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作者:喜发财  录入:09-05

听到这句荒谬的话,宋医生终究还是没忍住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郑教授。
首次融合药剂是他研发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实验的基础就是让变异生物和人体进行融合。
现在对方却说,这和变异生物没有关系,他只是激发出了人体的潜能。
可笑,太可笑了。
看到宋医生的脸色,郑教授扬起眉,不以为意地说:“人类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基因,即便采用了变异生物为实验材料,可变异生物也只是人类进化的一个工具罢了。”
郑教授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一套逻辑里。
他始终认为人类才是最高等的生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能有更完美的进化。
哪怕他让变异生物和人类进行融合,也不承认自己和变异生物有关系,并坚信自己仍旧拥有最纯洁最强大的基因,只不过进化成了更完美的人而已。
“你的手怎么了。”宋医生突然看向郑教授戴着手套的右手。

他了解郑教授, 也了解人性。
不管人类怎么“进化”, 傲慢和贪婪一直都是人类学不会进化的东西。
郑教授似乎说的多了有些倦了,他的脸色在灯下有些微不可察的苍白。
这几天没有出面, 或许并不是他在处理要事, 而是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出面。
“望秋已经废了, 但既然你想明白要和我合作,我也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郑教授背对着宋医生走向办公桌, 昏暗的台灯在桌面投下一层惨白的光。
外面大雨滂沱,时不时劈下的闪电照亮了休息室的窗。
宋医生直勾勾地看着郑教授的背影, 张开嘴说:“不用了。”
“什么。”
郑教授转过头,迎接他的却是扎进他脖子里的一根针。
正是之前望秋常给自己打的针。
用来刺激神经,让人痛不欲生的药。
郑教授立马应激地推开宋医生,打空的针筒咕噜噜地滚在地上, 宋医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郑教授脖子上青筋暴起, 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在剧烈的疼痛中倒在了地上。
这种药不会让人昏迷, 反而会让人在疼痛中无比清醒。
郑教授疼的失了声, 像一条搁浅的鱼在地上翻滚挣扎。
没有几个人能承受这种药剂带来的痛苦。
但宋医生在望秋的宿舍里发现了很多。
是清理望秋的宿舍时发现的, 打空的和没有打空的,多到刺眼。
宋医生蹲下身体,抓住郑教授的手臂,试图扯开那只黑手套。
“不……”郑教授满头冷汗,瞪大的眼睛好像要从眼眶里脱落。
当手套完整的被取下之后, 郑教授的牙龈咬出了血。
而宋医生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在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瞳孔一震。
那是一只怎样的手。
不,那应该不能再算作人类的手。
好像由腐泥捏出来的手臂裂开了一条条裂缝,但裂缝里不是鲜红的血肉,而是涌动的岩浆。
他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把郑教授的袖子拉高,郑教授疼的浑身痉挛,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宋医生咬了咬牙,直接拉开了郑教授的领口。
不止是手,郑教授整个身体都发生了异变。
宋医生松开手,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厌恶的轻笑。
“这就是你说的人类进化吗。”
宋医生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在地上痉挛的郑教授。
随后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地上的郑教授两眼猩红,死死地看着宋医生的背影。
外面狂风暴雨,有不少人在处理灌进走廊里的水。
而此刻的时间是晚上的十点五十分。
望秋坐在昏暗无光的审讯室里,在没人关顾之后,连那盏台灯也不允许点亮,整个审讯室黑的只有门上那扇小窗透着一点微弱的夜光。
可在整个阴冷逼仄的空间里,紧闭的门让那扇透着光的小窗反而更加压抑绝望。
听着外面的雨声,感受到连门也无法阻挡的湿气,黑暗中的望秋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侧过头,看向那扇只有手掌大的小窗。
粗大的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他苍白的脸,透出了森森冷色,他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沉静深邃的眼眸似乎在看着谁。
