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顶级茶艺,挖了主角墙角by葡萄柚

作者:葡萄柚  录入:02-05

但时家要搞什么大动作,他也没收到消息,或许段栩知情,但事关重大,段栩连他也没告诉。
段栩心里挺难受,她藏在画室的那幅画都还没来的及送出去,就先参加了两次葬礼。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看一部悲情电影,明知道是假的,也难免入戏。
她瞪了韩耀一眼:“你懂什么?别什么醋都吃。”
时孝安昨天突发脑梗昏迷,被送进了医院,并不在场。
时娇虽然衣着打扮都很得体,但她脸色却很难看,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是劳累过度所致。
沈归荑盘了发,一身黑色西装,手边放着把AK,站在灵堂门口抽烟。
时佑熙站在角落里,拽着身前赵许的衣角,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对时钧亦的死活漠不关心,但让他难受的是,赵许说了,只要时钧亦一死,以他自己的本事,根本活不过明年年初。
他不想死,他死了,赵许也会死,虽说一起死也是一起,但他还是更想跟赵许一起活着。
时家的大门百年难得一遇地大敞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灵堂里的气氛很沉重,没有白事知宾,也没人说话,所有人都极为沉默地望着大门外。
苏蕴年一身白色西装踏进灵堂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摘下墨镜,对着离棺材最近的时娇道:“初次见面,节哀,姐姐。”
时娇对苏蕴年的事有所耳闻,此时看着苏蕴年那张和时钧亦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就知道他来者不善。
这样大张旗鼓地到这儿来,怕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要将在场所有人一网打尽
再听到那声姐姐,时娇顿感一阵手痒。
要说谁最了解时娇,非沈归荑莫属,她拎着AK上前两步,照着苏蕴年后脑勺就是一枪柄:“别他妈瞎认亲。”
果然,她话音才刚落,远处便传来了大车发动机行驶的声音。
众人回头向门外望去,看见了三辆重型集装箱货车。
车辆停在灵堂不远处,集装箱门一开,涌出一群扛着武器的黑衣人,站在细雨里,各个都像鬼煞修罗。
苏蕴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冲沈归荑冷笑一声:“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沈归荑看着苏蕴年顶着时钧亦那张每每看起来都让人格外火大的狗脸,听他还敢给自己放话,火气更大了。
她当即就满足了苏蕴年的意愿,照着他脑门儿上就是一枪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别客气。”
苏蕴年呵了一声:“我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沈归荑发誓,如果不是答应了时钧亦,先留着这狗东西的命,她绝对会让他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妈的。
沈归荑暗骂,她劝自己再忍忍,等他死了,自己一定要对着他的尸首大笑十分钟。
苏峻说了,时家没有省油灯,他千叮咛万嘱咐,让苏蕴年一定要确认棺材里躺着的,的确是时钧亦本人。
苏蕴年瞥了沈归荑一眼,向那台黑色棺木走去,低头看了看棺材里那张和他自己极为相似却异常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沈归荑是没心情笑,但时娇还可以。
她勾起唇角,向门外看了看,对苏蕴年道:“拴你链子的人呢,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苏蕴年眼神从棺材里的人身上移到时娇身上,嗤笑:“一具假尸体,就想引我父亲入局?”
“可你父亲,大概已经入局了。”时娇被拆穿也不慌。
苏蕴年挑眉:“什么意思?”
时娇没回答他的问题,有些怜悯地看着他,轻声对着时家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备道:
“关门。”

苏峻从一大早起来,眼皮就在不停的跳。
当他给苏蕴年打了三通电话,均是暂时无法接通后,就觉得情况有异。
具体情况无从定夺,但苏峻还是决定先走为上。
他迅速整理好一个小巧的背包,弯腰从客厅五斗柜抽屉底层翻出证件,正准备起身,后脖颈就被冰冷的枪口抵了个正着。
苏峻冷笑一声:“我早该知道的,你根本就什么都记得。”
江乔最烦跟人掰扯这些没用的东西,他可不准备让自己因话多而错失杀了苏峻的良机。
但苏峻在阴沟里当了这么多年的老鼠,早就习惯了在所有事上面都做好另一手准备,有备无患。
就在江乔准备扣下扳机的瞬间,一颗圆溜溜的红外光点,便顺着江乔的喉咙,一路往上,落在了他眉心中央。
江乔骂了声娘,脸一垮,正在谋划着如何一枪毙了苏峻,再以最快的速度拉他做挡箭牌时,以躲避那无法确定方位的狙击手时。
一群黑衣人便出现在了苏家的各个角落,将江乔围了起来。
“松手吧,小朋友。”苏峻咧嘴笑道。
江乔挑了挑眉:“你还真是怕死,我还以为你把人都派给你儿子了。”
“这么多年老鼠真不是白当的。”他感慨道。
苏峻对江乔的嘲讽毫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死活。
管他是老鼠还是臭虫,只要他还有命在,什么就都还有可能。
“可惜你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连为你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苏峻大笑,笑声很难听:“时钧亦没死吧?他很爱你?可惜你为他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钢盔,也注定帮不了他什么忙了。”
“不知道你死后,他是会恨你怪你,还是会后悔他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又或是依着他那冷漠又不可一世的性子,把你忘个一干二净,再一身轻松地和段家联姻?”
