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10-15

他们闭上眼。
想象此刻亲虞藻的,是他们。
他们穿着当事人的睡衣,想象他们是当事人。
陈迟亲得有些重,吮到舌根,虞藻一下脚尖绷直,被嗦得眼泪直冒。
他忽的小脸惊悚:“房间里是不是有别人?”
陈迟磨着他的唇,已是昏了头:“哪来的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小藻,舌头伸出来。”
二人组气急败坏。
妈的……
他们咬了咬牙,有完没完
真的够了
他们被迫听着虞藻被沁出哭泣的鼻音,颤抖破碎的哭腔,还有一直没有停下来的、不成调的求饶。虞藻呜呜地说:“别、别亲了呜……嘴巴酸。”
陈迟哑声哄:“小藻,最后一下……”
虞藻哭得更大声了。
嘴巴酸、舌头酸,哪里都是酸的。
可眼睛看不见的他,哪里能反抗得过人高马大的糙汉?
纤瘦雪白的小美人,只能被按着亲,亲到喷水都无法推开对方一点,反而被亲得愈发用力。
床底二人组眼睛都红了。
太过分……太过分了。
没听见他说他嘴巴酸不舒服吗?
怎么能这么粗鲁……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陈迟每次说是最后一次亲嘴,虞藻每次都信,结局是被亲了一次又一次,连哭声都变得沙哑。
太可怜了。
对齐煜明和薄寒而言,这也是一场煎熬。
“呜呜……不亲了……”
“小藻,最后一次,真的……这次不骗你。”
齐煜明真受不了了。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听见声音,其余的只能靠想象。
也正是只能通过想象,他才愈发煎熬难捱,每分每秒都像被架在火架上烤。
齐煜明实在忍无可忍,稍微爬出一点床底,试图窥探一下动静。
刚露出头,眼睛还来不及看到什么。
一条雪白的、带着点蕾丝边的柔软布料,当头蒙在他的脸上。
齐煜明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猛地攥紧,紧跟着心跳失衡、剧烈跳动,迎面笼罩而来的香气几乎要将他的魂魄摄走。
喉结滑动数次。
他怔怔地拿下蒙在脸上的布料。
看到一张紧闭眼睛的绯红小脸。
也正是他准备爬出来一点的时候,陈迟可能嫌弃方才的接吻不太方便,很容易碰到虞藻的床头,于是将虞藻转了过来。
和老实巴交的模样不同,这时候的陈迟总算展现出几分强硬态度。
大掌牢牢抓住雪白饱满的肌肤,棉花糖似的软肤从黝黑指缝中溢出。
陈迟神态痴迷,猛地低头亲了进去。虞藻呜了一声,想闭紧不让亲,却被迫分开小嘴巴。
湿润唇舌舔舐细小的缝隙,虞藻被亲得脑袋歪斜了一瞬,含糊不清地说“不要亲”。
但憋了许久的老实人哪里忍得住?他盯着那湿润的嫣红表面,迫不及待地低头亲吻。
周围的肌肤被吻得湿漉漉,像化开一般变得湿润柔软。而虞藻的小嘴巴也被亲得有些红肿,他忍不住哭出声,手指抓着床单想要往前爬,十分害怕接下来的亲吻。
却被抓住脚踝拖回来,换来更深层次的亲吻。
嫣红的小嘴巴被含住吸吮,粗蛮的舌尖笨拙却强硬地钻,吻出黏腻的接吻水声。
好甜,好甜……陈迟实在没办法松开虞藻,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可以这么舒服。
小下巴抵着床沿,晕开粉红的色泽。
如果虞藻的眼睛能看见,只需要一睁开眼,就会发现突兀躺在床底下、且冒出一个头的齐煜明。
也幸好他看不见,不然一定会被吓得叫出声。
