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少颜值粉纷纷在微博上起了坟。
“哭我老公的一张脸,恨老天妒忌他,夺走了他的美貌。”
“这一定是对家干的!肯定是对家偷偷扎了小人,想要害他脸毁容!”
“求在现场的一个姐妹告知,为什么好好的婚车会突然撞上栏杆!”
“不会是失灵吧?”
“我家的书崽也太惨了,帮弟弟娶个媳妇还要惨遭横祸。”
温与南略过那些无聊不堪的言论,直奔主题。
明明谢家已经换了一个人来接亲了,怎么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前世他记得谢家老大也没伤的这么厉害啊,就是蹭破了点皮。
怎么这次到了谢景云那边就成了生死攸关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求解时,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敲响,等他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被老天选中的倒霉蛋谢立轩,他这次倒是逃过一劫,苦都让他亲弟弟受了。
“弟妹。”谢立轩摆出极其冷淡地态度交代:“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很闲吗?”
温与南摇头,“只是路过而已,碍着你的眼了吗?”
他这句话里带着明显的讽刺。
他哪只眼看见她闲了。
他有着挑刺的功夫,客人早就被留下来安顿好了。
谢立轩听见温与南回击的话,顿时黑脸。
他一个Omega竟然敢在他面前这么刚,看起来他确实跟其他Omega不太一样,身上带了点茉莉香。
这是他的信息素吗?
谢立轩眯起眼,仔细甄别信息素里的成分。
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契合他信息素的Omega,一直都没遇到。
没想到现在.....不得不说他在战场杀戮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对谁心软或者手软过,下手一向快准狠。
结果被温与南怼了一句,他竟然觉得苏爽,烦躁的情绪也跟着烟消云散。
“不碍眼,你饿吗?”
谢立轩强行调转话题,结果温与南不按套路地回击:“大哥要是饿了就先去吃席吧,反正那些食物摆着也是浪费。吃不完的话可以打包吗?”
“不可以。我们谢家不差钱。”
他绝不允许其他人看他们家笑话。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没眼色就算了,思想还这么浅薄。
哪有人打包自己婚席的?
他就等着被笑话吧!
谢立轩没跟他继续聊下去,生怕他继续语出惊人,吓惨周边的人。
说起来都这个点了,他也该回谢家见一见这个传闻中的谢家三少爷了。
谢立轩原本是想跟他一道回家,结果半路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需要他开一个远洋的视频会议,很急,必须十分钟内赶回公司。
他只能丢下温与南一个人回谢家。
温与南身上穿的是最后一套敬酒服,穿着这身衣服,他跟谢家的长辈碰了几杯酒,该有的餐桌礼仪他做到极致完美,完全没办法让他们挑出任何毛病。
再加上温家人不在现场,也揭不了他的短,一切还算顺利。
直到他真的进入温家......
第21章 谁是谁老婆?
谢景云这会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换了病房,谢父谢母也坐着助理的车回到谢家。
听说婚礼已经结束了,温与南的表现十分一般,谢母心里更不爽了。
刚在谢父耳边唠叨两句,就被他怼了,“你现在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吧!”
谢母低声嘟囔两句:“要知道他是个瘟神,我就算挑中街边的乞丐也不会挑中他啊!”
结果这话落在谢父耳朵里,他眼神突然一冷,“安宁,就算兆书不是你亲儿子,那也是对我们谢家有恩的福星,我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谢家的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都在你们母子手里,兆书他压根争不过你们,别天天跟防贼一样防他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好吗?”
谢母听这话听的耳朵都生茧了,是她不想好好过日子吗?
只要谢兆书能够滚出谢家,她的日子肯定过的更好!
等回了谢家,谢母本想一上来就给温与南一个下马威,毕竟是他牵连了自己的儿子。
他自己跑去坐后一辆车,前一辆车刚好在他离开的时候就出事。
细细回想,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现在就等她儿子开的那辆车被诊断出问题了。
结果她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温与南出现,谢母实在没了耐心,问向管家,“人呢?”
