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般下去,他的千年修为便会毁于一旦。于元修慌了神,终是暴起,运起真实灵力。
几乎成圣的灵力无人可敌,灵网瞬间扩大几倍,从蛇躯上生生剥裂,鳞片掉落,个祖师殿散发着剧烈的血腥味。
萧玄卿再也无法撑住,回归人形,趴伏在地面上。
“黄口小儿,竟敢与我为敌。”
于元修从高位一步步走下,五指成爪,欲挖去萧玄卿魔根。
“呵。”却传来萧玄卿嘲笑声,他笑得尽兴,杀意滔天,“我说过伤害师尊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于元修从始至终未完全使用灵力,这让萧玄卿有了猜测。对方恐怕已在成圣边缘,但又因靠着邪功修炼,天道不会允许他的存在。
一旦完全暴露灵力,就会被天道所击杀。因此才会依赖那人,迫切地想提升修为,让自己成为比天道更恐怖的存在。
祖师殿外有震耳欲聋的雷鸣响起,在强风中瓦片被完全掀飞,于元修意识到自己中了招。
魔气在萧玄卿手中幻化墨剑,站起,墨发在狂风中疾疾。
举剑,天空在蜿蜒的闪电下瞬间明亮,亮如白昼,可他的瞳眸暗黑阴嫠无一丝光亮。
天道之力被引至剑尖,墨剑剑鸣铮铮凌空。
剑势起,首级落。
死不瞑目的脑袋翻涌几圈,化为虚无。
胸腔翻涌,萧玄卿吐出一口猩甜。
路清淮被困在灵牢内,他无法看到外面,只能听到血肉不断被刺穿的声音。
内心剧痛,槿紫灵力狂虐,可这幅身躯本就由于元修教习灵力,知晓路清淮的弱点,处处受限。
直到听到萧玄卿被原主所骗,他才意识到为何萧玄卿始终处于下风。
催动师徒契,灵牢阻拦。耗尽全身灵力,勉强将一字送出。
可许久后,只传来于元修要挖魔根的声音。
路清淮心神俱裂,清泪划过面颊:“玄卿,你当抛下我。”
若不是为了救他,萧玄卿不可能同于元修对战,这本就不是原文的剧情。
是自己,让玄卿落入如此困境。
这时,灵牢剧烈震动。在一瞬间,灵力碎碎点点完全崩塌,有雨打在路清淮脸上,同清泪混合。
“师尊,让你受惊,是我之责。”
萧玄卿满身血污,身上是数不尽的伤口。可他仍控制着因剧痛而颤抖的手,轻柔地拂去路清淮脸上的泪痕:“不要推开我,我永远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骤然有唇贴上,是路清淮主动。
他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回到现代的幻象和灵牢被困,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对萧玄卿的心。唯有玄卿会一直在他身旁,压抑的情感完全破土而出。
阴云密布,天际裂开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泻,满地的血水。
两人便在这天地间拥吻,无关情/欲,唯有真心。
身躯在冰冷的雨水下/体温渐低,可两颗炽热的心却是滚烫。
唇齿交缠,皆恨不得将对方揉入体内,情感与肉/体一致的美妙感让路清淮的身躯无法控制地战栗,汹涌克制的爱欲在这一刻不再压抑。
萧玄卿的手放于路清淮的后脑处,手指穿过发丝,将其进一步深按。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分开,萧玄卿凝视着路清淮,抵住对方的额头,眼中是翻涌的情意:“师尊,这一次不论你如何逃避借口,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腰身被环,怀里多了温热的躯体,将萧玄卿紧拥。
“玄卿,你心中所思便是为师心中所思,往后的年年岁岁你我皆不分离。”
刚入玉清居, 萧玄卿便将路清淮抵在门处,激烈拥吻。
