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的感官袭来,路清淮被灭顶的情/潮袭着。
就在他几乎承受不住,萧玄卿才放过那处伤痕,转而吻上唇瓣,与他接吻。
抵死缠绵,几乎要将对方的舌吞下去。
两人皆在药性的催动下失去智,唯有紧贴感受着对方才能勉强缓解。
一夜旖旎。
路清淮再睁眼,只觉手脚发软,腰酸得很。欲动,发觉异样的一点。
这孽徒竟仍留在,不过是因为一夜的疏解,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才在初醒时未发觉。
记忆渐渐回笼,路清淮撑起自己。没了阻挡,被子又被流出的液体绽开水痕。
灵力已回归,路清淮用净水诀处两人身上荒乱的痕迹。
指尖轻点萧玄卿眉心,正待消除对方的记忆。
鸦睫抬起。
“师尊,你强要了弟子后便欲逃吗?”
第60章 共处 路清淮已忍到眼眸些许涣散,可仍……
昨夜里中了药, 路清淮的神智混淆,可仍有断断续续的记忆保留。
在那断裂的记忆中,萧玄卿喂他解药, 但自己却是在药性地催动下主动将药丸推出。更是说出“我要你”这般荒唐的话语。
见路清淮久久未答, 目光躲避。萧玄卿侧过脸去,眼底划过不浅显的笑意, 声音却苦涩难堪:“若不是为了疏解师尊药性,弟子断不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况且,弟子本想借由其他来帮助师尊。”
帮助, 怎样的帮法?
记忆渐渐回笼,热气氤氲的床/榻上,是萧玄卿在用手服/侍讨好着这幅身躯。
可自己……
路清淮长睫微颤, 绯色攀上白玉耳垂。
竟不顾对方, 不知羞耻地主动坐了下去。
这不是梦境, 萧玄卿也非心魔。在原文中, 萧玄卿从未与任何人谈情说爱过。就算是要寻个道侣, 恐怕也是个女子, 没有断袖之癖。
而现下, 却在自己的强迫之下□□/好。
路清淮出声欲解释,刚出口两字便惊到了自己。沙哑,带着情/事后的慵懒:“玄卿……”
闻声, 萧玄卿的眸色瞬间深幽, 腰腹一紧, 锦被隐隐有隆起。
这两字萧玄卿在后半夜里听到上百次, 最初时,即便自己欺负得对方狠了。师尊仍死死咬着下唇,不愿溢出半丝声音。
于是他刻意地慢下, 逼迫对方唤出:“师尊,唤我的名字。你要知道,此刻和你云雨的是谁。”
路清淮的手紧攥身/下被褥,唇瓣已在尽兴的荒乱中水淋淋,肩颈间还有温热湿濡。纵使已与对方行了数次,但五人份的药效不可小觑,仍是空虚无比。
“玄…卿……”
极低的一声,几乎听不清,可萧玄卿内心却涨满。俯身,吻在背上连绵不断地落下。
“师尊,弟子在。”
清冷仙尊及腰的墨发铺陈在白皙裸露的后背上。随着萧玄卿,凌乱,不断往下滑落,趋势越快。
直至路清淮已成习惯,不待萧玄卿要求,便自发得唤着他的名字。
路清淮的记忆有破裂,因此这是独属于萧玄卿的记忆,他并不知晓,心中仍存在对萧玄卿的愧疚中。
“玄卿,昨夜里为师中了药,神志不清才迫使你同我一道欢…好。”声音愈低,路清淮勉强将最后两个字道出,“不过是一场荒唐。从今往后,你我仍是师徒,并无其他。”
“一场荒唐?”萧玄卿眼神受伤,脆弱得似块悬崖边的墨玉,一碰即碎,“师尊,不论缘由如何,我同你已有道侣之实。”
路清淮问心有愧,但对方不可能喜欢自己,只是在药物的催动下动摇。更何况他知晓自己早要离开这个世界。
“呵,道侣之实。”心中悲楚,神情却越发得冷漠平静,“与徒弟乱/伦,你是想让本尊被世人唾弃?”
