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by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2-14

好家伙,不但身上数十张信用卡逾期,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他在花坛坐下来,尝试从手机里扒拉出一个可以寻找救济的联系人,可原主的社交圈略显离谱,备注都是“张哥”“李哥”“王哥”等词汇,显得十分社会,时律犹豫片刻,还是没敢到处认哥。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好多年不联系的同学,他将通讯录翻到最下面,手指微微一顿。
这个号码的备注是:“妈妈”。
可是整个手机,没有父亲的电话。
时律手指悬停在最后这个按键上,却还是没拨回去。
他不太敢面对原主的家人。
可按灭屏幕时,手指不经意的一碰,便按了拨号。
时律手忙脚乱的想挂断,可下一秒,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
时律放下手机。
可真是破屋偏缝漏雨。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少年男女们挽着手臂进入食堂,他们言笑晏晏,花格裙子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而时律一个人坐在花坛边缘,捏着只剩下三毛钱的饭卡。
他翻了翻卡包,从最后一张信用卡里刷了几块钱进饭卡,买了张卷饼,在食堂角落坐着吃完,而后拿着文件夹走了。
这文件夹是离开时耳机硬塞过来的,里头打印了数十份简历,今日正值校园招聘会,有不少企业在广场中央支起了临时宣传棚,除了全职的,也有一些日结零工,勤工俭学一类,正给过路同学发宣传册。当然,比起直接在礼堂开会,十几台大灯打下来的新叶集团,他们便显得有些寒酸了。
当务之急,时律得先吃饭。
信用卡一时肯定是还不上了,也不急这一时,但做点学校里勤工俭学的项目维持生计还是不错的。
时律从宣传栏前绕了一圈,他如今身份尴尬,说是物理系,又没有学位,说是金融系,又狗屁不通,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干什么,想了想欠账的信用卡和3毛6的饭卡,时律顿了片刻,往角落走去。
角落无人看管,都是花里胡哨的海报,属于日结小零工,以及短期家教或者图书馆整理书的。
时律投了几个中长期的物理家教,又挑了些短期的,最后在一则启示上停下来。
“诚聘一形象好气质佳的在校大学生alpha伪装一日男/女朋友,带回家见父母糊弄相亲,价格800/日。”
800巨款!
时律可耻的心动了。
相比起性别,ABO世界AO卡的更死,如今AO平权,提倡自由恋爱,如果有omega不想相亲或者应付父母,可能就会找个临时Alpha伪装。
时律不知道这个,但从和耳机的对话中,他知道他是个alpha,且这工作日结八百。
他形象好气质佳,一米八往上的个子,身量又修长,学历也够,算是个当男友应付家长的好苗子,眼见时律当真开始抄录电话,俨然要拨过去的模样,66严厉道:“宿主,请立刻停止你的行为!”
小系统要厥过去了。
它飘在半空,往宿主的头上砰就是一下,然后横在海报前,用身体挡住宣传画:“请宿主严格遵守剧情,等待新叶集团面试,不可中途面试其他单位!也不可搞奇怪的兼职!”
到时候宿主被叶老爷子认出来,回归集团,要是被扒出来兼职给人当男友,这少东家的人设要不要了。
时律:“你以为我想啊?”
他一好好的大学生,现在都大四了,就等着写完论文去毕业旅行了,结果一睁眼欠了整整十八张信用卡,饭卡还剩3毛6,他再不打点零工,饭还吃不吃了?
他捏住系统,把它往旁边一丢:“一边去,挡到我看号码了。”
反正系统会飞,摔不死。
66被丢的七荤八素,又锲而不舍的飞回来,再次横在了宣传拦前,声色俱厉:“请宿主立刻停止,并等待新叶集团的面试!”
——晚了,时律已经将号码录入手机了。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有点无语:“不是,你真觉得梁叙看得上我?新叶看得上我?梁总说不定已经把我简历丢了吧。”
时律又不是没当过实习生,他给梁叙递简历时看了一眼,原主并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学生,简历下半部分大片空白,项目也都是一些缺乏含金量的课程作业,这样一分乏善可陈的简历,别说行业顶级集团,中上等级的也进不去。
再说了,就算梁叙眼睛有问题,到时候一面试,时律连金融的基本概念都不知道,也照样会被刷下来。
66:“看得上啊!必须看得上啊!”
