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的房子看似离他们一家人非常近,但却在隔壁的小区。
仅仅一墙之隔,但房子的构造以及里面住的人群却是天壤之别。
听说隔壁小区建房前曾是墓地,虽然早就把里面的坟墓全部迁出去了,但还是有人觉得不吉利,导致房价一个暴涨一个暴跌,哪怕跌倒很低的价格,也依旧也没有人问津。
谢母这一单已经算是他们这个小区近一年来最新的一单了。
因为便宜,谢母直接买了个大平层给他们两个人住。
看似她这么做是大方,实则温与南清楚,她把他们安置在这里另有用意。这个小区有上百套房,但真正这里买房常住的人只有二十多户。
这二十多户里,几乎一半都是外地的租客。
因为租金便宜,小区环境又不差,大部分外地来打工的人还是乐意住在这样的地方,哪怕有墓地的说法,他们仍然会优先选择的便宜且性价比高的那一个。
只是唯一麻烦的是,没有装修公司愿意接这个小区的单子,害怕被鬼缠身,无奈之下,温与南只能逼自己一把,去设计装修房间的图稿,打算亲力亲为。
谢兆书对于搬出去住这件事毫无意见。
毕竟他一开始就打算着搬出来住,正打算找个合适机会提出来,没想到谢立轩的两个孩子给他提供了契机。
但他对继母的安排并不满意。
隔壁的房子卖不出去,她才买给他们。
不说这便宜与否的事,单说她明知道这房子是在墓地上建造的,还要故意安排他们住进去,明摆着是不想让他们过得好。
当谢立轩知道母亲给三房安排到隔壁小区后,本想阻拦,“妈,奶奶这么疼老三,要是知道你在背后搞得小动作,还以为您跟她过不去呢。”
“那也得等他们有命告状。”
谢母眼神逐渐变得狠戾。
她可专门打听过了,住进隔壁小区的人不是容易发生意外,就是容易受其他伤害,想要长命都难,说不行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就要了他们的命。
更重要的是,她特意找人算了命,说是家中有一劫,源于阴气极重之人,由他一人将会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命脉,甚至几十年的基业还会因为此人毁于一旦。
经过她的推断,那位大师所指之人正是谢兆书这个私生子。
由此谢母才开始怀疑谢兆书当初突然回到谢家的动机,心里忍不住犯怵。
当初她为了阻拦谢兆书母子认亲,想尽办法阻拦。
哪怕那个女人已经承诺过不会打扰她们一家四口的稳定,她仍然心有不安。
于是找了自己的亲弟弟去办了她,没想到她那混账弟弟竟然对那女人动了色心。
结果被谢兆书撞见,情急之下他才想起来自己出现的目的,直接拔刀当着他的面杀了他母亲。
事后他逃回来,被她知道前因后果后,生怕警察查到她头上,又怕弟弟坐牢,干脆把他送出了国,这些年压根不敢让他回来。
就在那件事过去三个月后,老太太就认回了谢兆书。
一开始她确实也担惊受怕,但时间久了,发现也没出现什么大事,就放松警惕了。
看来还是得防一防。
但她没想到,自己已经中招了。
“这件事多亏你了,下个星期你抽个空,我请你吃饭。”
温与南挂断电话后,回头才发现谢兆书也在。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但看他的眼神似乎已经在这里蛮久了。
“你要跟谁吃饭?”
他原本是要去公司,中途发现有个文件落在家里了,回来拿文件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
凭他的直觉,他一下子就判断出温与南电话对面的男人对他有威胁。
不是裴昭。
如果是裴昭的话,他们两个肯定不是用这种语气聊天。
那是谁?
温与南倒是被他吓了一跳,用手抚平胸口,缓缓道:“说了你不认识,你怎么回来了?”
“有文件忘在家里了。”
他转动轮椅,从他身边路过。
温与南注意到他侧脸的阴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本想跟他擦肩而过去做点别的事情化解尴尬,结果谢兆书突然伸出手,直接抓紧他的手腕,趁他毫无防备地情况下,顺势拦腰一漏,温与南冷不丁地跌进一个炽热的怀抱。
等他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坐在谢兆书腿上了。
突然来的近距离接触加速他的心跳。
但莫名冒出的惊慌让他乱掉了自己的节奏。
“我很沉。”
他想要站起来,却被谢兆书抱得更紧。
“没关系,我习惯了。”
习惯了?