望秋在审讯室待了多少天,外面的雨就下了多少天。
透明的雨水变成汹涌的河流,不停地冲刷着广场上的旗杆,层层荡开的浪花,让人觉得那杆旗迟早会被雨冲断。
所有人都在搬运事务大楼的文件,在浓烈的雨声中,听不见任何说话的声音,只有来来往往跑个不停的脚步声。
无言的沉默中,压抑无声的堆叠,像阴沉漆黑的天空,乌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望秋手上的营养液已经快打完了。
离宋医生过来拔针的时间只剩最后五分钟。
望秋看着那片雨,幽暗的眼神黑的像这个潮湿的夜。
他张开嘴,无声地呢喃。
外面响起脚步声,不到片刻,门从外面打开,灌进来一阵裹着湿气的冷风。
宋医生的白大褂已经被雨打湿了,头发也往下挂着水珠。
昏暗的阴影下,宋医生的身形有些瘦削。
他走进来,打开了桌上的台灯。
望秋看到了宋医生鬓角的几缕白发。
“你现在已经是个普通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身强体壮,尤其是这样的雨天,稍不注意就会感冒。”
宋医生打开了医药箱,却没有帮望秋取针,而是把一件外套披在了望秋的身上。
但望秋戴着手铐,衣服穿不进去,披在肩上总是掉。
宋医生别过头,把衣服丢在了桌上。
“算了,穿不进就不穿了。”
他又蹲下身体,拿出一双鞋套在望秋被冻的发白的脚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望秋的脚肿了,鞋总是穿不上,只能垫在脚下。
宋医生蹲在地上,在灯下露出略微发白的头发,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算了。”
“宋医生。”
望秋太久没有说话,声音低沉而沙哑。
“没关系。”他低声开口。
他知道他是个普通人了。
没关系。
他只是脱去了身上的铠甲,终于穿上了普通人的衣服。
而他也发现原来普通人的衣服这么轻。
宋医生动作一顿,哑声说:“好。”
片刻之后,又低声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时间太久了,最多还有三分钟……”
外面的人话还没说完就一左一右地软了下去,两个黑暗中的影子接住了两个守卫的身体。
宋医生站起身,拔掉望秋手上的针,看着他说:“走吧。”
望秋深深地看了宋医生一眼,缓慢地站直了冻得发僵的身体。
而站在门口的二队长和延今都看着望秋不说话。
望秋拖着脚上沉重的锁链走出门,路过延今的时候,延今低下头开口:“望队。”
他停下脚步。
“一路顺风。”延今哑着嗓子开口。
望秋笑了一下。
延今心里沉甸甸的石头忽然就轻了很多。
他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望秋,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亮,在这个雨夜像两盏灯。
“我帮你把锁融化!”
他催动异能,大脑却像针扎一样疼。
二队长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走廊,低声说:“来不及了,先离开这里。”
从水下爬出来的藤蔓卷上望秋的身体,将望秋带到了楼下。
拷在望秋身上的锁链是为异能者特制的锁,钥匙在总副局身上,普通的异能没办法解开。
要是把时间浪费在锁上,到时候谁都走不掉。
站在大雨中的望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转过身,走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宋医生几人注视着望秋消失的背影,一种无法言明的怅然涌上他们的心头。
“我会想办法把朝阳实验室和总副局勾结的事上报给总局长。”二队长突然出声。
宋医生抬头看向他。
似乎知道宋医生想说什么,二队长转头说:“我不相信特务局,但我相信总局长。”
朝阳实验室为什么最近几年才开始有大动作,总副局又为什么突然变得明目张胆,一切都是因为总局长在几年前就重伤不醒,特务局的一大半权力都落在了总副局手里。
二队长当了十几年的特务局成员,如果特务局真的从上到下都被侵蚀彻底的话,他不会活到今天。
特务局能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就是因为里面真的还有人在坚持“保护人类”的信念。
而临域分局只不过是整个特务局的冰山一角而已。
毕竟,当一个地方的人太多,人性就会不受控。
他要做的不是去和整个特务局对抗,而是想办法拔除里面的蛀虫。
不管二队长对望秋的选择有什么看法,对特务局的信任还剩下多少,他唯一不变的就是他想好好活着。
让其他人也好好活着。
宋医生转过头,发出一声轻叹:“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延今看了眼两人,什么也没说。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二队长忽然回头,眼神锐利地看向被水淹没的广场。
“怎么了。”宋医生回头看向他。
轰的一声雷响,劈开的闪电照亮了天空。