这一路,两人走得太过坎坷, 唯有灵肉相交才能宣泄心中的爱意。
舌肉纠缠汲取, 吻得不再克制,如狂风骤雨般侵略开发口腔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次舔/吮仿若带着电流, 让路清淮不自觉紧攥萧玄卿的衣衫,指尖用力到泛白,以克住一阵又一阵汹涌的酥麻感。
氧气稀薄, 路清淮有些缺氧到无力,精窄的腰被一长臂揽住,往上托起。
天旋地转间, 拥吻着便落于床榻。
萧玄卿伸手, 将路清淮的玉色发带抽去。
瞬间, 墨发铺散, 肤如白玉。衣衫因先前的骤雨浸湿, 发透, 隐隐露出点粉意。
而此时清冷的眉眼因缺氧而微微泛泪, 却动情地望着他。
“玄卿,继续……”
埋首于路清淮颈侧,萧玄卿舔吻着, 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那里不可, 脏。停下, 玄卿。”
路清淮周身瞬间泛起绯色, 他不曾想萧玄卿竟会。
萧玄卿的口角溢出一丝银丝:“师尊的每一处我都喜欢,我只想让师尊开心。”
观察到路清淮的眼神逐渐迷离,他停了下来, 唤了句:“师尊。”
吻上路清淮,同时抵死缠绵。
脚背绷紧,路清淮唯有紧紧拥住眼前人,十指不自觉用力,在对方的背部留下许多痕迹。
热气氤氲,让路清淮觉得自己快溺死于欲/潮中。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可随即他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泣意:“玄卿,松开。”
本在床榻上的素白发带不见,被绑在另处。
萧玄卿亲吻着路清淮,诱哄道:“师尊,我想同你一起,所以再忍一忍。”
可路清淮已经到了极点,他伸手欲解开发带,手腕骤然被抓。
“玄卿,不行。”
他神思已混沌,吻上对方唇瓣,想要快些放开自己。
舌被用力地吮吸,津液仄仄。
“唔!”
闷哼声同时从两人口中溢出,萧玄卿的手中是已经湿透的发带。
不知缠绵了多久,路清淮个人水淋淋的,如被雨打的玉兰残状,却有着致命的魅意色/气。
“师尊,我爱你。”
萧玄卿趴伏在路清淮的肩颈,闻着玉兰花香,在耳侧低语道。
路清淮已无力,神思逐渐抽离,在即将晕过去的时刻,轻声道了句:“玄卿,我也爱你。”
并蒂莲同时在两人心口显现,不知何时已深入扎根,与血肉合为一体。
再睁眼已是午后,路清淮感到自己周身清爽,应是在做/晕后萧玄卿清的。身体温暖,仍是被人紧拥着,竟是被萧玄卿拥了一夜。
“师尊,别丢下我。”
却见萧玄卿的眼角有泪滑下,说着呓语。猛地睁眼,见路清淮仍在眼前,萧玄卿将怀中人进一步压入,似要将对方完全揉入血肉中:“师尊,这真的不是梦境吗?”
即便已完全拥有路清淮,萧玄卿仍害怕着,在梦中,他又回到上辈子,那个没有路清淮的绝望日子,他如一具行尸走肉被魔性所控。
可师尊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从何处而来,又为什么和那人牵连,这些都让他惶恐不安,他担心有一天师尊会突如其来地离开自己。
轻拍背部,路清淮亦感受到萧玄卿的身躯在颤抖,温声:“不是梦境,玄卿,为师便在此处。”
他清楚萧玄卿担忧的来源,唯有和盘托出才能缓解对方的心中不安。
路清淮羽睫轻颤,道出一切:“玄卿,经历这遭,你应该意识到我不是当初将你收为徒的那人。最初时我对你也并无感情,只是想完成一切,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可渐渐的,我不再忍心看你受苦,不自觉在意你。”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执着于你,也只能是你。”
