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男吗我找别人你发什么疯?by酒酿核桃

作者:酒酿核桃  录入:09-17

“让他走。”
谢秋雅别过头咬牙低吼道。
声音里带着明显地颤抖,“顾沉,你滚吧,以后再也别进这个家门!我们顾家没有他这样的儿子!”
顾沉身体猛地一震,手里的刀横向移动一秒,新鲜的皮肉被无意间割开。
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看着自己的妈妈,眼中最后一点希望的光亮也熄灭了。
他松开了握着刀的手“哐当”一声,菜刀掉在地上,溅起几滴血珠,晕开在看不清颜色的地板上。
陆景渊几乎一秒间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抱住摇摇欲坠的顾沉。
“我带你走,我们走。”他的声音哽咽,小心翼翼地避开顾沉脖子上的伤口,不去看。
扶着顾沉往外走,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
顾沉的双腿都在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被父母彻底抛弃。
他低着头,没有看父母,只是任由陆景渊扶着他。
走到门口时,他背部僵硬几秒,顿了顿,想要回头,最终却还是没有回头。
一步一步踏着沉重地步伐,艰难地离开了这个他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其实这幢别墅,没有带给顾沉一点好的记忆。
他仅存的幸福的记忆,还留在那套四居室的房子里。
来这里以后只有冰冷,只有父母的冷漠,和诡异让人窒息的冰冷房子。
在顾沉眼里,这幢红木建起来的别墅,就像一个豪华的棺材。
他被迫放在里面,整日行尸走肉活着,时不时还要被拿出来鞭打。
让他死了的身体依旧能感觉到疼痛。
算了,顾沉想,他所留恋的父爱母爱。
已经被埋葬在七岁那年。
七岁以后,顾沉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了疼爱他的父母。
只有生物学上的父母,对他恨铁不成钢的高高在上的那对夫妻。
陆景渊将顾沉扶上车,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按住他脖子上的伤口。
血还在流,染红了白色的纸巾,“坚持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嘴唇紧紧咬着,发动车子时,手指都在抖。
顾沉面色惨白地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
随着车子驱离,那幢别墅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顾沉余光里。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吧,顾沉想。
他变成了孤儿,变成了有父母却没人要的孤儿。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雨刮器发出唰唰唰地声响。
和顾沉轻微的呼吸声。
陆景渊时不时地看向身边的人,看着他惨白的脸和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一阵阵心疼。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的话语在刚刚那场惊心动魄地针锋相对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伸出手,紧紧握住顾沉冰冷发抖的手,希望能给他一点力量。
顾沉微微睁开眼,看向陆景渊,眼底满是红血丝。
还有一种深深地疲惫。
“景渊。”他低声喊陆景渊,陆景渊悄无声息应,顾沉声音沙哑的很厉害,“对不起。”
“别说了,休息会。”陆景渊柔声打断他,他感觉现在的顾沉好脆弱,马上就要原地碎掉。
“我们先去医院。”
顾沉没有再说话,只是反握住陆景渊的手,指尖冰凉僵硬,像在冰箱里冷冻过一般。
车子朝着第一医院的方向开去。

车子朝着第一医院的方向开去。
车内的两人都知道,有些东西,在刚刚离开顾沉家的时候,就已经悄然碎裂了。
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用不体面的方式撕开暴露给彼此。
顾沉对父母的埋怨也好,顾沉父母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也罢。
都以不体面的方式暴力开始,无力结束。
顾沉的人生,似乎在这个阳光灿烂却刮着西北风的日子。
被硬生生地切割成了两部分。
前半部分是努力迎合父母期望的乖儿子。
后半部分,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孩。
而陆景渊,将是他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废墟上,唯一的依靠。
医院的急诊室里。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医生小心翼翼地为顾沉处理着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因为刀刃锋利,还是缝了好几针,医生缝针的时候都满眼心疼无奈。
陆景渊守在一旁,看着针头穿过皮肤,每一下都像是扎在自己心上。
