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by中意意呀

作者:中意意呀  录入:10-22

霍峋一身的火气,想发作,怀里的漂亮男人却似乎放弃挣扎了,抬眸对他理直气壮道:“我起不来,你能起来吗?”
“你觉得呢?我被你坐着——”霍峋咬牙,能抱着男人起来他也不会动,这样叉着腿坐着,反倒还看不出他的尴尬。
“那先这么呆一会吧。”郑公子的眉头打结,“我喝多了,再动我好像要吐了,放我缓缓。”
霍峋:?
“你也缓缓吧。”郑秋白垂眸,意有所指,“有点硌人了。”
郑秋白听到了身下人倒吸气的声音,没由来觉得好笑,对方好笑,他也好笑,莫名其妙坐个陌生人身上,竟然还觉得挺舒服。
“你是这地方的员工?”
“嗯。”
“我给你钱,让我靠一会。”
“什么?这位先生,我和里面那些——”不一样!
霍峋辩解的话还没讲完,头晕眼花的郑秋白已经一偏头靠在了他肩膀上,伸手摸出钱夹,拍到了他怀里。
今天室外的气温也不高,喝多了就浑身发冷的郑公子很满意这个热乎乎的人肉坐垫。
如果不硌屁股就更好了。

第124章 春梦
郑秋白是在一张一米二的单人铁丝床上醒过来的,他身上搭着条老式的红白毛巾被,带着洗衣粉的廉价香味,肯定已经用很久了,因为质地格外柔软,上面的毛线都已经呲出来不少根。
身下的床板很硬,硬到叫睡惯席梦思的郑公子觉得这张一动就吱嘎作响的床上压根就没有床垫。
他真是浑身酸痛,睡硬床板睡的。
地面上摆着一件儿整齐的竹块儿凉席,看样子这狭小单人房的主人,昨晚上睡的是地板。
不过郑公子依旧顾虑地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腰带,隐藏式的弹簧扣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他猜那会所里的小鸭子,也不会开他的腰带扣。
屋里只有郑秋白一个,主人不在。
郑秋白下床穿上自己的皮鞋,从裤兜里摸到钱夹,抽出薄薄一叠钞票,环视一周没见到这屋子里有能称之为桌子的家具,只好把钱放在了铁丝床上,而后头也不回开门走了。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郑秋白给的钱,依旧足够买会所一只小鸭子好几个晚上献殷勤了。
出了单人房,郑秋白才看清他当下的处境。
筒子楼,过道里堆就的灶台和洗手池都是共用的,没有卫生间,想上厕所,得去半条街外的公共旱厕。
养尊处优的郑公子几乎是踮着脚下楼的,地面上一块块斑驳的浓痰印和夏日垃圾滴答出的汤汁构出一幅共生蓝图,让郑秋白深感恶心。
接到老板电话的阿良开车赶到,不可置信道:“郑总,您昨晚上就住这儿了?”
“嗯。”当然,这肯定不是郑秋白主动的。
这年头还没有‘捡尸’这个词,郑秋白也不想承认是他喝到头脑不清,干了点丢脸缺魂事,于是无论阿良打听什么,他都敷衍了事。
而且,郑秋白对昨天晚上的事的确记忆模糊,最后的印象,是年轻男人灼热的体温和过于雄壮的躯体。
哪怕隔着衣服,郑公子也要承认这小鸭子相当有料,大概是专门伺候富婆那一款。
荒唐的夜晚被揭过,白日里,郑秋白是立人集团衣冠楚楚的郑总,要处理的事务不少,新地皮的标书放到他跟前,需要他来审阅。借着项目做由头,郑秋白拒绝了狐朋狗友再次邀约品酒的夜晚,那家会所,他只准备等丢脸事搁置到不再丢脸后,再去。
工作繁忙,家事也繁忙,叶长流的儿子从港湾回来,在家里闪亮登场。
这下换到舒澜这个做后妈的围着继子嘘寒问暖了,“秋白,你回来了,快来和弟弟打声招呼。”
继兄弟打了个照面,郑秋白居高临下鼻孔瞧人,叶聿风明着翻白眼,他俩对彼此的长辈都没有任何意见,但相处下来就是不大合适。
郑秋白嫌继弟实在愚笨,叶聿风嫌继兄太过聪明。
“聿风也读完书回来了,差不多该安排他进公司了。”叶长流说出打算。
“好。”郑秋白没意见,
“爸,我还没玩够呢!”叶聿风倒是不想上班,愁眉苦脸,被叶长流揪着耳朵拽进了书房进行父子间的谈话。
留在小客厅的母子二人对视一眼,舒澜摇头,为儿子剥了个山竹,“也不知道聿风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
郑公子低头用牙签挑白嫩的山竹肉吃,“胸无大志,不过我看他在叫您二位抱孙子孙女的任务上,一定能出色完成。”
舒澜脸色一变,郑重声明:“儿子,妈妈是希望你抓紧找个伴,但不希望你们弄个孩子出来,你妈妈我还没年轻够呢。”
舒澜还不着急升级奶奶辈呢。
郑秋白觉得,这份叮嘱,讲给叶聿风比讲给他有价值,揉了揉酸痛的肩颈,他道:“妈,我累了,上楼休息了。”
说是休息,郑秋白从浴室出来,还要靠在床头看一会项目书。
在继父的公司上班,郑总不得不事事卖力上心,加上叶聿风又不够聪明,郑秋白想把他视为假想敌,都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项目书翻过一页,郑公子端着睡前红酒抿了一口,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他睡前就会喝酒,喝一点,总能让梦更香。
当晚,郑秋白的确是做梦了,但那梦很奇怪,梦里出现了一个脸冒白光的人,身材修长,肌肉饱满,臀部也很翘,物件冲着他,像是怒张的弓,极有气势,沉甸甸,摇头晃脑,径直撞进他腿心——好吓人的噩梦!
