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by桃李自言

作者:桃李自言  录入:02-28

而上议院选举期间,星网有关的视频和照片,也被404得干干净净。
弥赛尔的身边会跟着一名雄虫?卡泽觉得很难想象。
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得知弥赛尔·布曼重返亚述星的消息,只觉得肝脏和脾胃都疼了起来,心跳硬生生错了一拍。
这位雌虫绝非善茬。
当初弥赛尔失去了竞争家主的资格,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其中的周旋、暗流,他隔岸观火,却实在庆幸。
枪打出头鸟,还好打得不是他。
魏邈冲这位家主微微点头。
“我的学生。”弥赛尔教授笼统地介绍了一句,语调戏谑地问,“这就是所谓的欢迎?”
见是学生,卡泽方慢慢挪开视线,暗自纳罕地皱了一下眉,直接地问:“我不会为这件事负责。你回来,是单纯的访学,还是为了复仇?”
调解室内,几名巡查员已经被清理出去,那位亚雌医生前往医务室,治疗自己的骨折。
整个房间内只留下四只虫。
弥赛尔教授相当有压迫感地站起身,道:“第二种。”
“……那再好不过,只要不牵连到我,我相信你的品行,不至于觊觎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位置。”卡泽·布曼的笑容无声无息地爬满了脸庞,眼部的轮廓堆叠出深深的笑纹,他若有所思地问,“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你知道,当初陷害你的那位雌虫,是谁吗?”

都在明处还好说,一旦彼此信息不对称,便有了死穴。
弥赛尔教授没说话, 示意卡泽:“走吧。”
他对这位同族的雌虫同样充斥厌恶, 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表情愈发漠然。
魏邈抬步跟上。
巡查员这一次没有再出现。
他稍稍侧眼,打量这座陌生的星域,亚述星整体的装潢和城市外立面相较于四平八稳的布列卡星, 明显更摩登和前卫一些,许多楼层的造型都千奇百怪, 有的卷成麻花, 有的底座则细如碗口, 整座楼如同被倒置的花瓶,架起的一座座索道和桥梁则是镶嵌其中的一个个形状各异的标点符号。
风声烈烈。
而区域最上层的天穹之上, 则是亚述星议院的所在地,如同一双透明的、无形的眼睛, 监视着整座星球的一举一动。
如果说布列卡星的整座球体都处在密不透风的掌控之中,那亚述星则是一张从天上垂直铺下的巨网。
卡泽没有再提这件事, 而是问:“回到亚述星的感觉怎么样?”
“老样子。”
卡泽笑着说:“好吧, 我知道, 你一向对城市景观不感兴趣。”
他的语气熟稔亲密,全然看不出十几年不见的隔阂, 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
弥赛尔教授不置可否。
“你的腿还没治好吗?”卡泽问,“脾气收敛了很多, 和你这位学生有关系吗?”
他转过头,揶揄地注视魏邈。
然而气氛却莫名沉默许多。
“你误会了。”魏邈原本安静听着,莫名被点到, 笑着说,“布曼先生,揣测过度,并不会显得多聪明。”
卡泽倒并不尴尬,得到答案之后,收回了探究的视线:“原来如此。”
一直到走出风口,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魏邈能感受到这位家主话里话外浮现出的急迫讨好,但幅度太大,反倒显得虚假。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成熟的家族掌权者的表现,进退失度、话题挑得如此失败。
传送阵门口停泊的飞行器密密麻麻,卡泽·布曼还是忍不住先开口:“我知道当初的真凶是谁。”
弥赛尔教授转过头,似笑非笑:“前提条件是什么?”