宋医生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一个阴森诡谲的半透明人形站在大雨滂沱的旗杆下,正死死地看着这里。
“T39号。”宋医生艰难地开口:“它是来报复的,还是来找望秋的。”
“但愿它是来找望秋的。”二队长如临大敌地低声说话。
延今双拳紧握地看着站在楼下的T39号,电闪雷鸣之下,那道瘦长扭曲的身形森冷诡异,透着浓浓的寒意。
他还是无法接受变异体的存在,本能的排斥让他露出了一丝敌对的情绪。
二队长猛地拉了他一把,将他挡在了身后。
延今反应过来,连忙满头冷汗地低下头。
在几乎要将特务局淹没的大雨中,他和T39号对峙就和找死没有区别。
T39号的眼睛是像绿湖一样阴冷的幽绿色,但它并不常显露出这样一双眼睛。
至少除了上次围剿,没人见过T39号的眼睛长什么样子。
而现在这样一双在漆黑的雨夜中发着幽光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这里,里面阴森可怖的冷意和嗜血的杀气让人通体生寒,无人敢直视过去。
二队长顶着这份压力,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望秋……他离开了。”
T39号没有动,仍旧盯着这里没有离开。
在二队长身后的延今似乎能感受到那份直击他心脏的寒意。
宋医生悄无声息地挪动了一下步子,想挡住延今的身体,却一动就感觉到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向着他看了过来。
阴森的寒气让他浑身一僵,心脏也几乎停止了跳动。
两方在瓢泼大雨中谁也没有动。
哪怕在雨中冷的浑身发颤,宋医生几人也不敢随意动弹。
许久之后,T39号的身形慢慢融进了雨里,在劈开的闪电下消失不见。
宋医生松了口气,立马软下了身体。
二队长连忙扶住他,他擦了擦头上混着雨水的冷汗,哑着嗓子说:“我没事。”
宋医生只是一个普通人,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二队长看着外面阴气森森的天空,低声说:“还好它只是想找望秋。”
宋医生也抬起头看着T39号消失的方向。
是啊,还好它只是想找到望秋。
“变异体也会有人的感情吗。”延今突然开口。
二队长和宋医生同时一顿,看向延今那张稚嫩又迷茫的脸,又看向外面的瓢泼大雨,同时垂下了眼眸。
谁知道呢。

他听着外面的雨声, 心里的紧张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重。
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从那天离开审讯室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见过望秋。
此时他在休息室里不停的来回打转, 不知道为什么, 他总觉得心慌的厉害,有一根绷紧的弦死死地拉着, 仿佛随时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心里沉甸甸的越发喘不过气, 他走到窗边, 用力拉开遮挡严实的窗帘,一道劈开的闪电破开半边天, 映在窗户上好像要劈开他的脸。
总副局心里一惊,连忙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眼里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惧。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的心脏立马漏了一拍。
“谁!”他紧张地回头。
“总副局。”
门外响起了吴局的声音。
总副局勉强压下心里的惊惧,整了整衣服, 一脸不耐地打开门。
“什么事。”
“我总觉得今天晚上有些不对,郑教授一直没有出面, 我总担心有什么事会发生。”吴局脸上带着凝重。
总副局的心脏还一跳一跳的没回过神,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皱紧了眉。
“你上次见到郑教授是什么时候。”
吴局眉头微蹙地说:“从望秋被带回来之后就没有见过郑教授了。”
总副局的眉皱的更紧。
和他一样。
“前几天我试过去找郑教授, 但郑教授没有开门。”
总副局看了眼门外的雨, 沉声说:“一起去看看。”
两人走出门, 只是刚要上楼就听到一声巨响。
接着整栋楼都开始摇晃。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连忙死死地抓住了楼梯扶手。
此时,就在楼上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房门板碎裂,窗户破碎, 黑漆漆的房门口就像一个阴森的黑洞。
电闪雷鸣之下,一只像泥土一样皲裂的手猛地伸出来,紧紧地抓住了门框,干裂的泥缝涌动着红色的岩浆。
随着大楼摇晃,分副局与几位审讯员匆匆赶来,看到审讯室打开的门,分副局脸色一变。
“望秋呢。”
宋医生神色淡然地说:“走了。”
“什么,走了!”分副局瞪大了眼睛。
几位审讯员的脸色不太好看。
分副局一脸愤怒地看着宋医生。
“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难道你还想让他一错再错吗!”
