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25

“哇,父皇你看着好俊朗。”许多福在旁拍马屁,“我阿爹的红色更亮眼,漂亮的像丝绸缎子很有光泽,父皇您就是暗夜帝王!”
许小满嘎嘎乐。
仲珵嘴角也没忍住,抬手要拍拍许多福脑壳。许多福嘿嘿嘿瞎高兴,蹦蹦跳跳很是期待:“换我去洗了。”他是猩红太子!
“阿爹帮你。”
许多福:“不用了阿爹,我要脱光衣服的。”
“你光屁股小孩,我哪里没看过。”
“我害羞嘛。”许多福撒娇声越来越远。
仲珵拉着小满坐下,仔细拿着布巾给小满擦头发,待头发都干了,红色也显眼了些,确实好看,拿过一旁放着的养发膏,仲珵熟练的掌心化开,慢慢的给小满护着头发,上过养发膏的红发很是顺滑漂亮。
“好看。”仲珵眉眼里都是欣赏赞叹。
许小满没瞧见自己的,但他看仲珵的发色很暗,想着自己也差不多,多多刚说了,要再红一点,那也还好。
“我来给你弄,你头发还湿着。”
仲珵便由小满给他擦头发,干布先吸干水分,再烘一烘,而后上护发膏——
许小满干着干着笑出了声,“多多爱漂亮像你。”
“朕这是,九千岁好颜色,朕不得不。”仲珵说。
许小满心知肚明,仲珵就是爱漂亮,媳妇儿嘛,让着点,九千岁高高兴兴把锅主动背起来,说:“好好好,真好看。”美滋滋的。
浴池了。
许多福脱了个精光,迫不及待一头扎进去——此处小孩子确实没大人有经验,刚下水池,围绕着许多福的水面就开始泛红了,许多福猛然想起什么,喊:“我去——!”
“救命啊!!!”
暖阁间甜甜蜜蜜夫夫二人一听里头动静,九千岁身手利落先往进冲,宁武帝也是风风火火带着几分着急,夫夫二人一进去,自家好大儿光着站在水池边上,六目相对。
许多福先伸手捂着小叽叽。
“爹,我是不是成粉色的了?”许多福眼泪汪汪问阿爹。
仲珵见没什么安全大事,松了口气,道:“是粉的。今晚阖宫家宴,太子殿下顶着一张粉脸,确实镇人。”
许多福:吱哇乱哭了。
“没有没有,你父皇逗你的,先擦擦了,一会多搓搓就好了。”许小满让人进来换水,拿了干巾帕给崽擦身上水。
许多福身下还好,头发混了水一直滴红色的,染得肩膀胳膊额前都是红粉色,外加他皮肤嫩白,很是显色——
要飙泪了。
许小满也发现了,得先包头发。
许多福泪汪汪,还知道自己现在是‘红汤’小孩,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去一脑袋扎阿爹怀里,扭头看父皇,可以扎父皇怀里。
仲珵走了,很是利落。
小孩没危险,留这儿许多福一肚子‘红水’。
一通折腾,因为等热水要一会,因此最后许多福洗完了,肩膀脸蛋都是粉扑扑的,许多福手持一面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哼哼唧唧,“我今晚能不能不出席啊。”
仲珵都不想搭理,因为这个话说了好多次了。
许小满说:“头发是好看的,特别好看,显得我们多多皮肤更白了,更好看。仲珵你看看是不是好看的?”
仲珵才大发善心看过去。
许多福坐直,由着俩爹看他。许小满可能和黑发多多相处久了,今个头发颜色乍一变,像是个新小孩一样,此时端详久,像是惊天发现,“仲珵,多多好像你啊。”
“啊?”仲珵看向小满,一脸‘这等话你都能说出来’的震惊。
许多福:!
