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保镖说他不从by摇摇兔

作者:摇摇兔  录入:02-15

“你的房间就在我旁边,今晚就在那里睡。”段砚初走进浴室,余光瞥见陈予泊还站在门口,挑眉:“怎么,还不过来帮我洗澡?”
陈予泊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他似是忍了又忍,克制着愤怒的情绪,看向段砚初:“……这也是工作内容?”
段砚初欣赏着陈予泊的所有表情,唇角微扬:“你需要钱不是吗?”
陈予泊一愣,像是讶异他怎么会知道。
“你需要钱,我需要你,我们各取所需。”段砚初说完转身走进浴室,声音慵懒地从里头又传出来:“我的衣服记得手洗。”
陈予泊看着浴室门关上,站在原地没有动,心头反复的念着那几个字。
——各取所需
他需要钱。
需要一笔通过正常劳动无法获取的钱。
这似乎是当下最好的方法。
陈予泊拿着段砚初刚换下的贴身衣服走出去,走出主卧也不知道该拿着衣服去哪里洗,恰好看见迎面走来穿着新式旗袍的中年女人。
“你好,我想问问……”
中年女人看见陈予泊也没有很意外,毕竟昨天大少爷就给过照片他们看了,只是有些意外大少爷真的会带人回家,见他手上拿着衣服:“我是大少爷的管家,你可以喊我兰姨,这是大少爷的衣服对吗?拿给我吧。”
陈予泊欲言又止:“他……让我手洗。”
兰姨一愣,显然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这样啊,那你就帮大少爷洗吧,但不能把大少爷的内裤藏起来哦。”
陈予泊:“……”不是,谁会藏啊。
“你既然能进来就说明大少爷喜欢你,记住不要好奇。”兰姨侧过身,指了指走廊对着的草坪那头的小洋房:“洗衣间在那里。”
陈予泊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略有些着急,他拉住兰姨:“如果我想离开呢。”
“这话可不要让大少爷听见。”兰姨笑得温婉:“大少爷啊,人很好的,你多陪陪他就知道了。”
陈予泊:“。”
归根到底他要清晰,是钱到位了。
“对了,因为你跟大少爷同住,都是住在一楼,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除非他喊你。”兰姨说完这句话看了眼手表:“我现在得去厨房检查一下少爷的晚餐,你先做事吧,有什么不清楚的再问我,我平时都会在二楼,晚上我把如何照顾少爷手册拿给你,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是比较多的。”
她说完快步离开。
陈予泊低头看着手里那男人刚换下的衣物,他的嗅觉一向很好,虽然没有凑近也都觉得这身衣服很香。
不对,等等,香什么,他是要去洗衣服……
夜幕悄然而至,庄园小镇每一处都亮起了灯,照亮了每条路,像是担心会有人迷路。
开着小灯的卧室里,床尾放着整齐叠放的两套衣服,床边坐着道高大的身影,影子落在地面,双腿分开的坐姿烦躁地翻阅着手册。
隐约可见翻动着的A4大手册外皮写着:
——【大少爷照顾指南】
翻开的第一页就写着指南重要三大核心:
一、不准带少爷上二楼及以上的楼层,不能让他靠近窗台的位置,如果看见一定要阻止他。
二、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除非大少爷喊你。
三、如果大少爷喊你,一定要随叫随到。
然后看到这一条就被外头传来的声响所吸引。
“唔……”
隔着墙,其实是很轻的呼吸声,像挠人的猫,声线伴随着弱而甜腻的动静,被他听得一清二楚,本身他的听力就比较敏感,又判断不像是呼吸声。
哪有这么……的呼吸声。
‘啪’的一声。
陈予泊猛地合上手中的照顾手册,抬起头盯着门口,侧着头时,背心下的脖颈已经忍得青筋凸起,呼吸急促。