从潮热中惊醒的郑公子惊慌失措,这才发现好像卧室中央空调失灵了,他盖着羽绒被,身上真丝的睡衣都已经湿透。
从热烘烘的被窝里挪出去,郑秋白才注意到他下身的潮湿,不是汗,他一起身,身体里滑动下坠的感觉格外鲜明。
一般男人梦遗洗裤子,搓搓前面就行了,郑公子洗裤子,要前面和中间一起搓。
脏掉底裤被郑秋白直接扔进了浴室垃圾桶,比起洗裤子,他更着急搓洗他自己。
直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郑秋白都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怨气磁场。
舒澜和叶长流都不知道儿子怎么了,问了,郑公子只说:“昨晚没睡好,我屋子里的空调好像坏了,叶伯叫人去修一下吧。”
叶聿风用餐刀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下碟子,立马被餐桌对面的继兄抬眸瞪了一眼,但他也不敢大声说话。
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不是有大事发生,郑秋白很少这么挂脸子。
一直都很有修养的人发起神经来,不是他能招架的。
毫无疑问,在这个家里,郑秋白高居食物链顶端。
板着脸来到公司的郑秋白一早上了都没想明白,那个噩梦值得他做出反应的道理在哪?
他也不是十五六的青少年了,怎么还会因为一个闪着白光的梦那样丢人!
两种梦的确不一样,因为青少年叫梦遗,属于大脑皮层过度活跃,哪怕梦里的是一团白光或者超级赛亚人,也会导致的不由自主的生理现象,没有任何情感意义。
但郑秋白这个年纪的成年人,有特定人物的美梦,叫思春。
他在初秋,发大春了。
郑公子不信邪,他坚定认为是空调出故障,天太热的缘故,但事实证明,修好的空调夜夜正常工作,他的梦也是照做不误。
问题是,郑秋白就算想装作他不知道梦里的男人是谁都没用,因为那不讲道理的梦很快就把他拖进了狭窄的小巷和肮脏的筒子楼。
一觉醒来,直接发大水了。
郑公子愁眉苦脸将近一周,叶聿风都看不下去了,“你生病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看你不太正常啊!”
郑秋白没说话,但他眼神表达了一个中心思想——闭嘴,滚远点。
郑秋白的病,去医院也没得治,只能去会所。
坐在会所包间里的郑公子说明了来意,领班立刻把符合描述的高个鸭子都叫了进来。
郑秋白粗略扫了一眼,瘦的像螳螂的、嘴红的好似吃了死老鼠的、衣服蕾丝镂空扭着水蛇腰搔首弄姿的——“这些都不是,他穿的,好像是件黑色制服。”
“郑少,咱们这,没有穿制服那种的啊!”
“那估计是和别人客人刚结束,反正就是你们这的人。”郑秋白皱眉,“今天晚上我必须要见到他。”
“您上次在哪见到他的啊?”
“后门。”
领班福至心灵,一拍手,“我知道是谁了!”
领班健步如飞,一路钻到后门去,把和大黄狗交流感情的霍峋一把抓起来,“走!跟哥走!你小子发家致富的机会来了!”
霍峋被抓了个踉跄,看领班把他往包间带,一个劲往反向拉扯,“我不行,我做不来这个!”
