怀疑他是故意的。
托着下巴思考了会儿,设计衣服什么的,凌息决定别为难自己,缝补伤口可以,缝制衣服不行,最后麻利为自己做了上衣下裙,丝毫不为男人穿裙子感到羞耻。
松香皂已经凝固硬化,最好再晾晒几天,沾水抹了点在手上,果然迅速起泡,手上的灰尘污迹以及绿色的痕迹随着泡沫一起冲走,低头嗅闻有股淡淡的香气。
凌息满意地扯下一片叶子包住松香皂,放进斜挎包里,将里面装着的草药往下压了压。
转身去设陷阱的地方扛起鹿回去吃饭,也不晓得人醒没醒。
一高一矮两人在门口相遇,凌息见男人已经能下地,应该暂时死不了,心下一松,兴冲冲朝人展示肩上扛的鹿,“我给你猎了头鹿,养好身体才有力气干活。”
干活?干啥活?
眼前走马灯般闪过这几天发生的事,霍琚突然腰子一疼,腿更软了。
嘴巴张了张,半晌没找回自己的声音,直到少年将鹿扔到空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听就分量十足。
鹿血鹿肉皆是大补之物,寻常男子吃了虚不受补,恐怕会流鼻血,如霍琚这般身强力壮的吃了估计得折腾屋里人整宿。
霍琚瞬间看穿少年的如意算盘,就那么馋他的身子吗?
某处隐隐传来的疼痛感令男人剑眉紧皱,思索该如何拒绝,他着实不愿意死在床上。
“对了,还给你。”
霍琚未抬头,精准握住向他扔来的东西,翻过手一把熟悉的匕首映入眼帘。
男人眸色沉了沉,“怎么会在你这儿?”
大弟虽然不喜他,但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主动提出为他上山采药,霍琚担心大弟独自进山不安全,将这把匕首塞给他,留着防身用。
凌息跨步上前,陡然把人公主抱起来,霍琚猝不及防气得面红耳赤,厉声呵道:“放我下来!”
凌息莫名其妙,目光纯澈,“我看你快站不稳了。”
认真询问男人:“你为什么生气?”
霍琚咬牙切齿,这人到底真傻假傻,看不懂人脸色吗?
迈入房间瞧见倒塌的竹床,凌息不太意外,转方向走到椅子前把人放下。
打开藤编的小包拿出里面草药,凌息转身往厨房去,没多久拿着一碗捣碎的草药汁回来,“脱一下衣服。”
霍琚认识少年手里的草药,对方的确是在帮他治伤,可是为什么?
见没动静,手里抓着一坨黏糊糊草药的凌息掀起眼皮,疑惑询问:“没力气?需要我帮你脱吗?”
几乎膝跳反应般,霍琚立刻回绝:“用不着。”
除下里衣,男人精壮的身躯展露在日光下,后背遍布数道陈年旧伤,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清晰可见,犹如连绵不绝的山峦,胸膛上的新伤足有凌息一掌长,幸亏没刺中心脏,否则早到阎王殿报道了。
凌息不太好意思地抿抿唇,这道伤因他动作过大,崩裂开好几次,现在伤口红肿明显发炎,最外层的皮-肉出现增生,需要尽快处理。
这种程度的伤,凌息自己处理过,并不是太困难,目前难点在于他没有工具,他需要针线缝合男人的伤口,但他只有一根自己磨的骨针,穿裙子洞用的,比给猪注射的针还粗。
陆陆续续处理好其它伤口,凌息盯着男人胸口的伤陷入沉思。
霍琚注意到凌息的举动,肃穆的脸越发黑沉,这么多天还没要够,这人是淫-魔吗?

“你家有针吧?”凌息忽然抬头,澄澈的眼眸撞入霍琚视线中。
男人怔愣一瞬,迅速恢复正常,“有。”
凌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很是乖巧温顺的模样,“你应该不介意我借一根吧?”
“你要偷东西?”霍琚面色不善,联想到那把匕首,注视少年的眼神越发阴沉,“匕首也是你偷的?”
凌息眉毛一挑,反问:“你见过哪家贼偷完东西还回去的吗?”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才还你的吧?”
“我原本看中了你弟弟,跟随他回家,看到你比他强壮结实就换了目标,没想是个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的,区区四天就不行了。”
“你!你竟然想对我弟弟做那种事!”霍琚怒火中烧,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直接成了碎片。
他无法言说内心五味杂陈,既愤怒又不悦,莫名还有一丝庆幸,虽然两次被骂不中用,但幸好被少年掳走的是自己不是大弟,换成大弟肯定会被折腾死,而且……想到同少年日夜纠缠的不是自己,怒火无端更盛几分。
凌息满嘴跑火车,谁让对方怀疑他偷匕首。
“你弟弟身材挺不错,被我看上很稀奇吗?”