啊!那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他忍无可忍地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门边,用力握住门柄,就在打开时,脑海里浮现那两句话。
——记住不要好奇。
——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除非大少爷喊你。
“……陈予泊。”
这声藏匿在呼吸声中的叫唤,几乎是查不可觉,却被听力极其敏锐的人听见了。
陈予泊瞳孔一缩,心脏传递出密密麻麻宛若被电流流经而过那般的感觉。
门轻轻地推开。
隔壁的卧室房门没有关严实,里面的灯光沿着门缝滲出,也足以透过缝隙看清里面的情况。
视野里,门框若隐若现的遮掩,是偷窥视角。
此时,靠在床头的漂亮男人正后仰着头,曲着修长无遮掩的腿,他太白了,以至于脸颊,脖颈,手肘的每一寸红晕都格外明显,呼吸伴随着手的频率,乱得不行。
仰头时,脖颈上的黑色蝴蝶项圈衬得脖颈纤细无比,透出的脆弱感让人徒生暴虐感,仿佛一掐就断。
可能是快攀升到极限,脸上的神态变化太过于旖丽。
“……唔……”
刹那间,偷窥到他人秘密的禁忌感仿佛在心底点燃了一把火,紧张又刺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在视野里被放慢,声音也像是在耳畔边响起,清晰无比。
下一瞬,伴随着痛苦又快乐的闷哼,那张太过于惊艳漂亮的脸被飞溅的湿润沾染上。
这一声硬生生地控断了绷紧的理智,门口的人浑身僵硬。
然而还没完。
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漫不经心地抹掉,抬起眸,眼尾泛红,直勾勾地看向了门口,像是看见那道偷窥的目光,眼眸微阖勾唇笑着,用绯红的唇抿去手指上的湿润。
注视着,再一点点的吃掉。
“……”
陈予泊瞳孔紧缩,呼吸一滞,猛地背过身靠在一旁的墙上,下颌猝然紧绷,强忍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不发出声音。
……这男人……
怎么这么……
他不敢再停留,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用最轻的力度关上房门,满脑空白的躺回床上,用被子将该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以为就可以忘掉这一幕。
真是相当糟糕的一天!!他会做噩梦的!!
事实上,也确实是彻夜的梦。
潮湿无比。

翌日,早上五点三十分。
陈予泊爬起来冷脸洗内裤,再洗个冷水澡,洗完后换上新的运动服,换完衣服后拿起床尾的另一套运动服,走去隔壁房间喊人起床。
昨天自己的衣服都被那位大少爷嫌弃给丢了,所幸争取回来了个破布背包,毕竟里面放着他的糖纸。
他走到隔壁房门口时,喉结滚动,调整呼吸,抬手敲了敲门:“大少爷,起床了。”
“……”
安静非常,无人回应。
也没再等待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拉着厚重窗帘,床头灯还开着,被子丢在地板。
深色的大床上,蜷缩抱着枕头的熟睡青年背对着床,长腿曲着,脸埋在枕头,背部的蝴蝶纹身一览无遗,身上除了条白色内裤就没有了。
大清早的,好像有人脑袋里开枪。
陈予泊:“……”两眼一黑的程度,他缓缓闭上眼,再次调整呼吸,弯下腰捡起被子盖回这男人身上:“大少爷,起床了。”
“……”
睡死了,很安静。
——我会有起床气,可能需要你耐心一些。
陈予泊只能将衣服放在一旁,屈膝抵在床沿,弯下腰,轻拍着大少爷的胳膊:“大少爷,起床了。”
掌心下胳膊都是柔软细腻的触感……
这男人是泡在牛奶里长大的吗。
还是没醒。