齐煜明手中仅仅抓着柔软的布料。
近乎痴迷地看着虞藻的面庞。
他们的距离太近,而齐煜明的视力又很好,他可以清晰看到虞藻的睫毛根部被濡湿,以及小幅度颤动的、宛若蝶翼般抖动的睫毛。
微微拧起的眉毛,湿润红肿的唇瓣,以及同样晕开粉红的挺翘鼻尖。
他突然睁开眼睛,齐煜明瞳孔皱缩。
仿佛对视一般。
虞藻的脸蛋绯红,因过度的亲吻,他几乎崩溃,一边哭一边流口水。
“呜……”
过于浓郁的甜香让陈迟急躁迫切地亲吻、榨取香甜可口的甜水,虞藻的手指猛地收紧,这个吻太过深入过度,让他猛地抬起头。
兜不住的口水,随着他抬头的举动,滴答一声。
落在齐煜明的脸上。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久。
到了后面,虞藻连哭都没有力气,下巴靠在床沿,薄薄的眼皮紧闭,眉尖抖抖地蹙起一点儿,仿若难受极了。
静谧却火热的卧室内,不断响起接吻水声,伴随着啧啧不绝的黏腻嘬声。
虞藻被亲得脑袋晕乎,他不明白对方怎么能亲这么久。
还亲得这么大声……
湿红面庞乱得一塌糊涂,柔顺乌发被蹭得凌乱不堪,头顶还有几根发丝不规则翘起。
侧脸压在床沿的被单上,挤出一团柔软的弧度,唇周晕开粉红以及晶亮的口水,嘴巴跟合不拢似的,朝外吐出一截被吃得红肿的舌头。
睫毛湿漉漉的,浓密的睫毛根部濡湿在一块,润成一撮一撮。
偶尔也会抬起睫毛睁开眼睛,齐煜明能清晰看到,虞藻本就没有焦距的眼睛,因过度密集的吻,变得愈发涣散无神。
好像坏掉了。
眼睛因长久睁开而酸涩不已。
齐煜明贪婪地看着虞藻的脸,好近……
好像只要抬头,就可以吃到那截散发热腾腾白气的软舌。
虞藻迷迷糊糊的,酸麻的嘴巴根本关不上,唇角的透明源源不断往下流。
一部分打湿被褥,另一部分则无声朝下滴落。
骨骼分明的大掌紧紧攥住裹着浓香的柔软布料,英俊深邃的眉眼满是痴态。
他向上伸着脖子,神色近乎痴狂地,分开薄唇去接滴落下来的水。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更不知道被亲了多久。
虞藻只知道他像进行了一场长跑,呼吸不上来、腿软。
但长跑不会嘴巴酸,更不会舌头发肿。
纤瘦身躯软绵绵靠在小麦色的宽阔臂膀间,陈迟的脸庞因涨红而显得愈发黝黑。
昏暗的床头柜灯光下,陈迟整张脸、连带额前发丝都被泡湿,黏糊糊地贴在鬓边与额头。
像迎面喷出大波的水,将他的脸浇了个透。
他顾不上自己,利索地抽过湿巾,专注地帮虞藻擦拭小脸。
“小藻?”
虞藻动了动眼皮,懒得跟他说话。
他自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湿红漂亮的脸蛋满是骄矜之态。
陈迟知道他难为情,大掌握住膝弯,稍微抬起一点儿。
在虞藻骤然睁开、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陈迟红着脸、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
强光之下,一切都很清楚。
淡淡的浅粉如今变得嫣红,如通透可口的草莓果冻,皮肤周围晕开诱人的水红色泽。和虞藻的唇周一样。
陈迟很小声地说:“小藻,除了有点红,应该没有别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舒服,要看医生的……”
“腾”的一声。
虞藻头顶满是白气。
他又羞又臊,拿起枕头往陈迟身上砸,又抬腿踹陈迟,含糊不清地说着骂人的话。
可虞藻哪会骂人?