“若我说我是重生而来,第一日便动了杀心,非魔气所控……”萧玄卿深受触动,但他不想再对师尊隐瞒,声音艰涩,“师尊,你若是厌弃我,我也无所辩解,只求师尊让我留在身边。”
“玄卿,那时你欲杀我,难道我便不曾起了杀意?”路清淮执起萧玄卿的手,温声道,“你所做的一切我并非全无察觉。你将我错认为那人,可即便如此,现在你仍愿意守护着我。我不会后悔昨夜,更不会厌弃你。”
一切皆明朗,萧玄卿内心触动。他曾厌恶这个世界,认为世人皆伪善,是师尊将他从沼泽中救出。他何其有幸,才能得师尊垂怜。
欺身,吻上路清淮。
这吻并不长,不过是温热的唇瓣相贴,感受着对方,内心却有巨大的满足。
但事情还未完,世人仍旧认为莲安法会的凶手是路清淮。萧玄卿意犹未尽地停下,道:“师尊,今日后你身上冤屈便可洗脱。”
他说得肯定,路清淮不知不觉便信服,微点头:“好。”
两人起身,穿戴好衣物,路清淮欲束发,手一顿,指尖泛绯意。玉色发带已湿透,让他想起昨夜的疯狂和淫/靡。
但长发未束,极为不端。
这时,铜镜里可看到萧玄卿走到他的身后,手中是一根雕磨精细的玉兰木簪。
自玉兰幻境后,虽丢失了记忆,但萧玄卿离开幻境后便发现自己手中凭空多了根未雕琢完全的木簪。
不知是何人赠他,但心中隐隐有预感,是师尊相赠。因此,那日后,他便寻了最好的木料,亲手制成玉兰木簪。
可送簪一事显然超越了师徒的界限,不愿让师尊厌弃自己,所以这只簪子一直在他手中,未曾送出。
萧玄卿将三千青丝束起,玉兰木簪插/入其间,路清淮的容貌完全显露。
镜中倒映,两人十指相扣,共同面对未来。
云穹派内已乱作一团,昨夜里师祖殿传来的动静极大,但威压太盛,以致众人无法靠近。
等至白日,厉长老勉强靠近时,在暴雨的冲刷下已是一片狼藉,所有的血污皆被雨水洗净。而各门派早早寻来,魏一啸带领,声称师祖会将路清淮处置,给世人一个交代。
但师祖和掌门师兄皆不知何去向,更何况他不信掌门师兄会滥杀无辜。自掌门师兄收萧玄卿为徒后,便变了性格。
虽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冰冷下却有柔软。
面对着各门派,厉长老起身,不威自怒:“掌门师兄为人正派,其中当有蹊跷,此事待日后定夺。”
“你是想包庇路清淮这个罪人吗?”
魏一啸出面,他在修真界也威望颇高,只是一直被路清淮压一头。
“你若执意要拦,那我们便将云穹派搜尽。”
说罢,领着众人欲闯入门派。但云穹派内各弟子知晓掌门虽生性薄凉,可最不屑的便是残害他人,众弟子齐心,对抗着。
但来者皆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很快云穹派弟子间便有伤残,以魏一啸为首,更是没有收敛,带着杀意。
连厉长老都几乎撑不住。
魏一啸的长矛直攻厉长老心门,他已杀红了眼,所有与路清淮为伍的人皆是他的敌人。
槿紫灵力袭来,玄寒铁所制的矛头应声断裂。
“谁允许你们在此放肆?”
路清淮眸色发凉,威压释放,周遭是无情的肃杀之气。
看到路清淮,在场人都下意识想避,他们的心中仍是畏惧着他。
“咳咳。”只有魏一啸拿仅剩的长棍支撑自己的身躯,“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为死去的无辜者申冤。”
萧玄卿从后走出:“无辜者有冤,但莲安法会上的那人不是师尊,不过是盗用了师尊的容貌。”
闻言,魏一啸冷笑,却又不得不嫉妒地承认:“连竹蕴主持都在莲安法会上圆寂,个修真界,除了路清淮还有何人有此能力?你是他的徒儿,自然为他说话。”
萧玄卿不答,只是从乾坤戒中扔出一只巨型蝎子,瞬间将偌大的空地占满。
巨蝎已奄奄一息,体内的绿色血液几乎流尽,墨色灵力催动,巨蝎在众人面前变幻人形。
“两个清淮仙尊!”