陈予泊想到在孤儿院时,赖床的弟弟妹妹们也是这样,他干脆坐下,握住这只雪白的胳膊,将熟睡中的段砚初从床上拉了起来,拿起手边的衣服就给他套上。
目光不经意掠过他脖子上的项圈,隐约看见蓝光闪烁。
段砚初恍惚坐好,睁开睡意茫然的双眼:“……”
他刚睁开就被衣服从头顶套上,视线一黑,拉下衣领后迎面对上黑皮英俊高冷的脸。
陈予泊见他醒了,衣摆给他拉好:“大少爷早,六点已到,该运动了。”
说完站起身,拿过裤子递给他。
段砚初眼睑低垂,眉眼还透着刚睡醒的倦怠感,毕竟昨晚真的弄到精疲力尽才让自己入睡的,戒不掉的瘾有了新目标让他食髓知味。
陈予泊见这大少爷就坐在床边,显然还没完全醒,也没伸出手,却主动的伸出了双腿。
“裤子也要我穿吗?”看着那双雪白修长的双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真的不是名义上的保镖。
是来伺候人的男保姆。
段砚初这会醒了,仰头看向陈予泊,眼梢温柔舒展开来,笑得秀美漂亮:“当然啊。”
刚睡醒的模样显得人畜无害,实在让人联想到昨天的种种事迹。
陈予泊不敢乱思考,既然选择了钱,决定暂时认命。
他弯下腰,深麦色的手握住纤细脚踝,跟白皙的脚形成极端鲜明的色差,帮人把运动裤给套上,到臀的位置时看了段砚初一眼。
段砚初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借力站起身。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体格的差距瞬间变得清晰无比,温度传递。
“帮我提起来。”
陈予泊沉默须臾,下颚猝然收紧,他沉沉地呼出气,稍微拉开距离,弯腰伸手将运动裤给他提起来。
就在这时,头顶被手揉了揉。
“真乖。”
陈予泊似的一怔,肩膀僵住,愕然抬眸。
——小狗真乖。
段砚初光着脚,转身走去浴室:“帮我拿一下袜子,我先洗漱。”
陈予泊见他光脚踩在地面,正准备阻止他,但见人已经走进浴室,只能作罢的放下手。
二十分钟后,两人走出大门。
杜宾犬小狗看见主人出来,哼哧哼哧的跑了上去,在闻到陈予泊的味道并没有如寻常看见外人那般响彻云霄的吠叫,而是走到他裤脚边闻啊闻。
陈予泊:“……”
“今天倒是挺乖,你喜欢他?”段砚初将手里的止咬器给小狗戴上,然后把牵引绳递给陈予泊:“以后就是他带你玩了。”
“嗷呜~”小狗吠声稍微小了些,呜呜蹭着段砚初的腿。
陈予泊看了眼手中的牵引绳:“现在要溜他吗?”
“不用,我们跑我们的,它自己会跑。”段砚初把牵引绳放开。
晨间空气极好,依山傍水的环境微风徐徐。
房子外悠长的小道上,前面是矫健狂奔的杜宾犬,毛发油光蹭亮,奔跑时四肢修长帅气。
后面的两道身影匀速跑动着,他们绕过园丁正在修剪的草坪,经过白天鹅栖息的湖泊,又穿过枝繁叶茂的小树林,最终停在溪流旁的木屋前。
跑完的杜宾犬在溪边玩水,大爪子哗啦哗啦水面。
“……呼。”
段砚初在溪边停下脚步,深呼深吸平稳着频率,面色透红,浑身是汗。
他侧眸看了眼陈予泊,见他呼吸还算平稳,也没什么汗:“平时有健身习惯吗?”
“有卸货经验。”陈予泊心想他哪有时间健身,每天得卸几百斤的货,目光不经意落在段砚初细白的脖子上,见他出了很多汗,没入项圈,这么热为什么还要戴这个东西。
“所以还不累是吗?”
陈予泊没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段砚初绕到陈予泊的背后,直接跳到他的背上,手臂勾住他的肩膀。
陈予泊几乎是下意识地托住背上的人,狐疑地扭头看他一眼:“?”
“那就背我回去,我累了,走不动 。”段砚初搂住陈予泊的肩膀,摸到一手汗时表情略有些嫌弃:“咦,你都是汗。”
陈予泊:“……”
穿过绵延的绿林小道,日光从茂密树缝中透落光影,走回去的路上,大少爷趴在保镖的背上,开始铺排今天的计划。
忠诚小狗杜宾犬跟在后头。
“等下吃完早餐我回去睡会,记得耐心点叫醒我,醒来后我要来这里露营钓鱼。”
“今天那样算耐心吗?”