老管家弯着腰,毕恭毕敬道:“三少夫人应是累了,一回来就睡了。”
“睡了?”谢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合着他们谢家人今天为了谢景云的车祸着急上火,他一个外人丝毫不觉得愧疚也就算了, 竟然还敢喊累,倒头就睡?
这么没脸没皮?
“我回来,就没人去叫醒他吗?”
老管家答道:“叫了,但没叫起来。”
谢母用力一拍桌子,“他现在已经嫁到我们谢家来了,以后就是我们谢家的人,谢家的规矩他必须学!”
“母亲。”
正当谢母想要带人冲到后院的那栋小楼里把人抓过来好好审问时,一道轮椅的影子突然折在墙上,随即一张清瘦惨白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西装,仪表堂堂。
单是看脸就足够有诱惑力,尤其是修长的手臂,纤细的手指搭在腿上,完全让人挪不开眼。
只可惜这样一个看似拥有完美外表的男人却是个残疾。
他身下的轮椅也格外醒目。
保姆推着谢兆书出现在谢母面前,谢兆书用手帕捂住嘴唇轻轻咳嗽一声,眼圈也跟着一红,“母亲,二哥那边要紧吗?”
“托你老婆的福,还活着。”
谢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哪怕这门婚事是她定下的,她该是挑刺的时候也一点不含糊。
谢兆书当然听得出她的怨气,不过他并不畏惧。
在谢家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当然能看出谢母的心思。
谢母不喜欢温家,自然也看不顺眼温与南。
再加上她最宝贝的二儿子出事,无异往她心上淋血。
不过蹊跷的是,怎么他这一世想办法让谢景云替换谢立轩,到最后还是出了车祸,看起来比上一世还严重。
就在这时,谢家老大谢立轩也出现了。
他比谢景云和谢兆书大了将近七岁,人也更加成熟。
他的原配妻子在三年前不幸遭遇飞机坠机身亡,留下一双儿女被他寄养到国外,这几年他醉心事业,对孩子也鲜少问津。
就连谢父谢母想要把孙子孙女接过来自己养,他也不愿意。
性格很古怪,又倔,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母亲回来了,父亲呢?”
“你爸他直接去公司了,公司临时有个会。”
“哦,爸还是多注意身体。”
谢立轩在家里一向话不多,哪怕今天让他主持婚礼,他也是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结束了。
问到谢兆书身上的香味,谢立轩忍不住问了一句:“三弟这会儿才从寺庙回来?”
谢兆书点头,“今天日子特殊,就多念了一会儿经书,没想到中间听见二哥的消息,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又给二哥上了柱平安香。”
谢立轩礼貌笑笑,“那还得多谢你上的香,景云已经没事了。”
“是二哥自己有福。”
逢场作戏说几句兄弟情深的客套话他还是会的,但要是多了就不行了,胃里直恶心。
虽然他前世今生的目的都是为了搞垮谢家,但前世他尚且存了一抹真心,只可惜他前世仅有的那一抹真心在他们眼里也是喂了狗。
何必在没必要的人身上白费时间。
谢兆书找了个理由准备回屋。
外面夕阳半边天,温与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倒在婚床上睡着了。
不得不说,这房间布置的还挺符合他的审美的。
就是不知道这谢家少爷......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今天也没干什么,顶多喝了几杯酒,但对他来说那点酒量还不至于让他晕眩,但这会儿他就觉得特别累,浑身就跟打了麻药一样酥酥麻麻,有种不受控制地想要昏厥。
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来得及打抑制剂,温与南强撑着坐起来,想要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摸出抑制剂。
可是他把自己的包从里到外都翻了一遍,都没找到抑制剂的影子。
没带吗?
还是——
“咔。”
房门突然响了。
温与南揉着刚刚睁开的睡眼,看向门外。
只见一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气势凌人。
没等温与南看见他那张脸,就被人强行架了起来,“你不舒服?”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温与南第一反应就是新的抑制剂不会产生副作用了吧?
还是说他这会儿还在梦里压根没醒。
“发烧了?”
当男人冰凉的手背贴着他滚烫的额头时,温与南浑身一个激灵。
肢体接触这么真实,这幻境竟然还是沉浸式的。
“怎么不说话?”
