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10-15

“什么味道?”他语气陡然严肃,“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和以前不一样。”
薄寒浑身绷紧。
他穿陈迟的睡衣,很重要的一点原因是,他知道虞藻嗅觉敏锐,因为瞧不见,别的感官格外敏锐。
他想通过穿陈迟的睡衣,变成虞藻的老公。
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虞藻凶巴巴地问,“怎么有股辣辣的味道?你是不是背着我乱搞,身上都染上别人的香水味了”
薄寒松了口气。
他赶忙安抚:“没有,这是新的洗衣液的味道,你忘了?我们刚换洗衣液。”
虞藻:“是吗?”
他不清楚。
他从不做家务活,洗衣服这件事不由他负责,自然不知晓有没有换洗衣液。
薄寒哄着:“当然是真的。不喜欢新洗衣液的味道吗?那下次我换回来,不用这个洗衣液。”
虞藻点点头,小身板乖巧地窝进薄寒的怀里,全身心依赖的模样。
薄寒正要好好享受与小妻子的温存时刻,怀中的虞藻再度皱眉:“老公。”
薄寒:“嗯?”
“你的声音怎么……”虞藻不知道怎么形容,眉眼间满是犹豫,“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薄寒的心脏揪紧。
刚刚一着急,忘了压低嗓音。
陈迟的嗓音偏粗,听起来有一种木讷老实的质朴感,而薄寒的声线偏向低沉沉稳。
完全是两个风格。
薄寒捏了把冷汗,哪怕潜入竞争对手公司当商业间谍,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喉结滑动一瞬,他的神色紧绷,正踌躇该如何应对,怀中的虞藻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
“你是不是感冒啦?”薄寒怔了怔。
随后马上顺着话往下:“嗯,可能被风吹着了。”
虞藻“嗯”了一声,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随着唇缝张开,绵密柔软的香从中溢出,香得薄寒都懵了。
袖子被扯了扯,虞藻半撒娇半哼唧地说:“老公,给我讲故事,我要睡觉了。”
讲故事?
薄寒头脑风暴中,看来这是他们的睡前小情趣。
按陈迟那木讷老实的性子,估计讲不出什么有意思的故事,所以房间里应当有故事书?
有香香软软又粘人的虞藻在怀,陈迟肯定不舍得离开,所以故事书一定就在附近。
薄寒想了想,长臂一伸打开床头柜,果不其然,里面塞满各式各样的故事书。
他精心挑了一本故事书,翻开纸张,迅速进入状态,温声细语道。
“好哦小藻,今天讲童话故事。”
耳边是轻柔的哄睡嗓音。
虞藻本来就困,他很快昏昏沉沉地入睡,小脸趴在男人胸口,一只手揪着被子一角。
薄寒稍微动了动,虞藻也跟着动。
“小藻?”薄寒轻轻喊了一声,虞藻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随后仰起头,在几乎睡去的情况下,亲了亲薄寒的下巴。
晚安吻。
薄寒的心口一热。
好幸福……
他的小妻子好爱他,在差不多睡着、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都记得给他晚安吻。
床头柜的暖灯照耀下,虞藻的睫毛长而卷翘,因为紧闭着眼睛,上挑的眼尾自然下落,透出几分乖巧的温然。
薄寒轻轻将虞藻放在床上。
正要钻进被窝、和他的小妻子一起睡觉,门口隐约传来脚步声。
以及开门的声响。
薄寒面色大变。
他穿着房间男主人的睡衣,抱着男主人的小妻子,想象他就是房间的男主人。
但现在,真正的男主人要回来了。
薄寒不愧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即使在这样紧迫的环境下,大脑仍旧能保持清醒。
他迅速扫了一眼房间,能躲的地方并不多,他甚至连狗窝都考虑到了。
可惜狗窝太小,而且耶耶叫起来容易引来注意,狗窝被他否决掉了。
门口传来门把手扣动的轻微声响。
留给薄寒的时间不多,下床前,薄寒亲了亲虞藻的额头,回了个晚安吻、给虞藻掖好被子。
