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只能在暗处保护小主子。
他看着小主子长大,看着小主子从粉雕玉琢的玉面,长成精致粉艳的面庞。
与此同时,他也在一点点成长。
“你看起来好年轻。”
虞藻是真的很惊讶,纤白手指勾着发尾,稍稍侧过脑袋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哥哥他们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影恭敬道:“也许裴公子有他们的考量。”
虞藻撇撇嘴:“他们能有什么考量。”
无非是怕他贪玩,让暗卫带着他溜出去玩,耽误功课罢了。
影从一旁取来花瓣与药材,新鲜采摘的花瓣漂浮在乳白色的水面,环绕在纤白的身躯周围。
热气笼罩着肤肉,将白皙软肤蒸得粉润剔透。
虞藻被泡得浑身酥软,他抬起一条手臂,掌心恰好躺了一片花瓣,衬得面庞愈发粉艳。
水流顺着指缝簌簌向下流淌,形成一道蜿蜒水痕。
影看着这一幕,喉间莫名有些干渴。
“如若我早些时日知道有你,那该多好。”虞藻拨弄着泉水,轻哼一声,“这样我便能经常溜出府……影,你的身手一定很好吧?是不是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带出去?”
影思索片刻,道:“卑职身手尚可,若无意外,应当是能的。”
这是他的谦辞。
影之所以能够成为小世子的暗卫,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的身手与谋略皆是一众死士中最出挑的。
他打败了成百数千的死士,才获得留在小世子身边的机会。
影看起来很年轻,但说话实在无趣。
太过恭敬。
若虞藻没有主动开口,影便一直沉默寡言,专心伺候着他,为他擦背。
他掬过一捧水,忽的朝身后泼。
晶莹剔透的水光在眼前炸开,虞藻偏过身,定定地看向前方。
跪在石壁上的暗卫纹丝不动,任由他泼,汤泉水进了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眼皮。
端正的跪姿与恭敬的神色,倒真像一只忠心耿耿的家养犬。
虞藻来了兴趣,他拂开水面,双手搭在石壁上,雪中透粉的身躯就这么近距离挨着影。
绵绵软香被热度蒸得扩散开来,定力十足的影,头一回出现类似无措的焦灼感。
“影。”他见小世子红唇微张,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你是不是只听我的话?”
影:“殿下是卑职唯一的主子,卑职只会听从您的命令。”
“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虞藻翘着被濡湿的睫毛,明知故问。
影不假思索:“是。”
虞藻彻底转过身来,缥缈仙境一般的池水间,他的面庞清丽粉艳,如坠落凡间的仙子。
粉润的肩头,被热水泡得嫣红的尖儿,一起暴露在影的眼前。
虞藻定定地看着影的脸,语气天真又随意:“我让你现在去死,也可以吗?”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影即刻抽出身边佩剑,将剑柄送到虞藻手边。
虞藻被此举吓得眼睫高翘,他试探性地盯了影片刻,握住剑柄。
剑指命脉心脏,摇摇晃晃——他不曾练过剑,若是手抖,很容易发生意外。
随他一起长大的影自然是知晓的。
影他没躲,而是在原地等待主子下一步行为。
最锋利的剑尖,缓缓抵在心口,撕拉一声,黑衣被划开一条口子。
也许再往前一点,便会刺到肤肉。
虞藻没有想真正伤人的打算,只不过想看看影的态度罢了。
全程,影不躲不避,丝毫不露怯意,仿若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可以随时取走性命。
这也让虞藻明确意识到一点。
影这个人,是为他而生的。若他想要影死,影也会毫不犹豫照做,且视作荣耀。