——怎么可能看不上,你可是少东家!而且梁叙怎么可能丢你简历,他喜欢你信息素喜欢的要死!以后梁叙都要在你手下被虐的好吗!你还要把他绑在床头酿酿锵锵,还要故意不给他信息素熬着他,还要逼得他剜掉腺体远走国外的好吗!
但是受禁言限制,66多余话一句也说不出,只能机械重复:“请宿主立刻停止,并等待新叶集团的面试。”
时律不以为然:“好吧,我等,如果新叶面我我肯定去行了吗?”
话虽如此,时律暗暗叹气,心道这系统哪里来的愣头青,除非梁叙脑子进了水、神经出了问题,否则那么多简历不要,非收他的。
这简历能进新叶集团,时律就相信母猪会上树。
他把横眉怒目的小系统抓回来放到肩上:“多个备选也不错啊,万一没过呢,还能兜底。”
他得先把饭吃上。
时律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现在谁找工作不是海投,多的一天投两三百份简历的都有,他不明白为什么66反应那么激烈。
66:“……”
强调完主线任务,它又被禁言了,也没法和时律说清楚他其实是个流落民间的“皇太子”,只得再次用冷冰冰的电子音:“请宿主注意今晚的电话。”
投了一圈工作,时律回了宿舍,耳机是夜生活丰富的同学,并不在房间,此时只有时律一个。
他将剩下的简历放回书桌,翻了翻原主的课本,翻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
趴在桌上的66瞬间精神起来。
它看着宿主走到阳台,接起了电话。
时律:“对,我是时律,是我投的简历。”
66得意起来。
——看吧,我就说,肯定会过……
“啊,我不是物理系的,我目前是经济系的,但是请您相信,我的物理绝对不比本校物理系的学生差,应对起高中物理也肯定得心应手,对对,嗯,我性格蛮好的,有耐心,不会轻易发脾气,应该可以和您的孩子相处愉快,嗯,我可以试讲,您定个时间……”
66:“???”
这个时候,它敏锐的捕捉到,另一个电话试图打入了手机。
66:“!!!”
它冲过去,啪唧一下按住结束通话,强制宿主转接另一个。
时律便转头看它,眼神阴恻恻的。
66心虚的飘走了。
时律:“系统,要是我明天吃不起饭,我就把你炖了。”
这玩意看上去是电子的,不知道能不能泡水。
他接通电话。
甜美的女音响起:“您好时先生,恭喜您通过我司投资咨询部简历的初筛,我们将在本周六下午安排群面,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参加?”

第150章 签约
甜美的女音响起:“您好时先生,恭喜您通过我司投资咨询部简历的初筛,我们将在本周六下午安排群面,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参加?”
时律:“……”
还真过了?
他有点牙酸:“参加。”
66蹲在一边,不停的用屏幕敲宿主的头,咚咚咚的,憋了满肚子的话想说。
“傻叉宿主!叫你不相信系统!我就说了肯定会过的!我可是专业的!我手里有剧本的!”
可事实上,它只能操着机械电子音,毫无感情的提示:“请宿主好好准备面试。”
时律人都麻了。
不过还好,这初筛过了,他这面试是准备还是不准备?
准备的话,从哪里开始?
