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无限流虐文崩剧情/病美人摆烂后剧情崩了by盈灯

作者:盈灯  录入:10-10

“笑莹姐他们观察到人类阵营,就是亚当之域中的召唤法阵尚且存在,那黄昏后,我们也许会再次失去一名成员。”
“左思琪阵营目前还剩三个人,她自己,冉瑭和曹典。”宋以辞推了推眼镜,“对我们不具备太大的威胁。”
“曹典那小胖子胆小的很,应该也不太敢对我们耍诈什么的。”刘圣羽往椅子靠背上瘫倒,神情有点无聊:“冉瑭是不是受了伤?这么算下来,也就姓左的一个能打,有什么好顾虑的。”
“冉瑭虽然过去了,也并不会对我们出手。”齐沅想起冉瑭倔强的脸,摇了摇头。他清楚朋友的品性。
“但我们仍然需要警惕。她召唤过去的人是随机的,如果……”
他瞥了一眼身侧的人。
“如果这次,她召唤到谢临呢?”

第85章 幻想乡(23)
“我不会过去。”低哑的声音从齐沅身侧传来,谢临的手上竟然真的拿着一杯高脚杯装着的牛奶,往齐沅手边递。
“还真有啊……”齐沅略感诧异,原本他就是随口一提的事情,没想到那老管家竟然真的不知从哪里找了牛奶来,还装在华丽的玻璃杯里,在西餐长桌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他看了一眼谢临,那人脸上的柔和在人群聚集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恢复了一尘不变的无表情,生人勿近的冷感重新显现出来。
“不过,会不会过去又由不得你。”
齐沅把鼻尖凑在杯缘嗅了嗅,奶香味淡淡飘来,便放心抿了一口,也没在意手中的牛奶和周围人手边的红酒杯格格不入,舔了舔嘴唇开口。
“左思琪的召唤是随机的,被选中的人恐怕没有违抗的机会。红酒你还喝吗?”他捏了捏自己的另一只高脚杯,偏头问道:“我有牛奶了。”
谢临像是认同了他的说法,没再说话,只是曲起修长的手指,不经意蹭过齐沅手背,把他的酒杯拿到自己手里。
齐沅被他主动的肢体接触吓了一跳,被他贴过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他确实在感情方面说不上敏感。先前的两次破魇至今,他们不是没有过肢体接触,但那时的他把谢临当作自己正儿八经的队友或同事看,对于偶尔的肌肤相贴或搂抱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是正常的触碰。
但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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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谢临之间这份尚未彻底言说的感情,经过被困在雪山之底相拥的夜晚,和风律之城卧室里对视的清晨,就像谢临握在手中轻轻摇摆的酒杯中的红酒,液面在高脚杯的边缘旋转跃动,只差毫厘就会倾洒出去。
呼之欲出。
所以如今,即使是这样细小的触碰,都让他下意识紧张起来,感觉先前咽下肚的一小口红酒好像顺着血液开始轻微的燃烧,并不灼热,只让他的耳垂挂上一抹粉。
那抹粉色在长桌上烛光的烘托下并不算太明显,却被谢临轻易地捕捉,于是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明明自己杯子里的酒还没喝完。
“我怎么感觉……”刘圣羽看着金发血族和银发精灵看似无比自然实则处处透着暧昧气息的互动,从桌子另一侧探出脑袋,“我怎么感觉你们关系变得更好了?”
巨型哈士奇再傻也知道这种问题问谢临是要遭眼刀的,便眼巴巴盯着齐沅看,期待他的解答。
“……有吗。”齐沅眼睫缓慢颤动了一下,略显牵强地笑了一下,感觉心脏漏了一拍似的,“应该是你的错觉。”
“一直很好。”心情极佳的谢大佬悠哉悠哉补充,抬手把齐沅散落在耳边的头发顺到耳后,方便他吃东西。
他不插这一嘴还好,他一出声,长桌上的其他人立刻全部诧异地抬起了头。
陆准凑到宋以辞旁边低声耳语:“喂,谢临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三天不说一个字的人一天之内说这么多话,简直可以称得上诡异。
宋以辞:“……宣示主权。”
他有些糟心地瞥了一眼时常把齐沅挂在嘴边念叨个不停的陆准,忽然觉得自家队友以后的破魇之路道阻且长。
他最好不是对齐沅有那种意思,毕竟和谢临竞争的胜率……看在和陆准是铁哥们的份上,他愿意给出万分之一的概率。
沈笑莹看见谢临看像齐沅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柔光,叹了口气。好像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谢临要和齐沅组队的原因——要说心里不酸涩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对谢临也确实倾慕许久,这一点她无法否认。
但她更加无法欺骗自己,亲眼所看到的事实。
和自己最初的判断不同,眼前的两人在各方面都的确是最匹配的,她此前对齐沅的偏见也早就消失在他带给自己的一次又一次震撼中。
所以沈笑莹只是无奈地笑笑,默默和严溯交换了一个眼神,出声提醒:“或许我们可以再讨论一下之后的行动?”
