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道路前方是什么。
是无尽的黑暗还是光明的希望?
他明白,自己需要静下心,好好考虑后果,做出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回忆至此。
赛特斯警惕地观察着散兵的举动,心中明了散兵此行是受国家上层派遣掠夺他手中的能源石的。
他握紧了腰侧的冲锋手枪,准备随时做出反应。
少年嘲讽地望着赛特斯,眼神中透露出轻蔑和不屑。他似乎不怕对方的武器,嘴角带笑的步步紧逼。
“交出来,你或许能少吃点苦头。”
紧张的对峙中,任何一举一动都至关重要,和曾经的恋人以刀剑相向的每一个瞬间于赛特斯而言都是折磨。
赛特斯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如炬透露出坚毅和决心。
此时此刻,他仍执着地相信,他们之间的爱终将战胜一切阻碍。
如果命运注定要让他们刀剑相向,他会准备好,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的写的好累呜呜呜,写的又臭又长,一点灵感都没有。家人们我知道自己写的不好千万别骂,下章就回归正文的!!(磕磕磕
家人们一起在评论区聊聊天吧,好久没在评论区和大家互动探讨了,想知道大家目前对这篇文的看法,以及后期正文中期待看到的一些剧情(比心
派蒙双手插腰,焦急地围着旅行者飞来飞去
“平时赛特斯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早到的,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半天旅伴听不到回应,派蒙有点生气,发现旅行者视线正目不转晴盯着某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怎么了旅行者?看到什么了。”
“那个……”
旅行者抬手指向不远处。
派蒙视线顺着空的指引,落在了一道深灰色的和服身影上。
——男人身材高挑而修长,挺拔的躯干展现出强健但不浮夸的肌肉线条。他的出现瞬间立刻吸引了前来神社参拜的路人纷纷侧目观望。
简约、线条流畅的深灰色和服,搭配一条红色的细腰带。
灰的色调为整个和服增添了一份神秘感,仿佛将男人与尘世隔绝开来,仿佛一幅行走的意境深远的画卷。
穿着这身登山费了赛特斯不少力气。
为了入乡随俗,赛特斯还配了一双男式木屐,一开始有些不习惯,走了一会儿才有所适应。
“我迟到了?”
被两道视线这么赤裸裸盯着,赛特斯有点不自在。还以为是自己买衣服没把控好时间,要被他们制裁了。
“没有,只是被惊艳到了。”旅行者笑笑,发自内心的夸赞道:“这一身很适合你。”
派蒙赞成的点点头,小手激动地攥成拳他的声音中带着新奇和兴奋:“对对,很帅气!和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呢。”
在外观得到这样高的评价,赛特斯不免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心底揣差的不安和担忧渐渐地消散。
他还以为两人会吐槽他今天的装扮很怪,看来是他多虑了。
“快看!那、那位就是八重大人吗……和纯也说的样,好强的场啊。”
一名女子款款走到众人视野中央,身后陪侍着两个毕恭毕敬的巫女。
外貌艳丽动人,一头柔顺的粉色长发在发尾束起,象征非人身份的狐耳上常年挂着镶嵌着紫色宝石的耳坠,红白二色为主色调的巫女服——款式较周围的巫女们都截然不同,足以彰显她非同一般的地位。
“……她刚刚是不是往我们这边看了?”
