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原本是不愿意进入咒术界,但是因为受到诅咒的继姐伏黑津美纪,他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咒术界,站在了本应该与十种影法术对立的五条悟的阵营里。
伏黑惠目睹过虎杖悠仁因为吞下作为他的任务目标的宿傩手指而死在了自己面前,这就导致他觉得自己背负了“保护好虎杖悠仁”的责任。
【禅院惠】接受了【伏黑惠】的记忆,也延续了这样的使命。
所以对于“禅院惠能否保护虎杖悠仁不再成为宿傩容器,使两面宿傩在现世复生”这件事,五条悟有百分百的信心——
即便人生经历不同,性格有差,但两个【惠】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他们都是那个温柔又责任感爆棚的【惠】。
但如今现实却出现了偏差,五条悟感觉有些棘手。
如果说如今的虎杖悠仁已经吃进了一根宿傩手指,那他想要利用天元杀死宿傩的想法还能成功吗?
五条悟询问了如今他最大的合伙人夜蛾春树的意见,但小孩的回答十分出人意料——
“不对,不是吃进去的。”
春树听到五条悟的猜测,矢口否认:“不,不对。不是那种吃进去的感觉,是那种……悠仁他原本就是的感觉。”
原本就是什么?宿傩手指吗?
“啊?”
难得地,五条悟被春树的抽象话语搞懵逼了。
但春树却没时间嘲笑五条悟,他满脑子都在想虎杖悠仁的事情。
悟哥说两面宿傩是必须要杀死或者封印的,那已经成为两面宿傩的一部分的悠仁要怎么办呢?
春树的面色有些发白。
他大概猜到五条悟要用【天元】可以斩断束缚的特性来杀死两面宿傩,但……悠仁呢?
难道……悟哥要杀死悠仁吗?
五条悟没有直接送春树回禅院惠家,而是又带着春树去了一趟虎杖悠仁家,但这一次的交谈他没有让虎杖悠仁避开。
“让他过来吧,我们要确认一件事情。”
胀相对于五条悟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要告诉悠仁关于他出生的阴谋吗?
胀相十分抗拒。
但五条悟下面说的话却让他惊住了:“春树说虎杖悠仁的身体应该就是最后一根宿傩手指。”
“不是吃进去的,而是羂索用一根宿傩的手指直接制作了虎杖悠仁的肉|体。”
“……什么?”
胀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悠仁的身体……?
悠仁怎么会是最后一根手指呢?
胀相又惊又怒——
羂索在怀孕时到底对还在腹中的虎杖悠仁做了什么!?
看到胀相和春树露出如出一辙的惶恐神色,而虎杖悠仁却依旧一副状况之外的满脸迷茫,五条悟突然get到了他们的脑回路。
“错错错!停止你们的可怕思想!”
白发男人有些无语地大笑:“老子才不会伤害悠仁这个小鬼头呢!”
第63章 后果
今天的经历对于春树这个辅助系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妹妹头小孩到现在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给他冲击最大的不是自己被敌人控制住,也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伙伴在自己面前敌人掳走,而是自己做的咒具没有达到目的。
——我做的咒具连最开始的初衷“保护悠仁”都没有做到。
春树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了迷茫。
至今为止,春树在自己的术式使用方面可以说是从未失败,几乎每一次他都能随心所欲地做出自己想要的、能够轻易达成目的的咒具。
但这一次确实是他的失误——春树这么认为——是他没有预估好敌人的实力,让悠仁陷入了险境。
更别说之前夏日祭的时候,胀相哥哥还点出了八荒形合“惧水”的弱点。
“……”
“春树,你很难过吗?为什么?”
面对两个小伙伴的关心,春树只是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未曾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栽过跟头的小孩内心自然是不服气的,但又不好意思将自己的不甘心说出来,而且……
悠仁的出生是被人计划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很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期待悠仁的出生。
——这是春树的理解。
因为自身术式的问题,春树的思考模式也和别人不一样,他常常会想:如果说一根两面宿傩的手指就能造出一具完美匹配的两面宿傩的容器,那【虎杖悠仁】又算是什么呢?
一个意外出现后又被特意安排的、用来滋养两面宿傩的容器的灵魂吗?
如果敌人真的复活了两面宿傩呢?那悠仁……
那,【虎杖悠仁】要怎么办呢?