这件事,他已从那位柏布斯议员长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说实话,意料之中。
昔年他不满这些条条框框,得罪过的布曼们按盥洗室的抽纸计数,是谁都不出奇。
“按理来说,我应该在商言商。”卡泽·布曼苦笑了一声,“但我应该让你清楚一下布曼家族的情况,现在我在亚述星,已经是一个空架子了。”
魏邈下榻的酒店在市中心,毗邻亚述星最大的机甲体验中心,他先和维恩打了一通视频通话,奥兰德坐在维恩的身侧,幼崽活动的幅度太大,他偶尔只有一小半张脸入镜。
“您到了吗?”他问。
室内的光线和煦柔软,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口向内抻得发紧,被包裹的阔绰胸肌半露不露,扣子系到最上方那一颗,只能看见一个喉结的凸起。
魏邈却没顾上看,走到窗前,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拍摄了一张亚述星的全景,饶有兴致地放大了机甲体验中心。
建筑之美,古往今来总有共通之处——尤其是建筑里安放了大量机甲的时候。
维恩好奇地凑近瞥了两眼。
“有维恩好看吗?”他嘴角抿成一条正斜杠,严肃地说,“雄父,你快回来吧。”
魏邈笑了一声,说:“雄父顺路去探望你的变形金刚。”
这间体验中心便是他当初预定制作的工厂,工序繁杂,贵得出奇,但应该快做好了。
维恩立刻转忧为喜。
“好吧,维恩能照顾好自己的。”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圆圆的眼眸弯了下来,一激动,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整个身体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画面里只留下一句雀跃的声调,“最爱你了,雄父。”
小朋友的危机意识实在有待提高。
雌父还坐在右手边,就能现场给雄父雌父的地位排个位次。
魏邈眼睁睁看着幼崽摔下去,而一旁的奥兰德神色不痛不痒,瞥都没瞥一眼,显然没有要去接一把的意识。
他唇角抽了抽:“那到底是喜欢变形金刚呢,还是喜欢雄父?”
“都喜欢。”
魏邈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假如有一天变形金刚和雄父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救雄父。”维恩纠结地说,“雄父会给我买第二台吗?”
奥兰德不喜欢听到有雌虫这样给他的雄虫表白,眼眸中的不悦一闪而逝,他捂住光脑的听筒,不让维恩的声音传过来,自己则凑近了些,低声说:“想看您住的房间。”
语调和煦,俨然却是查岗的意思。
自从他的真面目摔了一半,被迫露出来给雄虫之后,企图便越发不加掩饰。
他后知后觉地清楚,有些简单的意图坦诚之后,并不会真正惹恼雄虫,反倒是捂得越严实,被发现了才会付出代价。
而复杂的计划只有变得更周全、更紧密,才能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语气传过听筒,无端多了几分磁性,魏邈靠在墙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过了半晌,才玩味地问:“你是不是穿的我的衬衫?”
这件双绉黑色衬衫,如果没记错,他两天前刚穿过。
奥兰德冷不丁沉默了须臾。
“是您的吗?”他没有出现在光脑屏幕的那双手向里握了握,喉结先动了一瞬,蓝色的眼眸幅度很快地眨了一瞬,欲盖弥彰,“我不清楚。”
那衬衫或许是自己跑出来的。
魏邈若有所思地问:“不会很勒吗?”
看起来上面的扣子扣得很艰难。
“有一点。”奥兰德眼眸柔和的弯了弯,轻轻地说,“您要回来揉揉吗?”
内心却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从容。
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诱惑他的雄主,过得日久,他便越害怕雄虫对他失去兴趣。
星网上有些衣服实在超出了他能接受的限度,但商品的详情页上写着“斩雄”的标签,却又无声地吸引着他。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下单了一整个卧室的玩具和清凉服饰。
魏邈没有回复,他将镜头挪开,走到套间的卧室,打开门,随意地抬起光脑转了一圈。
奥兰德并不满意,执拗地说:“衣柜里也要。”
他内心清楚,雄虫能这样坦然,里面不可能藏着谁,但他偏偏就想这样做,以此印证他是唯一的。
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少量的安全感。
“……”魏邈神色不变,却没有如他意的打算,笑着问,“冰箱要不要看?”
奥兰德摇了摇头。
“说不定里面藏着具尸体呢。”魏邈好整以暇地走出房间,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瓶纯净水,道,“是不是很有检查的必要,奥兰德?”
奥兰德:“……”

教授沉吟片刻:“那个像蚕蛹的建筑?”
“对。”魏邈将操作台的直径缩小,整个机甲前倾的幅度逐渐减弱,调整好呼吸的节奏, “您有什么事吗?”
他的精神力可以轻松地掌控一台大型设备, 但雄虫体力有限,很难维持长时间的高体能训练,氧耗容易过量。
“明日下午陪我去参加一趟宴会。”弥赛尔教授道,“不用打扮得太过隆重, 我会以布曼家族成员的身份前往。”
魏邈语气微妙:“……您也要佩戴面具吗?”
“当然不。”弥赛尔教授说,“我们并非来遵守他们的规则。”
“那位始作俑者也会到场?”
