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25

许小满骂了一会说不行,站起来。仲珵便知道要去东宫,牵着小满的手说:“我同你一起过去看看,这么大的小子还哭鼻子。”
“刚才晚膳多多也没吃多少。”
“以后不在饭桌上聊政事了。”仲珵先反省了下。
“也怪我,你提起来心里有气,装着一肚子气不说出来哪能吃好饭。”
仲珵闻言嘴角上扬,“也是。”小满爱他。
夫夫二人到了东宫。许多福没哭,只是趴在床上呜呜呜了会,被俩爹打趣哭鼻子,太子自暴自弃说:“你们好烦哦!!!”
“都说了没有哭。”
许小满胳膊肘捣仲珵,别笑了,笑太大声了!仲珵嗯嗯嗯收回笑声,严肃正经说:“太子应该是回来路上眼睛进东西了,朕看错了。”
“多多,你父皇都说他看错了。”
许多福:……
他今年十四了,又不是幼崽,这么哄他的。话是这么说,但太子殿下显然吃这一套,吸了吸鼻子起床了,说饿了,还说:“我先洗一把脸,你们在外头等我。”
东宫又吃上宵夜了,最近天热送来的河鲜又大又鲜,傍晚太子才用过晚膳,宵夜就多备了些海鲜,什么椒盐大虾、烤鱼之类的,还有虾肉馄饨,皮薄里头全是虾肉。
太子是大快朵颐,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大了还哭。
“我刚才就很担心,外加上要问政了,有点烦,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其实他一想俩爹都要去战场,他一个人在这儿看家,真的害怕无助。
许小满说:“还早着呢,也许生了什么变故不用去了,别为没影的事担忧。”他这个是拖字诀,先哄孩子。
“真的?”许多福顶着红红的眼睛看俩爹。
许小满嗯了声,没说真假。仲珵心想,小满糊弄起许多福来可不手软,于是也嗯了声,又说:“你爹说的……对。”
许多福:……又把他当傻乎乎小孩子。
“吃虾吃虾。”许小满剥好的虾放仲珵碗里,刚才竟然让他背锅。
仲珵笑眯眯的回敬给九千岁一只更大的。
“这虾不错,太子也多吃吃。”
许多福:“我剥着呢。”又抬头,用他红彤彤的眼睛看俩爹,端着碗过去示意。
“好好好,阿爹给多多剥。”
仲珵:……
把手里的虾搁到了大胖小子碗里,“吃吧,胖小子。”
“我现在可不胖,我小时候也不胖,这是污蔑。”许多福高高兴兴起来。
昭武将军府。
王佐在盛都留了第五年了,第一年时还想左右逢迎,借机在圣上跟前表露王家忠心,但到了如今,王佐空有将军头衔,每日在府中没有差事,跟闲人没什么区别。
现在王家情况属于机敏之人心里有数,但无人敢提出来,说圣上亏待功臣,寒了臣子的心——因为圣上对王家各种厚待。
“听闻王勉将军又晋升了?恭喜恭喜。”
“圣上对王家还是不薄的。”
“王将军今年宫宴同刘老将军坐在一起,可见殊荣。”
如此这些话,王佐只能将苦咽回去,笑笑恭维回去。圣上对王家起了心,不想重用了,还想离间他们兄弟,不过王勉不敢背着他乱来的。
但要是长久了……七年、十年呢,黔中王家诸位将士谁还知道、认他王佐呢?
必须要回去。
王佐在这几年,越往后脾气越来越暴戾古怪,还将被困盛都得罪全都怪在王元孙头上,要不是当日送王元孙来崇明大殿他也不至于被困在此。
这就是装糊涂的话了。
圣上有召,王佐不来盛都那才是重罪。
夜幕降临,王元孙才到了府中,王佐在正院候着,见他这儿子回来便讥讽:“又去拍刘戗的马屁了?”