他眼神飘忽的看向书桌上几大本经济学课本。
今天周四,也就只剩下两天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律拿出了备考期末考试的架势。
他悬梁刺股,呕心沥血,就这么学了两天……依旧什么也不会。
妄图用两天时间掌握别人四年的内容,也太天方夜谭了。
可既然到了这步,也没什么退路可走,时律刷爆了仅存的信用卡,从学校商业街租了件不算太合身的西装,还吹了头发。
西装纯黑色,均码尺寸,腰部放量略大,裤腿胳膊短了一截,好在肩宽是正合适,时律穿了件白衬衫打底,再系好衣扣,望镜子一照,镜中人身姿挺拔,骨肉匀称,头发服帖的背在脑后,眉骨鼻梁都高挺俊秀,是很高挑出彩。
66在心中暗搓搓打分:“这个宿主穿西装很好看,嗯,和白某一样好看。”
时律便穿着这么一身,去了新叶集团大楼。
他的学校坐落于海城郊区,距离大楼两个小时公交,从公交下来时,离面试还有半个小时。
公交人挤人,将衣服蹭的歪歪斜斜,他在集团卫生间略作整理,又往头上抹了点水定型,最后才进了房间。
这是间越二十人的小型会议室,四面是双层中空的磨砂玻璃幕墙,桌椅呈环形,时律到时,已经坐了一半人。
他找到自己的名牌,坐了下来。
会议室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看资料,有些人看纸质有些看电子,不时小声默念,很是紧张的样子。
时律干坐了一会儿,也默默掏出手机,开始看……经济学基础。
不多时,会议室大门一声轻响,几个面试官走进来,而最后一个进来的,居然是梁叙。
时律略感诧异,他没想到梁叙会参加校招面试,旋即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他来。
梁叙依旧银框眼镜,衬衫马甲一丝不苟,连头发都是精心打理过的模样,嘴角带着温和却疏离的微笑。
他在时律对面落座,视线从时律面上一扫而过,示意道:“请诸位开始吧。”
会议室大屏显示出要辩论的题目,而几乎是文字打印出的瞬间,就有人抢白开场。
能坐在这里的个个都是精英,群面又是极其需要自我展现环节,一时间,会议室里七八个人同时开口,吵的如同菜场,他们语速极快,各种专业词汇连珠炮似的往外甩,时叙最开始还尝试听,到后来,便放弃了。
他开始盯着面前的水杯发呆。
梁叙的秘书给每个人倒了茶,汤色清亮,口感润且甘冽,哪怕时律不懂,也知道应该是贵的。
用这么名贵的茶招待实习生,新叶果真财大气粗。
一时间,场上纷乱复杂,几个面试官不时记录,想在分析优劣,而时律和梁叙一言不发,倒成了最稳坐泰山的人。
期间,梁叙隐晦的观察着对面的青年。
他虽然需要一个稳定的信息素来源,但此事兹事体大,绝不能让叶老爷子和他的眼线察觉,而且他也不愿意再找一个类似叶选的人物。
好在虽然信息素相似,时律的气质却和叶选截然不同,他尚且青涩,但正装下面的身体却足够匀称修长,盯着茶叶发呆的样子也挺有趣,相比起个别候选人明明不知道却硬要回答的模样,时律率真许多,他并不讨厌。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时律敏锐觉察倒不对,皱眉看了过来。
梁叙依旧是温和平静的模样,他对着时律点头,自然而然的移开视线,去看其他人,就像考官正常评估着候选人一样。
半个小时后,群面结束。
梁叙起身,对候选人点头致意:“感谢诸位前来,请稍等片刻,我们会立马公布面试结果。”
会议室再度安静下来。
时律全程重在参与,已经打算走了,群面是二十进二,十分之一的比例,场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怎么也轮不到他。
又过了而是二十分钟,考官进来点了两个人,祝贺他们通过,果然没有时律,他起身离开,又在门口处被人拦住了。
来得是张平,总裁特助,他带着时律拐入一旁单独会议室,而后道:“很抱歉先生,您的水平无法达到我们集团的要求,若你同意,我可以直接为您多增设一个岗位,您看如何。”
时律眉头一跳:“什么?”
张平:“但是,我有一个附加条件。”
会议室房门锁死,白纸黑字的合同摆在时律面前,签字笔放在他的右手,而总助张平坐在他对面,与他一条条陈述条款。
“我会为您提供工作,在校期间,您可以实习生的身份在新叶投资部门实习,也能正常转正。”
“与此同时,每月我会向您支付十万元的额外报酬,用以覆盖生活所需。”
“其余福利与公司一般员工无二,享有同样的带薪休假和保险服务。”
“……”
条件太优厚,反而显得有鬼了。
时律:“……你的附加条件到底是什么?”
张平:“我需要你每个月,给一个Omega提供临时标记。”
梁叙身份特殊,不宜被时律知晓,签约过程全程由张平出面。
说完,张平打量着时律的表情。
信息素和腺体都是极私密的部分,平时保护在衣领之下,贸然向一位alpha索要标记要求是种冒犯,等同于包养或者卖身协议,而Omega包养alpha更是遭人诟病,alpha会认为这伤害了他们的自尊,时律很有可能生气。
但时律的没有愤怒,他高高挑起眉头,表情十分古怪。
如果张平足够了解他,就会发现时律的表情大概是:“就这?”
时律知道临时标记,大概是用牙咬一下陌生人的脖子,将信息素注入进去。
他可没有本土居民那么看重腺体和信息素,对他来说脖子就是脖子,信息素大概是□□,每月咬一下陌生人的脖子就能挤进行业顶级集团,其余接触一律没有,这还要什么自行车?