顾沉全程闭着眼不说话,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陆景渊知道,他心里疼极了。
处理完伤口,陆景渊就带着顾沉离开了医院。
陆景渊开着车,看着副驾驶的男人,还有男人假装熟睡的侧脸。
心里乱七八糟。
他知道,顾沉和家人的这场决裂,虽然来得突然。
却其实是积蓄了很久的火山,只是终于在今天爆发了而已。
父母的不理解,父母的掌控欲,还有父母对自己热爱梦想的强制性抹杀。
还有对自己性取向摇摆不定地挣扎。
这些压力聚集在一起,像一座大山,一直压在顾沉的身上。
而今天,顾沉父母的步步紧逼,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景渊轻轻叹了口气,伸拨开顾沉额前的碎发。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顾沉要多久才能走出这场创伤。
也不知道他和父母的关系以后是否还有回头的余地。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陪在顾沉身边,和他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这个身份在此刻,在顾沉坍塌地痛苦面前变得轻飘飘。
变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好兄弟没什么不好的,陆景渊不敢想象。
如果他和顾沉在一起了,两人以后发生争吵,他又是一个嘴巴很臭的人,他不敢想。
到那时,顾沉该有多难过。
因为他口是心非的话,还有这张随时随地看起来轻浮不堪又无所谓的脸。
他再次把顾沉带回了老宅。
顾沉这晚,早早就睡了。
他应当是累极了,陆景渊看着他睡下才离开。
清晨的阳光依旧照常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陆景渊睁开眼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思绪逐渐飘远。
对于顾沉来说,今天是新的开始。
顾沉跟他说,医院他不能去了。
他的父母跟院长说,再敢用他,就把医院买下来铲平。
不过,或许是新的开始。
或许顾沉可以重拾自己的梦想。
再次把被迫碾碎的梦想,一片一片捡起来,重新拼在一起,重新开始。
他才24岁,还有大把的时光。
‘沉渊酒吧。’是最现成的舞台,起码可以有让顾沉有发展的地方。
黄熠川会编曲写词,他可以让黄熠川带着顾沉一起。
再加上他的努力,顾沉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虽然他暂时失去了所谓的父母。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陆景渊紧紧抱着被子,看着天边那一团孤独的云团,在心里默默说,“顾沉,别怕,有我在。”
顾沉站在陆景渊家客房的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边,看着楼下发呆。
窗外的阳光,强烈刺眼。
他已经在陆景渊家住了整整半个月,虽然陆景渊的家人对他很好,包括家里的保姆管家,都对自己很礼貌。
可还是让他有些拘束,他性格并不是那种活泼开朗的。
常年一个人压抑习惯了,面对陆景渊家里人的热情,有时候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陆景渊父亲和弟弟对陆景渊疼爱的样子。
也会让他想起自己的父母,他现在不想再去想那些。
想先将心里的那些烦心事不想面对的事情先藏起来。
或许以后还是要回家面对,但现在他不愿想。
“又发呆呢?”陆景渊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头发还有些湿,大清早像是刚洗完澡。
顾沉转身看向他,陆景渊站立在他面前将咖啡递给他。
伸手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陆景渊的手背。
那触感让他下意识缩了缩手指,“谢谢。”
陆景渊嗤笑一声,抓了抓耳侧,“你这么客气干嘛,搞得我们俩别别扭扭。”
这段时间顾沉跟他客气的很,客气的陆景渊有点束手束脚。
生怕哪个动作让顾沉不开心,倒也不是怕他不开心。
主要是怕他难过。
天大地大,他的心情最大。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陆景渊靠在窗边,阳光照在他俊朗的侧脸上,看起来熠熠生辉。
顾沉点点头,“嗯,挺好的。”他抿了一口咖啡,甜中带苦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自从那天离开家,就一直住在陆景渊家里,总不能一直住在他家。
这里再好也不是他可以栖身一辈子的地方。
总要一个人去面对的。
陆景渊看着他略微复杂地表情,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刚开口被顾沉打断。
“我打算搬出去住。”顾沉突然说。
陆景渊的咖啡杯停在半空,“怎么了?住得不舒服?”
“不是。”顾沉摇头望着他语气柔了些,“只是不习惯。”
他没法解释那种每天晚上躺在陆景渊床上。
听着隔壁陆景渊和他弟弟低声交谈的感觉。
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躺在偌大的床上,却觉得夜更漫长。
晚上会醒来好几次,醒来后就会越来越难以入睡。
陆景渊沉默了一会儿,“你有地方去吗?”顿了顿又道,“确切来说,你想去哪?”