春树每每想到都忍不住遍体发寒。
好恶心。
好可怕。
这种事是不可以的,春树想。
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一定要封印天元,杀死两面宿傩。
——他,一定不要悠仁去承担这一切。
一直在仔细留意幼驯染脸色的禅院惠有些担忧:“春树,你身上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春树的语气很疲倦但透着一丝安抚之意:“没事啦惠,我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点被吓到了,没有受伤哦。”
胀相把他们从冰块里面放出来的时候是用拳头一点点砸开的,他事先确认好两个小孩都很机灵地提前用咒力把自己的身体保护起来了才动的手,所以春树和禅院惠几乎毫发无伤,连唯一真正遇险的虎杖悠仁身上的伤口还是自己弄出来的,等回到家都快愈合了。
胀相仔细看了虎杖悠仁的手心,八荒形合很有分寸,只扎破了最表层的毛细血管,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要不是胀相对虎杖悠仁的血液额外敏感,也不会察觉到。
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避开了哥哥的死亡视线,凑到小伙伴堆里一起叽叽喳喳了。
——哎,原来没伤口啊,亏他那么紧张被春树和惠发现。
小粉毛高兴地想:哥哥们的手法太好啦!攻击也超帅!下次还来!!
春树&禅院惠:“……”
两人迷茫地看着突然斗志高涨的虎杖悠仁,春树忍不住问:“悠仁,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高兴?”
虎杖悠仁激动地说秃噜了嘴:“哥哥们太帅啦!我下次一定要试试多一点血……嗷!”
“……”
春树和禅院惠怕怕地看着胀相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
冷酷的九相图大哥:喝喝,弟弟这种生物果然还是不能太惯着呢。
晚上五条悟在禅院家留宿了。
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大群人鱼贯而入的禅院甚尔:“……”
身着粉色围裙的黑发男人额头上青筋直蹦,单手提起在客厅遛狗玩的某五条家主:“你没家吗?跑我家来做什么?”
五条悟一手一只疯狂挣扎的玉犬,几乎把霸|凌小动物写在了脸上:“春树和惠跟我说你做饭超——好吃哦!作为前雇主老子就勉为其难来捧个场啦!!”
禅院甚尔:“……”
他一个人要投喂这么多还不够忙吗!你个鸡掰猫还来添什么乱!!!
二楼的书房内,胖达正监督禅院惠和春树写作业。
被五条悟强制放出玉犬陪玩的禅院惠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才把玉犬放出来多久他就感觉力竭了!五条悟到底对他的玉犬做了什么!!
被六眼用无下限愚弄的玉犬们:喝喝,狗命一条,区区鸡掰猫的玩物罢了。
春树看小伙伴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担忧:“惠,怎么了吗?”
“啊?啊没事。”
“哎?可是惠你的脸色……”
为了防止幼驯染多虑,禅院惠立刻岔开话题:“春树,悟哥有没有跟你说要怎么处理宿傩手指的事情啊?”
这个话题转移得实在生硬,连胖达都忍不住侧目,但春树却挠了挠头很配合地接话:“说了啊,他要让我用【天元】去破坏宿傩的手指。”
禅院惠满头问号:“是那个天元大人吗?难道她会帮助我们杀死两面宿傩吗?”
“不是杀死两面宿傩,”春树纠正幼驯染,“是破坏两面宿傩的手指,而且她不会帮忙的。”
“啊?”禅院惠茫然了。
两面宿傩的手指是可以破坏的吗?不可以吧?
五条悟当时不也是想到要拿狱门疆封印吃下两面宿傩的手指的悠仁吗?
现在虽然敌人都已经处理掉了,悠仁不会被喂下足量的宿傩手指了,那也应该是将手指全部封印保存吧?
春树看禅院惠的脸色估计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贴心解释:“悟哥要我看了两面宿傩的手指,我看到了很多的束缚。”
“……束缚?”
“是的,两面宿傩的手指无法被破坏就是因为他在手指上立下了很多束缚,而用天元的肉|体制作的咒具可以用来斩断这些束缚。”
小海胆被震傻了。
伏黑惠当然知道天元是什么样的存在,禅院惠也对于天元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更不必说是如今已经转变为咒灵的天元了,但是……
什么叫作“天元的肉|体制作的咒具”?
禅院惠有些不可思议:“五条悟把天元杀了吗?天元不是有‘不死’的术式吗?”