“我希望他能来。”弥赛尔教授笑了一声, 他语气低沉, 如同一把小提琴, “好了,莱尔, 不能和你说太多,毕竟也有赌运气的成分, 不说会显得我把握更大一些,届时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好……记得携带安全防护罩。”
如果莱尔真出了安全问题, 对方那位不讲道理、位高权重的雌君可能会手撕了他。
就在今日, 为了报复他把莱尔扯进这桩麻烦事里, 那位柏布斯议员长已经借「联邦行星移民规划署」的名义,对他发了一份严正警告。
理由冠冕堂皇, 以办理通行签注时递交的“交流/访学”为由头,要求他提供亚述星高校的正式邀请函, 并呈递材料作为辅助证明,否则视为签注无效,遣返回首都布列卡星。
债多了不愁, 虱子多了不痒,弥赛尔·布曼随手把那封邮件扔进垃圾桶。
五年前,那位柏布斯议员长就派遣麾下,委婉地暗示他停止雇佣莱尔,他当时懒得理,这会儿同样如此。
他的语气逐渐柔和下来:“早点回酒店休息,今晚做个好梦。”
翌日,亚述星,第七区。
亚述星的行政区划以“区”来划分,类似于布星贫民窟的命名方式,第七区靠近行星的中心地带,是贵族的聚居区,酒店、巨型商业体、政府驻地鳞次栉比。
宴会厅位于斐厄家族的私家庄园,这位老牌贵族一向以阔绰、优雅、富有浪漫情调而著称,鲜少关注联邦的政局变化,只热衷于投资各类前沿科技,是标准的中立派。
将近下午四时,太阳隐约西斜,白衬衫、黑西装的门童前来引位,魏邈风度翩翩地递上一张黑金卡,那位门童恭敬地鞠了一躬,说:“布曼阁下,您请进。”
魏邈如今临时使用的是弥赛尔教授制作的假身份,名字起得相当敷衍,叫约翰·布曼。
宴会厅的浮雕方砖上烙出细碎的影子,音乐缓缓流淌,步入会场之后,入目视野宽阔。
“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称呼,值得纪念。”魏邈揶揄地道,“我跟着您吗?”
“暂时不需要。”
魏邈还没来得及回应,便有一位雌虫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冲他眨了眨眼,举起香槟杯,用磁性的音调问:“尊敬的雄虫阁下,您似乎有些面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吗?”
神色殷勤,全然无视了一旁拄着拐杖的弥赛尔教授。
一般来说,只有成年的雄虫,才会被家族的长辈允许参与宴会。
弥赛尔教授:“……”
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位弟子的受欢迎程度。
仿佛将羊丢入狼群,甫一进入会场,无数的目光明里暗里便落在了莱尔的身上,就连他同样分润到了不少关注度。
魏邈将黑金卡不紧不慢地放进胸前的口袋,抬步向前,墨绿暗纹领带系得相当随性,身形挺拔、修长,他没有和对方碰杯的打算,略略抬眼,似笑非笑:“你是?”
那位雌虫被迫跟着向前走了几步。
“您可以喊我科赛。”雌虫脾性似乎相当好,彬彬有礼地说,“我姓斐厄。”
闻言,魏邈终于偏过头,正眼看他:“你是这场宴会的主办方?”
“算是。”科赛·斐厄笑着道,“也可以这么说啦。”
斐厄这个姓氏对上科维奇、西斯这样的顶尖贵族或许相形见绌,但同样称得上显赫,值得每一个家族成员引以为傲。
魏邈“嗯”了一声,拿起一支酒杯,面容平静地拒绝:“你长得不符合我的标准。”
他在心里对这位雌虫说了一声抱歉。
科赛·斐厄怔然片刻。
他从未被这样明确的拒绝过,尤其是主动讨好的前提下,过了片刻,才继续笑了起来:“……您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
“没有必要,我向来不和低劣的雌虫交朋友。”
四周虫来虫往,魏邈抿了口酒,用餐盘盛起一只奶油烤布蕾,递给对方,微笑道:“斐厄先生,祝你愉快。”
——低劣的雌虫?
科赛·斐厄面色难看,接过那份甜品,径直将盘子扔到地上,“当啷”一声脆响,餐盘四分五裂,转头就走!
被当众侮辱了性别,他难不成应该庆幸对方没有直接侮辱到他头上?
身处在自己家族的庄园之内,他还不至于低贱到这个地步,继续向这位不长眼色的雄虫讨好献媚!
科赛·斐厄寒着脸走远,问一旁的侍者:“……哪个家族的?”