在乡下,他是爷爷奶奶的乖宝宝,因为眼疾格外怕生,胆小得出奇。
他唯一的脏字,便是“大变态”“坏狗”一类无关痛痒的词语。
哪里像凶人,更像在奖励。
可能陈迟真有点儿犯贱。
他特别喜欢虞藻骂他。
尤其在看到虞藻那张骄矜羞红的小脸后,听着虞藻骂人,他的血液控制不住发热沸腾,跟得了主人恩赐的乖大狗一样。
陈迟任由虞藻骂。
虞藻也没注意到他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
他的唇珠并不明显,可现在被亲了又吮,像熟透的莓果闪烁亮晶晶的光泽。
一小截舌头跟缩不回去似的,微微从齿关探出,在唇缝间若隐若现。
故而连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虞藻骂完后,口渴了,陈迟眼力见极好,取来床头柜的保温杯,倒了一杯温水,喂给虞藻喝。
虞藻懒洋洋地靠在陈迟身上,细细白白的一双手搭在陈迟的手臂,扶着陈迟的手喝水。
手指摸到极为粗糙的质感。
“你手臂怎么回事?”
他好像摸到一个类似绷带的东西?
低头嗅嗅,还有药的味道。
虞藻蹙眉:“你打架了?”
陈迟:“今天搬东西时不小心碰到的,没有打架。”
虞藻:“你不是说你在培训?培训还要搬东西?”
陈迟老实回答:“培训课间,隔壁部门的同事喊我去帮忙,他们到了一批货,很重。我顺便去帮了下忙,结果东西不小心掉下来了,我抬起手挡了一下。”
那东西是个摆件,上头有尖锐的棱角。
陈迟猝不及防被刮伤手臂,伤口挺深的。
后续同事跟他道歉,陪他去医院上药包扎,他也没有跟同事计较。
到家后更是不想让虞藻担心,所以没有提起这件事。
虞藻眉尖蹙得更深。
老实人为人质朴,却有些过分老好人,不是他的活儿也乐意做。
就算把不属于他的脏活累活杂活给他,他非但不会觉得被人占便宜,反而觉得帮助别人是传统美德。
虽然他平时也欺负陈迟,但不代表他能让别人欺负陈迟。
虞藻不悦道:“你别跟个笨蛋一样被别人欺负。”
陈迟知晓虞藻是误会了,刚要解释,虞藻又凶巴巴道:“以后不准帮别人,听见没?你只能对我好,不能对别人好”
“也不准和别的同事说话”
陈迟哭笑不得,大掌扶着圆润的肩头,缓慢地揉了揉。
“我哪有对别人好?我对你好都不够,哪还有闲工夫对别人好。”
那个同事之前帮过他。
他想虞藻了、想和虞藻通电话,但当时他手上有点活没做完,是那个同事帮忙的。
这次只是还回去而已。
“我听你的,只对你好,也不和别的同事说话。”
虞藻哼哼道:“这还差不多。”
他伸手扒拉着陈迟的手臂,因为瞧不见,只能靠手摸。
手指摸了半天,只敢在绷带边缘蹭蹭。他小声问:“伤口深吗?”
陈迟直接把绷带扯开,把虞藻吓得睫毛翘起。
“不深,你摸摸就知道了。”他又说,“真的不深。”
陈迟本意想让虞藻放心。
但他没想到虞藻真会摸。
虞藻摸得小心,柔软指腹轻轻蹭着小麦色的皮肤。
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伤口附近。
只不过稍微摸到点边缘的轮廓,他便不敢再继续摸下去。
“这么深?”虞藻以为只是简单擦伤,可看伤口这深度,估计都皮开肉绽了吧?
“没有,只是摸起来深,看起来不深的。我也打过破伤风的针,医生说问题不大。”
“会留疤吗?”