人群中立刻有人惊呼,相同的容貌,连他们的修为竟也看不透幻术。
唯有魏一啸不信,质疑道:“以路清淮的修为,寻一替死鬼捏造容貌,再将祸事东引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连你们云穹派的师祖在昨日都亲口承诺会惩戒路清淮。”
众人回过神来,可因对路清淮敬畏,不敢多言,只是内心多了想法。
“此为竹蕴主持的舍利子,由他所赠。”萧玄卿的手心摊开,有一莹白光润之物,他竟未适用疗愈魔功的后遗症,“可净心灵,辩恶邪,你们一看便知。”
舍利子自动飞升,在路越衡的上空落下一灵罩。灵罩由竖排的金色佛咒组成,繁杂冗长的佛语吟诵阵阵,路越衡本已无力,此刻脑袋头疼欲裂,他感觉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脑浆,痛到在灵罩中打滚。
可身体一旦触到灵罩,立刻便有烧焦的味道传出,肌肤烧为黑炭,大大小小的水泡,其中不断有□□渗出。
他极为惨烈地喊叫着,却仍说:“我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是路清淮。”
眼神阴鸷,如毒蝎般死死盯着路清淮。得不到小淮,那就要完全毁去,才不会被他人觊觎。
小淮应当像初见那般,孤身一人,只能依附着自己。
见状,魏一啸勃然变色:“他痛到如此也未承认。路清淮,你敢不敢接受舍利子的考验?”
在路清淮看来,魏一啸不过是地上的蚂蚁,并不放在眼中。可玄卿及云穹派众人皆信任着他,今日他必得澄清,颔首:“可。”
“师尊。”
却是萧玄卿有阻止的意图。他知晓师尊的心至纯至净,可这幅身躯在师尊到来前做了太多的恶,他担忧师尊无法全身而退。
路清淮只平静地望着萧玄卿,目光柔和:“玄卿,你信任为师吗?”
让步,萧玄卿以行动回答着路清淮。
舍利子随即飞往路清淮,灵罩笼下,长身玉立,路清淮只觉周遭温暖,有暖流传遍全身。
毫发无损,清冷仙尊的身姿风华无双:“本尊已自证,你恶意伤我派弟子,倒也要看看你是善是邪?”
“罩。”
一字从路清淮的口中念出,舍利子将欲逃跑的魏一啸困住。当下, 经文佛语颂声阵阵, 魏一啸痛到面色煞白,额头尽是冷汗, 犹如刀片在割锯皮肉,连声音都难以发出。
见状,周遭者皆以惊讶的眼神望着魏一啸。魏一啸在世人前的形象广爱良善, 有许多坐拥的信徒,所以此次上云穹派,有许多人追随而来。
未曾想追求正义者反被舍利子所惩戒。看摸样, 更是罪孽极深。
但接下来出乎意料的是舍利子却失去光亮, 如一颗寻常石头般掉落在地。
魏一啸偷得一丝喘息, 如狗般跪趴着, 仍伪善道:“难道我平日里接济皆是假?舍利子认可了我。”
一时众人无法判断, 最初时魏一啸被舍利子惩戒的某样都看在眼中, 可舍利子落地也是事实。
丹田处涌出鲜血, 萧玄卿五指成爪,当众将魏一啸的灵窍挖出,泛着金光的灵窍不断闪动:“你以接济为名, 将信任你的妇孺弱小残害炼化, 他们皆是良善之人, 才能助你修炼。所以舍利子认可的不是你, 是它。”
“你……你怎会知道?”