江乔闻言,脸色不怎么好看。
什么叫绿油油的钢盔?这话要是让时钧亦听见,他又要解释不清楚了。
他拉着脸,不乐意道:“你在放什么狗屁?”
苏峻转身看着江乔:“今天过后,没人会知道你死在这里。”
他抬手,肆无忌惮地握住江乔的枪口。
正要再开口,却骇然发现,江乔眉心那颗来自狙击枪的红外圆点,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阵枪炮声毫无预兆地从这座红砖鬼宅内外响了起来。
江乔唇角一勾,抬手就去锁苏峻的喉。
和想象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不同。
苏峻一个后仰就躲过了江乔的袭击,闪身过后还先发制人对江乔出了腿。
力道之大还真打了江乔一个措手不及。
江乔抬手格挡,正要再次出手,苏峻却不与他纠缠,回头抓起个花瓶就向江乔砸了过去,并趁江乔闪躲之时,打碎窗户,跳了出去。
战争已经打响,屋内一片混乱,江乔顾不上里面的情况,直接朝苏峻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对着苏峻连开两枪,苏峻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都让他身子一扭躲了过去。
江乔火也上来了,蹲下身子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对着苏峻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苏峻也万万没想到,连枪子儿都能避开的自己,居然会被一块儿石头砸了个正着。
他抬手捂住后脑勺,没忍住回头看了江乔一眼。
他脚下步伐没停,再回头时,直直撞上了一道漆黑的枪口。
往上,是时钧亦那张冷漠,又不可一世的脸。
时钧亦问江乔:“绑还是杀。”
江乔看着时钧亦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扬起一个愉快的笑脸道:“命留着。”
时钧亦什么都会顺着江乔。
但他还是开了枪。
对着苏峻的四肢。
苏峻哀嚎倒地,江乔舔了舔嘴角,看着躺在地上的苏峻,弯下腰在他脸上使劲扯了两把,以确定他的确是苏峻本人。
之后举着枪,对着苏峻的大腿疯狂发射了一连串子弹。
于有些人来说,最痛苦的事并非死亡。
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付出的所有时间精力,承受的所有苦难和隐忍通通付诸东流,化为泡影。
在所有希望被彻底打碎之后,艰难地熬过漫长的一生,孤独终老,除了病痛,一无所有。
江乔笑眯眯地对苏峻道:“你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但别担心,我很善良,不会让你死,我会为你养老。”
身后的枪林弹雨还在继续。
时钧亦左手挎着一把zb26,右手举着一把FN,枪口对着江乔:“什么是绿油油的钢盔。”
江乔看着时钧亦,将额头抵上他的枪口:“还用解释吗?哥哥,我死也不会背叛你。”
时钧亦放下FN,一把扯过江乔的衣领,按着他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有没眼色的趁机向江乔的背影举枪,时钧亦眼都没抬,咬着江乔的唇,右手一抬扣下扳机,爆了那个不长眼东西的头。
枪声在江乔耳边响起。
江乔打了个激灵,对时钧亦道:“哥哥,你迷死我了。”
他把手伸到时钧亦身上,不合时宜的位置,问他:“哥哥,可以借我把枪吗?”
时钧亦把zb26塞给江乔,握住江乔的手腕:“先用这把,其他的,回去慢慢用。”
“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俩就不能回去再亲?!”陈省简直没眼看,忍不住高喊出声。
江乔和时钧亦对视一眼:“回去扣他奖金吗?”