谢兆书脱口而出的回应让他愣了一下。
他这是在向他表达,他是个清场浪子吗?
经常有男人坐他的腿?
温与南不明所以,吃惊地看向他。
“所以?”
“你可以维持的时间长一点。”
“没必要。”
温与南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里来得气,一掌将他推开,快速站起来。
隔壁小区的房子还在装修中,但谢家这边,谢母又急着改造洋楼,便在小区附近找了个公寓让他们暂时搬进去住着,用的理由还是不想打扰他们新婚小两口的亲近。
但这次她试探他是否愿意搬出去的时候,温与南从她眼底看出了害怕。
说起这算命的事,还是他提议的。
用的理由很简单,只是他谎称自己做了个梦,梦里梦见一些零碎的画面。
画面里是她们一家各种悲惨的结局。
虽然他觉得自己扯得很离谱,但谢母全部都信。
在他的介绍下,谢母去找了一位大师。
而那位大师的孙子,正是他的高中同学。
剧本是他写的,所有的情况他皆手到擒来。
之所以要让谢家把他们两个人赶出去,也是为了避免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能跟谢兆书讲的,正所谓别人的命运不能被人提前泄露,否则泄露者将会受到惩罚。
不够他倒是可以自行安排逆天改命。
要是他们继续留在谢家的话,等过段时间老太太病情复发,谢家子孙又开始争夺继承权的时候,他也难逃其身。
但要是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受到的杀伤就会少很多。
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但谢兆书不知道,他只当他要是搬出来住会自在许多。
对上温与南冷漠的那张脸,谢兆书突然有些难受。
虽然他短暂的失去记忆,不记得他之前给他带来的伤害,忘记了他。
他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跟他重新建立感情,弥补自己之前的错。
但重新开始怎么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
以温与南的性格,慢热到极致,他短时间内要取得他的信任完全不可能,甚至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会给他。
想要重新跟他谈一场恋爱谈何容易,只能时不时地撩他两下。
但他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谢兆书没有多说,取了落下的文件就离开了。
温与南看着他操控轮椅离开,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破公寓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住吗?
他已经知道他能正常行走这件事了,他回家干嘛还要坐轮椅?在这防谁呢?
公寓是一室一厅一卫。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只有一间卧室。
温与南白天搬进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只有一张床。
正当他抱着枕头要去睡沙发的时候,谢兆书突然从门外进来,见他已经换好了睡衣,余光瞥见他怀里的东西后,忍不住轻咳一声,“外面空调好像坏了,很热。”
温与南瞪大眼,“我们不是今天才搬进来吗?空调怎么就坏了?”
“不知道啊,我刚想要去调整温度的时候,他突然一抽风直接关机了,后来我试了遥控器还有直接操纵都不行,估计明天要联系房东去修。”
温与南原本想要去修一修,但谢兆书执意说空调坏的很严重,只能妥协,“那只能这样了,明天睡醒就让房东过来看看。”
天也晚了,他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拆空调找问题。
不如等天亮再说。
结果他刚点头,谢兆书就冒出一句:“我们两个睡在一起是合法的。”
“不如今晚就在一张床上睡吧。”
他这么一说,温与南突然觉得自己眼前闪过一些画面。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其中另外一位主角的脸他怎么都看不清楚,只是......他突然身体猛地一抖,身体热得有些异常。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又想不起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迟疑地看向谢兆书,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我们两个以前是不是见过?”
话刚说出口,温与南抬手就去捂自己的嘴。
他怎么可能见过他?
干嘛要问这些废话?
谢兆书也跟着一愣,她这是在考验他吗?
突然有些尴尬,支吾问道:“见,见过?你问我?”
难道她恢复记忆了?
谢兆书正打算缓和气氛,结果温与南突然回了一句,“对,我也觉得你很熟悉。”
谢兆书:“?”
温也南接着杀人诛心,“因为感觉你不像好人。
温也南接着杀人诛心,“因为感觉你不像好人。
“像我讨厌的人。”
“所以才熟悉。”
谢兆书:“......”