魏一啸瞪大双眼,这事极为隐秘,知道者皆死于他的手下, 除了十五年前有一孩子逃脱。
那孩子天生魔根,因此他才多留几日,想要发挥其最大的效用。先是狼豺虎豹,后与饿了月余的毒蛇一同饲养,毒蛇早就因饥饿开始出现同类相食的境况。那孩子一声不吭,没有其他人的恐惧挣扎,主动一跃而下。可结局却不如他所想,那孩子生生咬去自己的一块血肉,眼里是嗜血的猩红,喂养着毒蛇。
毒蛇涌作一团,竟从坑底泛上,向自己扑来,慌乱间才让他逃脱。
那孩子的模样逐渐同眼前的萧玄卿重合。
“你是那个身怀……”魔根的怪物。
话未说完,魏一啸失了灵窍的保护,在舍利子的佛罩中灰飞烟灭。
路清淮目光冰冷,指尖是仍未完全收回的槿紫灵力。
他对原文的记忆不详细,萧玄卿的身世也不过是一笔带过。但他心中有预感,魏一啸知道写什么。所以不待对方说完,他便再次催动舍利子。
虽然舍利子愿为他所用,可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三次,对路清淮而言仍是消耗极大。
他的身形不稳,靠着意志力勉强支撑。身边多了一人,是萧玄卿察觉到到路清淮异样,欲扶他。
却是落空,他看着师尊不着痕迹地避开他。
伸出的手缩回,眼里是落寞。他知晓师尊不愿意在他人面前与自己太过亲密,可不过是搀扶,只会以为是师徒寻常,不会生疑。
即便如此,原来师尊仍是不愿。
听到魏一啸亲口承认,众人不再有异议,一个个面露歉意:“清淮仙尊,是我们的过失,竟质疑你。往后,云穹派有用的上的地方必定鼎力相助。”
顷刻间,来者散去,而云穹派弟子在厉长老的安排下被送去疗伤。
仅剩路清淮和萧玄卿两人。
萧玄卿想问路清淮为何避开他,可又觉得此举太过幼稚。张了张口,终是提到其他:“师尊,你是否认识前世那人?”
“不曾。”
路清淮自醒来后便已是在莲安法会上,接着就被灵牢所困,从始至终都未和路越衡接触。因此他只当是原主回归,并没有想到其他。
他只是奇怪萧玄卿的提问,反问:“他认得我?”
想到那人对师尊过于亲密以及疯狂的态度。
萧玄卿的眼神暗下,心底的阴暗完全勾出。那人已死,那便隐瞒师尊,将牵连完全斩断。
摇头:“你们并无瓜葛。”
魔气催动,已无生息的路越衡重新化作巨蝎,萧玄卿不想对方再顶着师尊的容颜,这让他心生厌恶。
炽烈的魔火在指尖浮现,随着萧玄卿的动作飞向巨蝎,欲将一切烧尽。
火光渐灼,翻腾咆哮,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气味。
两人皆以为巨蝎很快会被烧为灰烬,转身离去。可背后的巨蝎足节徐动,一颗墨色妖丹吞入口中:“小淮……我的小淮。”
尾刺带着火焰极速袭来,直击路清淮背部。
这变故来得太快,路清淮无法及时反应。
下一刻,路清淮重重地跌在地上,身上是跌倒的伤口。
“噗。”
萧玄卿吐出一口黑血,半跪在地,尾刺深入后背,替路清淮承担了路越衡的袭击。
幽蓝的毒液顺着尾刺注入萧玄卿体内,他眼神发狠,反手将尾刺拔出。刺钩带着细碎的血肉,已浸满鲜血。
“竟敢伤害师尊!”