虞藻松了剑,剑尖无法避免往前刺了刺,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淌下来,落在大理石石壁上,形成一道蜿蜒血痕。
在血珠落进池子之前,“哐当”一声,他将剑丢在一边。
“处理干净。”小世子身子一沉,钻回汤泉间,他道,“别弄脏我的泡澡水。”
又软绵绵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道,“等收拾完,再来帮我按按肩膀吧。”
今天罚抄,可把他累坏了。
虽然他也没写几个字,绝大部分情况,都是倪师带着他写的。
剑尖带来的伤口,于影而言微不足道,甚至与猫儿爪挠并无多少差别。
他处理完地面的血迹,大概处理好伤口,重新跪回原地,为小世子按摩肩膀。
小世子身体病弱,故而身形骨架比寻常男子更为纤细,皮肤也更为白皙细腻。
大掌笼住肩头、轻轻揉按时,带来的触感绵软温热,如同刚出锅的嫩豆腐,他都不敢用力揉捏,生怕将其捏坏了。
这是影第一次按摩,让人意外的是,虞藻很喜欢这种按摩力道。
既不会太重,又恰好能够舒缓疲劳。
“殿下,只需要按肩膀吗?”身后的影,忽然如此说道。
跪在石壁边沿的影,处在较高的位置,故而能自上而下,将水面下的情景望得一清二楚。
小主子生得过于白皙,故而身上有点颜色都会变得十分明显,在乳白色的水面上,被蒸得嫣红的尖儿,沾上一片大红的花瓣。
“唔。”虞藻随口道,“哪里都按按,你看着来吧。”
别的不说,这暗卫按摩确实有一套。
影得了准许,却不敢下手,而是盯着那片花瓣,看了许久。
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将那片花瓣拨开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与一道温润的男声。
“小乖,何事如此高兴?”
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掌掀开外头珠帘,裴雪重缓缓走了过来,看到石壁边上的黑衣男子,并不意外。
裴雪重看了影一眼,影却在原地纹丝不动,显然不听从他的命令。
虞藻道:“你先下去吧,不用你伺候了。”
得了小主子命令,影应了一声,他取过一旁的面罩。
黑影在眼前迅速掠过,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哥哥”虞藻双手扒拉着石壁边缘,“你忙完啦?”
“嗯,忙完了。”裴雪重弯下了身,手掌抚过虞藻的颊侧,“和他说了什么,这么高兴。”
虞藻歪过脑袋,将面庞贴向裴雪重的掌心,古怪道:“我什么时候高兴了?”
裴雪重捏了捏他的脸,缓缓站直身,褪去衣裳,入了水。
他迎面将虞藻抱坐在腿上,低头亲了亲虞藻的发顶:“在外面便能听见你的哼歌声,还说不高兴。”
唇角高高翘起。
虞藻黏糊糊地搂住长兄的脖子,小脸在颈窝拱拱蹭蹭:“我第一次知晓,我身边还有与我年龄相仿的暗卫。哥哥,若我早些知道影,他是不是能成为我的玩伴了?”
自然不能。
暗卫的唯一职责,是护主子周全,而不是陪主子解闷。
裴雪重没有反驳幼弟的话,大掌轻轻抚着幼弟的发丝:“小乖好像很喜欢他。”
这话有些莫名,虞藻睁着水灵灵的眼,好奇地眨了眨。
“若是排解寂寞,小乖不必寻他人的。”裴雪重低下头,二人额头相抵,“哥哥也可以。”
虞藻眉心微蹙,还没等他询问何意,裴雪重变戏法一般,取出一条链子。
又挂在他身上。
冰凉的金链子绕过手臂、挂在腰上,因胯部较为丰满,金链没有滑落,而是卡在半途。
下方缀着各式各样的宝石,他一偏首,便看到后方也有一条链子垂落下来。
尾端串着十数个拇指大小的红圆珠。
虞藻怔了一怔,好奇地伸着脑袋:“这是什么?”
“珊瑚珠。”裴雪重伸手挑起那串歪斜了的珊瑚珠,将其放到正确位置,温和声线染着几分笑意,“是放在这里的。”
灼热呼吸喷洒在面庞,同时,冰冰凉凉的珊瑚串触嵌嫣红细嫩的肌肤里。
虞藻一个激灵,伸手环住长兄的脖子:“哥哥……有点奇怪。”
手指在水下轻轻拨弄着红珊瑚串,裴雪重说:“奇怪?”