时钧亦捏了捏江乔的鼻子:“你说了算。”
此时不是亲昵的好时候,江乔接过枪,转身和时钧亦背对背。
要先解决了这群杂碎再说。
江乔在这些和他并肩作战的,熟悉又陌生的人里,看见了一个留着蘑菇头的小巧玲珑的女孩儿,肩上扛着两把重机枪,面无表情地对敌方进行扫射。
并在背后有人近距离偷袭时,抡着枪身,猛地发力,直接将那人砸飞出去。
江乔咋舌,此刻才终于明白,初见时,小玉说桑野那句:“他不敢。”
指的是什么。
苏家尘埃落定之时,时家的混战也进入了尾声。
满地尸首,雨越下越大,一遍遍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苏蕴年被沈归荑五花大绑塞进棺材里,和那具尸体脸贴脸挤在一起。
沈归荑听不得他大喊大叫,挥手将棺材板盖了个严实。
江乔把血肉模糊的苏峻打包好,和时钧亦凯旋时,碰见的就是这一幕。
“归荑姐,威武。”江乔喊到。
沈归荑回头,飞奔过来给了江乔一个拥抱:“你小子!欢迎回家!”
江乔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好久不见。”
沈归荑眼眶红了,她在江乔耳边偷偷问:“怎么样?姓苏的厉害,还是时老狗厉害?”
江乔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归荑就被时钧亦拽着脖领子拖了出去。
大海可以接纳和包容的东西非常广泛,时家后院靠海。
可以让所有不方便公之于众的东西销声匿迹。
时家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平和。
大雨过后,是滨海雨季难得的晴天。
江乔和时钧亦并肩站在阳光下,他说:“哥哥,你可以再向我求一次婚吗?”
时钧亦侧头看着江乔:“我不是求过了吗?”
江乔眨了眨眼:“我不记得了。”
时钧亦无奈地轻笑一声,久久无言。
就在江乔以为他的要求要在众目睽睽下无疾而终时。
时钧亦走到了江乔面前,单膝跪地,拉着江乔的手,轻吻着他的手背。
对他说:“江乔,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江乔低头看着时钧亦,他想,这种场面,无论发生过多少次,他都永远会心动到无法呼吸。
他红了眼眶,抬头看了看天。
对时钧亦道:“老子贼他妈愿意。”
————全文完————
感谢许多宝贝们一路陪伴,尤其是从我开文起,就一直头追到尾的,柚子几乎看了大家每一条评论。
柚子不善于说这些感言,就不哔哔了,下一本再见!
休息两天会有番外,番外你们想看什么,可以评论,柚子有思路的话会酌情去加。
最后,谢谢大家。
祝大家万事顺意。

“黑的好看,还是白的好看?”
江乔指着时钧亦拿来的一本男士礼服图册上的一款西装图案,问沈归荑。
“绿的好看。”沈归荑说。
“那我穿黑的吧,我觉得黑色适合我,哥哥皮肤白,穿白色更衬他。”江乔自顾自道。
沈归荑点头:“你穿红的,他穿绿的,绿色不太适合你这种肤色,红色可以,你够帅,扛得住。”
江乔决定好礼服款式,又开始挑选鞋子。
“是牛津皮鞋更好看,还是这种布洛克?牛津会不会太正式太传统?”
沈归荑低着头给自己涂指甲油:“当然是运动版镂空凉鞋,舒适又凉爽。”
“那就牛津吧,婚礼不正式什么时候正式。”江乔敲定好了着装,拿着手机给时钧亦发消息。
“我就是不明白,你俩床都造塌几个了,还有必要在结婚之前分开住吗?”沈归荑不理解。
而且自从苏峻的事过去之后,时钧亦多少有点过度敏感,一定要让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江乔身边。
最近时钧亦因为婚礼的事忙得要命,凡事都要亲力亲为,陈省几个都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悠不过来,跟着江乔的任务就落在她头上。
原本沈归荑还想着,好兄弟在一起,可以没事儿出去喝喝酒,打打牌,泡泡帅哥,做做大保健。
结果江乔倒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呆着,一天跟时钧亦打八百个视频电话。
时钧亦生意场上那么雷厉风行的人,居然就肯由着江乔没完没了一句话说三遍的磨人。
所幸,江乔和时钧亦的婚礼越来越近,这种日子也过不了太久了。
“床论张算,不论个,归荑姐。”江乔抱着手机一边给时钧亦发消息一边纠正道。
沈归荑呵了一声,蛮横道:“我乐意,一条床,一头床,一坨床。”
江乔无言,心道果然不能和女人讲道理。
江振海原本还想再拿拿乔,却在时钧亦将其名下所有不动产权转让书,时家的股份转让合同,以及遗产继承公证书拿到他面前后,歇了声,愣是没支棱起来。
那些大笔大笔的财富,泼天的富贵,无一例外,全被转让并公证成了江乔的婚前财产。
若非怕对外影响太大,时家的集团现在也该改姓江了。
“以后你是少爷。”时钧亦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对拿着一沓转让文件发呆的江乔道。
“那你呢?”江乔傻呵呵地问。
“给你打工。”时钧亦说。
江乔看着他:“那我万一要是婚后出轨了,不爱你了,跟你离婚,你岂不是亏大发了?!”