随后飞速钻入床底,像没有来过那般。
门被打开。
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门口踌躇片刻。
确定房间只有虞藻一个人,他才放开胆子进入房间,又给门上了锁。
他的脚步声很轻,像生怕惊扰到小妻子睡觉,又像做贼心虚。
全程猫着步子来到床沿,床头暖灯照亮他的面庞。
齐煜明痴迷着一张脸,目不转睛地盯住虞藻的睡颜。
好乖,好乖。
好像他的小妻子。
齐煜明谨慎地看了一眼阳台位置,耶耶在狗窝睡得像猪。
不枉他傍晚遛狗遛得那么猛。
这年纪的小狗有使不完的牛劲儿,他也抱有不怀好意的心思,他全程加大遛狗力度,把耶耶累得半死,过强的运动量让耶耶连狗叫都没有力气,回到家倒头就睡。
更没精力粘着虞藻。
这不,齐煜明的机会来了。
齐煜明近乎贪婪地盯着虞藻的睡颜,忍不住拿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但他不敢设置成屏保。
他谨记他的身份。
不能逾矩的身份。
见不得光的小三,暗处的情夫。
齐煜明又是黯然。
他低头摸了摸虞藻的面庞,看着床头柜上,虞藻和陈迟的合照,妒火熊熊燃烧。
这黑皮土狗能不能滚一边儿去?那只黑手搭在虞藻的肩膀,他都怕把虞藻的嫩肩膀染黑。
齐煜明满是恶意地攻击陈迟。
大掌却得寸进尺地,摸着虞藻的小脸蛋。
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口化开绵绵温热的暖流。
真可爱。
能给你当小三,我这辈子都值了。
齐煜明骄傲地想。
等他死后,他要将这一段光荣的经历刻在墓志铭上。
齐煜明一激动,手下没了轻重。
虞藻感到有人在捏他的脸肉,他没有多想,以为是陈迟又在和他进行一些睡前小动作。
他迷迷糊糊地出声:“老公,你不是说要帮我换睡衣吗?”
他还记得这件事。
陈迟今夜要加班,不能帮他洗澡,于是让他不要穿睡衣,等陈迟回来亲手帮他穿。
这声“老公”软绵绵的。
齐煜明脊背酥麻,心潮澎湃得差点晕过去。
他死死地掐了掐手臂,用疼痛保持理智,压低声线、模仿陈迟的嗓音:“我……我现在去拿。”
齐煜明问,“小藻,你想穿什么样的睡衣?”
“都可以呀。”虞藻对这个无所谓,他道,“平时都是你挑的。”
齐煜明酸溜溜地想,在他面前那么凶,把他当奴隶使用,却在陈迟面前那么乖。
凭什么?
就因为陈迟是大房,他是小妾吗?
不过也没关系,等会他也能体会到大房的滋味。齐煜明代入男主人的身份,温柔道:“好哦小藻,老公去给你拿睡衣,你等等老公。”
齐煜明揉了揉虞藻的脸肉,激动地打开衣柜。
迎面而来的香气让他眩晕。
衣柜里基本都是虞藻的衣服,陈迟的衣服挤在边边角落,睡衣只有两件。
他选择了最边上的一件,也是陈迟还没来得及穿的、与虞藻是情侣款的那件。
这是一件深色系的睡衣情侣款套装,齐煜明将目光挪至虞藻的衣服区域,香喷喷的味道,让他的呼吸加快。
拿起一件黑色蕾丝吊带,他的手都在抖。
鼻腔开始发热。
齐煜明一边大骂陈迟是畜生,居然给虞藻买这么暴露的睡衣,另一边又十分期待,虞藻皮肤白、穿上去一定很漂亮……
这是齐煜明第一次伺候别人换衣服。
他的动作笨拙又生疏,幸好虞藻乖巧,让抬手抬手、让低头低头。
换衣的过程极其顺利。
丝绸质地的细吊带裹着纤瘦的身躯,一根细带子斜斜挂在手臂,肩头圆润饱满、透着淡淡的粉红。
齐煜明刚要说点什么,嘴巴被捂住。
虞藻蹙起眉尖,有点不开心:“不要吵,也不要摸我了。我要睡觉。”
今天的陈迟小动作格外多。他怕陈迟不老实,仰起头亲了亲对方的脸,又伸手拍了拍。
“睡觉。”
面颊的触感湿润柔软。
齐煜明的魂儿都要飘起来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本没有合上的故事书。
齐煜明抄过故事书,温声道:“小藻,你先睡,老公给你讲故事。”
虞藻“嗯”了一声。
神志已然不清,处在半梦半醒,随时入睡的状态。
齐煜明给虞藻念着故事书,身边躺着乖巧的小妻子,而他像一个持证上岗的妻奴,手持故事书,声情并茂地哄小妻子入睡。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齐煜明念着念着,克制不住望向那饱满红润、微微张开的唇。
亲一口没事吧?
不会被发现吧?
