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气的咬牙:“好啊,你居然还敢倒打一耙,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时钧亦躺在地毯上摆烂,任由江乔如何搓磨他。
江乔撕坏了时钧亦身上所有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了深深浅浅几十个牙印儿。
脖子上,肩膀上,胸膛上,肚皮上,大腿上,小腿上,甚至是脸颊颧骨上,都没能幸免。
大腿根儿那口咬的最狠,差点儿见了血。
时钧亦也不反抗,他摸着江乔的发顶笑道:“小狗咬人。”
江乔吸吸鼻子,去舔那个最深的牙印儿,然后抱着时钧亦的腿,把脸贴在他腿面儿上:“我太害怕了,哥哥。”
时钧亦从手边被撕烂的那条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子弹,递给江乔。
按口径来看,应该是属于那把左轮手枪没错。
江乔愣了愣:“枪里根本就没子弹?”
时钧亦从地上坐起来,将江乔搂进怀里:“我很小的时候,就学过这个小把戏。”
只要手够快,他就可以随意找机会制造点儿混乱,在苏峻最后一次拿到枪之前,把子弹装进去。
但没想到,有江乔的地方,就总会有意外发生。
江乔非常善于打乱别人的计划。
他那一鞋底儿和最后一枪,直接让时钧亦连子弹都没来得及装回去。
江乔乐了:“你怎么这样啊哥哥,鬼精鬼精的。”
时钧亦捏他鼻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傻大胆。”
江乔啧了一声:“我才不傻,我只是做事经常没什么计划而已。”
知道时钧亦并没有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江乔也算是放松了下来。
人在被紧张和兴奋感刺激过后,就会需要安慰。
比如热水澡,又或是美食。
时钧亦放好了热水,打算好好安慰安慰自己受了惊的小狗。
自从小绿豆过世,他已经很多年没给小狗洗过澡了。
他洗的很细致,从指头缝儿到尾巴尖儿,都细细清洗按摩了个遍。
小狗泡在热水里舒服的直哼哼。
大型犬兴奋的时候,总是很难控制自己,力气又大又热情,轻易就将时钧亦拽倒进了浴缸里。
带着一身滑溜溜的泡沫在时钧亦身上拼命撒欢儿。
热水洗去疲惫,江乔浑身舒爽,乖顺地坐在床边,抱着时钧亦的腰,让时钧亦给他吹头发。
吹完头发,时钧亦问江乔:“你饿了吗?”
江乔勾着时钧亦的脖子把他拉下来,自己凑过去吻他:“饿。”
“哪里饿?”时钧亦在他唇上低声问。
江乔喉结滚动,拉着时钧亦的手放在自己辟谷上:“哪里都饿。”
………………
“我去时家像什么话?”
江振海拒绝了江乔和时钧亦对他暂时搬到时家去住的邀请。
江乔一大早就跟时钧亦赶回了江家,闻言蹙眉:“我姐都去了,你怎么不能去?”
江振海不乐意:“你婚都没结,我就住到人家家里去?这也太上赶着了!”