时钧亦抬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亏就行。”
江乔乐了,把那沓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丢到一边,扑到时钧亦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哥哥,你恋爱脑的样子真性感。”
时钧亦用财经杂志挡住江乔撅过来的嘴:“是谁说拒绝婚前亲密行为的?”
这话是三天前两人见面时,时钧亦要吻江乔时,江乔亲口说的。
但此刻江乔却不认账了,他一把夺过时钧亦手里的杂志,将其飞出窗外,按着时钧亦的后脑就吻了上去。
许久后,他才咂了咂嘴,笑眯眯地对时钧亦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哥哥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怎么会不明白,我说这话,就跟那句【我就蹭蹭,不进去】一回事儿。”
时钧亦对江乔无赖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他本也不是真的要拒绝江乔,此时便也任由江乔在他身上放肆。
然而江乔的手还没伸进该伸的地方,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妈的。”
江乔骂了声娘,到底还是不甘心的又把手往里伸了伸,捏了一把小时,这才把手抽出来,从时钧亦身上站起来。
时钧亦拍了拍江乔的辟谷以示安慰,开口道:“进来。”
“少爷,按您的吩咐,苏蕴年和苏峻那边已经办………妥了………”
陈省推开门,兴奋的语气从看到江乔不善的目光开始,变得悲伤起来。
他对江乔鞠了个躬,态度诚恳道:“乔哥,我错了。”
江乔虽然很想对时钧亦做点儿什么,但他对苏蕴年和苏峻的处理结果也很感兴趣,于是他选择了放陈省一马:“说说看。”
陈省看着江乔,咬着唇,扭了扭身子,撒娇道:“能不扣奖金吗?”
江乔最烦别人说话的时候扭来扭去,挑了挑眉梢:“再扭就扣。”
陈省立马停止扭动,严肃道:“按少爷吩咐,我们先是给苏峻和苏蕴年下了药,然后把他们爷俩儿关在了一起。”
“谁上谁下?”江乔两眼放光。
苏峻恨死了苏蕴年。
要不是苏蕴年色迷心窍上了江乔的当,把江乔带回苏家,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两人被关在一起后,即便是被下了药,也还是先大打出手,狠狠干了一仗。
药是时钧亦特意从谢寻那里找来的烈性药,只是干一仗,是万万解不了药性的。
苏峻到底年纪大了,体力各方面都不是苏蕴年的对手,被苏蕴年掐着脖子按在地上,一边糟蹋,还要一边听苏蕴年一句句骂他“该死的老人妖”。
最后硬生生被弄晕了过去。
苏峻只是苏蕴年的前半场,后半场,苏蕴年被陈省几人抬出来,关进了爱丽丝的窝。
“那苏峻呢?”江乔问。
江乔说了,要为苏峻养老,时钧亦当然会替他做到。
“他喜欢整容,我替他谋了一份好差事。”时钧亦说。
他卖了个关子,没提苏峻的去处。
直到半年以后,时钧亦带江乔去了滨海最大的动物园,并在驯兽表演的场馆里看见了一个用四肢爬行,脸上被缝合了猪鼻子的奇特生物后。
江乔才明白,时钧亦所说的好差事,指的是什么。
对于此,江乔只能说一句,罪有应得。
蛀虫被清理干净,两人的婚礼也如期而至。
应江乔的要求,举办婚礼的地方,就在时家。
原话是:“毕竟是自己家,丧事办了好几场,总该办场喜事去去晦气。”
时钧亦知道,江乔的心病,就是两人初识时,那段似是偷情的过往。
江乔太想和时钧亦并肩站在天光下了。
因此婚礼当天,时家特意邀请了滨海当地各大媒体现场直播。
不止时家的亲朋好友,合作伙伴,就连江乔所有的同学好友都收到了婚礼的邀请。
宾客如云,车马龙兮。
江乔站在众人前,站在阳光下,对着时钧亦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时,人都还是恍惚的。
付知岚站在谢寻旁边抹眼泪。
谢寻在人群中看见了依偎在霍霄身旁的林愿,点了支烟,给付知岚递了张纸巾。
秦思砚站在段栩和韩耀不远处,接到了一通没有姓名的陌生来电。
陈省抱怨自己看不见自家少爷帅气的脸,被张良举起来驼在肩上。
时佑熙环着赵许的手臂,问他:“赵许,你会和我结婚吗?”
