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by中意意呀

作者:中意意呀  录入:10-22

郑公子也不必担心丢面子,他还能咬着牙抽空哄一哄浑身僵硬的霍峋。
第一次结束,郑秋白实在是没力气再搞一次,艰难钻进浴室里,坐浴缸中嘶嘶喘气,疼的。
霍峋在地毯上解开脑袋上的领带,紧张跟到浴室前,询问郑秋白怎么样了,他没有来得及做安全措施,“对不起。”
这的确不是一个缺乏经验的处男能想起来的事儿。
郑秋白硬着头皮道:“没事,不打紧。”
而后第二天上班使唤阿良去买紧急避孕药。
郑公子年年的体检都没有缺席过,医生说他的雌性性腺也功能齐全,所以避孕药不吃不行。
舒澜还不知道她儿子已经和男大学生玩到了要吃避孕药的地步,在叶聿风美滋滋听长辈的话去相亲后,又来做郑秋白的工作。
郑公子正因为避孕药的副作用头疼,亲妈一念叨,他脑袋简直要炸了,“妈,这段时间我忙,先住酒店了。”
说是住酒店,郑秋白实际是提了个小行李箱住进了霍峋的公寓。
虽然痛,但那档子事实在是叫人食髓知味。
郑公子买了一行李箱大号小雨伞。
“我们住一起吗?”霍峋站在门前迎接他,又惊又喜。
“嗯,不愿意吗?那我去住酒店好了。”
“不要,我愿意。”
接下来,霍峋每次都配合郑秋白蒙住眼,郑秋白甚至买来了贴合皮肤的皮质眼罩。
不然每次他都要仔细确认,霍峋的高鼻梁会不会把眼罩顶起来,看到不该看的。
霍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亲热时他像个瞎子,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只能攥紧床单。
其实他已经不害怕了,甚至,有点期待,他想看到郑秋白。
只是每次提起摘眼罩的事情,郑秋白的脸色都会有点冷,这点可能连郑秋白自己都没发现。
霍峋是个会看眼色的,不敢再提要求。
不过,这样他总觉得,他在床上就像匹套上缰绳的马,除了被骑,全无作用。
这份失落只能在日常中找补。
霍峋每周一到周四有课,这间公寓到燕城大学主校区需要半小时的通勤,于是早上八点半的课,霍峋七点就会起床,先给郑秋白做早餐,然后在他八点出门时,叫醒还在睡觉的郑公子。
郑秋白有吃早餐的习惯,也渐渐习惯了霍峋的好手艺,做的不比叶家的厨子差。
男大学生下午课结束,还会顺路买点菜,在家里给晚上下班的郑总烹饪晚饭。
这样平静温馨的生活在舒澜打电话叫儿子赶快回家住后终结了。
郑秋白许诺霍峋,会常来,还给霍峋买了一只摩托罗拉,叫对方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霍峋被留在空荡荡的家里,攥着那只小小的电话,倍感失落,他总觉得,他和郑秋白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那层膜好像是他脸上的眼罩,也好像是他和郑秋白过大的身份差距,更好像是他对郑秋白缺失的了解。
他们上过床,霍峋却连对方的身体都没见过。
一连过去半个月,说常来的郑秋白压根没有造访,似乎忘记小公寓里的霍峋了。
哪怕知道郑秋白在对面高大的写字楼里上班,霍峋也只能坐在落地窗前,落寞地从第一层慢慢数到二十九层,企图‘二十九层’出现那一瞬间,能够从大企业的窗边,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他一次都没有看到。
郑秋白的确很忙,忙着处理集团的工作和他那愚笨弟弟的事。
因为叶聿风不肯进入立人集团,叶长流也不愿意看着儿子在家闲着,就把金玉庭交给了叶聿风去打理。
一个老牌VIP制会所,早就有自己的经营模式了,说白了,叶聿风只需要签签合同,把控一下每季度的流水就差不多了。前段时间,叶聿风不知道从哪个酒水供应商那里买了一批新洋酒,熟悉洋酒的销售都说闻所未闻,不过叶少爷坚称这是某个西洋小国家的小众牌子,他在港湾喝过,味道很好。
事实证明,这个牌子的确有,但它也的确进不来内陆,内陆能出现的,都是歪货。
几个看面子买了洋酒的VIP买来喝了都觉得头晕目眩,平时的酒量也不至于,一查,这玩意是勾兑的劣质酒精,伤身至极。
叶长流多年的老脸,差点让叶聿风这不肖子孙丢尽了。
郑秋白如今就是转着圈在给继弟擦屁股,他认识的朋友也有买的,不过还好没谁真喝的太多。
和梁明成他们组道歉局的间隙,郑秋白接到了霍峋打过来的电话。
要说霍峋真是安静,半个月过去,这还是第一通电话。
郑秋白借口有事,离开包间去接,“怎么了?”