“不对,她现在是咒灵,是春树你做的!?”
话刚秃噜出口,禅院惠心中就突然爆发了巨大的怒火和深深的无力感。
五条悟当年所说的“现在只有春树能帮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吗?当年春树才多大?他居然就带着春树去见了天元?还利用了春树杀死天元??!
五条悟这个混蛋……
禅院惠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五条悟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让人轻易交付信任却又无法让人生出尊敬之情的家伙——这种事情,伏黑惠的记忆里不是早就明示了吗?
事到如今,五条悟的计划无一例外地成功了。
这一次,六眼的计谋战胜了羂索千年的策划,他们都没有见证任何一个亲友的死亡,但这一切是基于他利用春树术式的基础之上。
——五条悟计划的每一环都有春树。
春树的术式太过违规,五条悟想要跟谋划了千年的诅咒师搏一搏,那最明显最好用的帮手就是春树。
毕竟平行时空的未来里没有夜蛾春树,那夜蛾春树本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代表了无限的可能性和突破性。
“……”
禅院惠只能勉强安慰自己,就如记忆中的伏黑惠常做的一样:没事的,至少悠仁和春树现在过得很好。
没事的,这一次,五条悟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当然不是啦,我那时候才多大呀,悟哥怎么会让我去杀|人呢,没事的啦,惠。”春树从幼驯染语无伦次的对于五条悟的控斥中回过神来。
蛙,好凶啊惠,要不是胖达哥哥拉着都要去客厅找悟哥算账了呢。
唔,客厅的狗叫声好像都突然变大了一点。
妹妹头小孩宽慰道:“没事的哦,夜蛾爸爸和我都同意了悟哥的计划哦,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惠,现在大家都过的很好,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你不要轻易否定我的价值啊。”
“……”
面对幼驯染可爱到作弊的歪头,禅院惠怔住了。
否定春树的……价值吗?
“……不要偷换概念啊,春树,你这样我连担忧的话都像是指责一样,一下子变得很难说出口了呢。”
小海胆小声抱怨了一下幼驯染的狡猾,难得地粗鲁地揉了揉春树的小卷毛。
“可恶,你这家伙,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先告诉我!”
禅院惠恶狠狠地掐住春树脸颊上的小白膘,“就算是五条悟那家伙叫你做什么你也要先告诉我,不许听信他一面之词就开始行动!”
“你对他要像对甚尔一样知道吗!一定要保持警惕!!”
春树吃痛,连忙撒娇求饶:“知道啦,知道啦,我就知道惠关心我呢,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惠的!!!”
禅院惠这才作罢,而他不知道的是,身旁刚满口漂亮话的幼驯染已经在想着怎么瞒着他了——
唔,悠仁的身体就是最后一根宿傩手指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惠了吧?
春树自认为很善解人意地想:反正他马上就要破坏掉两面宿傩的手指再杀死诅咒之王了,惠知不知道也没关系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五条悟不出意外地和三个小朋友睡到了一个房间。
禅院甚尔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啊啊,我完全不知道五条家主会大驾光临呢,没有收拾出客房真是抱歉啦。”
白发男人严肃:“没关系,我把自己对折一下也是可以睡到惠的床上去……”
“嘭”一声,黑发男人无情地关上了门。
五条悟无趣地耸了耸肩,一转头和三小孩面面相觑。
春树和禅院惠已经殷勤地给某五条金丝雀铺好了床铺:“悟哥,悟哥,你睡这里!”
“被子铺好了噢,悟哥快点躺下吧!”
“……”
虽然不知道两个小鬼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五条悟还是非常给面子地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五条悟是被胖达踹醒的。
“……”
盯着睡得四仰八叉的胖达看了一会儿,五条悟突然明白了昨天晚上春树和禅院惠为什么要让自己挨着胖达睡——
合着这俩臭小子在这等着他呢。
五条悟气笑了,起身走到还在呼呼大睡的两小只身边,一只手捏住了一个人的鼻子。
“唔唔……唔啊啊!!!!”×2
春树和禅院惠很快因为呼吸困难而醒了过来。
春树拍了拍身下的榻榻米,气恼大叫:“悟哥!!!”
“嗨嗨~早上好呀米娜桑~!”五条悟喜笑颜开。
禅院惠翻了个卫生球给他:“……无聊的家伙。”
胖达也被他们的动静惊醒了:“……什么?你们怎么都醒了?”