齐煜明色心上头,正要俯身偷偷亲一口虞藻的嘴巴,门口蓦地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微响。
大房回来了

这也是小三的必经之路。
齐煜明飞快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他给虞藻掖好被子,低头亲了亲虞藻的脸蛋,快速拿起故事书钻入床底。
意外对上一双充满杀意的阴冷眼睛。
齐煜明:“…………”
齐煜明:“?”
怎么回事?
床底下还有人?
在他来之前,已经有另一个人来了?
什么情况?
齐煜明顾不上别的,他迫切地宣告地位。
把手机亮度调到最暗,在备忘录里打了一串字,随后亮给薄寒看。
“我先来的。我是小二,你是小四,别插队。”
薄寒:“…………”
真他妈炸裂。
这世上还有更离谱的事吗。
他现在当二儿都排不上号,已经排到小四。
而且看对方那认真严谨的模样,仿佛是大房在给小妾立规矩。
还得受前辈欺负。
真是搞笑,大家都是二儿,齐煜明哪来的脸趾高气扬?
门被推开,又被紧闭。
陈迟很小声地喊了句:“小藻?”
像在确定虞藻有没有睡着。
这次来的不是什么小二小四,而是真正的大房。
床底下的二人立刻绷紧肌肉,大气都不敢喘。
别的不论。至少陈迟的确是正牌老大,不管怎么样,他们是不敢得罪陈迟,更不敢被陈迟发现的。
万一他们在这里争风吃醋,然后被陈迟发现,虞藻要断绝和他们的往来……别说小二小四,就连端茶送水的奴仆都没得当。
还是冷静一点。
不要因小失大。
陈迟来到床沿,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老实巴交的面庞有些失落。
虞藻已经换上了睡衣。
他还想帮虞藻换睡衣来着。
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虞藻想自己穿,那就自己穿,那是虞藻的自由。
他不敢插手虞藻的决定,毕竟这个家由虞藻做主。
陈迟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虞藻睡觉。
耶耶似有所觉地睁开眼,嗅到房间里的多股气息,登时龇牙咧嘴:“汪汪”
房间里怎么有陌生味道?还这么多?
耶耶刚叫一声,陈迟低声警告:“耶耶,不要吵妈妈睡觉。”
耶耶顿时闭上嘴巴,尾巴蜷缩卷在身后,整个人缩在狗窝,不敢继续狗叫。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房间内,确实有别人的味道。
但也不是特别陌生。
狗眼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这是傍晚时分遛过他的人。
他记得,这是小妈妈的忠实奴仆。
虽然不太理解齐煜明为什么会钻进床底,但也许是仆人的专业素养。
他有狗窝,仆人要睡床底,时时刻刻照顾漂亮的小妈妈。
确定不是坏人与小偷,耶耶把眼睛一闭,钻进狗窝倒头就睡。
虞藻被狗叫吵醒了。
他一夜惊醒多次,此刻不免有了些小脾气,一睁开眼,伸手推开陈迟靠近的手。
语气很差:“你怎么还不睡觉?”
“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小藻,我动作应该轻一点的。”陈迟哄着说,“我刚回来,我先去洗个澡,洗完澡马上睡觉。”
虞藻眉尖微蹙。
刚回来?陈迟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而且陈迟才洗过澡,怎么又去洗澡?洗这么多次澡,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小脑瓜迷迷糊糊的,虞藻没有多想,冷气凉飕飕地吹,他裹紧厚重柔软的被子,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洗澡前,陈迟打开衣柜。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满满当当的、装着虞藻衣服的衣柜。
等他以后赚到钱,他一定要给虞藻换一个更大的房子,再弄一个虞藻的专属衣帽间。
全部放虞藻的漂亮衣服。
陈迟欣赏了虞藻的衣服片刻,偏头望向角落位置。
神色迷茫了一瞬。
什么情况?
他不是有二套睡衣吗?怎么只剩一套最旧的了。
陈迟过得比较糙,他以前的睡衣都是大背心和短裤,后来和虞藻在一起,所有钱都给虞藻买漂亮衣服,根本顾不上自己。
后来看到情侣款的睡衣,他才忍痛给自己买了两套。
只是为了和虞藻搭情侣款。
陈迟也一直不舍得穿这两件情侣款睡衣,找到工作后,他才将压箱底的睡衣取出挂上,准备今晚换上。
现在却不翼而飞。
两套都不知所踪。
陈迟没有多想。
老实人疲于工作,又恶补了许多专业知识,大脑耗费过度、十分老实的他,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偷偷潜入房间里,把自己当做男主人,换上男主人的睡衣,又搂着他的小妻子。
他天真地想,也许睡衣晾晒在阳台,他忘了收。
明天再收吧,今天很晚了。
当务之急,是快点洗完澡和小藻睡觉。
陈迟进入卫生间,更是困惑。
淋浴间水汽缭绕,甚至连湿润的气息都还存在,地面、磨砂玻璃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珠。
虞藻刚洗完澡吗?