“你额头是挺烫的,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医生?”
对方的语气温柔又寻常,压根没把他当成一点陌生人。
温与南再次用手揉揉眼,加大力度。
但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反而离他越来越近。
轰隆的心跳声比打雷的声音还响。
温与南怎么也料不到两人真正重逢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激动不是怨恨也不是爱意还未消散的难过,竟然是质疑。
他质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质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质疑他的前男友薛添怎么会在谢家?
而他给出的验证方式却是:“吻我。”
难道说?薛添服务的范围都扩大到谢家了?
既然他这些年也没遇到更合适的Omega,再遇到契合100%的人,当然是要先释放一下欲望。
反正抑制剂也忘了带了,他总不能靠着物理层面降温忍一晚上,那样太伤身体。
只是释放一下欲望缓解痛苦而已,他对薛添不会在增加一点除此之外的感情。
再动情他就是狗。
薛添就是个死人而已,最好他配合他做完之后自己麻溜地滚。
对面的男人听到他说出这两个字后,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个羞涩的笑,“真的可以?”
“再问就不可以了。”
谢兆书幻想过一万种自己跟他重逢时他的各种反应,却独独没料到是这种结果。
他以为以温与南性格,多少会骂他两句。
毕竟是他当初先断崖式分手,又假死。
现在他这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就算不生气,也得想方设法地阴阳他两句。
怎么会这么平淡?
还是说他早就发现他的身份了?
是小刘没瞒好吗?
谢兆书忐忑地上前,配合他蜻蜓点水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虽然前几天他趁着他失控时尝了点甜头,但现在他们可是清醒的,他实在不敢胡来。
当他温柔的一个吻结束后,温与南实在没绷住冷哼一声,“就这?薛添,我们分开这么多年,你还搞起纯爱了?怎么?当鸭当多了,榨不出来了?”
温与南想起自己跟薛添的初遇,就是在酒吧。
那时候谢兆书刚高中毕业,在酒吧兼职打工,被他的朋友当成鸭强行拉进屋里想要强迫他陪酒。
却意外撞上他发情。
总而言之,他们两个的相遇是狗血,相爱是偶像剧,分手又涵盖着伦理。
薛添喉头一梗,他就知道该来的总是逃不掉,像温与南这么容易记仇的人就算提前发现了他还活着,也肯定不会主动来找他的,只有他创造机会主动上门挨骂,他们才会产生新的交集。
不过现在他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要告知他,也算是坦白承认错误了,“南南,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你骗我的事又不止这一件,没必要道歉。”
温与南嘴硬。
这些年他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多么渴望能够跟心里的人再见上一面。
但没想到老天成全了他这个心愿,他反倒没这么希望见了。
心情复杂。
结果还没等他阴阳怪气完,谢兆书直接拉起他的手,继续道:“南南,不管你原不原谅我,现在你都已经是我老婆了,对不起,我用这种手段把你娶进家门,不过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难过的,也不会离开你了。”
温与南漫不经心地想要省略他这些煽情的话,但后知后觉三秒后,他瞪大眼露出疑惑的眼神。
他刚说什么?谁是谁老婆?
“南南,你怎么不说话?”
谢兆书见他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正在思索着什么,顿时有些慌张。
正当他想要再开口解释一番时,温与南突然开口。
“别催,我正在想用那只手扇你合适。”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巴掌清脆地落在他脸上,响声震耳。
“南南你.....”
谢兆书自知理亏,如果挨一巴掌就能换来他的原谅,哪怕这一巴掌再狠,他也认了。
他不敢喊疼,但温与南这一巴掌确实下了狠劲,打得他有些头晕目眩。
正当他缓过劲,想要亲近温与南试试他有没有消气时,突然听见对面的男人自言自语道:“假的,果然是假的。”
“什么假的?”
谢兆书不解地问,见对面的人松了口气,“幸好你是假的。”
他什么时候成假的了?
“南南,我真的是你前男友。”
谢兆书说完这句话后总觉得怪怪的,便你峰回路转,小声嘟囔,“也是你现在的老公。”
“这梦还没完没了了?”