宋医生猛地看向分副局,“我不知道什么叫一错再错,我只知道他现在是个普通人,他为特务局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我只想让他好好活着!”
分副局脸色铁青,“难道我不想让他好好活着吗。”
“那你做了什么!”
“我一直在和分副局沟通,在努力为他争取机会,他和变异体纠缠在一起就是错,我为了让他醒悟做了这么多,你在做什么,让他彻底成为特务局的叛徒吗!”
宋医生看到愤怒的分副局只觉得嘲讽。
“所以他已经没有了异能你们还不打算放过他吗。”
分副局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医生冷笑一声,“将望秋扣押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让他认罪,将他曾经为特务局付出的一切都抵消干净,一直将他隔离在审讯室也是为了不让他说出不该说的东西,以免那些一心为了特务局牺牲的傻瓜对特务局失去信任。”
宋医生一步一步地走向分副局,直勾勾地盯着分副局那张不停变换的脸。
“最后更是为了让望秋成为要挟T39号的人质,这样朝阳实验室就能抓到T39号,从T39号身上获取想要的价值。”
宋医生说这一段话并不是他站在变异体那一方,而是他知道不能让朝阳实验室的势力继续发展下去。
从他得知郑教授做了什么开始,他就知道郑教授想要什么。
试问,这个世界上的水会枯竭吗。
那么T39号所拥有的价值不可估量。
现在人类和变异生物是相互制衡的状态,但一旦有一方的天平发生偏移,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影响。
宋医生说了太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里面。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分副局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想起之前和吴局的争吵。
除了让望秋和变异生物进行融合抑制望秋溃散的精神力之外,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宋医生说的不让望秋说出不该说的是什么意思。
望秋知道了什么。
那些事是不是和望秋叛出特务局有关系。
分副局的大脑一片混乱。
后面几位审讯员也皱着眉头。
显然他们也并不知道总副局和朝阳实验室有什么勾结和野心。
在安静的近乎死寂的空气中,大楼摇晃的更厉害。
延今瞳孔震动地说:“你们看!”
所有人偏头看去,只见广场中央裂开了一条漆黑的裂缝,随着缝隙越裂越大,所有汹涌的雨水全都顺着裂缝流了进去。
就好像大地张开了一张黑洞洞的嘴,吞没了将一切都掩盖的雨水。
既惊悚又震撼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个画面就好像是漆黑的天空与震动的大地在互相争夺主动权。
而在天地变换中,他们夹在中间的身影是如此渺小。
想到什么的宋医生忽然神情一变,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遭了。”
他紧紧地抓着走廊的栏杆,手背上青筋暴起。
是郑教授清醒过来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悔与狠意。
早知道,他就应该在那个时候杀了郑教授。
浑浊的水下不知道沉积了什么东西,望秋赤.裸的双脚疼的厉害,大概是被刺破了,他能感觉到有热流从脚底涌出,又很快被冰冷的水覆盖。
而拷在脚踝上的脚镣也阻挡了他的脚步,每动一下,都会充满阻力的摩擦他的皮肤。
望秋身上单薄的病服早就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透出他精瘦的身体轮廓。
这样冰冷潮湿的感觉并不舒服。
但这是对其他人而言。
对望秋来说,这些冰凉潮湿的雨水就像是拥抱他的双手,是他最熟悉也最习惯的爱.抚。
离临域分局越远,望秋的呼吸越重,仿佛这些雨水才是能接纳他的归处。
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前方,漆黑的雨夜难以辨别方向,但他仍旧执着的往前走。
望秋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坦然的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
不管是精神力溃散死亡也好,还是被特务局处决也好,他都无所谓。
反正也再没什么能值得他期待了。
而死亡就是他挣脱枷锁的方式。
可当他真的走出临域分局之后,他才发现他心里的那团火还没有熄灭。
反而随着浇在身上的雨燃烧的更加旺盛。
即便现在手铐和脚镣实实在在地困住了他的身体,阻挡了他的脚步,磨破了他的皮肤,但他却觉得自己轻的好像要飘起来。
脚下的水就是迎接他的汪洋大海,他是一条即将游入大海的鱼,迎来了属于他的自由。
哈,自由。
多么美妙的词。
望秋的心脏咚咚咚的越跳越快,他呼吸粗重,眼睛死死地看着前方。
他要去寻找他缺失的“另一半”了。
当初被烧毁的森林在大雨的冲刷下露出了残缺的样子。
光秃秃的树根,坍塌的树干,漂在水面上的枯枝败叶。
整座山被烧出来的焦黑色已经被雨水冲干净,脚下只有清透如溪流的小溪。
越往里走,水位越低,水流也越急湍。
之前还到望秋大腿的水变成了溪流冲着他的小腿,依稀可见他的脚踝与脚底被泡至发白的伤口。
而他每往前走一步,脚下的伤口都会被挤压,溢出几缕血丝,又很快漂进水里消失不见。
望秋拖着脚镣越走越深,直至走到曾经那个坍塌的悬崖,他在大雨中站在悬崖的边缘,眼眸幽深地看着那个雨中瀑布。
“阿潺。”
他深吸一口气,幽蓝色的眼睛在这个雨夜又深又亮。
“阿潺!”