霍琚死死瞪着凌息,“你无耻,放|浪,不要脸。”
凌息半点不生气,无所谓地点头,“你没爽到吗?”
霍琚在边关晒成古铜色的皮肤爬上血色,像被掐住脖颈的鸭子,哑口无言。
男人的反应着实有趣,长得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内里居然如此纯情。
凌息挑挑眉,目光投向男人,“喂,你该不会是处-男吧?”
注意到男人眼中疑惑,凌息猜测他兴许没理解关键词,思忖半秒重新开口:“雏儿,童男,你懂吧?”
目睹男人脸色一度黑成锅底,凌息心中罪孽再添一分。
为了缓解男人糟糕的心情,凌息伸手一拍对方肩膀,笑容爽朗,“没关系,我也是,不吃亏。”
静谧的山林里响起几声鸟叫,霍琚彻底失去交谈的能力,他宁愿遇到的是被派来的杀手,也不愿意遇上这么个脑子有问题的。
当晚,凌息趁着夜色下山,悄无声息进入霍家,男人说针应该在主屋,其实小妹屋里应该也有,她是女孩子需要学女红,但凌息是个男人不方便进去。
靠着出色的夜视能力凌息顺利找到针,针线盒居然锁进柜子里,对于村里人的贫穷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拿了针正要关上柜子门,鼻子耸了耸,凌息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翻开层层叠叠的衣服,再掀开一块蓝色的布,布下盖着一个木匣子,凑近闻了闻,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看了看挂在木匣子上面小巧的锁和刚到手的针,凌息嘴角上扬,这不是巧了吗。
“唔,老子鞋呢?”两步之隔的床榻蓦地传来动静。
柜子门大敞开,凌息怀里抱着木匣子,大喇喇站在中间,跑肯定来不及了。
“谁在哪儿!?”霍永登迷迷糊糊间瞅见一道人影站在柜子前,瞌睡醒了大半,以为家中遭贼。
“怎么了?”赵秀娟被男人的吼声惊醒,打了个哈欠问。
霍永登顾不得找鞋,掀开蚊帐大跨步上前,紧接着当场愣在原地,柜子门关得好好的,门窗紧闭,哪有什么人。
夏日炎炎即便夜晚温度偏低,依然热得人身上冒汗,换作往常村里人习惯敞开门窗睡觉,凉风吹进屋里会好睡许多。
然而因为村中进狼叼走了霍大郎,搞得人心惶惶,大白天都是关门闭户何况夜里。
霍永登茫然地揉揉眼睛,莫非他睡迷糊看花眼了?
“没事,睡迷糊了。”霍永登朝预备下床过来的妻子说。
赵秀娟听闻无事发生,困意席卷全身,躺下去一会儿便睡着了,霍永登则是摸黑从床底下找出鞋子,去外面解手。
房梁上屏住呼吸的凌息抓住时机,身形似鬼魅,悄无声息消失在黑暗中。
大清早霍家便是鸡飞狗跳,赵秀娟惨白着一张脸,嘴唇颤抖,“银子!我的银子!”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银子!?”
赵秀娟双眼跟刀子一般扎向自家男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拿了我装在盒子里的银钱?”
霍永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家里的钱全由他婆娘管着,究竟有多少,又放在何处他并不清楚,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家里的银钱。
未等他叫屈,赵秀娟的拳头便砸上他的胸口,“好啊霍永登你长本事了,居然敢偷拿家里的银钱,你肯定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
“是不是王家的小寡妇?成天打扮得跟个狐媚子似的,没少同你眉来眼去吧,霍永登你个丧良心的,把钱给我拿回来!那是我家常荣以后娶妻生子的钱!”

第10章
霍常安喂了鸡鸭,打扫干净猪圈,准备割筐猪草回来就听到主屋传来爹娘的争吵声,他立刻放下背篓进屋查看情况,说话向来温温柔柔的娘头发披散,眼睛通红,把他爹的脸都挠花了,嘴里骂的话没一句能入耳,与往常模样大相径庭,活像被鬼附身。
平白无故被冤枉,还被妻子挠花了脸,再一看到儿子,霍永登顿时觉得没脸,一把推开赵秀娟,高声吼道:“够了!大早上你发什么疯?”
推书 20234-09-19 :暗里窥视by薄荷辣》:[近代现代] 《暗里窥视》作者:薄荷辣条【CP完结】长佩VIP2024-9-15完结28.74万字 2,827人阅读 33.49万人气 2,946海星文案:  傲娇颓废受vs腹黑伪装小狼狗攻  秦染x贺则奕  秦染,作为一个长得帅,嚣张,脑子失过忆,即将落魄的富二代,活了二十多年没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