他怎么也没料到温与南对他潜意识里的看法竟然是讨厌。
难道他一直都讨厌他吗?
还是说他是因为他跟他分开后,才对他这么怨声载道的?
虽然分开的原因时因为他,但他这些年里也受到惩罚了。
跟谢家做等价交易的前提条件就是要无条件地服从谢家的任何要求,模式就像是在训狗,不让休息,连好脸都不赏一个。
而他只能妥协,因为这样才能真正的留在谢家。
从谢家三少爷伪装至今,温与南的出现就像是他枯燥生活里一道光。
只有待在他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就算他真的讨厌他,他也会无条件地去爱他。
两人同居的第一天夜晚就闹了个不愉快。
谢兆书再三保证不会越界,还设了三八线,温与南再三思索后选择相信他。
结果到了半夜,谢兆书突然浑身滚烫地贴上他的身体。
起初他还以为这人发了烧。
直到他用手揽着他的脖子,主动用嘴巴磨蹭他的脖颈,用信息素引诱他时,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什么发烧,明明是发骚!
温与南一巴掌抡上去,直接把人拍醒。
又一脚踹下去,顺便丢下枕头让他去睡沙发。
等把人赶出去,他也彻底睡不着了。
虽然他嘴上喊着谢兆书不要脸,但当谢兆书用嘴唇磨蹭他的脖颈时,他竟再那一瞬产生快感。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了。
他为什么要说很久没有?
温与南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仁突然一疼,脑海中逐渐浮出模糊的画面。
他是忘记了什么吗?
为什么他会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熟悉,好像以前经历过。
等他一觉睡醒,谢兆书已经离开了。
家里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等他揉着饿扁的肚子想要去冰箱里找一点能吃的食物垫垫时,一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看来他只能点外卖了。
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
温与南刚打开门,闻到饭菜香味时,还听到一阵笑声,是从走廊上传来的。
还没等他细瞧,那声音的主人就找来了。
“我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没想到真是你啊,我的好哥哥。”
不用抬头,仅凭这个称呼他就已经能判断出来的人是谁了。
温成安。
真是阴魂不散。
自从那天离开温家后,他就无心再去理会温家的种种。
不过还是有风声会主动传到他这里。
听说他爸被宁心这个小四灌了迷魂汤,正打算跟王燕起诉离婚,甚至打算让王燕母子净身出户。
想必王燕那边也已经知道宁心为他爸生下一对龙凤胎并藏在乡下的事情了。
像温勋这种极致利己主义者之所以放弃王燕母子,想必也是觉得王燕母子对现在的他来说毫无利用价值,甚至不能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想必也跟王燕天天闹有关系。
至于温成安这边,虽然梁牧与把他单独丢下自己离开,但不代表不让他回梁家了。
才第二天,温成安就经不住自己爸妈为了第三者争吵,自己打车回了梁家。
也不知道梁牧与前一天怎么跟梁家老爷子描述的,他回来的那一天,梁家的佣人看他的眼神都异常奇怪。
原先他以为自己还有梁家这一个避风港可以依靠,日后等梁家飞黄腾达了,他就能重复前世温与南的幸运,成为最成功的男人背后的贤内助。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
当温与南知道他是来这里给梁牧与的表弟白予挑选公寓的时候,忍不住勾起讥讽一笑。
看来他送温成安的礼物,他已经收到了。
自打他回到梁家后,经常收到一封神秘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短,内容也一致,都是在提醒他提防他老公和他老公身边的绿茶。
起初温成安还以为发这封短信的人是在搞恶作剧,故意离间他跟梁牧与的感情 。
但时间久了,他就算不去主动看短信的内容,也会受到短信的影响被潜移默化地认为梁牧与在外养了情人。
发短信的人也是故意钓着他的胃口。
每当他回信息找他要证据的时候,对方就跟死了一样,完全没有响应。
但他却坚持不懈地跟他口嗨梁牧与的种种劣迹,搞得他对梁牧与存有的滤镜一点点被扒下。
甚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对他也没之前那么热情了。
但他就是不能看见自己丈夫的表弟像一条狗一样粘着梁牧与。
他不止一次地在梁牧与面前提起想要让他给正在上大学的表弟找一间单独的公寓让他搬出去住,每个月多给他点生活费就算仁至义尽,但他每次都用没时间去看房为理由搪塞他。
直到昨天他撞见白予换上他的睡衣,坐在他经常用来护肤的化妆桌前,用着他的东西,甚至还在家里有意无意地贬低他,讽刺他的护肤品廉价低端。
他实在忍不了了,上去给了白予一巴掌。
结果梁牧与非但不站在她这边,还要当着梁家那么多人的面逼他道歉。
他不道歉,这男人竟然把他关到杂货室里待了一整晚。
一整个晚上,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整个梁家连佣人都跟聋了一样,压根不给他开门。
直到白天管家来给他开了门,阴阳怪气地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家里不能随意顶撞自己的丈夫,他必须要做到百依百顺。
既然他们都说他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要他善待白予这个客人。
梁牧与这个表哥没时间替他去看房挑房,他这个表嫂有啊!