看出路清淮拒意,萧玄卿知晓逼得太过。不自觉流露出情意,让师尊察觉,以致疏远自己。
“弟子始终敬重师尊,断不敢对师尊升起越矩的念头。不过是骤然遇到此事,不知处,忍不住依赖师尊。人间的话本曾说,两人间若是相处得久了,便会相看两相厌,佳偶成怨侣。”
看不见的被下,萧玄卿的指尖与路清淮的指尖几乎没有缝隙,是想要时刻十指相扣的模样:“师尊,你可否帮我?”
路清淮对感情一事,比常人更顿感,他虽觉得对方的话有古怪,又有几分道。
现代时,多的是厌了、烦了、腻了而离婚的夫妻。萧玄卿此刻迷茫,也是自己所致,解铃还须系铃人。
“好,我允你。”
萧玄卿轻勾唇,眼底划过几不可察的笑意,师尊在情感方面实在是迟钝得可爱。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①”谢乘风哼着歌走到玉清居,他伸手敲门,“哥,我进来啦!”
“不可。”
但谢乘风的动作比屋内的阻止更快,直接推门而入,却见路清淮仍在床榻上,不过是轻纱放下,隐隐戳戳勉强能看出其中的人影。
但白玉玉兰纹帐钩未安置,而是在地已碎,不似路清淮的性情。
路清淮的心跳得极快,他没想到谢乘风竟然直接进来,萧玄卿仍在床榻上,无处可藏。
万般无奈之下,槿紫灵力击落帐钩,将萧玄卿掩于被下。
谢乘风见碎了的白玉帐钩,凭空变出一小巧精致的畚箕。欲走近,弯腰去打扫:“哥,你说说你,帐钩碎了都不知道。”
无奈摊手摇头:“没了我,你该怎么办啊。”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路清淮慌了神,阻止道:“不必,你就待在原处,我自会打扫。”
“好吧,你自己来也行。”谢乘风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询问,“昨夜里那个看到你和偶像……”亲吻的人怎么样?
谢乘风还未说完,就被路清淮打断。
若是萧玄卿不在屋内,谢乘风口不择言倒也无事,可对方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呼吸间的气流。
“他欲设计我,因此。”路清淮顿了顿,缺失这块记忆,只记得自己最终落于萧玄卿怀中,要求对方交出解药。
但他不能说,以谢乘风的性格,必定会追问。
于是,路清淮淡道:“我已将他逐出门派。”
“设计?!”谢乘风噌地站起,“哥,你没受伤吧。”
“我无事。”
“没受伤就好。”
谢乘风拍拍胸口,重新坐下。
路清淮见谢乘风车轱辘来车轱辘去没有一件正经事,欲出言逐客。
谢乘风却忽然想到一事,他与路清淮不同,知晓对方的系统升级成同人文系统。已不似原文,开始以奇怪的走向发展。既如此,这么关键的时刻,萧玄卿不可能不在场。
询问:“哥,那你昨夜里见到偶像了吗?”
路清淮一僵:“没有。”
“不该啊。”谢乘风碎碎念道,突然抬眼,冲路清淮笑得灿烂,“哥,那接下来的日子,你配合着喜欢我好不好?”
有了情敌,偶像必定会有所动作。
可谢乘风未听到路清淮回答,耳尖微动,唯独听到对方极力克制的低微喘息。他望去,隔着纱帐,也能看出路清淮白净的面庞晕着一抹绯色。
联系起对方至这个点仍未起。
眼露不解,担忧道:“哥,你生病了吗?”