温与南这次换成掐胳膊,直接用两指用力一夹,听见谢兆书求饶声,他才放轻力道,抬起眸怔怔地看着谢兆书,“原来梦里的假人竟然能感知到疼,看来现在的科技进步的确实快。”
谢兆书:“?”
人做梦,跟科技进步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有些接不上温与南的话,只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胡乱猜测。
这不会是南南的试探吧?
“南南,我真的知道错了。”
谢兆书不敢奢望他能立刻求得他的原谅,就怕他不要他。
“哦,我累了。”
从头到尾,温与南都表现的特别平静,并未对他坦白的身份表达任何质疑。
盯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谢兆书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对比他这么容易就接纳他的身份,原谅他的错误,他更希望温与南能够再打他一巴掌或者痛骂他一顿,而不是像这样不温不火,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凭温与南现在的态度,谢兆书跟他同在一个房间连大气也不敢喘。
至于他最开始准备解释的那些理由也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南南,要是你累的话,我们就先睡觉吧,反正日子还长。”
谢兆书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脸。
“哦,行。”
“你抱着枕头去睡书房。”
温与南的语气毫无波澜,但眼里的冷光却像一道利剑,刺的谢兆书浑身发软。
雪松味的信息素带有掠夺的气味,冲破身上香水的屏障,直接裹满谢兆书全身。
对谢兆书来说,他能够抵御普通甚至优质alpha的信息素攻击,但他却拿温与南没招,或许这就是百分百匹配的弊端,以至于他就算平时装的再好再毫无破绽,一旦遇到压制他的alpha,瞬间崩溃一亏。
他在温与南跟前再无半分乖张模样,甚至变得乖巧,“我能不能不睡书房,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第一晚......”
听到他讨价还价的话语,温与南抬起半扇眼,语气凉薄:“你确定?”
说实话,他自己也形容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从他透过监控发现薛添还活着的秘密后,他就忍不住去回忆被他埋藏在心底的记忆。
后来又在医院见到他,亲眼所见他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心里是有过复杂的情绪,但倒也不像当初那么难过了。
当初他被他断崖式分手痛不欲生时,共友传来他的死讯,那段时间简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低谷。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时的气话竟然成了真,多年以来的一直活在自责当中。
如今他却活着,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但确实不是梦。
“我不确定。”
谢兆书很清楚自己压根没办法在温与南面前当家做主。
离开他,他确实能够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但要是他在身边,他立马就变成一只乖巧的狗狗,摇着尾巴想要求主人开心。
他能感受到,南南见到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
“留下吧。”温与南淡淡道。
“真的?”
谢兆书的眼睛猛地一亮,那副单纯开心的模样已经很久没从他脸上出现过了。
“假的。”
温与南坐在床边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见他一颗一颗解开领口的扣子,微微往下一拉,露出光滑的臂膀以及性感内陷的锁骨,这样的画面犹如色诱美男图,对谢兆书杀伤力极大。
谢兆书记得前几天,自己趁着温与南易感期发作时溜进他的房间,结束后温与南直接累晕过去,是他帮忙收拾的残局。
不过,他也趁机多摸了几下他的身体,当手心传来他身体炽热的温度,谢兆书才觉得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这么多年,果然还是他的手感最好。(是双洁!这点后面会揭露。)
摸着摸着,他就忍不住流下口水。
但今天。
谢兆书很可惜温与南竟然没有喝醉,对上他无比清醒的眼神,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瞬间一扫成空。
“我留下。”
谢兆书强迫自己胆子变大,一屁股坐在温与南跟前,想要化身橡皮糖一样粘着他,但下一秒。
房门突然被敲响。
温与南突然站起身,与他拉开距离,谢兆书见他躲着自己,眉心一拧,语气也冷了下来,“谁?”
谢家前厅的女佣来传话,“三少爷,老爷找您。”
“知道了,等会儿就去。”
“三少爷,老爷让您带着三少夫人一起过去吃晚饭。”
谢家规矩多,也跟外面其他家族的规矩不太一样,尤其是这用餐时间,特别古怪。
温与南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再有五分钟就到晚上九点半了。
果然每一个从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哥脑子都有点毛病,原来他们从小生长的环境就不正常。
谢兆书担忧地看向温与南,小声询问:“南南,你想去吗?你要是不想的话,我可以......”