“布曼。”
科赛·斐厄怒极反笑:“怪不得。”
二流家族生出来的二流货色,脑子有病也在情理之中。
这边儿的声响太大,一时间蠢蠢欲动的大多数雌虫都望而却步,魏邈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将四分五裂的陶瓷餐盘碎片捡起,递给姗姗来迟的侍应生。
弥赛尔教授踱步而来。
尽管拄着拐杖,但他鲜少凭借拐杖来调整姿势,走起路来几乎看不出一只腿的不适,问:“抹黑布曼这个姓氏是什么感受?”
“这得问您。”
“我以为你会处理得更高明。”
“那太麻烦了。”魏邈眯起眼,将酒精一饮而尽,声调懒洋洋的,“毕竟我叫约翰·布曼。”
因为弥赛尔教授,他对这个家族同样没有好的印象。
弥赛尔教授不置可否。
魏邈问:“您确认完了吗?”
“什么?”
“当初下手的那位先生,是否能猜出来您的目的只是他。”
“确认了。”弥赛尔说,“他还是一样敏感。”
当初将他从家族里逼走的那位雌虫,是他雄父的同胞弟弟,如今在布曼家族大权在握,同样是布曼家族现任家主卡泽·布曼的叔叔。
暗线伏在场内,随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魏邈没说话,眉毛微微皱起,冷不丁突然不动了。
他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利亚·科维奇。
这位军团长正被簇拥着落座,神色相当严肃,表情一成不变,就连下巴抬起的幅度都好似经过精确的计算,科赛·斐厄同样绕到了利亚身边,弯下腰,和对方交谈些什么。
利亚偶尔会点头作为回应。
——就像几只小鸡围着鸡妈妈转一样。
魏邈觉得好笑,他突然想起来五年前的奥兰德。
那会儿柏布斯上将的门庭远没有如今这般冷落,周围也相当热闹,乱七八糟,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都需要奥兰德费心敷衍几句。
奥兰德远没有利亚这样的耐心,却非要装出一副与民同乐的温和面孔,一场晚宴结束,返回老宅的路途中,神色立刻晴转多云、沉得可怕,所有穿戴的衣物、领带、腕表都要彻底更换,不会再使用第二次。
旧有的记忆又开始占据脑海,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有些顽固的情感从未在他内心根除,倒像是经历一场漫长的冬眠。
上辈子爬马纳斯鲁峰,他横切在接近七千米的雪山陡坡上,险些摔下去两次,一度以为要葬身于此。
人为什么会栽倒在同一个坑里,一遍又一遍?
魏邈莫名叹了口气。
利亚却敏锐地抬起头。
雄虫站在宴会厅的角落,仿佛站了很久的样子,周围相当清净,没几个虫站在附近,灯影稍暗,但确实是莱尔阁下无疑。
他愕然,眼眸里一瞬划过很多情绪,抬步便走过来,刚要打招呼,魏邈便眼疾手快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他笑着道,“下午好,科维奇先生。”
利亚的神色却颇为复杂。
半晌,他才开口:“……您怎么在这里?”不应该在金枕星吗?
这句话说得急促,简直堪称一句灾难性的质问,仿佛他和莱尔有深厚的交情。
意识到不妥的一瞬间,他便闭上了嘴。
话茬被抢了先,魏邈随意地耸耸肩,心道:这话他也可以问。
军团长一天没事儿干,来宴会厅晃悠什么,斐厄家族就拿这个考验联邦的干部?
他简明扼要地介绍说:“我是弥赛尔教授的子侄,随他来参加宴会。”
“……”彼此面面相觑,利亚乌黑的眼瞳闪过疑惑之色,半晌,才肯定地“嗯”了一声,“原来如此。”
刚刚被围着输入了太多话,他脑子也有点儿乱。
就像不理解柏布斯上将为何装作没有离婚,他其实也没懂莱尔阁下怎么突然变成了弥赛尔教授的亲戚。
不过论如何不懂装懂,利亚有出色的经验。

点头、表示已经听到, 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他攥了攥手心,难得闪过一抹焦躁之意,和弥赛尔教授聊了几句雷铁矿的勘采情况, 低声试探地问:“……布曼阁下, 我有话想问您,有时间吗?”