包间里喧嚣的吵闹声和音乐,还是泄漏了一丝进入霍峋的听筒。
“这么晚了,你还在忙?”
“有点应酬。”借着赔罪的由头,这群狐朋狗友可要宰郑秋白一顿,“你打过来有事情?”
“没有,就是我,我有点——”
“你想我了?”
霍峋不吭声了,他的确想念郑秋白,可打电话也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个。
“这一段时间太忙了,再过几天吧,我去找你。”
“那我等着你。”霍峋的生活里又出现了一些盼头。
不过,他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李晌明天要做手术了,换肾手术,在没见识的霍峋眼里,也是一台大手术了。
其实他想问郑秋白明天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和他一起去医院。
李晌总想感谢这位郑总,但是郑秋白从没抽出过时间,想着去见一见霍峋的朋友。
“他没来?”李晌也习惯了,他明白霍峋身后这位不是一般的大财主,“不过,你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啊?”
霍峋曾在李晌面前发誓保证,这不是李晌以为的那种肮脏金钱关系,李晌才没有挣扎着从三院爬出去。
不然李晌宁可病死,都不要好兄弟卖身的脏钱。
“那你们是在谈恋爱了?”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我喜欢他。”
霍峋对自己道:“我真喜欢他。”
“喜欢就喜欢,你哭啥啊,我还没死呢!”
李晌的手术很顺利,冬天的第一场雪下过后,郑秋白听到了霍峋讲这个消息。
郑公子端着红酒点头,“喜事,他养好身体后,要上学吗?我可以出资赞助他。”
“不用了。”李晌不是读书的料,生病之前在售楼处做销售,嘴皮子流利,提成不低,“但他想见你,感谢你,你——”
“这就没必要了吧,我做好事不留名。”郑秋白把酒杯放下,指尖去解霍峋睡衣的扣子,他原本也就是为了霍峋的身子。
霍峋轻轻捏住郑秋白的手,小声问:“今天可以不戴眼罩吗?”
“不可以,霍峋。”相处快半年,郑秋白说话少了许多糊弄的甜言蜜语,至少从前他会说‘我喜欢你戴眼罩的样子,很帅’。
“可我也想看看你。”
郑秋白的眉头轻轻皱起,收回手,“那今天就先算了吧。”
瞧郑秋白这抵触的样子,霍峋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恐怕他说自己不想戴小雨伞,郑秋白都不至于这样愠怒。
不过为了使郑秋白开心,霍峋还是自己摸来了眼罩戴上。
郑秋白对霍峋的识趣很满意,坦白而言,他现在是真的挺喜欢霍峋的,谁叫他们两个人在床事上简直是天作之合。
霍峋有仿佛为郑秋白量身定制的体貌与精力,郑公子有时候不需要太多言语,只用一个上扬的尾音,对方便能领略他的意思,听话地鸣金收兵亦或者继续冲锋陷阵。
郑秋白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年节前后,郑公子少不了人情应酬,他又不得不冷落霍峋,不过他给了霍峋一笔钱,现金,“大学生不是都喜欢假期去旅游吗,你带上你朋友去玩吧,去哪都行。”
“李晌找到工作了,他没空和我去玩。”
郑秋白脸上歉疚一闪而过,他明知道霍峋身边没有人能一起过年,但他的确留不下来。
哪有留在情人家里过年的,这传出去,郑秋白和那些拎不清的草包二代也没有区别了。
“霍峋,我很忙,很多年节聚会,不能不去。”
“我知道,但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见你的朋友。”
郑公子眨眨眼,好像听到了趣事儿,“别开玩笑了。”
霍峋也知道,他那句话说的相当不自量力,就像郑秋白不准备见他的朋友一样,他也没资格去见郑秋白的朋友。
他和郑秋白的交集仅限于这间房子和金钱肉体。
这真的是恋爱吗?霍峋已经没法骗自己了。
他想发火,想吃醋,想大吵大闹,却因这不够平等的关系,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郑秋白总是有能耐来去自由,而霍峋连有情绪的自由都没有。
霍峋又开始做家教了。
因为郑秋白很忙,他又有心隐藏,这件事并没有被发现。
霍峋做家教打工的运气不错,新年期间,也有主顾雇佣他给孩子补习,因为是富贵人家,薪水给的也不低,还包括了新年的奖金。
一天上三小时加上辅导作业,霍峋能赚三百块。
有钱人家的孩子叫杜望,小男孩,长得浓眉大眼,今年上高一,由于成绩太差了,在燕城最好的高中,也只能排吊车尾。
家里想给他安排出国,杜望自己又不乐意吃学洋文的苦,只能看在他刚上高一的份上,请个家教救救他。
“老师,你说,大年初二,我在这刷题,你在这监督我,我成绩差没年过,但你这么优秀也不过年吗?”杜望愁眉苦脸。
霍峋合上没有消息的手机,答:“我不过年。”
“为啥啊,你就这么喜欢给人上课?年都不过了?”杜望没看出霍峋是个穷人,因为霍峋穿的用的,都是上档次的货,手里的摩托罗拉,大几千块呢,他哥也有一只这样的手机。
“我没有一起过年的人。”霍峋无动于衷道,抽过杜望的卷子,低头用红笔批改起来,“错太多了,再做一张。”
杜望只当霍峋的亲人在国外,嘀嘀咕咕道:“那咱俩一起过吧,老师,你真觉得我有能学会数学的潜力吗?”