从深渊飘荡的回音响彻了整个上空。
远处站在雨雾下的虚影猛地转头,只一个刹那,幽冷的气息就覆盖了整个森林。
望秋回过头。
“阿潺……”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被重重地压在粗壮的树干上。
一双幽绿色的眼睛阴鸷又狠厉地盯着他。
对方显然还在为之前望秋丢下它而生气。
他却笑起来,上扬的嘴角显露出他的愉悦。
“呃……”
忽然从脖子上传来的力道让他被迫仰起头,他喘出一口气,没有挣扎,而是眼睫微垂地看着那张在雨中模糊不清的脸,然后抚摸上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唔……”
猛然袭来的吻似要咬破望秋的嘴唇,吞掉他的舌尖。
望秋张开嘴,以一种更粗暴更主动的姿态迎接了对方的吻,大力的与之纠缠。
那枚金色的舌钉在黏.腻的唾液中晶莹发亮。
冰冷的雨水顺着望秋的眉宇与高挺的鼻梁滑落。
不知道是不是嘴里的味道让望秋产生了错觉,仿佛滑进嘴里的雨珠也带着像甘霖一样清甜的水腥气。
大雨滂沱之下,望秋被压在树干上衣衫凌乱。
他抬起被铐住的手搂上对方的脖子,用力一拉,手铐相撞发出碰撞的声响,两具贴紧的身体也在刺激中让人颤栗。
望秋发出一声喘.息,睁开眼对上那双幽绿色的眼睛。
冷幽幽的瞳孔深邃的像深潭谷的那片绿湖,极其浓烈又露骨的欲.望仿佛要把望秋一口吃掉。
两具贴紧的身体充满荷尔蒙的碰撞,每一个触碰摩擦的地方都充满了难耐的渴望。
望秋呼吸急促,冰凉的雨水浇不灭他身上火热的温度,反而在潮湿黏腻中升起更极致的欲.望。
唇与唇又贴在了一起。
雨势逐渐变小,淅淅沥沥的像挑.逗。
望秋仰起头,咬着衣摆,双颊潮.红。
漆黑的雨夜中,望秋靠在树干上,衣衫凌乱,**不堪。
雨夜下能看到他随着呼吸颤抖的肌肉,还有无数道从他身上滑落的水珠。
而这些水珠就像无数只手,缠绕、游移,抚摸着他的身体。
望秋的裤子在雨中湿透了,只不过现在湿的更加厉害。

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电闪雷鸣的天空也归于平静。
被雨水洗涤的云层慢慢散开,露出了清透圆润的月亮。
脚下的水冲刷着望秋的小腿,温柔和缓的像在抚摸他的身体。
望秋睁开双眸, 视线缓缓下移, 看到对方半透明的身体里那一滴像朱砂痣一样的红,眼眸微微闪动。
对方却紧盯着他手腕上的手铐, 眼中的阴鸷逐渐转深。
一条细如毛发的水流钻进锁孔, 只听到咔嚓一声, 望秋身上沉重的手铐和脚镣都裂开了。
清透的水流像薄膜卷上望秋四肢上被拷出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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