陈迟不想骗虞藻,于是道:“医生开了祛疤药膏,要是按时擦的话,应该可以去掉,实在不行以后还可以做激光手术。”
“而且男人留点疤不算什么。”
这句话本来没错。
但在看到虞藻这张粉白秀丽的小脸,与细皮嫩肉的身躯,陈迟又下意识觉得,虞藻不能。
不过他也不让虞藻做重活,向来都将虞藻当宝贝似的养,家里每个棱角处都被包了软垫,虞藻很难有机会受伤。
虞藻蹙起眉:“那你要定时擦药,不要忘记了。”
床底二人组听着虞藻二人你侬我侬,心中泛酸的同时。
肌肉也开始发酸。
床底空间不大,只勉强平躺。
方才齐煜明靠着意志力,像毛毛虫一样爬出去,后续害怕被发现,于是灰溜溜地爬回来。
带着满肚子的甜水。
齐煜明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多喝一点再回来的……
给齐煜明回味的时间不多,他的神色渐渐扭曲,肩膀附近、特别是腿部酸麻得要命,甚至还有点抽筋。
薄寒也差不多。
他一脸隐忍,额头青筋因忍耐而弹跳不止。
偷听墙角的屈辱、眼睁睁看着齐煜明占得先机,这些都是心灵上的痛。
可肌肉酸胀麻痹带来的叠加,让他的忍耐到达极限。
耳边是甜甜蜜蜜的睡前低语,虞藻的嗓音绵软,似被亲化开一般,裹着蜜糖般的甜。
他们听着虞藻的声音排解痛苦,但有时候,意志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齐煜明的腿部抽筋,面色憋成猪肝色,他实在忍无可忍,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正被搂在怀里的虞藻倏地抬起小脑袋:“什么声音?”
齐煜明脸色惨白
陈迟刚刚专注听虞藻说话,倒是没听见,而且他的听觉没有虞藻这么敏锐。
他问:“有声音吗?”
虞藻点头:“好像有人叫?”
陈迟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耶耶?”
半梦半醒的耶耶抬起下巴:“汪汪”
陈迟:“你看,就是他。好了,不管了,我们睡觉吧。”
陈迟刚搂着虞藻进被窝,床底的齐煜明腿部抽筋,狠狠抽搐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一旁的床脚。
陈迟敏锐道:“什么声音?”
虞藻扒拉着被子:“又是耶耶?”
这次耶耶不愿背锅。
他闭紧狗嘴,坚决不冒出一点声音。
然而下一秒,卧室内传来一道叫声:“汪汪。”
齐煜明掐着鼻子,模仿耶耶叫。
“好吧,又是耶耶。”虞藻细声细气道,“耶耶不要叫了哦,我们要睡觉了,乖乖的,明天带你出去玩。”
今天齐煜明遛狗很成功,以后遛狗的活都给齐煜明好了。
“不过耶耶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虞藻困惑。
耶耶开心不起来。
他又背黑锅了。
陈迟:“可能耶耶也困了,我们明天再说,睡觉要紧。”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虞藻和陈迟进入被窝,终于准备睡觉了。
齐煜明松了一口气。
亲眼目睹齐煜明学狗叫的薄寒:“……”
太炸裂了真的。
薄寒这辈子都想不到,他会遇到这么抓马的事件。
他本意是来放窃听器、打探商业机密的,却换上男主人的睡衣,假装自己是男主人、陪着孤独寂寞的小人妻。
以为撞见男主人归来,匆忙躲进床底。
结果来的人不是男主人,而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儿。
这一切也都算了。
齐煜明为了不被发现,居然抛弃自尊与脸面,恬不知耻地学狗叫,让耶耶背黑锅。
薄寒一脸一言难尽。
不过他也忍到了极限。
齐煜明方才好歹活动了一下,薄寒一直保持同一个躺姿,逐渐的,他的腿部也慢慢传来麻痹到抽筋的感觉。
忽然,薄寒控制不住抬了抬腿。
不小心踹到另一边的床脚。
闭上眼酝酿睡意的虞藻纳闷:“怎么又有声音?”