王元孙低头作揖给父亲请安,话语板板正正没什么起伏。
“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也不怕了。”王佐厉声,“还故意拖到现在才回来。”
“孩儿不敢。今日下午,圣上同许大人和我们比试,勉励了我,让我多加练习。”
王佐闻言更是暴怒,抬手抽了下王元孙的脸,王元孙动都没动站着挨了一巴掌,更为恭敬低着头遮盖住眼底的冰冷。
“以为借这个话,我就动不了你,都是借口。你祖母病重,你还在外贪玩,滚回去抄经书。”
王元孙未动,早已习惯,这半年来,他的父亲时不时发发疯。
果然,王佐指着王元孙大骂:“以前在黔中看你还算机灵,现在木讷愚笨,就不该带你来盛都,你和你那个亲娘一样都是贱骨头,专会挑些漂亮话哄人,哄什么刘戗,去哄太子。”
王元孙一言不发,紧紧握着拳头。
王佐骂了一通儿子,发泄完了,像是理智回笼一般,问:“下午时,圣上和你说什么了?”
王元孙说了一遍。王佐眼底有些希望说:“夸你了?”
“是,让我多听太子的安排。”
“我早都说了,让你去捧太子,你天天和刘戗钻一起玩,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捧谁都分辨不出……”王佐说了一通,心里觉得靠太子回去也没指望,现在太子年幼还没问政,越想越是烦躁,“滚回去。”
王元孙行礼,“孩儿告退。”这才离开。
顶着一张红色巴掌印,王元孙回到院子,小厮丫鬟拿伤药端热水,习以为常,也没以前那么战战兢兢了。王元孙看都没看二人,坐在一处,笑了笑。
小厮:少爷不会被打傻了吧?
近年来,老爷脾气越来越暴躁,对着少爷时常打骂,不过并不严重,想来少爷入宫读书,不好脸上有伤。
王元孙任由丫鬟上药,自言自语说:“他急了,王家不太好了是不是……”
丫鬟听得胆颤,少爷真是疯了。
王元孙以前在黔中,年幼,学的是内宅小孩之间的争斗算计捧人,但看不清局势,到了崇明大殿入学五年以来,倒是能看清点东西了。
圣上对王家和对刘家表面上看似相同,实则根本不一样,圣上对刘家才是推心置腹,而王家——
王家也配?
圣上要办王家,唯一之计就是顺从,但他父亲不甘心,黔中那是王家盘旋多年的根,但他也不想想四年前的江南道怎么散的。
王元孙偏头,跟丫鬟说:“你夸夸我。”
丫鬟虽是不明白,但一连串的好话脱口而出,他听了都发笑,上位者看他,也像是如此吧。
两三句夸赞,捧着的话,怎么可能让你加官进爵。
“下去吧。”王元孙把人赶走,撑着脸颊有些疼,但他摁了摁,记下这次的疼,又想到了四年多前,许多福说的话。
他都能想来的事,王佐不可能想不到。
不过就是因为不在意,王元孙给人当狗,又不是王佐当,自然是无所谓了,王佐那么多儿子,他王元孙听话、贱骨头、好用。
他娘是王府的笑话乐子,他也是。
“幸好……”王元孙冷冷一笑,“本少爷不当狗多年了。”
上床睡觉,明日还要训练。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没哭没哭只是呜呜呜呜。

第65章
比赛定在六月十五,地点定在大盛郊外皇庄附近的河中,那河往下通向的潭水乡,提早一个月金吾卫连带着官兵开始清理河床,以及过筛危险。
到了比赛前半个月,那边是有官兵把守的,就怕有刺客蹲守埋伏。到了比赛前一周,盛都年轻好玩的少爷已经收到风声,知道殿下要比赛,便商量着过去玩,他们自然不敢找死往皇庄附近扎,郊外都有自家庄子,在自己庄子住两日,到了比赛当日过去瞧瞧热闹。
原是这么定的,结果——
“父亲您也要去?”