“不算,有点粗鲁了,轻一点可以,别抓疼我。”
“今天那样算疼?”
“疼啊。”
陈保镖没话说:“……”
“你的手太糙了,全都是茧,等会我让兰姨给你弄点手膜,你每天晚上保养一下。”段砚初趴在陈保镖的肩头,见他面无表情,抬手拍拍他的脑袋:“听到没陈保镖?”
“好的大少爷。”陈予泊感觉又被拍头,皱起眉。
段砚初瞥见他皱眉,似乎有些嫌弃,心情大好,垂眸看着这健硕的臂膀,隔着衣服都能透出的线条感,是自己不可能练得出的程度,他感慨地摸了摸:“真壮实。”
要是能趴在这样的身体上不知道有多快乐。
陈予泊身体瞬间一绷。
段砚初察觉到笑了出声:“夸你呢,紧张什么。”他想到陈予泊的那只手,又想到这家伙是孤儿:“你才十九岁就吃了那么多苦,也该享福了。”
“享福?”
“跟了我就是享福的事。”段砚初听出他质疑的语气,又笑着补了句:“你可真幸运啊。”
细白柔软的胳膊还垂放在身前,脑袋枕着肩膀,耳畔落下的嗓音温柔却带着漫不经心逗人的语调。
陈予泊听得耳朵痒,但又没手揉,只能忍着。
于是背着段砚初往来时的路回去,步伐缓慢。
“你会开车吗?”
“嗯,会。”陈予泊回答道,当初为了给孤儿院拉货院长妈妈先让他学的车,他还会开挖掘机。
“那等会醒来后我们开房车来这里露营,陪我钓鱼。”
“好的大少爷。”
“下午的时候我要去射击俱乐部练枪,你陪我去,记得穿套装,皮带给我勒紧点听到没?”
“好的大少爷。”陈予泊从没觉得自己的胸大,穿那套衣服就感受到了。
段砚初听他应得那么乖顺,半眯双眸,这家伙会那么乖?于是又起了其他的念头,贴着陈予泊耳畔轻笑道:“那奖励你今晚跟我睡吧。”
陈予泊瞪大眼,愕然抬眸:“!!!!”
段砚初歪头,见陈予泊在短时间里变了好几次脸,完全藏不住的恐惧,他抿唇肩膀轻颤,忍不住笑了声:“噗,哈哈哈哈……”
笑着浅浅的气息落在燥热的脖颈上。
陈予泊痒得偏开头,没表情了:“……”故意逗他的吗。
早晨七点多,太阳倾洒而下,透过头顶枝繁叶茂斑驳的落在蜿蜒小道上,笼罩着两人的身影,鸟鸣声与吠叫声在空旷的空间响起,夹杂着清润的笑声。
是个非常美好的清晨。
十点半钟,房车停在木屋旁的溪边。
车后排降下车窗,露出张精巧的侧脸。
陈予泊打开驾驶座门,从车上下来,回头看了眼段砚初:“要拿什么?”