她的弟弟沈乐臻还没有脱离魇境和其中邪魄的威胁,即使清楚黄昏前的这段时间他们很难再有所行动,却仍旧放不下悬着的心。
“对,说正事要紧。”齐沅听到她的声音,很快敛了脸上隐隐的难为情,清了清嗓子,定定看向她。
“笑莹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上次你见到弟弟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问这个?”沈笑莹对他突如袭来的问话感到不解,垂眼思索了一下,答到:“视屏通话之外,真的见到应该是在将近一年之前。我这两年工作忙,乐臻又基本上都呆在医院,没有太多见面的机会。”
“我可以再问问,这一次你来医院探望弟弟是因为什么吗?”
“我听说乐臻的病情恶化了。”谈及此,沈笑莹面色带上几分忧愁,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应该并不知情,他不只是普通的癫痫……是脑瘤。”
齐沅想起反馈中看到沈乐臻憔悴绝望的脸,心头微微一沉:“是晚期吗?”
“不是的,乐臻是三年前确诊的脑瘤,在此之前家里人都认为他只有轻微的智力障碍……但是医生当时告诉我,肿瘤是良性的,做了切除手术,恢复的好的话可以治愈。”沈笑莹拿起餐巾在眼角擦拭,严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但我没想到情况这么快就恶化了……”她说着,肩膀有些颤抖,“结果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探望他,就入了他的魇……”
“我很抱歉。”齐沅沉声说着,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一下,显出几分纠结,还是决定把最后一个疑问说出。
“最后……可以告诉我,一年前你最后一次见到的沈乐臻和大约两年前相比,外貌上有什么变化吗?”
“唔,两年前那阵子他刚做完手术,整个人都很憔悴,瘦了很多,精神也不好,有时几乎整天都在昏睡。”沈笑莹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但一年前我见他的时候,他在医院里养了很久,整个人看上去很健康,冲我笑的时候都很有活力……”
“我当时甚至以为他会永远那样健康下去。”沈笑莹的话音里逐渐带上几分颤抖,甚至无法平稳地说完整个句子就开始掩面哭泣,宋以辞走过去绅士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齐沅眼中也染上淡淡的悲伤,他安静听完沈笑莹的回忆,沉思一阵,手指无意间攥成拳,竟是把指节捏得有些发白。
这个魇境的构成,如果他的猜测没错,应该和他们最初认为的那样完全不同。
而掩藏于反馈之中、种种诡异迹象之中的真相……也许并不是最好的结局。
但这也正是他要用心去破魇的原因。
修补自身灵魄之余,他不想辜负众人的期待,也想给沈乐臻、也给沈笑莹一个真正的交代。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笑莹姐。”齐沅努力对陷入悲伤的沈笑莹扬起微笑:“放心,我一定会破除乐臻的心魔。”
“嗯,也谢谢你,齐沅。”沈笑莹红着眼框抬起头,身体不再颤抖,回给齐沅一个带着泪却分外坚定的笑:“我们不要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了好吗?打起精神讨论一下预言诗如何?”
“现有的四个短句是这样的:若第一缕光照亮黑暗一隅,非凡之物显现于暗潮之底。遇龙之地有巨灵镇守秘宝,见白雪覆于霜天方能沉寂。”
齐沅对沈笑莹点点头,把预言诗逐字逐句背出来的时候,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下,瞳孔微缩。
“怎么?”谢临问道。
“没什么。”齐沅垂下眼,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诗句,眉头稍微舒展开。
看来除了指引他们收获秘宝之外,这句诗里还隐藏着额外的一些信息。
只是仍然不完整。
“下句预言诗会很关键。”齐沅抿唇,并没有把自己的一点发现提前说出来,“还有就是,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去预防冉瑭那样被召唤走后失去联络的情况?”