陈迟心大,没有多想,他只想快点洗完澡,搂着小妻子一起睡觉。
快速洗漱完毕后,陈迟钻进被窝,终于如愿以偿搂住香软乖巧的小妻子。
全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陈迟满足地想,他真幸福。
手臂搂着虞藻的腰身,黝黑的面庞因不好意思涨红一片,他很小声地说:“小藻,今晚的晚安吻还没给。”
虞藻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而已。
闻声,他翘起睫毛,无神的眼睛在昏黄的光线下格外湿润,眉眼掺杂许些困惑:“不是给过了吗?都给过两次了。”
床底下二人,心都凉了。
他们生怕陈迟追问下去,再发现端倪,他们浑身紧绷着祈祷,千万不要追问……不要追问。
上帝似乎听到了他们的祷告。
陈迟没有追问。
他以为虞藻在做梦。
甚至还一脸笑意。
小藻梦里都是他吗?他好幸福。
陈迟亲了亲虞藻的额头,搂进虞藻,片刻后,他才轻声说:“小藻……我下周要出差。”
“老板给了我一个任务,下周他要去中东谈一笔比较重要的生意,他点名让我跟着去。”
“出差时间大概一周,久一点的话可能要十天。”
床底下二人,兴奋地竖起耳朵。
他们的机会来了?
虞藻“唔”了一声。
随后有点困惑:“那我怎么办?”
陈迟道:“钟师傅回了老家,我也和他说了这件事,他说他会从老家喊个人过来照顾你。小藻,你放心,这个人也是你熟悉的。让他照顾你一段时间,我也会每天给你点好外卖,他给你拿了,你吃就好。”
“我也会每天和你视频、报备工作内容,小藻,你别担心。”
陈迟斟酌了很久,才决定早点告诉虞藻。
他本想稍微瞒一下,毕竟虞藻心思敏感,但他又怕瞒得太久,反而有适得其反的作用。
还是早点告诉虞藻吧。
如果虞藻实在不愿意,又或是害怕的话……陈迟试着和老板协商一下,不出这趟差。
非出差不可的话,他就辞职。
总之,一切以虞藻的意愿为主。
虞藻倒没想这么多。
他只是惊讶,陈迟这晋升的速度也太快了,这才几天?从籍籍无名的保安,一下子成为总裁保镖,现在都要跟着去中东谈生意。
想到霍斯言的邀约,他有点头疼。
明天就是周末,霍斯言明天接他去餐厅吃饭。
陈迟却要在公司里加班,学习一些专业知识……
虞藻狐疑地想,霍斯言特地让陈迟跟着出差,不会是特地给陈迟找事情做吧?
不过应该是他多想了。
霍斯言以为他们是表兄弟,而且霍斯言是堂堂总裁,行事必然光明磊落,怎么会使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
“没关系,你去出差吧。我不会觉得无聊的,我每天和爷爷奶奶视频呢。”
虞藻比较粘人,老人家也担心他在京州生活得不习惯,特地为他学了智能手机,每天逮着机会和他视频,确定他的状态。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明天要加班,对吗?”
陈迟一脸愧疚:“要加班。对不起小藻,之前我还说,周末带你出去玩,我食言了。”
他的专业素养跟不上,公司给他安排了大大小小的课程。
周末两天,包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接受专业培训,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很难有机会陪虞藻。
虞藻:“哦哦,这没关系。你先忙,多学点知识比较重要。”
他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那就好。
明天陈迟要加班,就不会和霍斯言撞上。
虞藻抿了抿唇,一想到明天要和霍斯言吃饭,他有点忐忑不安……但想到陈迟的工作,他又别无他法。
算了,先去应付一下。
保住陈迟的工作要紧。
虞藻认真思索时,小表情极其鲜活灵动,他自以为思索得很隐秘,其实小心思都写在脸上。
陈迟低头注视虞藻的面庞,红嫩柔软的唇瓣被轻轻抿了抿,洇出许些水渍。
饱满的唇肉蒙着一层晶亮的光泽。
陈迟喉结滚动,他低下头,有点难为情地喊:“小藻……”
“嗯?”虞藻思索得入迷,没听清陈迟说了什么。
陈迟手心出了把汗,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商量:“我们能不能亲个嘴?”