段砚初将胳膊撑在窗沿,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屋:“冰箱在里面,你去给我拿根雪糕。”
“……”陈予泊听到要拿雪糕,一时间又不知道要应什么:“好的大少爷。”
真是个会享福的大少爷,使唤人就行,人跟人之间差距真的就如此之大。
“我要香草味的。”
“好的大少爷。”
段砚初望着走入木屋的高大背影,心头一动,从一旁拿起画本,随意翻开空白一页放在双腿交叠的膝盖上,左手拿起笔,在纸上快速描绘出硬朗的脸部轮廓线条,十几秒的时间就能将基本轮廓勾勒出来。
他眉梢舒展,右手手肘抵着车窗,悠闲地托着脸,指尖百无聊赖地轻点着脸颊。
直到余光映入身影,手一停,眼神有了些变化。
木屋的门顶有些低,陈予泊左手拿了瓶喝的,右手拿了根雪糕,宽肩低垂,包裹在工装裤下的长腿迈出门。
光线恰好从臂弯间的缝隙落在他身上,黑色T恤格外修身,结实臂膀塞得袖口满满鼓鼓,倒三角显得淋漓尽致,勾勒出不符年龄的健硕身型与肌肉线条。
他停下笔,将画本合上,微侧身双手搭在窗沿,将上半身探出车窗:“雪糕拆给我。”
陈予泊看见段砚初从车窗内缓缓地探出身,恰好树梢缝隙透落光线,落在这张优美的侧脸轮廓上,视觉有一定的冲击力。
他拿着雪糕的手顿了会,随后才移开视线地低下头将雪糕包装袋给拆了,走到房车后排窗前。
房车的车窗很大,穿着宽松白色T恤的青年扶着车窗,手肘弯曲撑起身,将上半身探出车窗,他模样生得太优越,唇红齿白,走近时瞳仁隐约可见是蓝色的,宛如藏匿在深海下的蔚蓝,在目光深情下实在是令人恍惚。
“啊。”
陈予泊见他这样,面无表情举着雪糕:“……”这男人把他当什么了。
段砚初挑眉一笑,就着他的手,凑前去低头含住雪糕,在上头舔了口,舌头若隐若现,笑眼沁盈的看向他:“嗯,好吃。”
陈予柏:“!!!”
“诶,手别抖啊。”段砚初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就这样举着:“我怕脏,你就这样保持住等我吃完。”
握着健硕结实胳膊的手掌心柔软细腻,细白修长,白得晃眼,跟深麦色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他吃一口,就看陈予泊一眼,见他目光越是躲着自己,笑得越明媚。
陈予柏默默地别开视线,喉结滚动,深麦色皮肤下逐渐染上红温。
不是,这男人搞什么。

树梢下,房车停放的位置庇荫凉爽。
“我不吃了。”段砚初吃了一半,觉得有些腻,便轻轻地推开了陈予泊的手,肩颈低垂坐回车内。
这个推开不要的动作实在是太自然,像是养尊处优久了,习惯被人伺候养成的自然习惯。
陈予柏:“……”他看着还剩下半根的雪糕。
不一会,段砚初弯腰从房车里下来,他长身玉立,脸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巧冷白的下巴,侧眸看向陈予柏:“我吃不下了。”
陈予泊盯着手中这半根雪糕,沉默看回他。
段砚初又看回他。
“好的大少爷。”陈予柏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口将雪糕吃了。
段砚初注视着他将自己吃过的雪糕吃完,眸底浮现几分意外,他扬眉也没说什么,慢条斯理地坐到旁边的躺椅上,腿交叠放着:“吃完给我下去抓条鱼。”
陈予泊:“……”有钱真好。
参天大树的树荫下,大少爷戴着墨镜舒服躺在椅子上,时不时的勾下墨镜,欣赏着溪流里为了抓鱼已经湿身的高大青年。
顺便掏出手机拍几张,看来得找个机会让他给自己当人体模特。
大约十几分钟,陈予泊从水里站起身,左右手都抓着扑腾的胖鱼往岸上走。湿透的T恤贴在胸口与背脊,在呼吸间勾勒出健硕性感的胸膛与腹肌线条,下半身在行走间也隐约勾勒出轮廓,看着很有实力。
段砚初坐起身,将墨镜推至头顶,双手撑在身侧,目光往下,满是惊艳与欣赏:“予泊,你会杀鱼吗?”