派蒙警觉。但很快又自顾自打消了疑虑:“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和她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她看了。”赛特斯笃定道。
旅行者的出名程度,旅行者本人或许尚未意识到,但赛特斯还是挺清楚的。
——在闭关锁国的稻妻,人虽然无法随意出入,但消息依旧是灵通的,有关旅行者在蒙德和璃月的事迹在稻妻虽说不上家喻户晓,但大多还是有所耳闻的,想必八重神子这样的人物不会完全没听说过。
土门抱头蹲在地面,嘴里疯疯癫癫的地念叨着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不知精神沉浸在怎样深层次的恐惧中难以自拔的模样。
两个徒弟纯也和菜菜子虽然担心,但遵照着八重神子的意思不敢上前。
八重神子盯着土门看了良久,平静地摇了摇头:“很遗憾。你师父身上,并没有什么邪祟。”
“一一他是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菜菜子和纯也师兄妹二人虽然对于结果仍不敢置信,但不敢生出任何质疑。既然鸣神大社最有权威的巫女都这样说了,他们只能选择慢慢接受现状。
赛特斯看着精神与外界彻底隔绝的土门,若有所思……
恍然记得那日有着一面之缘的鬼族青年,也是被士兵剥夺了神之心,突然有些担心起青年是否也受影响陷入了土门一样的负面状态。
“至于诱因,我想应该是失去神之眼吧。被夺走了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被夺走了愿望……当他的愿望消失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自我怀疑,在恐惧中挣扎,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呵呵,就好像我那位不成器的朋友一样。”
八重神子轻笑着,那双眸子迷人又深邃,里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沧桑,仿佛隐藏着一段神秘难以触及的往事。
一一正如八重神子所言,土门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内心出现了崩溃。心智受损,而后变得疯癫。
就像落水的人一样,手忙脚乱地挣扎,还是坠入冰冷黑暗的深海。
逃不出的梦魇,执念来自于心。
剑之一道,千变万化。想要夺取剑道的天下第一,对凡人来说谈何容易?
需要双手执剑,不断地击碎他人的梦想。这其中,也包括与他至亲至近之人。
唯有对[成为天下第一]的愿望心怀执着,他才能将痛苦暂时抛在脑后,继续向前。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父亲……师父,师兄……”
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绝望懊悔的字句。
曾经在稻妻声名远扬的剑道门派掌门人,如今以如此不堪入目的懦弱模样出现在众人视野,惹得睹目之人皆不忍连连叹惋。
“够了!!”
毫无征兆的一声大喝引得众人皆惊。
众人循声望向梁柱后方大步走出的男人——正是土门的师兄,安西。
“欸?这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他怎么来了?”
[出来了。]
因为感知不到偷听者的恶意,赛特斯便没有将人逮出来,但也留了点心,对于来者的身份有所猜测。
迎上对上赛特斯的视线,安西下意识触电般闪躲着避开。
——他对这个对待老人粗暴无礼的年轻人实在没什么好感,这副躯体似乎还残留着昨日的余威,对赛特斯有种本能的恐惧。
“安……为什么会有两个安西。”
听到安西的声音,士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恍然错愕地盯着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魇之中饱含怒意和怨恨斥责自己一意孤行的同门师兄。
当那张镌刻在记忆深处的脸庞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心声也如同揭开尘封已久匣子,土门再也抑制不住愧疚和悲伤倾泻而出。
“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对吧……我知道……当初我不该……”
“我对你确实没什么好感。但,我也不想听你的道歉。”
安西冷哼一声,双手环臂的看着那个自己曾艳羡过追逐过的身影,眼中有愤怒有失望,却唯独没有土门以为的怨恨。
“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已经想通了。当初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抹不开面子,逃出了师门。”
“我相信绝大部分被打败的人,都没有责怪过你。相反,我们会将自己的愿望寄托给你,希望你可以走得更远……”
“我知道,你的愿望已经被夺走了,所以你无法再回应我们的期待……”
“但你不该夺走他们的愿望!不停磨练剑道,成为天下第一,这不是你教给他们的吗?!”
循着安西的手指向看向一旁因为心情沉重迟迟不语的菜菜子和纯也,土门的神情可见的动摇了。
他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土门苦闷的看着自己精心栽培,在自己心中早已如儿女一般的弟子——他怎会舍得让他们走自己走错的路,经历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可是,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我一样,靠着一腔血勇追逐天下第一,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如果有一天,他们也会变成我这个样子,我倒宁可他们一直停在那里,不要再往前走了……”
“你有问过他们的想法吗?”
“……当初师父把我从海盗手里救下来,我就决定此生要追随师父的脚步。”
菜菜子上前一步,一只手搭在心口处,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
“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像师父一样感到痛苦。但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想停下脚步。”
“我想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告诉所有人,我是师父的弟子,是「明镜止水流」的传承者!”