“做不来,有什么做不来的?你知道他是谁吗?咱这立人集团的大公子!”领班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你要是做不来,今后就别想在燕城混了!你也是小地方来的吧?这些大集团,碾死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黄蚂蚁!”
“那我宁可被碾死!”霍峋挣得脸红脖子粗。
“你傻啊!哥悄悄告诉你,那郑公子长得相当好,你根本不吃亏!”
“天仙也不成,我根本不喜欢男人!”
“那你去伺候女老总?”
“女人我也不行!我阳痿!”霍峋也不要脸了,清白更重要。
“半个月不见,你就阳痿了?”站在走廊里,围观了全程的郑公子轻佻开口,“啧,是我来晚了?”
‘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猛地撒开对方,领班噗通一下跌倒在地,连声‘哎呦’起来,身强力壮的霍峋倒退两步,盯着郑秋白瞪大了眼,“是你?”
霍峋记得这个男人,这个在他家睡了一夜,然后给他扔下八百块的漂亮男人!
最终,霍峋还是被领班塞进了包间,郑秋白摆手,叫领班出去,“我和他来沟通就行了。”
领班有点踌躇,郑公子眯起眼,“怎么,还怕我在这把他办了吗?看看他那大腿粗的,顶我俩了。”
“不是,不是您,我呀,是担心他不识抬举。”霍峋有和客人斗殴的前科。
郑秋白视线挪到霍峋脸上,偏头道:“怎么,你还想打我啊?这么凶?”
霍峋盯着他的脸,眼神游离,不知想起什么,尴尬道:“没想。”
确实是没有刺头犟种的样子了。
领班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妈的这邪门小子转性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他一声?
包间里的闲杂人等迅速撤离了个干净,只留下坐着的郑秋白和拘谨站着的霍峋。
郑公子举着冰球杯喝洋酒,设定成奢华氛围的包间氛围灯打在他身上,给人镀了层干净的金边。
那天晚上夜色朦胧,但霍峋视力好,依旧看清了这张脸,他想不明白,怎么一个男人能长成这样。
是天生的好看,和会所那些想尽法子折腾的男鸭子矫揉造作出的精致假脸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霍峋才会在这酒鬼似的男人靠在他怀里哼哼喊冷时,心一软,将人扛回家了,就是没想到早上出去买个早饭的功夫,再一回来,人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床钞票。
提起这事,郑秋白还要谢谢他,不是他,郑公子这辈子和筒子楼无缘碰面,“你叫什么?”
“霍峋。”
“多大了?”
“二十二。”
“大学毕业了?”
霍峋抿唇,“休学了。”
“为什么?”不等霍峋答,郑秋白抬手,“算了,不用说了,穷,对吧?”
先前有个相熟的二代常说,这出来卖的,总有卖客人心软的一套说辞,生病的妈,好赌的爸,还在上学的妹妹,与辍学的他。
总之,是这世上的可怜事都叫他们遇上了,这样一来,买家也会觉得自己在做扶危济困的大善事。
不过郑秋白觉得霍峋是真穷,不穷,不至于住到一个月租金一百块的筒子楼单间去。
霍峋俊脸一红,他的确是穷。
霍峋是孤儿,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因为从小不太会讨好人,也不太爱笑,虽然是个男孩,也没人家要领养他,一路拿着社会补助在福利院生活。
好不容易考上了燕城大学,靠做家教攒下了点钱,他在福利院相依为命的好朋友又得了病,要一大笔钱去移植肾脏。
移植是一笔钱,在移植之前每月的透析也是一大笔钱,霍峋为了兄弟,把先前攒的学费都掏出来了,只能先休学,出来打工。
上学的事,可以缓一缓,等有余钱了再读不迟,但救命的事,不能缓。
“你朋友叫什么,现在在哪家医院?”