“没…有,不过是有些……热。”
虽如此说,谢乘风却发现对方的脸越来越红。以为是路清淮不想让他担心,起身,从木桁上取下脸帕,浸入冷水中,拧至三分干。
手伸入帘内,欲掀开。
手腕骤然被扼。
“我的衣物未穿戴齐,因此,不喜帘子被掀。”
而谢乘风表示解:“哥,那我不掀帘子,把毛巾放你头上,你降降温。”
再无由拒绝,路清淮松了手。
冰凉的毛巾落于额上,路清却淮眼睫颤动。自谢乘风说出那句“配合着喜欢他”时,身后之人便紧贴上来。
锦被的空间本就小,两人几乎是密不可分,隔着薄薄的亵衣,能清晰地感受到轮廓。
明明冰凉的水意带给他清明,锦被下对方的动作却越发肆意。
偏偏谢乘风与自己极近,稍微的异样便会被对方察觉。路清淮已忍到眼眸些许涣散,可仍勉力回答着谢乘风。
“哥,一周后莲安寺要举办法会,我们一起去吧。”
“嗯。”
“哥,我昨天发现云穹派的伙食不错,你在这待了那么久,哪道菜更好吃?”
“嗯。”
谢乘风停下碎碎念,突然发现不论说什么,对方都只答一字。
心道:看来哥的状态真的不好,这都烧糊涂了,不知道在回答着些什么。
不再停留,谢乘风最后留下一句:“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偶像那,看看他。”
“不…唔……行。”
提及萧玄卿,路清淮下意识出声阻止,却险些没把声音克制住。
他勉力维持平常的声线,淡道:“我让他闭关修炼一日,你莫要打扰他。”
“好,哥,那你别忘了一周后的莲安法会。”
谢乘风离开。
路清淮掀开锦被,早已荒乱无比。交叠的衣领不知何时大开,精致的锁骨因气恼而剧烈起伏。
一处布料更是褶皱,被反复磨/蹭所致。
他欲斥责,萧玄卿却直接将路清淮压至身下。一只手便轻易将路清淮双手的手腕圈出,高举,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欲/望。
先一步开口:“师尊,那药效仍未解,弟子好难受。”
第61章 吃醋 师尊的身体明明很喜欢
萧玄卿俯身去亲吻, 却只吻到面颊。路清淮侧过脸去,昨夜里中了药才如此肆意,可现下两人皆清明, 怎可做那不端之事。
下一秒, 下巴被扼,路清淮被强势地转过脸, 唯有看着对方。萧玄卿在自己的上方,不似平常,浓密的眼睫压下, 极有压迫感。
“师尊,你是念着谢乘风,才拒了我?”
“没……唔!”
路清淮剩余的话语皆被堵在唇舌间, 他本就在说话, 因此口处于张开的状态, 这便给了萧玄卿可乘之机。
对方滑软的舌毫不犹豫地侵略入内, 磨蹭着他的舌肉, 用力, 汲取着津液。
羞恼翻涌, 路清淮欲一掌这肆意妄为的孽徒。
可萧玄卿已十分了解路清淮,扼住手腕的手进一步收紧,身子往下压。另一只则抬起路清淮的下颚, 迫使其仰头, 让对方更好地承受自己。
力道未收, 平日里, 路清淮的肌肤受到些磕碰便会泛起青紫。此刻,手腕上除了昨夜里的咬痕和吸/吮的红痕,又留下一圈红痕。
路清淮的体内仍残留着药性, 并未完全解,因此一个亲吻便让他隐隐有抬起的倾向。
他的脸发烫,不想让萧玄卿发觉自己的变化,可骤然被圈。
“哈啊!”
眼角刺激得一瞬间泛起生性的眼泪。
路清淮恼怒道:“孽徒,还不快放开我。”
萧玄卿的眸色骤然暗了:“师尊为何不愿,你的身体明明很喜欢。还是真如谢乘风所说,喜欢他?
师尊,他是我的徒弟,你的徒孙,不该有此想法。”
路清淮气得甚至想发笑,对方口口声声强调着门派内的上下关系,自己却仍在做大逆不道之事。
冷声道:“松开。”
见路清淮未松动,萧玄卿放开了他。此时却带着点可怜的意味,埋首在他的肩颈,声音发闷:“师尊,你应了我,会直到我厌烦。今天这番情景难道不是因师尊而起?
