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若是哥没在场,自己便不是发痛,而是被生生地刺穿。
不过,这般,怎么近身偶像?
【系统,快给我道具,再不帮我,系统任务就无法完成了!】
【滴,道具已生效,宿主可控制萧玄卿三分钟。】
才三分钟,谢乘风在心里哀嚎。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偶像,此处剑式我并不清晰,你可否带着我练习?”
没有应答,谢乘风以为系统道具失效。
“好。”
萧玄卿不受控地应下,却是眼微眯,杀气浓郁。
谢乘风的手被握住,当下,他便感到冷汗越盛,恨不得当场逃离。但思及自己的任务,终是忍住心中畏惧,进一步往后倚。
他本就生得漂亮,身形也比一般男子更瘦弱些,能轻易让人生起怜爱之情。
在路清淮看来,便是谢乘风倚入萧玄卿怀中,而萧玄卿无半分抗拒,反而握着对方的手开始细心教导。
胸口有堵塞感,让他的呼吸有些不顺畅。
路清淮对自己说:不过是寻常的教导,不可冲动。
下一秒,只见谢乘风一个踉跄,萧玄卿去接,竟是完全投入怀抱。
“停下,学艺不精,由我来教导你们。”
路清淮起身,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干预二人。这不似他的行事,他的心底泛起疑惑与后悔。
不过身体却是更诚实,谢乘风仍在萧玄卿怀中。路清淮伸手,看似是将谢乘风拉起,实则是为了分开二人。
路清淮手心槿紫灵力汇聚,长剑成型:“我只演示一遍,你们二人与我对战。”
见状,萧玄卿和谢乘风迎了上去。萧玄卿未防止谢乘风借此与师尊发生接触,因此始终不着痕迹地将谢乘风挡阻,可这也使得两人间的近身接触便不自觉增多。
路清淮只觉眼前这一幕刺眼之极,提起灵剑,剑光疾起,犹如被赋予了生命,在路清淮手中自由挥舞。
三剑相交,剑光霍霍,竟发出铮鸣音。
这一下,两人手腕震震,谢乘风的剑柄先一步脱手,不得已退出场外。
足尖轻点,萧玄卿不再同路清淮硬碰硬,而是利落翻腕,却是留了个不显眼的弱点。
路清淮身子后倾,待萧玄卿落地,转身直刺,剑风划破空气,一剑直点心脏,仅剩半寸。
墨色灵剑瞬间碎散,闪闪灵光落于地:“师尊,弟子认输。”
早在一旁观战的谢乘风直拍大腿,感叹道:恋爱脑呀!偶像的剑术可是登峰造极,在原文中早已超越了反派师尊,明显就在藏拙。
他招呼着两人过来:“先坐下来休息会吧。”
师徒二人落座后,谢乘风倒了杯茶,先是对萧玄卿示好,放于他的面前:“偶像,喝茶。”
“多谢,我并无渴意。”
见萧玄卿不为所动,谢乘风转而给路清淮斟了杯茶,却是萧玄卿劫下。
路清淮见两人的手,因夺茶柄而不可避免地触碰。
想起谢乘风之前提起喜欢上萧玄卿,神色越发得冷,不留情面地将二人习剑时的问题一一指出:“谢乘风你手腕不稳,未注力,才会轻易脱剑。
而萧玄卿,已经历千遍练习,为何心口处的破绽仍是如此明……”显?