“我打算去租房子。”顾沉说。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积蓄有多少,但大学时写的那些歌词版权费应该还有不少。
毕竟那时候就给了几十万,给一位一线歌手写的歌,再加上他的工资,应该有不少。
顾沉平时开销不是很大,早饭晚饭家里吃。
偶尔才出去跟陆景渊吃一顿,有时候在医院食堂吃。
平时也不会乱买东西,穿的衣服都是他妈给准备好的。
清一色的西装,都是按照公司继承人的标准买的衣服。
他平时也不出门,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家里。
要么就是跟陆景渊在一起。

第38章 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好兄弟。
陆景渊突然笑了,“顾沉,要不,你去我酒吧住吧?二楼那间‘乌托邦’让给你住。”
“虽然那是我的心灵放空地,但是我可以把它让给你。”
“但是你得允许我随时进去放空,不能对我反锁门不让我进!”
顾沉愣住了,呆愣愣眨了眨眼,“这,不合适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眼底明显裹上一丝喜色,他是想去的,陆景渊当然也看得出来。
“别矫情了,那里有浴室,还有厨房,虽然地方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陆景渊继续道,“最关键空气好,开窗就能呼吸到最新鲜的空气,安静,适合你创作。”
这段时间陆景渊一直鼓励他重新捡起自己的梦想。
顾沉听着他每天在耳边念叨,虽然没有应声。
但心里早就蠢蠢欲动,对于他而言。
音乐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
只要有有关于音乐,作词也好作曲也罢,包括唱歌,沾一样他都会很高兴。
而陆景渊的酒吧,让他这几样每一样都沾的到。
‘沉渊酒吧。’是陆景渊给他自由发挥的场地,在那里他可以暂时放下一切。
只专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顾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有回答陆景渊。
但陆景渊已经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当天下午,陆景渊就带着几个酒吧服务生去打扫房间了。
陆景渊‘拯救’的外卖小男生也来上班了。
小男生叫季圆圆,今年刚满十八周岁,已经出来工作三年了。
为人处世方面已经很老练,但脸上依旧挂着校园里少年男生该有的天真。
季圆圆一听说他要把这间房腾出来给顾沉住。
兴奋的不得了,拉着陆景渊去了一趟市场。
买了很多小玩意,说要给顾沉装饰下房间,陆景渊说顾沉不喜欢太花哨的。
季圆圆拍拍胸脯保证,说自己收拾的顾沉肯定喜欢。
于是陆景渊带着人打扫完,把该扔的东西扔出去。
就把地方留给了季圆圆,说他收拾的顾沉满意,给他发红包。
小财迷季圆圆别提多带劲了。
熬了一个通宵给顾沉装捯饬出来,就他一个人弄的,最后还给陆景渊拍了一张照片。
陆景渊早上看到照片时候都愣住了。
小孩很有品味,不仅装饰的很温馨,还充满一股艺术家的气息。
床上挂着几幅油画,还挂上了小灯泡,闪着暖黄色的光。
铁架床放在正中间,浅灰色的四件套看起来都温暖了很多。
房间被他这么一弄,冷色调的家都变的暖呼呼。
还有一面照片墙,陆景渊点开放大看了几眼。
季圆圆居然把他和顾沉的照片全部用小夹子夹起来,挂在了墙上。
那些照片他都放在茶几下面的盒子里。
想顾沉的时候,陆景渊就会打开盒子躺在沙发上看两人的照片。
有几张照片都被他摸起了毛边。
没想到被季圆圆给拿出来挂上墙,季圆圆还说羡慕他们的友情。
说顾沉一定会喜欢的,陆景渊担心顾沉介意。
准备到时候把那些照片摘掉,怕顾沉看到这些照片影响心情。
毕竟,顾沉现在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
也压抑着他对自己的心意,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感情这件事影响顾沉目前还算稳定的状态。
当顾沉第一次踏入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墙面被粉刷成了灰蓝色。
一张两米宽的铁架床靠墙摆放,床上是浅灰色的床品。
看起来柔软舒适,空气中散发着‘蓝色海洋。’香水尾调的雪松木质香调。
窗前放着一张实木办公桌,还有一把舒服柔软的座椅。
旁边放着一台价值不菲的留声机,是他以前上初中喜欢的那个牌子。
对于那时候的顾沉,这台留声机显的昂贵又遥不可及。
没想到在他有能力却很少想起的年纪,还能收到陆景渊送他的,曾经喜欢的要死的昂贵礼物。
“喜欢吗?”陆景渊站在他身边,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准备走过去摘掉。
却被顾沉看见,正当他要拆掉的时候,顾沉制止了他,“你干什么?”