五条悟大声指责:“就是你啊!可恶的邪恶大熊猫!老子睡得好好的就被你踹醒了!!”
胖达:“……”
胖达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踹得好!!!
得知事情的起因是自己后,胖达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春树和禅院惠道了歉,直接略过了还在上蹿下跳的五条悟,又拉起两个小萝卜头往洗手间塞。
“悟,你没事就早点离开吧,春树和惠马上要去上学了。”
胖达目前也不知道最后一根宿傩手指其实就是虎杖悠仁,他和禅院惠一样还认为五条悟和夏油杰还在寻找最后一根两面宿傩的手指。
所以他们以为五条悟的留宿只是这家伙的一时兴起。
——毕竟是那个五条悟呢,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奇怪吧?
夜蛾正道是跟胖达聊过关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计划的事情的,胖达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感到愤怒又无奈,但好在两面宿傩手指一直没有找齐,春树就这样无所事事地慢慢长大。
没有了总监部的管制,五条悟又给了春树最大范围限度的自由,春树现在基本上完全处于一个无业游民但有巨额专利分红的状态。
最初的【母鸡】被五条悟一通暴用后直接作废,但五条悟在赔偿之后也没有要求春树再做一个新的出来。
夏油杰甚至安抚道:“春树还小呢,你们别看悟这样,他都有数的。”
胖达:“……”
不,你在骗鬼吧。
“春树不要着急哦,等我和悟为你铺好前进的路再放心前行吧。”
夜蛾正道:“……”
糟糕,心动了,又是想相信这两个学生的感觉。
连夜蛾正道也无法拒绝的未来,胖达在稍微纠结了一下下后就躺平了——反正事情至少得找全宿傩手指才能下定论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五条悟和夏油杰一直没有找到最后两根宿傩手指吧?
连第19根也是今天才意外找到的呢,但连活了千年的敌人身上也没有的话,最后一根手指该不会他们一辈子也找不到吧?
一想到这,熊猫哥哥舒心了——
既然如此,与其纠结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未来,还不如在那之前让春树乖乖地去当一个小学生呢。
至少春树虽然天天起床困难,但每次放学回来脸上都是神采飞扬的笑容呢!
“悟,你没事就离开吧”是什么意思?
春树听到哥哥的话一蒙:啊,悟哥现在就要走了吗?
妹妹头小孩急匆匆一回头就和懒洋洋侧躺着的五条悟对视上了,直到看到对方嘴角的那抹熟悉的微笑,春树才反应过来——
哦,不仅是惠,他也没有告诉哥哥关于悠仁的事情。
春树:“……”
所以哥哥和惠都不知道悟哥留宿这一趟其实是为了带他和悠仁走?
小孩难得地有些心虚:应该没事吧?这应该就是书上说的善意的谎言?
——只要他不把悠仁是最后一根宿傩手指的事情说出去,大家都不会为他担心的,这还不够善意吗!
不对啊。
春树转念一想:他连谎都没有说呢!
妹妹头小孩思索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他还什么都没做捏!
等之后大家也一定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的!
因为家里多了五条悟这个巨大干扰项在,连禅院惠都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把控。
在五条悟第四次试图将他们的书包翻乱后,黑发刺刺头小孩愤怒地叫出鵺把某六眼提到了院子半空。
“可恶!白吃白住的家伙不要在这里帮倒忙啊!!”
某六眼很委屈:“哎?老子可是在帮小惠和春树找有没有钻进书包里面偷吃作业的蚂蚁哎!小惠太过分了!!”
“什么蚂蚁会偷吃小学作业啊你这混蛋!!!”
好不容易处理了一个麻烦源,禅院惠一回头就看见幼驯染还穿着嫩黄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四处乱翘着爬上了餐厅的椅子。
禅院惠:“……”
啊??睡衣??!!!
黑发刺刺头小孩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校服,立刻满脸狰狞地冲上去一把摁住还在打哈欠的幼驯染,发出了尖锐爆鸣声:“春树!你为什么还没换好衣服!我们都要出发了!!”
春树闻言淡定地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时钟:“没事的惠,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到时候飞过去就可以了。”
“早饭呢?早饭你还没吃!不对,你牙刷了吗?!”
已经徒手抓起盘子里的饭团的春树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爸爸他给我买了漱口水,我刚刚已经漱过口了,惠,你闻闻看,老香了!”