江乔气道:“你这老头,别在这儿胡搅蛮缠,现在情况特殊,不是瞎讲究那些的时候。”
“再说了,什么叫上赶着啊?明明是时大少爷求您的。”江乔说着,怼了时钧亦一肘子。
时钧亦连忙道:“对,江叔叔,我求您去时家暂住一段时间。”
江振海知道孩子是为了自己好,但一想到自己儿子跟着时钧亦,过得就是这种脑袋别裤腰上,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就难免一肚子火。
他现在看见时钧亦就已经觉得很闹心了。
如果再住到时家去,他早晚会心梗。
但如今事已至此,江乔又是个死心眼儿的,认定了姓时的这小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再多说什么也都是闲的。
江振海叹了口气,想了想:“时家我就不去了,家里我也不住,我住拳场去,让人二十四小时提枪在门口候着。”
江乔还想再说什么,江振海横了他一眼,显然是铁了心不会去时家。
江乔和时钧亦对视一眼,也只能作罢。
从江家一出来,时钧亦便派了人暗中全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拳场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儿江乔也没多嘴告诉江振海,怕他又叽叽歪歪不愿意。
暗中的敌人就像是悬在人头顶的刀,苏峻的问题一天解决不了,江乔和时钧亦就一刻也不得安生。
时钧亦现在不用去公司,他查阅了所有从十六年前来到时家,并且一直留到至今的所有佣人,保镖的资料。
连厨房的切菜师傅和除草的园丁都没放过。
这一两年新来的不做考虑,年轻的不做考虑,女的不做考虑。
筛选出这一批人之后,再进一步调查这些人里,最容易探听到他们动向的职务。
查了三天,一无所获。
所有符合条件的人,都有亲人,有明确的身份。
时钧亦趴在床上,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这几天查到的事,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两天时钧亦眼都没合一会儿,江乔有些心疼他,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三天没做游戏了。
江乔拿着他们在爱尔兰买过的那个情人节套盒,去找了沈归荑。
又拿出之前他中枪刚回来时家时,沈归荑送他的那件礼物,穿在身上,爬上床,坐在时钧亦腰上,帮他按摩。
时钧亦闻到一股陌生的化妆品香气,转过头来看向江乔。
江乔扮了女装。
好像是很好看,又有点儿违和。
“哥哥,好看吗?归荑姐说好看,但我觉得好像真的有点儿像人妖。”
时钧亦看着江乔,翻身把他按在床上,刚想去掀江乔的裙子,猛然想起了什么。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他的手还放在江乔大腿上,江乔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时钧亦捏了捏江乔大腿根儿:“我说,苏峻可能不仅整了容,还做了变性。”
江乔闻言,脸一垮,一把揪住时钧亦的耳朵:“老子费劲巴力扮女装取悦你,你他妈看见老子就想到人妖是吧?!”
时钧亦冤枉:“我一开始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这不是你先提到人妖的吗?”
江乔拿脚蹬他:“所以你就在准备跟我办事儿的时候想其他人妖?”
时钧亦哑然,但他了解江乔,江乔现在胡搅蛮缠,是因为他这几天太忙了,没顾上喂饱他。
“其他人妖,这个说法可能有争议。”他拽着江乔的裙边儿说。
这话听起来好像江乔也是人妖。
江乔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拉下来:“没有争议,我就是这个意思,今天让你换换口味,我难道不像吗?”
时钧亦看着江乔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想到了他们第二次见面,他第一次带江乔出席酒会的那天。
彼时,江乔被他绑着双手,笑吟吟地跟他说:【你要是让我以你女伴的身份出席,我就扮女装。】
时钧亦当时对江乔说:【算了,我不想明天一大早就被传出携带人妖出席酒会现场的报道。】
江乔显然一直对他这句话耿耿于怀。
时钧亦轻笑出声:“我其实是没有这方面取向的,但如果是你的话,无论什么性别,我都会爱你。”
除了在爱尔兰那次,他们买的那套情人节礼盒,就再没用过。
但在爱尔兰的时候,江乔被时钧亦“强制”涂了口红之后,时钧亦那时候只顾看着江乔在昏黄灯光下的泪眼和红唇,两人并没接过吻。
于是,在这次两人接吻后。
江乔发现,现实与电影里的浪漫桥段是完全不相同的。
时钧亦把他的口红吻花了,沿着嘴唇周边晕染了一大圈儿。
连着时钧亦嘴唇上,都染上了斑驳的红色。
两人对视了半晌,时钧亦没笑。
但江乔看着时钧亦殷红的唇,就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
他推开时钧亦,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没忍住骂出了声。
“操!”
幸亏脸不够白,否则他现在一定像极了马戏团里的大红唇小丑。
“我去洗脸。”
江乔抓了抓头发,顺便下床。
时钧亦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急什么?做完再洗。”
江乔推他,指着自己的脸笑道:“这你都能下得去口?我不是边台,你是吗?”