“呃,拿掉吧!我怕...”陆景渊一句话说一半,没再说下去。
顾沉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腕放下来,“我很喜欢,为什么要摘掉?”
陆景渊是他唯一看到会心情好的人,刚进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人的照片。
没想到陆景渊却想要把他摘掉。
“季圆圆挂的,我本来放在盒子里的,他。”陆景渊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我们的照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顾沉很认真问。
陆景渊摇摇头,咬住嘴唇,否认,“当然没有,我们正大光明的‘好兄弟’”
不知道怎么,顾沉被好兄弟三个字刺痛一瞬。
“嗯,所以别摘了。”难受却还是语气淡淡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顾沉扬了扬下巴,眼神看着不远处的留声机,“让你破费了。”
“这算什么破费,你多写点歌,多上去唱唱,我酒吧客人一多。”
“那简直是财源滚滚来啊。”陆景渊脑海里幻想了下那个画面。
觉得很滑稽,又笑道,“我有预感,你以后肯定会成为我酒吧的招财猫,摇钱树!”
顾沉嘴巴抿着不说话,只认真看着他的侧脸。
陆景渊看着他咂了咂舌,“再说!能激发你灵感的东西,都不算贵,嗷~”
顾沉浅浅点头,“嗯,谢谢你。”
陆景渊走过去拉开窗帘,“看,窗外绿树环阴,虽然现在冬天,都快秃了,春天来了就好了,晚上还能看到广场的喷泉。”
顾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
思绪逐渐飘远,似乎真的看到了陆景渊说的绿树环阴和音乐喷泉。
那晚,在沙发上他抓着陆景渊的腰,听着酒吧的音乐,看着外面高高冲起的喷泉。
不可知否,那天他很痛快也很享受。
看着陆景渊泛红的双颊,只觉得越来越沉醉。
甚至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醉死在陆景渊身上也没有关系。
这样他就不用再被世俗捆绑,不用再被强势的父母压制到连基本的自由都做不到。
这是他第一次脱离父母的掌控。
虽然他不知道他这只笼中鸟能在自由的天空里飞多久。
但是他想珍惜,也想试一试,想要去抗争,想要为自己的以后做一次努力。
以死相逼,最起码可以让他安生几个月。

那时候顾沉看出来了,他爸妈害怕了。
害怕就好,顾沉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怕,以为他们没有任何软肋。
原来他们怕自己死,怕自己辛辛苦苦寄予厚望的儿子,彻底脱离掌控。
“渊哥,这个放哪?”一个清脆地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沉转头,看到一个穿着酒吧制服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大纸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那一个送外卖的小男孩。
他真的来陆景渊酒吧上班了,之前来还没看到。
以为不会来了,也就没有问陆景渊,没想到再次见面,男孩的状态已经大不相同。
“放书桌上吧,圆圆。”陆景渊撞了撞顾沉,“记得这是谁不?顾大傻子。”
“当然记得,你拯救的人。”顾沉稳重回答。
季圆圆把东西放在桌上,走到两人身边,对顾沉笑笑,“沉哥,好久不见!”
两位恩人,他们化成灰季圆圆都记得。
啊呸呸!怎么能诅咒恩人变成灰,季圆圆在心里骂自己。
“嗯,好久不见,工作还顺利吗?”顾沉问。
季圆圆捶捶胸口,“棒棒哒!”随后笑了下指了指门口,“我上班去啦!”