“如果同是精灵族,我有在上个黄昏后新解锁的远距离传心音的能力,应该不用担心。”严溯说道,“只是血族和矮人这边……”
“血族好像没有这样的功能吧?”齐沅侧头看了一眼谢临,忽然想起来上个黄昏后老管家似乎带着谢临去了什么地方,后来他也一直没说自己新获得了怎样的能力。
谢临注意到他的视线,也回看过来,幽深的眸子眨了眨,映着烛光,竟然带了点无辜的意味,像是在问“看我干什么”。
罢了,不愿意说就不说吧。
齐沅把视线重新放桌上,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到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
叮当声响起,是一部分人手里的叉子落在长桌上的声音,许久未曾经历的撕裂感再次包裹了齐沅,他的视线被固定在正前方,看到桌对面的沈笑莹和宋以辞身上的肌肉翻腾起来,像是要突破皮肤的束缚,最后猛地炸开,喷出的却不是血而是棉花,属于玩偶娃娃的布料把他们围绕。
原来变成娃娃的过程是这样可怖的,齐沅想。
但是现在明明最多只是中午而已。
黄昏未至,为什么会变回娃娃?
头顶传来震动,他听到沈乐臻无精打采的声音:“你们真的都在赤红帝国啊?”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儿诡异的沙沙声,离众人逐渐靠近。
一只大手凭空越过所有物体,抓出了齐沅的身子。
“是你把大家聚集起来的吗?约尔。”齐沅的视线在天旋地转中对上了一双深棕色的,黯淡无光的眼睛。
“你真厉害……我该…怎么……”
电波声断断续续传来,干扰了他的话音。
“奖…励…你,呢?”

“我可…从来没有……算到你能把大家都聚在一起,约尔。”
电波声断续着,随着沙沙声逐渐消失,沈乐臻的脸清晰出现在齐沅眼前。
很奇怪,他明明是在咧嘴笑,眼角却没有一点快乐的弧度,窗外的阳光照进他眼里就仿佛被吸走了一般反射不出任何色泽。
齐沅凝神观察他的脸庞。沈乐臻在魇境里的状态更接近沈笑莹所描述的一年前,也就是他做完手术后一年,已经恢复精神的样子——男孩的脸颊不像第二个反馈里看到的那样消瘦,白嫩的苹果肌饱满,气色也不错,除了有点儿没感情,完全是个正常孩子。
他一边垂着头小声嘀咕,一边紧紧抓着齐沅,后者能听到棉花芯在身体里被捏得簌簌轻响,虽然没有痛感,却传来一阵窒息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着沈乐臻紧抓自己的左手,忽然产生一种他要把自己毁掉的错觉。
但是他没有。
“仔细想想,这样的剧情展开其实也不错啦。”他扬起头朝齐沅笑笑,右手按着左手向下垂,声音恢复清亮,不再断断续续,“大家在一起和和美美,让我想起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姐姐。”
“约尔,我不打算惩罚你了。”他捏了一下齐沅的脸蛋,把他抱在怀里,似乎是觉得另一只手还有点空,又探头从床头柜里拿出另一个娃娃,好巧不巧,齐沅看到那娃娃银色的耳饰和一身黑袍。
“你和琳相处的还好吗?悄悄告诉你,虽然她是个高贵冷艳的女王陛下,但是实际上在她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哦!”
沈乐臻凑到齐沅面前说出一段羞耻感爆棚的台词,齐沅却意外地觉得挺贴合谢临,即使娃娃状态下不能弯起嘴角,他的眼睛里多少也出现了笑意,又看到沈乐臻另一只手上的血族娃娃看上去气呼呼的,更加忍俊不禁。
“说起来,现在还没到日落的时间哩。”他走到椅子边,打了个哈欠坐下来,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我有点累。”
他卷翘的睫毛眨了眨,缓缓垂下,像是睡过去了。
齐沅被沈乐臻抱在胸口,他屏息感受男孩的气息,却发现他闭上眼后,胸膛几乎没有起伏。
就像没有在呼吸一样。
视线的正前方,深蓝色眼睛的娃娃在男孩怀中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齐沅默默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意识也昏沉起来。
恍惚间,齐沅再次感受到被紧握的窒息,他的意识逐渐回笼,在朦胧视线中看见桌前洋洋洒洒的暖橘色光芒,空气中有零星灰尘在飞舞。
新的黄昏悄然降临。
之后发生的事情与之前的每个黄昏无异,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沈乐臻没有再费力跑到房间的各处收集娃娃摆在床上——除了事先被他拿出来抱着的齐沅和谢临两人,赤红帝国坐标的床头柜里,他还接连掏出五个娃娃摆出来,倒是省了不少准备时间。
杨恩明的破娃娃尸体最终还是被敏锐的沈乐臻从床底下找了出来,他的身子烂出好几个大洞,棉花漏了一地,沈乐臻皱着鼻子把它扔进垃圾桶,随后开始惯例的陈述。
这一次,他仍然带着笔记本,一字一句认真地公开之后的歪歪斜斜的两句诗。