话并未说完,路清淮便停住。石桌底下,有人握住他的手。
“弟子还有何破绽,请师尊一一指出。”
萧玄卿认真地注视着路清淮,可指缝间五指插/入,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路清淮的心跳比往日更快,谢乘风与他们同席,不过是一张石桌的遮挡,现在却是十指紧扣的模样。
他本应该从对方的手中抽离,可今日这般,路清淮却有些犹豫,似乎有隐秘的欢欣从心底泛起。
一时无人说话,谢乘风还牢记使命,立刻接茬:“掌门你不要太过苛责偶像,刚刚那番教导,我已是受益匪浅……”
他还在喋喋不休地夸赞着,但此刻的路清淮已听不太进,感官集中于桌底下相握的手。担心谢乘风发现,却也任凭萧玄卿。
困在鼓里的谢乘风心里越发着急,怎么自己越助攻,这师徒俩在人前越冷淡。
心中感叹办法可能还是没用对。
这时,他腰间的绳索断裂,龟壳随之落地,谢乘风想去捡。
路清淮的心快跳一拍,可萧玄卿并未有松手之意,反而交握的越发得紧。
就在谢乘风弯腰时。
“我帮你。”
萧玄卿先一步捡起龟壳归还,这一反常态的举动让谢乘风不知该不该接。
道了声多谢,随便寻了个由离开。
谢乘风前脚刚走,路清淮便对着萧玄卿恼怒道:“松手。”
两人的体温都比寻常要低些,可因刚刚的紧张,竟生起了些薄汗。
湿意,也有滚烫。
萧玄卿未松,有醋意:
“师尊,为何今日愿主动教授谢乘风?弟子一人足矣。”
“剑术讲究行云流水,招招致命。而你们却连基本的剑式都未掌握,谢乘风几次倒下,不过是看着碍眼。”
抬起交握的手,萧玄卿侧头,吻在路清淮腕骨处。
“师尊,这是在吃我和谢乘风间的醋?”
在萧玄卿亲吻腕骨时, 路清淮便当即收回了手,腕侧还有温热的残余,撇过眼去:“无稽之谈, 我是你的师尊, 怎会生出这般荒唐的情感?”
虽如此说,可回忆起刚刚酸涩的感觉, 路清淮忍不住皱眉。
萧玄卿的眼神微微波动,望向路清淮心口。他本以为师尊吃的是自己的醋,却被全盘的否认。难道, 是喜欢上了谢乘风那个空有脸蛋的蠢货?因自己与谢乘风接触太多而不愉,那又为何不在那时挣脱自己的手?还是怕被谢乘风发现自己和他的接触,而招致谢乘风不喜。
戾气泛起, 当下萧玄卿便想杀了谢乘风。
这时, 却突然听到路清淮的问话:“你觉得谢乘风如何?”
心被紧紧掐住, 异常的疼痛, 看来师尊是真的喜欢谢乘风, 竟来询问他的看法。
萧玄卿此时已失去了智, 下意识想让路清淮也刺痛。温声, 暖意却未达眼底:“乘风他性子活泼,弟子对他极为满意。”
路清淮静静地望着萧玄卿,不发一言。
许久, 才道:“好。”
拂袖离去, 他回到屋内, 便几乎撑不住, 扶着桌边,紧攥心口,欲将心脏的疼痛压下去。脚步有些趔趄, 他急切地寻出万川谷给他的书籍,想要以此治愈心疾。
直到页面上的字逐渐暗了下来,路清淮才回过神,看了一日,已将高叠的书本完全看完。
却是一无所获。
他干脆起身,再次来到灵植园。月光下,万川谷正在小心翼翼地将月华之气引入灵植内。路清淮的贸然拜访,让他略微分心,手一抖眼看就要失败。
路清淮两指并起,指月,柔和的月华便随着他的手势侵泄于灵植。灵植感受到强劲的月华之力,抖了抖身躯,兴奋地舒展开枝叶。
“成了!成了!”
万川谷围绕着灵植又跳又跃,脸憋的涨红。许久才停下来,对路清淮道:“小辈,你有无意愿跟着老夫种植灵植?”
“不用,多谢前辈。我来此仍是为了上次的心疾一事,似乎比先前更为严重。”
被路清淮拒绝倒是在万川谷的设想之中,他问道:“怎么个严重法?”
“白日里先是酸涩,而后突然疼痛得无法自抑。”
竟如此严重,万川谷也有些担忧,难道是萧玄卿背弃了路清淮,另寻他人,忙道:“你和你的弟子间发生了什么?”