时钧亦低头,笑着吻他:“我也不是。”
因为头顶上的刀还没落下,两人没闹多长时间,只勉强让江乔充了个饥,时钧亦便继续开始了搜查工作。
“我想回家一趟。”江乔蔫头耷脑地趴在时钧亦背上,有气无力道。
他这两天有点感冒,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
这些天江慈倒是在时家呆的挺好,没事儿就四处逛逛,还和枪支库的小玉搭上了话,很聊得来。
晚上有时候会和时娇一起做做按摩和美容,好不惬意。
但江振海就日日呆在拳场,跟一帮大傻老爷们儿在一起。
江乔一方面有点儿想他,另一方面,他这两天总觉得莫名烦躁,眼皮还总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苏峻的事已经有了眉目,时钧亦原本已经锁定了目标,只是还在落实。
在时家呆了十几年的老人,一旦出了纰漏造成误杀,那恐怕会真的凉了人心。
眼下他只是把人监视了起来,准备一旦落实,再立马动手。
而今天早些时候,时钧亦却又突然接到消息,苏敏回来了。
还偷偷联络了时佑熙,说有事要交代,让时佑熙想办法去见她。
她并没直接回到滨海,而是去了临省,下一步走向不确定,杀人的事宜早不宜迟,现在不动手,过两天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那我陪你回去,苏敏那边让沈归荑她们去处理。”时钧亦抬手挠了挠江乔的下巴道。
江乔摇摇头:“那个老妖婆子心眼子多着呢,归荑姐太单纯了,做事又跟我一样没计划,全凭运气。”
“万一苏敏是故意暴露行踪,想要摆我们一道,归荑姐恐怕反应不过来。”
时钧亦不放心江乔:“你感冒还没好,非要现在回去?”
江乔有些犹豫:“我就是心里燥得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钧亦抬头亲他嘴角:“别想那么多,很快就要结束了。”
“苏敏的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今天晚上去一趟,解决了她,明天回来陪你去看江叔叔。”
江乔想了想,确实也不差这一晚上。
“但是你家老爷子那边儿,你就这么杀了苏敏,他会不会为难你?”
时钧亦嗤笑一声:“苏敏一跑,他肯定早就派人查过了,他最近一直在静养,没来找我的麻烦,就表示他已经默认这一切了。”
江乔嗯了一声,黏黏糊糊抱着时钧亦的脖子:“那你一定要小心,虽然我迫不及待想要拿那老妖婆子的脑袋当球踢,但还是哥哥的安全最重要。”
时钧亦由着他在自己脖颈上蹭来蹭去,温柔道:“知道了。”
“那你们去临省,要带时佑熙吗?”江乔问,他烦听计划,并对时钧亦对苏敏的猎杀计划一无所知。
只想问点儿自己想问的。
比如时佑熙会不会亲眼看见自己的亲生母亲遭到应有的报应。
时钧亦摇摇头:“时佑熙不去。”
时钧亦不仅不让时佑熙去,他还命令了赵许,看好时佑熙。
…………
“你监听我的电话?”
时佑熙看到窗外草坪上直升机飞起,时钧亦带人离开,情绪有些激动地质问赵许。
他的手机是加密的,之前只有苏敏和时孝安有权限对他的通讯设备进行监听。
他不知道赵许是什么时候破解了权限的。
赵许没说话。
时佑熙指着那架飞机:“他们去干什么?去找我妈,是不是?”
时钧亦现在出发,时间上正好差不多到达临省,苏敏跟时佑熙交代的地点。
赵许直言:“是。”
“你是在报复我!”时佑熙对赵许吼道。
赵许不为所动。
时佑熙鞋都没穿就要往外跑:“我要去找我妈,他们要杀了我妈!”
赵许一把将时佑熙抱进怀里,不允许他出房间门。
时佑熙最近情绪很糟糕,一会儿安静乖巧地赵许说什么是什么,一会儿又歇斯底里地责怪赵许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赵许不松手,直接扛起时佑熙将他按在床上。
时佑熙卧室的床上,四个角都安了锁链。
戴着手铐和脚铐。
赵许动作熟练地几下就将时佑熙锁在了床上,摸摸他的头:“你听话。”
时佑熙不挣扎了,他手腕脚腕上有很多红痕和浅疤,都是赵许在惩罚他的时候,他挣扎的后果。
他躺在床上,看着赵许,眼泪从眼角滑落:“我爸爸快死了。”
“如果你们杀了我妈妈,我就没亲人了。”
赵许难得温柔道:“大少爷和小姐,都是你的亲人。”
时佑熙闭上眼:“你知道的,他们不是。”
时钧亦和时娇很久以前,其实是有把时佑熙当弟弟的。
但因为苏敏的缘故,一直不亲近。
后来又因为苏敏的不良教导,将时佑熙养成了一副惹人厌的样子,时钧亦和时娇也就无视了这个没野心,也没脑子的弟弟。
时佑熙原本对钧亦和时娇就是疏远和害怕比较多,要论亲情,也是一样不存在。
现在如果时钧亦杀了苏敏,时佑熙就更无法把他们当做亲人了。
那么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人。
他以前对赵许不好,做过很多对不起赵许的事。
但赵许现在已经还回来了。
“赵许,我恨你。”
赵许低头舔了舔时佑熙眼角的泪:“宝贝,你不是爱我吗?”