还没等他说完,温与南就做出回应。
“想去,怎么不想去,今天一天过得太无聊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去。”
前世也怪他粗心大意轻易轻信梁家人的花言巧语,这一世他嫁进谢家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至于薛添,哦不,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谢兆书,谢家三少爷。
温与南早就知道薛添这个身份是骗他的,不过他也仅限于知道薛添不叫薛添,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查不到。
但,就因为什么都查不到,他便能猜出薛添的身份不简单。
只是他当时正沉浸在他死讯当中,实在无心顾及其他,便没继续查下去。
要是早知道他是谢家三少爷,前世他就不该把这门婚事让给温成安,就算跟前男友相爱相杀一辈子,至少不会死的太凄惨。
谢兆书见他提起兴趣,隐隐约约不安。
南南压根不了解谢家里面的龌龊事,谢家的人可没他这么包容,万一对他下手,他必须想个办法护他周全。
“南南,等会儿你看我眼神行事。”谢兆书刚要拉起他的手想要牵着他走,但还没握住手,也没按下把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从角落里推出一辆电动轮椅,“南南,还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交代你。”
温与南看到轮椅,就想到温成安前世跑回温家说他嫁的温家三少爷不仅相貌丑陋还是个瘸子。
温与南恍然大悟,合着薛添这人真够狠的,连自己家里人都骗。
但相貌丑陋?
不知道是温成安眼睛有问题,还是他眼睛有问题。
当初他对谢兆书一见钟情不就是因为这张脸?
这张脸放在整个E城都数得上号,怎么就丑了?
要是谢兆书算丑,怎样才算好看。
就算他想要挑谢兆书的刺,也没办法从他容貌上挑刺,毕竟他这张脸确实对他的胃口。
倒瓜子脸,多情狐狸眼。
严肃的时候眼神骇人。
但要笑起来就跟妲己一样勾人。
想当初他就是被这双眼勾走的。
谢兆书冲他眨眼,“那就辛苦夫人帮我一下,做戏做全套。”
谢兆书很清楚凭温与南的智慧猜出他的做法不难,至于再细节的解释,他日后会跟他慢慢解释,来日方长。
温与南虽然懒得搅入谢家内部的斗争当中,但跟他既然已经嫁入谢家,便难逃过被卷入其中。
见机行事吧。
只要祸端不无辜牵连到他身上,他就不用理会。
谢家大厅,除了谢景云以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谢母身上的红色旗袍还没脱下,但头上的发饰已经取得差不多了。
虽然她不是谢兆书的生母,但她可是谢家的当家女主人。
这家里的一切大小杂事都要问过她的意见,包括谢兆书的婚事。
当温与南推着谢兆书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谢母看见温与南那张脸时,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哪里眼熟,假装微笑道:“我果然没给老三挑错媳妇,看看这新媳妇仪表堂堂,跟咱家老三真是般配呢!”
“听说新媳妇还是大学老师,这可是个好工作,不知道是在哪个大学啊?”
谢母本想借着这件事提起温与南丢了工作的事,让老三家丢面子。
毕竟这门婚事是她选的,她就算再不上心,也会派人盯着点。
没想到刚好蹲到这样一个消息。
得知温与南是跟同事起了冲突才辞职,谢母便打算夸大其词在谢兆书面前挑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只要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关系不和睦,她就开心。
但她没想到,温与南竟然跟她料想中的人不大一样,大大方方地承认,“任职学校一般,所以我给辞了,现在啃老。”
“啃谁的都行。”
谢母:……她是不是不该多这一句嘴?
“工作不顺心辞了也好,你现在既然已经嫁进我们谢家了,也该专心在家里备孕了。”
谢母说完,特意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谢兆书,意有所指,“兆书,你的主治医师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现在的身体已无大碍,完全有能力当个正常男人。”
谢父跟着开口:“我们谢家也很久没热闹过了,要是能添个孩子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