路清淮不解,为什么万川谷要提到萧玄卿,但仍是如实回答:“今日只练了剑,一同教导了新收的弟子。”
万川谷立刻找到根源,他记得给路清淮的书中有类似的情节:“你没看老夫给你的书籍?”
“已看完。”虽是断袖的书籍,但毕竟是古代,形容得仍是隐晦,路清淮眉微蹙,“都是些男子交好的内容,不过是有些过分亲密,争抢好友的身份,如何治愈心疾?”
万川谷翻开书籍,上面还注释了小字,可见路清淮的确用心。但也从中看出,对方完全是当做认真研究来看,和开窍沾不得半点边。
叹了口气,万川谷不曾想路清淮在其他方面的领悟皆是佼佼者。唯有情感,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可若是萧玄卿真的变心,他也无能为力。
摇了摇头:“老夫帮不得你。”
书阁内,路清淮单手执了烛,在寻觅书籍。
想到万川谷最后对自己说的话,连对方都无法治愈的病,那便是十分严重。难道这辈子又要因心疾而死?虽不畏惧,可这次若是死了便是死了,也不会再见萧玄卿……
云穹派的书阁不仅藏着灵籍与修炼秘籍,还藏有修真界中许多的药书与奇闻异事。
路清淮一一看去,并没有寻到合心意的书籍。正待离去,架子上有本书未完全塞入,触到肩膀,掉了下来。
弯腰拾起,看清上面的书名。在寻常不过,是一本养护玉兰花的灵植书。
但此类书籍,于以剑修为主的云穹派弟子应当是不敢兴趣。偏偏这一本,页脚有蜷,可见是有人在经常翻阅。
鬼使神差的,路清淮驻了步,翻开页面。
有金色的字符注释浮现,本未在意,直到一句:师尊喜玉兰,若是能成为……
成为什么?似是不愿让旁人知晓自己不端的心意,并未写出。
看得认真,蜡烛的烛油滴落,快要流淌到路清淮的指侧。
“师尊是在看什么?”
被萧玄卿挡住,留下烫去的红印。
被人抓住的错觉,路清淮快速将书页合上:“寻常的书罢了,你怎知道我在此处?”
“弟子刚刚曾寻过师尊,但屋内并未有人。刚巧遇上万前辈,他告知我的。”
萧玄卿抽出路清淮手中的书,从他人手中夺取对方的所有物,这是十分越矩的行为。萧玄卿心中知晓这番行为是师尊所不喜,可这一日,他的妒火已压不住,带着些许讥诮道:“还是,师尊,不想在此处看见弟子,想看见的是谢乘风?可惜不能随了师尊的愿,我已让他去往浮云场练剑。”
路清淮却误会了,以萧玄卿的性子,从未在除他之外的人身上花心思。可现下,却对谢乘风过度关注。
不过谢乘风本就崇拜萧玄卿,萧玄卿被他吸引倒也是人之常情。
路清淮忆起前些日子与萧玄卿间的缠绵,都是因食欲所控,只觉心中堵塞,十分难堪,想要逃离和萧玄卿独处的空间。
这时,书架另一侧有男女的嘻笑声响起。
夜里的书阁鲜有人来,路清淮万万没想到这处会成为门派内弟子幽会的地点。
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和萧玄卿在此处独处,路清淮下意识拉住萧玄卿手腕。
已是最后一排书架,后侧的缝隙更是极近。
身躯紧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书架外的男女先是聊了些白日的寻常事情,许是夜深人静,许是以为书阁已完全无人。
路清淮白皙的颈攀上绯意,这声音在熟悉不过,那端的弟子在亲吻。
一时间,路清淮只觉空气越发得稀薄,温度似乎在急速地上升,竟有些口干舌燥。
抬眸,呼吸一滞,萧玄卿的眼神又暗又浓,已是情动。低头,衔上路清淮的唇瓣。
满足的同时更多的是不满,不够,还不够。想要师尊沾染他的气息,让他人不敢再来肖想。
路清淮的瞳眸陡然收缩,心中越发得酸涩。
明明关注着谢乘风,此刻却因被食欲控制,与自己在此处干这番事情。
有一柔软之物通过唇肉想要完全侵入路清淮口中。萧玄卿的面色骤然冷冽下来,感受到师尊不愿开启牙关。
这是厌恶自己的亲吻,想与谢乘风一道吗?