反正他必须让他搬出去,否则这个家有他没他,没他才会有他!
所以他直接在在线联系了房产中介,打算今天就把房子定下来。
为了不让梁家人挑他的刺,他必须要选一个绝佳的房子给白予那个死绿茶,让他完全挑不出错,哪怕这个钱要让他掏,他也要把他送出去!
绝对不能让他影响他跟梁牧与之间的感情,这可是他下半辈子唯一的指望了。
没想到他会在中介推荐的公寓楼里见到温与南。
习惯了拿他当受气包,再加上他最近诸事不顺,温成安立马凑过来找他发泄。
得知他从谢家搬了出来,温成安立马扬起得意的笑。
不用问,他一定是被谢家人赶出来的!
说不定用的还是前世赶他的理由!
温成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世刚嫁进谢家的时候也遇到过这一出,是谢母出门拜佛,遇到一个神算子给她卜了一卦,回来以后她就开始大肆清人。
当时他刚接纳自己的丈夫是个瘸子的事实,努力劝说自己就算不依靠丈夫,他还有谢家。
谢家毕竟是E城首富,他能嫁进谢家也算有福。
结果还没住进来多少天,就要被赶走。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死皮赖脸,想尽办法才让谢母松口自己留下。
没想到温与南连争取都不争取,竟然真的搬了出来!
他真傻啊!
就他丈夫那个样子,能顶什么用?
搬出来,他们两个就等着过苦日子吧。
温成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毕竟温与南比他还可怜。
正当他预备挑衅温与南时,身后突然传来低气压的男声,“麻烦让让,我家不收垃圾。”
温成安闻声回头,对上一双阴冷的眸,浑身就像坠入冰窖一般,汗毛直耸。
“你!”
虽然在他的记忆里,谢兆书的样貌已经变得非常模糊,但在这一刻,他什么都记了起来。
尽管他极力掩饰自己眼底的惊恐,但眼前的男人压根不在乎他的反应,转动轮椅,直接从他身边滑了过去,眼神温柔地看向门口的男人,语气也软下来,“老婆,我回来了。”
温与南还以为他又要到半夜才回,没想到这中午头里,他竟然顶着太阳回来了。
怀里还抱着一碗馄饨。
温与南看了看他怀里的馄饨,又看了看自己刚点的炸鸡汉堡,还没开口,谢兆书就替他做了决定,“这家馄饨很有名,我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
“哦,好。”
温与南没想到他离开竟然是去买馄饨了。
虽然他知道这人的腿脚都是正常的,但他独自一人在外面,还是得扮演残疾人。
肯定不如两条腿走路便捷,也是辛苦他了。
温成安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喂了一嘴狗粮。
这是怎么回事?
谢兆书竟然会主动喊温与南老婆?还专门下楼给他买馄饨?
前世他让他帮忙在家里说句话他都懒得张嘴!
这一世他凭什么主动开口关心温与南!
虽然他对谢兆书没什么感情,但他一想到自己前世的丈夫对自己百般冷漠,却对他最讨厌的人热情相待,心里就不舒服!
是妒忌!
是不理解!