“不光是师妹……我们大家,其实都是这么想的。”纯也紧紧握住拳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青年的斗志早已在第一次见证师父剑技时起点燃,做好了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终生的准备。
“愿望被夺走这狆事,我没有经历过,也不懂。但当初被你击败的吋候,我也感受愿望破裂的声音。”
安西眉头微蹙,一脸正色饱含对过往的遗憾,语气沉重而深长。
“你和我不同,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无所有,但至少你还有这么多优秀的弟子……就像我把自己的愿望托付给你一样,你也可以把愿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
安西的声音在空气中传递出凛然的力量。
——无论愿望是否被夺走,只要心中有坚定的信念,就能重新找到方向,重新点燃希望的火花。
这是他想要传达给土门的道理。
土门再也不似刚才的疯癫失常,神色肉眼可见的逐渐恢复如常。
“抱歉,作为「明镜止水流」的宗家,让你们担心了。”
他闭上眼,似乎是在思虑。深吸一口气,片刻后再次睁开眼——
庄严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向两名弟子郑重承诺。
“现在的我,对成为天下第一已无执着……内心的空虚与痛苦无法消解,很难再做到心无杂念,但我作为你们的师父,仍然会把我毕生所学,尽数教给你们。”
他转头:“这一点,请师兄监督。”
一旁的安西欣慰的看着师慈徒孝的一幕,开怀的笑了:“我自然会监督,不然谁知道你小子会不会哪天又疯了……还愣着干什么?谢过八重大人,然后回家吧!”
明静止水流两代剑道传承者朝向八重神子,四人同时躬身,以至高的礼节向八重神子表达谢意。
目送着一行人离开神社,赛特斯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嗯嗯,被夺走的愿望,就交给弟子们去继承……也算是顺利解决了吧?”
事件历经过于波折堪称大起大落,彻底放松下来后派蒙只觉得一身疲惫,昏昏沉沉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旅馆休息一整天了。
不过从结局来看,一切都是值得的。
心结解开,恩怨化解,皆大欢喜。
意识到这场事件终于告一段落,赛特斯并未打算就此离开。
——他当然还记得自己此行来到鸣神大社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请留步。”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柔美的嗓音。
[来了。]
“何事?”
赛特斯暗自庆幸事情如计划出的这般顺利,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自然的应道。
“两位,八重大人有话想对你们说。”
穿着巫女服的年轻女子面带得体的笑容朝着几人走来——
赛特斯的视线越过巫女背后。
——那位狐耳的粉发宫司正驻足在神樱树下注视着这方,一对美目似在观察打量,但并无任何刻意,流转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思绪。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来自异乡的风,将为这片海域吹来新的生机。”
八重神子眉目嫣然,朱唇含笑,如花一般绽放。
“我们的相遇,有些为时过早。但你踏上这片岛屿的时机,却刚刚合适。”
赛特斯有自信他们能被八重神子注意到,纯粹归功于旅行者。
无论走到哪里,旅行者都会成为人群视线的聚焦点。
旅行者强大的实力是一方面,赛特斯亲眼见证过他的身手——灵敏、强劲有力,赛特斯曾多次好奇旅行者师从何人。
虽然早有猜测,这位旅行者或许拥有一些超乎常人的气运体质,就仿佛故事中天生的主角,总能收获源源不断的机缘。
优雅的姿态尽显端庄,在她娴静的举止下她从台阶缓步走下,隐约可见裙摆下那双白皙细长的玉腿,每走一步都在无意间撩拨心弦。
“我和旅行者打算去趟神里屋敷,绫华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派蒙脸上闪过一丝踌躇,看了看八重神子,又看了一眼赛特斯,像是在担心他能不能应付得来。
“嗯,我和八重小姐聊些要事就走。”
赛特斯点头,朝两人挥挥手。
附近的巫女早就被八重神子支走,旅行者和派蒙离开后,整个神社后方彻底只剩下他们二人独处。
“这下可以诉说明来意了吧,来自至冬国的旅者。”
八重神子双臂环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赛特斯,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对美目仿佛看到赛特斯身上隐藏的所有秘密。
那双眼中充满了玩味和好奇,几乎让赛特斯下意识暗自警惕地准备应对八重神子可能展开的猜疑和追问。
“——你的身份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八重神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下巴,玉指微抬,嗓音慵懒缱绻,轻柔如丝,似微风拂过花间。
“让我猜猜……”
“嗯……你并不是愚人众派来的使节,但你和他们或多或少有着紧密的关联,是吗?”