于是,舌尖不断地进进出出,想要撬开,却好似最原始的运动。两人都动了气,僵持不下。
骤然捏上路清淮的下巴,几乎是粗鲁用力的。路清淮吃痛,被迫开口,萧玄卿的舌长驱直入,如设想般将路清淮口中每一寸都沾染了个遍。更是纠缠上对方滑软的舌肉,强迫与之共舞。
路清淮眼里是痛苦难捱,明明萧玄卿已对他人动心,为何要如此对他。
面上有滚烫的泪滴落,烫得路清淮心脏猛地一缩,却是萧玄卿的。
他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落了泪,却仍未闭眸,眼里是偏执和疯狂的占有欲。
他们不知书架外的人何时离开,只是吻到口中泛着血腥味才停下。
两人的胸口皆在剧烈地起伏,亲密无间的距离让路清淮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萧玄卿的心跳,一下比一下重。
“无事。”路清淮强忍着,伪装无欲的情绪,淡道,“为师知晓你是被食欲所控,不是你本意。”
“弟子并未被食欲控制。”萧玄卿紧盯着路清淮,“现下再清明不过,皆是我的本意。”
“是我,在吃你同谢乘风间的醋。我嫉妒师尊关注他,嫉妒师尊信任他,更嫉妒师尊对他的不防备。”
声音已艰涩,萧玄卿几乎是在祈求着:“师尊,你能否只看着弟子,不要看他?”
心脏的疼痛全无,路清淮不曾想有一日自己会因一个人的话语而情绪波动,他骤然想起万川谷给他看的书籍。
争夺着好友的身份,似乎不单单只有这样,有什么情感在渐渐明晰。
这时,他突兀地忆起萧玄卿白日里对自己的问话。
——师尊,这是在吃我和谢乘风间的醋?
路清淮的眼睫轻颤,心绪如海面上的小舟在晃动。
萧玄卿好似说得不错,他的确在吃醋。
第69章 窥视 红色的烛液逐渐淌落,滴在腰处
路清淮眼眸清冷疏离, 看不出情绪:“你何时对我动了这番心思?”
“弟子不知。”
“那你可知,你我是师徒关系?”
“是弟子心思污浊,只是意识到时, 已……无法抽身。”
萧玄卿压抑太久, 唯独想把满腔的爱意宣泄给对方。
原本,他是能忍下的, 可师尊对谢乘风特别的态度让他逐渐心生恐惧。
原来,师尊的好不单单只对着自己,亦能分给他人。
狭窄的书架间, 萧玄卿背后处有不平的书脊硌印。可他已感受不到这些,等待着路清淮最终的审判。
时间只过了几息,萧玄卿却觉得时间凝结, 漫长得似已度过了春夏秋冬。
“为师不曾觉得你心思污浊。”
一句话, 萧玄卿便从凝结的时间中挣脱开来, 好似重新活了一遭。
眸光颤动:“师尊, 你是愿意接受弟子情意?”