几个意思,我和你像你很吃亏吗。
这个爹。哼。
他这会正气鼓鼓,因为脸蛋真的粉粉的洗不掉了。
“像我吗?”仲珵觉得小满胡言乱语,但小满面色很认真。
“像,眉宇间,就是多多胖了——”许小满说漏嘴了。
许多福:平静祥和不想出门镇同学了。
许小满忙抱着崽一顿哄,最后王圆圆说要不试试油啊、肥皂搓搓,肥皂搓没用,但是油可以试试。
于是许多福又去折腾脸,终于洗的略微淡一些。
赵二喜已经来请,“圣上,申时了,百官已经宫外等候了。”
“让许多福折腾去吧。”仲珵起身。
许小满还有点不放心崽,让仲珵先回,他晚些去找仲珵。仲珵便先摆驾回紫宸宫,今日宫宴,仲珵要换衣服的。
“阿爹,你也回去换衣服吧,我现在好多了,而且我想到了一个主意!”许多福小机灵鬼立刻精神了,“我等会敷敷粉。”
许小满不由夸赞:“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
于是许小满回东厂去了,他也要换身正经官服。
许多福对镜坐好,让追星逐月给他梳头发上妆,一边说:“粉别擦太多了,大晚上太惨白了吓人,就薄薄上一层,遮掉粉色就好了……”他是要去镇人大杀四方,不是扮鬼吓唬同学。
他的脸已经不是很粉了。
梳头换衣,穿了太子吉服,头上戴冠不要帽子,因为帽子会遮盖住他的红头发,太子殿下:就是要显摆的。
对镜看了又看。
太子殿下很满意,“一会宫宴上,大家肯定要震惊。”
申时末,百官入宫,就跟先前圣上万寿一样流程,官小的没资格,在家院子遥遥一拜就是心意——自然了,拜不拜圣上也不知道,都很自由。
入宫的都是有身份的。
文而旦按照官阶自然是不能入宫参加宫宴的,但今年他是东宫的主薄,因东宫现在就两位官员,太子问过愿不愿意来,文而旦很是激动,跪地行礼谢过殿下。
许多福那会觉得宫宴比较麻烦很折腾,但温大人都来了,就顺口问文大人要不要来,头一年嘛,没想到文大人真的很激动给他行大礼。
后来许多福觉得,他觉得进宫麻烦事,但对文大人来说是一项光耀荣誉的活动。幸好问了。
文大人年三十早上就开始收拾,洗头修胡子等等,午饭刚用完就乘车往太极宫去了,那会不能入宫,他官小便站在外头候着等,同他一起的有不少官员,一看都是正五品的。
有人见他脸生问过你哪里的。
文大人还有些羞愧,作揖见礼说:“下官东宫主薄。”结果没想到上官待他倒也亲和。
没多久,有仆从来请,说:“小的是东宫宾客温府的,我家大人在远处车上,请文大人前往聚一聚。”
其实外头冷,但凡官大一些的府邸住的近,出府会晚一些,现在门口站着候着的都是五品小官,寒风瑟瑟但都高兴。
文而旦便赴约,上了温大人的马车,一下子暖和许多,心中明白温大人这是帮忙,当时感激。温大人笑笑,说:“咱们二人都是东宫出来的,为殿下效力,不过举手之劳顺路的事情,文大人别客气了。”
二人同乘,也聊闲话家常。
自然说到昨日东宫殿下给发了年货,鸡鸭鱼各许多,猪肉半扇。文而旦提起来一副‘为太子粉身碎骨浑不怕’的忠心来。
温良洳没笑,正色说:“殿下此举也不是拉拢收买我等,我等不算什么,殿下是真心替咱们着想。”又说:“殿下待人真心仁厚,说话都喜欢直来直往,咱们干好分内的差事就好。”
若是动辄行大礼,泪涕横流感恩戴德,殿下不喜这般。
记下心中就好了。
文而旦全都记下了。