绝大部分时候,他们最大尺度是拉拉小手、亲亲脸蛋。
但最近工作繁忙,他连这点接触都无法拥有,积压过久的思念在此刻喷涌而出,化作更加强烈的念想。
虞藻愣了愣,脸蛋瞬间涨红,睫毛颤个不停:“现、现在吗?”
床底下二人组,面色大变。
这死变态……
这死变态到底在想什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亲虞藻的嘴,怎么不想想自己够不够格?
最让他们心尖拔凉的是,虞藻答应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陈迟小心翼翼地靠近,看向虞藻的目光近乎虔诚。
他小心翼翼地贴上虞藻的唇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大脑一片嗡鸣,细细密密的香气扑面而来,理智岌岌可危。
可他还是忍住了。
唇瓣贴着唇瓣,细细地磨蹭、碾压。随后,他试探性地伸出舌肉,粗大的舌面舔舐细嫩柔软的唇瓣,把虞藻的唇面舔得湿漉漉、一片水光。等到虞藻的唇周与唇缝都变得湿漉漉,小脸也湿红一片,陈迟才大着胆子,分开薄唇吮了吮虞藻的上唇肉。
虞藻登时打了个抖儿,控制不住的鼻音溢出:“唔嗯……”
有眼疾的虞藻特别敏感,对这种亲密接触,感官更是敏锐到了极端。
只不过被轻轻含了下嘴唇,就控制不出发出一声惊喘。
也正是这甜腻柔软的鼻音,让老实的陈迟瞬间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将舌肉往细小的唇缝里钻。
虞藻有点紧张,他哆嗦着闭住嘴巴,对即将发生的、充满未知的事,本能感到害怕。
陈迟捏着虞藻尖细的下巴,指腹若有若无地蹭着下巴尖,像在哄。
手指只不过稍微用了一点力,就将虞藻的唇缝挤开,露出湿红柔软的口腔内壁。
层层叠叠的甜香自内而外散开,不出须臾将室内蒸得又湿又热,香得让人眩晕。
陈迟舔舐着虞藻的唇缝,循序渐进地慢慢来,等到虞藻的唇缝黏着湿漉漉的水、分开一点儿,他才缓慢地往里面喂着自己的舌头。
虞藻的口腔湿热柔软、舒适到不可思议,陈迟刚攻进唇缝,迫不及待地进入扫荡,舌尖几乎发狠地舔舐虞藻的上颚。
上颚本就敏感,对看不见的虞藻而言更是放大了敏感程度。细细密密的电流自口腔内蔓延开来,让他浑身酥麻柔软,眼眶跟着发热。
怪异的哼唧与呜咽断断续续溢出。
虞藻有些受不住地往后躲,却被牢牢摁回后颈,反而被喂得更深。
粉嫩柔软的小舌被缓缓含住,吮出黏腻混乱的水声。虞藻的小肩膀不住往上耸着、抖着,一双手哆哆嗦嗦,根本没地方放,最后只能无助地摁在陈迟的胸膛。
指腹无力地挠着、连一点抓痕都无法留下。
陈迟的呼吸微微急促、又带着老实人特有的腼腆,他刚冲过冷水澡,舌头却热得不可思议。
“呜……”
两条舌肉湿润地交缠在一起,陈迟吃深、吻得更重,这种老实人哪里懂得什么适可而止,只知道哪里有水往哪里舔。
虞藻好几下想缩回舌头,唇舌却被迫与另一个人交缠。近乎痴狂地舔舐、吮弄,湿粘粘地缠绵卷绕,发出暧昧黏腻的接吻水声。
过度密集的深吻让他根本喘不过气,他不住往后仰着脖子,嘴唇微微张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唇角慢慢流出,打湿了下巴尖与锁骨。
“小藻……”
“唔……嗯?”
“你好香……好香啊小藻。”陈迟喘着粗气,边磨虞藻的唇边说,“嘴巴香,口水也是甜的。”
“水都吃不完了……”
虞藻被亲得头晕,根本没听懂陈迟到底在说什么。
他耳边只有他无意识哼出来的混乱鼻音,还有黏糊糊的水声。
二人组心如死灰地听。
陈迟亲得很用力,有时候虞藻躲,他就偏头追逐虞藻的唇,最后亲得更深。
床板因他们的亲吻振动,一股怪异的甜香涌出。
他们心脏拔凉,体温控制不住攀升。
房间冷气开得很足,地板是冷的,却因为频繁响起的接吻声音,变得无比火热。
热气烘烤着房间里的所有人,现在的虞藻被亲得啜泣不止,也许整张脸都是红的,被又黑又壮的糙汉压在床上亲了又吮,嘴巴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透。
陈迟的吃相很难看,吞咽口水的声音十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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