虞藻点点脑袋,小小声说:“冰冰的。”
珊瑚串什么的,毕竟是死物,尽管落了温泉水,但在贴上肌肤的那一瞬间,表身还是冰的。
虞藻自然会感到凉。
“冰吗?”裴雪重捏起虞藻的下巴尖,拇指不轻不重地抵开下唇,“小乖含一会儿,就不冰了。”
温泉流水浮动,虞藻跪立在裴雪重的身上,双手湿漉漉地搭在裴雪重的肩膀。
乌发上的水滴顺着精致的眉眼往下流淌,薄如蝉翼的肚兜被水浸湿后,透出粉白的肤色。
肚兜胸口绣了精美的梅花纹样,不过有两处的枝头空了两朵梅花,被蒸得嫣红湿润的圆晕粉肤,正好填补这一块空缺。
刺绣红梅处的芽尖儿翘起,将薄透贴身的肚兜↑起一小块,宛若活了一般,娇艳欲滴。
裴雪重与虞藻面对面坐着,他低头看着虞藻。
虞藻的眉眼微微下垂,落下的睫毛根根纤细,红润饱满的唇瓣不安地抿起,撑在胸口的手指轻轻蜷起。
小脸蛋缓缓仰起,整张脸红扑扑的,眼尾盈着许些水光。
水面下隐约能瞧见一只大掌,指腹间捻着一枚圆润的珊瑚珠,水流晃荡下,又瞧不见了。
“哥哥……”虞藻小声唤了声。
手指轻柔揩去虞藻眼尾的碎泪,裴雪重低下头,他们额头抵着额头,如在水池里交颈的鸳鸯。
“哭什么?”他说,“不是做得很好吗?”
眼皮浮起一层薄粉,虞藻抿了抿唇肉。
唇缝却被舌尖抵开,用力搅了进来。
裴雪重撬开虞藻的齿关,将他的唇瓣吻得水光淋漓。
隽秀的眉毛紧蹙,口腔被捣出啧啧不绝的水声,被吃得似乎有些红肿变形。
唇瓣被磨亲得嫣红,细小缝隙更是一塌糊涂。
圆润剔透的珊瑚珠有半颗在外,在汤池下若隐若现。
虞藻一低头,便能看到荡漾的水纹之下,珊瑚珠是如何彻底消失。
虞藻的唇瓣被嘬了又吻,修长手指撑开细小唇缝。
沾了温泉热水的珊瑚珠不过轻轻蹭了蹭,便被带得打滑,一不留神掉了进去。
虞藻没忍住惊呼,哭着喊了声“哥哥”。
“两个。”裴雪重亲着虞藻的唇瓣,“小乖。”
虞藻被亲得肩膀直向上耸,混乱糜艳的接吻水声,竟盖过池水内汹涌的水流声。
他控制不住鼻音胡乱哼叫着,小嘴巴被吃得汁水淋漓,舌根都开始泛酸。
“二哥他这样对过你吗?”
“什、什么?”
虞藻迷迷茫茫地睁开眼,可忽的,水面下的珊瑚珠又消失了一颗。
他怔了片刻,随后被亲得坐不稳,小身板摇摇晃晃,可还是被含住唇肉细细研磨,“呜……”
“怎么不说话?小乖。”裴雪重含嘬着虞藻的唇珠,哑声低语,“二哥是不是也这样亲过你?”
虞藻几乎是被蛊惑着,迷迷瞪瞪点了点头:“呜……嗯、嗯。”
“很诚实。”裴雪重发狠地嘬了嘬他的舌根,“这样呢?”
“好、好像也有?”虞藻胡乱回答着。
沉默片刻后,裴雪重低低笑了一声,“看来你们这两天玩得很开心。”
一股甜稠稠的软香朝四面八方溢开。
在无人注意的房顶之上,又一块瓦片,被挪开许些,透出一只幽暗炙热的眼。
温泉水温度很高,烫得虞藻直直发抖。
他的嘴巴被狠狠吃着,偏偏,吃他唇的人,还在持续性地问他问题。
“小乖,二哥有没有这样亲过你?”