温大人比他会做官,很得殿下看重。
申时末,可入宫。文而旦第一次参加宫宴,本来想是不是按品阶他站在最末,结果听到公公说,东宫的站一起,当即心里安定了几分,找了温大人一起站着。
东宫站的还很靠前。
鼓声响,百官跪,行大礼。
文而旦第一次得见圣颜——他科举参加殿试位置很厚,而且当时还是明和帝,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当今,而且那么近。
含元殿、蓬莱殿、仙居殿大开。
礼毕陆续入席。
文而旦竟然不是去含元殿,而是前往仙居殿,和温大人低声说起,温大人让文而旦安心,“此殿都是殿下至交好友,崇明大殿的学生们。”
“是。”文而旦一听又轻松了些。他官太小,在翰林做了九年官,根本不会官场那一套捧着上峰交际。
宫宴还是很热闹的,尤其年三十。古话说:大过年的——
于是许多福同父皇先去蓬莱殿见诸位宗室、官员,原本热热闹闹推杯至盏的大殿先是行礼,行完礼安静到没半点声音。
许多福精准扫描,落在胡太傅脸上,胡太傅现在脸色比他当太子时还要难看,因为那会在太极殿前胡太傅已经震惊、不敢置信、汗流浃背过了,许多福怕胡太傅背过去,说:“大过年的,孤染了红发,多吉利。”
“朕觉得不错。”宁武帝给儿子撑场面,先坐下,轻描淡写带夹杂着天子威严,“过年了,太子说的有理,也颇得趣味,朕也染了。”
全场:……悄悄看圣颜,又赶紧垂目。
宁武帝尽收眼底,而后一笑,很是随和。
“还是太子染的好,一看就——”仲珵找词,“喜庆。”
全场宗室先捧,先夸,气氛又热热闹闹起来,那夸的句子花样,许多福还有点害臊呢,心里:太过啦太过啦,嘴上亲热一口一个伯伯叔叔哥哥弟弟的叫,很是亲近,于是宗室拍马屁那叫个花样多端。
氛围热热闹闹的,胡太傅本来一个‘成何体统’,憋回去了——幸好憋回去了,因为圣上也染了。
林首辅年迈,借着殿内光仔细看了又看殿下,“殿下同圣上幼时真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真是亲生的,而后心想:皇家血脉,若不是亲生的圣上也不会认。
只是以前没仔细看过,竟然没瞧出来,今日确实像。
真是怪了。
宁武帝坐上面,心想林首辅为了夸许多福也开始说这种话,太过了吧,许多福像他幼时?
宗亲年纪大辈分高的一听,再看太子,“像是像,跟赵——”惊觉说错了话,端着酒杯遮掩,幸好大殿里沸沸扬扬热热闹闹,圣上没听到。
赵家也不是不能提,圣上登基后亲自给赵家平反的。
只是大过年的提过去往事尤其是赵家满门都没了,提这些惹圣上不快,幸好幸好没听见。只是这位老侯爷想:都说外甥像舅,圣上幼时像舅舅赵姝,但没想到太子殿下更像。
赵姝将军,年少战功赫赫,二十封爵,鲜衣怒马归来时,盛都百姓夹道欢迎,年轻女郎投掷鲜花果子香包手帕,更有小男郎钦慕,是一等一的绝色。
如今看殿下红发,脸上稚气未脱,但笑洒脱肆意,像啊,也像圣上,等老侯爷几杯酒下肚,一扭头见九千岁也一头红发来了,再看殿下已经相迎,同九千岁亲热说话——
诶呦,他老眼昏花糊涂了不成,怎么殿下也像许小满了。
不能多喝了。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现在只是婴儿肥。

第57章