“你们找到前两个线索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啦,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沈乐臻拍拍手,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公式化的笑容。
“新的一句诗是这样的:难守易攻之地黄沙埋枯骨,得群星汇聚之力昭示珍藏。”
齐沅自他身后的角度把那两行字尽数纳入眼底。看来离获得隐藏在诗里的,完整的信息应该还差最后两个字,他默默想。
沈乐臻读完诗句后,把笔记本“啪”地合上,环视床上堆放的娃娃们。
“这是第三句预言诗,之后的第四句就是最后一句啦。你们的旅途正在变得越来越艰险,千万要小……”
再一次的,他顿住了。
“……心。”
窗外的阳光闪烁间,他的眼里好像重新燃起一点神采,俏皮地眨了眨,笑容里多了几分生动的温度。
“我还得去医院,大家晚上都要加油哦。”
他把娃娃各自放回各自的领地,走出房门。
齐沅屏息捱过身体从娃娃布料过渡到正常肌肤的痛楚,先前摆放着红酒牛排的长桌重新出现在眼前。
他有些怕自己忘了,想要赶快找到纸笔把第三段预言诗记下,越过低眉顺眼的仆从跑进走廊,差点和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
“谢临……”
齐沅及时刹车,睫毛快要贴到他的鼻尖,冷檀香味再次将他包裹,他后退几步,抬头看到谢临深邃的眼睛。
那人对他的后退好像略有不满,轻微地皱了眉,但也明白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破魇上,侧了身子让他进入卧室,沙发前的矮桌上,羽毛笔和羊皮纸已然准备到位。
齐沅把新的两句诗写在纸上,垂眸沉思片刻,抬头问道:“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沈乐臻……”有点奇怪。
谢临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上,点了点头。
作为娃娃被拿在手里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感受到了。僵硬的手指,没什么温度的肌肤,几乎感受不到的微弱心跳,话语间出现越来越频繁的卡顿和电波声,还有闭上眼后就不再起伏的胸口。
随着他们解密的推进,魇境之中的沈乐臻也在发生一些不妙的变化,生动活泼的小男孩的形象逐渐崩裂出越来越多细小的口子。
像一道海市蜃楼般的假象。
也许,现实里的沈乐臻早就已经……
心头泛起酸涩,齐沅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酸水里,细细密密的酸意啃蚀他心脏的边缘,让他的脸色不由黯淡下去。
自己好像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他低头抚上胸口,那些随着灵魄恢复逐渐被感知到的情绪,不知何时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
“齐沅。”
谢临轻轻喊他。
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
“人死后,灵魄消散,邪气无从侵袭,魇境将不复存在。”
“你是说,若沈乐臻早就不幸离世,魇境中的这一切都不可能存在?”
“对。”而且这种以幻想乡为背景铺开的魇境,除了沈乐臻以外,魇主没有是其他人的可能。
谢临眯起眼睛,回想起曾经看到多次的黑色波浪状小方块。
他在什么地方见过它们,这是肯定的,但是直到现在都不曾想起来,让他难免有些烦躁。
“看来我们不能急着现在盖棺定论。”
齐沅收回低沉的情绪,冲谢临笑笑,掏出口袋里的两块胶状固体。它们表面的弧度摸上去带着一丝软意,很舒服,却又不能互相拼接,仍然等待另外的部分补充。
“目前来看,还是只能把重心放在新公布的句子上。”他把视线投向羊皮纸上的第三句预言诗。
难守易攻之地黄沙埋枯骨,得群星汇聚之力昭示珍藏。
有“黄沙”在前,关于这句诗指向的地点,其实不难猜。幻想乡中大陆的地形不算复杂,能够称得上难守易攻的地段,势必是较为平坦的地形,而加上黄沙,就能把范围进一步缩小。
风律之城的西北荒原紧连着的地域,有一片沙漠。
关键就是后半句的群星汇聚之力要作何理解。
“既然提到群星汇聚……或许在夜晚进行观察比较容易。”
齐沅手指抵唇思索,精灵族没有办法在晚上出行,确实不便,如果想最大程度动用所有人的力量,天色彻底暗沉之前的这个黄昏,他们要好好利用才行。
“严溯一会儿应该会给我传音。”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我们把刘圣羽喊上,再去找陆准,争取在日落前到风律之城西北的那片沙漠看一看。”
谢临不置可否,跟着他起身。
而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骤然降临在房间内。
齐沅的步伐戛然而止。他低头看去,自己的身体被固定在原地,身下出现巨大的,一环套一环的魔法阵,光斑照亮昏暗的房间,繁复的字符在上面凸显。
是左思琪的召唤法阵!