“我知道的,你早就想让你妈妈去死了,为什么现在装的这么可怜?”
时佑熙不承认:“你别乱说,那是我妈妈。”
赵许继续吻他:“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最清楚。”
“你永远都是这样,口是心非。”
爱也是,恨也是,想也是,不想也是。
时佑熙不知道自己对苏敏是什么感情。
他被苏敏压着长大,苏敏说一不二,不允许他反驳或者提出任何意见或诉求。
否则就会对他言语暴力,或者冷暴力,又或者是关他一个人在房间。
时佑熙小时候胆子很小,很怕苏敏不理他,他不敢反抗苏敏,只能顺从。
所有的压抑到后来就变了意味。
时佑熙想过很多次要反抗。
但对他来说,杀了苏敏都比反驳苏敏要容易。
他不希望苏敏再回来了。
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要她死。
时佑熙哭着道:“我没有。”
赵许解开他的衣扣:“你有,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时佑熙咬着牙:“你别动我。”
赵许便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身:“那我出去。”
时佑熙眼泪又淌下来,他抬起自己被拴着的腿去踹赵许:“你敢!”
赵许嗤笑一声,脱了上衣,上了时佑熙的床。
锁链在响,房顶的灯也在晃。
时佑熙断断续续哭着说:“赵许,我恨你。”
赵许掐住他脖颈两边的大动脉,低头吻他:“重新说,宝贝。”
血液被阻断的眩晕感和窒息感让时佑熙痛苦有快乐,他搂着赵许的脖子,小声道:“赵许,我爱你。”
第188章 无法接通
时钧亦出发临省后,江乔给自己倒了杯时钧亦珍藏的白兰地,又坐在窗边点了根烟。
江乔因为感冒,味觉和嗅觉都失去了以往的敏锐,烟抽了两口就开始头晕犯恶心。
这场感冒来得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他既没有着凉,也没吹过冷空调,不咳嗽不鼻塞,只觉得头晕恶心,浑身无力。
他喝了半杯酒,就躺回床上,打开投影看电影。
无聊中又觉得自己其实应该跟着时钧亦一起去临省找苏敏。
但又觉得自己今天状态欠佳,万一出点儿意外,他怕自己反倒会拖了时钧亦的后腿。
电影播放到一半,江乔却连主角是谁都没认清楚,他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许多零零碎碎的事。
最多的是关于时钧亦的,也有江振海和江慈,还有时娇沈归荑和陈省,甚至是赵许和时佑熙。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江乔头晕的厉害,睁眼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指针,时钧亦应该还没落地。
于是他摸到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了挂断。
但很快,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江乔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陌生来电,蹙了蹙眉,将电话接了起来。
“哪位?”江乔态度不太好道。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焦急道:“小少爷!是我,大鹏!你快回来看看吧!拳场出事儿了!”
大鹏是江家拳场里的拳手,在拳场呆了很多年,之前无论是去做大保健,还是江振海请客喝咖啡,他都去了,还跟江乔打过擂台。
江乔对他印象还算深刻,闻言,腾地一下从床上坐直:“出什么事儿了?!”
“黑叔!还有你爸……………”
大鹏说到这儿,电话另一边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刺啦声,接着,便成了忙音。
江乔连忙将电话重新打回去,却只剩下冰冷的电子女声,提示他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江乔便将电话打给江振海,同样是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依次打给老黑叔,刘哥,和其他几个他有联系方式的拳场的兄弟。
无一例外,全都无法接通。
江乔后背一阵发凉,他拨通时钧亦的电话,想问问他分配在拳场附近的那几个暗中保护江振海的保镖的联系方式。
电话里依旧是冰冷的电子女声。
直升机上手机虽然可以开机和使用,但是信号不好是常事。
江乔连续打了几次打不通,便直接穿上衣服出了门。
陈省的腿还没好,张良,和阿旭都跟着时钧亦出了任务,门外执勤的保镖只有克里斯和临时抽调出来的两名普通保镖。
江乔身体不舒服,也没逞强,任由克里斯三人跟着他出了门,再者,事关江振海,无论真假,江乔都不敢含糊。
他心慌的厉害,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去。
幸好夜晚的滨海不像白天那般拥堵,车辆一路都算顺畅,很快就到了拳场附近。
江乔和上次一样,下了车就急忙火燎地往拳场里奔,结果,却发现又是虚惊一场。
江振海正坐在包厢里,和老黑叔以及另一个今天不上场的拳手打着牌。
看见江乔回来,还愣了愣:“你又跑回来干什么?!”