前朝时官员冗多,礼仪繁琐复杂,贵族世家之间层层叠叠的规矩立了一套又是一套,贵族饮茶小到茶具颜色、规矩、纹路细节不同,大到还有茶官茶侍品阶不同。
诸如此类,这些规矩如同天堑一般,将贵族世家再次划分细致。
一层层下来,即便是有登天梯,也没人敢登上去瞧一眼。
规矩太多太重了。
太祖打下前朝,将那些奢靡享乐的贵族该杀的杀,血流成河,那会氏族哀呼礼乐崩坏纲常不在,太祖却未对氏族赶尽杀绝。
之后条条例例,开科举、放民休养生息、鼓励寡妇再嫁、立女户等等,都是往前朝那些‘规矩’啐一口。
太祖雄韬伟略,可惜传位仲谋开。明和帝对赵家下死手,到底是因受太祖想法对世家动手,还是为了稳固皇权自己的私心,众人心里皆知。
若是对世家动手,为何诬陷完赵家,继续纵乐。
今日蓬莱殿,圣上和太子染了发,若是没太祖早年间种种手段,放在前朝那会,管什么‘大过年的’,先给你集体以头抢地谏言。
自然了,现在也不敢,因为宁武帝登基时言官这么干过……血流成河,宁武帝踩着血印登基为帝。
宁武帝杀也是真的杀,不在意史上留什么名声的。
大殿众人觥筹交错,推杯至盏,恍惚间,一些老臣子看向前头高高在上的宁武帝,烛灯火光照耀,隐约可见头发暗红色,离经叛道不合规矩,似乎又像是回到了太祖刚登基那会。
“殿下的头发——”胡太傅还在纠结。
严宁笑笑,“挺好的。”
林首辅喝的多了,眼底有些泪光闪烁,笑的皱纹深刻,说:“小殿下这头发红的也好,是喜气。”
“来来来干一个。”
“来干。”
“又是新的一年了。”
许多福照旧端着茶杯去敬大臣,王圆圆拎着茶壶跟在后头,许多福听了好多夸赞他头发好看的话,不由心想:都说古人封建,他看古人一点都不封建!
这不是好得很嘛。
轮到了胡太傅,胡太傅见太子殿下一头红发,特别鲜艳亮眼,噎的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许多福亲亲热热说:“胡太傅,咱俩之前都和好了,太傅你还年轻,要接受新事物,来干一个,敬太傅来年精神奕奕越活越年轻。”
年五十八的胡太傅,头一次听说‘他还年轻’,顿时哭笑不得,到底是和太子殿下碰了一下。
这位殿下啊,真是让人轻不得重不得有时候又逗得人发乐。
许多福和胡太傅又‘一茶泯恩仇’啦。
他敬长辈、大臣,人也敬他,年三十嘛,都是热热闹闹的,殿内诸位也没之前那么讲规矩,反正演都要演的几分放松、热闹、喜气,因此殿内真没人找不痛快。
许多福在这儿玩了一圈,便迫不及待跑去仙居殿。
他先解了手,要再仙居殿待好久。
“太子殿下到——”王大总管喊到。
许多福给王伴伴一个‘默契’眼神,立即下轿,风风火火往里走,里面一群人竟然喝上了米酒,因此氛围很浓厚,还有玩骰子的——自然现在都停了。
“别见礼了都起来。”许多福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刘戗嗓门最大,也没看到许多福,先说:“大胖小子你快——我我我我去,你头发!!!”
全班同学本来要行礼、作揖、说话全都随着刘戗声,目光往殿下头上转移,而后惊呆了。
许多福:嘻嘻。
这个出场果然惊艳。
不光镇住了全班同学,温大人和文大人也略愣了下。
“红色的今天才染得,帅不帅?”许多福臭屁问。
刘戗最为捧场,看来也是真的喜欢,问:“怎么染?”