汹涌暴戾的魔气尽数涌入巨蝎体内,瞬间巨蝎经脉寸寸断裂,甲壳爆开,绿色的恶臭体/液流一地。火苗崩簇,烧得分毫不存。
而萧玄卿已消耗过度,当下倒了下去。
路清淮快步接住,可随即颈间一疼。萧玄卿的眸瞳竖起,尖牙伸出,被食欲所控,毫不犹豫地咬向路清淮。
为了替师尊洗脱冤屈,本是昨日便该服下的舍利子未服,又因魔气耗尽,此刻的他只想进食。
怀中人的玉兰花香不断刺激着他的食欲,源源不断的鲜血通过吮吸落入他的口中,萧玄卿的喉结上下滚动,大口大口地吞咽。
好美味。
不过片刻,路清淮的唇便失去了血色。
感受到怀中人的气息减弱,萧玄卿神智未归,可不伤害师尊的本能让他强迫自己停止吸吮,分开。
这时,有一硬物塞到他口中。唇瓣堵上,有舌尖探入,无关情/欲,只是在拼命地将硬物送入他口腔的更深处。
有吞咽的声音,路清淮才退后,喘息:“玄卿,服下舍利子便会好。”
可此刻的萧玄卿除了血肉,对于其他都极为恶心。当下,舍利子被完地反呕出来。
一切皆是白费。
萧玄卿不想伤害路清淮,可本能迫使他需要立刻进食。松开路清淮,就要去寻找新的血肉。
可手却被拉住,回眸。
清冷仙尊颈侧的伤口未愈合,领处沾染,如红梅在寒雪中盛放。舍利子竟在手心炼化,汇入路清淮的血液:“玄卿,咬我。”
最后一根弦崩断,萧玄卿埋首于路清淮的颈侧。先是唇紧贴着光滑的皮肤,舌尖探出,犹如蛇类般寻找着猎物的薄弱点。
血管跳动,有玉兰的花香埋在皮肤下流动。
“唔。”
尖牙再次穿破血肉,萧玄卿渴望着血肉的痛快。但同时,他感到体内有圣洁的佛力在镇压魔气,这使得疼痛通过血管传遍全身,深入骨髓,几乎难以承受。
可师尊的味道太好,即使疼痛,他仍舍不得离开。
萧玄卿痛到无法呼吸,却又欢/愉到极致。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
有冰冷的体温从衣摆下伸入,路清淮冷到身躯一颤。失血过度,他已无力反抗:“玄卿,不可。”
他不是不愿,只是无瓦无壁,云穹派前,对方是想在此处直接交/媾。
可萧玄卿已神智全失,近似于蛇类的本能,蛇族欲重。而舍利子是借由他渡给对方,无法立刻发挥功效。
但对方的动作却越发放肆,体内的鲜血能清晰地感受到在流逝。路清淮的眼前逐渐发黑,眼尾洇湿,泪珠摔落。
颈侧的伤口处有温热传来,萧玄卿用舌细细舔砥,艰难松开,转而吻去路清淮的泪痕。
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只是紧拥着。
路清淮睁眼望去,却见萧玄卿的蛇瞳未变,并未恢复。不过是见到自己落泪,本能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背部被萧玄卿一下下轻拍,安抚着他。
明明,承受痛苦的是萧玄卿。可为何,对方却担忧自己受伤?
魔火炽热,火光映照,将两人染至血红。在无人在意时,一缕黑气借助着最后的墨丹碎片逃窜于天地间。
“哥, 偶像,你们别死啊。”
有人在大声哭泣,路清淮睁眼, 便见谢乘风两眼红肿在抹泪。而萧玄卿躺在自己的身侧, 未醒。
手放于萧玄卿脉搏处,跳动有力, 路清淮悬着的心才放下。
继而对着谢乘风道:“我们皆无事。”
“呜呜,哥,没…嗝…事就…嗝…太好了!”谢乘风哭得太投入, 听到路清淮的声音,立刻打着哭嗝冲到路清淮怀中。
知晓谢乘风是孩子心性,是真吓到了, 路清淮平日里不喜他人触碰, 这次也任凭他抱着。
“谢乘风, 松开。”
带着寒意的警告, 谢乘风后脖发凉, 身体先一步放手。
萧玄卿醒来便看见谢乘风抱着师尊的模样, 师尊更是未拒, 心中吃醋。当下谢乘风松开,他便想将师尊完全拥入怀中以宣示主权。
可随即有冲撞力奔向他,背后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低头, 只见是谢乘风死死环住他的腰身:“呜呜, 偶像, 嗝~”
额角青筋暴起。
谢乘风这无耻之徒竟想将他们师徒二人皆沾染!
当下, 萧玄卿便魔气蕴起,被槿紫灵力压下。路清淮面色微红,本不愿说, 不得以道:“谢乘风这些日子的表现不过是为了……撮合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