齐沅心里一沉,当即把手中的两个小块朝谢临抛过去。
短短的几秒钟,庆幸被召唤的不是谢临的心安和自己不幸被召唤走的遗憾互相交织在心头,他在周身渐起的耀眼光芒里却看到谢临没有去接那两个小块,反而朝他冲来。
“不许去。”
齐沅听到谢临从喉咙深处冒出一句低低的,带着火星的话,他暗自笑笑,觉得即使是谢临的命令恐怕也无法阻止这场传送,却看到那人的手越过如刀的光幕朝自己伸来。
两个小块啪嗒一声掉到地面。与此同时,谢临一把将他攥住。
他修长的手臂瞬间被法阵中的能量波动切割开,黑袍在瞬间被扯的零碎残破,血族苍白的肌肤裸露出来,无数血痕在上面浮现,甚至激起一阵血雾。
“谢临!”齐沅惊呼一声,看到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仍旧死死抓着自己,甚至激起灵力想要去和传送阵对抗。
“没用的,你放手!”
幻想乡设定里存在的东西在魇境里是不可违抗的,正如他们的角色被分配到的武器,使用起来甚至比灵器更为强大,这种定向的传送,即使是谢临也很难中断。
但谢临没松手。像是完全听不到齐沅的话,他的灵力朝着齐沅脚底的刻印汹涌而至,冲击向不断闪烁的法阵,像是想强行把它闭合。
“放手,我过去没关系!”
被传送过去后,严溯可以联系到他,他仍可以帮助团队解谜,只是在不同阵营而已,没必要为了阻止这场传送而耗费过多的精力。
“不放!”
谢临额角青筋暴起,不信邪似的仍然对那片单薄的法阵灌输灵力,眼眸深处甚至亮起一抹猩红的光芒。
之前没发现,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
齐沅皱眉看着他不断渗血的小臂,也变得急躁起来,伸手就要去抓他沾满鲜红的胳膊,却在这时听到“嘣”的一声。
他下意识朝脚下看去,法阵底部的光圈竟是骤然爆裂,悬浮的光幕消失不见,繁复的文字也旋转着消散在空气中。
两人谁也没料到法阵被破坏的速度这样快,谢临握着齐沅胳膊的力道很大,自己又失去了重心,竟是把他拉着一起朝地板上倒。
于是又是一声沉闷的“砰”,金发血族拉着银发精灵双双倒在地毯上。
齐沅有点没缓过神,他呆呆地眨了眨眼,先是觉得手下传来的触感格外好,慢慢支起上半身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正毫无形象地扑倒在谢临胸口,一只手还放在他腹部,因而摸到他腹肌的轮廓。
“……”他呼吸一滞,一抬头,在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对上谢临意味深长的眼睛。
那人乖乖躺着,被压住也没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冲齐沅扬起眉梢,示意他现在他们还好好呆在赤红帝国的房间里,先前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
“不会让你走。”他哑着嗓子说。
齐沅没回话,他扫了一眼谢临鲜血淋漓的胳膊,手肘撑在地上,又看向谢临近在咫尺的脸,嘴唇紧紧抿着,眼角鼻尖因为刚才的激动还有点发红,呼吸吞吐有些紊乱,睫毛上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汽。
……生气了?
谢临看着眼前人微微泛红的眼圈,不由一愣。银白柔软的发丝落在他脸颊,有点痒,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竟鬼使神差伸出没沾血的手指,想要触碰齐沅的唇角。
两人的呼吸声彼此交叠,偌大的卧室里寂静无声。
“呃,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谢临伸到半空的手猛地一滞。
两个人不约而同颤颤巍巍侧过头,声音传来的地方,巨型哈士奇正一脸“我不是故意的”的神情,挠着头耸着肩,鬼鬼祟祟站在门口。

“……”
齐沅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刘圣羽,叹了口气,离开谢临的怀抱,抿唇站起身。他还因为那人冲动而不计后果的做法生着气,没伸手去拉他,默默不语,看他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他的目光在谢临糊满血的手臂扫过,又下意识看向他的腹部。大脑真的很神奇,几乎在看到谢临衣衫上褶皱的瞬间,他便回想起方才手掌贴上肌肉的触感,愈发觉得羞燥,别过脸去,甚至没法向刘圣羽解释之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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