“有,只要你好好学。”
“我倒是觉得我没有,你知道我哥吗,就是因为他上高中时候学习太好了,以至于父母对我抱有不该有的期待。”“那你就加油学。”
“咱们歇会儿吧,我给你看看我哥高中时候的领奖照片。”杜望是真想过个好年,从书架上翻出来了相册。
话里话外,这小子其实还挺以他哥高中时代的风光成绩为荣。
霍峋被迫一起看照片。
杜望的哥哥杜希,长得也挺帅,不过每张校园留念的照片,上面的另一个人都更吸引霍峋的视线,“他——”
“你说秋白哥?他是我哥是好朋友,高中时候天天来我家玩,长得好看吧,不过我觉得还是我哥更帅。”
命运实在奇怪,霍峋来杜家教杜望五天了,从没遇见过杜希,就好像老天爷也不愿意他碰到郑秋白的朋友。
“我好像从没见过你哥哥。”
“因为他根本不在家啊,他和朋友们趁年假一起去瑞士滑雪了。”
“郑秋白也去了吗?”
“你怎么知道秋白哥姓郑?肯定的呀,他和我哥是最好的朋友。”
霍峋静默一瞬,将攥在手心里的手机塞回了背包,又抽出一张卷子,“歇够了吧,继续做题。”
郑秋白的确在国外,这事来的突然,他也是被梁明成他们架着上飞机的,如果他留在燕城,难免要到京市去,接受姥姥姥爷舅舅舅妈一家长辈的催婚。
梁明成他们逃出国去,也是为了避相亲。
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团圆成了长辈为小辈拉红线的场合。
包机落地瑞士,郑秋白才意识到光顾着拿护照了,他连手机都没拿,在当地办了张能跨国通讯的电话卡,他琢磨着给霍峋打电话知会一声,可他记性太差,霍峋的电话号码都没背过。
郑秋白只能联系阿良,让阿良有空去公寓看看。
梁明成不满郑秋白拿着手机嘀嘀咕咕,“你这是干嘛,出来玩还抱着手机?工作的事?”
“私人事务,谢绝打听。”
“哎,秋白,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情况啊?”郑秋白从会所带走一个男人的事,半年前也小范围传播过。
郑秋白含糊其辞,“差不多吧。”关于私生活,他不愿意多讲,就像他始终不敢叫霍峋摘下眼罩一般。
看他这样说,在座的心里也都清楚了,那就是个傍家小情儿,上不了台面。
不过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谁也没必要说谁。
杜希坐过来,“叔叔阿姨不管你?”
“我妈和叶叔叔对我,只希望我抓紧找个伴,至于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老是少,他们不会干涉。”
这样开明的家长,实在是羡煞旁人。
阿良很快回了消息过来,他说他过去了,但霍峋不在公寓。
郑秋白要了霍峋的电话号,给对方打了过去,他这边是下午,霍峋那边是早上。
接到电话的霍峋说他在外面,和李晌一起回老家了,最近都不在燕城,郑秋白来找他不要跑空。
郑公子倒是挺高兴这小子能出门逛逛的,“注意安全,现金不够用了就刷卡。”
杜望问霍峋和谁打了电话,怎么还要撒谎。
霍峋答非所问:“再做一张物理卷子。”
他也不喜欢撒谎,可惜他不像郑秋白那样有权利,不想告诉他的事情,可以一直隐瞒。
他只有撒谎的伎俩,因为他也有不想告诉郑秋白的事情。
郑秋白从瑞士回来,给霍峋带了不少礼物,巧克力、军刀、小木马……杂七杂八哄小孩的玩意一堆,当然,也有高级的,一块劳力士的腕表。
考虑霍峋还是个学生,郑秋白买的入门款日志,蓝面钻刻,十万。
霍峋哪认得什么劳力士,但看那表盒子,很精致,表也沉甸甸的,和他在学校门口买的二十块的,不一样,“这个贵吗?”