刻意强调,却渐低:“师尊,你知晓的我不喜男子……”
内心触动,路清淮越发地愧疚。恍惚间,他忆起系统曾给他看的未来。
指尖不自觉蜷缩:所以才会和萧玄卿几乎是不分场合地沉沦,纵使今日拒了,终有一天也会发展到那般。
萧玄卿能感受到身/下的人骤然安静,也不再抗拒。
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师尊表面上虽高寒不可及,实际最是心软,即使是床/榻间仍愿意纵容自己。
再次握出。
萧玄卿完全埋首在路清淮的颈侧,深深吸了口。平日里的玉兰花香本浅淡清雅,可在情/欲的催动下,竟越发浓烈,几乎将路清淮全身包裹,令他沉溺不已。
自己的与师尊的。
萧玄卿半撑起身子,发现路清淮已闭眸,清冷好看的眉眼在欢/愉中紧皱。
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痴迷沉醉的贪欲。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路清淮堕入欲/望的模样,雪肤泛粉,墨发铺陈。这样美的师尊,此时只属于他一个人。
伸舌,轻舔自己的唇,喉结上下滚动,萧玄卿又觉得渴了。
路清淮虽闭眼,但他仍能感受到有一道灼烫的目光盯着自己。但内心的羞恼,却让他不愿去看萧玄卿。
对方却突然猛然。
有温热同时溅到自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腥味。
路清淮失神睁眼,随即眼上却覆一大手,陷入黑暗。
此刻的萧玄卿眼内是浓厚的情/欲和饿欲,耻骨处墨色蛇纹浮现。魔族的天性让他觉得师尊可口无比,竟生出吞下对方的疯批念头。
“为何遮眼?”
路清淮不解,唇却被贴上。对方似乎把他的舌当做食物,不断地纠缠。
失去视线,感官便分外分明。对方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能听到口津不断被吞咽的声响。
不管是梦中,还是昨夜里,他和萧玄卿接吻不在少数。但这第一次,路清淮竟生出盘中佳肴的离谱念头,甚至他有预感,这次若是避开对方,甚至可能被毫不犹豫地吞吃入腹。
这念头太过荒唐,不过路清淮既答应了配合对方,寻常的吻并未抗拒。
一吻毕,路清淮因长久的缺氧轻喘。覆眼的手移开,视线逐渐回归。
他累极,沉沉睡去。
而萧玄卿腹中仍感饥饿,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他能感受到体内的魔气越发无法控制。
上一世,为了追求无人匹敌的修为,亲手杀死那人,他寻了许多邪术。
本以为重生一世,那邪术的后遗症不会寻来。没想到却是现在,自己对师尊的欲/望越重,食欲也会越重。
长久以往,他担心有朝一日会在床/榻上失去神智,完全吃了师尊。
萧玄卿紧拥路清淮,万分珍惜地在其眼角处的红痣落下一吻:“师尊,我不会让此出现。”
窗外鸟声清脆,日轮高悬。
路清淮睫毛微颤,睁眼醒来,萧玄卿已不在身旁。
自己竟又睡了一天一夜,好在萧玄卿虽被那药性控制,还没有做到最后。
不过……
路清淮低头看自己,虽周身清爽,被明显地清过。但更多的吻痕、掐痕、咬痕密布,白皙的肌肤上几乎无一处完好。
他的太阳穴胀痛,伸手揉了揉,自语:“是不是不该答应萧玄卿,他真的会厌烦吗?”