“也像这样,亲得这么深,舔到最里面了吗?”
“也找到这里了吗?”
“……”
裴雪重靠着不规则的石壁,手指弯曲,轻轻摁了摁一小块不平整的凸起。
他声线温柔低缓,如同无条件溺爱幼弟的长兄,然而亲吻的举动却称得上掠夺。
虞藻的睫毛胡乱翘着,小嘴巴被捣得涎水飞溅,手指在裴雪重的后背乱挠一通,留下道道鲜红刺目的指甲痕。
裴雪重似是想将珊瑚串取出,但毕竟是在水里,一切行为都很不方便。
他刚将珊瑚串慢吞吞扯出一部分,结果又被水流瞬间送了回去。
来来回回拉扯数次,非但没将珊瑚串取出,反而送得更里了。
脚上、腰上的金链皆在随水流浮动,上方镶嵌的宝珠玉石,在清澈的水流下,显得熠熠生辉。
却及不上幼弟的半分光彩。
虞藻一直在捂着肚子,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喝了很多水,仿佛池子里的水都灌了进来。
“最后一颗了,小乖。”
裴雪重哄着他说,又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唇角,“二哥也到过这里吗?”
“哥哥”虞藻倏地崩溃大哭,双手紧紧搂住长兄的脖子,面颊也埋在脖颈之间,哭得泣不成声。
裴雪重忙搂住幼弟的腰身,大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说:“不哭,不哭了。”
裴雪重一边亲虞藻,一边低声哄着。
虞藻却像被吓坏了。
整个人都在哆嗦发抖,手心还不忘护住那被水喂得鼓起的小肚子。
也不知道他抽泣多久,才逐渐回过神来。
眼神逐渐聚焦,虞藻慢一拍地摇摇头:“不、不是那里……”
裴雪重:“什么?”
“二哥没有到那里……”虞藻小声道。
虞藻慢一拍地坐直身,伸手抱住裴雪重的手腕,将裴雪重的大掌摁在小腹。
又往上挪了挪,掌心落在大约肋骨下方、靠近胃部的位置。
裴雪重静静地看着幼弟行为。
随后,坐在怀里的幼弟迟钝地抬起湿红小脸,语气天真道,“是这里。”
虞藻说完这句话时,保持仰面看向裴雪重的姿势。
轻容纱肚兜梅花的位置,被撕扯出一个缺口,腰间的链子随水流浮动。
二人的青丝在水中交缠在一起,一缕黑发贴在雪中透粉的面颊,虞藻的眼尾洇满水红。
他的唇已被亲肿,此刻唇缝微微张开,溢出细细密密的软香。
裴雪重看了一会,大掌跟着覆上虞藻的手背,滚烫的掌心让虞藻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他却没给虞藻后退的机会。
他们的手贴在一起,裴雪重隔着虞藻的手,揉了揉虞藻的肚皮。
“真到这儿了?”他问。
虞藻点点脑袋:“嗯。”
有问必答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乖。
“小乖这么厉害呀。”跟哄小孩儿似的,裴雪重边帮他揉肚子,边问,“二哥是怎么做的,小乖还记得吗?”
“可以告诉哥哥吗?”
虞藻懵然。
他努力回想,脑中的画面混乱又不清晰,他自然是记得的,可裴雪重让他说,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珊瑚珠在小腹鼓出一个微妙的轮廓,指腹轻轻往下一摁。
裴雪重说:“不能告诉哥哥吗?”
虞藻抿唇别头,不语。
“好吧,不说也没事。”
裴雪重似有许些遗憾,指腹将一枚珊瑚珠往下摁了摁。
手臂再度被抱住,他一低头,便对上一双湿红水润的眼,“怎么了?”
“哥哥,好奇怪……”
虞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稍一动弹,便能感到珠子碰撞,连带小腹也翻江倒海,各处挤压。
裴雪重耐心地问:“哪里奇怪?”