“十五日比赛,圣上说休朝一日,杜大人问过圣上,能不能一同瞧瞧热闹,看看太子英姿,圣上很高兴,开了金口说想去的都去。”
圣上都这么说了,哪怕原本不想去的,这会都要凑过去捧个场。自然了,各家孩子参赛,那肯定要前往的。
自家孩子训练一个多月,晒黑了一圈的,连着还有晒脱皮晒红的,跟个猴子似得,可眼睛亮牙齿也白,高兴的天天说训练如何如何,到了关键时候,自然要去。
圣上今日还笑问:“王爱卿一道去吧,瞧瞧热闹,你家那小子身手不错。”
王佐自然是答应,还捧了几句太子。
君主其乐融融的。
“王大人受圣上看重,这是虎父无犬子,王少爷也得了圣上夸赞。”
朝中官员见此都捧了几句好听话,王佐面上笑呵呵回敬回去,心里情绪复杂,这四年圣上好手段,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是盛都城百姓最近又有谈资了,其实一个月前官兵清理河道,附近的小老百姓就有些好奇,不敢问到官老爷跟前,只是私下说了两句。
“好端端的怎么清理河道?”
“竟然还是官老爷自己清理。”
要是旁的,那要征民夫的。当今是好皇帝,对下百姓一贯的恩厚,要是修路清河床这些活都是农闲时给钱征人,要是事态紧急了,征人免些税,这也是实实在在的恩惠。
起初就是嘀咕两句,到了这会,越发热闹了,城里陆陆续续好几家往城外去,贵人们出门尤其是有家中女眷在,排场很大的。
盛都城倒是没有清街一说——
太极宫住的主子们出行也只是让官兵护着,自然百姓也没有敢冲上前的,自觉避让。这些达官贵族,再贵能有圣上贵重?今日敢清主街,明日御史台的折子就准备好了。
因此各府外出,马车两边的百姓都瞧热闹。
“是林府的车?林首辅也要出城了?”
有人想岔了,怎么贵人都出城,是不是北方打过来了?话还没说出口,先听旁边人说:“太子殿下要比赛,打水仗呢。”
“什么水仗?”
“李府的少爷之前天天带一群少爷回府,有时候还去郊外潭水乡,大家总该见过吧。”
“见过见过。”
“听说李家少爷和太子要比试这个。”
“划船吗?”
“可能吧,我也说不来没见过,那船我倒是瞧见过,小巧的跟小孩玩的似得,比那打渔小船还小呢。”
光是今天一天,百姓们凑热闹数过了,林府的、刘府的、公主府的……出去了六七家呢。
“好大的场面啊。”有人感叹。
“几号的事?”
“不知道。”
又过了两日,百姓们就数谁家谁家出去,还有些不认识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有,不由感叹:“莫不是把咱们盛都的官老爷都搬空了吧。”
“那没有,当官的还当值,早上还碰见了文大人来买烧饼,聊了两句,说是十五日比赛,当日是休沐不当值。”
“那这几日出城的都是家属了。”
“你们还在这儿喝茶磕牙呢?我就说横梁府的商贾还是会做买卖,你猜怎么着,那横梁姓木的大商贾是个胆子泼天大的,皇庄附近都敢搭棚子。”
“什么?”
“真的假的?”
“哪能有假,我亲眼所见,还有人打听了,这棚子盖起来特别快,不过一个晚上河边有一节已经搭上了,听说是比赛当日租赁出去,不然天这么晒,贵人们可怎么办。”
“木老板得有门路吧?”
“那咱们能去吗?”
这就不知道了,但有人有点心动,那日比赛达官贵人多,那条河他知道很是蜿蜒有宽有窄,整条河段不可能全都有人占——
“你还想搭棚子?你是没见木老板做的棚子,木头都是削好磨光滑的,棚子用的油布很厚实,里头还铺了垫子,很是气派,你想靠这个赚钱,那前头花钱也是大手笔,还有比赛近了,咱们也不可能买到料。”
“你说的也是,那卖吃喝如何?”