江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又开始生气:“你又不接电话是怎么回事儿?!”
江振海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你没打给我。”
江乔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指着上面的【爸爸】两个字:“我打了几十个!”
江振海瞥了眼江乔的手机界面,一边打牌一边道:“你是不是偷偷在外面认了其他爸爸,打错电话了?”
江乔气笑了:“那老黑叔,大刘哥,一个接电话的人都没有,是怎么回事儿?”
江振海这才放下手里的牌,跟老黑对视一眼。
两人再次拿出手机,仔细看了看,却发现信号那一栏,竟然是空格。
江家拳场位于滨海市区还算繁华的街区,并不偏僻,即使是地下一层,平时信号也都是满格,从没有出现过信号空格的情况。
那就只能说明,拳场的信号,被人刻意屏蔽了。
江乔心中的不安开始放大,他问江振海:“大鹏呢?”
江振海瞥了老黑叔一眼,老黑又瞥了一起斗地主的另一个拳手一眼。
拳手嘴里还叼着烟,不明所以道:“大鹏昨天就请假了,说孩子病了。”
“妈的。”
江乔暗骂一声,中计了。
或许,苏敏的突然回国,就是一场调虎离山之计,而他突如其来的不适,也许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要让他留下来。
第189章 他出事了
时家的安保措施就算不说万无一失,但要想在时家内部对江乔动手,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江乔一直窝在时家不出来,苏峻的人就很难对他下手。
除了时钧亦,江乔最大的软肋就是江振海。
苏峻能想方设法屏蔽了拳场的信号,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收买了大鹏,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苏峻为了图谋时家家财,不惜在时家蛰伏十多年之久,甚至很大可能做了变性手术。
对自己下手都能如此狠辣的人,对对手更是不必说。
江乔和时钧亦在那座废弃的工厂里,干掉了苏峻几乎上百号人,苏峻不一定非要针对江振海,但他一定会对时钧亦和江乔展开报复。
江乔原本以为他是要对江振海下手。
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江振海只是个幌子。
苏峻要针对的人,就是江乔本身。
而刚刚到达临省时钧亦,也没能看见属于江乔的未接来电。
沈归荑将飞机落在了某座大楼的天台上,人还没下飞机,就被苏敏带人,围了个正着。
“时老狗,我们的行程被人泄露给这表字了。”沈归荑坐在驾驶舱对时钧亦道。
时钧亦唇角勾了起来:“这不是正好吗。”
他回头看向自己身边带的人,目光在沈归荑,张良,阿旭之间转了一圈:“我们这次行程的目的地,知道的人有限。”
“除了江乔,时娇,赵许和时佑熙,就剩了你们三个。”
沈归荑倒没什么反应,张良和阿旭皆是后背一凉,连忙双手举过头顶。
“不是我!”张良发誓。
阿旭也吞了吞口水:“也不是我!”
时钧亦没有吓唬他们的意思,嗯了一声:“我知道。”
江乔曾说过赵许是可信的,但时钧亦不是别人说什么就能信什么的小朋友,赵许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监控下。
泄密的人并非赵许和时佑熙。
江乔和时娇更不可能。
那么这个泄密的人,就只剩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个人,或许不知道时钧亦几人此行的目的地,但他很方便在张良或阿旭的身上动手脚。
时钧亦在张良和阿旭的身上搜了一圈,果然,在阿旭衣摆里面的一角,摸到了一枚小巧的追踪器。
苏峻在时家潜藏这么多年,整了容,变了性。
他在时家的身份,就是那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负责时家保镖每次出任务之前,搜身和盘查的哑巴阿姨。
时钧亦早有所料,他看着苏敏带来的黑压压一群人,直接打开了出发前他特意让阿旭和张良扛上飞机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