虞藻说:“就是奇怪。”
得到这个回答,裴雪重似乎心情很好,他极为享受幼弟对他无理撒娇的行为。
他看着那条在水中飘荡的红色细线,那是穿着珊瑚珠的线。他道:“那小乖,你自己排出来,可以吗?”
“让哥哥看看。”
虞藻睁圆了眼:“什、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是霁月风光的兄长会说出来的话。
一张小脸红红白白过了许多道,最终定格在绯红的艳色。
虞藻抿住唇,摇摇脑袋。
他生怕兄长真让他自己排,于是将膝盖并拢,反而收得更紧了。
裴雪重轻笑一声:“既然小乖不肯给哥哥看,那哥哥只能自己拿了。”
裴雪重虽说要帮虞藻拿,大掌却先一步覆在虞藻的手背上。
他牵着虞藻的手,引着虞藻,一起捏住那截外露的红线,将珊瑚串扯了出来。
最后一颗珊瑚珠现出视野时,虞藻的睫毛抖了一抖,软趴趴伏在裴雪重的肩头。
粉白颊肉在肩膀挤出柔软的一团,唇瓣鼓起分开,呵出来的气都是香的。
珊瑚珠串连接腰间链子,无法拆卸,故而垂落在腰后。
被汤泉水浸泡过后的珠串,蒙上一层晶亮水润的光泽。
裴雪重捧起虞藻的面庞,另一手,揉了揉肚兜上的红梅位置。
“二哥吃过吗?”
“嗯?”
润成一撮撮的长睫,轻轻地眨动。虞藻垂眸盯着裴雪重的手,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吃过。”
“二哥吃过,那哥哥可以吃吗?”裴雪重稍稍俯过身,若忽视此刻的行为,观神情,与清俊风雅的翩翩公子哥儿没有两样。
虞藻微微睁圆了眼,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只是唇瓣微微抿着,颊肉显得鼓出一点儿,泛起霞云般的薄红。
裴雪重知道,当幼弟表现出类似的微表情时,是同意的意思。
不过难为情而已。
面庞再度挨近,高挺鼻梁染上许些水珠,在嫣红的肌肤蹭过时,带来滑腻的触感。
虞藻小幅度抖了抖,裴雪重这时又仰头、抬起平直的黑睫,道:“小乖,捧起来喂哥哥。”
虞藻怔了怔。
他面庞浮现罕见的慌乱,支支吾吾:“可、可……”
他眉眼垂落下来,小小声说,“可是二哥都是自己吃的……”
“可是我想让小乖喂。”
裴雪重将面颊埋了过来,轻轻蹭了蹭。温润声线被闷得有些发哑,“不可以喂哥哥吗?”
太奇怪了。平常,虞藻便不明白,为何兄长总是喜欢这般,他们又不是未断奶的孩童。
现如今,裴雪重不仅要吃,还要他亲自喂。
脸皮本就薄的他,自然无法做出这般行为。
裴雪重看出他的难为情,偏偏还要用面颊蹭他,宛若含笑的嗓音,一声声地问着:“小乖,可以吗?”
“不可以喂哥哥吗?”