刹时,赛特斯内心的警戒更加升腾,面上虽无异常,实则强装镇定。
他的直觉肯定自己不擅长应付八重神子这样的人,要尽可能的回避掉让自己乱阵脚的尖锐话题,不要陷入对方布置的语言陷阱。
——何况没有时间容供他继续浪费下去了。
“我从未有意对您有所隐瞒,身份并不取决于我是否显露。”
赛特斯目光深邃,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此次前来确实是有要事商议,您若是实在好奇我的身份,可以之后自行发掘。”
八重神子有些失了兴致,笑容也收敛了些。本想再逗逗像赛特斯他这样一板一眼的人,倒是没想到赛特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锐谨慎。
“那就回归正题吧。”她说。
“——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久歧忍一大早从荒泷派一众小弟那里打听到自己老大独自跑去天领奉行的消息时,整个人顿时头都大了。
“他去天领奉行干什么??”久歧忍惊得声音都拔高了些,上前揪住一个小弟的耳朵,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老大他……他非要替那天那位小姐向九条大人打听如何求见将军的事,说谁也不准拦着。”
看着愤怒化为有形的黑气宛如洪水猛兽的九歧忍,几个小弟害怕得紧紧抱作一团瑟瑟发抖。比起荒泷派的正牌老大荒泷一斗,他们还是更害怕这位女魔……嗯。
总之惹怒了久歧忍,他们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忍姐息怒!忍姐息怒啊!”
“忍姐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啊呜呜呜……”
听着几个大男人哭天呛地,九歧忍被这么一吵,额角瞬间冒出几个井字,心情更加烦躁了。
一个喜欢惹麻烦的老大,外加三个不中用的小弟。
久歧忍感觉自己整个人苍老了不少,却又无奈只能摆手让他们先安分下来。
“我去把他带回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的时候,一个也不许少。”
“……是!!”
与此同时。
不止久歧忍,同样头疼的还有九条裟罗。
正在难得享受为数不多的小憩时间,九条裟罗喝着自己亲手泡的茶水。
茶叶在温水中舒展开来,释放出宛若花香的气息。她的心静如水,思绪在这片宁静中悠然游荡,远离喧嚣的纷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仿佛忘却了时间的流转。
直到天领奉行外传来嘈杂声。
紧接着一个守卫军匆匆跑了进来,大概是因为太心急,进门的时候甚至忘了最基本的礼节。
“九条大人!那个叫荒泷一斗的街头闲散人士吵着要见您,那家伙不知怎么一身蛮力,根本拦不住……!”
——记得荒泷一斗前些日子被剥夺的神之眼,没想到还能这么精神。
该说不愧是他吗?
九条裟罗心情复杂,放下了手中的杯盏。
“放他进来吧。”
守卫军点头然后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形高大的白发鬼族青年便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九条天狗,外面那些是你的人吗?”荒泷一斗一脸得意的撩了把头发,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九条裟罗对面的榻榻米圆垫上。
“我都说我俩认识了,他们还压着我……呼,这不到头来还是放我进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给我一个恰当的解释,我会斟酌实情针对你今天莽撞的行为。”
天领奉行并非什么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出入的地方,擅闯天领奉行,荒泷一斗已经有充足的理由蹲牢子了。
“九条天狗,这次来是想问你知道怎么才能见到将军。”
“……见将军大人为何事?”听到[将军]二字,九条裟罗肉眼可见的警慎起来。
荒泷一斗作为一个社会闲散人员,九条裟罗实在想不到他是哪根筋动了突然平白无故的想求见雷电将军。
哪怕她确实有见将军的权限,但为了将军大人的安全考虑,她绝不会准许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去见将军。
荒泷一斗不以为意的挠挠头:“就是……本大爷有个朋友,有急事想见见雷电将军。看你有没有办法,帮这个忙。”
九条裟罗微愣。
“久歧忍小姐吗?”