“这个行,也不行,贵人们都带着炉子,不过天热,兴许贵人们想吃点平时吃不到的。”
“总得试试,这可是商机。”
“走,先过去看看地儿。”
胆子大脑子灵活的已经开始琢磨生钱路子,也有单纯只想着瞧热闹的,做买卖的互相通消息,打听到:比赛当日圣上并未禁止百姓前来,只是划了地段,还要验明身份,登记在册。
胆小的百姓就不敢上前围观热闹,怕出了什么岔子倒是引得一身麻烦,不去最好了。
因此人流是控制了些。
至于横梁府木姓商人盖棚子这事,许多福是知道的,木老板找到了温良洳,温大人来托说这个事。许多福当时喝冰镇绿豆汤,眉一挑,咽下口里东西,说:“这可跟你行事不同。”
话说出口了,许多福想了下,又说:“跟你其实也相同的。”
别看温大人长得像是喝金风玉露不世俗模样,其实为人知世故又不是特别圆滑让人生厌那种,什么都做到‘正正好’。
要是旁人来,许多福肯定没兴趣要怀疑对方收了商贾的钱——
他眼睛亮了下,还伸了手。
温良洳笑眯眯说:“我没要。木老板找到我同我说了此事,我没答应,先帮他来问问殿下,若是事成,我有中间人红包收一收,最主要是还有一半殿下的利益。”
“还有孤的?”许多福倒不是掉钱眼里,就是好奇起来,“你说全了。”
温良洳如此这样那样说了一通,他在东宫当值已有四年,知道殿下喜欢爽快行事,说的也很简单直白。
许多福听完,觉得有道理。
就跟冠名商一样,他这次办比赛活动,本来最初是他们班玩玩,但后来挑到外头的河——毕竟太液池湖他们天天训练,要是地点设在太液池,对李泽不公平。
也有太液池太熟了,玩起来没意思。
同时眼瞅着父皇阿爹也感兴趣,那就是越办越大了。
天气炎热,河边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家围观,总不能干晒着?万一把人晒中暑了,还有人多总要规划场地,以免造成混乱,木老板意思分河段搭上帐篷,也是限制人流一种手段……
这事民间商贾不承包办的话,让内务所开干——更贵,而且说到底比赛是太子提议主办的,内务所干出钱也得是许多福自己掏腰包。
总不能他搞得比赛,来观赏的客人出了岔子、玩的不尽兴,虽然不会嘴上怪太子,但这比赛已经不是许多福和同学们玩了,得考虑‘游客’舒适度。
“有道理。”许多福点头。
然后周牧屿周大人来了,看来周大人耳目聪灵知道了温良洳和木老板暗中接触的事,许多福一看周大人来,赶紧低头喝绿豆汤,丢下一句:“你俩自己辩,正好孤听听。”
上位者久了,有时候耳目闭塞,不能只听一人言。父皇告诉他的,尤其他年幼,对不懂得事情,不要轻易下决定,先让两方吵,你听着就好。
许多福便拿两位大人辩论赛下饭。
王圆圆又给殿下换了一碗豆花红豆芋圆牛乳蜂蜜甜汤。
周牧屿官阶不如温良洳,自称下官,但不卑不亢的显然是有备而来。周大人先说:温大人和木姓商贾交好,两人是临乡。
许多福一个‘哇哦’。
温良洳心眼子多,说什么横梁府木姓商贾,他才知道横梁府在江南啊。
温大人笑眯眯说:举贤不避亲。
周大人正直道:撺掇殿下做商贾之事与民争利。
温大人正色说:非也。此次赚的是官宦贵族的钱。
许多福:……这倒是。刚温良洳说了,那些豪华帐篷都是租给大户人家府邸的,要价高,根本不宰小老百姓。
两位大人辩论了殿下一碗甜汤的时间,最后越辩越明——许多福心里有些数,此事能干,但要有规矩,“今年头一年,不可欺压百姓,得给百姓围观留位置,不能借着孤的名头,上下勾结,所得的银子,今年元宵节,九门派出去,此事就周大人监督来办。”