“师徒背德被世俗所不容。”
路清淮强抑酸涩, 他不清明自己的情感。只知道师徒是错, 两个男子是错, 还有他最终要离开这个世界亦是错。
醋意也罢,爱意也罢。
不论是现代还是如今,他的情感皆是错。
他无法给予萧玄卿想要的回应, 最好的办法就是狠下心肠退回原来的距离, 直到将所有的系统任务完成。
“今夜的话, 我只当未曾听过。往后, 我与你之间唯有师徒,再无其他。”
怀中的温热骤空,萧玄卿满心的喜悦被浇透。
书阁内有几扇窗未关严实, 冷风袭来,萧玄卿低喃到:“至少师尊不曾厌弃我。可是师尊,你已让我越了界限,那么我便再也无法退回原处。”
路清淮快步回到玉清居内,门刚关上,便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倚靠着墙滑落在地。
他不知自己怎么回来,只记得最后萧玄卿受伤绝望的眼神。
“话已至此,他应当会放弃吧……”
心却似被一只大手紧攥,疼得他脸色发白。
吱呀——
房门被打开,来人蹲身将他直接抱起,轻柔地放在床榻上。
是萧玄卿。
“师尊,我知晓你所畏惧的。可若你对我无半分情意,为何一次次救我、关心我、顺应着我?又为何是现在的神情?”
萧玄卿此刻万分庆幸自己因思念师尊,不受控地再次来到玉清居。师尊这幅模样,不似对他毫无情意,许是不自知而已。
“师尊,我会等待,直到你愿意接纳我的那天。”
他守在路清淮床侧:“睡吧,师尊,我陪着你。”
路清淮不曾想即使如此,萧玄卿仍喜欢着他,未曾放弃。
内心触动,被狠狠撞了一下。从小到大,他始终是孤身一人,这也让他下意识会逃避他人的好,担心有一天会被再次抛弃。
唯有萧玄卿,自穿书来,他伤害并抛弃了对方无数次,却仍旧坚定不移地对他好。
只有这个人,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许是因为萧玄卿在身边,知晓对方不会离去。路清淮的心宁静下来,沉沉睡去。
萧玄卿望着路清淮沉睡的容颜,眉眼如画,眼角处的红痣也格外乖顺。
轻柔地在红痣处落下一吻,萧玄卿趴伏在床侧,一同进入梦乡。
『狭隘又稀少的气流,让路清淮感到气息有些不畅。
睁眼,自己与萧玄卿再次来到书架后。
他望着面前的萧玄卿,眼中有压抑流动的情感,低喃:“是梦……”
踮脚,主动吻了上去。
萧玄卿先是一惊,意识到这是梦境,以为是自己渴求的具象化。不再克制,与路清淮唇齿纠缠,狠狠地反吻了回去。
温度逐渐升高,鼻息间皆是对方的气息。不同于以往,这次似乎是路清淮更为迫切,他模仿着对方的行为,去舔吮唇舌。口腔内湿漉漉的,很快响起啧啧的水声。
渐渐的,路清淮分不清究竟是何处发出的水声,是书架外还是书架内?混沌的神思间,尚存的清明让他透过书籍的间隙望去。
摇曳的烛光下,两人也在津液交换。逐渐露出面容,清冷的眉眼泛着愉色,竟仍是自己和萧玄卿。
以旁观者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见唇瓣在蹂/躏下紧贴,自己的唇角有津液流出。
在梦中,路清淮既有窥视感,又有被窥视感。这般的荒谬却也y乱,一时间,难以言喻的羞耻涌上他的心头。
可下一秒,他便感觉有凉意。
骤然的刺激让他忍不住低呼出声,随即是萧玄卿衔着他的耳垂细细碾磨:“师尊,若是不想让外人听见,便自己好好忍耐,莫要出声。”
纵使书架外的仍是自己,可路清淮却生起恐被人发觉的羞恼感。
但刺激越发得强烈,路清淮能感到声音即将溢出,狠狠咬住萧玄卿的肩膀,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感受到痛意,萧玄卿眼中的情欲却越发得重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玉兰花香弥漫,师尊似乎只属于着他。