齐煜明看向薄寒,指了指耶耶。
焦急地无声催促。
赶紧嫁祸给耶耶,别到时候薄寒被抓包,害他也被当场抓住。
薄寒咬了咬牙。
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总裁,虽然隐姓埋名来到这里当商业间谍,但不代表他可以放弃尊严……
床上传来陈迟的声音:“这声音是不是从床底传来的?不是耶耶吧,耶耶也没叫。”
“不会是老鼠吧?”
“别怕,我下去看看。”
齐煜明神色大变。
薄寒也打了个寒噤。
他再也顾不上其它,硬着头皮,有模有样地学了声狗叫。
刚起身的陈迟又躺了回去,他无奈道:“耶耶你别叫了,乖一点。”
狗窝的耶耶:“……”
狗脸绝望。
卧室终于重归宁静。
薄寒煎熬等待二人睡着,等他们睡着后,他就可以离开房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没有自尊的傻逼。
一想到方才他做了什么……薄寒脸上火辣辣得烫。
当三儿当到这份上。
真的疯了。
按照公司安排,陈迟需要在周末进行培训,课程满满当当,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除了中途课间休息,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
他的同事调侃他回到高中时期。
午休时间,陈迟给虞藻打了个电话,他们简单聊了会天。
虞藻算着时间说:“好了不说了,我要睡午觉了。”
这个时间确实该睡午觉,陈迟没有怀疑。
虞藻和陈迟简单通话后,听手机播报时间。
11:15。
快中午了。
搭在腿上的手指骤然收紧,虞藻的小脸紧张。
霍斯言马上要来接他。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12:00。虞藻不想让霍斯言知道他的真实住址,在这方面,他倒是谨慎得很。
却不知早在调查陈迟、以及陈迟的员工资料上,他的住址被暴露个精光。
按照导航,虞藻步行了一段时间,到了稍微繁华点的地段,打车前往附近的、稍微热闹一点的小区。
距离他住的森和小区约三公里。
给霍斯言发的地址,也是这个小区。
虞藻毕竟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他不敢进去,对这里也不熟悉。
小区门口有个公交亭,他手上拿着盲杖,乖巧又安静地坐在那里,等霍斯言来接他。
起初,公交亭很安静。
今天太阳很大,但虞藻一点儿都不觉得热,反而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仿佛四周有一个网罩下,网内是冰凉舒适的冷气,帮他隔绝酷暑带来的热意。
虞藻没坐多久,周围涌来一层热浪。
一群穿着背心球服、抱着篮球的男高中生成群结队而来。
今天是周末,他们约好一起去体育馆打球。
像往常一样,他们准备乘坐熟悉的公交车。
其中一个五官张扬、戴着耳骨钉的男高中,烦躁地看了一眼烈日,眼角余光瞥见大片白,下意识望了过去。
有人跟他说话,他呆呆傻傻地不回答。
于是友人们的目光也跟随着他的视线一起,落在端坐着的小男生身上。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男生。
坐姿端正乖巧,一双雪白纤长的腿紧紧并在一起,膝盖透着淡淡的薄粉,皮肤白皙、唇色红润,眼睛却是无神的,萦绕楚楚可怜的病气。
他们小区……还有这样的小男生吗?
等待的公交车已经到达,他们却没一个人上车,一群人顶着炎炎烈日,跟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等。
公交车班次三分钟一趟,已经过了第三趟,他们还是不舍得离开。
“真是我们小区的?”
“好漂亮……”
“……”
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上前搭讪:“你好,你迷路了吗?”