“李昂送的咳血红,之前班里说过。”许多福很得意,“不光是我,我阿爹,父皇都染了。”
“圣上都染了?”文而旦小声喃喃,而后目光再看殿下头发就有些‘敬仰’。
文而旦虽然科举出身,但并不顽固守旧,因为世家氏族的规矩多,村民为谋生尽全力,规矩都是生活优渥后的人划下的,以区别和平民处处不同。
更别提科举做官,一朝改换门第,文而旦自然是更珍惜现在,才不会什么清高名声拿脑袋撞柱子劝谏殿下。
温良洳虽是世家出身但思想并不顽固,很识趣。
这二位都是宁武帝给儿子掌过眼,九千岁又查了一圈定下来的,并不是说随随便便挑了俩官塞到东宫。
同学们都将太子围住,热热闹闹问东问西,还有人问李昂还有没有咳血红,又问怎么染,能洗掉吗。许多福一一说,李昂也回答。
“我家里还有一些。”
“我要我要,卖给我吧。”、“我也要。”
小同学们想跟风,殿下带的好头,确实好看又特别又不一样,尤其圣上都染了,既然圣上染了,他们染的话,家里大人要是打骂还能振振有词说:圣上和殿下都可以染。
许多福炫耀了一圈,一低头,他家小同学脸蛋红扑扑的,上手一摸,“你喝米酒了?谁给我同桌喂米酒?”
严怀津慢吞吞摇头,解释说:“没人灌我,我误喝了些,甜甜的很好喝。”又抬着脑袋,双眼水雾蒙蒙的,“许多福,你真好看。”
许多福:嘻嘻嘻。
“有眼光,严津津!”
许多福抱了下小同桌,扭头跟内侍说:“热一壶牛乳过来。”又低头摸严津津,“小醉鬼,喝牛乳不许喝米酒了。”
严怀津乖乖的嗯了声,“许多福谢谢你。”
“不客气严津津。”
许多福嘎嘎乐,‘喝醉’的小同桌有点小古板的软糯,很好玩。大家还在商量怎么染头发,许多福加入其中给出建议,“我父皇是挑染的,就是光染上面一层。”
“我和我阿爹是全头染,你们要是染记得别整个脑袋和身体都下水桶洗,不然会变成粉色!!!”
他真是个好人,淋过雨,没有给大家把伞撕烂。
许多福说完看到刘戗,心里一阵后悔,应该给刘戗把伞撕烂的。
刘戗:“???什么意思?洗的时候要一起洗?”
“……对。”撕烂伞。这家伙刚才没听清哈哈哈哈,果然刘戗是猪,怪不得他。许多福心里暗爽。
刘戗:大胖小子怪怪的。
大家已经围着李昂出价买咳血红了,刘戗以前和李昂‘不太熟’,现在就不同了,“李昂,看在咱俩一起吃席看戏的份上,先卖我吧。”
“那我和李昂还一起跳绳呢我俩一队的。”仲子铭。
仲子钦:“对,我们还是一家的。”
“一家个屁,你俩姓仲,李昂姓李。”刘戗粗俗直白,这俩兄弟就是跟他竞争咳血红的,“卖我。”
大家都‘不要脸’起来了,自然也有人对此不感兴趣,像是周全等学霸,季淮恩则是没心情,王元孙自从冷冻后一直一个人孤立全班,班里吵吵嚷嚷要买的都是学习不太好但性子活泼爱玩的。
李昂一一应对,还‘吵闹’起来,因为货不多,最后仲子钦提议摇骰子决定。许多福看出来了,宗室子弟真是吃喝玩乐一把好手。
刘戗不会玩这个,说:“不行,猜拳。”
最后定了猜拳。
许多福自然而然的成了裁判,顶着一头炫酷的红毛,也加入其中,从一局定生死,结果有人反悔,变成了三局两胜,最后又有人反悔……
“我看你们就不是买咳血红,是纯粹为了猜拳。”许多福吐槽。
已经有同学上头了。
许多福后来去跟两位大人聊了一会家常,温大人有一子一女,文大人可就厉害了,孙子都有了,儿媳又怀上,明年三月生。
“……”
许多福记得文大人四十出头,这么一算,文大人成婚早,儿子也成婚早,便老气横秋说:“那孤提前恭喜文大人了,听闻民间生子还有红鸡蛋?”