虞藻还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不过,湿润眉眼向下蔫吧,无助又委屈地看向裴雪重。
熟悉幼弟细微表情的裴雪重,头一回这么没眼力见,他仿若看不出虞藻此刻的羞耻,伸手按住虞藻的手背。
他将虞藻的手往锁骨下摁,带着虞藻、让虞藻将自己捧起。
掌心被捧起一点儿弧度,因为刻意为之,又被挤得微微变形,连带肚兜处的红梅,也被摁下一小块。
裴雪重亲昵地以鼻尖蹭过,薄唇间呵出来的气流滚烫,尽数落在嫣红的软肤上。
虞藻被烫得肩膀一抖,连带着嫣红软肤一起颤颤。
他正要后退,裴雪重却已贴近吻了过来,他只能双手抱着兄长的头,借以稳住身形。
温泉水滚烫,虞藻泡得浑身酥麻。
听着耳畔水声,再低头见到兄长一脸沉迷的模样。
“小乖喂的,果然更好吃。”
面庞腾的涨红。
虞藻怔怔地想。
这位兄长,好像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被水浸透的肚兜被彻底褪下,无情丢至一边。
拍打在一双突兀出现的玄色鞋履上。
裴忌手中端着水果、点心,与新鲜制成的酪樱桃。
由于运冰的路途出了些意外,酪樱桃的制作耽搁了些时间,所以他才等了许久。
也给了裴雪重可乘之机。
裴忌匆匆回到汤泉,一眼便看见,裴雪重正深埋在其中吃。
不知是不是裴忌的错觉,幼弟的软肤被温泉水蒸得更加嫣红,在缥缈的热气中,边缘还有几块牙印。
许是听见的裴忌的脚步声,虞藻慢一拍地侧首。
清丽粉艳的脸蛋一片迷惘,红唇微张,露出被吃肿了的舌肉,唇角涎水还在无声向下流淌。
四目相对下,裴忌听见虞藻轻轻唤了声“哥哥”。
不知道喊的是哪位兄长。
不过,两个兄长都回应了。
清脆一声响。
虞藻看到裴忌将刚取来的水果与点心搁在一边,恰好,裴雪重不满他走神,咬了他一口。
他呜咽一声,在朦胧湿润的视野间,他看到裴忌缓缓褪去外袍,下水,朝他走了过来。
虞藻躺在榻上生闷气。
他不想理兄长,但他被夹在中间,不管面向哪边,都能看到兄长的脸。
最后没办法,虞藻脸朝下趴着,伸手扯过锦被,挡了挡光溜溜的屁股。
眼不见为净。
“小乖,生气了吗?”裴雪重在一旁失笑靠近,掀开锦被,“生气归生气,药还是要上的。”
裴忌掰开看了看,说:“没磨破,轻微泛红。”
虞藻面庞涨红:“你、你……”
他趴在枕间,偏过脑袋,如墨青丝披散在布满吻痕的后背,透出密密麻麻的吻痕。
腰肢那一块更是惨不忍睹,多个指痕纵横交叠,衔接而下,更是一塌糊涂。
“你真的讨厌”
湿红的、盛着水光的一眼,似夜幕明星般闪亮,又带有几分委屈的控诉。
裴忌凝视片刻,伸手将虞藻的脸蛋捧来,粗舌如猛兽般舔舐细嫩的颊肉。
虞藻被舔得面颊刺辣,胡乱伸手打着裴忌、踹着裴忌。
“打够了吗?”裴忌毫不反抗,“打够了再舔你。”
“哥哥”虞藻忍无可忍,他偏过头看向另一边,“二哥他老欺负我”
熟悉的画面。
在他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
裴雪重长臂一伸,将虞藻搂了过来。
他尚未束冠,穿着十分随意,如清俊的世家公子,而不是杀伐果断的将领。
“他真坏。”裴雪重哄着幼弟。
虞藻绷着脸蛋点头,又摇摇头,道:“哥哥,你也坏。”
裴雪重和裴忌二人,半斤八两。
裴雪重唇角笑意更深。裴忌意外极了。
虞藻竟会说裴雪重坏。
他还以为,在幼弟心目中,长兄是最完美的存在。
裴雪重道:“这便坏了?”
“这还不坏?那什么才叫坏?”虞藻用力翘着眼睫,“你们都把手放进来,我、我……还不帮我把珊瑚串拿出来。”
裴雪重哄他:“不是在帮你拿吗?只是我和二哥笨手笨脚的,找不到。”
“都怪我们,辛苦小乖了。”
看在他们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虞藻总算没那么生气,不过脸色仍不大好看。
虞藻冷了会脸蛋,再度变成黏糊糊的小粘糕,他往长兄怀里一趴,恰好方便身后二哥帮他涂抹药膏。
泡了温泉澡后,他通体发红,腿根尤其明显,似乎还有点儿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