温成安趁着温与南要关门时,直接钻了进去,毫不客气地在他家里溜了一圈,抱臂咂舌:“这个地方连谢家的万分之一都不如,你们能住得惯?”
说完,温成安又扬起眸不屑地看了温与南一眼,“哦!我差点忘了,哥哥你之前穷的时候连地下室都住过,这里的环境跟地下室比,简直是天堂。”
他故意提起温与南的旧事,就是为了告诉他,他这一辈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没赢过他!
从小他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爸妈宠爱,他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而他,这个中途没了娘还不受爹疼爱的孩子,只能被他踩在脚下!
温与南承认自己之前从不反驳温成安不是因为怂,而是不想多浪费口舌。
但这一世他想通了,他越是沉默,越容易给温成安制造脱裤子放屁的机会。
他这个人就是欠骂,骂的越多他嘴巴闭的越严实。
为了他自己的耳朵着想,嘴巴就要先累一点。
“像弟弟这种天之骄子生来就在天堂,想来弟夫也会竭尽全力地把弟弟宠上天吧!”
他这句话说完,温与南的脸色先是一难看,紧接着又嘴硬道:“那当然,他可宠我了!”
“哦?既然他这么宠你,今天看房怎么就你一个人?”
温与南抛出鱼饵,“不会弟夫他在外又养了个小的吧?”
“怎么可能!”
温成安现在对这些问题非常敏感,尤其是他父母这会儿正在闹离婚,动不动就打电话给他,叫他回去当判官,实在烦心得很。
被温与南这么一刺激,温成安有些慌不择口道:“牧与他对我可好了!我要什么他都给我买,我在梁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对我一心一意忠贞不二,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我觉得你该去看看眼了。”
谢兆书从厨房出来,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不过视力这东西也有遗传因素,多半你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温成安的脸一下子红成柿子。
他刚是在附和温与南吗?他竟然附和温与南调侃他嘲笑他!
“你才需要看眼呢!”温成安没好气地回怼,“摊上我哥这样的木头,算你倒霉!”
他原本还想在谢兆书面前装一装,好让他做个对比,把温与南踩在脚下。
结果谢兆书听到他的气话,先是用眼神警告他,下一秒就转动左手上的戒指,大概转了三十五度几停下后,不出一分钟,温成安就盯着地面上的那些碎片出了神,吓得魂都没了。
就在这时,谢兆书看向温与南,用口型说道:“摊上这样的蠢猪弟弟,老婆你真倒霉。”
温成安难以置信自己刚跟死神擦肩而过。
看着地面上玻璃碎片,尖锐的边侧恨不得一下子戳进他的心脏,贯穿他的身体。
幸好这些玩意儿没真的掉在他身上,不然他今天真的有命进,没命出。
这破房子设施也太差了。
要是白予住在这里出事,梁家肯定找他算账。
温成安抚了抚自己的心脏,掉头就跑。
温与南从震惊中缓过神,发现屋里只剩下他跟谢兆书两个人,地上还有一堆碎片,顿时头疼起来。
家里的东西还没理完呢!现在又要找人来清理垃圾了,烦!
不过他怎么也没料到吊灯掉下的这么及时。
差点就要了温成安的命。
差点就能让他永久闭嘴了。
谢兆书看见温与南的黑眼圈,主动承包售后工作。
毕竟是他一手操控。
料理后事也得由他来解决。
自从温成安被吓走后,立马签了另一栋公寓楼的房源,刚回梁家就开始催白予搬出去。
梁牧与听说他擅作主张想要让自己表弟搬出去,突然生气,带着白予直接到公司住了。
温成安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维护自己表弟,生了几天闷气后就憋不住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梁家人给的压力。
头两天,梁家人还会站在他这边替他说两句,但梁牧与一直不回来,梁老爷子便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他身上,总在饭桌上提起,要不是因为他胡闹,非要把白予赶出去住,梁牧与怜惜弟弟,才跟他怄气不回家,不然他不会这么叛逆的。
温成安被训得不敢抬头,隔天就去梁牧与的公司求他回来。
刚好,温与南得知梁牧与搬出去的消息,特意花钱买通梁牧与身边的助理,不让他出卖消息,也不让他背叛自己的老板,就让他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