明明似进入发/情期的兽类,不知疲惫。
不再想,路清淮穿戴好衣衫,将所有的痕迹遮盖。
来到镜前,眼神落于一处,瞳眸微缩。修长冷白的颈侧竟也布满了痕迹,经过一夜已青紫。
他换下外衫,重新换了件衣衫,出门。
谢乘风正在弟子学堂上课,昏昏欲睡,眼角突然瞟见窗外路清淮的身影。
先是偷偷看了眼台上的学修,捂肚子,一脸痛苦地举手:“孔学修,我肚子疼,想去医修那看看。”
孔学修教授弟子多年,一眼便看出谢乘风在撒谎。竖着脸,只当听不见,继续讲解内容。
叩叩——
响起敲门声,孔学修本就心情不虞,吹胡子瞪眼就要给来人差脸色。
但他看到对方的那一刻,立刻变得毕恭毕敬:“清淮掌门。”
路清淮颔首,扫过底下弟子,谢乘风正对自己挤眉弄眼。
“孔学修,本尊有一事需寻谢乘风,可否让他先离开学堂?”
“谢乘风。”孔学修唤了声,“你随掌门去吧。”
谢乘风鞠了一礼:“多谢学修。”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直到四周无人,一凉亭前才停下脚步。
路清淮背身询问:“我知道你很喜欢《傲世仙尊》这本书,比我更了解细节。我想知道原文后续我和萧玄卿间会有……”
顿了顿,艰涩道:“除师徒外的发展吗?”
谢乘风挠挠头,对原文他的确了若指掌,可现在走向已变,同人文是其他书粉送的,他也没看过。
无奈下,谢乘风只好把原文内容讲给路清淮听:“萧玄卿和反派师尊间唯有互相厌恶,到了后期,更是只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互相厌恶吗?
看来的确是自己的出现才让萧玄卿对他的态度混淆,按原文不该如此。看来不应质疑萧玄卿的话,待对方厌弃了自己,便会回到原轨。
得到答案,路清淮转身,欲离开。
但谢乘风眼尖,先前路清淮背身,因此没发现。现在正对着自己,一眼便看出路清淮的衣衫样式虽极像,但仍是有所不同,稀奇道:
“哥,你不是不喜欢高领的衣服吗?现代时连围巾都不愿意带,说是箍着脖子不舒服。今天怎么转了性子,来来来,我帮你解颗扣子。”
伸手欲解,手腕传来剧痛,疼得他当下弯了身躯。
萧玄卿不知何时出现,眼里是醋意和警告,将谢乘风拖走,留下一句:“师尊,谢乘风离开课堂太久,弟子恐他落了课程,先将他带走。”
但萧玄卿并未走多远,到一假山后,位置隐蔽。
“谢乘风,对师祖不端,跪下!”
谢乘风还想要自己那只手,麻利跪下。
“在此处跪满三时辰。”
萧玄卿面色阴沉,他刚得到师尊带走谢乘风的消息,便去寻找两人。没想到寻到时,便看见谢乘风竟想解开师尊衣领。
他突然蹲身,与谢乘风面对面,敛了愠色,随即笑了:“仔细看着。”
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谢乘风初始时还不解其意,但他突然发现萧玄卿带他来的位置极妙,可以看见凉亭内的情形,那边却无法看到此处。
只见萧玄卿折返凉亭,同路清淮说话。离得太远,谢乘风无法听清两人交谈。
但随即见两人进了凉亭,萧玄卿伸手解开路清淮领口的扣子。
一颗,便足以暴露颈侧的吻痕。
谢乘风可以肯定萧玄卿无法看到自己,但对方的眼睛却精确地锁定他的位置。
瞬间冒出冷汗,又被毒蛇盯上的恐惧感。
萧玄卿的眼底浮现一抹讥诮,用口型对着谢乘风说。
看清楚了吗?
第62章 心疾? 情窍未开,竟误认为患了心疾……
“我/靠!”谢乘风捂嘴, 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那么劲爆,哥这是和偶像成了?那我的任务不是指日可待。”
随即, 摇头:“不对不对, 哥的系统也奇奇怪怪,上次两个人接吻不就是被系统接管了身体, 说不定这次也是这样。加油,谢乘风,当一捆义无反顾的木柴, 为他们爱情的火焰再添一把!”