“李晌,人民医院。”霍峋什么都乖乖讲了,才反应过来,“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郑秋白没理他,掏出手机,给相熟的三院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是我,我有个朋友在人民医院,肾脏的问题,看看能不能办下转院,你们这边我更放心点。还有就是费用的事情,你联系阿良吧,我朋友出院之前,所有的医药费和治疗费用,都从我这里出。”
霍峋瞠目结舌,男人的每句话他都听在耳朵里,但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郑秋白挂断电话,起身绕过茶几,站定在霍峋跟前,冲傻愣住的大小伙勾唇道:“你先去帮你朋友转院吧,明天晚上,我再来见你。”
郑秋白深谙驭人之术,他清楚像霍峋这样没见识又直愣愣的犟种,直接上来说要包他是不成的。
相反,像这样握住他一点把柄,帮他一点小忙之后再提自己的需求,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有所顾忌,不敢拒绝。
果然,第二天郑秋白来时,都不用领班去叫,霍峋自己就闻着味来了。
白天时,李晌真的已经住进了三院的加护病房,单人单间。
早上肾脏科室的主任专门带着一群医生护士过来探望,“放心,你们的病例我已经看过了,只要找到合适的肾源,术后痊愈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中午还来了个叫阿良的黄毛,提了两件营养品,“我是郑总的助理,叫我良哥就行,有什么需要打我电话,还有郑总给你们请了个护工,下午过来上班。”
病床上脸色煞白的李晌在阿良走后,不停追问霍峋,“这郑总到底是谁啊,不是,霍峋,你啥时候认识这么气派的人了?”
霍峋也纳闷他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不过无论是因为什么,那漂亮男人总归是个好人就对了。
坐在包间里,霍峋看向郑秋白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从天而降的观音菩萨一般虔诚。
现在,郑秋白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恰好,这就是郑公子预计的效果,“也没别的,我只是喜欢你,为你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真的喜欢我?”霍峋脸上有点烧,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表白。
“真的。”这怎么不算喜欢呢?
郑秋白夜夜梦他,都快馋肾虚了,这口肥羊,他一定是要吃进嘴里。
“可能你理解不了,我也是第一次对人这么上心,吓到你了,不好意思。”郑秋白恰到好处垂下眼睑,他心底清楚,男人都喜欢看这种柔弱又伶仃的样子,外头的小鸭子也是这么卖的。
虽然有些本末倒置了,可只要结果好,郑秋白不介意多扮扮柔弱,他又开始许诺好处,“你跟了我,就不用在这地方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我还可以供你上大学,也能给你换大房子。”
霍峋被哄得晕头转向,可这话听起来,与叫他做二奶有什么区别,“你是想包养我?”
“你怎么会这样想?”郑秋白抬眸,眼波流转,情深意切,“我只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而已。”

郑秋白从前不懂怎么身边的朋友总有爱在夜场会所救风尘的。
当他看到霍峋原本迟疑的眼睛在听到他随口几句话,愈发明亮又充斥信赖时,郑公子渐渐明白这种建立在他人苦难之上,充当救世主的快感了。
有那么一瞬,郑秋白意识到,他说出口的‘喜欢’似乎和霍峋以为的‘喜欢’不大一样。
不过,郑公子终究是个自我又追求效率的人,只要结果如愿、目的达成,他不认为语言上的修饰有什么错。
这不能算作骗人,怪只怪对方太天真了。
郑秋白并不急着切入正题,他矜矜业业扮演一个合格的金主,在解决霍峋朋友的住院问题后,他又给霍峋置办了一间临近立人集团的高级公寓。
这间公寓客厅有一扇落地窗,正对着立人集团三十五层的办公大楼。
霍峋问他:“你是在这家公司上班吗?”
“是呀。”郑秋白有心让霍峋住的离他公司近一些,这样方便他下班之后减少些通勤的时间。
“你的办公室在几层。”
“二十九层。”郑秋白随口道,扭头就发现,霍峋靠着落地窗,眼珠子从下至上一层一层数起立人集团大楼。
怪可爱的,但从上数不是更轻松吗?
不过郑秋白没告诉霍峋,他的办公室在南面,大楼后方,霍峋数到二十九层,也瞧不到他的办公室。
除了房子,郑秋白还给了霍峋一张副卡,“你不是休学了?去重新办理入学吧,这张卡是我的副卡,也是给你的生活费,没有密码,你用它做什么都好,只要你开心。”
霍峋看着那张薄薄的卡片,不敢接,“这里面有多少钱?”
“多少钱?想什么呢,这张副卡没有限额。”郑公子没包养过小情人,但他绝对不是个吝啬的男人。
再说了,霍峋这样的,放开手脚去花,一个月又能花多少?
几万?十几万?那都是小钱。
霍峋拿到副卡的第一个月,除了交上新学年的学费,统共只花了九百块,用于买家庭用品和米面粮油蔬菜瓜果。
如果不是菜市场不能刷卡,霍峋绝不会去商超买这些玩意,蔬菜米面的价格比外面贵了许多。
坐在办公室里的郑秋白也是被他副卡的账单惊呆了,“一个月九百?”