“我以后都不用刷牙啦!”
妹妹头小孩在察觉到危机的时候,那个甜言蜜语简直不要钱地往外甩:“而且今天早饭是饭团哎,甚尔叔叔太贴心啦!小惠现在术式使用也很熟练了呢,我们可以等会在鵺身上吃哦!”
同时被讨好但都已经对春树牌甜言蜜语有了极高抗性的禅院惠&禅院甚尔:“……”
春树眼睁睁看着幼驯染又变成了不知名红色稀有海胆,咽咽口水,有些心虚地开口:“……惠?”
“你牙还没换完用什么漱口水!而且就算用漱口水也要给我刷牙!!!!!”
“啊啊啊补药啊惠!要迟到啦!!”
暴怒的禅院惠一把扛起幼驯染:“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刷完牙才能出门!!!”
一大早起来忙上忙下还要被一群大小鬼头吵得脑袋疼的禅院甚尔:“……”
忍无可忍的黑发男人一把揪起两个臭小鬼:“惠,牙膏牙刷和早饭都给他带学校去,课间你看着让他刷完牙再吃早饭。”
“好……唔哇啊!”
两个吵吵闹闹的小孩被无慈悲的大人一股脑全部丢出家门,在院子里滚作一团。
春树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穿着睡衣揉着脑袋站起来,发现他和惠身边就撒落着他的校服和便当。
“……”×2
“哟嚯~小学生们终于准备出门了鸭~!”
春树和禅院惠一抬头就看见某个白发男人提着鵺飞在天上向他们招手:“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哟~~!”
春树&禅院惠:“……”
可恶,要是悠仁在就好了,直接用八荒形合给这个烦人的家伙打下来!!!!
不对,悠仁……?
春树突然大惊失色:“惠,不好啦,我们把悠仁忘了!要是再不去的话,胀相哥哥会直接帮他请假的!!他上周都请了两天假了!!!”
还在手忙脚乱地帮幼驯染脱睡衣的禅院惠:!!!
想到胀相那个可怕的宠弟狂魔,他们这边的虎杖悠仁和平行时空的虎杖悠仁比起来,不着调程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不必说还有贴身保护、随时随地提供服务的八荒形合。
一想到这里,禅院惠忍不住眼前一黑——
可恶啊啊啊,有这两个家伙在他什么时候能按时上一次学啊啊!!!!
靠卖小伙伴成功将幼驯染的注意力转移的春树:“……”
糟、糟糕!惠现在看起来更可怕了!!!!
妹妹头小孩也两眼一闭:对不住了,但——
保重了,悠仁!!!
将闹腾的两只送走后,五条悟从屋顶一跃而下打了个电话。
“喂,夜蛾,这边宿傩手指已经找齐了,计划要开始了,今天下午放学之后我先把春树带走了——”
“让他将宿傩杀死。”
下午放学之前,春树、禅院惠和虎杖悠仁被老师叫走了。
“夜蛾同学,禅院同学,虎杖同学,你们家长来电话了,跟我过来一下。”
家长来电话了?
三小孩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地跟着去了。
原本春树想要上前接电话,但禅院惠却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上前一步上前接过了电话,发现电话那一头是禅院甚尔。
“是惠?……今晚你自己回家,五条悟会去接走虎杖悠仁和夜蛾春树。”
五条悟还没走?
禅院惠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五条悟来找春树和悠仁有什么……”
“你不要问。”
“……?”
禅院甚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等过了周末再上学的时候你让他们两个自己跟你说不就好了?我怎么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
禅院惠敏锐地感觉到禅院甚尔似乎有些焦躁。
哈?焦躁?
那个禅院甚尔?
禅院惠感觉到了一丝荒谬:甚尔他那么强大,到底有什么是他可以担心的?
禅院甚尔深吸一口气,加重了语气:“惠,这件事情没什么好问的,有五条悟在他们不会有危险的,其他的之后你自己问春树吧——”
“问问这小子为什么唯独瞒着你这一切。”
“……”
禅院惠回头看向有些茫然的春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轻声回答:
“好,我知道了。”
第65章 创宿傩(上)
第一次带着夜蛾春树来薨星宫的时候,五条悟得知了天元现在处于一个“肉|体为咒灵,而灵魂依旧是人类”的奇特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