他想到萧玄卿看不见这边,于是,打算悄悄起来离开。但他刚起, 膝盖便剧痛, 控制不住地跪了下去。
“忘了偶像的性格, 怎么可能轻易相信我会乖乖受罚。不过……”谢乘风笑得有些贱, “那就别怪我捅到哥面前去。就让我牺牲一下, 成为推动你们感情的小绿茶吧~”
思及此, 谢乘风捡了几块周边的石头放在膝盖下, 印出更深的红印。
扣子被解,路清淮侧过眼去,不愿直视萧玄卿。
对方说此处无人看见, 为他上药。
许是因为萧玄卿魔根的特殊体质, 明明自己是合体期的修为, 任何伤口皆能轻易愈合, 可对方留下的痕迹居然原封不动地留了下来。
药液独有的中药香传来,清凉的湿意贴上颈,紧随着的是萧玄卿偏凉的手, 仔细揉开:“师尊,这是弟子从医修处讨得的伤药。医修说此可活血化瘀,弟子想来师尊身上的痕迹也可去。”
随着手下逐渐减重,青紫处传来疼痛。路清淮虽是一副清冷寒意的性子,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怕痛,不过是不在意疼痛,更不愿他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可现下,唯有他和萧玄卿独处,内心放松,因此不自觉把痛意展露。但他面上仍未显,只是指尖无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路清淮的一举一动皆落入萧玄卿眼里,他难得看到师尊这幅模样,忍不住进一步去逗弄师尊。
“师尊,日后弟子会节制,不会再在师尊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
路清淮眼眸泛起薄怒,这孽徒还想有再一次。若不是自己这幅身躯修为极高,恐怕会直接做/死在床间。可奇怪的是,路清淮只是气恼萧玄卿在床榻上欺负得太狠,对对方到未有抵触的心。
很快,颈侧的淤青被揉开,果然有奇效,肌肤恢复如初。扣子被进一步解开,萧玄卿的手腕被扼:“作甚?”
不知何时,萧玄卿离他极近,目光灼灼:“弟子不过是想为师尊继续上药。”
心跳声震得有些响,路清淮思及自己衣衫下的光景,耳泛红。若是要在每一处青紫上药,几乎无处可逃脱对方的手。
冷冷道:“不必,为师有门派事务需处,先到此为止。”
说罢,起身离开。
路清淮行得疾,很快消失在萧玄卿的视线内。他走到轻微喘息,不解,自己面对萧玄卿时似乎有些不寻常。对方纵使不做什么,仅仅简单的靠近就让他心跳不自觉加快。这感觉不似现代时的心疾,很奇怪。从小到大他都很厌恶这种未知且不受控的感觉。可对象是萧玄卿,倒反而有几分跃然。
“我这是怎么了?”路清淮皱眉,喃喃道,“这副身躯的心脏难道也有问题?”
灵植园内,一鹤发童颜的老人穿着粗布衣裳在松土。
他看到路清淮立刻开心地迎上:“小辈,这些日子既然修真界众人没有在讨论你弟子,想来他已恢复人形。”
随即自言自语道:“不过……咳咳,这兰浣花可不好开,居然提前了这么久。”
笑眯眯地对着路清淮夸赞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
“若是没有药王谷相助,玄卿无法那么快恢复。万前辈,这些日子药王谷众人生活得可还安稳?”
“托你的福,好着呢!”
路清淮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正是药王谷的万川谷,如今破了诅咒,恢复为正常的模样。他无出去,因此主动留在云穹派侍弄花草,药王谷其余人则各有追求,生活在修真界各处,已不必再躲藏,完全回归正常的生活。
“不过,你许久不来找老头子我。说吧,是不是有事想问我,还是和你那宝贝徒儿有关?”
万川谷活了千百年,虽未与外界相接触,仍是半个人精,一眼便看出路清淮的来意。
路清淮也不拐弯,直接询问道:“的确有一事想询问前辈。我的心脏似乎出了问题,和萧玄卿亲近接触便跳得异常,其他人则无碍。万前辈可否帮我诊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