每年过年花灯节那三日,盛都九个门都会给百姓发银子、喜饼之类的。
钱许多福自然不能为自己所用,捐出去、送老百姓都好。
周大人一听,殿下主意已定,他也不是顽固之人,便拱手道:“听殿下安排。”
“既然温大人和木老板是临乡交好,这事全权由温大人操办,要是中间出了纰漏,借孤名头作恶,孤就找温大人了。”许多福道。
温良洳心里苦笑一声,面上认真严肃拱手领命。
回头就跟好友说:“咱俩可拴在一根绳上了,要不是多年好友,知道你品行,我也不会踏这趟浑水。”
其实此事办周道了,对东宫、殿下名声也好。所以温良洳才会愿意当个中间人。
“温兄,此次真多亏了你,我定当不会连累了你。”
“我也盯着点,你一人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以前哪怕是知道彼此人品可靠,可现在不是小打小闹玩笑时候,殿下一旦认真了,殿下心软,身边是有心硬的,温良洳只能事事盯着些,好在头一年虽是有些忙乱,但总算没出大差错,顺利完成。
河道附近盖棚子规划观赏区这事,仲珵自然知道,听是东宫手笔,便也没多问,很信任太子。
“一桩小事,即便是太子搞砸了,也就是热一热没什么的。”仲珵宽解小满。
许小满一听,好像还真是如此。
要是不盖棚子,那更热,这般想也是个好事。
十四日傍晚,崇明大殿放学。
班里楚河汉界分明,李泽说:“明日见。”
“我们晚上就到,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偷偷加练的。”许多福说。
李泽闻言,沉默了下,而后说:“好巧,我们也晚上到。”
许多福:……
“他是不是想晚上偷偷加练?”刘戗凑过来用‘悄悄话’大声说。
李泽当然听到了,说:“我不信你们不偷偷熟悉地形。”
“你以为和你们一样?”王元孙讽刺,“玩的就是刺激。”
李泽身后队友有些气愤,李泽没看王元孙,而是看向殿下,说:“既然如此,我们队伍在这儿做出保证,夜晚不会加练。”
“行,我相信你们。”许多福伸手。
两队长拍了下,算是承诺。
“我们走。”李泽先走。
许多福也跟同学说:“你们也赶紧回去,不用紧张,咱们晚上见。”他同学都跟他住皇庄。
“好。”、“殿下晚上见。”、“走了许多福。”
许多福跟同学们摆摆手,往出走时跟王伴伴嘀咕:“伴伴你知道李泽他们晚上住哪吗?”
皇庄那片有许多庄子,零零散散的。
王圆圆说:“应当是忠毅伯府家的庄子,离皇庄最近了。”
那就是仲子钦家的。
许多福没回东宫,他比赛要用的东西白天时就送到了皇庄上,此时就跟俩爹汇合一同前往就行了。
最近天热,傍晚时刮的风都是热的。
下午四点多一家三口就出宫门,打算去皇庄那儿吃,许小满还挺喜欢去皇庄的,那边有山有水很是秀气的山,总能让他想到以前在村里玩耍时候。
“其实那会吃不饱很穷,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记得傻乎乎玩的时候。”许小满骑在马上,天热坐车闷的慌,他和仲珵并驾。
太子的马略后位置,许小满见崽来了,扭头看,以前需要搬个凳子上马的多多,此时上马很是利落威风,长腿一蹬脚蹬,另一腿划过马身,轻身翻身上马坐稳。
仲珵说:“还挺有模有样的。”
“帅气帅气。”许小满就很给崽捧场了,连着夸。
马背上装完的许多福立即破功,哒哒哒让马跑了两步近前,到了阿爹马儿身边,高兴说:“我只是学会了阿爹五成的皮毛。”
仲珵:……这狗腿子。
“不止,本公公看,殿下有七分了。”
“还有三分差在哪?”