近距离观看,迎面而来的美感冲击力极强,让他的语气开始结巴,“你、需要帮助吗?在等公交车的话,我陪你一起等吧……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完全忘了,他原本计划是与朋友去体育馆打篮球。
虞藻胆子小。
面对对方的突兀搭讪,他的眉尖紧蹙,抬起慌张的小脸:“不用……谢谢你,我在等人。”
因为怕生,他说话细声细气的,得挨得很近才能听到。
但靠近了,又能嗅到他身上的浓烈甜香。
丝丝缕缕,叫人上瘾。
少年情不自禁靠近一步,想要闻得更仔细一些。
却吓到了胆小的小男生。
虞藻从椅子上站起,他的眼睛看不见,也很少单独出“远门”,面对陌生人与他搭讪,他能流利回话已经很不错。
察觉到对方想要靠近,被晒得粉红的面庞满是无措,无端透出几分可怜劲儿。
少年一脸懊恼:“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
一旁传来皮鞋踩地声响,一个高大的、穿着西装的精英人士靠近。
并朝小男生伸出手。
虞藻又被吓了一跳,他伸手推开对方,却意外在对方手背上留下抓痕。
他呆呆愣愣了一瞬,才听见熟悉的男声:“对不起,我应该先出声的。”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霍斯言。
虞藻一脸没回过神的样子,片刻,才摇了摇头。
虞藻给霍斯言发的定位是错的。
这个小区有很多出口,霍斯言开车开错了方向,他在哪里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虞藻。
给虞藻发消息也没有得到回复,他猜测虞藻可能发错地址,于是去另外几个出口瞧了瞧。
没想到看到一群毛都没长齐的男高中生,对虞藻露出明显被迷住的神色。
知道是霍斯言,虞藻降下防备。
手背传来火辣辣的疼,霍斯言并不理会,而是靠近,绅士地来到虞藻身边,轻声说:“我的车在另一边,不远,我们走过去,好不好?”
虞藻点了点头。
看起来很乖。
这家商场是霍斯言名下的产业,他包了顶层楼餐厅,今天只专注接待虞藻一人。
霍斯言礼貌地帮虞藻拉推椅子,又取来擦拭手心的湿巾,全程亲力亲为。
殷勤热情的态度,不像上司,更像服务员。
“要不要先吃点甜品?比如gelato?”霍斯言道,“这家餐厅的gelato很有名。”
虞藻迷茫。
霍斯言立刻换了种说法:“这是意大利的冰淇淋,听说味道很不错,也是这家餐厅的招牌甜品。我没试过,想试试。”
他的言语十分巧妙,“但口味有点多,你可以和我一起吃吗?”
明明是想和虞藻一起吃,却说得冠冕堂皇。
虞藻纠结道:“一起吃……吗?”
霍斯言:“嗯,怕点太多的话吃不完,浪费可耻。”
他似乎看出虞藻的顾虑,也怕虞藻嫌他脏,他十分体贴道,“你可以先吃,我吃你剩下的就好。”
“反正不是用同一个勺子,我不会吃到你的口水。”
服务员热情介绍:“先生,我们家的gelato是招牌甜品,所有选料都是时令水果、天然原料,制作过程中除了本身含水的原料不会再增加一滴水,每日新鲜制作,口感柔软绵密、热量很低。店内口味多种,士多啤梨、薄荷巧克力、芒果百香果、海盐荔枝、树莓、朗姆酒香草……都是店内招牌口味。”
“如果一个人单点全部口味的话,的确吃不完。”
听起来好好吃。
虞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矜持地点了点头,答应霍斯言的邀请。
餐厅由主持亲自掌勺、亲自上菜,食材摆列在一旁,都是新鲜空运而来的原料。
四周响起氛围感十足的悠扬音乐,方桌上的烛光晃动,将虞藻小口吃冰淇淋的模样照得极其乖巧。
推书 20234-10-15 :诡物们都说我是个》:[玄幻灵异] 《诡物们都说我是个老六》作者:途迷【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10-2完结总书评数:404 当前被收藏数:2508 营养液数:820 文章积分:49,705,568文案:-沙雕甜爽文-无神论者受x非人类攻沈祀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精神病医院当夜班医生,同事和病人都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