郑公子的确是想不到霍峋这一个月,在燕城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这期间,郑秋白因为工作繁忙,有半个月在津海和京市出差,而他又想着徐徐图之,离开燕城前也没来得及把霍小羊扒皮下肚。
这不出差回来了,他在家歇了两天,第三天下班,立马开着车来公寓了。
郑秋白将从京市和津海带来的礼物递过去,霍峋还以为男人是刚刚从外地回来,一回来就来看他了,满心感动,“你辛苦了,要吃饭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累,来的路上吃过了。”郑秋白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高中教材书,“这是什么?”
霍峋倒了杯热水,递给郑秋白,“我把会所的工作辞了,这学期的课不多,所以找了两个高中生的家教,教理综和数学。”
“你喜欢当老师?”郑公子翻了翻书本,随口问:“那要不要试试考你们学校的研,当上研究生,留校任教也比较轻松。”只要是在燕城,霍峋想做什么,郑秋白这里都有操作的空间。
霍峋这傻小子,哪知道留校任教这茬,不过,他不喜欢当老师。
“那你为什么要去教高中生?”
“因为我想赚点钱。”两家的家教,一个月霍峋能挣一千二百块,完全可以负担他的读书消费,这样他就不用花郑秋白的钱了,慢慢还可以攒一些,到时候还郑秋白治疗费用。
不知道是不是霍峋的错觉,他总觉得,郑秋白昳丽的脸似乎变得有点不耐烦。
“是我给你的钱不够用吗?”难道是霍峋不会用卡,还需要郑秋白取几叠现金给他扔家里?
“不是,够用,我只是——”
“只是什么?”
霍峋不说,郑秋白也明白,要么是那点穷人的自尊心作祟,要么在这故意拿乔装模作样,引起他注意呢。
“你挣钱也不容易,我是个男人,不能总花你的钱。”
哦,原来是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在作祟。
郑秋白觉得自己如今实在是内心恶劣,只是因为霍峋不花他的钱,把明该乖乖等着他来的时间分给了两个高中生,就有点不爽。
他把霍峋看成了他的附属品。
攒了一肚子的刻薄话,却又不舍得对着这个人脱口而出。
郑公子把这种心软的情感,归咎于他还没吃到嘴。
于是他欺身,靠在了霍峋的胸前,又是一副软和的样子,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你不花我的钱,难道要我把钱留着给外面的人花吗?”
霍峋喉结滚动,眼神一瞬间的慌乱,他如坐针毡道:“你,你还有外面的人?”
“我没有。”郑秋白伸手摸他的喉结,指尖转圈,“但你要是这么为我省钱,就说不定了。你在会所那么久,没发现吗,男人在外面从不喜欢勤俭持家劝他们别喝酒的,就喜欢变着法撒娇从他口袋里掏钱的小妖精。”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霍峋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莫名其妙酸涩交杂。
他怀疑,郑秋白真的喜欢他吗?
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会提起会所的事,拿外面的人来同他对比?
他们难道,不是在处对象吗?
霍峋想不通,郑秋白也不许他再胡思乱想,一抬头吻了上来,霍峋被亲了个措不及防,下意识抱住这水蛇一般挂在他身上的人,僵硬的听话张嘴,被郑秋白为所欲为。
舌吻,霍峋是第一次。
之前郑秋白也亲过他,但那大多是蜻蜓点水,只亲了亲他的嘴唇外部或者额头。
正经的深吻,是有声音的,郑公子的舌尖在不属于他的领地开疆拓土,他的确有当浪荡子的天赋,很快把霍峋吻得晕头转向,红着脸喘息,“我好像缺氧了——”
霍峋觉得郑秋白的舌头快亲到他嗓子眼了,那好像不是人的舌头,是蛇的信子。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毯上,缠得难舍难分,就差钻进茶几底下了。
霍峋模模糊糊道:“我没有做过——”
郑秋白吻他的眉心,“我知道。”
但霍峋前段时间去网吧忍着恶心看了点片子,眼神闪烁,“你要在上面吗?”
“我确实要在上面,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我需要的,是这个。”郑秋白的手弹了下霍峋的腰带。
为了防止霍峋吓到,郑秋白起身骑在他腰上,解开了脖子上松垮的酒红色领带,“我怕你不喜欢,第一次先遮住眼吧。”
霍峋从没有经验,还以为这样是为他好,眼巴巴点头,被领带封闭了视线。
霍峋的一切都和郑秋白梦里见到的男人没有区别,不过现实到底不是梦,看似如鱼得水的郑公子也遇到了点麻烦。
他徐徐图之要吃进嘴儿的大羊羔,真不是那么好吞的,还好霍峋被捂住了眼睛,他看不到郑秋白额头跳动的青筋和因为疼痛和紧张轻颤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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