“不贵。”
“要多少钱?”
发觉霍峋紧张的神态,郑秋白迟疑道:“八百。”
见对方眉头一皱,郑公子就知道,这个价格还是报高了,他赶忙扑过去,捧住霍峋的脑袋吻了一口,“我想你。”
霍峋闭眼,手揽住郑秋白的腰,“我也是。”
郑公子元宵假期,几乎都用来和霍峋玩蒙眼游戏。
就是莫名的,霍峋变得在床上话多起来,他总翻来覆去问郑秋白,喜不喜欢他。
郑秋白亦是一遍遍告诉他,“喜欢,当然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有时候情动,郑公子也会失神问:“你想不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这是郑秋白本能的使然,可能因为太舒服了,他也会不要脸地胡言乱语。
“想。”霍峋这样说,可他心底却好悲哀。
在霍峋眼里,郑秋白说‘喜欢’时的想法,就和他说‘想’时一样,只是符合当下的情景,符合他们在做的事情,像逢场作戏一般,就这样顺水推舟讲出来了。
但谁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
男人在床上的话总是不可信。
霍峋却依旧期待郑秋白会爱他。
霍峋大四时在同学的带动下,接触了股市,霍峋用存款的两千当本金,试了几只股。
半个月过去,他的本金翻了三倍。
霍峋倒是没被横财砸晕,他谨慎,也是穷久了,哪怕赚钱的机会掉在眼前,也要斟酌一段时间,他没有挪用郑秋白卡里的钱,依旧是用本金加赚来的继续投。
大四下学期,要实习时,霍峋在股市里的小金库已经有了大五位数,差一点突破六位数。
但他仍安分待在郑秋白身边,郑秋白忙,他就去打工做家教。
大四下,该实习了,郑秋白知道霍峋不愿意考研,便想为他找个清闲的工作。
霍峋婉拒,“我自己找。”
他顺利找到了,在城南,做销售专员。
郑秋白听到这工作,都气乐了,“你去做销售?还是在城南。”
城南离市区,开车都要两小时,明摆着,霍峋无法再住在郑秋白的公寓里。
“已经签合同了,也就是个实习,三个月就结束了。”霍峋尽力安慰郑秋白。
“那就违约,违约金我给你交,换一家实习。”郑秋白自觉除了床事极少硬性要求霍峋做什么,但看样子是他太放纵霍峋了,才叫这人翅膀硬了,敢背着他签合同。
“要不你索性不要实习了,就留在家里,我养你一辈子。”
当初郑秋白说了,霍峋跟了他,他是要让霍峋过好日子的,这句话一直作数,他从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可霍峋心有芥蒂,因为“跟”这个字很灵活,它既不否认,却也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与爱情有关。
霍峋最终还是去城南租了房子,郑秋白和他也陷入了冷战,旷日持久。
霍峋搬家走人那天,郑秋白气得将后备箱买好的蕾丝内衣统统扔进了路边垃圾桶。
那些衣服都是郑秋白自己买的,他害怕霍峋看到他的身体会厌恶,所以给自己找了一身精美的包装。
但显然,这一阵这些玩意是用不上了。
和霍峋冷战,郑秋白自己也不好受,他是贵公子脾气,从小到大又都是家里捧着长大的,这是人生中头一次有人让他觉得气愤和委屈。
叶聿风撞见郑秋白坐在花园里一边喝酒一边抹眼泪,还以为他眼花了。
舒澜和叶长流也注意到了孩子的不对劲,可问题是,他俩也无从下手,因为这一看就是受了情伤。
从小到大,郑秋白所有的苦难长辈都可以替他挡去与分担,但独独这件事不成。
这是他自己的劫难。
霍峋这销售岗,其实很清闲,老板也不指望他们这群大学实习生真的卖出去多少货。
所以霍峋白天就四处跑腾,偶尔就跑进那交易大厅去了,可喜可贺,他股市户头里的钱总算突破六位数。
实习一个月,霍峋始终没收到郑秋白的信儿,他也习惯了。
趁假期,霍峋坐车回了市中心,公寓门一打开,里面已经被灰尘席卷,他不在这儿的时候,郑秋白也没来过。
霍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分手了,如果是,他也希望能再见郑秋白一面。
郑秋白其实也觉得他和霍峋要分开了,因为这一个月,霍峋没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也没用他的卡消费。
郑公子开着车去到过城南,见过霍峋在太阳下发传单,追着路人宣传产品,他心疼,可也生气霍峋不听他的话,一意孤行。
好日子放着不过,偏要吃苦,自己难道会害他不成?