顾沉望着消失在门口的人,在心里感慨。
可真开朗。
浑身上下散发着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顾沉突然有些惭愧,被生活折磨的人都那么开朗活泼。
看来他真的要为自己做出一点努力了。
身边有陆景渊这样的人陪着,像一轮永远悬挂在空中,散发着炙热温度的太阳。
无时无刻照在他身上,他有什么资格冷下去。
为了不辜负陆景渊的努力,和对自己多年的喜欢,也要好好生活。
当晚,顾沉就住进了陆景渊为他准备的房间。
酒吧的喧嚣几乎被厚厚的墙壁隔绝。
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被风吹飘起来叶子的沙沙声。
顾沉坐在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半个月来第一次,他感到指尖有些发痒,那是他心底梦想欲望苏醒的信号。
他深呼吸三口气,肩膀跟着呼吸一起下沉。
敲下几个字,又删掉,再敲,再删。
窗外广场的喷泉缓缓升起,他望向窗外,升起落下升起又落下,像某种节奏。
顾沉闭上眼睛,手指回想着那晚的画面,轻轻敲打桌面。
越想心越热,顾沉觉得自己魔障了。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顾沉转身看向门口,“哪位?”
不是陆景渊,陆景渊不会敲门的,会直接推门进来。
顾沉起身去开门。
看到陆景渊和一个男人站在门口,酒吧的DJ。
陆景渊抿着嘴挑眉看他,身边站着黄熠川,黄熠川笑笑打招呼,“顾沉,欢迎你成为我们沉渊酒吧一员。”
“不让我们进去?”陆景渊问。
顾沉眨眨眼侧身让路,两人迈腿进去,黄熠川抬眼看了一圈,感慨,“真不错,我都喜欢,季圆圆还挺会收拾的。”
“让他去给你收拾收拾?”陆景渊笑道。
黄熠川挤挤眼,“算了,别折腾小孩了。”
“今晚反正有乐队表演,你们可以聊聊音乐的事情”陆景渊看着两人道。
“这么迫切么?不给我点时间适应适应?”顾沉问。
陆景渊勾住黄熠川的脖子道,“这不是先随便聊聊,又没逼着你们今天把歌写出来。”
黄熠川抓住陆景渊的手,“老板,听说你会弹琴,到时候加入我们?”
顾沉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尤其是看着两人抓在一起的手。
跟小刀划心脏一样,微疼。
陆景渊察觉到顾沉的目光有异样,把手放下来,双手插在兜里,“你俩聊着,我先下楼了。”
“我今天一定得好好听听‘soul乐队’唱歌。”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黄熠川和顾沉两个人。
顾沉略微尴尬摸了摸鼻子。
黄熠川指了指书桌那边,“我刚好手里有个demo,缺好词,你听听看,有没有灵感。”
后半夜凌晨。
二楼房间窗帘紧闭,窗户只留下一个缝隙透着光。
顾沉扯了扯领口,指尖在键盘上停顿许久。
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旁边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了他熬夜写出来的歌词。
写下划掉,划掉又写,反反复复好几页。
写了十几次才写出了一段较为满意的歌词。
烟灰缸里歪七扭八的烟头堆成小山。
垃圾桶里的纸团滚到脚边,每一团都裹着被顾沉否决揉碎的灵感。
就像他此刻卡在喉咙里的情绪。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四点钟。
他猛地灌下一口冷掉的咖啡,咖啡因刺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大脑里困意来袭,顾沉打算先停下来,先睡一觉,醒来再继续写。
昨天晚上,黄熠川跟他在房间里聊到凌晨两点钟。
他听了黄熠川做的demo,旋律他很喜欢,所以他想为黄熠川那首demo填词。
四分半时长的demo,欢快的旋律中带着一丝忧伤。
顾沉觉得很适合他对陆景渊复杂地心情,所以他想写一首这样的歌。
既能表达出他对陆景渊复杂地感情,也能表达出他内心的纠结。
无法开口说的话,他想希望通过自己的歌词来表达。
表达陆景渊对他的珍贵和重要。
陆景渊推开房门进去,抬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睡觉的顾沉。
本来以为顾沉已经起床了。
平时顾沉都醒的很早,他的工作迫使他每天六点半就要起床。
今天都已经九点半,却还在睡觉,余光往书桌那边看去。
书桌上杂乱摆放着笔记本,笔记本屏幕还亮着,地上还掉着几个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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