“是。”文而旦立即说:“殿下要是不嫌弃,下官到时候给殿下送一些。”
许多福自然不嫌弃,他还没吃过红鸡蛋呢,一口答应。
因为要守岁过年,今晚的宴席特别漫长,所以像有经验的仲子铭等宗室带了骰子进来玩。许多福是三个场子都串了一遍,还去了含元殿,终于到了零点,外头放了烟花。
百官笑声晏晏恭祝圣上新年万福。
迎来了宁武五年。
百官宗族出宫,许多福玩了一晚上也累坏了,同俩爹说话眼皮子都耷拉下来快睡着了,许小满心疼多多,让赶紧回去睡,许多福含糊不清:“阿爹拜拜~”
迷迷瞪瞪上轿子,回去下轿都是王圆圆抱着塞被窝的。
许多福没睡一会被尿憋醒,因为守岁时喝了许多茶,解完手才想起来还没‘卸妆’,对镜一看,脸上粉早都没了,睡得脸蛋压了红印子,还是洗了把脸又刷了牙,才回去睡觉。
“殿下快睡吧,不到一个时辰要起来了。”
许多福:???
王圆圆:“殿下忘了,今日太庙祭祖。”
许多福赶紧把自己塞被窝倒头就睡,他睡得可短暂就被挖起来,迷迷瞪瞪眼睛睁不开感觉有人给他穿衣服,套了好多件,天还没亮,裹着狐裘上了轿子,而后塞到了马车。
大概凌晨三点天还漆黑,今日要去郊外太庙祭祖。
可不是在太极殿。
许多福还能在车上睡会,摇了一路,等他醒来,看到队伍还没到,揭开帘子一看,随行的都是马车,骑马开路的是金吾卫,圣上亲兵。
今日祭祖的都是昨日的那些人,宗室、百官,好在小官都能骑马,要是走路那就可漫长了。
太庙位于郊外,宝塔形状,位置很高,上百个台阶。
许多福就跟在他父皇后,一层一层的爬,鼓声号角声响彻四周,身后浩浩荡荡的宗族官员跟随而上,许多福爬的气喘吁吁,总算是到了。
“父、父皇——”
“歇口气吧。”宁武帝声音如常,半点都不累。
许多福:喘喘喘。
三跪九叩行大礼,六畜五谷祭祀。
一套仪式下来,天黑了,可算是结束,然后浩浩荡荡的又回城,两路火把开路,百姓回避,许多福到了太极宫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东宫的,反正他像是记忆缺失一样,累的脑子转不了弯,又是倒头就睡。
初二,阖宫家宴。
许多福:啊啊啊啊啊啊!!!!
抓狂了。
许多福在初二用早饭时总算见到亲爹了,一头扎进阿爹怀里哇哇叫撒娇:“爹,好累哦,我感觉好疲惫哦。”
许小满抱着崽崽,顺着背抚,“到了初五就好多了。”
仲珵这次没逗儿子,先前封太子还精神满满说什么‘就这一点都不累’,这几日确实是连着转,不由道:“今个是长平侯府一家,宗族族长。”
都是小家宴,比较轻松。
长平候年事高,是太祖堂弟,太祖庶出叔叔家的孩子,太祖亲兄弟要么夭折要么和太祖离心兵刃相见,唯有这位堂弟,年幼些,也很知情识趣,活到了如今。
当年赵家一案,长平候站出来说赵家定不会有谋反之心,只是被仲谋开给骂了回去,长平侯提过之后再也不提了,那会暗中想给赵家留一血脉,可惜他那侄子心太狠绝了,赶尽杀绝,盯得很死,连七八岁稚子都未放过。
老侯爷一想到往事就有些伤神。
“今日要进宫,侯爷怎么了?”夫人询问。
老侯爷说:“昨日见太子殿下一头红发,想到了故人,唉,不提了不提了,进宫吧。”说完又去书房,藏在最上面的匣子,一层套一层,最里头找出来了。
老侯爷怀里揣着东西带全家进宫赴宴。
蓬莱殿设宴。
两宫太妃也到了,宁武帝端坐上方,左右两侧分别是太子殿下,竟然还给九千岁设了位置。两宫太妃落坐在右侧下,长平侯夫人陪在两宫太妃下手位置,依次是侯夫人大儿媳、小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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