时律心想:“要不你再提点别的要求吧,比如让其他人也咬一下我,不然这钱我拿的良心不安。”
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利落的拔开笔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平见状松了口气,将合同放好,拉开会议室大门:“来吧,我送你回学校。”
时律上了他的车,又问:“为什么有一位Omega每月需要标记。”
张平扶住方向盘的手一顿:“我……我有个表弟,年轻时,嗯,年轻时被渣A深度标记,然后渣A他……他跑了,如今急需替代信息素,而你的味道刚好符合要求。”
他隐去前因后果,语焉不详,但时律也不在意,他只在乎能不能拿到工资,于是问:“第一次工作在什么时候?”
张平:“今晚十点,镇海酒店29层总套,我把房卡给你。”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必须10点整,一分也不要早来。”
语调颇为郑重。
时律眉头一跳:“好。”
几乎是同一时间,乔四替梁叙拉开车门,他微微欠身:“梁先生,家主请您回今晚回老宅吃饭。”
梁叙面带微笑:“我知道,不劳您替我开车门了,有劳了。”
和与张平等人说话时客气疏离的模样不一样,梁叙嘴角僵硬,笑意虚浮在脸上,而乔四回头看他一眼,也咧开了嘴,露出一口黄牙:“您不必如此客气。”
他大约五十出头的年纪,一双吊眉三角眼,颧骨高凸,脸颊瘦削凹陷,牙齿里全是烟酒渍,一副极其不好惹的模样。
这人年轻时就认叶老爷子当大哥,也是道上混的,早先年走南闯北,肚子给斜砍了一刀,身上也落下了不少暗伤,后来留在叶家老宅当司机,但和叶老爷子有过命的交情,说是司机,却比梁叙重要的多,更像老宅的主子。
梁叙:“您说笑了。”
他的手指平放在膝盖上,无声的收紧了。
后颈滚烫发热,头脑也略显昏沉,今夜本该是他的发情期,但时隔多年,梁叙很熟练的将一切不适忍耐下来,稳稳坐好了。
叶家规矩繁苛,比如不能翘二郎腿,坐着要挺直腰背,乔四不时抬起眼帘看一眼后视镜,梁叙全程平坐着,目光落在膝头,不曾向外看上一眼,木偶般泥塑似的。
乔四便收回视线,不再看了。
——叶老爷子的手段,再烈的性子到了他手下,都是听话的,梁叙刚来时不服管,现在听话了小八年,从未出过岔子,今后想必也将这么听话下去。
车从新叶集团总部使出,颠簸过大半个海城,上了城南盘山公路。
山是未开发的野山,路在地图上没有标注,入口处设立铁门,有保安警戒,属于私人宅邸,绕过郁郁葱葱的森林,乔四一脚刹车,停在了老宅门口。
老宅是典型的西式庭院,花园四四方方,中间一个圆形喷水池,小天使光着屁股拖着水壶站在喷泉高处,而花园后是一栋规整的四方建筑,外墙用棕灰色大理石,门口两根罗马立柱,看着庄严又肃穆。
梁叙微不可查的吸了口气,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瞬间,他便换上了惊喜愉悦的表情:“父亲。”
虽然惊喜,可梁叙的脚却纹丝不动的踩在玄关地毯上,连侍者在他前方放好拖鞋,梁叙也权当没看见。
叶老爷子躺在窗前的藤编躺椅上,掀开眼帘看他一眼:“进来吧。”
梁叙这才脱下皮鞋,换上了轻便的拖鞋。
他将西服外套拿下理顺,叠成方块,而后才递给侍者,旋即将手机也一并交了过去,走到了叶老爷子面前,单膝半跪在了他的躺椅前,轻声问:“这个点了,您怎么还没用晚饭?可是新来的厨师不合胃口?”