衣服都贴到肌肉上了,真想摸一下。
“嗯。”陈予泊走上岸,先将两条鱼用力的摔在草坪上。
被拍晕的鱼在最后垂死挣扎,蹦跶到了段砚初脚边。
段砚初被突然跳到脚边的鱼吓了一跳,表情很是严肃,倏然抬起双腿,有那么一瞬的茫然看向他。
陈予泊不动声色地将这人被吓到的表情收入眼底,弯下腰去捡鱼,唇角微扬:“鱼不会咬人。”
段砚初:“……”他淡定地放下双腿:“我饿了,去给我做鱼吃。”
“好的大少爷。”陈予泊抓起鱼就走上车。
段砚初见他裤脚滴着水,脚底踏出的水印,呼之欲出的话戛然而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十五分钟后,参天大树下,烧烤架摆上,两条开膛破肚的大肥鱼已经被撒上佐料在炭火下冒出油滋滋的声响,香味飘出。
“你还会烤鱼?”
“什么都做过一些。”陈予泊戴着手套,麻利地给鱼翻面,手在鱼上方均匀撒上一层孜然。
段砚初看着坐在对面换上背心的陈予泊,麦色结实的臂膀一览无遗,在翻动烤鱼时绷出的肌肉线条太明显,皮肤质感在太阳底下带着户外运动健康色,是有光泽的。
他托着下巴询问:“你几岁出来的?还做过什么?”
“14岁就出去帮忙了,打散工,最开始是帮忙卸货,后来去修车厂搬轮胎,偷学了点电焊维修。”陈予泊拿着小刀给鱼身划了几道:“晚上下班就去帮我朋友摆烧烤摊,也能赚点,后来他介绍我去工地,说钱多一些。”
“这么厉害。”段砚初不由得感慨:“我十几岁的时候——”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陈予泊抬眸看了眼,见这大少爷忽然戴上墨镜,抱臂往后就是一坐,唇角沉了下去,像是不高兴了:“……?”
这大少爷又怎么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段砚初脖子上的黑色蝴蝶项圈底围泛起一圈的蓝色光,闪烁着。
这……不是普通的项圈吗?
怎么还会发光?
中午,他们在这里解决了一顿美味的烤鱼。
“我睡会,下午起床后我们去那边练枪。”段砚初往后靠在躺椅上,椅子一晃一晃的,昨晚没睡好有些犯困了,睫毛轻颤,眼皮子发沉。
陈予泊在收拾残局,回头一看,发现段砚初睡着了。
树梢下,躺椅微微地晃着,清风吹拂过带下几片叶,落在熟睡的青年肩头,动静很轻没有惊扰。
陈予泊收回视线,把烧烤架收回房车储备箱,过会从里面卧室的床拿了条毯子下车,俯下身盖在段砚初的身上,捻走那片叶子,然后就坐在旁边拿出爆屏手机给院长发消息。
【院长阿妈,我这里一切都好,下个月可以转钱润泽弟弟交钱做手术了。】
庄园小镇的户外射击场里。
砰砰砰——
震耳的射击声响起。
身穿黑色皮衣的青年长身玉立,沉肩凝神,左手稳稳地托住手腕,右手持枪。
护目镜下那张隽美精致的脸冷淡至极,眉眼透着凌厉,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对准二十五米远的目标靶心精准射击,连续射击无间断,枪枪中靶心,无一虚发。
弹匣里子弹用尽,他低下头,微卷的发丝抚过眉眼,修长白皙的手熟练快速地拆卸弹匣,拿起桌面的子弹,动作干净利索,‘咔哒’的好几声,发出子弹压力受阻的声响,陆续将子弹装入弹匣中。
组装完毕,再次抬起手,对准靶心,短短三十几秒就将子弹发尽。
依旧是精准射击,无一虚发。
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
段砚初放下手抢,左右活动一下脖颈,侧眸看向陈予泊,见他怔然地看着自己,弯唇温柔一笑:“想玩吗?”
笑容顷刻间化了冰冷,仿佛刚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昙花一现。
推书 20234-02-14 : 虐主文的NPC消极》:[穿越重生] 《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12.15完结总书评数:188799当前被收藏数:176352营养液数:620151文章积分:2,944,925,440文案:这世上有一种文,叫虐主文,该文以虐待主角为乐,主角在文中饱受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