赵许侧头揉了揉时佑熙的脑袋,对他道:“下辈子吧。”
时佑熙点了点头,说:“好。”
时钧亦和江乔在交换戒指后拥吻。
迎着海风,伴着阳光。
人潮花海,永不日落。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关心。”
赵许接了江乔递过来的烟,摸了摸墓碑上黑白照片里时佑熙那张消瘦的脸。
“我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精神状态很糟糕。”
“他求我把他绑在床上,用锁链锁住。”
“他不出门,也不允许我离开他半步。”
“他问过我很多次,我爱他吗。”
“我从来没有回答过。”
江乔为赵许点烟,一言不发。
赵许也并不需要江乔给他什么回应,他只不过是想说说话罢了。
“有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有个妹妹,我在时家做事的第四年,苏敏找到了她。”
“她吊着我为她做事,替她照顾时佑熙,却在我提出想离开时家的第二天,送了我一件礼物。”
“是一只手。”
“手腕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是我妹妹的。”
“我像具行尸走肉,帮着苏敏做尽了坏事。”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杀了我妹妹的,但我知道,时佑熙知情。”
“他不敢违抗苏敏,苏敏死的时候,我知道他很高兴,但这并不妨碍我恨他。”
“我见过很多人死时候的场景。”
“但我在看见他割断了自己的大动脉躺在血泊里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真实。”
江乔听着赵许波澜不惊的语调,突然意识到他的世界早就是一片荒芜了。
他开口问:“很难接受吗?”
赵许摇了摇头:“大梦一场罢了。”
赵许盯着时佑熙的尸体看了很久,他脖颈处的伤深可见骨,伤口周边还有赵许不久前才掐出的青紫痕迹。
时佑熙在对自己下手时是没有一丝顾虑的。
他早就想死了。
赵许明白时佑熙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这一生太漫长了,他不想熬了。
他想听赵许说爱他。
他想要赵许跟他结婚。
“你想过之后要去哪吗?”江乔问赵许。
赵许望着那块三尺见方的墓地:“只要不在时家,在哪都好。”
赵许目中无神,江乔有些担心:“你不会是打算殉情吧?”
赵许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表示否认,却没说话。
他无牵无挂,对他来说,死是最容易的。
但不想像时佑熙一样,不负责任的一死了之。
人死罪孽就清了。
时佑熙的罪孽还清了,他还没有。
他对时佑熙不好,他就该日日活着受煎熬。
赵许抽完了烟,向江乔告别:“走了。”
江乔一直不懂赵许和时佑熙之间病态的感情。
他在时佑熙的墓前,替他问道:“所以,你爱他吗?”
滨海的雨季总是云多又压抑。
赵许转身,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色。
他陪着时佑熙长大。
在他有限的生命中,全是时佑熙存在的痕迹。
除了时佑熙,他早就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
他回答了江乔,也回答了躺在坟墓里的一捧灰尘。
声音很轻,几乎被吹散在风中。
但江乔听见了,他说:
“爱。”
每个人活着都是有使命的。
我们常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于世。
但旁观者和造物者是知道的。
就好比一个水杯。
制造和使用它的人都清楚它的用途。
但它自己却不明白自己是用来做什么的。
时佑熙生来缺爱,没有人真正爱过他。
而赵许,就是来爱时佑熙的。
这一点,赵许在死的时候才明白。
推书 20234-02-05 : 我不正常,你注意》:[网游竞技] 《我不正常,你注意点[竞技]》作者:晒豆酱【完结】晋江VIP2025-02-01完结总书评数:11883 当前被收藏数:5225 营养液数:15066 文章积分:229,014,560  文案:  “我们都不完美,这是多好的般配!”  小BT遇上了真BT,双跆拳道运动员,攻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