叶老爷子将膝盖上的毯子掀了起来:“一时没胃口,不过也该吃了,梁叙,你一起来吧。”
叶家的餐桌是一张长条形状方桌,足足三五米,也老爷子和梁叙分别在餐桌两端落座,侍者将一道道菜式端上来。
叶老爷子讲究饮□□细,每盘菜都只有碟子大小,一口的量,种类却又七八盘,梁叙掀开盖子,便是一顿。
今日的晚餐有道辣菜,牛腩里切着小米辣。
发情期的Omega最好饮食清淡,忌食辛辣发物,这道菜即辛辣又是发物,而梁叙本就忍的难受,他身体发热,胃也一阵阵的抽搐,脊背上的冷汗将衬衫打湿一片,连发尾也泛着水光,西裤底下笔直的腿微不可察的颤抖着,这时候吃这道菜,是雪上加霜。
可梁叙迟疑片刻,还是夹起了牛肉,面带微笑的吃掉了。
那点迟疑被叶老爷子看在眼里,他放下筷子,掀起眼帘,浑浊的眼球看过来:“又是发情期了。”
梁叙垂首:“是。”
叶老爷子便摆手:“将他的牛肉撤了吧。”
等那小盅消失在视线中,梁叙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叶老爷子继续吃菜,勺子将汤盅撞的叮当作响,他没看梁叙,将汤喝完后又擦了擦嘴,嘱咐道:“底线是什么,你知道的。”
梁叙平静:“父亲,我知道的。”
不去医院,不匹配信息素库,更不尝试注射信息素。
只一个字,忍着。
叶老爷子不咸不淡:“知道就好,你这位置是我给的,我想收也很容易。”
“……是的,父亲。”
他们没再说话,平静的用完餐,又聊了聊公司业务近况,等到九点出头,老爷子挥挥手:“走吧。”
梁叙松了口气:“愿您好梦。”
他拎上西装外套,从大门出去了。
乔四将他送到主路,而张平早在路边等候,梁叙坐上车,车窗摇上隔绝视线的瞬间,他不可抑制的扣住了后颈,指甲用力到要陷入皮肤。
烫,麻,痒,难受的几欲让人将它整个剜下。
他克制住急促的呼吸:“张平,事情好了吗?”
张平将速度飙到120码,疾驰过长街:“搞定了,时先生签了协议。”
“好。”梁叙艰难的从嗓子中拧出几个字:“去……镇海酒店。”

他的身体滚烫,嘴唇抿的极紧,几乎是踉跄着跌下了车。
张平为他扣上口罩,带好帽子,然后从备用电梯,将老板带进了房间。
梁叙拧开水,抖着手灌下几口,一半洒在了床单上,他却无暇顾及,撑着床沿半躺了下来。
张平:“您等等,时律应该就快到了。”
梁叙很轻的嗯了一声。
这间套房位于酒店顶层,设有270度的落地窗,正下方就是海城最好的黄金沙滩,此时海面黑黝黝的一片,只剩游船的黯淡的虚影,而窗户另一边灯影闪烁,城市的霓虹掩盖了天空,CBD里的摇晃的射灯比星子还要密集。
张平小心的将窗帘遮好,确定没有一丝光照进来,又走到门前,将所有灯都关闭了。
做完这些,他才走到门前,看了眼表,9:56分。
之所以不让时律早来,就是怕他撞见梁叙。
可一切准备完毕,张平守在门口,又开始来回踱步,不时抬手看表,好在就在十点整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时律向来准时,况且雇主只提了这一个要求,他必须做好,于是他提早二十分钟到酒店,在大堂硬坐了15分钟,踩点上电梯,又在28层临时待了40秒,这才一分不差的到了。
张平悄悄松了口气。
他拉住时律,交代道:“一会儿进去,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也不要开灯,只管标记。”
时律警觉:“连灯都不能开?”
多年的反诈教育让时律瞬间警惕起来。
张平摸摸鼻子,解释道:“其实,我这个表弟,嗯……他被渣男伤的太深,精神状态不好,还患上了……”
张平迟疑片刻:“还患上了光敏性癫痫,一旦见光就会精神病发作,胡乱咬人。所以你绝对不要开灯,也不要和他闲聊,进去摸到床边,给一个临时标记就好。”
时律:“……行。”
他将背包放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听见另一人压抑的喘息,破碎的呻吟抑在喉间,又被仓促忍下,变成呜咽似的闷哼。
时律起了一背鸡皮疙瘩。
他青春年少,骤然撞见这场面,说不慌是假,眼前又一点光亮没有,时律摸索着走到床边,尴尬的自我介绍:“你,你好,我是时律,是来给你做临时标记的Alpha。”
回应他的,是一声越发痛苦的喘息。
时律硬着头皮探出手,摸到了床上的人。
他率先触碰到的是一截腰,梁叙脱了西装外套,衬衫也给蹭开了,腰肢便裸露在外,他的手指恰好点在小腹,再往上是肚脐,往下则是不可言说之处,手指下的触感异常柔软,腹部正随着呼吸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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