父子俩逗趣聊天。
仲珵强势插入,说:“差在腿短了些吧。”
“父皇,恶语伤人六月寒呐!”许多福扭头劝告。
仲珵:“正好让你凉快点,往一边去,挨着这么紧热烘烘的。”
“诶呀诶呀。”许多福跟阿爹撒娇,“阿爹不嫌我热。”
许小满:“不嫌不嫌。”
前头金吾卫骑马开道,正街宽大别说三人并驾,就是十个人都能跑的开,一家三口骑马出城,到了百福街上百姓多了,自动避到两侧,行礼下跪。
圣上出行,车架队伍浩浩荡荡。
“刚才是谁?”、“你真是傻了不成?除了圣驾,哪个官老爷敢在盛都摆这么大排场。”、“竟是圣驾,不过没看到圣上马车,都是骑马的。”
后头也有马车,不过马车不是明黄色,车厢大小也寻常,坐着追星逐月等大宫女。
“中间骑马的,我敢悄悄抬头看了眼,有个穿红衣面嫩的想必是太子殿下了,真是好相貌。”
“你还敢看,我都不敢抬头。”
“殿下长什么样子?听说以前年幼时,长得跟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一般喜庆。”
“好看好看,现在俊美非凡。”
俊美非凡的殿下一出城就能跑开了,驾了一声撒欢往皇庄去,左右有金吾卫上前,许凌官骑着马贴着殿下跑,时刻护着。许多福误会了,说:“凌官你骑术不错嘛,来比比。”
“主子慢些。”
“外头没人,放心吧。”
许凌官不是这个意思,主子一加速,他没法也跟着快跑。
这会傍晚六七点了,天还是亮的,但空气里的风不是温热的,郊外还是凉快许多,许多福驾马速度快了,迎面风吹的很舒服,许凌官几人都跟着。
仲珵在后头和小满慢慢骑马过去,见许多福如此模样,说:“真是狗都嫌。”
“瞎说,多多是人见人爱。”许小满说完,拉着缰绳也加速。
仲珵:……跟上了。
骑马快跑,到了皇庄天刚黑,赵二喜早早候着恭迎圣上,这次圣上休朝一日,要看太子比赛,不光是圣上,就是宫里两位太妃也到了,白日时赵二喜护送过来的。
仲珵起初没想到邀太妃,是许小满心肠好,说:太妃进宫以来怕是还没出去过,这次在郊外也不远,都是出去玩不如去问问一块带上了,透透风。
明和帝在时每年出宫打猎,带有嫔妃儿子出去玩,但两个小贵人是没资格的。到了仲瑞做皇帝,哪里看得见这两位。
许小满一提,仲珵就同意。
两位太妃在宫里住了二十多年,听闻能出宫跟随圣驾看太子比赛,当然是愿意,欣然前往的。
“赵伴伴,我同学他们来了没?”许多福落马先问。
他跑的早,但是后来被阿爹和父皇赶上了,一同到达皇庄。
赵二喜:“到了殿下,大概一个时辰前几位少爷陆陆续续都到了,如今人齐就在您隔壁的院子里住下。”
“父皇阿爹,我先去找他们了。”许多福话音还未落人先往里跑。
东宫随行的要么白日到了,要么现在跟上。
推书 20234-01-24 : 反派大佬的香香老》:[穿越重生] 《反派大佬的香香老婆带球跑18年后(穿书)》作者:郎总【完结】晋江VIP2025-01-19完结总书评数:3461 当前被收藏数:7644 营养液数:6845 文章积分:120,552,360大美人沈望带球跑后,为了隐藏身体秘密,躲在大润发杀了十八年的鱼。唯一庆幸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