这个名字说得相当拗口。
魏邈微愕,道:“有。”
他不清楚利亚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他,伸出手, 示意利亚先向前走,一茬刚平, 这会儿宴会厅不少目光又集中了过来。
——托利亚的福。
弥赛尔教授端起酒杯, 事不关己地在沙发坐下, 那位军团长今天看莱尔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就像是艾奇注视莱尔的眼神, 见得多了,很容易辨认。
无论走到哪儿, 屁股后边儿永远一溜追求者,和一块磁铁一样。
科赛·斐厄的脸色变幻莫测。
他扯了扯嘴角, 刚和科维奇军团长聊完一半, 便看见军团长径直朝着那位脑子有病的雄虫走去, 想拦都拦不住。
更何况,谁敢直接封住一位军团长的去路?
科维奇军团长去那里干什么, 难不成是觊觎餐盘上置放的蛋糕?
他生怕这位莫名其妙被邀请来的“布曼阁下”对科维奇上将出言不逊,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对方万一来一句“劣等雌虫还敢取甜品,谁给你的胆子”,作为宴会东道主的斐厄家族会不会受牵连?
不知道为什么, 科赛·斐厄就是有这样的相信。
毕竟这位雄虫看起来疯得不轻,言谈举止张弛有度、气质卓然,但一开口,时间仿佛倒回帝国时期,对他的一切好印象立刻化为乌有。
难怪之前没见过这位雄虫,精神错乱成这样,布曼家族可不得藏着掖着?
他攥住香槟杯,眼睛盯着科维奇上将,向前走了两步,只要那位姓布曼的雄虫出言不逊,便立刻上去打圆场。
——无事发生。
科维奇先生看起来明显和那位雄虫相谈甚欢,并排一起朝休息的区域走去,边走边聊,姿态熟稔。
科赛·斐厄:“……”
难不成精神病还能看虫下菜碟?
他神色沉了下来,挪开视线,脑海中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科维奇军团长凭什么没被侮辱?
一直走到旋转楼梯处,利亚才停下脚步,彩色玻璃的光影投在他的发顶,半晌,他才说:“您最近有看星网吗?”
“嗯。”
“最近有一个变装游戏很火。”
魏邈静静地凝视着他,从不明所以,到理解了一半,听利亚问:“您是魏?”
楚越效率奇高,游戏已经更换了素材,调整了打分系统,将衣服按照套系分为几个等级,今日甫一上线,因为前期有过一定宣传,倒莫名其妙地登上了游戏板块的热门榜。
当然,定价免费,因此一毛钱没赚回来,游戏开发者姓名那一栏里,填写了“楚”和“莱尔”这两个名字。
——地球人都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魏”和莱尔当然毫无联系,但稍微对他有所了解,很容易有所猜测。
但他不清楚,利亚为何要单独询问他的身份。
“……你玩这些吗?”魏邈哑然,有一种二次元马甲被拖到三次元的感觉,像是大学时去漫展,被排队求扩列,喊角色名、cn时的感受。
星网是星网,现实是现实,脱离了一种情景之后,有些语言就显得有些中二了。
他没有直接承认,而是调转矛头,问:“为什么这么确定?”
利亚看着他,然后莫名地垂下眼。
魏邈挑挑眉。
“因为我加了您两次。”他有些难以启齿,语速缓慢,声音也发钝,仿佛在念忏悔录。
魏邈发现他特别容易忏悔。
仿佛他是神父,听利亚倾囊他的罪证。
利亚低下头,说:“我还有一个网名,是Luya。”
他给“魏”的私虫社交账号备注为光头,早已交换过联系方式,使用的是自己的小号,但最近魏不怎么活跃,应该是忙于工作,他便没有再频繁打扰。
——毕竟魏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而他的大号加上莱尔之后,过了几天,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和光头的头像竟然一模一样。
魏的私人账号头像和星网的视频账号头像截然不同,是一片低调的纯白,他对比了光脑ID,发现是同一串字符。
光头和莱尔,为什么使用的是同一个账号?
而真正确定两者的关系,是“魏”推荐的换装游戏,制作者中竟然写有莱尔的姓名。
魏邈:“……”
彼此面面相觑。
“我之后会给军部提交辞呈。”利亚·科维奇一股脑地说,“我侮辱了军雌的身份……就这样吧。”
他私下不止一次地以消极的态度抱怨本职工作,甚至还会发朋友圈,和“魏”的不少聊天记录,都留有证据。
其中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涉及了柏布斯议员长,也是莱尔阁下的前雌君。
魏邈看着他,缓了许久,冷不丁笑了出来:“真的很难想象。”
互相扯了五年淡、熟得不能再熟的游戏好友,竟然是利亚?
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路亚和利亚,只相差一个读音。
而对方口中那位独断专行的领导,代入奥兰德的脸,变得突然立体了起来。
“这就是你要给我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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