若是那个少女的话,她还可以酌情考虑上报将军,但是将军日理万机,她也不确定将军大人是否愿意给少女机会。
“不是阿忍,是我近期在街上遇到的外国朋友。”
听闻不是久歧忍,九条裟罗立刻考虑到对方极有可能是无法确定身份的别用心之人,想要利用荒泷一斗这种易欺骗的普通百姓接近雷电将军,没多想拒绝了。
“哈?!”
荒泷一斗气血上涌,拍桌而起。要不是为了答应报答人家的恩情,他才不会低声下气的上门拜托这个讨厌的天狗帮忙!
“老大!!你到底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
“阿忍……?!”
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的九歧忍,荒泷一斗骨子里本能因恐惧而瑟缩了一下。
伴随着耳朵传出被撕扯的熟悉的痛感,人高马大的鬼族青年可怜的嗷嗷大叫起来。
“非常抱歉,九条裟罗小姐,是我没有看好他,想必给您添麻烦了。”
久歧忍九十度鞠躬,一脸诚恳的向九条裟罗致歉,一边重重向下摁了一把一直挣扎的荒泷一斗的脑袋,示意他这种时候要安分点。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这件事我也会按私人事件就轻处理。”
“我们老大愚笨,请您见谅。”
看着明事理的面具少女,九条裟罗心生无奈,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他似乎受到某个来自国外狡诈的不法人员煽动蛊惑才做出了今天莽撞的举动,建议去干涉一下,以防他像今天这样上当受骗。”
“多谢九条小姐提醒,我会去调查的。”
荒泷一斗虽然没文化,但也不是纯傻子,能听出九条裟罗口中的不法人员是什么意思:“九条天狗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你又知道她什么?你这个处处不如她的臭天狗。”
久歧忍此时已是满头黑线。
为了防止荒泷一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捅出什么篓子,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落在了情绪激动宣泄着不满的荒泷一斗的后脑勺,接着这个行走的“噪音制造机”便泛着眼白直立在原地不动了。
“啪嗒!”
重物倒地的声音。
“呼……”
少女伸手揉了揉突突不止的太阳穴,这一天下来,感觉自己快要神经衰弱了。
荒泷派活动基地。
久歧忍双手搭在胳膊上,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原本训练有素如新兵排成一排的小弟们又吓得一下子凑到了一起抱作一团。
若是在场有旁人,看了都不禁怀疑这荒泷派的正牌老大是不是这位少女才对。
“老大,实话实说。你这次去天领奉行胡闹,是不是受人指使?”
“……怎、怎么能叫胡闹呢?而且,明明是我自愿帮人家的忙的。”
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荒泷一斗揉着头顶仿佛冒着热烟的大包,不满的小声嘀咕,嘴里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了少女的耳中。
“……那人到底是谁?”
少女目光锐利,盯得荒泷一斗顿时心里一阵发虚。
“唉,那个说来话长啊……那天我上街,一群人然围上来说要收缴我的神之眼。我心里不痛快,便和那群人争执起来。”!
荒泷一斗条件反射一般顺从的说道。
“那外国姑娘人可好了,怕我和人打起来,上来就说要把自己的神之眼抵押给他们,把我的还给我,但这是我和那群人的矛盾,怎么能把人家无辜的姑娘拖下水呢?”
“那女孩的相貌,穿着什么衣服,还记得吗?”久岐忍问。
“嘶……我记得那姑娘戴着面具,看不清长什么样子。”荒泷一斗抓了一把脑后睡翘的蓬乱毛发,努力回忆到。
——此时的荒泷一斗看上去模样就是一个长了红角个头高大了点普通青年人的,眼睛的棱角锋利,眸子里却透着清澈的愚蠢,完全没有传闻中鬼族的可怖。
“像她那样戴着面具身着统一服饰的人最近在哪里看到过不少……阿晃,是在哪里来着?”
“报告老大,是[监察站]。”
三个小弟中个头最敦实的那个开口说道。
[愚人众。]
分析出结论,久歧忍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想到九歧忍第一次见到赛哥,心里暗骂自己老大男女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