郑秋白觉得,这事一定要霍峋先低头。
可他依旧未曾注意到,霍峋在他面前,压根就没有抬起过头。
冷战的第二个月,郑秋白出国办公,看样子是办公,其实是叶长流为了让继子出去放松一下,疗愈情伤,暂时不要待在燕城了;
霍峋依旧在做销售,顺带炒股,本金够多,收益翻倍时的数字就像滚雪球一般,大到吓人。霍峋在炒股上有些天赋,同学提议他一起去海市,哪怕去海市当个投资分析师,或者挂个股票专家的名头,赚的都比在燕城跑细腿要多。
霍峋有点心动。
他需要钱,需要钱去填平他和郑秋白之间的天埑。
于是他辞了销售的工作,再次回到市区,厚着脸皮住在公寓里,等郑秋白回来商量这件事。
空闲期间,从前的家教又有找上门的,霍峋原本想都推了,又受不了清闲日子,还是挑了几个去教书。
其中有老熟人杜望,这小子还是吊车尾,已经确定要出国,需要霍峋给他补一补洋文。
见到霍峋,杜望拿桌上的巧克力和他分享,金箔纸裹的巧克力,放在一个红色的盒子里,像喜糖,而喜糖外面挂着的白色标签上,有立人集团的公司标志。
“这是什么?”
“和请帖一起发的喜糖,还挺好吃的,老师一起沾沾喜气。”
“这标志是立人集团?”
“你认得呀老师,没错,就是叶叔、就是立人董事长的儿子,下个月订婚。”
霍峋闻言,如遭雷击。
他从杜家离开,掏出手机给郑秋白打三四个电话,可惜无人接听。
霍峋虽然习惯了,但希望彻底破碎这一刻,他还是难过。
他给郑秋白发了条信息——【我有事想说,在家里等你。】
不过,霍峋没等到。
因为郑秋白半个月后才落地京市机场,返回燕城,补办他在海外被洋鬼子抢走的手机卡。
那条和手机一起丢失的短信,他没来得及看到。
回到燕城的郑秋白抱着微妙的期待,试探着前往了公寓,这里的确出现了另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茶几上摆着他送给霍峋的手表,还有两张卡。
一张,是两年前他给霍峋的副卡,另一张则是储蓄卡,密码写在背后,六个零。
郑秋白傻眼,拿着储蓄卡到最近的银行查询余额,发现里面有二十五万六千六百七十五,是有零有整的数字。
这他能看不懂吗,霍峋是把这些年他花的钱都还回来了,要恩断义绝。
郑公子就这样在银行柜台前突发心绞痛,阿良赶过来时,郑总气到喘不上气,浑身发抖。
不过郑秋白没叫阿良送他去医院,他吃了点镇定药物,就要回公寓,并从后备箱拎出一条钢管,刻薄又冷静地将里面一切都砸了个稀碎。
包括那块搁在玻璃茶几上的日志表。

第126章 水泥封心
郑秋白在外界,一向是个端方雅正的君子模样,心思玲珑,做事手腕圆滑,和立人集团的对家董事都能和颜悦色言笑几句。
可以说,阿良从上任至今,就没见过郑秋白歇斯底里撕破脸的样子,今儿是真开眼了。
电视砸了,冰箱也砸了,玻璃制的桌子柜门儿就更完蛋了。
当实在看不下去的阿良从郑秋白手中夺过那只制造废墟的钢管时,郑总的手臂已经被飞溅的玻璃碴子擦出大大小小不少伤痕,两条胳膊也因为太过用力,不停颤抖。
阿良不敢耽搁,强硬把郑总拖离公寓带上车往医院赶,医生给郑秋白开了镇定剂和心脑血管的相关检查。
各项数值证明,郑秋白但凡不是个年年体检的健康成年人,又及时吃了药,今天直接气个口歪眼斜加脑梗都有可能。
护士给郑秋白包扎伤口,发现他虎口处都已经被钢管磨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的,瞧着都很痛,“哎呀,看看这手,磨成这样,掌纹都要掉了,发生什么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呀。”
郑秋白默不作声,换做平时,他是个绅士,不会叫女士的话落在地上。
可他今天实在是没有力气讲话了,他只要张开嘴,就能感觉到喉头的哽咽和艰涩,从心底深处生出的无力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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