性如绷紧的线,即将断裂,但他仍克制着。
“师尊,弟子想获得你的许可。”
耳窝传来痒意,直到路清淮的心尖,长长的羽睫颤动。
“……好。”
下一刹那,书架上的灵籍散落一地。
路清淮无法再抑住,出声:“唔~”
不行,会被外人听见他和萧玄卿间的行事。
勉强焦距,路清淮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到书架外,似乎成了派内幽会的弟子。
可接下来便再无空隙给予他思考,还有那骤起的烛光都让路清淮侧过脸去,不想让自己沉沦欲/潮的模样被看见:“玄卿,熄烛。”
萧玄卿单手执烛,一边未停,一边沉迷地看着路清淮。
清冷仙尊眼角泛泪,唇被蹂/躏得微微红肿,原本禁欲薄凉的脸在这一刻变得色/气无比。
不知不觉,红色的烛液逐渐淌落,滴在腰处,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路清淮感受到烫意,瑟缩了下。
“唔。”
却引起萧玄卿一声闷哼:“师尊,再如此,弟子恐怕会忍不住将蜡滴你全身。”
白皙的肌肤透出粉色,已多了几分恼意:“孽徒,那便熄烛。”
萧玄卿明白师尊真的恼了,吹灭蜡烛。黑暗中,失了视线,路清淮腰身劲瘦,让萧玄卿忍不住拿手丈量,几乎是一只手便可握住。
眼眸暗了暗,萧玄卿按下。』
“唔。”
路清淮猛地睁眼。
掀开被子,他有些出神地望向自己的腰腹。此时,紧致流畅,不似梦中,后又被萧玄卿刻意按下。
他蓦然回过神来,往屋内看。
仅他一人,餐桌上备好饭食。
“好在玄卿已离去。”
看着床榻上的白灼,路清淮只觉热气上涌,在梦中又被那心魔所惑,与之沉沦。
清水诀闪过,将自己干净,路清淮坐在桌前。
“等待我……”
路清淮无意识重复着昨夜萧玄卿对他的话,垂眸,桌上是萧玄卿给他准备的米粥。
修长的手指蜷缩,指尖已掐到泛白。路清淮的心脏跳得飞快,他知道此刻在做一个极不智的决定,但终是开口。
【系统,我想留在此处。】
【检测到宿主意愿,目前已提交,届时会回复宿主。
但请宿主完成所有任务,否则小说世界会自动坍塌。不论是主角还是宿主都会一并抹去。】
时间很快过去,莲安法会即将开始。莲安法会由竹蕴僧人主持,他在修真界有极威望的名声。
但莲安法会并非所有人可去,前两日,谢乘风还急得团团转,说是原文中的反派师尊并未收到请帖。
路清淮看着手中的请帖,不解,他并未做任何事,为何会改变原剧情。
隐隐的,他心中有感,竹蕴僧人会为他解惑。
因此,路清淮一行人打算提前一日到达。
仍乘坐云车,此次准备了两辆。因梦中的事,这些日子,路清淮都刻意避过萧玄卿。而萧玄卿为了不给路清淮压力,也顺应着师尊的意思,未主动来寻,只是日日做好饭菜,放于玉清居门前。
这次仍无意外,安排了路清淮一辆,萧玄卿和谢乘风共处。
谢乘风早已在车上,掀了帘子,夸张地咳了两声:“哥,我感染了风寒,这车厢内都是病气,你快上另一辆车。”
“玄卿呢?”
眼珠子提溜一圈,谢乘风有些狡黠道:“偶像不知,早就来到我的车上。既然触了病气,更不能和哥同处一车。”
随即滚回车内。
对方的态度反常,路清淮不明所以,伸手掀开车帘,却有人早已等待。
久未见的萧玄卿坐在车厢内,眼里是讶然和惊喜:“师尊?”
看萧玄卿的反应, 路清淮明白恐怕是谢乘风诓骗了两人。
但他既已入了车厢,再离开,太过刻意。
无法, 路清淮坐在另一端。
路上, 两人未作声。路清淮望向车窗外,有羽鸟展翅, 云雾近在咫尺。
似棉花糖,现代时不曾尝过。
不自觉伸手,穿过云层, 无所获。
知晓不过是小时候的一个念想,路清淮并不执着,敛了眼中的惋惜, 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